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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住太阳的月亮-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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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如袁天罡所言,假若她的命数没有因为吕珠而发生改变,她一定心甘情愿下嫁尉迟敬德。
    她和尉迟敬德,本应该伉俪情深。
    然而,世事无常,变化沧桑。
    裴承秀一双眸子渐渐噙着晶莹的泪光,“尉迟大哥,你挺好的,我知道你对于我是认真的,我对于你也是认真的……可是,对不起,我终究还是辜负了你的心意。”
    话说到这般田地,已经变得残忍无情,“我也不懂,我就是偏爱李淳风,偏爱李淳风这个人。当我在醉仙居一次次遇见李淳风,当我在大佛寺聆听着风雨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苦苦等候李淳风,我知道自己沦陷了,众人之中,李淳风已是我心中的首选,除了李淳风,不论嫁给谁,我必定心不甘情不愿。”
    尉迟敬德眉头紧锁,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他的手指缓缓地沿着裴承秀的下颚一点一点的往上游移,抚过她的唇瓣,抚过她秀挺的鼻,抚过她弯弯的柳眉,最终,停在她光洁的额头。
    “秀秀,”良久,尉迟敬德发出一声疲惫的叹息,“你和李淳风,有多久了?”
    裴承秀脸上火烧火燎的发热,咬住唇,一声不吭。
    尉迟敬德好不容易摆脱了震怒,理智逐渐回来,也就心如明镜:“你不说,想必并不长久。这样罢,等天一亮,我立刻带你回长安。”
    裴承秀吃惊,忙摇头:“不不,我没有办法再和你回长安,我已经不是……”已经不是完壁这一层含义,她实在羞于对尉迟敬德讲述得如此具体。
    “你的二哥,数月前暴毙身亡。”
    裴承秀这会儿已经不仅仅吃惊,而是极度震惊了,接下去,尉迟敬德所说的话更让她意志摇摆。
    “统领禁军的兵权也已旁落到秦王殿下手中。如今太子与秦王摩擦不断,似有争个你死我活之趋势,你如果在此时悔婚,无异于火上浇油,加剧二王之间的暗斗。”
    “秀秀,你的父亲还盼望着你早日回京。你不能为了李淳风,把养育之恩都抛之脑后。”
    裴承秀愣了,就在她脑子混沌错乱、难以接受兄长辞世的惨烈消息,李淳风的反驳突然在身后响起。
    “秀秀不能随你回长安。她是太子心腹,征讨突厥立下不少战功,一旦于此时返回长安,必成为秦王及长孙无忌的眼中钉。她的父亲裴寂能力不足,运气也不算好,终究会连累她。”
    一席话带着强烈的主观意愿而显得很偏颇,尉迟敬德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陡然升起,拾剑就要斩杀李淳风,裴承秀当即回过神,来不及多想就出手偷袭尉迟敬德的背部。
    尉迟敬德完全没有设想过裴承秀会对他下重手,没有避开,实实在在的挨了一掌,也就是在这一个短暂的瞬息,裴承秀成功地牵扯过李淳风,拔腿就逃。
    “秀秀!”尉迟敬德气得大喝,提剑追了出去。
    毕竟刚刚做了一回逾越礼仪的事情,裴承秀双腿之间还很疼,迈不开大步,严重的影响了她带上李淳风逃命的速度。
    就在她气喘吁吁几乎快要跑不动之时,白云观密布在各处屋檐下的铜铃纷纷地作响,不多时,竟然见到前方一片火光冲天,道观弟子们不约而同步出私舍,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
    人声如此嘈杂,稍微留神,便可便听见“苗人闯出地宫”“我等速去堵截”之类的担忧之辞。
    苗人?裴承秀心中微微的诧异。
    考虑到盛怒之下的尉迟敬德极有可能把李淳风大卸八块,裴承秀不敢停下脚步,不管不顾李淳风的劝说,偏要带着李淳风冲出白云观兀自奔往向山林,本打算寻处隐蔽之地,稍一个转身,撞见了一个令她震惊得倒吸凉气的男人——
    居然是引勾。
    引勾的身体似乎变得愈发魁梧壮硕,下半身仅著一条青布裤,拥有八块腹肌的上半身。赤。裸。裸。地展示在裴承秀的眼前,而他强劲有力的臂膀亦绘有上古大神蚩尤面如牛首、背生双翅的画像。
    弯月如勾的夜色之中,引勾手执青霜剑立在树梢,剑刃凛冽如寒霜,无形之中透露出嗜血的*。
    “女人,我为了你,跋山涉水来到益州,又为了你,借弯月之威力逃出地牢。”引勾牵扯嘴角,对裴承秀露出阴鸷的微笑。“你胆子肥了不少,居然背着我。偷。汉。子。”
    “我数到三,你自己走过来。否则,一样杀了你。”
    山林野风,吹拂得裴承秀心中一凉。
    完了。
    后有尉迟敬德,前有洪水猛兽。

☆、第七二章 两败俱伤

裴承秀步稳疾行在暗影重重的山道,不必回头,她也能知道引勾就在后方对她穷追不舍。
    聪明之人绝对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连续吃三回亏。裴承秀相当明智地避开任何一处花草树木,也就相当于避开引勾的暗袭。她卯劲一路向前,来到左右各是高山、前后皆是峭壁的地方。
    举目远眺,对面的高山有着一大片郁郁葱葱的翠竹。
    见到竹子,裴承秀的心神稍稍安定了下来。
    竹子气节清高,有灵性,是辟邪之物。引勾的巫术哪怕再了得,想要操纵竹子偷袭她也绝非易事。
    想到李淳风差点丧命于引勾的巫术,裴承秀伸手探向衣襟,用力攥了攥自幼佩戴的玉佛,毫不犹豫地爬上峭壁,攀上一棵参天古木,既是自不量力也是孤注一掷纵身跃下。
    裴承秀非常惊险地挂在了从对面峭壁斜斜伸出的一棵酸枣树!
    断崖峭壁之间风势太大,身子摇晃欲坠,裴承秀手脚并用紧紧抱住树脖,才避免了摔下山崖粉身碎骨的悲剧结局。
    裴承秀丝毫不敢大意,使出浑身解数沿着酸枣树的树干一寸一寸的往前挪移,好几回差点被大风刮下去。当她终于踏上坚硬的地面时,她拭去鼻尖上的冷汗,吐吐舌头,暗暗感慨自己又一回出生入死。
    同样是被人追击,裴承秀想起了她早年跟随平阳公主镇守晋阳之旧事。
    那时,隋朝将领率大军包围晋阳,平阳公主麾下的兵力不足,因此没有采取硬碰硬的策略,而是选择游袭战,来来回回突袭消耗隋军的耐性,待隋军疲软再派重兵猛烈夹击,勉强撑守晋阳大半个月。
    转念至当下,裴承秀自知能力不足,绝对不能和引勾硬碰硬,那么,她该如何在竹林与引勾进行迂回之战呢?
    苦思着,一道青凛的剑罡划破过长空,震得高山险石四处崩裂,竟然在峭壁之间搭出了一座奇形怪状的石桥。可怕的是,剑罡的余威甚至把裴承秀脚下的地面都割出深深的沟壑。
    狼,来了。裴承秀握紧手中的剑。
    迎敌之际,她忽然感觉到丝丝缕缕的什么绕住了身体,刚低头,整个人晃晃悠悠的浮了起来,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迫开始一阵“腾云驾雾”,接着被抛入竹林,落到了一个柔软无骨的怀抱里。
    晕乎乎地睁开眼,视野之中是一张娇俏容颜。
    裴承秀呆住,内心极度震撼,一双眼睛差点脱眶掉出来:“吕珠,你搞什么?假扮我??!”
    “挺机灵嘛,仅一眼就看出来是我。”假裴承秀笑靥如花,伸出食指压住真裴承秀的唇瓣,“大敌当前,你我打个配合呗。你想办法用秽物消除青霜剑的神力,我为你杀掉引勾,如何?”
    引勾拥有通神问鬼的本事,又藉着下弦月的清辉加持了青霜剑的神力,导致青霜剑剑罡威武无敌,剑气所过之处万物皆化成虚无。如果没有裴承秀从旁协力,吕珠压根不敢靠近引勾。
    裴承秀不懂吕珠如何从乾坤八卦镜中脱身,也不明白吕珠为何变成她的模样,很干脆地拒绝:“不必了,你鬼灵精怪的,又不按常理出牌,谁知道是帮忙还是捣乱。”
    满腔热血被从头到脚泼了一大盆冷水,吕珠也不郁闷,嘴上更不多废话,实际行动则是来了一招攻其不备——
    反手施掌,无比精准地把裴承秀拍了出去、拍到竹林的唯一入口、也就是裴承秀距离引勾仅百米之遥的地方。
    “天煞的吕珠,你给我记住!”裴承秀形象全毁摔了个大马趴,抬眸忽见引勾,又惊又怒嘀咕咒骂。
    引勾已经追击裴承秀多时,见她摔跌在地上,他心情很好地挑眉。“女人,我已经追上你。”
    裴承秀吸气,爬起来,心有不甘道:“你离我还远着呢,不作数。”
    引勾此时耐性渐无,听不得裴承秀耍赖,眼眸泛出一抹阴森森的寒光:“女人,不要把我当傻子。把我惹急了,先。奸。后。杀。我也干得出来。”
    裴承秀当他放屁,迈腿就往竹林深处跑。
    她的初衷是拖延时间消耗引勾的体能进而与引勾一决高下,却不知竹林已被袁天罡依据六十四爻改造成了九宫八卦迷阵。她不动,阵法岿然不动;她走动,阵法变化万端,不知不觉之间已然受制于竹阵。
    举目四望,周遭竹林景象如出一辙,不知前路,不知后路,九曲连环,进退两难。
    兜兜转转之间,裴承秀逐渐地明白了九宫阵的奥妙,遂停下脚步,默默地计算引勾所处的方位。
    忽然,吕珠很不耐烦的催促声在裴承秀耳后响起——
    “我说,甭磨磨唧唧躲在这儿想着什么突袭游袭的鬼把戏了。引勾持剑逞凶,遇佛杀佛,咱们只能兵行险着用秽物毁去青霜剑的神力,稍后再合力杀他。”
    裴承秀左顾右盼不见吕珠的身影,蹙眉。
    “你所说的秽物,指的是什么?”
    “秽物……”吕珠的声音变得稍稍底气不足,“秽物就是脏东西,譬如,女人的经血。”
    裴承秀一听,气得差点晕过去:“吕珠,你是猪吗?!我不在行经期,哪来的经血?!”
    吕珠噎住,片刻又道:“其实么,男人的阳精,也算秽物……引勾不是喜欢对着你脱裤子吗?你顺水推舟取得引勾的秽物并往青霜剑刃一抹,保证剑气全无、剑罡骤消。”
    裴承秀听完两眼发黑差点给吕珠跪下了,恨不得撞南墙,却只能咬牙忍住不痛快:“亏你想得出如此阴损的贱招!要取你自己取,我不取!”
    “取精之事,你刚刚得到李淳风的指点,应该很得心应手。”吕珠故意揶揄她,又劝她,“亏你曾经领兵打仗,三十六计之美人计,懂否?”
    裴承秀又羞又愤,只差没捂住耳朵。“不懂!”
    “引勾性子急躁,寻不到你,或许动用剑罡毁掉整片竹林。”吕珠的声音变得认真起来,“你万一被引勾活捉,还不得受辱?听我的,稍稍忍耐,化被动为主动。”
    裴承秀脸红脖子粗:“不忍耐!如受辱,宁可死!”
    吕珠突然的沉默了。如此耳熟的回答,使她想起了绿珠伏在石崇的脚下发出的卑微恳求。
    【公子,请怜悯珠儿,万勿把珠儿送去孙秀的府邸。若受辱,珠儿无可活之路。】
    唉,算了,裴承秀不愿意就不愿意。
    吕珠盘算一番,再道:“你想办法骗引勾放下手中的青霜剑,剩下一切棘手事全都交给我。这样子的安排,你应该不会觉得蒙受羞辱了罢?”
    裴承秀还未来得答复,只闻一声巨响,凛冽的剑罡撞在重重竹林,茂密的竹子被爆开。剑罡激起层层青霜剑气,剑气所破之处,碧色火焰霎时被引燃,须臾,火焰嚣张地缠绕翠竹,翠竹全部没于熊熊火海之中。
    焚如焦竹,一株株倒下。
    引勾持青霜神剑,踏出火海,一步步逼来。
    “女人,我再次追到你。你是自己主动脱,还是让我来脱?”咄咄逼人的阴冷声线不算特别得意,却成功的使得裴承秀的心脏猛的漏跳一拍。
    不是没被引勾恐吓过,饶是再冷静沉著,裴承秀这会儿也不禁有些慌神。危急之时,她本能的往后退,耳畔全是吕珠忐忑不安的叮嘱催促。“秀秀,千万不要激怒引勾,放低身段,劝引勾放下青霜剑。那些不堪的事,换我来。”
    裴承秀后退的脚步,蓦地停住。
    常言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些不堪的事,她不愿意去做,又如何能眼睁睁地吕珠披着她的皮囊去做呢?
    迂回之战的策略,应从敌方最薄弱的环节下手……引勾浑身上下最薄弱最不堪一击的地方是哪里?让她想想,仔细想想,孩童时代读过的古籍里,战神蚩尤的弱点是……是……天眼,肚脐?
    手中的佩剑被青霜神剑一刀斩断成两截。视野,遽然翻覆。
    裴承秀被引勾压在了坚硬的地上,双手手腕被他一只大手死死地按住,沉重的男性身俯下来制服着她的四肢,另一只大手则无比野蛮地撕扯她的腰带。
    “裴承秀,你刚刚发什么呆呢?”吕珠的惊呼再度在耳畔响起。“剑,青霜剑,就在你头顶。赶紧想办法啊!”
    “奇了怪了,为什么青霜剑落到你手上,威力变得如此厉害?”两条腿被引勾一手一只握住用力向两边分开的重要关头,裴承秀轻轻的开口,“这柄剑在我手里平平无奇,并无厉害之处。早知道你有如此通天的本事,我就不逃了,反正,逃了也是白逃。”
    引勾在听到青霜这两个字时停下动作,旋又很不耐烦地回答:“等我上了你之后,再跟你解释。”
    从药王谷追至蜀地,追了这么久,总算把这个不听话的女人追到手。此时,她就躺在他的身下,青丝散乱,拂着他温热的呼吸,他一颗心都痒痒了,哪有闲心与她废话。
    “你为什么想上我?”裴承秀眨眨眼睛。
    “这个问题你问过很多遍,我不想再回答。”引勾的长腿霸道地挤入裴承秀双腿之间,一边动手挑开她的衣襟,一边愤怒地瞪她,“女人,我一直很宝贝你,一直舍不得真正地上你。你够狠,稍不留神就逃跑,还和野汉子眉来眼去。”
    说完这番话,引勾托住裴承秀的腰身向自己拉,也就是这样一个动作,裴承秀被迫搭靠在引勾臂弯里的小腿顺势滑过去,细致的脚踝不经意地蹭在引勾的肚脐。
    引勾健壮的胸膛不同寻常的起伏了一下,浓眉紧皱嘀咕了几句,扼住裴承秀手腕的大手松开,改而去捉住她的小腿。
    杀念,骤起!
    说时迟那时快,纤腰一扭,猛地一个翻身伸手按住青霜剑,手腕挽动剑锋,以锐不可挡之势刺向引勾的薄弱之处——
    然而,事与愿违。
    裴承秀纤细的手腕,被折筋断骨的力量遏制住。“女人,你居然暗算我?”引勾眉头紧拧,语气里带出了浓浓的气愤,“很好,我先杀了你,再上你!”
    青霜剑猝地落入引勾手中,剑锋逆转,直直地刺入裴承秀的心脏!
    一抹温热的血溅上了裴承秀的脖颈,她震恐地看着引勾,却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疼痛。引勾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阴鸷的脸庞渐渐地流露出一抹难以置信。
    裴承秀鬼使神差地低下眼眸,视线,掠过引勾起伏不平的胸膛,停在引勾的肚脐。那一道不会轻易察觉的薄弱之处,被突兀地插着一柄断剑。
    愣住。
    视线流转,看向她自己。
    散乱的乌丝、凌乱的衣襟、本应该被刺中的胸口,却被另一个裴承秀的身体所庇护。青霜剑穿透脊背,刺出一个极深的血窟窿,殷红的鲜血源源不断的淌落。
    裴承秀讷讷地张了张唇:“珠儿?”
    仿佛是在回应这一声饱含各种复杂情绪的惊呼,另一个裴承秀勉强的张开嘴唇,发出支离破碎的叹息:“让你放低身段,偏不听……这下完了,两败俱伤。”
    话音刚落,瘦削的身体蓦然往旁侧倾倒,虚弱无力地摔倒在坚硬的地面,一双失去神采的眼眸亦缓缓地闭上。
    裴承秀一颗心全凉了。“珠儿,不许装。”她张开双臂抱住吕珠,如同抱住她自己,“你睁开眼,起来啊!”

☆、第七三章 两败俱伤(下)

吕珠无法再回应裴承秀的呼唤。
    她的身躯迅速地变得薄而透明,好似一朵凋零的花,一点一点的失去应有的艳丽容姿,又似一块蒙垢的美玉,一点一点的失去应有的光泽和份量。
    暗红的血珠凝结在被青霜剑穿透的伤口,碧色光芒骤然显现,一寸一寸地爬过吕珠苍白的肌肤,周密且详实地覆住她。
    裴承秀抱着吕珠,手足无措:“珠儿,你怎么了?说句话啊。”
    吕珠秀眉紧蹙,整个人开始止不住的抽搐痉挛,也就是在这一刻,裴承秀听见了不同寻常的轻细响动,似乎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短促之间,吕珠的身体被碧光硬生生地撕开,四肢百骸碎裂成无数晶莹的珠子。
    珠子,纷杂错落一地。
    裴承秀怔怔地看着一双空落落的双臂,余温犹在,斯人已逝。旦夕之间,玉碎珠沉。
    ……吕珠,魂飞魄散了?裴承秀不敢相信,仰天呼喊吕珠的名字。
    夜凉如水,冷月伴残影,一颗又一颗散落在山石竹林的珠子泛着清幽的光芒,虫鸣鸟叫停歇,万籁皆寂。
    生、老、死、忧、悲、苦、懑、恼,如是种种,因缘起,因缘生,随着元神的崩毁而逐一消亡、全部荡然无存。
    天下,再无吕珠。
    裴承秀愣了好久,抬手,轻轻地抚摸眼角,干燥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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