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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暗恋对象喜欢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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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蹦跶。
  易西青并没有自残,亦或者受虐的癖好,哪怕自己并不受外人影响,哪怕导火线是他亲手送到别人手里
  的,但他们如此待他,却能轻轻松松退场,哪有这等好事?
  送了他这么些污言碎语,赠了他这么些暴力举动,那他不回些礼给他们,岂不是太失礼了。
  至于如何回礼,他只需要安安心心扮演一位完美受害者。
  在舆论发酵前,做一位心善温柔的活雷锋男同学;在舆论发酵时,当一位不争不辩、受尽欺负、无理可
  说的小可怜;待案件调查完毕,真相已出,他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众人负罪感和羞愧感的对象,这时候他就可
  以拿下主动权,继续按步调走,去掌控舆论,享受慢慢、慢慢惩罚该惩罚之人的快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
  文学城
  享用一次绝对控制的果实。
  毕竟,如此愚蠢的钱费都可以利用他送的导火线,展开对他的校园暴力,那么易西青本人自然只会做得
  比钱费更完美。
  更何况,此时的愚众迫切需要“脱罪”,或许连诱导都不需要,便会主动将自己判断失误、冤枉好人的
  情绪发泄在始作俑者身上;与此同时,他们廉价无脑的正义感会再次作祟,而这一次,不会再有任何隐瞒的
  真相,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将始作俑者撕碎。
  就好像,他们自己从未犯过蠢、作过恶一样。
  耳畔传来孟杉年软和平静的嗓音:“原来是这样。”
  易西青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居然都同她说了,而他原先制订的计划是先卖惨,后吐露部分实情,即只
  交代控制型人格。
  至于为何定下这么个计划,也是同理,他始终确信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确信孟杉年将会长久同他在
  一起,那么她早晚会知晓他的情况。既然如此,与其被动情况下让她发现,不如主动告知,选择最有利的方
  式告知。
  有时候,同情心是很好的武器。
  既然想利用对方的同情心,那么他心底深处如此暗黑的真正想法,自然半点不能吐露。
  然而,事以愿违,目前为止,一切与他原先所有计划皆背道而驰,好像每每当他望着她的眼睛,那么一
  切都失控了,再完美的计策也瞬间不顶用,他只能遵从本心,去做、去说。
  因为舍不得她难过,所以卖不了惨
  因为无法欺骗她,所以一切如实交代。
  易西青暗自苦笑,其实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不是么,她最擅长打乱他的节奏了,包括这回替他澄清他父亲
  的事。
  按易西青原先步调,在真相出来后,还应让那些人对他反感的情绪与舆论发酵几日,再一点一点澄清不
  迟,澄清之路要看似艰难困苦蜿蜒曲折,至少要把他们“受骗上当”“对不起易神”的情绪调节至顶峰。
  可他还未出手,孟杉年就把所有都处理完了。
  易西青偶尔也会觉得稀奇,倘若是别人,哪怕是李东咚,要是一下子毁了他每一步都精心设计的完美计
  划,那他生不生气且不说,但心底的失落和难过是免不了的,以及失控后那可怕的焦虑必定会折磨他失眠至
  少一周。
  可每每孟杉年令他失控,他却并没有体验过任何负面情绪。今天在门外听她同教导主任说话,他竟然完
  全没有被毁掉所有安排的焦虑痛苦,唯有开心。
  很开心。
  还未等他研究探索完自己的情绪,就听孟杉年继续道:
  “但我问的是,被锁在小黑屋里的那个六岁的易西青,会不会饿,会不会冷,会不会害怕?”
  易西青一怔,自然,甚至犹带着笑意的神情瞬间僵滞在脸上。
  “你怎么哭了?”
  易西青掌心按住双眼,整个人不受控地低下头。
  他从六岁那个晚上,等到十八岁的今天,居然能听到这句话。
  你饿不饿?
  冷不冷?
  怕不怕?
  疼不疼?
  施暴者连道歉都说得心不甘情不愿,更别提这些。而父母,一个忙于事业,在确定他转至普通病房后,
  已急匆匆乘坐最早一班航班离开;另一个在他醒后,第一时间委婉地劝说他要原谅没有坏心眼的同学。
  至于爷爷奶奶,他们身体不好,自然谁也不会提。
  未成想,真正对不起他的人没问,到最后,是她问了。
  是一个前十七年从不曾参与过他生命的女孩,问了。
  甚至她只知道他被打,被关,完全不知晓他是怎么被打,被打成什么样,被关了多久,被关在什么地
  方。
  孟杉年从书包里掏出纸巾,小声道:“是我不好,如果很害怕,就别回忆了。”
  易西青笑:“不用回忆。”
  因为那个被锁在烂尾楼小隔间,断了两根肋骨,小腿骨骨折,趴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怎么爬都够不着
  那一点点饼干碎屑的小男孩,始终都在,始终没有走出去。
  “我很冷,很饿,很渴,很害怕,还很疼。”
  他终于承认他是害怕的,在假装漠视曾受过的所有伤害假装到连他自己都快要忘记的十多年后,他第一
  次有勇气望了望,心底深处那个连喘气都费力、被扒光衣服冻得直发抖,每抖一次身体却更疼的小男孩,坦
  诚自己内心的害怕和恐惧。
  他是那么的害怕和恐惧,怕到十八岁还没走出来。
  最初,他只是疼,并不怕。因为爷爷奶奶担心他第一次去大城市会走丢,老早就托人从国外带回来一块
  儿童防走失定位手表,他被打的时候,一直护着,没有坏。所以他不怕,因为他知道爸爸妈妈今天会早早地
  回来,他们会来救他。
  他等啊等啊,等了好久好久,等到又饿又渴,等到怕了,也没等到爸爸妈妈。
  他被关的地方,很小,没有窗户,他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于是每时每刻对他而言都是黑夜,他的身
  体越来越冷,饿到连泥都能啃,渴到愿意趴着舔污水,偶尔能听见楼下狗的狂吠,猫的尖吟,他也想大声
  喊,喊救命,可他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闭上眼的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点着蜡烛的蛋糕,他用最后一点力气舔了舔干裂的唇角……


第31章 (捉虫)
  之后的事; 是李东咚复述给他听的。
  是的,最终救他的人不是父母亲,是邻居哥哥李东咚。
  据他所说,是班里真正的揭发者来找他的。赵起连因偷试卷计划被老师请家长,回去被家长一顿好揍;
  于是在班里放话,易西青让他不好过; 他也不让易西青好过。揭发者偶然间又听到赵起连和他的小团队说什
  么这周末整不死易西青,吓得心神不宁; 因为曾帮班主任誊写班级同学住址,知道易西青住哪儿,一放假便
  时常来易西青家附近晃悠。
  第二天,被李东咚瞧出不对劲,诈出缘由。
  李东咚立刻来找易西青家保姆; 保姆还未发觉有什么异常,只当他是被母亲带去附近温泉会馆过生日
  了。
  易西青爸爸在易西青离开不久后来电话; 说要去教育局开紧急会议,而易妈妈刚回来; 听完电话; 埋怨
  了几句; 就说会带儿子出去过生日。
  温泉会馆很是有名; 保姆当时听了; 还心生羡慕,不知何时能带自己女儿去玩一趟; 因此名字记得很
  熟。
  易妈妈是急性子,等儿子才等了一会儿就等不及了,索性问了保姆,儿子和朋友聚餐的地址,风风火火
  地开车直接去接了。
  李东咚听完,先是放下心来,后又想好人做到底,求个心安,回家让他妈给易西青妈妈致电询问一番。
  结果,易妈妈自然是没带儿子去什么温泉会馆,她临时需要出差,连衣服都未来得及回家取,只给阿姨
  打了个电话,告知情况,说完不等对方回应就急忙挂了。
  保姆听完,当即脸一白,明白那通电话应当是她女儿接了。
  她趁主人家都不在,带女儿过来玩,没料到出了大事。
  李东咚和李东咚父母赶忙边通知易西青父母,边找易西青,此时离易西青失踪过去了近两天两夜,最终
  是李东咚堵了赵起连,揍到他不得不说,才找到易西青。
  易西青被救出时,除了好几处骨折外,还患有重症肺炎,医院直接下了病危通知书。
  李东咚当时说起,脸上全是后怕,之后又连连夸赞易西青勇敢,遭遇这些,不仅不害怕,还脸上盖着面
  具,自娱自乐,事后一点儿心理阴影也没有,该怎么样怎么样。
  勇敢?不怕?自娱自乐?
  易西青想笑。
  面具,是他在那个破屋子里无意中摸到的。他小时候躲在爷爷奶奶被窝里听了无数鬼故事,后来待在那
  黑漆漆的小屋里,眼睛看不清,耳畔似乎还能听到外头一阵阵的可怖的风声,他身体痛到不行的情况下,居
  然还有力气怕鬼。
  幸好摸到了这个面具,特别特别怕的时候,就举起来盖在脸上,掩耳盗铃。既能保护自己看不到可怕的
  东西,又能保护自己不被害怕的东西看到。
  像保护色,又像盔甲。
  后来,易西青从控制型人格一书中瞧见,人格的英文单词,词源来自拉丁文,本义指面具,他真是不由
  地先一愣,后一笑。
  说起控制型人格,李东咚现如今想必也早就明白了,易西青始终有心理阴影,否则他不会问他,处理完
  赵起连后,能不能迈过这个坎儿。
  易西青借着身边这个人给予的勇气——她不用说什么做什么,她的存在于他而言就是勇气本身,正视心
  底深处真正的自己,那个等不到爸爸,等不到妈妈,只能趴在地上承受父亲嘴里没有坏心、不必受处罚的、
  小孩子间玩闹的小男孩,找到了自己成为控制型人格的真正原因,最根本的原因。
  心理治疗师花了五六年,都挖不出的根源。
  他内心最深处过度恐惧这一次的伤害,但是保护机制和自尊骄傲让他不愿、不想承认这一点。
  于是他故意无视伤害本身,而去分析这件事能对他造成伤害的原因,以及怎样能避免未来再发生如此这
  般措手不及的伤害。
  他开始预防各种不可控事件的发生,以免这类事件给他带来同样的伤害。
  一开始或许还只是被动预防,后来越来越严重,转变为主动掌控。绝对控制能给他带来安全感,所有的
  事都在他安排计划下发生,因此自己绝不会受到伤害,多好。
  然而,被故意忽视的伤依然在内心最深处溃烂,不安依然、始终存在,长久的不安催生更迫切的控制
  欲。控制欲变得像毒品,短时间内能有效缓解不安,然而治不了根,且越吸越上瘾,渐渐戒不掉。
  长大的他,自然不再害怕任何人的小把戏,却改变不了当时的恐惧,不仅如此,还受控制欲所控制。
  原来,那个被关在烂尾楼顶层小隔间中的小男孩,从来……都没有被救出来过。
  他一直呆在那里,在寒冷的夜晚,抓着手里救命稻草一般的面具,呼吸粗重而缓慢地趴在墙角,瑟瑟发
  抖地害怕着……
  易西青拼命从过去中稍稍抽身,无措地抓着孟杉年递来纸巾的手,说:“是很怕。”
  孟杉年第一次看见易西青这副神情,迷惘又慌张,她反握住他的手,轻声应道:“我知道了。”
  她并不安慰他都过去了,因为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有些事可能不那么容易过去。
  易西青失焦的眸子渐渐能看出孟杉年的模样,他声音极小,像是在同家里人撒娇的幼稚园小朋友,委委
  屈屈地说:“那你知不知道,我在医院醒来的第一天,就听到我爸爸接受了那几个孩子家长的道歉,他和他
  们说,孩子之间互相玩闹,没有坏心眼,就是手下没有分寸。”
  他放佛又回到了医院,隔着薄薄的门板,听父亲如何原谅那些人。
  因为只是个孩子,所以作的恶就不是恶;
  因为只是个孩子,所以父母可以不管他的意见,替他原谅伤害他的人。
  孩子,不需要有责任有义务,也没有权利。
  “你知道的,他错了。”孟杉年说话很慢,注意到他现在精神状态不好,尽量说得能让他跟上,“孩子
  有没有恶意,只有承受恶意的那方才知道,即便是父母也做不到感同身受,没有人能真正做到设身处地地感
  受别人的痛苦。”
  “但那是他的错,不需要你来承担,你没有错。”
  易西青反应了好一会儿,迟缓地说:“是吗?”
  孟杉年说:“是的。
  “我小时候被爸妈冤枉偷了五块钱,后来真正偷钱的邻居儿子被邻居带来道歉,我才能洗刷冤屈。这件
  事,我呢至今记忆犹新,然而和爸妈提起,他们都忘了,妈妈还骂我白眼狼,不记得半点好。”
  “你看,有些记忆,只有受委屈的当事人会念念不忘,无论是制造委屈的、还是旁观者则只会一笑而
  过。父母也做不到感同身受的。”
  “所以,与其在别人对我们做错的事情上纠结,不如自己放过自己,告诉自己你没错,是他们错了,要
  反思、要惦记这种事的也不该是我们,我们该有快活的现在和未来。”
  易西青还是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漂亮的丹凤眼蒙上一层水汪汪的泪雾。
  孟杉年尽然想摸摸他的脑袋,她离开石凳,索性蹲在他脚边,仰起头望着他,小声道:“我们做个游戏
  好不好?”
  易西青依然是用那种很慢很慢的语调,问:“什么游戏?”
  孟杉年笑眯眯道:“你救我,我救你。”
  易西青低头,望着蹲在他脚边,握着他的手,像小宠物一般的女生,眼神里都是不解。
  孟杉年:“其实我小时候,很饿很饿的时候,离家出走过一次,我记得也是六岁,但那次离家出走一
  天,回到家里,没有一个人发现我离开过。”
  易西青眼中尽是心疼,用空着的手,轻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发,慢慢道:“你好可怜。”
  孟杉年被他的语气逗笑了,继续道:“所以,可怜的我们俩互相拯救一下吧,想象一下,六岁的我离家
  出走,快快地走,竟然走到了桐城,找到了被坏蛋们关起来的你,早早地就救你出来,甚至可以在他们打你
  以前找到你,拉着你跑,那你——”
  易西青眨了眨眼,两滴眼泪重重地砸在孟杉年手背上:“那我请你吃饭,以后……你都不会饿。”
  孟杉年拉着易西青的小拇指:“那说好了,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不变。”
  “你看,这样我就救了你,你也救了我,好不好?”
  易西青隔着一层层泪雾,望着俩人交缠誓言的小指,低低道:“好。”
  好。


第32章 
  易西青盘腿坐着; 四周很暗,隐约能瞧见他腿边趴着一团黑乎乎的小东西,小东西用面具盖着脸,双手
  捂住耳朵,在不停地发抖; 偶有呜咽声传来。
  他冷眼看着,不知不觉就看了好多、好多年。
  唯独今日不大一样; 伴着“吱呀”的沉重响声,紧闭多年的门被人从外朝里推开; 点点阳光缓缓流淌进
  入,站在光源处的是……一只兔子?
  兔子白胖白胖的,背着小花被单做的行李兜,一蹦一蹦,跳到他脚边的小男孩身前不远处; 啪地一声卸
  下背后的小包袱,包袱稀里哗啦地摊开。胖白兔的小短手东挑西捡; 居然架起了火锅,待锅底开了; 她又从
  小包袱里掏出一盘又一盘的牛肉卷羊肉片和各式丸子。
  兔子边举着长筷涮羊肉; 边唤小男孩:“起来啦; 吃饱了就带你回家。”
  小男孩颤颤巍巍地一点点揭下面具; 偷偷往外瞄; 抽噎问:“你,你是谁呀?”
  兔子眨了眨眼; 笑眯眯道:“你的意中人,不,意中兔。”
  “意中兔?”
  “嗯。你的意中兔是一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背火锅底料,脚踏兔耳朵大棉鞋来带你回家。”
  易西青望着坐于小男孩对面昂首挺胸自我介绍的胖兔,未忍住,轻笑出声。
  他问正在涮羊肉的胖兔:“兔子不是该爱吃胡萝卜吗?”
  这是他忍了许久极其好奇的问题。
  兔子眨巴眨巴眼,长长的耳朵竖起打招呼似的招了招,可爱到令人昏倒,说出的话却噎人:“吃你家肉
  啦?”
  易西青:“……欢迎。”胖兔:……
  胖兔招呼小男孩吃完,拉住他的手,一人一兔手牵手,慢慢地走出不再黑的黑屋,踏出门口的那一瞬,
  小男孩似有所感地回过头来。
  易西青问:“不怕了?”
  小男孩缓缓地点了点头,眼神里已然没了惊惧与恐慌。
  易西青轻轻弯了弯眼睛,微微一笑。
  “不怕就好。”
  小男孩抿了抿嘴,偏了偏头,看看胖兔,又看看易西青。
  易西青看懂了他的眼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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