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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带大-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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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白岐呼吸早就乱了,可是顾及到木崊刚才的情绪,不敢轻易乱动。
  “老婆~”,他喊她一声,语气里透着疑惑,可他声音早就哑得不成样子。
  木崊没有应他,准确地说,是没有用声音回应他。
  她双手从陈白岐的脖子上松开,划过他的白衬衫,从最上面的扣子上,一粒一粒去解。
  陈白岐眯了下眼,看着她动作,让他想起了他第一次在“开天”见到她那次。
  剩下最后两粒扣子摇摇欲坠,陈白岐一把捉住了她手,拦住她的腰,让她贴到他身上,感受他的渴望。
  他强迫她直视她,不允许她躲避。
  “你这是干嘛?”
  木崊不理会他,强自甩开他的手,一脸倔强地去解最后两粒扣子。
  最后一粒也不保后,陈白岐胸肌若隐若现,力量一下像迸发一样,坦诚地勾·引着木崊,她喉头滚动了下。
  双手微动,将白衬衫从陈白岐的身上扒了下来。
  她没有将它扔在地上,反而是转身,背对着陈白岐。
  之前她穿着大衣,进屋热,就脱了,剩下内搭的连衣裙。
  窸窸窣窣的一阵声响,陈白岐脸色紧绷着,可加重的呼吸声已经暴露了他的情绪。
  木崊的连衣裙扣子在背后,她胳膊伸到背部,将扣子全部解开。
  陈白岐就看到她手不停在摸索,最后一粒解了好久都没有开,他眯缝着眼,不知道她是故意还是如何。
  裙子掉在地上,纯白的内。衣也被丢在地上,木崊全身遮·羞的只剩下那么一件。
  陈白岐太阳穴跳了起来,手上也青筋暴起。
  她的背影完整呈现在他的面前,纤细的腰·身,美好的曲线,魅人的圣涡。
  下意识地,陈白岐“啧”了一下。
  然后他亲眼看着她套上了他的白衬衫………
  刚刚被她从他身上扒下来、还带着他体温的那件。
  她转身,一步步踱到他身边,衬衫敞着,一步一动,高·耸若隐若现。
  贴上他,挂在他身上,来回蹭了几下,感受到下面的勃。发,木崊伸手去解陈白岐的皮带。
  马上要抽离的时候,她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
  她一手拉着陈白岐,迫使他弯腰,唇贴在他耳边。
  “我给你三秒钟,你要是不做,我就睡觉去了。”
  “三。”她捏了下他胸前的一点。
  “二。”她手顺着下滑,微微探到了陈白岐的裤腰边。
  还没喊“一”,木崊看着他一脸淡漠的冷清神色,她咬了咬牙,晚上那股挫败感一股子全部涌了上来。
  翻天覆地的,木崊收回手,低声咒骂了句,“你不是个男人”,转头就走。
  一步没迈出去,就被一股子强大的拉力直接拽了回来。
  陈白岐不再压抑自己,刚刚他只是觉得她的主动太不正常,他已经给了她很多停下来的机会,可她仍旧执拗地要来。
  他眸子幽深,一步也等不了。
  连卧室也没回,陈白岐直接将她抱起推倒在沙发上。
  所有前。戏都充足,要进·去的那瞬间,木崊往后缩了一下,陈白岐以为她要后退,拽着她的手摁在坚。硬上,烟嗓沙哑,“现在往后退,是不是太晚了?”
  木崊咬着唇笑了,声音痴痴的,“谁说我打算怂来着?”
  她前倾,含上陈白岐的耳垂,娇娇媚媚,“这次,我要在上面。”
  陈白岐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晚上,两人不知道来了多少次。
  从沙发辗转到床上,最后的地点是在浴室。
  陈白岐原本是心疼她,可木崊一边挑。逗他一边激将法刺·激他。
  不干就不是男人,这名声陈白岐不愿意承担。
  *****
  天亮的时候,陈白岐是被木崊的哭声弄醒的。
  她身上原本雪白的皮肤泛红,脸蛋也是红扑扑的,低声啜泣着,叫也叫不醒。
  陈白岐手摸上她额头的时候,发现她温度高得惊人。
  发烧了。
  陈白岐眉头紧拧着,眉心成了一座山峰。
  没敢多耽搁,抱着木崊就送往医院。
  联系了朋友挂的紧急号,输液,住院,办理手续,一系列东西忙完后,陈白岐的心仍旧没有松一口气。
  他看着木崊一直没有醒过来,心里急躁得要死,唇干得都脱了一层皮。
  输完液,中间醒了一会儿,意识不怎么清明,又昏睡过去了。
  一直等到晚上的八点多,木崊才算是清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陈白岐双手拉着她的手坐在病床边,整个人气压都很低,显得萎靡。
  “终于醒了。”
  木崊张嘴,开口却是有气无力,“我这是怎么了?”
  陈白岐想到了医生和他说病因时的表情。
  “可能是情绪波动太大,心情过度低迷受到了刺·激,再加上纵。欲过度,身体吃不消,生理机制跟不上,就直接发烧了。”
  听到这个病因,陈白岐当时是又心疼又好气。
  不做不是男人,做了媳妇儿就要发烧,主要医生还总觉得他是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他真是说也没地儿说,做人好难。
  “我太厉害了,你身子又太弱,所以咱们就来了医院。”
  木崊听见陈白岐这样解释,知道他是在逗她,想笑却也没力气。
  昨晚的事情她不大好意思去想。
  其实过了那个点,如果现在再让她那么主动,即使没生病,也是不可能的了。
  见到陈白岐的那瞬间,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就是想要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好像只有这样,才不会显得那么无助和难过。
  陈白岐看她唇也干,就润湿棉签,帮她蘸蘸嘴唇,“你呀,烧到现在都没有退下去。”
  木崊伸手捏了下他的胳膊,摇了摇头,示意让他别着急。
  陈白岐把棉签放下,弯腰和木崊头抵头,来回亲昵地蹭了两下。
  “你要我怎么放心啊?好好的媳妇儿昏睡着就是不醒。”
  越说,陈白岐嗓子越哑,木崊看到他眼圈有些泛红,“媳妇儿,你快点好起来,把烧退了,别吓我,行不行?”
  木崊咬咬唇,咧嘴轻笑一下,无声启唇。
  陈白岐却是看懂了,他嘟囔,“我就是怂,你要是好起来,退了烧,天天骂我怂我都高兴。”
  两人说了这么一阵,陈白岐喂给木崊喝了点水,她就又睡过去了。
  陈白岐静静地盯着木崊的睡颜,目光一瞬也不带转移的。
  “嗡嗡”两声震动,提示他有电话进来。
  陈白岐看了一眼木崊,起身去病房门口接听。
  “陈白岐,你女朋友还好吗?”
  一听到是始作俑者的声音,陈白岐的脸一下子黑了个彻底。
  从来没有对女人爆过粗的他,陡然怒从心中起,声音狠戾。
  “余声,你他·妈的就是作死。”


第29章 
  29
  走廊上有出来接热水的病人; 听见陈白岐的那声低骂,觉得声音略耳熟,想抬头去瞧个仔细。
  陈白岐感受到视线,转了身,背对着走廊。
  他面无表情,目光沉沉地盯着一点开始放空; 冷硬地从嘴里挤出两个字; “余声。”
  那边余声应了一声; 有些诧异。
  这是隔了这么几年,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你最好别让我抓到你的毛病; 不然——”
  陈白岐压低嗓音,声音冷冰冰,“老子迟早弄死你。”一字一顿把话说完; 就直接挂了。
  他去卫生间,在门口默默抽完一整根烟才回的病房。
  第二天一早,护士来给木崊量体温; 三十八度六,仍旧还烧着。
  医生来查房时; 看了看从昨天住进来一直到今天的温度变化; 高烧一直不退。
  木崊早上只喝了两口粥,又不想睡; 就一直靠在床背上。
  她见医生紧拧着眉头; 虚弱地笑了一下; “段医生; 我要是一直这么烧下去,脑子不会就烧坏了吧?”
  哪怕知道木崊是故意为了调节气氛才说的这句话,可陈白岐还是下意识责备地睨了木崊一眼。
  他“呸呸”两声,手捏了下木崊的手背,“说什么霉气话呢。”
  有跟着查房的小护·士看到陈白岐这样的反应,都捂着嘴笑了出来。
  他脸长得招人喜欢,屏幕后好多他的迷妹。
  里面有个叫小乔的护士从昨天认出来他,就一直感觉很惊喜。
  原本她觉得陈白岐是高冷男神,可昨天看他抱着他女朋友一脸着急的样子,忍不住心里叹一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段医生轻咳了一声,打断这病房里的片刻轻松。
  “如果高烧一直不退的话,倒还真不排除这个可能。”
  木崊听完倒是没有特别的沮丧,反而是抓着她手的陈白岐手猛地紧了一下。
  感受到他情绪的波动,木崊扭头朝着陈白岐挑了下眉,“说不定以后你就要养一个脑子坏……”
  她虽然发着烧,可这会儿因为人多,她精神也还不错,脸色苍白,但眼神却炯炯地透着力量。
  陈白岐敛了眉眼,没看木崊,声音低低的,打断她的话,“你要是敢把这句倒霉话说出来,我就堵住你的嘴。”
  “说不定以后你就要养一个脑子烧坏……的女朋友了。”
  可陈白岐那句话说得太晚,所以木崊一时刹不住闸,把后面的定语补了个完整。
  病房里的医生和护士都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对情侣拌嘴。
  医院啊,好像很久都没有出现这种活力了,永远都是死气沉沉地绝望。
  陈白岐扫了一眼木崊,看到她躲闪的眼神,嗤了一声,没管其他人的目光,径自弯腰亲了她一口,然后飞快地直起身子。
  在众目睽睽之下干出这样的事情,木崊一时羞耻到无地自容,她蹭地一下钻进被窝里,不出来了。
  段医生他们集体唇角微动,笑了出来。
  陈白岐定力好得很,他就像没事人一样,开始正儿八经地问起木崊的病情。
  “那这样,”段医生想了想,“等会我新开一味退烧药,价格可能会贵一些,但是退烧效果却很好,给她试试看。”
  陈白岐点了点头,现在能把烧退下去才是首要任务。
  医生和护士们查完房就离开了,木崊仍旧躲在被子里不出来。
  “人都走了,还不快出来?”陈白岐手从被子边慢慢探进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木崊的腰。
  “憋死也不出去,都没脸见人了。”木崊声音瓮瓮的。
  陈白岐轻笑了一声,“这算哪门子的丢人?”
  “我不管,以后不准当着别人的面随便亲我。”木崊只露出两个眼睛。
  陈白岐舔了舔唇,歪头想了想,“好,都依你,以后我们回家亲。”
  木崊:“……”她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啊喂。
  想到什么似地,陈白岐突然啧了一声。
  木崊看他表情很微妙,被勾起了好奇心,“怎么了?”
  “昨天酒店肯定要打扫房间,”陈白岐声音压低,眉峰微动,“我们的战场,我没来得及清理。”
  木崊想起一地散落的衣服,和垃圾袋里丢的套·套,又红了耳朵。
  这都算什么事啊?
  她就主动了一回,怎么感觉全世界都知道他俩做坏事了呢?
  陈白岐见她真得被自己唬住,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傻样,你还真信?”
  那天晚上结束,她睡了之后,他就起来稍稍收拾了一下。
  木崊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
  陈白岐轻笑一声,俯身贴在她耳边,呢喃一句。
  “媳妇儿,那晚你好美哦~”
  “撩得我想一口吃掉你。”
  说着,陈白岐舔了下木崊通红的耳尖,“好甜。”
  最后还是护士喊木崊家属去药房拿药,陈白岐下楼,木崊才感觉室内的空气稍稍流通一些。
  *****
  药房里排队取药的人很多,分为中西医两个药房。
  陈白岐看了看处方标明的东西,中药西药都有。
  排在陈白岐前面的是个头发全白的爷爷,队伍往前移动一点,陈白岐见老人身子颤颤巍巍地往前移。
  原本想提醒老人去旁边的老弱军人等专用的窗口,可他瞄了一眼,队伍长度也不短。
  还好前面就剩一两个人了,陈白岐也就没再说话。
  终于等到老爷爷,他好像不是住院的,而是挂了号来拿药,刷的是医疗卡。
  药房地人飞快抓了药,让老人去刷卡,“对不起,您卡上的钱不够,请先去旁边充值。”
  老人浑浊的眼珠转了转,腿不听使唤地抖着,说两个字就开始喘。
  “怎么会不够呢?他们告诉我,我卡里还有四百多的。”
  里面的工作人员摇了摇头,“您这拿的药加起来需要五百多,四百块肯定不够。您看看这个退烧药降温牛黄片,价格都是二百多的。”
  陈白岐听着什么降温牛黄片,感觉有些熟悉,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方子,里面也有这个。
  老人一听,急了,“怎么会这么贵呀?我给医生说了,不能要这么贵的啊,我没钱啊,就剩这么点了。要不,你就少给我抓点……”
  他说着,无助地看向里面抓药的人。
  “这都是规定,我们也变不了,实在不行,你就再去问问医生。”
  说着,工作人员就招呼老人往旁边站,别耽误后面取药的。
  老人不肯走,里面的人不给抓药,一时僵持不下。
  陈白岐往前走了两步,用自己的卡帮老人刷了,然后接过药房的药递给老人。
  老人一直不停道谢,要找笔写下来陈白岐的电话号码,以后把钱还给他。
  陈白岐自然不肯要他还钱。
  老人在一旁叹了口气,“我记得以前这药没这么贵的啊,也就一百多,现在怎么……唉,这病啊,是越来越没钱看了。”
  听老人得出这样的感慨,陈白岐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社会虽然在发展,可是仍旧有很多顾及不到的地方,有很多照顾不到的人。
  老人说家里妻子等着吃药,就先回了。
  陈白岐这边取完药,扫了一眼牛黄片,想看看什么退烧药这么贵,低头一看制药公司,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
  余氏制药公司。
  他呵了一声,回了住院部。
  护士来给木崊输液的时候,陈白岐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这个降温牛黄片价格还真不低,有效吗?”
  “那肯定有效啊,它里面好多专门退烧的中药材。针对顽固性持续高烧,在所有退烧药里,这个疗效算是最出色的。”
  “这么好啊,哪个公司出的啊?”
  护士听到陈白岐这样问,笑了笑,“还能哪个公司啊?这个牛黄片只有它一家是原料药。”
  陈白岐眸子里闪过一抹光,笑笑点了点头。
  护士一针就扎进了血管里,木崊吸了一口冷气。
  陈白岐手贴在她背后,无声安慰她。
  等护士走后,木崊见陈白岐对着吊瓶发呆,就随口一问,“在想什么?”
  陈白岐突然对着木崊皱了下鼻子,五官全部堆在一起,做了个鬼脸,“你。”
  木崊:“……”她高烧不退的真实原因可能是被这人撩得了吧?
  没过一会儿,木崊就睡着了。
  陈白岐看了一眼吊瓶,里面的药很多。
  他轻轻推开门,走到病房门口,把电话拨给开医疗器械公司的沈孟旭。
  “所以你怀疑余氏的这个药品现在是行业垄断?”
  陈白岐听到沈孟旭一针见血地指出他的想法,沉沉地“嗯”了一声。
  “所以你现在是要我怎么做?”
  陈白岐想了想,“既然她家是原料药的唯一供应公司,那这个价格的突然翻倍也就说得通了。你肯定在医院认识的人不少,现在你就帮我查一下北京各个医院这个药的定价,然后把你能够搜集到的信息发给我。”
  “速度要快。”陈白岐说完又加了一句。
  “余氏,她们家在医药界势力很大。”沈孟旭在那端想了想,“只要查,肯定能揪到毛病。”
  陈白岐冷哼了一声,“垄断罪这次是跑不了了。”
  可是还不够,能够查出来的肯定不止这个。
  沈孟旭好奇,“你怎么突然对余氏这么上心了?你们收到什么举报了?”
  陈白岐没回他这个问题,他只是冷冷呵了一声。
  “动了我的人,我怎么也得先给回个礼才是。”


第30章 
  30
  木崊当天晚上就退烧了,陈白岐在护士念出温度计上的数字时; 高兴得像个傻子。
  死活非问护士把体温计要过来; 自己再看一遍。
  看到上面的三十七度一; 陈白岐抿着笑看向木崊; “媳妇儿,你真的退烧了耶。”
  木崊想到今天一天陈白岐接到的无数个电话; 心里叹了一口气。
  如果再不退烧,她自己都急得不行。
  总不能老让他在这里照顾她; 他毕竟还是得动作。
  “如果明天温度没有反复的话; 我想出院了。”
  陈白岐想了想; 还是看向护士。
  护士点点头,“明天医生来查房的时候,还是问一下医生的意见比较好。”
  “今天扎左手还是右手?”护士把输液瓶挂好,低头问木崊。
  “都行,您看看哪个血管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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