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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女的自我修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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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调查
晚饭过后; 童修丽跟夏钧去散步,夏可苓也正要走,却被夏克铭喊住。
“可苓; 去书房谈谈。”夏克铭的脸上没什么波澜; 好像真的只是很久没见这个妹妹要叙叙家常。
然而夏可苓提了提眼皮; 她近来戒了那玩意儿,又在学校里潜心学习没有出去鬼混; 整个人气色、状态都比以前更佳,也显得更年轻活泼,“好啊; 我正好也有事要跟大哥你说呢。”
听到这话; 夏克铭没有应,而是起身先走一步。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餐厅,先后走进书房。
夏可苓环顾这间高而阔的书房; 将厚重的实木门关上。
夏克铭坐在单人沙发上; 浓眉之间的威严,正展现出多年来夏家当家人的权威; “你电话里跟我说; 要跟那个男模特订婚。”
夏可苓耸肩; 坐在另一端的沙发上,“是啊。”她歪着头把玩自己的指甲,自从出国; 她连指甲都没去做过; 翻转着细白的手掌左看右看,最后才小妹妹似的问:“大哥; 你不替我开心吗?”
如果是换任何一个订婚对象,夏克铭或许都不会这么生气; 然而对象是周庭扬——他口中的“那个男模”。
夏克铭沉默着,将放置着古董台灯的双层柜打开,抽出一个信封,丢给夏可苓。
“这是什么?”夏可苓下意识地接住,一掂量,还挺沉,她不解地打开,看到里面童修丽和周庭扬在她店里亲热的照片。
不过,夏可苓的脸上半分惊讶都没有,似看到了什么再平常不过的东西,她将照片塞回去,将黄色的信封丢在黑色真皮沙发上,曲起一条腿,“大哥,不是吧?这种照片,你不是该拿去给大嫂看?你给我?我都知道的啊。”
二十多岁的夏可苓,眼神总是澄澈,明明最浪荡不羁,却又最天真无暇。“大哥,你不会因为大嫂的事情,就不让我跟他订婚吧?”
“这个人来路不正。”夏克铭深深地望着她。
厅里的灯光很亮,将夏克铭面容上的每一寸细微变化都照了出来,漆黑的眼眸似深潭,阴郁得看不见任何水纹,但仔细看却叫人从内心深处感觉到寒意。
尽管如此,夏克铭对这个妹妹仍旧并不算太严苛,“可苓,婚姻是终身大事,你可以再考虑考虑。并不需要急于一时。”
“那你呢,认识大嫂多久就结婚了?”夏可苓的反应非常快,甚至于超出了某种合理的范畴。
夏克铭的太阳穴有一根纤细的神经轻轻一抽,他的眼神有一丝的变化,但很快又消失在了和缓的眸光中。
“大哥,你为什么不和大嫂离婚呢?”夏可苓拨弄手指尖,歪着脑袋,眼眸虚虚地直视着夏克铭。
这让夏克铭觉得,今天回来的夏可苓,有一点陌生。他似在故意避而不答夏可苓口中这个问题,而转了一个话题,轻飘飘地问道:“你回来之前,见过你二哥了?”
夏可苓细细的手指一顿,转瞬即逝的僵硬之后,又恢复正常,点了点头,“见过了,我还问他要不要回家住,他说酒店住得挺开心。”
话题既然被扯到这里,夏可苓也不甘心,追问道:“大哥,家里房间这么多,二哥为什么不能回来住?”她问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夏克铭,像是要从他脸上找出点不平常的神色。
然而没有,夏克铭毫无变化。
“随他自己。”夏克铭道。
这显然是敷衍,不过夏可苓也没有再问。
“我回来之前还去看过奶奶,她说她想回国过几年,这里老姐妹还有几个。”夏可苓提到夏家的老太太,“大哥,要不等我订婚,把老太太接回来?”
夏克铭没有立刻回答她,反而问道:“周庭扬和你二哥的事情,那你也清楚了?”
“清楚啊。”夏可苓靠在沙发里,像个不谙世事地小姑娘似的笑着,“大哥,你怎么这么古板呢?”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又眯着眼睛,亮出了自己的小爪子,“大哥,你是觉得恶心吧?”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夏克铭的神色倒显得有几分随意起来,“既然你什么都清楚,那你自己做主吧。”
夏可苓侧着眼睛看那黄色信封壳子,“大哥,那你呢,你要跟嫂子离婚吗?”没等夏克铭回答,她捂着嘴笑起来,“大哥你索性离婚算了,二哥一直在等你。”
这话说出来,可算是将最后的一层遮羞布都撕碎了。
夏克铭望着这个骨架纤细的妹妹,幽幽的眼神里装着不为人知的情绪。“可苓,你二哥还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呀。”夏可苓很是自然地想了想,“这又不是他告诉我的。”她一笑,像是自觉说多了话,又呵呵一笑,“大哥,你看我订婚定在12月底怎么样?就家里人吃顿饭,我把老太太请回来,正好一起过个年。”
夏克铭点点头,“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就随你,让你大嫂安排照应。”
“大哥,你不会生我气吧?”夏可苓嘟着嘴问他,这才像是妹妹跟大哥撒娇的样子。
夏克铭嘴角带了点笑,“你开心就行了。”
“我就知道大哥最好了——”夏可苓跳下沙发,“那我回房间了。”
夏克铭望着夏可苓轻快如小鹿一般跑出去,等她将门合上,他才抬起头,望着书架上悬着的麋鹿头的标本,千万条江流在心间奔涌,最后化作了沉沉的一声叹息,眼神却从平淡慢慢出现了一丝狠意。
*
距离欧阳将慈善城少年自杀的事情传播出去过去才两三天的时间,官方媒体并没有正面回应过这件事,连整个项目的负责部门都没有出面,反而是民间舆论倒逼之下,不断有人报警,网上从一开始的小道消息到尸/体盖着白布的照片等等越来越明朗。
周三,袁沅正在开部门会议,一楼大厅的保安带着警察直接上了人力资源这一层,敲开他们的会议室。
“袁总,这两位警察来找你协助调查。”
众目睽睽之下,袁沅让谭非代为继续开会,她领着警察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请坐。”袁沅比了个手势,让两人坐下。
刘队站在办公室中央,四处打量,看到墙上和桌上都有一些慈善活动的合影和奖项照片,不免多留意了几眼。
自称姓费的警察将一张照片递给袁沅,道:“你认识的吧?”
袁沅接过照片,一看,赫然是慈善城活动上,她和那个少年的合影,照片显然是裁过的,应该是当时他们在台上,一排人合影中截出来的部分。
少年脸上清清白白,只是眼神空洞,双目无神,而她则带着程式化的笑容。
两人都是左腿残缺,照片看上去也有几分诡异。
“认识。”袁沅将照片递回去,明显的情绪不高,“怎么了?”
刘队本来再看窗外的风光,听到这话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费警官问道:“你不知道吗?这个小孩儿自杀了,就在这张照片拍摄的当天晚上。”
袁沅故作惊愕,“啊?怎么会这样?”
费警脸上的表情带着点戏谑:“袁小姐,这件事在这两天传得这么沸沸扬扬,你可别告诉我们你不知道这件事?”
袁沅沉默了,垂眸。
费警官和刘队互看了一眼。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袁沅抬起头问他,又看了眼站在窗边的刘队,“这种事,谁想多知道?”
费警官道:“袁小姐在这么好的办公楼办公,又得到领导器重,年纪轻轻做了总,不想扯进什么案子里很正常,我们可以理解。但也请理解,这毕竟是一条人命……”
袁沅将手边的钢笔轻轻一放,金属外壳接触实木桌面,发出清晰而明显的碰撞声,“我真的不知道。我那天很早就回家了,基本上我给他颁完奖我就走了,这点你们去问,现场的人都知道的呀。你们不去查他们那边的人,查我干什么?”
办公室外陆陆续续有脚步声,应该是刚才那个会议开完了,袁沅颇为忌惮地看了两眼警察,然后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似非常介意地将门合上。
刘队和费警官再次对视一眼。
“袁小姐,你不要这么紧张过度,我们也只是例行公事,按照流程走一走。”刘队踱步走过来坐在袁沅对面,状若轻松地道,“当天接触死者的人我们都会问一遍,麻烦你配合。”
袁沅轻轻松了一口气,“我以为是怀疑我。”
费警官倒是一笑,“不不,你想多了。”
袁沅点点头,“那你们要知道什么?我其实也就那天给奖的时候见了一下,之前不认得,之后……”她皱眉细一想,“下了台,就有个什么人,大概是他们的老师把他带走了。”
刘队点点头,费警官在那边记录她说过的话。
“有没有什么异常?他跟你说过什么没有?”刘队进一步问道。
袁沅沉着黑眸,望着桌上的一张白纸,许久才抬头看着他们俩,“我当时问他叫什么,他没回答我,他好像对我的假肢比较有兴趣,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么?”费警官问道。
“大概是问我能不能跑得快。”袁沅快速道,“就这一句,后面就是按照流程颁奖,合影,就下台了。”
费警官点点头,但刘队望着袁沅没吱声。
这不是刘队第一次见袁沅,上次夏可苓被绑架,他在陵西江边亲眼看着她上了游艇去给绑匪送钱,那天有江雾有小雨,但这女人眼睛里看不到怯,后来出了事,还跳海救人——显而易见,骨子里还是有胆气的人。
“袁小姐,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有用信息可以提供给警方?”费警官接着问道,“这个小孩儿的事情现在因为线索中断,所以很难往下查……”
“我真的就知道那么多——”袁沅看了眼刘队,“我想你们问问就知道,我的确是差不多活动中间就走了没留到最后。其实你们可以问问留到最后的人——”
“比如说呢?”刘队若有所指地望着她,眼神中带着几分淡淡的光芒,像要从她的眼睛里挖出更多信息。
第63章 进展
正在僵持中; 有人敲响办公室的门,是陈飞月。
三个人都朝着门口看了一眼,袁沅示意她进来。
“沅姐; 这些是要签的文件; 我放这里啊。”陈飞月感觉自己进来得不合时宜; 又有点担心地望着袁沅。
袁沅却道:“你帮两位警官倒点水吧。”
费警官将记录本子放在办公桌上,“我借你们这儿洗手间一用; 麻烦这位小姐带个路吧。”
等陈飞月快速给他们倒了水出去,办公室只剩下袁沅和刘队。
刘队拿着费警官记录的文字扫了两眼,将本子合上; 问袁沅道:“你的紧张太过度了; 如果我不是见过你临危不惧,倒很难想象你这么怕事。”
袁沅不出声,眼带不解地望着他; 却见他走到办公室门背后; 将门一锁,然后当着袁沅的面给同僚打电话; “小费; 你去楼下等我; 我一会儿就下去。”
刘队说完这话,坐下拿起水杯喝了几口纯净水,“我不妨跟你透个底; 这孩子的事情我们屁证据都查不到——按照这么个流程走下去; 到最后就是抑郁症发作跳楼自杀结案。”
袁沅也拿起杯子,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刘警官,我真不想牵扯进去。”
刘队长注意着她喝水的动作; 小口抿着水,的确不太放松,“这样——”他换了一副口吻,“我问,你只要回答是不是,就可以,行吗?”
袁沅没作声,她握着水杯,看向刘队长。
刘队长了然,“这小孩儿的死,有人跟你说过,这个人知道情况,是吗?”
袁沅点头。
刘队长想了想,继续道:“网上说他被人强/奸,是真的吗?”
袁沅迟疑了下,点头。
刘队长俯身向前,正色问道:“也是告诉你消息的人告诉你的吗?”
袁沅毫不犹豫地点头。
刘队长靠回去,“这个人——是这小孩儿学校的领导或者老师吗?”
袁沅摇头,她的眼睛往上看了一眼,又缓缓地看向刘队长。
“在你们楼上?”刘队长凭着直觉问。
袁沅点头,松开水杯,仔细道来:“我是事发第二天,在公司遇到我们的总裁办公室主任——他当天也在,夏东集团跟慈善城项目,他是重点对接人。”她将那天在车库,柳副主任说过的话,依稀重复了一遍。
刘队没有记录,只是神色淡然地听着。
“现在这个群已经解散了,人员根本找不到是哪些。这你知道吗?”
袁沅摇头。她本就不在群里,又怎么会知道呢?
刘队大概明白了怎么一回事,“那十万块钱,是慈善基金这边协调给的?”
“这我不知道。我也是他出事了才知道缘由。”袁沅如实道,她看着刘队复杂的表情,反问道,“刘队,这查下去,有什么意义呢?”
刘队聚精会神地望着她,“这起案件,可能是他杀。”
袁沅完全没想到这一点,浑身一怔,毛孔都似在瞬间打开,有些惊愕,“有什么具体证据吗?”
刘队敲了敲自己架起的膝盖,“没有。我的直觉。”
两人都皱着眉头,看着对方的表情都有些故作平静。
许久袁沅才道:“刘启明——你们去问过没有?这个孩子学校的领导。”
刘队点头,显然已经问过了。“接到报案第一时间去慈善城了解情况,就是他负责接待的。”
“那天我听说了这件事,一开始以为是以讹传讹,所以抽时间打了电话给他确认,不过也没多说,只是大概提了一下。”袁沅的大脑几经周转,决定相信眼前这人一次。“他提到了这孩子是孤儿,语气口吻比较庆幸……”
刘队听到这话仔细看了她一眼没有追问下去,而是问道:“那你还有其他联系过的人吗?或者是提到这件事的人?”
袁沅一再摇头,“没了。我以为是单纯的自杀而已——”事实上,她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刘队苦笑,“保不齐回头就是自杀结案。”他看了眼手表时间,“最多抓到个强奸犯……”
他站起来和袁沅握了握手,最后道:“袁小姐,关于这个案子的猜想,希望你听过就忘了,别放在心上。”
“希望你们早点查出真相吧。”袁沅收回手,在刘队难辨的眼神中送他出去。
刘队下了楼,喊上楼下等着的同僚一起去开车,上了车费警官才问:“刘队,你问到什么?”
“没什么,小姑娘有点紧张,后面说是知道这件事,那小孩儿被强奸也听说人说过。”刘队漫不经心地说,“没什么特别有用的信息。”
费警官一边开车一边道:“这女的,长得可比照片上好看多了,就算是少了一条腿,都不影响,也是绝了。”
“想什么呢?一天天的不好好办事儿!”刘队拿着硬壳的笔记本抽他,脑子里却一直在想袁沅在谈话后段提到的刘启明。
他想起那天刘启明接受问话的样子,沉着冷静,甚至有点迂腐气,因为这起事件忙得焦头烂额,但也一直在推脱自己不清楚这件事,只是按照章程办事——现在听袁沅的意思,刘启明不仅仅知道那小孩儿遇事,而且还在想对策处理这件事。
“走吧,去慈善城再兜一圈。”刘队道。
费警官的动作很快,轻轻一挪方向盘就拐到了去城西的路上。
*
等刘队一走,留下袁沅反而惊魂未定,刘队竟当着她说自己怀疑是一起他杀——她寻思着要不要找欧阳再查一查。
“笃笃笃——”陈飞月探进来,“沅姐,你怎么了?”
袁沅反应过来,“没事。”看她要问刚才的事情,解释了一句,“慈善城那边出了点事情,来找我了解情况的。”
陈飞月“哦”了一声,“是那个小孩子自杀的事情吗?”
袁沅点头,这种事一旦疯传起来,少不得人人都要八卦一句。
“慈善城真的是不太平。”陈飞月收起她桌面上的水杯,“话说那个慈善基金会的会长,不是这两天传出来包养一个小女演员吗?”
“谁说的?”
“广城本地论坛上,有个匿名爆料——”陈飞月道,“不过早删除了。太乱了现在世道。”
袁沅一听,“是这样,公司里这些事还是不要多说了,快去上班吧。”
陈飞月乖乖出去,末了还问她去不去参加部门聚餐吃个饭,袁沅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她现在哪里吃得下。
袁沅理了下思路准备找时间跟欧阳碰下,一个电话打断了她的思路,是司机王志的电话。
王志似乎从来没有主动给袁沅来过电话,反倒是她偶尔有事需要帮忙才会找王志。
事出反常,袁沅立刻接了电话。
“袁小姐,我,王志。”那边声音很稳,是平常沉着的样子。
袁沅觉得奇怪,“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吗?”王志惯常照应家里的事情,又在夏家呆的时间久,上下关系也拎得清楚。
这一通电话,实在给袁沅不太好的预感。
“是这样,我今天送钧钧去上课,他嘀嘀咕咕说这两天太太和先生都在吵架,又哭又闹。”
本不该是王志过问的事情,但他还是如实对袁沅道,“这倒不是要紧的地方,要紧的是,钧钧说静阿姨天天给太太送药去吃,但太太不吃,也吵起来过。”
“具体什么病知道吗?”袁沅想起之前见童修丽,没感觉要到吃药的地步。
王志那边似乎在组织语言,好一会儿才说:“袁小姐,你最好回家帮忙看看,太太可能精神有点问题。”
袁沅云里雾里地没明白,只能道:“行,那我今天下班就去看一眼。”
“那敢情好。”王志那边似乎松了一口气,“袁小姐,我这里你就——”
“嗯,我知道的。”袁沅道。
王志是家里的司机,在中间传话说这些事,本来就不合适,袁沅自然很清楚分寸。
等晚点下了班,袁沅特地先给静阿姨去电话,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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