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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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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阿遥,你打算怎么办?”娘抖着嗓子问。
  “能拖一时是一时。”我其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单凭我们的力量根本不可能逃出这里,只能等待事情出现转机。
  “阿遥说得没错。”妙音很快回过神来。“既然陛下和东宫打算利用我们来威胁阿遥,那么暂时我们还都很安全。不妨先拖延一阵,实在拖延不过的时候,阿遥也可以先装作答应他,等到你真去了南瑞,一定会有别的方法。”
  大哥面色沉郁。“为什么要让阿遥来背负这些?皇家的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我拉过娘亲问:“娘,你可还记得输掉乌金符是什么时候的事?”
  娘苦苦思索了一会儿。“好像是——三年前,不,是四年前的事。没错,正是四年前。”
  我周身一片凉意。四年前,恰恰是我跟三皇子夏之淳结识的时候。因为一笔重金求画的单子,我才会与夏之淳相逢相识,但那个出重金购买三皇子画像的人始终没有露过面,连陈画偶也不知其身份。
  如果东宫的话不假,那枚乌金符不知为何落到了三皇子的手里。如此推敲,我跟三皇子的这回“邂逅”根本就是场巧心谋划。
  那个“温厚纯良”的三皇子,大概只是我的想象罢了。
  我摇头苦笑。皇家的人,怎么可能真如表面那样简单?他接近我,多半是为了我背后的南瑞。如果不是因为他后来被送到西凉做了质子,也许他已经得逞,也许我还在一片虚情假意中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觅得良婿。
  不对。即使他没有走,安锦也会想方设法让他的打算落空,安锦的花招千千万,他哪儿招架得住?
  思及此处,我忍不住唇角微弯。
  爹娘,大哥和妙音神情古怪地看我,大概是以为我遭逢剧变陷入魔障了,忽悲忽喜。这个时候,陪在公公身边的小妹忽然找过来,欢喜地告诉我们给公公看病的大夫终于来了。
  东宫做事总算是雷厉风行,不过这么一会儿,已经派来了御医。御医替公公诊脉之后,把我拉到一旁吩咐道:“令尊已是药石罔效,来日无多。夫人请节哀。”
  虽然已预料到公公的身体状况很不好,但御医的这句结论依然无异于在我头上劈下一道旱雷。“怎么会?”我依然不能相信。“公公他平时一直挺好的,只是有眼疾而已……”
  御医也有些惊讶。“怎么,夫人不知道令尊患有消渴之症么?”
  我脑中一片空白。消渴之症?消渴症是痼疾,不可能是一朝一夕染上的,怎么我们居然没有丝毫察觉?
  御医见我如此,摇头叹道:“令尊的眼疾,正是消渴的病征。如今病情加重,致心痛胸痹,即使扁鹊再世,怕也再无回天之力。老夫会将令尊的情况向殿下如实回报,想必殿下会为夫人一家准备好后事。夫人请节哀,勿伤了身体。”
  “公公他,还有……多久?”
  “最多三天。”
  御医离开了许久,我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心很慌,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公公快不行了,安锦生死未卜,连婆婆也不知所踪,我该怎么做?
  安锦要我护好家人,可是我该怎么把公公从绝症中解救出来?我抱着双臂,欲哭却无泪。
  娘走出门来,见我这模样也猜到了大半。“进去瞧瞧罢。阿遥,这都是宿命啊……”
  宿命?像公公这样的好人,为什么要有这样的宿命?
  公公靠在枕头上,骨瘦如柴。我坐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轻轻唤了一声:“公公。”
  他许久才睁开眼,似乎在努力地想看清我,最终还是没能成功,只得疲惫地笑了笑。“天黑得真早。”
  我鼻子一酸,好容易把眼泪又给咽了回去。“公公,感觉好些了么?”
  他闭上眼,颤抖着覆上我的手,轻轻拍了拍。“阿遥,我早知自己这病,怕你们担心,跟柳大夫一起瞒了你们许久。如今实在是……别难过,该来的,总会来。”
  妙音和小妹已经在我身后轻轻地抽泣。我努力使自己不发出哽咽的声音,最终还是失败。
  公公却还微笑着。他的脸色如灰,却还能笑得那样恬淡,仿佛此刻正身处青山绿水之中,悠然迎风垂钓。
  “别难过。人总要走那么一遭,唯独……”他眉头微蹙。
  我知道,他还想见婆婆最后一面,还想见安锦最后一面。
  我夺门而出,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挂着满脸泪水神情狼狈,只扑向那些红衣侍卫,疯了似的揪住他们大声喊叫:“陛下或者东宫,谁都可以!叫他们来!否则……”我拔下头上的簪子顶在喉咙前。“否则我就死在这儿!”
  红衣侍卫齐齐变了脸色。既然我对杞皇和东宫还有那么大的利用价值,他们就绝不会不在乎我的安危。
  这回见我的人,是杞皇陛下。
  “我公公快不行了。”我冷着脸。眼泪在脸上干涸,令整张脸绷得死紧。“他想见婆婆最后一面。”
  “这件事,恐怕——”杞皇依然和善,和善地带了满脸为难和歉意。“其实你婆婆如今在哪儿,连朕也不清楚。”
  我怒目而对,再也不顾什么礼数。“少来这套!陛下,如果你还不肯放婆婆来见公公最后一面,我就——”
  杞皇笑眯眯道:“自尽?没关系,你尽可以去死。”
  我呆在原地。
  “只不过你死了,你的全家可都要为你陪葬。”杞皇呵呵一笑,目光如毒刺。“夫人,孰轻孰重,你不会不明白。”
  两天之后的夜里,公公安静地离世,享年四十八岁。一直到最后一刻,他也没能见到自己爱了一辈子的女人和自己唯一的儿子。入赘到这么个不平常的家族,对这个与世无争平和恬淡的男子而言,究竟是福是祸,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有资格评断。
  我在他身旁守了一夜,想了一夜。这一夜,我没有再流泪。
  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不能再继续被动地等待安锦或是婆婆来救我,我不能再看着家人身处险境。

  五十四章 改嫁成真

  公公头七之后,面见了东宫。
  “令尊事,实在很遗憾。”夏之渊温言安慰道:“夫人请节哀,消渴之症无药可医,这是命里注定事,还是想开些好。”
  低头道:“殿下有心了。这些日子妾身想了许多,殿下之前提议,妾身以为可行。”
  “当真?”夏之渊目露欣喜,起身朝走来。“夫人答应了?”
  抿了抿唇,皱眉道:“不错。西凉人害得们家破人亡,此仇不能不报。但娘家人与此事无关,不想让他们受到无辜牵连。”
  “夫人大可放心。只要夫人愿意与本宫合作,本宫保证家人绝不会受到丝毫伤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就算殿下不会,那陛下呢?”冷笑道:“公公病危时,陛下甚至不肯让婆婆见他最后面,这究竟是何道理?”
  夏之渊略迟疑,像是挺为难。
  心中明了。看来婆婆确是被杞皇囚禁了起来,否则夏之渊也没必要迟疑,只需坦言婆婆并不在他们手中便可。
  笑了笑,表示理解。“知道,殿下也没办法,毕竟如今大权在握是皇帝陛下。”
  夏之渊脸色立刻变得有些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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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妾身心中忐忑。”哀叹道:“虽然殿下答应了保家人平安,但若哪天陛下要对付家人,依然是无可奈何。叫妾身如何放心得下?”
  他皱着细长墨眉,眉峰微动。“本宫早晚也会即位称帝,夫人何须担忧?”
  “若当真这样顺利,自然无妨。”盯着他眼。“只不过陛下身子骨尚且硬朗,等到殿下即位怕至少也有个十余载,这其中若有变故,谁能说得清最后得益会是谁?说是不是,东宫殿下?”
  三皇子夏之淳和十六皇子夏之漓,是东宫心头块心病。虽然目前看来,夏之淳坠崖,夏之漓又尚在咿呀学语阶段,对他地位并不能造成影响。但杞皇今年不过四十来岁,至少还有十几二十年好活,谁知道以后情况会如何?就算夏之淳真已死,夏之漓不会争位,难保杞皇妃子中不会生个十七十八皇子之类,给东宫帝王之路再添危机。
  只要他天没有即位,这危机感始终伴随着他,无可避免。若东宫生性豁达也就罢了,偏偏他多疑善变,思虑过甚。若非如此,这些话又怎么进得了他心里?
  夏之渊狐疑地朝望,言语中带了些探究:“夫人与平常很不相同。”
  “当然不同。”不闪不避,坦然道:“公公过世,安锦也去了。得为自己和家人好生打算,决不能所托非人,再陷困境。”
  夏之渊沉吟片刻。“那夫人要如何才能放心与本宫共谋大业?”
  “首先,请殿下放家人出宫回家。”
  夏之渊惊诧欲言,却被快语相阻:“爹娘年事已高,大嫂又怀着身孕,难不成还能就这么逃掉?如果还不放心,尽可以派人在暗中监视。爹娘他们实在住不惯这儿,夜夜难眠,长此以往,身子骨哪儿受得住?”
  他略犹疑,点头道:“本宫会考虑。那么夫人是否也会按照约定做本宫侧妃?”
  “当然。”微笑道:“虽然只是场合作,妾身也希望这场婚事能办得隆重热闹些,最好能令三皆知。这么来,将来妾身去了南瑞,有这么个身份在,也好不让人看低。”
  “没问题。”他不假思索地答应。
  心下微诧。原本以为安锦只是下落不明,如今夏之渊答应得这样爽快,似乎并无避忌,难道他就那么确定安锦已经被唐惟所杀?
  “最后是那枚南瑞信物,凤凰乌金符。”勉强定了定神,继续往下说。“要去南瑞,必定要借助这枚信物。”
  夏之渊面露难色。“那枚乌金符,应该在三皇弟手上。如今他已不存于世,这枚乌金符,怕是再难寻回。”
  “殿下确定么?”笑了声,看见他眼中有丝惊讶。“三皇子他真已不在人世?莫非殿下也相信什么失足落崖传言?”
  他皱眉道:“夫人难道知道什么?”
  “什么也不知道,只听安锦说过,连陛下都怀疑三皇子死别有内情。”挑眉看他。“莫非陛下他没跟殿下提过这件事?”
  夏之渊不语,脸色不太好看。心中暗喜,知道自己这把又赌对了。
  安锦曾跟说过,三皇子归时那回落崖十分可疑。根据秘部所查到信息,三皇子很可能是遭人暗算,跟东宫多半脱不了关系。
  如今能左右全家命运人只有两个:杞皇和东宫。姜是老辣,杞皇显然难应付得多,只能在东宫身上下功夫。所谓山难容二虎,只要能让他跟杞皇陛下窝里斗,们便有机会从中得益。
  更何况,夏之渊心中原本就已存了诸多猜疑,稍加挑拨,说不准就能将这些猜疑化为两人间不可调和矛盾。
  三日之后,们家被护送回了萧宅,但依然不可随意外出,平时言行均受到严密监视。
  东宫宣布个月后迎娶侧妃,侧妃人选正是刚成为寡妇安夫人,也就是。本来以这个已婚妇人身份,根本没有资格能做东宫侧妃,连做个侍妾也够呛,也不知东宫用了什么手段,倒让此事顺理成章得以实行了。
  这件事在燕丰会带来怎样流言,几乎可以预料。多半是什么安锦和公公尸骨未寒,这么快就改嫁,居然还嫁给东宫做侧妃,果然是趋炎附势心性凉薄等等。对于这些流言蜚语,不仅不抗拒,反而还希望它们流传得更远些,更快些。
  只要安锦还活着,他定会来找,至少会想办法跟取得联系。
  因为在放们回家和迎娶侧妃这两件事上分歧,东宫跟杞皇之间气氛已十分紧张,而也没忘了时不时面见东宫,找他聊聊天谈谈人生理想家社稷什么,顺道在他与杞皇日益恶化关系上多添几道伤。
  做个挑拨离间毒妇,感觉实在好得没话说。
  在这个月里,想了很多方法。其实要逃出萧宅并不难,难就难在仅凭们家人之力,要如何逃出燕丰城。就算被们好运地逃出了燕丰,难道要让全家人起过上颠沛流离逃亡生活?这显然不是长久之计。
  爹娘他们虽然没有怪过,却不能不心存愧疚。公公已经去了,不能再让别人无辜受罪。定得有个万全之策。若安锦真无法赶来,也只能先将计就计嫁给东宫,再接再厉地让东宫和杞皇这对父子反目,除掉个算个。
  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等待无果,安锦始终没有出现。
  再次披上霞帔,心如止水。这不是出嫁,只是场交易,番谋划罢了。
  对着镜子梳妆时候,忽然觉得自己神情陌生,那眼角眉梢冷酷触目惊心。宫中嬷嬷谦卑地跪在身旁,替戴上串莹润洁白珍珠链;梳头女官嘴上说着恭维话,眼里却时不时地闪过不屑。
  无所谓。小妹握着手,眼眶微红。
  东宫没有食言,用了迎娶侧妃最高规格,将迎进了宫。三拜九叩,心不在焉,只想着能快点结束,想着下步计划该怎么进行。
  红烛冉冉,洞房喜时。
  夏之渊轻轻地揭下头上红锦,那瞬间,和他不约而同地怔愣了半晌。
  怔住,是因为想到了安锦。三年前洞房花烛,他也是这般红衣倜傥,风流自持。那时心明明已经乱作团,却还逞强对他怒目而视,谁想到他却毫不在意,直接灌了酒便上前解衣裳。
  也直到那时,才知道原来安锦那样平日从容淡定人,也有需要用酒来壮胆时候。
  细细想来,与他回忆,大半都甜美欢喜。他对好,远远超过对他。只恨自己开窍太晚,没能给他更多回应,更恨自己语成谶,临行前跟安锦开那个玩笑居然成真,这回真改了嫁。
  夏之渊恍惚了瞬,注视着脸,忽然微微笑,竟像真有三分动情。
  “当日夫人阴错阳差顶替了本宫新妃,原来是上天早有预示。”他喃喃柔声,竟执起手。“阿遥。这是闺名,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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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难适应东宫这种时不时变身深情文艺美青年习惯,特别是这回还来得尤其真切。
  “阿遥。”夏之渊坐到身旁,伸手拂了拂额发。“这场婚事,对而言是不得已,对本宫而言,却是期盼已久良缘。”
  盯着他,时之间竟想不到要如何应对。
  他面似满月,皎皎生光。“阿遥,忘了安锦罢。留在本宫身边,与本宫共享这大好河山,难道不比做安锦身后女人强么?”
  别开眼,闷声道:“殿下说笑了。安锦他是夫婿,也是青梅竹马心上人,没人能代替他。”
  夏之渊松开手,沉默片刻。之前说得痛快,此刻又有些后悔。明明想好了要韬光养晦曲意逢迎,尽可能讨好他得到他信任,如今却又忍不住说了实话。
  “夫人大可放心,本宫现在不会勉强于。”他拂袖起身,背对着。“只要夫人别忘了们约定就好。”
  “当然——”话音未落,他身形晃了晃,倒了下去。
  转头,只见重重纱帐之间,走出两个人影。
  “们终于还是来了。”如释重负。
  离开之前,忍不住回头看了晕在地上东宫眼。如今他即将第二回被逃婚,看来这满头绿光,注定成为东宫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可悲,可叹。

  五十五章 夫君之谋

  我换上一套普通的布衣,戴上人皮面具,上了马车。马车静静地驶出了宫门,一路上,几乎没有受到阻拦。雀儿和另一名看上去面生的女子坐在我对面,因为悬着心,我们一直没有说话。
  夜霭苍茫,铜铃轻响。马车在黑夜里行驶了不知多久,雀儿撩开车帘往外瞧了瞧。“我们已经出城了。”
  我松了口气。“还好,我还以为你们都被困住了。安锦在哪儿?爹娘他们呢,是不是也安排好了?”
  雀儿迟疑了一下,回答道:“夫人的家人已经由另外一队人接出了城,现在我们正要与他们会合。至于大人——”她转头,望了她身旁那名女子一眼。
  我顺着她的眼神转向她身旁的那位女子。那女子略一沉吟,抬手揭下脸上的面具。
  竟然是婆婆。她看上去苍白憔悴,唯有双目锐利依旧。
  这些日子的心酸悲痛一涌而上,我忍不住抓住她的手,哽咽道:“婆婆……公公他——”
  “我已经知道了。”她的手心发凉,声线依然沉静镇定。“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本已喷薄而出的情绪像被重闸一拦,顿时止住。为什么婆婆还能冷静如斯?自己的夫君就这么去了,甚至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难道就一点感觉也没有?这究竟是冷静从容,还是冷酷无情?
  婆婆对我眼里的不解质疑毫不在意,面容如同一滩死水,毫无波澜。
  “等会儿跟他们会合之后,会有人带你们离开大杞,前往南瑞。”她望着我,声调与神情一般稳定。“今后在南瑞,好自为之。”
  这算什么?我顿时有些恼怒。这些日子以来我为婆婆和安锦日夜担忧,为了摆脱困境不惜对东宫曲意逢迎,婆婆这么一说,倒显得我不过是个局外人,做的都是些多余的事。“婆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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