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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执念-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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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该是欢欢喜喜地看景盛带回家的女人,却闹得都不愉快。早餐过后胸口憋火的盛珊开车离开盛家。盛伊去了百货大楼挑选衣服,薄欢个头比盛珊高一点也瘦一点,没多久就买好了。
  和老爷子拉扯地聊了很久,几乎全程都是老爷子开口,景盛只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最后重申了遍观点后便出了书房。
  正巧盛伊拎着几个大袋子进来,她将东西递过去,“要是不合适可以去换。”
  男人深看了眼盛伊,接过来便准备上楼。
  “等等。”盛伊突然出声叫住他。
  一直没能猜透景盛的行为,突然间将一个处于风口浪尖的女人带回盛家,甚至还说出要娶她的言论,因为愧疚?如果不是认识景盛三十年,自己真的会以为他对薄欢的是愧疚。
  “那时候,你说想结婚了?”盛伊问的很小心翼翼,尽量避过景盛的逆鳞。若是盛珊问,必然会是:你为什么要娶那个傻子?
  景盛回头垂着眼,眸子有些沉,连带着眼下的痣都清冷了。
  在盛伊记忆里,景盛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清雅模样,连眼神也是冷清清的。对家里人向来不会如此,但从他回y市后就变得不冷不热,今天也是第一次拿这种眼神看她。
  “小盛。”
  “薄欢成现在这样,怪谁?”
  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疑问,没多少情绪在里面,就跟随口问天气似的无关痛痒。
  他拎着精美的袋子上楼。男人心里思忖着阿欢一个人该等得焦急不安了吧,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小孩子都喜欢闹腾怕寂寞。
  轻手轻脚地打开门,他没发出一丝动静地进去,入目的情景与想象之中相差甚远。
  薄欢端庄地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望着窗外。
  从景盛的角度看过去,女人的坐姿确实能用得上端庄这个词。秀气的眉有些不平整的轻蹙,微挑着小下巴,柔美的脸庞神情太过纯真透着股稚气,也难怪他们会说像是个未成年。
  “在看什么?”
  头顶上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薄欢一大跳,惊恐地转身望着站她身后的男人,抚着胸口道:“小叔叔你什么时候来的?吓死我了!”
  或许是女人受惊的表情让他心情莫名的一好,景盛抬手碰了碰她的侧脸,掌心贴了上去,“胆子这么小?”
  薄欢扭了扭脖子,将脸从他掌心移开。因为姐姐交代过,不能让男人碰自己的脸和身体,所以昨晚没让小叔叔帮她脱秋衣。
  景盛轻微挑眉,她这个行为是不喜欢自己的触碰?他收回手瞟了眼窗外的雪花,“看了一上午的雪?”
  “嗯啊,”薄欢高兴地点头,掰着手指数着,“是六角形的。”
  以前在薄家,她经常被薄父关着一间空房子里待一整天,空房子里有时候会有一张凳子,有时候就空空的什么都没,里面有人教她怎么坐着、怎么站着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礼仪。
  起初她哭哭啼啼地吵闹后来被那人告诉薄父后,她挨了顿打,挨打的次数多了就老实了,毕竟是根软骨头。
  她也学会在一坐一整天、一站一整天的枯燥里沉默地看着墙壁找乐子,就算是光滑干净的墙面她都能看出一些不同,像是各种动物的简笔画一样,那些动物有时候还会动还会说话。
  景盛瞥了眼她掌心里渐渐融化的雪,她说是六角形就是吧。“不无聊吗?”
  薄欢诧异地看向他,而后噗嗤声笑开,正要说话却瞧见他手边的纸袋子。
  小孩子对装在袋子里的东西都会好奇,想要拆开来。薄欢也是一样,“这是什么?”
  将她感兴趣的东西送过去,“给你的。”男人心里默默地记上一笔:阿欢对礼物感兴趣。
  她笑着将几个袋子里的东西翻出来,都是衣服。大衣、羽绒服、毛衣好几件不同样式的,秋衣秋裤也都买了。薄欢欢喜地解开针织衫的扣子,正要脱掉秋衣时——
  “不用脱这件,直接试吧。”景盛待她是极其斯文的,这种事上也绝不会占了她便宜去,遂挑了件白色的圆领毛衣递她。
  薄欢点头,开心地试了一件又一件,跑到镜子前转着圈儿……景盛眼中溢着一缕少见的温柔,唇边淡开弧度。
  就在薄欢和昨晚一样举起胳膊,他了然地动手将她毛衣脱掉,见秋衣又被带上去,景盛淡然地将衣服扯下来,手没碰一下。
  但垂眸望着她小脸的目光缓缓下移到她起伏的胸口上,曼妙玲珑的身段,只是那团藏在衣下的高耸凸显了黄豆粒大小的圆点。
  刚垂下的胳膊一提,大掌直接覆在她后背上,景盛离她特别近,低头问了声:“没穿文胸?”

☆、第5章

  005
  ……
  靠在他怀里的纤弱身体有些抖,景盛毕竟是个斯文人,凡事都浅尝辄止,“阿欢?”
  “嗯。”薄欢怯生生地应了声。
  “记好了,你穿34d。”
  继薄欢清楚地记下景盛的车牌号后,她第二记下的数字就是自己穿多大的文胸,尽管不明白34d意味着什么。
  景盛很快就松开她,甚至还很礼貌地后退一步,仿佛抄在裤兜里的双手压根不曾对面前的傻女人做过什么。
  她口中呢喃着34d,然后用手揉了揉胸部,那股异样的感觉少了些。薄欢转过身朝景盛天真地笑,“谢谢小叔叔。”
  “不客气。”景盛盯着她的胸口起了褶子的秋衣笑得别有深意,心里暗搓搓地补了句:小东西,来日方长。
  薄欢见小叔叔笑,她心情也好起来,小叔叔没有嫌弃她笨手笨脚的。
  她突然抬手去摸了把景盛,刚才那团比手还大的玩意顶着她后背可疼了,现在还是那么硌手。
  隔着衣服被小手摸了把,景盛倒抽了口凉气,这个傻女人在对他做什么!!!
  “小叔叔,这是什么东西?”薄欢好奇地盯着看,跟好奇宝宝似的摸了摸捏了捏后发表意见,“我怎么没有?”
  景盛憋着一张清俊的脸,细白的肤上浮起一抹罕见的红晕,嘴里似乎干燥得沙沙作响,他哑着嗓子有些呵斥:“阿欢!”
  玩得不亦乐乎的薄欢嗯了声就抬起头,“怎么了小叔叔?”
  “衣服穿好,我们出去!”
  ‘被许家高调退婚的薄家二小姐是傻子’的传闻还在y市蔓延喧嚣时,并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薄家的不回应态度,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倾向于薄欢就是傻子的事实。
  快到中午,景盛带着薄欢出了门。
  他知道老爷子必然是不待见薄欢的,但薄欢傻里傻气指不定还对着老爷子笑的傻呵呵。这场面对于薄欢而言以前肯定是常有,可眼下,景盛是不乐意见着。
  车停在夕照汀那条路上,地处y时繁华路段,靠近清江边上风景甚好,除去雨雪天气,很多人喜欢在江边看风景,特别是晴天日子里太阳落山的美,整条清江都成了打碎的夕阳。
  夕照汀上有好几条长街交错,往来行人并未因飘雪的季节而减少,甚至还有在江边倚着护栏看白雪封江的美景。
  薄欢肚子饿的呱呱叫,自然是没心情欣赏他物。周遭喧嚣的很,景盛没能听见她肚子唱的那处空城计。
  “小叔叔,”薄欢扯了扯他的袖子,可怜兮兮地瘪嘴望向他,“我饿了。”
  景盛看了眼腕表的时间,问了她喜好后就带她去了家餐厅。
  饭后休息了会儿,他便带着薄欢轻车熟路地逛这几条商业街,偶尔会说一声这里是干什么,那边是做什么的,这家是卖什么的……
  薄欢嗯嗯的点头,一板一眼的正经模样似真能记住般。不一会儿他就进了家内衣店,绕了这么久也是为了来这儿。
  男人对女人胸部的了解就和抽一口手里的烟就知道优劣一样。景盛过手的烟不少,摸过的胸却只有两个——薄欢的一左一右。
  他很相信薄欢就是34d,毕竟昨晚看了眼她文胸上的编码。此刻更是不想让自己的女人给其他人看,哪怕同样是女人的导购都不行,直接挑了两件小清新的保守型,视线却在性感诱人的那几款上流连忘返。
  薄欢跟着他的视线转,看见那边几件蕾丝性感的,她喜欢漂亮轻柔的蕾丝,指了指其中一件粉色的蕾丝文胸,“小叔叔,买一个好不好?”
  横看竖看就三块布,景盛眼中含笑,毕竟他从来都不会拒绝薄欢开口的事,“一个不够吧,再多买几个。”
  “那,会不会很不好?”薄欢抿嘴思索后小声开口,“要花很多钱吧。”
  “没事,要喜欢都买了!”景盛宠溺地取了件布更少的文胸给她,他自己是说不出‘整个夕照汀都是我的,还谈钱?’这样的大实话,太暴发户的台词并不适合他。
  就在这时,又进来了几个衣着光鲜的女人,她们旁若无人地说笑。
  “不是被退婚了吗?怎么还和许家有联系?”
  “谁知道呢?”有个女人走到薄欢这一边柜台,挑选着合适的文胸,“不是又传出说是许少先出轨和嫩。模搞到一起吗?”
  景盛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说话的女人,然后牵着薄欢走到一边结了帐。
  薄欢只玩着手里的文胸,将两根细长的蕾丝带子一解开,居然是一块布!跟小学生做了坏事一样将那团布塞回去,内心七上八下。
  景盛将她的行为尽收眼底,小幅度地勾起唇角,并未告诉她其实还买了件黑色的,一模一样一块布。
  两人拎着购物袋朝外走,经过门边时突然听到——
  “薄家不是正在找那个女人吗?”是女人特有的尖细声音,带着些嘲讽的薄怒,“当初嫌弃女儿是傻子就扫地出门,现在怎么就想把人找回去呢?”

☆、第6章

  006
  “迷人大方的刘小朵小姐,有个人男人很爱你,请你嫁给那个男人好不好!”
  店外不远处的空地,有个男人拿着扩音器跪在黑白相间的地板上,“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你老公!”
  人群爆发出热烈的鼓掌和祝福声,很是热闹。
  薄欢那种小孩子好热闹的心很重,并没有注意内衣店内女人说的话,随着那个男人深情的告白,她使劲儿鼓着爪掌。
  “喜欢吗?”景盛不动声色地牵着她朝那群被人围着的小情侣走去,远离店内那句‘听我爸说,薄家这次真的在想尽办法寻找薄欢的下落……’。
  薄欢兴高采烈地看人求婚,她并不懂单膝跪地的男人说了那么多,为什么他对面的女人还会哭。扯了扯景盛的袖子,“小叔叔,她是不是不想嫁给这个男人啊?”
  “怎么会这么想?”景盛微垂着的眸子划水似的一动,而后挑起英挺的眉头。
  薄欢指了指那个在用爪擦拭满脸泪水的女人,“可她哭了啊。”难道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才会哭吗?
  景盛抬眸看了眼那边,将她指着人群方向的爪用大掌包裹住垂下来,笑着解释,“哭也分好几种,她是给感动的。”
  薄欢愣了愣,有些似懂非懂琢磨着感动是什么。
  “你怕痒吗?”看薄欢脸上迷茫的表情就知道她没听懂,感动这个词有点抽象一时半会儿他还真解释不清楚。
  “怕。”她越发不解,感动和怕痒有关系吗?
  景盛将爪里的袋子放在干净的地板上,修长有力的胳膊直接从她腋下穿过。
  繁华热闹的大街上,他灵活的十指按压着她的腋下,隔着厚厚的衣服依旧能逗得她哈哈大笑。
  薄欢咯吱咯吱地笑着想逃开,可景盛用力按着她双肩压根不给她逃窜的机会。直到她笑得接不上气沁出泪水来,只觉得后脑勺给笑晕了,趴在小叔叔怀里打嗝儿。
  薄欢生得极美,从发际线到下巴都是完美的比例,不大的脸蛋就跟在剥了壳的鹅蛋上用画笔精心描绘雕琢的一样,明眸皓齿这样的词都衬不上她一笑。
  在这份粲然的笑靥前,景盛忽略了她没有文胸阻碍直接压他身板上的柔软。
  他抬起胳膊,曲起食指刮去她眼角挂着的晶莹,笑问:“你看,你不也哭了吗?”
  薄欢咦了声,抬起还有水汽的眼望去。曲起的食指上挂着透明液体,而她确实哭过。
  “可你是不开心吗?”景盛又问。
  薄欢摇摇头。
  “所以哭也分很多种原因的,”景盛只爪放在她腰上,“不一定是不开心和难过。”
  薄欢这次是真懂了,从内心漾起的欢愉让她脸上的笑格外动人,她仰头望着男人一字一字地认真说道:“小叔叔,你真好。”
  跟姐姐一样,不会嫌弃她笨,慢慢地很耐心地教会她一些可能很快就会被遗忘的东西。
  小伙子求婚终最终以被发好人卡,人群也散了。陪薄欢看完热闹后景盛就准备带她回家,毕竟薄家的人在找她,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
  地上散着一大捧红玫瑰,在跟棋盘一样的地板上对比得格外娇艳。
  薄欢从景盛怀里站开,小跑过去将那捧被丢弃的玫瑰捡起来,很漂亮的花,花瓣上还有露水。她正要低头嗅一嗅时被一只大爪将花夺去。
  “脏了。”景盛只说了两个字就走过去将花丢在不远处的垃圾桶里,转身朝女人那边走去时对上她错愕的表情。
  薄欢并没看见花有脏,但小叔叔却说脏了。
  其实,景盛只是不喜欢她捡其他男人的花,尽管是被遗弃的,但买这花的是个男人。
  好在女人并没有因此生气,只是安静了许多。
  薄欢心里对景盛多少有些害怕,毕竟现在能倚靠的人是景盛,担心他突然一个不高兴就把她给扫地出门。
  从街角经过,已经能看见司机坐在车里等着主人。景盛余光瞥见什么,突然见长腿一顿,他自然而然地牵着那双软若无骨的小爪进了家有名的花店。
  出来时,薄欢脸上挂着大大的笑。
  两爪抱着一大捧热情似火的红玫瑰,拥簇的花朵已经遮去了她整个上半身,不用低头就有馥郁的芬芳扑上来。
  薄欢是第二个收到他送花的女人,一模一样,都是红玫瑰。
  司机已经很有眼见力的打开车门候着,景盛本想去一趟公司但不方便带着薄欢,至少现在是不方便。
  老爷子被朋友喊出去听戏。因为是周五,盛伊将十二岁的儿子接到这里,正巧这时候薄欢捧着一大束花跟在景盛身边进来。
  盛伊在看见那捧大到惊人的红玫瑰时嘴角的笑意不自觉地僵硬,甚至唇角抑制不住地抽了抽。他居然送薄欢红玫瑰?
  薄欢隐约记得这个女人今早见过,还一起吃了早餐,但不记得是喊大姐还是三妹,她正用力地思索看能不能回想起什么来——
  像是看出皱着脸的女人为什么犯难,景盛面无表情地开了口:“大姐。”
  薄欢却舒了口气,也跟着喊了声大姐。
  “小舅舅!”坐在盛伊旁边的小男孩突然跑过来,很有自知之明地伸爪去接景盛爪里的袋子,以为和往常一样会是礼物。
  盛伊却眼尖地瞧见那几个纸袋子上的logo,连忙把自家儿子给抓了回来,视线依旧不时地扫过薄欢怀里的花,“阳阳乖,让舅舅和阿姨上去放东西。”
  景盛本准备不说话直接上楼,但盛伊方才那话里的一个词让他听不习惯,遂直接低头对薛子阳开口:“子阳,喊舅妈。”
  薛子阳一直很听景盛的话,因为每年给压岁钱的时候景盛总会是最大方的。此刻仰头望着那捧花的漂亮女人,大声喊道:“舅妈!”
  薄欢怔了怔,左看右看有些回不了神,她还这么年轻怎么就有人喊她舅妈了?是不是认错人了?
  景盛只拉着不知所措的她上楼去,唇角微扬没去解释舅舅和舅妈的关系。
  她有些累了,懒洋洋地等景盛给她脱了厚重的衣物后便跳床上去。抱着景盛的胳膊,满是期盼地问了声:“小叔叔,你想不想睡觉?”
  女人的邀请太直白,直白地就差问:你要不要和我睡觉。
  景盛从来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拒绝薄欢,毕竟拒绝一个心智十二岁的小女人太过残忍,怕给她留下心理阴影。
  直接脱了衣服并叠放整齐后才走回床边,他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微挑着张斯文俊秀的美脸,神情有些清冷和倨傲。
  男人掀起唇角,轻描淡写吐出四个字:“被子掀开。”
  薄欢老老实实地将被子打开,明亮的大眼里全是被宠溺的开心。
  他躺了上去,还未来得及替她盖好被子,本是平躺着的女人转过身望着他傻笑。
  “笑什么?”他问,声音里也夹杂着温柔。
  薄欢只是想起以前和姐姐睡在一起的时候,尽管大多数情况下她被迫要一个人睡,但也有少数情况是可以在一张床上。
  她喜欢躺在薄情怀里,枕着薄情的胳膊,尽管细弱的胳膊只剩骨头搁得疼。
  “小叔叔。”薄欢软声软气地开口,房间里弥漫着玫瑰花香,清香you人。
  男人轻哼了简单的音节,“嗯?”等着她下文。
  女人抿唇想了很久,最后添了添抿干燥的唇瓣。这是一个很you惑的动作,至少对于躺她旁边的男人而言是这样。
  景盛的眸光深邃幽暗起来,鼻息见吞吐的气流也燥热的很,女人的唇刚被舌尖濡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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