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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莫成林，像是要将眼神化成实质。
　　莫成林真想把她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外面就有车子进门的声音。
　　莫成林站起身来，走到门口。
　　一打开门，就看见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抬着担架从救护车上下来。
　　莫成林朝着他们招了招手，众人纷纷朝着这边过来。
　　到了门口，莫成林凑到他们耳边吩咐了些什么。
　　四个医生朝着里面一看，就看见满身狼狈却还亢奋的徐默。
　　点点头。
　　其中一个拿出一支针剂，走过去就直接给徐默扎了进去。
　　徐默疼的一哼，对方赶紧几个人上来，用白色的宽边绳子绑住她。
　　徐默意识到不对，眼神立刻变得犀利起来。
　　“你们要做什么！”
　　几个医生像是说好了似的，也不说话，只管动作。
　　徐默想要挣扎，但是药力上来，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全身乏力，眼前也变得模糊起来。
　　“姐夫。姐夫，救我，救救我啊！”
　　莫成林冷着脸在旁边看着，听见徐默说话，不仅不想上去帮忙，还催促众人快点。
　　徐默再怎么疯狂也是个女人，双拳难敌四手不说，还被打了镇定剂，根本就反抗不了。
　　任由医生们挫圆揉遍，丢上了车子。
　　莫成林本来不想跟着，但是又想到这么送去万一弄不好，说不定又借机跑出来。
　　犹豫了一下，就自己开车跟着一起去了。
　　徐楠听欧嫂说莫成林让医生来把徐默带走了，稍微一想就猜到了莫成林要做什么。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些的不舍，但是好过让徐默在外面胡来，她也就不管了。
　　做到这个份上，她也算是仁至义尽。
　　往后就当做是没有这个妹妹，不再去想了。
　　莫成林跟着车子一路往西，来到一家从外观看起来就略严肃的医院。
　　从进门到把人抗出来，再到病房，医生们几乎没说过话。
　　莫成林确认了她被安置到了合适的房间以后，才去办了住院手续。
　　这里是北城乃至全国最有名的精神病医院。
　　不是因为治疗的好，而是在于这里进来的人几乎是“死囚”级别。
　　莫成林填好了资料，想了想，又走到“房间”看了看，点点头，就离开了。
　　徐默昏昏沉沉的睡着，知道有人来看自己，但是却睁不开眼睛。
　　莫成林走的时候她心里就跟着一凉，然而却也只能就那么躺着。
　　莫成林回了家，脱下衣服洗了澡，恨不得给自己消毒。
　　确定身上干干净净了，这才走到房间去。
　　徐楠正靠在床上看书。
　　她虽然没被车子弄出什么致命伤，但是肚子上开了一条十公分左右的口子。
　　徐楠以前也是苦命人，但是很早遇到莫成林，就被他供了起来。
　　这么多年下来，不说养的多娇贵，但是确实是身上一点伤疤都没有的。
　　这次到了医院，大夫直接给缝了二十多针。
　　莫成林看的心里直抽抽。
　　“回来了？”徐楠一歪头，朝着他笑笑，“怎么愁眉苦脸的。”
　　莫成林坐在床边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徐楠觉得无奈。
　　莫成林对她好，她知道，但是太好了就会有一种对方把自己当孩子的错觉。
　　“行了，不就是肚子上挨了一下吗？”徐楠伸手揉了揉老公的脑袋，“一条伤疤买断跟她的关系，不亏。”
　　莫成林还是觉得亏大发了。
　　徐默怎么能跟徐楠比？
　　她连自己媳妇儿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把她安顿好了？”
　　莫成林点点头，“这次你可不能再帮她了。”
　　徐楠“嗯”了一声，“我不管了，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就当她死了，好不好？”
　　莫成林想了想，补充道，“那每年清明也不能给她扫墓。”
　　徐楠笑着点头，应下声来。
　　她这一辈子唯一不觉得愧疚的就是这个妹妹。
　　走到这一步，她也算是仁至义尽。接下来，她确实该放下了。
　　徐楠的伤少说也要养上十天半个月，全家人都让她熄了下床的心，婚礼也不用她掺和了，全心跟着文艺在家养着就行。
　　本来大家都在忙，就宝宝跟文艺在家，小家伙觉得有些无聊。
　　这会儿徐楠也躺在床上了，他总算平衡了一点，至少无聊也变成了三个人，多了个人陪嘛。
　　每天吃完饭，他就捏着自己的故事书跑到徐楠的床上，耐心的给她讲故事。
　　徐楠听得头大，“宝宝啊，不能换一个新的吗？”
　　宝宝歪了歪头，“你不喜欢丑小鸭吗？”
　　“喜欢是喜欢，但是也不能一天三遍，每天都是它啊。”
　　宝宝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奶奶，你怎么能这样呢？丑小鸭多好。”
　　“好是好，天天听耳朵里也会起茧子。”
　　宝宝看了看她的肚子，一脸严肃，“不行的，还要多听。”
　　“为什么？”
　　“这样你的伤疤才会飞掉啊！你就从丑小鸭变成白天鹅啦！”
　　“……什么歪理？”徐楠觉得自己跟大孙子沟通有些问题。
　　宝宝小脸绷得很紧，看徐楠的时候就像是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朋友。
　　“奶奶，你要听话，要不然晚上爷爷打你屁股。”
　　徐楠哭笑不得，“我就是想换个故……”
　　“不行！”宝宝坚决的看着她，“要多听丑小鸭的故事才会变漂亮哒！”
　　徐楠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宝宝啊，你是不是只会讲丑小鸭的故事啊？”
　　宝宝还不认太多的字，按道理来说是不会念书的。
　　他能给自己讲故事，大概是平时别人给他念的多了，小家伙就记下来了。
　　宝宝瞪了她一眼，“当，当然不是啊！”
　　徐楠就看见小家伙偷偷红了耳朵。
　　哎哟，明白了，徐楠舒坦的躺下，“来吧，继续丑小鸭！”
　　*
　　深夜，徐默终于醒了过来。
　　因为镇定剂的作用，她身上酸软无力，动作迟缓。
　　睁开眼缓了好久，才能看清眼前的事物。
　　她在一间全白的房子里，屋子里除了一张床，竟然没有其他家具。
　　床的对面有一整面墙是铁栅栏，小小的四方格密密麻麻，通风、严密，怕是连只耗子都不能钻进来。
　　整个房间都被皮质软包裹住，触手可及的地方，都是软的。
　　房间里也没有任何的尖锐东西，没吃没喝没用的。
　　徐默坐起身来，看着周围，这是什么地方？
　　………题外话………这是补昨天的第三更，然后今天大概要更四章，加上这章就是五章orz，爱我不爱我不爱我不

　　☆、310。310你再给我说一遍？

　　美国曾经做过一个实验，把一个人放进绝对安静的空间去，最多45分钟就会逃离。
　　再久就会出现幻觉，甚至诱发各种疾病。
　　比如被害妄想症患者，在里面待的时间越久，死亡几率越高撄。
　　因为他们会不断的自己吓自己，直到把自己给吓死偿。
　　徐默没有被害妄想症，但是她有妄想症。
　　这间房间并不是完全的密闭，也会偶尔有些声响。
　　但是这样一个纯白的房间，没有人说话的声音，更没有城市该有的喧哗。
　　偶尔有风声响起，或者是外面什么东西在走廊上走动。
　　徐默刚开始只是紧张，慢慢的变成恐慌，直到一个小时以后开始歇斯底里！
　　她会疯的，她会疯的！
　　*
　　莫向川结婚是大事，整个北城都跟着热闹起来。
　　大的商场倒是还好，只是大大小小的珍奇门店都惹恼了起来。
　　不少人开始去寻摸一些奇特又珍贵的东西，想着若是哪天被人给看上，买去给莫向川当贺礼，也能大赚一笔。
　　越是热闹，莫家的人则越是开心，而相对的赖家的人则越是烦闷。
　　赖以良几乎是连续几天表情都不太好看，看着谁都觉得烦，几句话说不好就要发火。
　　赫章知道他是心烦，所以让家里的下人们不要吵他。
　　但是赖以良自己烦起来，即使别人不找他麻烦，他也要发火。
　　时间一长，赖家的人都开始躲着他走。
　　赖以良在书房里憋了一天，似乎是在计划着什么。傍晚的时候才把赫章叫过来，表情也好看了不少。
　　赫章站在那里也不说话，等着赖以良的吩咐。
　　“杜仲最近在做什么？”
　　赫章想了下，“前段日子杜曼婧死了，他对外说是伤痛非常，谢绝见客。”
　　赖以良哼了一声，手里把玩着一枚图章一样的东西。
　　“这个老不死的，年龄不小，胆子却那么小。”
　　赫章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到底，杜仲全凭卖女儿有的现在。”
　　杜仲没什么本事，年轻的时候靠老婆，老婆没了刚好杜曼婧与莫家关系不错，又开始靠上了莫家。
　　从莫家那里不光拿到了不少的好处，还跟着学了不少的经营之道。
　　这么多年下来，也算是有了积蓄。
　　虽然一直没能做出什么大事来，现在也算是靠上赖家。只要不出大问题，基本上是能够和和乐乐安安稳稳到老的。
　　“既然莫向川要结婚了，杜曼婧都死了，他这个前岳父难道不去会会？”
　　赖以良冷笑，“毕竟，杜曼婧的死可也跟莫家有关系。”
　　赫章想了想，也觉得这件事可行。
　　别的不说，让杜仲去弄的莫家难看一些，还是可以的。
　　跟赖以良说了一下计划以后，赫章就出门去了。
　　杜仲对外说是悲痛欲绝，但是实际上根本没那么难受。
　　与其说是女儿死后伤心，不如说他只是在郁闷没了一棵摇钱树。
　　这些年，杜仲身子垮了，早就没了经营的想法。
　　一直不是靠着莫家给钱，就是抢莫家的资源。混到现在，也只是小有积蓄。
　　好不容易攀上赖以良，还以为以后的日子会过的更好了。
　　结果呢？
　　杜仲烦躁的很，最近花钱如流水，却始终没有多少进账。
　　正在发愁，结果就听见有人过来说赫章来了。
　　杜仲赶紧起身，结果腿上用不上力，一个斜身，结果就摔倒在沙发上。
　　赫章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这一幕，目光闪了闪。
　　“你来做什么？”杜仲现在看着赖以良那边的人就打怵。
　　虽然外面的人觉得他们是一家的，但是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心知肚明。
　　现在杜曼婧也死了，自己也没什么利用价值，赫章来这里做什么？
　　赫章恭敬的对他点了点头，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
　　“先生让我来叫您过去，有事要谈。”
　　杜仲下意识的就要拒绝，但是被赫章目光直直的看了一眼，又不敢说出来。
　　“去，去做什么？”
　　赫章摇摇头，“去了才知道。”
　　杜仲犹豫的看着自己的腿，露出一脸为难。
　　谁知道他还没说话，赫章就朝着外面打了个响指。
　　接着，就有人推着轮椅走了进来。
　　杜仲这些无话可说，只能任由赫章摆布了。
　　*
　　赖以良坐在沙发上，像是一滩软泥似的。目光流转，带着说不出的阴柔。
　　看了杜仲一眼，他嗤笑一声。
　　“当年莫向川的事，多少人知道？”
　　杜仲抖了一下，知道他这是要说的是莫向川不举的事情。
　　想了想，他才不太确定的开口，“应该没几个人。”
　　“什么叫没几个人！”
　　杜仲缩了缩脖子，“当年，当年他们结婚前，就一直没有上过床。”
　　“曼婧好奇就问了，然后带着他去看医生。”
　　“当时的那个医生是个老医生了，说身体没什么毛病，也查不到原因。”
　　“当着我们的面没说什么，后来我跟曼婧又去问过，那医生说只怕是天生的。”
　　“当时，还给我们看了莫向川的病历资料。”
　　赖以良眼前一亮，“医生呢？资料呢？”
　　杜仲拧了拧眉，“那医生年纪大了，早就没了。他人没了以后，宋金才成了莫家的私人医生。”
　　“那份资料……我记得曼婧以前保存着。当时她想扔了，我让她留个心眼。”
　　“万一要离婚，这也算是莫向川的软肋，能要些好处。”
　　结果，莫向川根本就不在乎。而且，离婚的时候给的家产也算可以，杜家就没拿出来。
　　赖以良眯了眯眼睛，似乎十分的开心。
　　“去把那份资料找出来，等莫向川举办婚礼的那天，你过去闹一闹！”
　　杜仲的眼睛立刻就缩了一下，一脸惊恐的看着赖以良，“什，什么？”
　　赖以良哼了一声，“你手上有病例，怕什么？”
　　“到时候我会让人陪着你去，保证现场没人敢动你！”
　　“莫向川结婚，肯定是全称的媒体都会在那里。到时候你把事情说的严重一些，话难听一些，肯定能闹大！”
　　赖以良最近实在是憋屈大发了，就看不惯莫向川好。
　　他手里的棋子一个比一个不顶用，死了以后，倒是让他一时间无处出招。
　　现在送上门来这么大的一个把柄，难道他还不得好好用用？
　　莫向川不举，那文艺是跟谁在一起怀孕的，孩子是谁的？
　　再加上文艺还是郝家的人，一旦闹大，会搞的多难听？
　　赖以良光是想想就觉得兴奋，只觉得眼前简直就是展开了一副美妙的画卷，让他忍不住的就兴奋起来。
　　杜仲听了以后却连连摇头，“不不不，事情不能这么干！”
　　杜仲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却惜命的厉害！
　　要知道，莫向川这几次做的事情可都不小！
　　把赖以良给蒙了一通不说，据说还得香城出手了！
　　杜曼婧最近虽然没什么特别灵通的消息，但是光听其他人偶尔提一嘴，就知道莫向川正春风得意！
　　这样的人，他敢下手？
　　想到杜曼婧死的时候，莫向川那副阴冷的表情，他就觉得全身发颤。
　　而且听说赖以良之前送了一份贺礼过来，却被莫家的下人给卖掉捐了！
　　连个下人都不把赖以良放在眼里，还有什么可靠的？
　　赖以良只怕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就别提什么保护自己！
　　杜仲不傻，他是绝对不会再蹚浑水了！
　　赖以良看见杜仲接连摇头的样子，目光就阴狠起来。
　　站起身来朝着杜仲走过去，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你再给我说一遍？！”
　　杜仲吓得全身绷紧，却依旧不松口。
　　赖以良眼底泛红，随手抄起一个花瓶，朝着他的面门就砸了过去！
　　………题外话………今天的一更……orz有点卡文，让我安排下剧情，慢慢更哈，么么

　　☆、311。311想想都羡慕

　　花瓶是不是贵重先不说，突然砸过来，而且正中额角，杜仲只觉得自己一阵天旋地转！
　　赖以良的表情就像是厉鬼催命，杜仲原本就已经快要撑不下去的身体瞬间变成一艘破船一般，直接就被赖以良给徒手撕碎！
　　眼前一黑，杜仲直接就晕死过去撄。
　　赖以良却觉得不过瘾，看见他倒下了，拿着花瓶剩下的部分朝着他的肚子就扎了过去！
　　花瓶本就是长颈青花，形状就是酒瓶那样。砸下去也只是毁了比较胖的那部分瓶身，但是长颈还在偿。
　　赖以良眼底是血，脸上满是狰狞，拿着瓶颈就仿佛是手持一柄利器！
　　尖锐的瓷器豁口就像是几柄利刃集合在一起，插到杜仲的肚子里，立刻皮开肉绽血溅当场！
　　赖以良捅了第一下，感觉到滚烫的血液喷出，又听见杜仲因为疼痛而骤然发出的尖叫！
　　他不仅没有退却，反而眼底更是猩热起来！
　　血液喷溅，弄湿了他的脸。
　　赖以良不仅没有觉得害怕，反而是更加的激动和开心起来！
　　这种感觉太过畅快，让他反而更加的兴奋起来！
　　越想越是激动，赖以良的表情也变得越是狰狞！
　　赖以良像是完全失控，忘记了杜仲是个活人！
　　他就那么一下一下的扎着，直到杜仲完全失去了生命迹象！
　　赫章就在一旁看着，始终没有吭声。
　　等赖以良过足了瘾，他这才拿过一条手帕过去，双手捧着递到赖以良的面前。
　　赖以良哼了一声，擦干净手，就往一旁的沙发上一坐。
　　“记得料理干净。”
　　赫章点头，一脚将杜仲已经死透了的尸体踢到一旁。
　　赖以良下手非常恨，这会儿杜仲从前胸到腹部已经完全稀烂。
　　赖以良似乎是把所有的烦闷都发泄在了杜仲的身上，这会儿靠在沙发上，人看起来平静多了。
　　“去把杜仲说的东西找来，人死不能复生，就弄到莫家头上去吧。”
　　赫章点头，“理由……”
　　“还需要什么理由？杜仲手里拿着莫向川当年的病例，要到婚礼上去威胁莫向川。”
　　“莫向川知道以后恼羞成怒，所以直接将杜仲给解决了。只是没想到杜仲将资料放在了我这里，赶过来的时候发现人死了，所以去讨个说法。”
　　赫章“嗯”了一声，“我现在就去找资料，另外，到时候先生出面吗？”
　　赖以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