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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学霸女神-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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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慰陈砚青:“那别想那么多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要是这个时候,周霏霏出事的话,别人肯定第一个想到是他动的手脚,那不是不打自招吗?算了,反正他们这些人的事情,我们也插不上手,还是不要管了的好。”
也不知道,上辈子曾经盘踞了南省政坛十几年的荀安,这一回究竟要怎样应对此事。
陈砚青满脸忧愁地看着冯小满,颇为担忧:“要是那些人又发神经,非得逼着你跟你妈收养周霏霏,那可怎么办?”
冯小满摇摇头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谁想收养,自己收养去。轮也轮不到我跟我妈。老实说,就我妈跟姜黎还有周文忠的关系,还非得让我妈当圣母,以德报怨,什么可能啊?要真都以德报怨的话,杀人犯为什么要判处死刑?受害者家属应该原谅杀人犯,被残害的犹太人也该谅解纳粹,给他们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法律的存在意义不就在于,犯了错误的人就应该受到惩罚吗?既然周霏霏她妈人已经不在了,过往的事情归尘土归土,我们都不会追究。但是,没有道理,周霏霏也归我们管,这事儿我们绝对不可能管了。”
陈砚青忧心忡忡:“你要这么跟自己说,他们会不会骂你冷酷无情啊?”
冯小满翻了个白眼,冷笑道:“冷酷无情也胜过滥好人圣母,祸害了自己不够还得祸害无辜的家人。”
陈砚青一直到了南省的省城火车站,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她真怕再有媒体跳出来,要求冯小满跟她妈收养周霏霏。上回那个记者采访问小满,小满当场把人怼了回去。那人说的话就相当难听,阴阳怪气的,把小满说到了数典忘祖,没有人道主义精神,忘恩负义等等上头去了。
不过后来,陈砚青倒是没有再看过那个记者的消息了。她所供职的媒体,也再也没有出现过她的新闻报道。就好像这个人,彻底从媒体圈子里消失了一样。
冯小满一点儿都领会不了小伙伴的苦心。在这点上,她还是相信孙喆的论断,压根就不会有媒体转载港城的新闻。周文忠那封充满了不可言说意味的遗书也不会在南省众口交传。
下了车,她刚从站台进入大厅,远远的就看到她妈,正站在车站门口等着她。
一见女儿,冯美丽就高兴得不得了,抓着女儿的胳膊,上上下下一阵猛瞧。
还是陈砚青先跟她打招呼,冯美丽才意识到这家人的存在,赶紧问好:“你们顺路啊,真是巧。”
陈母热情地跟冯美丽打了招呼,然后又拿出自己在港城买的护肤品,非要送给她。末了,她又拉着冯美丽跟冯小满,坚持喊她们去自己家里吃饭。
陈砚青都快被她妈的热情劲儿给吓到了,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咱们刚回家,家里什么都没有,怎么吃饭啊?”
陈母觉得自家的闺女真是傻不拉几的,完全不会说话。她怎么就养了这么个脑子都不带转回弯儿的女儿呢!
冯美丽趁机推辞:“哎呦,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我这饭菜都烧好了,就等着带我们家小满回去吃饭了。家里地方小,桌子摆不开,不然我还想请你们一块儿吃顿饭了。这一路上,没少麻烦你们照顾我们家小满。”
这一次从海城回来,薛教练没有再陪着冯小满。国家队的其他人先要返回江省的体操基地,对这次的巡回表演进行总结,继续训练。冯小满则是因为快要期末考试了,被拜托给了陈砚青一家人。她得赶紧回归课堂,继续她的高一学生生涯。
冯小满一想到期末考试这一茬,就忍不住头皮发麻。哎哟喂,这可真是的,当学生不容易啊。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
陈砚青闻言立刻愁眉苦脸:“你别说考试行不?不提考试,我还能假装还在休假中,一提考试,我就觉得眼前满是一片荒芜。”
陈母恨铁不成钢,狠狠地剜了眼自家这个不成器的女儿。真是做啥啥不行,吃啥啥都强。人家冯小满一个体育生成绩居然都比她强!
冯小满微微笑着看陈砚青被她妈满脸官司地瞪着,心里头一片平静。
上辈子陈砚青过得挺好的,大学读的是中外联合办学,最后两年去国外读的。反正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工作能力什么的,都比上辈子的周小曼强多了。
两家人在火车站分了手,冯小满跟着母亲坐公交车回到了家里。一进家门,冯美丽就赶紧将择好的蔬菜,过水冲了一下,然后下锅开炒。
冯小满在边上,一面拿抹布扶着锅耳将汤锅端上桌,一面问她妈的意思:“我去叫一下赵老师跟川川吧,他们也没吃饭吧?”
冯美丽摇了摇头:“咱娘俩先吃,赵老师说了,这段时间,咱们都小心着点儿。”
现在赵老师成了媒体追逐的目标。自从周文忠去世以后,不少记者都追着赵老师问,对于周文忠的车祸,他有什么看法?有没有觉得这就是报应?
赵老师摇摇头表示:“我跟周先生不熟,也没有什么私人感情。我之所以揭露他的论文有问题,是因为他的确剽窃了我恩师的研究成果。这对科研人员而言,是性质非常恶劣的事情。在公说公,他缺乏科研人员应有的职业修养与道德。在个人生活上面,我对他的遭遇感到非常遗憾。无论如何,他起码能够从研究所的档案堆里头将这份论文翻出来,使得恩师的研究成果得以面试。只是如果他能够照实说出事情的真相的话,那么他就是功臣了。”
冯小满听她妈说了事情经过之后,忍不住摇摇头。她现在基本上能肯定这件事情背后,肯定有起码两拨势力在角逐。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越是信息爆炸的时代,人们越容易被选择性的接受信息。因为呈现在他们面前的信息,往往都是极少的一部分,更多的信息,将会被筛选掉,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
冯美丽也问了女儿,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给周文忠上柱香。
冯小满本人的有点儿不想理会这件事,可是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道:“好吧,我去就是了。反正,周家人都说了,女儿是外人。他是有侄子摔盆的人,我过去一下就可以了。”
冯美丽叹了口气,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她不放心小满一个人过去,想陪着女儿。
可是冯小满却不让她妈露面。她妈凭什么要过去啊?她妈早就跟周家人没有半点关系了。她妈过去的话,说不定又要被一群三姑六婆硬拉着说什么明媒正娶的老婆啊,这个时候了就应该出来帮忙张罗丧事啊。想想都觉得恶心。偏偏跟那群人还说不清楚,因为人家逻辑自成体系,压根就不是能够交流的人。
冯小满打电话问了陈砚青,知道丧事不是在工人小区办的,人已经被运回老家去了。她愈发不想过去,觉得烦。对于周文忠,她真觉得在这个人身上,多花一点儿时间,她都无比的厌烦。可是没有办法,谁让人生在世,的确跟陈砚青的爸爸说的那样,其实是活在别人的舌头上的。一个人的好与坏,取决于社会评价。这个社会是谁?还不是人的嘴巴么。
陈砚青的爸爸安慰她,他们一家三口要去周家村吊唁,可以顺便将冯小满捎过去。冯美丽这才放心一点儿,她就怕女儿独自一人在那边遭人欺负。
陈母立刻跟冯美丽打包票:“你就放心吧。孩子交到我手里,我肯定能全须全尾的给你带回来。我就不信了,周家人还能翻天了不成。”
她就看不上姓周的那一家子的做派。以往周老太还带着一家老小上门过两次,每次都让她好生看热闹。她也是农村出来的,可她真没见过眼皮子这么浅的。明明看穿戴用度,也知道周家条件没差到什么份上去。可周老太上来一回,大儿子家就跟蝗虫过境一样,水洗一般的干净。
为着这个,陈母还真是有点儿同情周文忠。摊上这样的娘老子,他能在姜黎面前挺直腰杆子才怪了。后来周文忠就不肯再让家里人上自己城里的家了。后来细想想,陈母佩服姜黎手段高,真是杀敌于不动声色之中。不过周家人那个难看的吃相,却是让她难以忘怀了。
周老太看上去整个人就像被抽了筋一样,坐在大门口一直不停地嚎哭。如果不是旁边一直有人拉着劝着,她大概已经瘫在地上打起滚来了。
她一边哭,一边埋怨自己命苦:“这可怎么好噢!老大脚一蹬走了,留下我们老头老太,我们也活不了喽。”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哭得脸皱成核桃的周老太,冯小满却难以跟她产生情感上的共鸣。大约是这位老人,给她留下的阴影实在太深了。一想到上辈子的周小曼差点儿在猪圈里被猪给啃了,掉下水得了肺炎,差点儿高热直接烧死了的时候,这个此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人,彼时完全无动于衷。她就没有办法,对她的老年丧子,产生任何同情心。
这个人对别人的孩子,没有怜悯之情。现在,轮到她自己了。
周文忠是车祸,整个人都被车子撞飞了,血肉模糊。好不容易被运回了周家村,现在尸体就躺在后面的屋子里头。
冯小满没有进去磕头。周家村的人也没谁有意见。因为按照老辈的规矩,女人跟小孩都是八字轻的,容易沾上脏东西。这也是周老太所说的女儿没有资格给父亲捧灵位摔瓦盆的原因之一。
沉默的少女就在灵堂上给周文忠上了一炷香,然后她就被勒令跪在蒲团上,扮演孝女的角色。
被爷爷奶奶委以重任兼祧两房的大孝子周传根,斜着眼睛瞥了眼冯小满。等到有客人过来上香的时候,他立刻扯着嗓子开始嚎叫。那嚎叫声中,冯小满听不出半点儿悲伤。
第171章 灵前
按照规矩; 有人来吊唁的时候; 孝子孝女要磕头,以表示对来人的感谢。冯小满假装不懂规矩; 并不动。
周家老二见状呵斥她没规没矩的,有娘养没娘教。
冯小满冷冷地看着这个色厉内荏的男人:“我倒是有爹生呢; 也没见他教过我任何事。”
陈工见状赶紧打圆场。冯小满她妈就是她的逆鳞,谁都不能碰。周家人也真够恶心的; 这个时候拿人家的妈出来说事儿。
周家老二周文诚之所以冒出这一句,也是被自己老婆念叨的:“他是孤家寡人还是怎么的?人没了,丧事怎么说也轮不到我们当弟弟弟媳妇的出来张罗啊。后头娶得那个是自己寻死了; 前头那个不还活得好好的?”
周文诚忙得烦躁; 一想可不是这个道理么。一日夫妻百日恩; 大侄女的妈可是她正经喊过大嫂的人。
冯小满情绪平静了下来,声音也放缓了:“奶奶说了; 丫头还算不得正经的周家人。我能进灵堂; 已经是奶奶额外开恩了; 我要再抢堂哥的事情做; 岂不是不懂事?”
她这么一卖乖示弱,周文诚反而找不出话来说。周老太成天说老大没儿子绝了后; 以后家业还要靠着他们家传根继承。他们两口子自己也是这么觉着。所以人前人后,他们都是两个侄女儿算不得正经周家人的意思。
现在周文诚被当场噎了; 一时间回应不了,只能恨恨地甩手离去。他一早就知道,大侄女这个丫头是个不老实的; 成天搅事。现在她亲老子都死了,她居然还这么不动于衷,果然是随她妈,心狠。人家都说男人爱新妇,女人重前夫。冯美丽居然有脸头不伸一下。
周家的亲戚陆续登门吊唁周文忠。小辈人上香磕头,老辈人则安慰周老太:“人都已经走了,再说这些就没有什么意义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可不是赶紧把老大的身后事,给办起来。”
周老太嗓子都哑了,一双眼睛就跟碎玻璃一样,看着浑浊不堪。她悲戚道:“老大的老婆都先走了,现在除了我这个老不死的,还有谁能帮着张罗呀。”
那说话的那人,就拿眼睛瞥冯小满,努努嘴巴示意:“那个,先头的老婆婆还在吗?一日夫妻百日恩。她现在不早跟她后头那男的离了么。我看啊,好歹她还跟你们家老大生了个孩子。就喊她过来张罗丧事,这个时候了,媳妇还是应该认的。”
冯小满听那亲戚还是劝周老太的意思,仿佛他们周家认下她妈的身份,是给了她妈天大的脸面一样。办丧事是要花钱的,说不定这家子还指望着钱由她妈来掏。她不由地在心里头冷笑,也不等周老太踟蹰,直接一口回绝:“周家的儿媳妇可是姜黎。别人家早死了一步,你们就要迫不及待地拉郎配。”
那亲戚不高兴起来,训斥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来给你妈打电话。好歹夫妻一场。人都没了,她过来上柱香是最起码的吧!”
冯小满面色不改,冷笑不已:“别,我家住的是储藏室,不比你们住的高屋大房,也没有电话。当年我妈挺着大肚子的时候,可没人跟我妈说什么夫妻一场。周家人硬逼着我妈离婚,离了婚以后也好意思继续哄着我妈给周家种责任田。
我为什么叫小满啊!我可是小满当天,我妈在田里插秧,结果在田埂上生下的我。周家人一见是个女孩,直接往边上一丢。我妈刚生完孩子,就挣扎着抱我,结果大出血,人差点死了。这个时候,谁来念及夫妻一场了。这个时候,谁还记得她是周家的儿媳妇了?用时有,不用时无,别恶心人了行不行?!”
陈工跟他妻子,将情绪激动的冯小满拉到边上去坐着了。陈母皮笑肉不笑道:“这我们来吊唁的,本来不该插话。可我真是活了半辈子,第一次听说要离婚了十几年的前妻回头给张罗丧事的道理。合着你们家这是要把姜黎又给休出去了?这简直是开玩笑吧。”
有老辈站出来打圆场:“就是,别胡说八道的。这算哪门子的规矩。现在又不是以前,还有两个老婆的道理。”
冯小满在心里头冷笑,这帮子欺软怕硬的东西,就是再过一百年,都能以他们的神逻辑去道德绑架别人。
因为是德高望重的老人说了话,原本建议让冯美丽来接这个烂摊子的人,悻悻地闭了嘴。可没几分钟,这人又忍不住跟周老太打听起来,周文忠是没了,这身后事怎么办?他留下的那孩子归谁养?他的那份家业又是怎么说?
周老太想都不想,直接道:“老大又没儿子,东西不留给传根还能留给谁啊!”
冯小满心头一震,察觉到这是个最好的机会。她故意惊慌失措地嚷嚷起来:“奶奶,你可不能这样。我爸的房子要留给堂哥的话,我住哪儿照顾妹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妹妹现在的情况,没人照顾,根本就没办法生活。”
一听有人跟她的宝贝孙子争遗产,周老太哪里还顾得上为横死的大儿子掉眼泪。她原本浑浊的双眼此时都像是会发光了一样,冷声呵斥道:“大人说话哪有你小孩子插嘴的份儿?我们周家人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你不是跟你妈了么。这房子跟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被呵斥的少女好声好气地解释:“我不是要住那个房子。而是我不住在那里,就没有人照顾妹妹呀。妹妹现在的情况,肯定是要有人照顾的。”
嫌那烟雾缭绕的屋子气闷,躲在房子外头看周家隔壁开的一树好腊梅的陈砚青,闻言瞪大了眼睛,冯小满这是疯了吗?她怎么还想跟周霏霏扯上关系啊!一套房子算什么。周霏霏可是个无底洞。省人医神经科主任的儿子就在他们隔壁班。人家都说了,他爸非常肯定,脑细胞损伤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说周霏霏永远都不可能好起来。
陈砚青急了,她欲要冲回房里头去拽出冯小满。住储藏室再艰难,也比一辈子背着个巨大的包袱强啊。到时候可没有一个人念她的好,一说起来,就是她图了她爸留下的房子才照顾周霏霏的,没安好心思。
陈母眼明手快,一把拽住了自己这个听风就是雨咋咋呼呼的女儿。比起冯小满,她女儿就是个傻的。她不由得感慨,冯小满这丫头真是人精了,她这是给周家人下套呢。
陈工在边上听着,脑袋里也是一片清明。虽说这房子,冯小满作为周文忠的女儿有继承权,可周家老两口作为父母同样有继承权。这样子就是官司打到法院去了,最多冯小满能拿三分之一的房子。与其跟这样的人家在同一个屋檐下恶心自己,她还真不如趁机彻底解脱出来。
冯小满还在满脸哀戚地担忧着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周霏霏要怎么办。
周老太脱口而出:“你当我们是死人啊?我们周家人的事情,怎么轮到你来管,我跟我家老不死的,还有老二一家子,都还没死呢!我们这么多人还比不上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照顾人?我告诉你,趁早死了这份心!从小就不是个好东西,成心就想着占便宜。我们周家的便宜哪有这么好?你想都别想,房子跟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一个赔钱货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
被骂的少女满脸惶恐,还在试图强调:“可是周霏霏要怎么啊!”
先前发话的那位长者开了口:“好了,我倚老卖老说句话。这房子是文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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