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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戟沉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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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陶绫吐的缓过点气来了,魏惊戍把水递过去让她涮了一口。
她平时再卯足了劲往前冲,现在靠在他肩膀喘气的也只是具偏瘦的身子。
陶绫伸手示意自己可以了,魏惊戍放开她,顺手抽了个毛巾打了点水。
她自觉把马桶盖放下来,顺势趴在上面继续缓着,她目光有些涣散的看着前面:“你让我觉得很熟悉。”
魏惊戍拧毛巾的手一顿,然后继续着动作:“哦?”
“我就感觉吧,”她吸了下鼻子,音调变得厉害,有点奶音的意思,“像我妈难得几次照顾我的时候。”
魏惊戍也懒得把水拧干净了,扔她脸上盖着,掉头就走。
陶绫:………
用得着这么小气?就是打个比方而已好吗??
什么肚量。
她郁闷地把毛巾扒下来,自己擦了两把,回房又平摊了会儿。
恍惚间再次睡了过去,等再起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
陶绫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看手机:一点二十?!
她瞪圆了眼睛,仿佛已经看到了远去的全勤在和她say goodbye。
还没等打击完,手机上一堆信息里最醒目的一条跳入眼帘。
——我跟人事说过了,假已请。
魏惊戍发的,她这才松下一口气,顺手回了一条——谢谢老板。
给自己倒了杯水,陶绫坐在吧台前开始收工作邮件。她现在在厂里,管理阶层比她高的就许工了。
有四五十爬了几年的中层不服,说一介女流,除了靠睡上去还有什么资本?
许工笑眯眯的把她每次升阶的考核成绩拿出去,还有她的报告和企划,有两个单子谈出去后被意外耽误,没有着落,有人趁着许工不在来闹事,等她当机立断做完决定,厂里管理刚成立好负责扯皮吵架的小组。
当然,这权利看上去是许工放的,实际他们都心知肚明,没有魏惊戍放手,谁能多说什么。
虽然不是魏惊戍把她招进来的,但是他做的已经够多,陶绫在这件事上掂量的很清。
她一边回着邮件,突然被一声叮吸引去了注意力。
魏惊戍的电脑还摆在桌子上,是休眠锁定状态,此时上面新信息的提示正跳出来。
陶绫顺手摁过去,想在右上角把电脑直接关了,免得等会儿她走了出什么意外。
结果她无意碰到空格上方的N键,电脑屏幕突然亮了。
陶绫被魏惊戍的心大震得灵魂都动荡了,这算哪门子密码?
她还没来得及关睡眠,突然注意到奇怪的桌面。
上面像一张照片,在右边有一排记事表样的排列,手写的,一条条,笔迹有力清隽。
其中一条吸引了她全部的目光,是最短的一行字。
陶家人。
括号里打了个勾,勾上画着一撇。
陶绫看了半天,头一次觉得大脑有点转不过来。
这个落款的名字和日期甚至有些年份了,是三四年前,签名非常清晰。
魏惊戍。
在外的男人接到电话,已经是在去往机场的路上,他看了眼按键手机上的来电,没有管。
“魏总,不接吗。”
魏惊戍望着窗外一闪而过景色,面无波澜,眼底却分明是某种背叛,像被风掀起了一个角。
“不用了,要出去。”
“出去和接电话有什么冲突啊?”
司机第一次听到他这么没逻辑的话,笑了。
魏惊戍唇角翘了翘。
“当然有。”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20章 Chapter 20
就你行是吗,来来你自己来——
陶绫以前经常听到这样的话,说不清是在讽刺能干还是无能。
她妈建议她不要真的自己‘来’,即使成功了,也会成为别人眼中的眼中钉肉中刺。但陶绫很少听,她退一步得到没用的海阔天空,自己来就自己来,有什么大不了。
今天她是真的觉得,来不了了。
夏天的太阳晃眼毒辣,即使隔着一层厚厚的阻隔,热浪依然透过窗户洒过来,照的电脑和她的手都微微发烫。
姓陶的那么多,不一定是她家。
陶绫这样想着,但直觉告诉她这可能性几乎为零。
魏惊戍认识陶成?
她多年前匆匆一见,也许并不是他们唯一的一面。
不管有什么样的隐情,陶绫隐隐感觉到极明显的一点:他同意招她进来,和她怕是没有什么关系。
魏惊戍手机上,来自同一个人的号码足足有二十三个,但也没有摁掉静音,只是把铃声音量调到唯一一格,直到上了飞机关了机,他才轻阖上了眼。
人远行的时候,打过招呼便不兴一步三回头,生怕奔家的冲动会冲破胸膛,把人也顺便领了回去。
他拉下遮光板,一觉睡醒,已是千里之外。
甫一下飞机,魏惊戍就接到了林觉的电话,他想了想,还是接起。
“分区的人去接你了吗?”
“我还没出来。”
林觉的声音有种超乎他性格的沉稳:“跟你说件事。陶绫来找我问你为什么收她,她可能知道了,我就告诉她了。陶成以前嘱咐过的事。”
当时,魏惊戍脚步就停下了,他举着手机,没说话。
良久,才低低笑了下:“林觉,你可以的。”
“先别说这个了,你觉得她会怎么样?”林觉有些无奈,“一开始就算是因为她爸吧,但现在我承认,就她手下出活的效率,给多少都得挖来。聪明,做事踏实,可她太敏感了,你都不知道哪碰的高压线。”
“我不知道。”
魏惊戍没多说,直接挂断了通话。
陶成是最早愿意投资的人之一,数额于他来说无异于拔一根毫毛,但对当时的Htz来说,是绝对的雪中送炭。陶成不仅不宣扬这件事,甚至要求保密,他也理解,当时糟糕的不是没名气,是名声太不好,他的父辈遗留给他的,唯一可以称得上影响的存在。陶成却提了一个条件,如果有一天他无法给他的家人庇护,而魏惊戍已有所成,真到那一天,希望他能帮就帮一把。当时的这句话简直像句玩笑,魏惊戍记下了,却也没想到真的会发生。
而且来的那样迅疾,叫人还没来得及看清事态的发展,狂风卷落叶的就尘埃落定了。
陶绫自尊心很强,强的她可以无视很多伤害——她分得清,什么是表皮伤,什么是真皮层伤。甚至连程却把她的心血占为己有,她接受了现实,完全是盛怒之下的无奈。可后来,觉得可怜的反倒是对方:陶绫自己清楚那些失败,心力交瘁的不甘,挣扎前见曙光的感觉,只要给她最小的着力点,悬崖峭壁就在她脚下。而程却,在前进的同时,还要分神回去看后头的人,累不累。
但是被人迎面一击,和被人看轻可怜,完全是两种概念。
她佩服的人不多,魏惊戍算一个。早在二十出头,在报道上重新发现他的时候,她惊鸿一面的十七岁便毫不留情扑上来提醒她,阴雨天下年轻男人的隐忍与力量,心血被人弃之门外,仍愿意等待的勇气。
这个人要做的事,做成了。
而他现在用明白的事实告诉她,陶绫,用你的原因是因为你姓陶,仅此而已。
云层柔软舒张开来,慢悠悠地飘在蔚蓝晴空里,天气好的令人心悸。
陶绫走出酒店,抬头看着天,极轻的苦涩一笑。那么努力有什么用呢,在别人眼里,兴许她和一只活蹦乱跳的猴子没什么区别。
可能从今天起,她会开始讨厌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
晚上有一场很重要的饭局……还是酒会?
算了,无所谓。
魏惊戍把W市分部的主管送来的合同与报告大略看完,已经是华灯初上,他在这边的办公室没有总部大,但是要比在那边清净些。
他把电子设备和笔丢到一边,疲惫的撑着眉骨与太阳穴,这才想起下午特助请了假,小方老家在这,趁着这机会回去看老婆和父母了。
安排的新人还没有来,也没有人在他耳边尽职尽责的报告行程了。
尽管说句真的,魏惊戍的照相机记忆力,不仅记得住大小事,还能分门别类的排布好,区别最多是看一眼还是两眼而已。
快八点,宾利缓缓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下。
有服务生快步上前,笑容和煦地开门:“您好,这边请。”
W市地理位置很巧妙,同时有着夏天火炉般的温度,还有晚上直逼晚秋的冻人凉意。
魏惊戍下车时,望向远处的夜空,这里工业发达,工厂处处可见,但是雾霾也没那么严重,他忽然想起一位肺癌病人的执拗。
那是魏伏光在痛苦中看着自己手所创造的帝国,死于此也心甘情愿的那个表情。
用一句老话说,魏家曾经香火旺盛,甚至,人头攒动。
推杯换盏,来来往往间,便被消磨的只余灰烬,不见人影了。
是被推着走的吗?
魏惊戍想起与旧日有关的时候不多,却有些可笑的开始理解那些存在。就像他厌恶聚会,却也不得不应付,跟虚伪有什么两样?
他进会厅的时候,酒会已开始十分钟多了。很多人第一时间就注意到魏惊戍,有人惊讶,有人低声交谈,大都是不知情的人士。
有人却直接拉住了他,然后立马放开,低声跟魏惊戍道:“魏总,有人托我转告你,接替方特助的人马上就到,说是,说……” 那年轻小伙子轻咳了一声,“肯定契合的。”
魏惊戍抬腕看了看表,他到这已经八小时了,猜到了七七八八。
八成是直接空降来的。
结果他也没预料错,真的是空降来的。
不仅在这边空降,在总部也可以称得上是空降的人,推开门的时候活像来踢场的。
陶绫嫌麻烦,没有穿裙子,但工作场合又是需要正装的,她就在白衬衫外套了一身烟灰色女士西装,质感极好的面料挺廓柔滑,就那么压下了她气质中最精致的灵动部分,生生带出了凛然冷却的分寸感。
她四下稍一环顾,很快找到目标,迈开腿走过去,到他身边垂一垂首,轻声却很有分量的一句沉沉落到最底。
“魏总。”
旁的人瞬间就明了,这是他的下属,又觉得理所当然:魏惊戍肯带出来的人,能差到哪去?
陶绫叫完,悠悠抬起眼睛看进那一双黑眸里:“大概情况我清楚了,细节落实具体您到时再吩咐吧。”
她要是决心跟着艺术作品学,那是应该果决递上一份辞职书,利落走人,几年后归来爽快打脸。但艺术毕竟高于生活,她想了想,所有的原因百转千回,指向的最终是结果。
这结果就是她在Htz待下来了。陶绫看得到他怎么做事,简直是以对待情人的姿态对待工作,所有秘而不宣的渴望都在这男人手里的事业中藏着。这样一个人,该指望他以什么私心留一个陌生人?最幸运的就是旧事旧约了。
当一个人的对手还是同伴,这个选择还是很容易的。
有饕餮之年的老者在台上讲话,整场的灯光都暗了下来,魏惊戍却能清楚看到她面上所有细微的表情,直到陶绫忍不住转向他:“您能看台上吗?”
魏惊戍的目光移开,落到靠近她那边的一瓶红酒上,像是在看那瓶酒。
很快,他面前的酒杯就被察言观色满分的服务生斟满了。
“麻烦,帮我来一杯。”
控制面部表情,在这件事上陶绫是妥妥的零分,所以她准备喝点什么掩饰一下。
“谁开车?”
在她举杯准备喝前,魏惊戍闲闲开口,还很淡的笑了下。
陶绫真恨不得眼睛能装酒,看了他几眼,她慢悠悠喝了一口,微微笑了下:“当然是,司机啦。”
魏惊戍举起手边的酒杯,轻晃了晃,重新把它放下来,问道:“今天司机是谁?”
想起之前两次事故,纵是在工作场合私语,她的脸也不可避免的僵下来:“除了你谁都行。”
“如你所愿……是你。”
魏惊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因为会有临时助理,所以司机回去了。”
陶绫:……她的加农炮呢?
还没有找到炮,一道足以让她头皮炸裂的泰国转内销疑似男声响起:“哟,看看这是谁?阿戍你还真来这儿了?不会是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吧?”
魏惊戍那点历史,说短不短,但是清晰的不得了,所有人在网站上都查得到。W市是他曾生活了好些年的地方,熟人自然也会多一些。
陶绫正缺个点火的人呢,一回头看见个和声音高度匹配的男人,说话阴阳怪气的不知道损谁呢,她掂了掂孰轻孰重,再被魏惊戍气炸,他也是给自己发工资的人,这人又是哪里来的那什么给自己加戏?
她右手撑在桌上,左手持着酒杯随意摇了两下,全无章法,目光如炬地扫向那人,语气客客气气的:“要是能报仇抱怨,这一桌菜和我的酒下一秒就在您脸上了,您信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
补更。最近肺跟我不太对窍,总觉得有很多泡泡等我戳破似的233写得速度也慢了点。总的来说,剧情和感情线好像都有点慢热,一是我不是特别擅长写很快的感情线,包括一见钟情,也不太擅长。但是该有的都会有//3// 谢谢大家支持啦。鞠躬~
第21章 Chapter 21
何沣然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一时间被噎得不知道说什么。
他每次和魏惊戍都是这样开玩笑的,还从没有人敢插过话,别说直接怼到他脸上了。他们俩同在W市长大,算是发小。区别是何沣然是老土著,魏惊戍只是中间在这里住过几年。何家的家族生意和势力离了本地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但是魏惊戍早早就离开了W市。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何沣然无语地道,换来对面一句极轻的:“我需要知道吗?”
魏惊戍放下杯子,把人拉回来,在她耳边落了句:“这是我朋友。”
……
陶绫瞪大眼睛,在魏惊戍和来者之间来回扫视了几眼,细看对方也算眉目端正,而且挺年轻的,但是整个人偏瘦,又塞在不算特别合身的酒红色西装里,头发也配合着染几缕燃烧的火鸡红,非常张扬的气质。
她微微皱了下眉,清楚是自己弄错了,立马低头道歉。
“抱歉,我以为你针对他。”
“woo,”何沣然倒也没真生气,他慢悠悠抚了把喷着发胶的头发,“没看出来,你还挺忠心护主。”
周围桌上有人听见这句话,清楚话里话外的意思,不由好奇地瞥了眼魏惊戍身旁的人,想看看她的反应。
陶绫没什么反应,只是敛了眉眼,礼节性地翘一翘唇角:“是吗,谢……”
她没能说完,魏惊戍语气淡冷下来:“何总这是什么意思?”
何沣然随意一晒,没料到他真生气了,当即就笑了笑:“哎别别,我不是这个意思,哎,姑娘,给你赔礼道歉了啊,不是说你是狗,我很喜欢狗的,你多担待,我不太会说话。”
陶绫看出来了,这人没什么恶意,就是有点二了吧唧的,也没多在意,点了点头,转向魏惊戍:“你朋友多的话,我在外面等你吧,你的车在哪?”
“今天会晚,要到十一点以后。”魏惊戍递了杯水给她,放低声音。
“可以,”陶绫微笑了一下,“希望我们新产品的第一批订单能在这里签了。”
“明天谈。你去车上眯会儿。”
魏惊戍看着她离开,还没转过身来,就对上一双写满了怀疑的眼:“这是下属?”
那道笔挺瘦削的背影没多会儿就消失在门口,何沣然凑过去仔细看了看,摇摇头:“你就给老子吹,别跟我们这一样,那群人明一套暗一套,白天带着去酒会晚上领回家,根本没几个真有用的,把我恶心坏了,工作和女人一定要分……”
魏惊戍顺手从桌子上拿了个蛋糕塞他嘴里,一个字都懒得辩解。
当然,何沣然也知道,他手上的分寸,那两个人中间绝没有什么暗流涌动。只是魏惊戍有一些奇怪,就像在透过那个女的看着什么。
某一段岁月,或者一个故人?否则断然不会有的一种眼神。
打心底说,何沣然是有点羡慕他的,无论成功之前还是之后。魏惊戍拥有的自由和空间,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或者说,他的家族不允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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