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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住太阳的月亮-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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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珠双手抱胸,长长的‘啧’了一声:“不提就不提,提了又不说,天界还有像你这样反反复复的神佛么?”
    须菩提不与她计较,继续道:“青霜剑重现人间,我不得不再提醒你一回:尔今的孙秀,不复是孙秀。尔今的绿珠,亦不复是绿珠。”
    同样的话,上一次见面时便已听闻,呂珠未往心里去,然而这一次,她听得眉头皱起:“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呂珠仔细想了想,忽然,头猛的一扬,脑后如瀑青丝霎时一晃:“裴承秀不是孙秀?这不可能!”
    须菩提不语。
    呂珠乌黑的眼眸转了转,半晌,话锋蓦转:“我知道了,你刚才对我说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谎话,什么记忆不全,什么如梦幻泡影,无非是希望我相信裴承秀不是孙秀,就此放下复仇之心。”
    须菩提仍然不语。
    呂珠觉得自己非常聪明,弯唇一笑,甚是得意:“嗬,看不出来么,你是佛,却也有着凡夫俗子的城府,知道用谎言来诱骗我。”
    “……”
    “啧啧,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句人话用来形容你这位天界神佛,也很贴切么。”
    “……”
    “我就不明白了,我拜不拜佛与你有何干系?你……”
    “碎珠,”须菩提在这一刻打断呂珠的诋毁与嘲笑,神色平静,“你是否记得孙秀所佩之青霜剑,乃是由何人所赠?”
    笑容,僵滞在呂珠的唇边。
    明明很痛恨孙秀,明明很惧怕青霜剑,偏偏在这一刹怎么都想不起孙秀的青霜剑究竟从何而来。
    须菩提再道:“孙秀之死,你又是否记得?”
    这一题,呂珠总算可以作出回答,脸色一凛,咬牙切齿:“我当然记得!绿珠死后,我假扮成绿珠,诱使孙秀的行舟驶入通天河。孙秀他色令智昏,为了寻我踪迹而纵身跳入湖中,就这样,青霜剑深陷于通天湖底污泥之中整整三百年。再之后,我又假扮成绿珠,再诱孙秀孤身前往中书省,令他被攻杀于中书省。”
    须菩提颔首:“那你是否记得孙秀濒死前之遗言?当你变作牛头马面混入酆都鬼城,在忘川河畔见到绿珠,又记不记得绿珠对你说过些什么?”
    “我……”呂珠被问得无言以对,皓齿咬住嘴唇,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须菩提知她心绪不宁,缓缓道:“你不记得之旧事,我可逐一告知你——孙秀所佩之青霜剑,是由绿珠所赠。”
    “至于孙秀临死之遗言,你且听仔细——【世人以我贪恋绿珠姿色偏又背弃石崇而非议我见色起异贪残污秽,又以我出身寒门偏又得王孙贵胄重用而非议我长袖善舞玩弄权术。盖人一生,犹如蚍蜉在世,又犹如白驹过隙,上贵帝王,下穷匹庶,无不追求功名利禄。我孙俊忠一生,追名逐利,建功不多,树敌不少,无惧于被后代史官诟病为‘真小人’,仅痛恨史官之春秋笔法,令天下子民视而不见我爱慕绿珠之拳拳真心、亦令天下子民视而不见我仅凭一己之力助司马伦称帝之耿耿忠心!汝等庸俗之人,尽可诋我毁我,尽可污我蔑我。他日,自有大智慧者,知我,懂我。】
    一段冗长的遗言听下来,呂珠目瞪口呆。
    “至于绿珠在忘川河畔对你所说之内容……”须菩提忽然停住,面上有了一丝迟疑,“你还想听么?”
    呂珠张了张嘴,半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实在是难以相信孙秀的青霜剑是由绿珠所赠,同样的,也实在是难以想象那一段气势磅礴的临死宣言出自于卑鄙无耻的孙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呂珠咬着唇,目光灼灼瞪向须菩提,见他神色是一贯的平静,瞧不出一丝一毫的起伏,莫名的,一股怒火直冲心头:“不听!”
    她的倔脾气,在这一刻也上来了,强词夺理道:“须菩提,你先是唬弄我记不得过去之事,接着又装模作样考问我几个细末琐事,西晋轮回至今已有三百年,我纵使拥有通天的本领,也没办法记住三百年时间里所发生的每一件事!当然,就算我记忆残破不全,也无法肯定你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须菩提不语,端视着呂珠那一张被仇恨蒙蔽而微微扭曲的脸庞。陌生的女子容颜,陌生的目光,早就没有了昔日在南海出世之时的天真无邪,也没有了对他的依赖与信任。
    她和他,随时光流转,越来越疏远。
    “珠儿,”须菩提嗓音低沉的唤她,长长的叹息,“你这般偏执,会害了你自己。”
    呂珠柳眉倒竖:“我乐意……”
    挑衅之词,猝的止住于须菩提的大手抚上她脑后的青丝,轻轻的摩挲一会儿,停留在头顶天灵盖。
    呂珠吓了一大跳,唇色尽失,误以为一贯好说话的须菩提被她逼急、且在这一刻对她起了杀心。
    然而,刚一抬眸,对上须菩提的双眼,他的目光仍是那般的平静,仍是那般的坚定又透着一丝悲悯。
    呂珠登时松了一口气,本能的缩了缩脖子,惊魂未定道:“你想干嘛?”
    回复她的是一个金光闪闪的“卍”字从须菩提的手掌浮出,打入她的体内。
    卍,无量功德,吉祥功德。
    “你!”呂珠又惊又气,眼睛瞪大如铜铃,急火攻心之下口不择言道,“你怎么能这样!不能好好说话么?为什么要封住我?!”
    听见她又羞又恼的抱怨,须菩提收回手,破颜微微一笑——
    刹那,阵阵香气萦绕鼻端,七彩祥云翩然而至,千万道金色佛光从云朵之中迸出,须菩提的身姿亦在弹指一瞬息回归到虚空。
    金光收拢,祥云隐没,无量善佛消失不见。
    呂珠愕然的站在原地。
    居然……居然匿了?
    呂珠彼时气得要死,抬手欲拔下发簪,伸手一摸才知三千乌丝早就散乱在脑后,一想到那只手停留在头顶时的温暖温度,呂珠愈发气得不能自己,脸色绯红如血,一手指天,破口大骂。
    “须菩提,你这个不要脸的和尚!”
    “给我出来!”
    哪里还有须菩提的踪影?呂珠气急败坏脱下足底一双绣花鞋,施劲,恶狠狠丢向空中!
    两只绣花鞋,一前一后打在硬邦邦的墙壁,旋又一前一后弹回,不偏不歪,正中目标,扣在呂珠潮红难消的脸庞——
    “唔!”挫败的痛呼。
    *******************************************************************************
    东宫。
    承庆殿,气氛压抑。
    “混账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暴跳如雷的训斥,一声脆响,裴承秀的脸上挨了一记掌掴!
    裴承秀震惊地看着眼前的齐王李元吉,好长一会儿,震惊地转过眼去看太子李建成。
    受二王召见赶来东宫,原以为是就她误伤尉迟敬德之事进行商议,岂料刚踏入殿门,便遭到齐王一阵劈头盖脸的训斥。
    训斥也就训斥罢,然而,她明明是据实回答,话都没有说完,便遭受到此等奇耻大辱!
    气血,顿时往太阳穴涌来。
    裴承秀脸色极难看,气得七窍生烟,就在她一时激愤难忍刚刚道出一个“我”字,“啪”的一声,她的脸上又挨了一记来自齐王的掌掴!
    裴承秀懵住,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回荡:士可杀不可辱!今日受辱,且又一再受辱,她颜面何存?
    裴承秀怒目圆睁,沉沉的吸了一口气,情绪失控濒临发作的边缘。
    “元吉,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过分了。”太子李建成的嗓音响起,语气严肃且不容置喙,“秀秀,你先退下,尉迟敬德之事改日再议。”
    太子殿下的面子,不能不给。
    竭力忍住急欲喷薄而出的火气,裴承秀勉为其难垂下一双泛着红血丝的眼眸,声线紧绷,尽量不让二王听出她的愤怒——“诺。”
    *
    步出东宫殿时,恰是巳时三刻。
    抬头仰望天空,天空正飘着小雨,不多时,绵绵细雨转变成一场瓢泼大雨。
    方才来时匆忙,裴承秀没有随身携带伞具,只好躲在屋檐下。
    彼时火气难消,裴承秀悻悻地摸了摸红肿的脸颊,心中更是一阵恼怒一阵烦躁,眼看着瓢泼似的雨越下越大,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倏忽,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
    今日,七月初七。
    是尉迟敬德被她刺伤的第三天,也是她相约与李淳风不见不散的日子。
    ……
    雨下得这么大,李淳风还会赴约前往大佛寺吗?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轰隆隆数声巨响在头顶上方炸开,裴承秀回过神,赶紧伸出双手捂住耳朵。
    待雷声渐渐远去,裴承秀的脸色和缓了许多,抬眼瞅了瞅天色,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薄薄的手帕,相当自欺欺人的拿着手帕遮住额头,一个健步,迅速冲入雨中。
    ……
    又是一道闪电凌空,惊雷阵阵。
    天空,依然是密布的乌云。乌云,黑沉沉地压下来。

☆、第二四章 七月初七

裴承秀抵达相约之地大佛寺时,她的衣衫早已湿透,湿漉漉地黏在身上。
    在脸上抹了一把雨水,拨开额前凌乱的乌丝,裴承秀长舒一口气,提起层次分明的袍衫下摆,使力一拧,全是水。
    裴承秀的动作相当流畅连贯,神色又相当泰然,以至于许多佛门弟子出入禅林东门时纷纷对她侧目。她也有自知之明,面对诸僧,垂眸合掌,恭恭敬敬地行礼,待佛门弟子离开,才吐了吐舌头,偷偷一笑。
    哎,唇角勾起,牵扯到了依然火辣泛疼的双颊……实在是疼喲,赶紧收住笑。
    久久不见李淳风,裴承秀知道自己来早了。彼时雨势渐歇,反正也无所事事,裴承秀负手慢悠悠地踱入大佛寺之正殿,大雄宝殿。
    大雄宝殿的左侧,由左至右供奉着释迦牟尼佛座下十大弟子。裴承秀走近几步,仔细凝视着供列在第三位的弟子,一双清澈的眼眸泛起了浅浅的笑意。
    须菩提,既是她的法名小字,也是释迦牟尼十大弟子之一。
    须菩提尊者,心肠最善,以“恒乐安定、善解空义、志在空寂”著称,佛号“名相如来”,又称无量善佛。
    大唐开国以来,贵族子弟仍然承袭魏晋南北朝旧俗,尊佛,常以取法名小字来替代剃度修行。
    譬如太子李建成,法名小字是“毗沙门天”。这个法名是由陛下钦赐、取自于佛教护法的佛号。当然,毗沙门天除了是护法,又是北方天神。自古帝王坐北朝南为尊,由此可见太子李建成在陛下心中之分量,远胜于秦王李世民。
    至于她的法名小字为何取自于须菩提,便说来话长了,不提也罢。
    裴承秀把大雄宝殿里供奉的神佛都仔细端详了一遍,百无聊赖的踱出殿外,孤身站在屋檐下,双眸眨也不眨盯着阴沉的天气,思绪微乱。
    坦诚说来,白纸黑字写下大佛寺这一个地名,她纠结了许久。
    秦王李世民崇道,欲奉道教为国教,屡次向皇帝陛下进言“道大佛小,先老子后释迦牟尼”,因此,道家与佛家势成水火,两派互争。
    之所以约在这个地方见面,恰如她与李淳风,立场或许不一致,只要不像太子秦王非得争个“你高我低”,一样能够殊途同归,把最近极具争议的事情办得妥妥帖帖,彼此互利。
    就是不知道,李淳风这位道派大家究竟何时才会现身呢?
    裴承秀孤身伫立大雄宝殿之外,由始至终沉浸在纷乱的思绪之中,待回过神,风雨又渐飘摇,阴云再至,空气寒凉,湿气重重,逶迤的山径小路竟不见任何来者的踪迹。
    已经记不得是否在书信中提到过见面的准确时辰,裴承秀平心静气的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忘掉等待一个人而不得的焦急与烦躁,眯起眼眸,又看了看天色。
    但愿李淳风正在赴约的路上。
    裴承秀嘀咕一声,伸手,抚向饥肠辘辘的肚子。彼时午时三刻,滴水未沾、粒米未进的她饿得前胸贴后背,恨不得吞下一头牛。
    早知如此,就应该在受召前往东宫之前进一些早膳。正所谓‘晴带雨伞饱带干粮’,她太大意,不然,哪能在这里一边望断秋水一边受冻挨饿呢?
    ……
    但愿但愿,李淳风正在赴约的路上。
    *
    明月升至中天,夜色渐沉。
    七月初七是乞巧佳节,魏晋南北朝以来便有在今夜不设宵禁之习俗。本朝遵循旧制,皇帝陛下邀爱妃及众皇子们在大兴宫广设宴席,寻常百姓或是挑担前往乞巧市集趁此日赚得个钵满盆溢、或是在家中陈列各类瓜果向天女祈福祷告,不是求子,便是求姻缘。
    此刻大雨已停,长安城内处处锦彩成楼,人流如潮,车马嗔咽。
    惟有钦天监之观天台,孤灯一盏,寂静无声。
    李淳风临窗而坐,聚精会神修撰《天文大象赋》。巡更的武候经过观天台时没有注意脚下,踩到了什么,“咯吱”细碎响动打断了他的思绪。
    李淳风用朱墨在《天文大象赋》的一处写下批注,停笔,看向窗外——不知何时起了大雾,整座长安城被笼罩在浓雾之中,灯火稀疏,人影阑珊。
    瞥向计时滴漏,已是子时。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日夜过去了。
    李淳风收好《天文大象赋》,欲打道回府,目光忽然落在书案一本《九章算经》。
    李淳风愣住,终于想起了什么,抬手翻开《九章算经》书页,在淡淡的墨香之中找到了一张叠得工工整整的白纸。
    正是裴承秀留下来的书信。
    李淳风沿着折痕展开信纸。
    【今日求见,憾未相见。】
    【大佛寺,七月初七,不见不散。】
    平铺直述的语言风格,非常符合女生男相的裴承秀。
    想起好友尉迟敬德前几日被裴承秀重剑打伤,李淳风微微蹙起浓眉。不知何故,尉迟敬德战败于人,非但不怪罪裴承秀,反而还为裴承秀说尽了好话,以至于长孙无忌牢吹鼻子瞪眼向他抱怨。
    他一贯不与长孙无忌推心置腹,只不过经此一事,他对于裴承秀的评价,除了女生男相这四个字,又多了另外四个字——争强好胜。
    凉风在这一刹骤起,吹得烛火摇曳。李淳风偏过脸庞,凤目掠向窗外。
    幽幽寂夜,天地之间弥漫着浓重雾霭。视野里茫茫一片,之前隐约能见的灯火,如今也不复存在。仅有一座建在高山云雾之间的寺庙,钟鼓声声,梵音阵阵,依稀可以辨闻。
    【七月初七,不见不散。】
    想起裴承秀的邀约,李淳风远眺的目光有了一丝涟漪波动。
    尔今接近子时,不一会儿即是七月初八。以裴承秀争强好胜的个性,她难道打算抱诚守真、依约守候在大佛寺?
    ……
    莫名的,李淳风陷入了沉思。
    *
    夜色深沉,孤影寒山。
    李淳风行走在黯淡无光的崎岖山路,每一步,都走得很犹豫。
    一路走来,他一路心意摇动,直到终于踏上山半腰的青石板路,凉风拂面,清清楚楚瞥见大佛寺禅林东门紧闭,李淳风的心头才真正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失望。
    果不其然。
    裴承秀这个女子,并未守约。
    ……
    李淳风停在原地,神情不变凝望着大佛寺,片晌,转身离开。
    就在他走下青石板路的那一刻,沉实的脚步似乎惊吓到藏匿在狭径两旁的野禽,一团浓浓的黑影猝的从矮木丛中溜窜出,带起了一片哗哗的声响,再然后,那一团黑影以极快的速度从他脚边掠过,隐入树林的另一端。
    “来了啊……李淳风?”遽然,声线沙哑的喃喃低语在寂静的山间响起,好似刚刚从睡梦中惊醒,因而非常软绵无力。
    李淳风脚步一收。
    他不可思议的回眸,目光,寻声望去——一道纤细的身影扶着禅门,慢慢地站了起来,接着,双手拍去衣袍的尘土。
    李淳风愕然。
    此时此刻,浓雾始终笼罩在山间,山间暗影重重,裴承秀没有看到他,在经历了漫长的默无声息的等待之后,裴承秀发出一声哀怨的长吁,小脑袋耷拉着,无比沮丧的嘀咕了一句——“讨厌,气死人啦,不是李淳风,又是山鸡。”
    李淳风哑然失笑。
    “谁?!”裴承秀发出一声惊呼,好像很震惊,又好像很惊喜,“有人?”
    李淳风心底浮起一丝为难,下意识想回答裴承秀,却也在同一刻往后退了一大步,沉默着,藏在一棵大树之后。

☆、第二五章 男女大防

不闻任何回答,裴承秀再一次失望。
    她很难过,心不在焉地活动几下僵麻的胳膊,郁闷地搓了搓冰凉的双手。
    “真是悲惨啊,”呢喃低语在寂静的山林响起,“我裴承秀一贯目中无人,今日却连续两次受辱于人。”
    “第一次受辱,其实是无妄之灾。第二次受辱,实属我自作自受……也是啊,李淳风孤介,我莽撞,他与我迥然不同,岂会赴约?我呢,被猪油蒙了心,自己挖坑自己跳。”
    低诉,声声入耳,似是抱怨,又不全都是抱怨。
    李淳风一时间亦犹疑不定。
    与她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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