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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带大-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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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他腿一时半会好不了,那边又没办法抽身。
  陈白岐望向木崊,他深邃的眼窝像是把木崊锁住一样。
  “媳妇儿。”
  “嗯?”
  “你知不知道我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他没等木崊回答,就直接侧身贴在她耳旁,说出了答案。
  “活好,还不粘人。”
  木崊:“……”你猜我信不信你不粘人?
  “正好我很久都没回家了,趁着养伤,也回去待几天。”陈白岐揉了揉木崊的头发,“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木崊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解决了,她有些恍惚。
  “你刚才不是生气……吗?”
  “我不高兴是因为你心里藏着事情不和我说。”陈白岐皱了下鼻子,“你不开心怎么能让别的男人先知道呢?”
  “我很吃醋。”陈白岐后四个字说得酸溜溜的。
  木崊歪着头想了一下,“那……我回家给你做甜点吃。”
  陈白岐摇摇头,“不要。”
  “你想要什么?”木崊觉得自己为了哄好这个巨型犬,还真是不容易。
  “罚你亲我。”陈白岐说着舔了舔唇。
  木崊凑上去想亲下他的下巴,谁知他早料到她的动作,稍微一动,两唇相接。
  “唔唔,陈白岐……,唔唔。”
  木崊被这人亲得发不出别的声音。
  一吻完毕,她终于明白,生气的金毛惹不得。
  ……
  可能知道木崊半个月后就要去青平,两个人要分开好几天,所以陈白岐这两周就可着劲儿地粘木崊。
  各种求亲亲求顺毛,以及各种和金毛争宠。
  某天晚上,陈白岐趁木崊洗澡,对着金毛大眼瞪小眼。
  装出恶狠狠地模样,他指着金毛的脑袋开口,“你,明天再缠着我媳妇儿,就收拾你的东西走人。”
  陈白岐刚说完,金毛站起来就抖了抖毛。
  老子是爱宠,老子不受你威胁。(* ̄︶ ̄)
  解读到它表情的陈白岐,气到跳脚。
  可该来的日子总还是会准时到来,木崊收拾行李的那天晚上,陈白岐早早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木崊刚收拾好,就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
  她一开门,陈白岐就直接往里面走,一步步直接把她逼到墙上。
  “你干嘛?”
  她刚一张嘴,就被陈白岐直接推倒在墙上了,吻顺势落下。
  他身子硬得像铁,她柔得像水。
  两人分开时,还有银丝暧·昧地在唇间拉开。
  “我不在的时候,不许和别的男生一起吃饭。听到没有?”他语气虽然很霸道带着狠意,可带着血丝的目光却出卖了他。
  木崊心疼地环抱住他。
  陈白岐吻落在她的脖子上,故意吸出一个个“草莓”。
  “要每天和我打电话。”
  “好。”
  “要每天都想我。”
  “好。”
  “要……你要每天按时吃饭。”
  “嗯。”
  等他说完,木崊叹了口气,“还有要说的吗?”
  陈白岐想了想,摇了摇头。
  木崊喉头滚动了下,和他头抵头,声音软糯,“那你再亲亲我吧。”
  她也很舍不得他。
  一听她撒娇,陈白岐的眼睛一下红了。
  他低声咒骂了句,再也按捺不住地亲上去。
  *****
  木崊一走,陈白岐就回家了。
  北京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家离得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可除非必要,他工作后很少回去。
  “这怎么了啊?”陈母正好在家,一看到他,连忙上来扶住。
  陈白岐在沙发上坐下,把拐杖放到一边,“前一阵子被东西砸了一下,没什么大事。”
  陈母心疼地眼泪汪汪,“打电话你怎么不说?是不是出去跑新闻伤的?”
  陈白岐不愿意多提,就没接这话茬,“我爸呢?出去了?”
  陈母下巴指了指书房,“在里面看书呢。”
  陈白岐起身,“我进去看看他。”
  陈母看着陈白岐去书房的身影,叹了口气。
  不知道两人这次会不会又是不欢而散。
  “爸。”陈白岐站在书房门口,朝里面望了一眼,陈铭正趴在桌子上拿笔写着什么。
  陈铭扭头,看见自家儿子拄着拐站在门口,眉头皱了起来。
  他也没问怎么伤的,就只是招了招手,让陈白岐过去坐。
  陈白岐也习惯了,从小到大,陈铭就是家里唱黑脸的。
  那时候陈铭出任务也多,在家时间很少,每次回家,他都很怕他那张端着的脸。
  小时候他很皮实,陈铭只要在家,他就没少挨揍。
  挨完揍,他就跑到高复老头儿的家里偷偷哭鼻子。
  亲戚朋友都说他和陈铭是上辈子的仇人,这辈子父子俩脾气才这么格格不入。
  可恰恰相反,从内心来说,他对陈铭一直都是又敬又重。
  他一直都很骄傲,他的父亲是个军人。
  所以他从小都按照陈铭给他画的既定轨线生活,事事争优,只希望他不会给他丢人,也一直暗自祈盼能博得父亲的一句夸赞。
  但是从来没有。
  他内心一直都有一个新闻梦。
  高考结束,填报志愿,他去寻求陈铭的意见。
  “学医吧。”这是他从他那里得到的答案。
  他记得那次他就是在书房问的。
  最后他选择了医学,并且专业课一直都是第一名,最后还公费出了国。
  可是他不快乐。
  一切不是从心底热爱的工作要你去做的时候,你都会不快乐。
  面对乏味和枯燥,绝望是本能。
  得改变了。
  那时候他心里这个声音逐渐在放大。
  然后遇到木崊,积攒的晦涩一下就爆发了。
  他毅然决然地选择跨专业,在所有人都觉得他的医学人生一片光明的时候。
  归国,陈铭在他面前闷着头抽了一整根烟,他说,“你太任性了。”
  陈白岐那时候笑了笑,回了他一句,“我任性得太晚了。”
  一穷二白地开始在外奋斗,从卧底记者一路走到现在的位置,个中艰难只有他自己知道。
  现在,他已经不需要他的肯定了。
  “在家休息几天?”陈铭看着他,表情不怒而威。
  “拆了石膏就走。”
  陈铭淡淡点头,“让你妈炖个汤。”
  “好。”
  父子对话就到此结束。
  陈白岐起身离开书房,等书房门关上,陈铭幽幽叹了口气。
  他打开旁边的电脑,搜了下陈白岐,各种各样的新闻和评价就出来。
  看着那行“最年轻的全能型电视工作者——陈白岐”,陈铭低声骂了句“好个兔崽子。”
  *****
  陈白岐回到家,基本也没什么事情,陈母是顿顿补汤地做着,他不喝也不行,腿伤倒是好得很快。
  木崊那边忙得很,两个人晚上视频只有那么一会儿。
  陈白岐咂吧咂吧了嘴,压根就解不了他的相思之苦。
  不知道她吃得好不好?住得怎么样?
  陈白岐在网上查到有一家店离木崊很近,并且可以上门送水果,就下了单。
  地址填的是木崊的。
  这边,木崊刚吃完午饭,参加小品的所有演员都在排练厅里休息。
  排练厅的门就被人推开了,有个穿黄色马甲的人走进来,手上拎着水果袋子,“这里有手机号码是183XXXX6372的用户吗?”
  木崊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自己。
  她正想说话,有人对着快递小哥喊了一句,“叫什么名字啊?”
  小哥看了看纸条,面露难色,没吭声。
  木崊赶紧走过去,“应该是我的。”
  小哥看了让她背了下手机号,核实无误,直接把袋子塞到她手里就走了,“告诉你男朋友,少点虐狗,多点关爱。”
  木崊疑惑地低头。
  一看到快递上的备注,扑哧一声可笑出来了。
  “备注:小祖宗记得每天吃水果。”
  难怪快递小哥板着脸不肯说昵称。
  他总不能上来就喊她小祖宗吧……
  陈白岐这个……
  傻子。


第24章 
  24
  两周过得很快; 可在陈白岐心里已经慢得不行了。
  遵从医嘱; 预约了时间去拆石膏。
  医生说恢复得很不错; 休息个两三天基本就能正常活动。
  一个多月没有双脚着地、像正常人那样行走; 陈白岐已经享受起步行那种脚踏实地的感觉了。
  只有经历过病痛的人,才能明白身体健健康康是多么的重要。
  从医院出来后; 他回了陈家; 陪着陈母吃了顿午饭,就回他和木崊的房子了。
  他想把“它”称之为家; 如果她也愿意的话。
  没有和木崊打招呼,陈白岐就自己坐车去了青平,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下了高铁后; 陈白岐叫了出租去青平卫视给晚会安排的排练厅。
  顶着“新闻界实力扛把子”的这张脸,陈白岐很快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找到了地方。
  排练厅在三楼,随着电梯不断上升,陈白岐手心不免沁了汗。
  他想见她; 一秒钟都不能够停的想念。
  立刻; 马上。
  这个念头一直伴随失重的感觉充斥在他的脑海里。
  “叮”地一声电梯门响了; 陈白岐长腿一迈,疾步朝着排练厅走去。
  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他心心念念的人。
  不知道什么原因; 一群人都围在台上;
  木崊的身高在一众女孩子里算得上高挑了; 只一个后脑勺; 陈白岐就能完全确定是她。
  他一步步往前走; 台上的人过于专注,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
  离得近了,他听见的声音就多了起来。
  陈白岐在台下站定,感受到左斜方有道火热的视线在盯着他。
  他下意识抬头,看清楚目光来源是谁的时候,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
  台子左边的角落里,余声在一张椅子上坐着,她坐得很端庄,双手放在膝盖上,对着陈白岐露出了微笑。
  陈白岐淡淡将视线收回,把关注点重新放在台子上。
  余声唇角勾了勾,也看好戏般地把目光投向前方。
  “你再重新笑一个。”一个略微粗暴的男中音响了起来,陈白岐看到他用手指了下木崊,他眉心皱出了一座小山。
  这种强迫性带着侮辱和轻蔑的话语,让木崊心里极为不舒服。
  她下意识眼尾扫了一眼角落里的余声,此时她正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从余声昨天来,导演就开始莫名其妙地针对她。
  今天原本是节目终审,她们的小品被排到倒数第三个。
  原本按理说,节目审核期间,要等演员表演完再做整体评断,可从开始到现在,导演已经喊了无数次地“咔”。
  从手动脚,全身没有一个地方,木崊没有被挑出毛病的。
  可是已经忍了一天,事关整个小组的人的节目命运,木崊硬生生从脸上挤出了一个标准的笑。
  “你的表演能不能不要这么生硬,要笑。”导演的声音变得有些尖利。
  眼看着他的手要伸到她的脸上,木崊下意识躲避了一下。
  “躲什么躲,还没见过这么没眼力见儿的演员呢。”导演说这话时,狠狠剜了木崊一眼。
  排练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木崊的身上,她垂在腿侧的手慢慢紧握成了拳头。
  难堪、愤怒这些负面的应激情绪,远远比上次被人审判的难过更为猛烈和无力。
  在这里,他就是最具有话语权的人,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替她说话。
  木崊喉头滚动了下,抬头,静静望着导演。
  可能是她眸子里没有害怕和颤栗,这样的认知彻底挑衅到了导演。
  他涨红了脸,声音带着不屑和气急败坏,“连个腕儿都不算的小透明,你瞪什么瞪,谁惯得你的脾气?!”
  “我惯的。”低低哑哑的三个字从台下传过来落到众人的耳朵里。
  所有人下意识扭头,然后就看到一个男人信步朝着他们过来。
  木崊回头的时候,恰好和陈白岐视线撞在一处。
  哪怕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都能够感受到他周身的冷清和克制隐忍的愤怒。
  他眉头皱着,唇角也抿得直直的,左胳膊上搭着西装外套,目光锁定木崊,一步步朝她走来。
  五步。
  三步。
  还剩最后一步的距离,陈白岐右手一伸,抓过木崊的手腕,将她带到他的身后。
  “我的小祖宗,当然是我惯的脾气。”
  陈白岐站定,薄唇微启,不卑不亢地开口。
  他的眼神很冷,戾气一闪而过,抬着下巴,睨了对面那位导演一眼。
  如此近的距离,让台上所有人都认出了陈白岐,导演也不例外。
  他下意识望了角落里的余声一眼,似乎在示意她的意见。
  他的这一眼被陈白岐完整捕捉到。
  “这晚会归你管,台上的演员也归你管。”陈白岐冷笑一声,用手指了一下余声,“怎么,合着你归她管吗?”
  娱乐圈里资本就是风向标,就是一切。
  有钱人家在外多的是养的狗,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得很,可最忌讳的就是当面拆穿这些利益的条条道道。
  不是还有那句老话在吗?
  打狗还得看主人。
  余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风姿绰约地朝着众人走过来。
  她先是笑意盈盈地瞥了木崊一眼,而后目光在陈白岐的脸上定格。
  “就这点小事,你怎么就恼了?”最后她在陈白岐面前站定。
  “无论他归不归我管,”余声顿了顿,声音放轻,眼尾魅惑地挑了一下,营造出暧·昧的气流,“我,不都归你管吗?”
  大胆地挑·逗致使台上其他人都屏住了呼吸,道行浅的则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余声脸上笑意淡了,她轻飘飘斜了那“没定力的小鬼”一眼。
  导演瞬间领悟到她的意思,挥挥手,喊着众人散了。
  娱乐圈的生存规则还有极为基本但却重要的一点,就是,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
  有些热闹,是你看不起的。
  吃瓜群众,也不是随便能当的。
  不到片刻,台上的人都撤了,原本较为拥挤的空间一下变得广阔不少。
  陈白岐丝毫不去看余声,他手改为环住木崊的腰,稍微一用力,就将她从身后带到他身边。
  “余小姐估计是自作多情了,”陈白岐呵了一声,“毕竟我只想管她一个人。”
  他眼睛里只装得下一个木崊。
  木崊抬头看他,对视的瞬间,她心跳忽然加快,像海啸来袭、似地震雪崩,瞬时就被他俘获。
  陈白岐从木崊眸子里看到女人对男人的痴迷,这样的眼神让他兴奋到发狂。
  再也不顾得别人的情绪和眼光,禁受不住诱·惑,陈白岐舔了舔唇,完全顺从内心的想法,弯腰吻了上去。
  两唇辗转,研磨,舔舐,最后忘我。
  余声表情已经完全冷了下来,她死死咬着下唇,怒意无处掩藏。
  她几时见过这样急不可耐的陈白岐?
  长久凌人之上的自尊不允许她在此待下去。
  陈白岐,你不就是想护她吗?
  余声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那就看看娱乐圈这个熔炉,会不会把她烧成灰烬吧。
  *****
  两人亲得难分难舍,最后还是以木崊的气短告终。
  陈白岐手指摩挲着木崊的红唇,听着她在那喘气,末了,他哑着嗓子轻笑出声。
  “我媳妇儿喘得真好听。”
  木崊还没说什么,就被陈白岐直接抱起走了。
  “酒店是对面那个?”
  “哪个房间?”
  “房卡。”
  一路上陈白岐就不让木崊说别的话,只挨个问出他想要的答案。
  “滴”地一声,房门开了。
  陈白岐抱着木崊径自向着卧室走去,一把将木崊放到床上,而后就贴了上去。
  他狠狠攫取她口中的空气,手从上衣下面探了进去,本能地寻找高·耸。
  他又啃又咬,木崊逐渐承受不住他的攻势,嘤·咛出声。
  她的声音刺·激得他红了眼,褪去她的衣服,虔诚地膜拜她身上每一寸皮肤。
  吻落到木崊的腰·窝,陈白岐喃喃出声,“我好想你。”
  一切都是情到深处,木崊身子化成了一滩水,恍惚之中,听到他哑着嗓子在她耳边问,“可以吗?”
  木崊红着脸,推着他去找套·套。
  陈白岐轻笑一声,下床去拿。
  回来的时候,顺便关上了灯。
  陈白岐拉着木崊的手去解开他的皮·带,带他摸过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最后停留在勃·发处,他颤栗了一下,粗·喘出声。
  “乖乖,帮我戴上。”他含着她的耳垂撒娇。
  他进。入的瞬间,很疼。
  看她咬唇,他心疼得紧,不敢动,额头上的冷汗出卖他的紧张。
  还是木崊一点点去绞着它。
  她偷想过,只有他们两人时,这人会发出怎么样的声音。
  还是那冷清的播音腔?清脆雅致?
  “好紧。”陈白岐喟叹一声。
  他越是这样说,木崊就越紧张,绞得就越紧。
  陈白岐抽了一口冷气,理智全无,咬着牙全力冲·刺。
  最后两人一起攀上顶峰的时候,木崊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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