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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欢不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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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她开始接近这个少年,开始求着母亲,她不知道母亲与他说了什么,从此以后,慕宴来到了她的身边,他们一起成长,一起生活,她以为可以这样一直幸福下去。

    直到那年暑假,慕宴背包去了罗马,开始了他的复仇之路。

    “我曾经恨过你。”慕蔷儿淡淡地说。

    那年,她看见他呆在昏暗的书房里,紧紧攥着那一张照片哭泣,无声的,满目伤痛地大哭。她痛彻心扉地走进去,抱着他,他说:“对不起,末末,不要离开我。”

    他抱得那么用力,那么疼痛,她泪如雨下,这个她爱了多年的男人深刻地爱着另一个女人,一个仇人的女儿,他说:“末末,从第一眼相见,我就爱你,这些年一直爱。”

    她笑着擦去眼泪,说:“慕宴,她死了,永不回来。”

    “你胡说。”他暴虐地吼道,掐住她的脖子,低吼道,“你不是她,你还我末末。”

    他开始不停地吐血,她惊呆,痛哭起来,直到那时,她才知晓,他早已病重。

    她不知道,一个女人的爱恨竟有如此的宽度与广度,她恨着简夏末,却要亲自去找这个女人的痕迹,将她未死的消息告诉慕宴,只因,她爱着那个男人,她想他活下去。

    浮生看着她,淡漠地说:“我也曾爱过,也曾恨过,如今都是过眼烟云。”爱得再深,恨得再深,也无法敌过时间的无情。如今的她不悲不喜,无爱无恨。

    “当年,你落水身亡,确实很天衣无缝,连梁家的人都没有查出来,不过还是被我查到了。”慕蔷儿淡淡地说,“你在出事的三个月后去银行动用了你的一个账号。”

    浮生沉默,那个时候,她才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她可以吃苦,孩子却不可以。

    “所以你找到了这里?”浮生叹气。

    “你放心,属于简夏末的痕迹我们都替你掩去了,这世上简夏末已死,你是木浮生。”慕蔷儿开口。

    “这两年来,我一直在替慕宴找匹配的骨髓,我希望这些日子,你能照顾他,给他活下去的希望,”慕蔷儿看着她,“即使我不喜欢你,也不得不承认,如今唯有你能激起他的求生**。”

    浮生没有说话,看向一旁的平安,这么一会儿时间,平安已经吃完了早饭,用口袋里的手帕擦干净嘴巴,滑下凳子,蹦蹦跳跳地走过来,笑得一脸灿烂。

    “妈妈,我吃完早饭了。”

    浮生抱起他小小的身子,笑意溢出来,低低地说:“等Nancy阿姨来了,妈妈就带你去海洋馆好吗?”

    小包子兴奋地点头,乖巧的坐在妈妈的怀里。

    慕蔷儿看着眼前的孩子,有些惊痛,低低问道:“是他的孩子吗?”

    浮生淡漠一笑,微冷地说:“这孩子是我的。”

    慕蔷儿有些颤抖地拿起桌子上的包,站起来,低低地说:“夏末,求你救他一命吧,就当是为了孩子,这些年他吃尽苦头,没有半分欢愉。”

    浮生看着怀里的小包子,许久,淡漠地说:“以后别叫我夏末了,我是浮生,欢迎你和慕先生常来我们咖啡馆喝咖啡。”

    简夏末与他是爱恨两难,生死不能的纠葛,此生大约是不会原谅的,可是浮生不同,他们只是陌生人,可以偶尔关心,偶尔鼓励。

    “谢谢你,浮生。”慕蔷儿眼中闪过一丝湿润,看着她定定地说,“我一定会救他,给他幸福的生活,这些年,我再也没有遇见过像他这般干净深情的男人,他只是错生在了一个破碎的家庭。”

    浮生点头,看着她离开。有慕蔷儿一直在他身边,他终是不孤独的。浮生低低一叹,抱紧怀里的小包子,将面容贴在小包子柔软的脸上,她有平安,此生也算不孤独。

    转眼间春暮,盛夏来临。梁少将回了一趟京都,一些发小得知他回来了,自发地为他接风洗尘。梁飞白在家里休息了几日实在推不过,出来与这些发小聚了聚。

    几年没聚,约在了之前一直常去的上林苑,众人聚在一起都有些唏嘘,这些年,各自忙碌,都变化不小。

    一群发小闹着,热情高涨,嚷着要喝酒。

    只梁飞白淡淡地说,戒酒了。他是真的戒酒了,以前末末在时,他没有戒酒,末末走后,他倒是戒得干干净净。

    梁飞白有些自嘲一笑。

    众人见他不是开玩笑,这些年为了一个女人弄得越发不像样子,不禁都憋屈了起来。

    刘绍当场就怒了,提着酒瓶就干,喝的急,闹得一群人连忙去夺酒瓶,一眨眼被他干了小半瓶。这些个发小,刘绍一直跟在梁飞白后面,知道的事情也比旁人多些。

    梁飞白有些冷漠地看着,也不言语。

    “梁子,你他妈这些年越发没出息了,混了个少将又怎么样,”这酒烈性大,刘绍喝的急,喝得有些晕乎,拿着酒瓶就怒道,“你就是去混了个将军回来又怎样,那个女人早就结婚生子,将你忘得一干二净了。你还在这里跟老子说戒酒,今儿在场的都是兄弟,是30多年的兄弟。”

    众人见好好的接风洗尘宴闹成这样,连忙来按住刘绍,也不知这小子最近受什么刺激了,他们这些人都小心翼翼不提那个女人,这小子倒是直接说出来了。

    只见梁飞白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上前来抓住刘绍,有些凶狠地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梁子,他酒喝多了。你别介。。。。。。”

    “说——”梁飞白的面色近乎苍白,有些颤抖地抓着他的衣领。

    刘绍怒了,一股脑吼道:“我亲眼见的,她连孩子都有了。”

    梁飞白放开他,后退一步,压抑地握紧拳头,人生如梦,他突然之间不知晓他是在梦里还是在梦外。若他是清醒的,那么末末呢,是他永不清醒的一个梦吗?

    他看着刘绍,沙哑悲喜地说:“绍子,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56 感谢你,赠我空欢喜(二) 只欢不爱

    想你从林深处缓缓走来;是我含笑的出水的莲,是我的,最最温柔,最易疼痛的那一部分,是我的,圣洁遥远,最不可碰触的华年。——席慕容

    马不停蹄的行程,飞机冲上云霄。梁飞白坐在靠椅上,闭目等待,心在这分分秒秒的等待中有些凉,有些疼。

    这些年,他的梦境永远都是相同的一个身影,小小的末末从那些灰暗的年少时光里抬起头冲着他微微一笑,怯怯的,柔软的,欢喜地说:“小白,我看见你了。”他一直都在,都在当年的那个位置,从未离开过,可是他却找不到她了。

    长大后的末末,历经伤痛,站在他面前,苍白的唇如花瓣般歙合,空洞地说:“小白,为何我感觉不到疼痛?”他疼,疼的无法呼吸。

    离开他的末末,孤独一人走在昏暗的暮色里,瘦弱的,纤细的,走着一条荆棘遍布的道路,她说:“小白,这世界满目苍夷,我爱过,痛过,然后孤独远去。”她去到他永远无法企及的地方,无论梦中的他如何追索,她都隐在他无法到达的群岚之后。

    出了机场,车子已经等在了外面,梁少将让手下的兵回去,双手握着方向盘,只觉有些颤抖。这些年腥风血雨的都过来了,从没有害怕过,可是如今他却怕了,手握住方向盘不停地害怕。

    那是他的末末吗?会是他的末末吗?他害怕,害怕再经历一次这世间的生离之痛。他要他的末末好好的,无伤无痛。

    到达刘绍所说的咖啡馆时,天色还未亮,他连夜赶来,这个城市还笼罩在一层微醺的夜色与灯火中,他站在咖啡馆前,抚摸着斑驳的墙壁,抬头看着四个暗色的字体。

    “心若菩提。”他低低一笑,心若菩提,静若枯荣。原是这样的心境,所以这些年,她静静一人生活在这样潮湿的南方城市,守着日子,静待岁月枯荣,时光催人老吗?

    梁飞白的双眼有些刺痛,透过橱窗看着里面亮着的小盏夜灯,他的末末就在这个城市,这个角落,每天静静生活吗?可笑他们在同一个城市这些年都没有遇见过,可叹世界之大,他们会选择同一个地方静静生活,遗忘那些过往。

    梁少将站在街口的角落,静静地等着,身影笔直,站成一座刚硬的雕塑。

    六月的天气,天亮的早,清晨有湿气弥漫。这个城市常年笼罩在湿气中,如同人忧郁的心。曙光从东方的天空透出来,给云层镶上微金色的色泽。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有熙熙攘攘的声音,鲜活的,生动的,梁飞白深深呼吸,有湿气沾湿他略显坚毅的面容。

    有店铺陆陆续续开门,他站在街角处,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丝毫不敢放松,也许她的面容会突然从这些陌生的模糊的面容中显现出来,如同带着露珠的苍白的绝美的花朵。

    时间流逝的极为缓慢,如同一生那般缓慢,他在抬眼间看见她,牵着小小的孩子,一步一步走来。

    有痛弥漫开来,那个小包子蹦蹦跳跳的,扬起漂亮的小脸蛋,欢快地笑着,他的末末垂下面容,温婉一笑,牵着小包子静静走来。

    梁飞白微微一笑,四年来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看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看着他们走来,走到咖啡馆前,看着那个男人等在咖啡馆前,看着他们对视微笑。

    “梁子,她早已结婚生子,连孩子都有了。”

    他握紧手中的拳头,有些无措,有些慌乱,有些疼痛,笑容一点一点地冷去,四年,一千多个日子,末末,你何其残忍,何其残忍。

    浮生牵着平安走过早晨的街道,这条路她带着平安走了很多遍,很多遍,固执地步行,从不坐车。小小的平安每每蹦蹦跳跳地陪着她一起走。

    有一次,平安扬起小脸蛋,问道:“妈妈,为什么我们要走路,很多小朋友都坐车子,很快就到了。”

    她的平安天真无邪地说:“妈妈,我们也坐车子,这样妈妈就不会走累了。”

    她微笑,有痛楚弥散,她固执地一步一步走着,仿佛时光在这脚步中越走越慢,最后停伫不前。这样她便可以在静止的日子里,一日如同一年一般地陪着平安,给他所有的爱。

    “妈妈,那个叔叔又来了。”平安扯着她的衣服,她看过去,慕宴静静站在咖啡馆前面,看着他们微笑,面容苍白疲倦。

    慕宴的病越发重,但是精神不知为何越发的好,也许如同慕蔷儿所说,他把他一生的光阴都浓缩在这短短的一年中,肆意地绽放着。

    浮生俯下身子,看着平安,低低地说:“等一会过去要喊叔叔好,知道吗?”

    平安点头,然后有些失落地说:“妈妈,是叔叔吗?那平安的爸爸是谁?”

    浮生微微愣住,心尖陡然一痛,这是平安第一次说起爸爸,4岁的孩子其实什么都懂的,她伸手抱住平安,不知怎样告诉他,他的爸爸是谁,到底是谁?

    “对不起,妈妈,平安不问了。”小包子见她脸色不好,连忙说道。

    浮生摸了摸他的头,低低地说:“平安,妈妈以后告诉你,好吗?”

    小包子点了点头。

    浮生牵起他,走向咖啡馆。慕宴见他们走来,微笑着说:“今天晚了三分钟。”

    她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看着慕宴跟小包子打招呼。

    平安很礼貌地问好,也不亲近。孩子的心是纤细敏感的,也许她对慕宴不亲近,连带着平安对这位天天出现的叔叔也不亲近起来。

    她开门走进咖啡馆,看着慕宴带着小包子进来,给他张罗早点。

    小包子乖巧地坐在一旁吃早点。慕宴则坐在咖啡馆最偏僻的角落里,拿出随身带着的电脑,沉默办公。

    这些日子,慕宴每天早晨准时出现,呆上一上午,然后中午离开,回医院治疗。她并不习惯这样的方式,看见他就如同看见那样鲜活的过往,刺得她无处安生。她一开始时选择尽量少来咖啡馆,后来,慕蔷儿找到她,哭道:“为什么你这么狠心,他只是想静静地看着你,你连这点都不允许?这几日,你知道他过的日子吗?”

    “他每天清晨挣扎着起来,带着满心的希望等在咖啡馆,然后一点一点地绝望,回到医院开始疼痛,夜里疼的面无血色,早上他又挣扎着起来,从希望到绝望,再燃起希望,一日一日这样过,简夏末,你还要怎么伤他?”

    “我不想他死的,我不想,为什么你要这么折磨他?”她哭得厉害,有些绝望。

    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的一个女孩子,看到慕蔷儿,她想起过去的自己,那样为爱彷徨的自己。她低低一叹,开始带着小包子来咖啡馆,默许他出现在她和小包子的身边。

    也许这些年,他们都没有错,错的是时光,时光太美好,让他们错爱了一生。

    咖啡馆的生意很不错,很多年轻的大学生,旅行人士都会循着这种无拘束的风格而来。浮生会静静坐在吧台后,煮着咖啡,一点一点地做些不一样的创意来,她喜欢这样静好的日子,小包子会呆着一旁看图画,饿了就会跑来,可怜兮兮地说:“妈妈,平安饿了。”

    小包子很爱甜食,她为了保护他的牙齿,只好每天控制他的甜食量,做些好看又有营养的糕点,喂饱小包子。

    她请了三个小姑娘来帮忙,好在咖啡馆不是很大,倒也忙的过来。

    “木姐,外面有人找,他说是你的朋友。”Nancy是个工读生,此时才下课,一走进咖啡馆就凑到她面前来,笑嘻嘻地说着。

    浮生看了一下时间,上午11点多了,谁会找她,她第一反应是叶家的人,这个城市她一向独来独往,这段时间也就牵扯进了叶家的麻烦。

    小包子坐在一旁,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色彩缤纷的插画。

    浮生走出咖啡馆,四处无人,阳光很是刺目,有着盛夏的闷热。

    有身影从一旁走出来,遮住漫天的阳光,攫住她的胳膊。

    浮生看清他的面容,有种昏眩感,身子微微一颤,忘了呼吸。

    “好久不见,末末——”他开口,声音平淡,淡如水,用一种极为淡的口吻掩去在无数的等待岁月中呼啸而来的,令人窒息的暗涌。

    “对不起,我不是末末。”浮生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无力。

    “你是谁?”他的脸色灰暗下来,垂下眼,看着她苍白美丽依旧的面容。

    “我是浮生,木浮生。”

    “你好,浮生。”梁飞白忽而微微一笑,有细纹在眼角飞扬起来,带着沧桑与厚重感,朝她微微一笑,然后低下头,扣住她的头,狠狠吻住她。冰冷无一丝的迟疑,带着铁锈般的冷酷刚强,肆意凌虐她的薄唇。

    “你该去看看如今的梁飞白,他变了,变得极为冷酷,极为无情。”那人低低地说。


57 感谢你,赠我空欢喜(三) 只欢不爱

    我以为,我已经把你藏好了,藏在那样深,那样冷的昔日的心底。——席慕容

    盛夏的夜,凉如水。小包子蜷缩着小小的身体窝在她的怀里睡熟了,浮生看着他漂亮的眉眼,轻轻抚摸着。白天里,她伸手打了他一巴掌,落荒而逃。大约是这样的反应了,他出现的如此猝不及防。

    他攫住她的手,低沉微冷地笑道:“浮生,我是梁飞白,很高兴见到你。”

    浮生闭上眼睛,身体微微颤抖,她没有想过,此生还会见到他。当年一别,他们便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她将他藏在了自己都无法触摸的地方,

    “你该去看看如今的梁飞白,他变了,变得极为冷酷,极为无情。”那一日,慕宴看着小小的平安,若有所思地说。浮生紧紧抱住怀里的小包子,身体有些凉。如今她才反应过来,慕宴话里的意思,他真的变了,变得那样的冷酷,连亲吻都带着一丝钢铁般的强硬。

    白天的那个吻让她的唇隐隐发烫起来,烫的有些恐慌。浮生猛地闭眼,不想去回忆那样的过往,如今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是当年的简夏末,没有人能夺去她的平安。她有些颤抖地想到梁家的权势,那个视名声为一切的家族,如果得知这个流落在外的孩子,会怎么办?

    她狠狠咬住下唇,低下面容,吻着小包子熟睡时红扑扑的小脸,当年她因为是私生女的缘故,在简家受尽漠视,梁家那样的家族有岂是当年简家所能比的,她绝不会让她的平安走上她当年的路。

    一夜无眠,第二日醒来,浮生将平安送到幼儿园,给他报了暑假的班,一番折腾到中午,下午才抽时间到咖啡馆。到咖啡馆时,叶鸣静静地坐在里面,看着手中的报纸,面色微微沉郁,见她来了,起身淡漠地说:“木小姐,家父请木小姐去叶家小坐一会儿。”

    浮生眉尖微微皱起来,耐着性子说道:“我以为我与叶先生已经将话说清楚了。”

    叶鸣微微深呼吸,猛地攫住她的手,压抑地说:“若不是,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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