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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住太阳的月亮-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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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极低极压抑的呻。吟,宝笙停下脚步,面容带着一丝疑惑,循声看向床榻——咦,二小姐什么时候睁开了眼?
    宝笙的眼眸里盈满了惊喜,赶紧放下药碗,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裴承秀身旁:“小姐,你终于醒啦!”
    这会儿裴承秀的身子还很虚弱,无法回应宝笙,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柳眉皱成一团,发出痛苦的低。吟。
    宝笙忙用丝帕为裴承秀拭去额头的涔涔冷汗,并且极心细的倒来一杯温水,伺候裴承秀一小口一小口慢慢饮下,尔后才舒了一口气,庆幸道:“大吉大利,菩萨保佑,小姐你总算是捡回一条性命。”
    温水滋润了裴承秀火烧火燎一般干涸的喉咙,稍微减缓了身体的不适感,亦带来了一分力气。
    缓慢地垂下眼眸,看了一眼来来回回裹了数层纱布的胸口,裴承秀愣了好长一会儿,嗓音嘶哑道:“我……是否伤得很严重?”
    “何止严重,简直惨绝人寰。”宝笙吐了一下舌,表情依然后怕,绘声绘色地把这几日所发生之事简短扼要的向裴承秀描述了一遍。当然,只是一些老爷交待过的、不怎么重要的事。
    不听也就罢了,听完,裴承秀觉得自己不但胸口疼,连一颗脑袋亦有几分隐隐泛疼了。
    原因有二——
    其一,张士贵在裴府大门外长跪不起,称未能尽到守护之责。之后,张士贵被盛怒之下的二哥用马鞭抽打成重伤……这会儿,张士贵亦负伤在床,卧病不起。
    其二,呂珠表妹心中有愧,数度欲自裁,终被二哥救了下来。如今呂珠被二哥安置在了西边小院,几位家丁轮流守着小院。
    裴承秀闭上眼眸,轻叹一声,暗暗腹诽二哥真是越来越任意妄为。张士贵是她的心腹,再怎么失职,也万万轮不到二哥来教训;至于呂珠,二哥难不成被猪油蒙了心么?怎能把一位未出嫁的黄花女子安置在院中,还派家丁守候,大有金屋藏娇之嫌。
    这会儿实在是难受的紧,裴承秀没有力气为这些琐碎之事计较,遂打发宝笙退下,打算闭目再养一养精神。
    宝笙退下之时,忽然想了什么,又道:“小姐,有一件小事,宝笙不知当讲不当讲。”
    裴承秀头未偏,眼未睁,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也就是前两日的事。小的收到了一封来自城外别院青柳的信笺,信上仅寥寥一句,提醒小姐您远离呂珠姑娘。”
    “……”
    *
    在病榻上足足休养了二十多天,裴承秀好不容易恢复些许力气,可以双脚沾地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从小到大所遭受的刀伤剑伤不算少,虽未经受过什么致命伤,但也不是一个不经打的废物,直至今时今日被程咬金来了一记釜底抽薪,大彻大悟如她,方明白了一个深刻的道理。
    年华易老,小命难保。
    之所以醍醐灌顶、得出一番如此深刻的人生大道理,皆因为佩戴在脖子上的玉佛又不知何故开裂了几道细纹。
    被父亲大人耳提面命训斥了一番之后,裴承秀不再似以往那样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反而诚心诚意向年迈的老父亲斟茶赔礼,并竖起三根指头对天盟誓:从今往后,规矩做人;若有违誓,天打雷劈。
    咳咳,誓言靠得住,母猪都能爬上树。裴承秀心想,自己怎会是一个安分守己之人呢?
    闭门不会客、两耳不闻窗外事,不是她一贯的作风。遂偷偷摸摸换下色彩暗淡的病衫,束起长发,改著一套崭新的宝蓝色男子衣裳,且用麼指沾了些胭脂水粉盖住脸颊的伤痕,大大方方伫在铜镜前——
    瞧瞧,气色多好!
    翻墙,脚底抹油开溜之际,裴承秀心情格外好,笑嘻嘻的来了一句附庸风雅之言:“慨以当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她的本意,并非借酒浇愁,而是不醉不休。
    然而,万万没有料到,她竟然歪打正着在醉仙居这座极普通的酒馆里听到了无数的、连篇累牍的、让她难以置信的……谣言?
    酒客们一杯碰一杯一句接一句的调侃奚弄之辞,令裴承秀心神不定,如坐针毡。
    譬如,接下来的这么一段话——
    “你们说说,好笑不好笑,齐王殿下可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可惜啊,右仆射大人裴寂说什么也不愿把自己的女儿嫁出去,只肯赐一位吕姓外戚给李淳风为妻……要不,咱哥俩来赌一局?就赌李淳风能否抱得美人归。”

☆、第十六章 阴差阳错

“父亲,坊间大肆盛传的流言蜚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裴承秀站在书房,脸色愠怒。
    裴寂凑巧在书写奏疏,置之不理裴承秀的质问,待奏疏上的墨迹完全凝干,才老神在在的抬起目光,打量爱女的穿著。
    裴承秀被父亲大人盯得有些心虚,别过脸,低低咳了一声,掩饰眼底乍现的尴尬。
    裴寂见状,长长的叹了一声:“女儿,不是信誓坦坦说过不溜出府了吗?”
    回应他的又是一声声装模作样的低咳。
    裴寂唏嘘:“也罢,你听到的并非流言,确是事实。齐王殿下在那一日当众承诺,若你为李淳风所救且大难不死,齐王愿意上书皇帝陛下,将你作为义妹赐给李淳风为妻,亦恳请陛下免去武将程咬金伤人之重责。”
    裴承秀一听,又惊又气:“齐王一贯处处寻衅秦王,父亲大人理应苦口劝阻!况且,我连李淳风是何相貌亦不得知,怎能草率嫁他为妻?!”
    “彼时太子殿下亦默许齐王之建议,为父难以阻拦。”裴寂摇首道。
    乍听太子哥哥也竟然同意齐王拉郎配的主张,裴承秀不禁愣住。
    许久之后,裴承秀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深吸一口气,努力放缓紧绷的心情,压低声音道:“太子耳朵软,易被齐王教唆,也不是一回两回。
    “然而,”裴承秀心中盈满了复杂滋味,眼眶亦一霎时泛红,“不论怎么说,女儿就是觉得委屈。”
    “我的女儿,好端端的你哭什么?”裴寂好笑道,“见你无事,秦王并未主动提及婚配之事,反是陛下屡次当庭训斥秦王。若非程咬金自戕于御殿之上使得陛下一时心软,天策府早已被撤去。
    “再来,为父疼你,岂会舍得你低嫁?已主动奏请陛下,愿在府邸之中设下几桌讲和酒,邀秦王及天策府众武将一聚;倘若秦王不介怀,为父亦愿把呂珠作为义女赐给李淳风。”
    “陛下听完,虽不置一词,却似有几分默允。”
    裴承秀一听,立刻不委屈了,惊讶的眼眸睁得大大:“父亲,你打算把呂珠赐给李淳风?!”
    裴寂颔首,脸上露出一丝理所应当:“你为救呂珠,险些丢了性命。如今呂珠代你低嫁,亦不过分。”
    裴承秀听罢,料定父亲主意已定,仍犹豫道:“呂珠从未见过李淳风,就这般把她打发,实在不妥。况且,万一呂珠不愿低嫁,父亲也不可强人所难。”
    裴寂淡淡道:“你二哥问过了,她愿意。”
    裴承秀一下子噎住。
    难以理解呂珠愿意嫁给陌生男子为妻,裴承秀捏了一下脸颊,不可置信喃喃自语道:“这个李淳风,打哪儿冒出来的……怎就忽然站出来,还愿意为我拔刀呢?”
    听见女儿的言语,裴寂回道:“说来也奇怪,这个李淳风竟与张士贵一同护送你回府。”
    捏住脸颊的手指猝然停住。
    裴承秀僵硬的抬起脸,隔着书桌伫立在裴寂的对面,双眸圆睁,满脸尽是难以置信:“什么?!”
    裴寂见裴承秀露出如此错愕的神情,微微蹙了眉,警告道:“女儿,李淳风乃罪臣刘文静之故友,相当于为父的仇家,你万万不可与李淳风有任何来往。”
    裴承秀再度倒抽了一口气,在父亲的目光下艰难的咽了咽喉:“父亲,你刚刚说什么,李淳风是刘文静的故友?”刘文静与父亲大人乃夙仇,但凡刘文静推崇者,父亲大人一概厌之弃之。
    裴寂未能听出爱女言语之间的紧张,深思着低低的“嗯”了一声。
    裴承秀却在这一刻抿出一抹苦笑,连连摇头,嗓音轻颤:“父亲,您怎么能把呂珠许配给李淳风呢?李淳风他,他……”心中泛起几分后悔,又有一丝丝酸涩,怎么会是他呢?
    裴寂依然不懂爱女的心思,发出一声冷笑,不以为然道:“女儿放心,刘文静已死,李淳风不足为惧。”
    裴承秀闭上眼眸,以手扶额。
    如此多的事情掺和在一起,堪称一个混乱,她……她已经找不到任何言语来形容此时此刻的复杂心情!
    半晌,裴承秀忽然又睁开眼,幽幽黑眸有了一闪而逝的不甘,“父亲,难道除了讲和、除了把呂珠表妹赐给李淳风之外,再无其它良策?”
    裴寂侧脸,讶异的睨向裴承秀:“你可有什么妙计?”
    裴承秀认真的看着父亲,语调微微提高了一些:“尉迟敬德羞辱我在先,程咬金打伤我在后,裴氏颜面一再扫地,万不能为李淳风为我拔刀一事便轻易的与天策府握手言和!所以,我绝对无法赞同呂珠与李淳风之婚事!”
    话至此刻,裴承秀藏在袖子里的一双手握紧了又放开,放开了旋又握紧。
    垂下眼,她极不甘心道——
    “父亲,我会尽快想出一个良策……既不失我裴氏颜面,亦不令皇帝陛下为难。”
    *
    太阳似乎是打西边升起,一连数日,裴承秀仿佛变了一个人,少餐少食,神情凝重,长时间的一个人独处,与昔日里翘着二郎腿啃寒瓜的形象呈鲜明反差。
    甚至连张士贵入府探视,裴承秀亦不曾给对方什么好脸色。尤其是从张士贵口中听闻几则群臣弹劾秦王及天策府之朝中要闻,她的柳眉更是深锁。
    于是,破天荒的,裴承秀开始读起书来,譬如她手中这本《魏晋南北朝史》。
    此部断代体史书由旧隋史官编纂而成,针砭时弊言论颇多,以至于向来不问政事的裴承秀看得一个头两个大。
    但是,不看又不行。
    魏晋南北朝是政权更迭最频繁的时代,战争连绵不断,群王杀伐排斥,恰似如今的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齐王李元吉三股势力彼此倾轧、相互算计。
    俗话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她这位后世之人,不求集大成,但求识古辨今。
    她一个字一个字极认真的读,终于读到晋武帝司马炎驾崩之后,新帝晋惠帝司马衷痴呆低能,帝后贾南风为了让自己的家族掌握政权而发动禁卫军政变,继而废除太子。赵王司马伦不服帝后贾南风跋扈专权,与心腹孙秀密谋篡位,遂诏赦天下,废黜帝后贾南风。
    孙秀……裴承秀的目光沿着一行行的文字往下看,最终,停留在这两个字。
    不知为何,裴承秀总觉得似乎在哪儿听见过这个名字,一时半会她却丝毫想不起来为何偏偏对这两个如此熟悉。于是,一肚子疑团的她接连往后翻几页,在页脚注释处找到了对于“孙秀”此人的增补说明。
    【孙秀,字俊忠,为司马伦谋划,以离间计废太子,杀贾后,登帝位。】
    【为人玩弄权术,贪残污秽,睚眦必报。】
    【欲夺绿珠,诛杀石崇。】
    【永康二年,广陵王司马漼、左卫将军王舆攻杀孙秀于中书省。孙秀死,同年四月,司马伦退位。】
    目光瞥见“攻杀”这两个字时,裴承秀微微蹙了柳眉,只因莫名想起了数日之前昏迷不醒时所做的噩梦。
    然而,视线徐徐下移,停在“中书省”三个字时,裴承秀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些。
    帝后贾南风发动禁卫军政变;赵王司马伦与孙秀密谋,矫诏废后;广陵王与左卫禁卫军冲入中书省,攻杀孙秀——
    一系列的宫廷叛乱,既起源于禁军,又终止于禁军。
    永康元年起,西晋一朝的政权更迭史堪称丑陋不堪,却也好似一面可以正衣冠的铜镜,让裴承秀鬼使神差想到了秦王,亦联想到了尉迟敬德与程咬金。
    尤其,联想到了天策府。
    一想到天策府,裴承秀的思绪立刻跑偏了……她,情不自禁想起了李淳风。
    缓缓的合上书卷,裴承秀以手撑住额。
    扪心自问,她一点也不惊讶自己的婚事终有一天成为政治产物。毕竟么,父亲大人与太子过从甚密,而大哥、大姐的婚约亦是由父亲大人与太子商议之后择强强联合而成。
    嫁谁不是嫁,反正嘛,嫁个模样周正的就行。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在醉仙居偶遇的白衣公子正是李淳风;也万万没有想到,李淳风居然生得如此好看;更万万没有想到,她差点就可以阴差阳错嫁给李淳风。
    裴承秀嘟起嘴,发出一声懊丧的喟叹,以指轻轻的敲了一下脑袋,低低呢喃:“烦死我了……早知道他就是李淳风,低嫁就低嫁呗,也不见得是一桩坏事。”
    话罢,裴承秀猛的回过神,伸手又在脑门上敲了一记,表情尴尬:“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李淳风可是已故罪臣刘文静的知交好友。父亲不喜刘文静,又岂会喜欢李淳风。”
    揉揉眼睛,放下捧在手心里阅读了整整一天的《魏晋南北朝史》,裴承秀推开纸窗,瞅了瞅天色。
    惠风和畅,天朗气清,红日高悬。
    裴承秀呆呆的伫在窗边。片刻之后,她偏头,凝视着庭院中被微风吹皱了的一池清水,朱唇微弯,呢喃自语,“喜欢不喜欢的,不应该是由我裴承秀一个人说了算么?”
    语调,倏的一滞,裴承秀忽然回过神。
    哎呀!
    今日,恰是七月初一!
    *
    今时不同往日,本该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朱雀长街寂静无声,就连从不歇息的酒肆茶馆亦纷纷闭店停业,以至于裴承秀在街巷行走了许久,亦没见着一个人影。
    难道大家伙儿全都涌向。秦。王。府,参与“初一,必有日蚀”这桩大凶事之赌局?
    裴承秀挑了一下柳眉,暗自好笑。

☆、第十七章 遮住太阳的月亮(上)

距离。秦。王。府还老远,裴承秀看见蜂屯蚁聚的人潮。
    各类推车小摊陈列于宽巷两边,有卖糖葫芦烤串的,有卖馄饨面汤饼的,简直包罗万象,一有尽有。
    裴承秀一时无语,原谅她以前没怎么巡街督铺,此次方知大唐子民们一个个都是善于经营家族小生意的奇才。
    在烈日下行走了几里路也确实又渴又累,裴承秀走向一家路边摊,以二十枚铜钱向店家买来一坛滋阴补血的阿胶酒。
    寻了一处颇凉快的树荫底下,裴承秀撕开酒坛封盖,正准备畅饮美酒,忽见巷口另一端,有一顶一丈长宽的轿辇缓缓而来。
    轿辇外的白纱或被微风掀起或随风飘扬,金黄色的阳光投映下隐约可见一位身形颀长的年轻公子端坐在其中。
    众人皆纷纷避让。
    送至裴承秀唇边的酒坛,亦倏的一顿。
    轿中者,似是李淳风?!
    裴承秀没由来的觉得一阵心虚,抱着一坛阿胶酒手忙脚乱的就往树荫下躲。
    老天爷,她今天不过是一时兴起随意出来走走,这会儿可没做好心里铺设与李淳风面对面坦诚相见呢!
    裴承秀躲好,窥视轿辇。
    没有一丝征兆,轿辇突然停驻不前,一位白衣胜雪的公子掀开布帘,缓步走出。
    果然是李淳风。裴承秀没由来远远的冲他笑了一下,脸颊,稍稍发热。
    在她看来,李淳风眉目如画,相貌本就生得很好,已相当引人钦羡;过分的是,李淳风又很会穿戴,一袭翩翩白衣,宛如出尘惊鸿,腰带佩着一块上等剔透白玉,足下为珠饰之履,在阳光的照耀下整个人光芒万丈。若他配不上“风姿绝代”这四个字,天下再无第二人能称得上冠绝芳华。
    只是,他食指与中指怎么缠着纱布?是被畜生咬伤了么?
    裴承秀盯着李淳风看得出了神,连坛子里的阿胶酒洒出了些许亦浑然不察。直至李淳风环顾四周,她慌忙收回目光,偏过脑袋,整个人藏匿在树荫之下。
    心脏,咚咚直跳。
    心情,瞬间变差。
    想她裴承秀活了二十一载,几时这般躲躲藏藏扭扭捏捏?不就是曾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李淳风且被李淳风抓个正着吗?不就是被李淳风踩在脚下还偷了他一颗明珠吗?不就是……不就是受了重伤,被李淳风抱回府且被他挽救了一条小命吗?有什么好心虚的?!
    对,没什么好心虚的!
    思及此,裴承秀浑身上下涌出一股勇气,遂抱着阿胶酒,理直气壮的从树荫下踱出。
    咦,轿子呢?
    裴承秀看着空落落的巷尾,一下子懵住。
    好你个李淳风,跑得倒挺快,眨眼之间人就消失不见了!裴承秀极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冷哼一声。
    岂料,刚刚表达完不屑之情,低沉的男性声线突然的从身后传来——“裴承秀?”
    乍听见自己的名讳被人唤念,裴承秀吓了一大跳,霎时回眸,受惊的双眸意外的对上一位身穿白袍的高大男人。
    裴承秀低低抽了口气,目光一动不动,呼吸却霎时哽住。
    感受到过于唐突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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