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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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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已经被炸毁,上面的司机早已血肉模糊。画面太血腥,柏一移开镜头,转向人群,有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有人站到车外。柏一的手肘被身旁的人撞了一下,手一松,手机摔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讲话,头顶传来一道暴戾且粗犷的声音:“No Video!”
柏一刚捡起手机,那人已经将她粗鲁地往后拉。
转身的时候下颌蹭到一个温热的肩膀,余光里瞥到一件黑色背心,她已经被很快隔离出危险地区。
拉她的男人正是刚刚巡查的大兵。
忽然起了大风,空气中卷着细沙,头发胡乱地拂过脸颊,柏一觉得脖子痒痒的。她回头张望着探寻刚才那抹黑色背心,却只看到一抹背影。他走在最前面,进入刚才爆炸发生的地方,被其他人围住。
这时杜拉赶紧跑过来,跟大兵诚恳地道歉加解释,随后拉着她坐回出租车。
“你不能再这样做了。很危险,并且很容易成为目标。”杜拉严肃又着急,觉得这个客户很不听话,肯定会惹麻烦。这对谁都不好。
柏一觉得抱歉,跟他说了声对不起。
可是她是记者,这样的举动更像是本能。
——
“承哥,发现目标!”探测员抬头,朝卢承奕喊,其余成员全部退后到五十米之外,举枪观察周围的情况。
卢承奕连防护服都没穿,周遭忽然安静,连呼吸变得粗重。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蹲下身,用指尖刨出装置物前端部分,为了仔细观察引线,他干脆趴在地上,脸对着装置头部,刨开它的全身,汗水不停从鼻尖滴落,下巴处的泥土湿润。手心的汗都被吸在黑色手套里,他轻咬着舌头,注意力高度集中。
卷着沙的微风吹过,脸上感到一阵痒,他咬紧舌尖转移痛点。
时间一点一滴过,短暂又漫长。他终于找准了装置的引线构造,左手抓起地上的剪子,指甲缝里嵌了沙,他减掉引线,咔的一声,装置物安静地待在原地,危险解除,道路疏通。
他舒了一口气。
夜又深了一点。
车开过刚才爆炸的地方,柏一说不出什么感想。窗外擦过一团黑色的身影,柏一正看过去,车速却已经加快。她回望后视镜,那人的身影已经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小黑点。
她摸摸自己的下颌,想到刚才的那点温热,心里感觉莫名慌张。
路还长,她问杜拉的感受,“这里三天一小炸,五天一大炸,我们已经麻木了。”他的脸色平常,像在说今天的天气,转而又道:“你别看什么地方都好像有人管理,有些人其实连字都不认识!居然是这样一群傻蛋在管理我们的国家!”杜拉愤恨。
手机的录像没保存,柏一烦躁地关了电话。
路有些簸,没有路灯,前后不过三辆车。柏一望着车灯打过的路发呆,感觉又饿又累。她闭上眼,居然毫无防备地睡了过去。
——
开到半路,柏一被一声爆破声惊醒,震得她差点弹起来,心跳咚咚直跳,深夜里,那声音在耳边阵阵回荡。柏一愣了一秒,条件性掐自己的手臂,有痛楚,是真的,还活着。
“别紧张,是爆胎了!”杜拉看出她的慌张,回头安慰。车停在路边,杜拉下去查看,柏一捂着心口往后看。
轮胎是被路上的玻璃扎破的。
没有备用轮胎,杜拉骂骂咧咧了一会,没辙,坐回车上跟柏一商量,“这车坏了。你住的酒店离这还有些距离,晚上不安全,很难叫车。我有个提议,我家离这较近,你看你要不要先在我家里住一晚上,等天亮再过去?”
柏一拧眉,“没别的办法了?”
杜拉揉揉浮肿的眼皮,说:“没有。不过如果你硬要今晚入住,我可以给我兄弟打电话,拜托他送你过去。”他的样子严肃,像是提醒,更像是警告:“不过我得告诉你,这样做十分危险。”
想着杜拉是学长介绍来的,柏一虽放心,倒也记得学长的嘱咐。想了想,柏一点头,说好。
杜拉的家在巴木席市区外延,一排厚厚的围墙仿佛是一道盾牌,将房子规设在安全范围之内,那是一栋三层楼高的小洋房,前院后院具备,门口还有一只白色的大狗。
看得出杜拉家境况不错,起码不是柏一之前想的小破房。她觉得蛮庆幸。
但是这里没有光。甚至这一路房屋内都没灯,像鬼城。柏一趴在窗前,面上毫无异样,心里却有些心虚。
下了车,被拴住的大狗冲她狂吠,又被铁链扯了回去。柏一冷冷地站在一旁,夜里它的眼睛仿佛在亮。杜拉从车上下来,不紧不慢地帮她拿出了行李。
这时有人打着手电从楼上下来,柏一听到踏踏踏的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不出十秒,门被打开,探出一个小脑袋,“爸爸,你回来了!”说完跑过来,抱着杜拉亲他的脸。
是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
柏一松了口气。
看到有陌生人,小男孩拿手电扫过柏一的脸,又凑到杜拉耳边小声嘀咕着什么。杜拉跟小儿子低声解释,让他帮忙拿行李上二楼,小家伙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背着她的包上去了。
杜拉邀请她进门,一边走一边告诉她,“每天政府只提供固定的供电时间,上午八点到下午四点,其余时间全靠自己发电。今天看来,应该是家里的发电机出问题了。”
“嗯,谢谢了。”柏一点头,表示理解。跟着杜拉估摸着上了木质楼梯,到了二楼的房间。
小男孩为她点了蜡烛,房间不大,壁画和地毯都是格子风格,很有特色,床头墙上订着一台小型电扇,墙上贴着日历。杜拉放下行李嘱咐了两句便拉着小儿子出去了。
赶了一整天的路,柏一嘭的一声瘫在床上。可是床是硬的,撞得她一脑袋发晕。她龇牙咧嘴地捂住,然后起身打开行李箱翻找零食。机场的牛肉面早已被消化得彻底,她现在饿得要命。
翻了半天,她只找到一罐可乐和一袋苹果,她记得这还是郑岩固执要塞她包里的,他当时还说:“师姐,那是热沙地区,水果很金贵的,带点不会有错!”她当时还翻了个白眼来着。
填了肚子,柏一滚上床,睡着了。被单是简单的肥皂香,闻起来很舒服。
模模糊糊间,她好像听到隔壁传来谈话声,她翻了身,将那些话压到脑后。
隔壁,杜拉对刚赶回来的风尘仆仆地卢承奕说:“今晚隔壁暂住着一位中国客户,你不要感到惊讶,早点休息。”
卢承奕点头,脱了黑色背心,拿出条内裤去了浴室。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冒险的第二章~
看到熟悉的马甲啦~
么么哒~
第3章 chapter3
原本十分认床的她这次居然睡得很好,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脖子上出了细密的汗,是昨晚热的。她伸手拧开了头顶的小风扇,扇叶转动起来,空气中带着尘土的味道。
她起床,拿了洗漱用品出门右转,进了洗手间。
洗漱台上有一个黑色的牙杯,里面放着一只深蓝色的牙刷,旁边还有一把刮胡刀。柏一没太在意,赶紧冲了一个温水澡,出洗手间门的时候看到右侧阳台上挂着一条黑色的三角内裤。很大。
柏一移开眼,淡淡地走下楼。
杜拉不在,小男孩在院子里逗狗,见她下来,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又赶紧移开了视线。
昨晚太黑,什么也没看到,现在她才发现一楼摆满了书柜,上面全是书籍。汉语的,阿语的,英语的什么类型都有。
这里没什么装修可言,虽简单却很整洁。
她随手翻开一本,书页已经旧了,是看不懂的文字。
有人从后院进来,跟她打招呼:“你好?”
柏一回头,对方是个女生,看起来年纪不大,穿着天蓝色的及地长裙,黑色长发铺在后背,看起来明艳又漂亮。
“你好。”
“我叫卡娜。”卡娜看到她的正脸,稍微惊奇,她笑起来,样子温顺,她慢慢走去厨房端来一份早餐,放到桌上后对柏一解释:“我们吃得比较早,没有叫你是怕打扰你休息。爸爸把车拖去修车厂了,他跟我说等你吃完送你去坐车,我叔叔会将你安全送到酒店。”
柏一注意到她的脚有些跛,她坐过去,打开牛奶瓶,咕噜下肚。察觉到女孩盯着自己的视线,柏一抬头问她:“这哪里有卖电话卡的?”
眼神相撞,卡娜明显愣了一下。她说了个位置,末了加上一句,“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柏一啃了一口面包,摇头说:“不用,我自己过去就好。谢谢。”
“不用客气。”卡娜嘴角上扬,有些腼腆。她站了两秒,又坐到柏一对面,好奇地问她:“你是从中国来的吗?”
柏一:“嗯。”
卡娜:“我特别喜欢中国,因为那有好多好多吃的,很多很好的人。”她托着腮,模样清纯。
柏一:“好吃的确实很多。”
卡娜继续说:“其实我还有一个中文名字,我觉得特别好听。”
柏一随口问:“叫什么?”
“卢卡娜。”这三个字是用中文说的,听得出她在努力地使自己发音正确。
“卢?哪个卢?”柏一抬头问她,看到她渐渐泛红的脸颊。卡娜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嘴角的笑意却不减。
“心上人给起的?”柏一问。这里这么多种类的书,当地有人会一点中文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姑娘脸更红了,她站起身,别扭地说:“我先去后院洗衣服。”
——
出门的时候大狗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小男孩呵斥了大狗一声,后者摇摇尾巴,乖乖地趴回地上。
按照卡娜的指示,柏一很快在一家很不像手机店的店里买到了电话卡。蓝天平房,街道很窄,尘土飞扬,两边依稀开着几家店铺,人不多。
出来之前卡娜给了她一个头巾,让她遮住头发,现在看来,这头巾用来遮挡着浓烈的阳光还不错。重新装了电话卡,先给还在北方的行摄团队打了电话,没人接。接着她又拨了学长的电话,三响之后被接通。
“到了?”舒煜打了个哈欠,声音懒洋洋的。
“你怎么知道是我?”柏一拢了拢头顶的头巾,跟店主打了个指示,在屋檐下的木凳上坐下。
“心有灵犀嘛。”舒煜开起玩笑,此时的他正在热带某个小岛上吹海风,身旁躺着几个身材妖娆的金发美女。他问,“还顺利吗?到酒店了?”
柏一:“出了点小问题,待会该能到酒店。”
有美女喂给他一串葡萄,舒煜的声音上了一个调:“怎么了?”
柏一说:“昨晚下机场线前面有车碰到IED,之后我们的车又爆胎了。”柏一推了推墨镜,反射出的日头渐大,头顶是一片纯粹的蓝天。
“早就跟你说过,那不是个太平地儿。”舒煜冲身旁的美女吃了一记口哨,“杜拉送你?”
“没,他车坏了,杜拉让他兄弟送我过去。”
“杜拉的兄弟?”舒煜直起身,忽然厉声道:“不行!绝对不行!”
“嗯?”
“不靠谱,如果被他发现你真是记者,他会为了钱直接把你交给政府,到时候你就别想真正了解当地了。更何况,这很危险!”
“……”
“你先别急,我这边重新给你找一个靠谱点的司机,很快。”
“行吧。”柏一站起身,朝店主挥挥手离开了。
地上都是细沙,被空气中的热风吹起来翻滚,柏一眯着眼睛前行,拢紧了头纱,并且遮住了脸颊,她的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
日头越来越大,像是人间火炉,热得她睁不开眼。看到有人在树下卖冰,柏一走过去,买了一块放进嘴里,一块拿手捂着来驱散热意。
很快回到杜拉家,手中的冰刚好化完。她进了大门,最先发现她的大狼狗立马站起来,柏一在心里默念了一个数,果然紧接着,大狼狗就冲她狂吠起来。
前院里,小男孩正玩着一把自制的玩具水枪,卡娜坐在屋前安静地看书,一个健硕的男人背对着她,正在捣鼓发电机。
阳光斜照过来,他的黑色背心已经湿透,紧紧贴在后背上。从柏一的角度,只看到他健硕的臂膀和线条流畅的背肌。因为蹲着,裤腿的肌肉被压住,挤着裤管,显得十分有力。
尽管只是一个背面,也看得出他很白。柏一认识一个人,他也是那种怎么晒都不会黑的人。
卡娜抬头,看到是柏一回来了,站起身冲她挥手笑。小男孩拿着玩具水枪往天空中射击,水流被阳光照出七彩的颜色。院子里又起了风,她头上的纱巾被吹散,那个正在修理发电机的男人忽然回了头。
手机来电,柏一接起放到耳边。纱巾飘到大狼狗身上,遮住了它的眼睛,狗爪子狍着纱巾唔唔叫。
男人棱角分明的脸清晰的暴露在空气中,刺进她的眼眸深处,瞬间激活埋藏在头脑深处的记忆细胞。
舒煜在电话那头说:“柏一,我已经帮你找到司机了,整理好东西,他马上就过来接你!”
柏一没吭声,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男人。
“喂?柏一?”舒煜以为信号不好,又问了一声,“听得见吗?喂?柏一!”
好看的眉眼,慵懒的模样,连蹲着的姿势都还是那么痞。他嘴里叼着烟,猩红色的烟头冒着火光,正皱着眉迎着刺眼的阳光往她的方向瞧。
“舒煜,”柏一轻声开口,声音细细软软的,嘴角的笑意逐渐放大,只听她说:“我不走了。”
“什么?”舒煜丈二摸不着头脑。
“我说我不住酒店了。就住杜拉家。”柏一说完,也不管舒煜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阳光那么烈,空气那么燥,她却一点也不感觉闷。
她一步一步走近,脚步轻盈,最后,停在他面前,
“卢承奕。”她摘下墨镜,叫出他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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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chapter4
六月的天,巴木席的气温太高了,卢承奕觉得自己被晒中暑了,脑子发烧,眼睛烧花了,耳朵也出问题了。
他没说话。
热风还在吹,不知是哪里的虫在不停嘶鸣。
夏天,发春的季节。
卢承奕甩甩脑袋,掐灭烟头丢到一边,低头继续捣鼓发动机。柏一蹲下身,看他忙活的动作姿态,他顺着脸颊滑下来的汗珠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七彩的光芒。
卡娜连忙走过来,跟卢承奕解释:“她就是爸爸说暂住一晚的中国客户。”
然后又转头对柏一说:“他也是中国人,叫……”
“知道。”柏一盯着卢承奕的眼睛眨也不眨,嘴角的笑意不减,“卢承奕嘛,我当然知道。”
卡娜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卡娜,你爸爸呢?”柏一终于看她。
“在隔壁的修车厂,怎么了?”
柏一摇摇头,起身拍拍手,说:“我去去就来。”
卢承奕抬头,看着她的视线没动。
卡娜往前迈了一步,叫住柏一:“要不我现在送你去坐车?再迟的话恐怕不好赶路了。”
“不用着急。”柏一回头,想到早晨听她讲她的中文名,眼里闪过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她转身出了门。
那是一种狡黠的眼神。
卢承奕低下头,拿扳手搅螺丝钉,没拧下来,显然力不从心。有几个男孩到门口找卡洛玩,小男孩捧着玩具水枪打了声招呼就跑了。院子里只剩下卡娜和卢承奕两个人。
“阿承哥,”卡娜叫他,有些好奇,“刚刚那个女生,你们认识吗?”
卢承奕没回答,对着发电机又是一阵修修敲敲,不一会,还真修好能用了。他起身,将机器抱回屋内,卡娜跟过去。
开了电扇,卢承奕站在悬挂式电扇下吹风,他拿了一罐汽水,拧开瓶盖,仰头一饮而尽。性感的喉结滚动两下,冰凉的酒水下肚,似乎要将胸中的那抹热度浇灭。
“我不在这段时间,你都看了些什么书?”他直接忽略了卡娜问的问题。
“你规定的书目我都看完了”卡娜坐在旁边的木椅上,像是一个管家长要糖吃的小孩,“怎么样,我很厉害吧。”
“嗯,不错。”
“阿承哥你这次会在这待多久?”卡娜又问。
卢承奕摇摇头,“暂时还不知道,看情况吧。”
“哦。”卡娜咬着下唇,有点小失落。上一次他在家只待了三天就去了中部,这次见面,中间隔了快两个月。她每天都在数日子。
“别偷懒,想去巴大当老师,还得努力。嗯?”卢承奕拖了把椅子,跨过腰身坐上去,屋内也不比外面凉快多少,心头的那抹燥热又回来了。说不出是因为天气还是因为人。
“嗯!”卡娜坚定地点头。
快到中午,卡娜去后院的小厨房里准备午餐。
杜拉和隔壁修车厂的老板阿赛因回来时,午饭刚刚做好。阿赛因是杜拉的大儿子,三十出头,修车为生,家有一妻一幼女。
阿赛因看到卢承奕,相互兄弟式握手,一起到桌边坐下。
“咦,爸爸,那个女生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卡娜将饭菜摆上桌,没看到柏一回来,她有些诧异,“还是你们已经送走她了?”
卢承奕心脏下意识紧了一下。
杜拉皱眉,疑惑着说:“她来找我说这段时间想借住在我们家,我答应了,她就走了。怎么,难道她没回来?”
“是啊!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卡娜这话一出,屋内忽然静默。
“那个女生……”阿赛因看到卢承奕紧皱的眉头,些许疑惑。卢承奕已经站起来,声音有些奇怪,“我去找她。”
他拧眉往外走。修车厂离这里最多五百米的距离,过了这么久,没出事才怪。
他脚下的步子迈得很大,三两步走出院子,拉开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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