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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陆相逢挽挽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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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痒的,才发现他不知不觉又靠了过来,连冰袋都错位了。
  “姓陆的,你知不知道隐私两个字怎么写?”
  陆衍指着屏幕,似笑非笑:“这男主,喜欢的女人跑了,还有功夫买醉。”
  梁挽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懂个锤子,人家是霸道总裁,有自己的逼格。”
  “是吗?”他笑了笑,丢开冰袋,单手慢条斯理地系上扣子,口气漫不经心:“既然这样,打断腿,就不会跑了。”
  梁挽毛骨悚然。
  他歪着头眨眨眼:“你不会跑吧?”
  “神经病。”她的心重重跳了下,迅速发动车子,踩了油门,只想赶紧回学校,摆脱这个变态。
  深夜马路上空荡荡,一路畅通无阻,连红绿灯都格外帮忙。
  不到半小时,梁挽送他到了公司,连声再见都不想说,跳下车就走。
  熟料副驾驶座的车门也开了。
  也是见了鬼,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学了擒拿术还是别的什么,她两只手都打不过人家独臂侠,又被摁在了引擎盖上。
  梁挽气得七窍生烟:“陆衍!我是你的女奴吗?”
  他舔了舔唇,好整以暇欣赏了会儿她红霞满布美得惊人的小脸,而后俯下身,贴着她的耳朵亲昵道:“女奴留着以后再说,先学着做做助理。”
  她奋力地挣扎:“我不要,你是不是有病,你非要缠着我干嘛?”
  他还在笑,只是多情的眼里覆上了冰霜:“你写给我的欠条只是做戏的?我让你这阵子晚上帮我整理文件影印资料,委屈你了?”
  梁挽僵住。
  他面无表情地松开她:“林慧珊下周出国考察,白天有别的秘书顶,下班后我可不想差遣其他员工。”
  言下之意他是个好老板。
  梁挽垂着脑袋,心里天人交战,一边是言出必行欠债还钱的基本准则,一边是慌乱无措的逃避心理。
  良久,她小声地道:“我还有一个要求。”
  陆少爷没耐心了:“你放心,工作时间,我没那么混账和女下属调情。”
  “不是。”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一横,咬牙道:“加班费怎么算啊?”
  陆衍呆了两秒,压着眉眼笑出了声。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
  ……
  梁挽把那辆火红色的法拉利开回了学校,大半夜的打车实在不安全,陆少爷提出暂时把车借她返校时她选择了恭敬不如从命。
  怎么说也是顶头上司了,那么多跑车,借给助理开一下,也不为过吧。
  一念及此,她没再纠结,把车停在了南区楼下。
  等到收拾完毕睡觉,已经过了凌晨两点,她洗完澡后只觉口干舌燥,猛灌了两杯水。当时没多想,第二天早上起来后,才惊觉病来如山倒,竟然连下床的力气都没了。
  这状态根本不可能再去上魔女祝的集训课了。
  梁挽选择放弃,凄凄惨惨地躺在床上,打电话让白娴给自己请了假,又请她上完课带点饭过来。
  整个上午睡得昏昏沉沉,快十一点时,手机铃声响个不停。
  她闭着眼不想理会,艰难地翻个身,把头埋到枕头下面。
  没想到对方不依不饶,硬是展开了追魂夺命call的手段,她被逼得没法子,只得拿到耳边:“喂?”
  少年冷冽的嗓堪比二月冰霜:“你昨晚夜不归宿?”
  听到这讨人厌的声音,梁挽感到病情又加重了三分,她有气无力地拿开话筒,凑到嘴边,竭尽全力地喝道:“你他妈是不是在我身边安排了眼线啊?”
  电话那头清静了,唯有浅浅的呼吸声。
  她嗓子干得要命:“没事别烦我了,求求你了,好哥哥。”
  他顿了一下,迟疑道:“你生病了?”
  梁挽皱着眉:“关你屁事。”
  说完这句,她单方面结束了通讯。
  没想到挂断后,他还不肯放过自己,短消息接连不断地开始轰炸——
  【你下来,我在你寝室楼下。】
  作者有话要说:  陆衍:这章结尾什么意思啊???
  池相思:我给你唱首歌吧——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晚上12点左右还会再更一章的,这章也有红包哦,晚上一起发。
  评论都有看,爱大家!!!
  谢谢我的白富美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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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八千块
  梁挽其实就比池瑜小了三个月而已,不过因为重组家庭的原因,在戈婉茹的耳提面命之下,才勉勉强强喊他一声哥哥。
  池瑜十五岁跳了两级,梁挽念高一的时候,他已经在准备高考了。他生性冷然,从小天资卓绝,和母亲的感情相当深厚。
  而池明朗在丧妻三个月后就找到新欢这件事给他的阴影相当大,哪怕他明知道父亲并没有在婚姻期间出轨,却依然对戈婉茹母女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梁挽还记得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情景,在小提琴声悠扬的西餐厅里,少年坐在她对面,切着名贵的黑松露牛排,眼睛里满是不加掩饰的鄙夷和敌意。
  她碍着面子没发作,去洗手间时又撞到了故意来找茬的他。难以想象学富五车的人漂亮的唇一张,吐出来的竟然全是恶毒的暗讽。
  她这个暴脾气怎么可能忍得下去,当时就脱下鞋,痛痛快快在他头上砸了一下。
  他一愣,很快反击,只是因为风度不好意思对女孩子下手太狠,被梁挽抓出了好几道血痕。
  两个人纠缠得难分难舍,到后来还是池明朗过来劝架的。
  池大老板是这样说的:“以后她是你妹妹,你只能护着她,不可以欺负她。”
  而池瑜的回答是他活到十五年里的第一次脏话——狗屁妹妹。
  自此梁子结下,两人在家里,能动手绝不哔哔,能哔哔绝不忍气吞声。
  后来他去了Z大念书,战火暂时告一段落,也不知道是不是讨厌极了她,五一国庆从不回家,甚至暑期都在学校搞竞赛科研。
  梁挽有一度都遗忘了这个便宜哥哥,直到他春节逼不得已回老宅,再见面时自持大学生身份,不屑于和她周旋,眼高于顶,改用下巴看人。
  总之,在梁挽去舞院之前,两兄妹之间的关系一直是零下结冰状态。
  真正打破僵局的是高中毕业后的某日,她头一回去参加舞蹈比赛,盛装打扮,和少年擦肩而过时没留意撞到了他,自己重心不稳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膝盖骨痛到撕心裂肺,她这辈子没哭得这么惨过,一直抓着他的领子,喊着以后不能跳舞了怎么办都怪他走路不长眼云云。
  他破天荒没有反唇相讥,只是那天实在运气不好,家里没人,司机请假,就连的士都没有一辆是空的,他额上全是汗,抱起她往医院跑。
  整整两个街区,他一声不吭,也没说任何的安慰话,任由少女的泪水沾湿衣襟。最后到了骨科,才缠着医生一遍一遍固执地重复:“她学舞的,腿不能有事。”
  她的腿被诊断为膝盖韧带拉伤,可能是老天眷顾吧,后来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那个比赛当然是参加不了了,不过事后她还是检讨了一下自己,打探到池瑜的生日后买了个蛋糕,半是赔罪半是致谢。
  结果呢?
  他在外面和同学吃饭庆生,喝了点酒,回来后表情复杂,眼睛赤红盯着她,冷道:“何必惺惺作态。”
  差点把她气得当场去世。
  从那天之后,梁挽再没和他说过一句完整的话。
  仔细想想,前两个礼拜戈婉茹把她的生活费全没收后,池瑜过来找她似乎是他们久违的见面了。
  回忆起来就没个完,梁挽躺在床上,呆呆看着十五分钟前他发来的消息,叹了口气,忍着浑身不适爬下楼去。
  他穿着黑色大衣,站在女生宿舍楼下,肤白唇红,眼尾狭长,这长相绝对能入选清冷系美男的TOP3。有刻意的女孩子来来回回在他身边走,他半点没留意,只是低头翻着手机。
  梁挽眼下极度怕冷,裹了两层厚厚的睡袍,跟头熊似的,小脸埋在围巾里,嗓音沙哑地道:“你是来看我死了没?”
  “你死不了。”他抬起眸,淡淡道:“祸害遗千年。”
  梁挽用力捶了两下胸口:“池瑜,求求你做个人好吗?我病成这样,你还敢乱说话。”
  他半点愧疚心没有:“这是夸你长寿。”
  梁挽注意到他手里的袋子,里头全是感冒药,她怒从中来:“你是不是提早就在咒我生病?”
  “我刚买的。”池瑜冷笑了声:“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不晾我十五分钟怎么肯下来。”
  听听!
  这就是她名义上的哥哥!
  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暴毙!
  梁挽真心倦了,伸手拿过他的袋子,摆了摆手:“谢谢,药我拿走了,你放心去吧。”
  他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插着口袋,黑玛瑙一般漂亮的眼眸盯了她半刻:“公告栏上夜不归宿的名单里有你。”
  梁挽:“……”
  真是头疼。
  她叹了口气:“就算是我妈派你来监督我的,你也没必要这样吧,我二十岁了,就不能有点私生活?”
  他定定看着她:“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
  这种犯人式的审问压力让梁挽非常不自在,恍惚间,她感觉自己又仿佛回到了在老宅里被戈婉茹操控人生的日子。
  她垂着眼睫,缓慢又坚定地道:“你别管,行吗?不干你的事儿,咱俩还是保持原来的那种透明关系,你懂的吧?你突然这样,我不习惯。”
  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脚面,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再抬头时那人已经走了。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梁挽转身回了寝室。
  这一病就是两日,她去了医务室,挂了点滴喝了好几壶温开水才缓过来。幸好陆氏控股那边安排的是一三五的课,她周二休息了一整天,等到周三精神好点,就开着陆衍的车过去了。
  自从周一折腾到半夜后,接下来的日子他没找过她,手机相当安静。
  梁挽不由自主地想,是不是这个变态突然间歇性失忆症忘了叫她做助理的事儿,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太好了。
  怀着这种愉悦的心情,她在培训课上全程带笑,还颇有兴致地给学员们表演了经典的黑天鹅32圈挥鞭转,出了一身汗后感觉身体又轻松了点。
  宣布下课后,她照例来到休闲区自带的卫浴间沐浴更衣。
  外头很快围了一群年轻姑娘,大概是约好了一会儿要去KTV嗨,这会儿都在镜子前面补妆。
  于是卫浴间就变成了万恶的八卦中心,梁挽万分不愿意接触到有关陆衍的消息,可惜哪怕她能捂上自个儿的耳朵,也架不住那些兴奋的叽叽喳喳。
  “你们听说没?陆总两天没来上班了。”
  “这事儿我知道,老黄开车送他去的医院,好像是鼻子受伤没及时处理,感染了细菌之类的,一直在发高烧。”
  “不是吧,那么帅的一张脸,不会毁容吧。”
  “你就关心这个,死颜狗。”
  后面的交谈夹了笑声,慢慢轻了下去。
  梁挽关掉莲蓬头的水,拿着浴巾擦干身体,擦着擦着,她怔住了,一时间有点迷茫。
  他鼻梁骨错位是她的手笔,当时确实流了很多血没错,但是高烧不止,有那么惨烈吗?
  她宁可相信是那些女孩子太过夸张。
  梁挽穿好衣服,在电梯边上迟疑片刻,想着把车钥匙放到他办公室,又担心门锁了没有。
  心神不宁,她按错了方向,坐到了一楼,而后茫茫然跟着里头刚加完班的员工们步出了室外。
  冷风一吹,脑子清醒过来,她烦躁地抓了下头发,挨不过良心的谴责,破罐破摔按了陆衍的号码。
  漫长的等候声很快响起。
  七八声后,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无应答】的机械女音。
  她也分不清是失落还是焦虑,想再打一个,又觉得自个儿神经质,最后一个人坐在外头的长椅上思考人生。
  没过多久,手里的屏幕亮了起来。
  来电显示的【小变态】三个字异常喜感。
  她犹豫半刻,接起来。
  对方没等她说话,就是一阵咳嗽,咳完后才缓慢开口:“你是来听我死了没?”
  这台词为何如此熟悉。
  仿佛三天前,她才对便宜哥哥说过。
  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和池瑜一样渣了吗?
  梁挽抖了抖,贴着听筒小声道:“那你死了没?”
  他在那头嗤笑:“祸害遗千年,听过没?”
  梁挽:“……”好家伙,把她原本想慰问几句的话全给打消了。
  又是几声咳嗽。
  他听上去有点虚弱,语调却一如既往的轻佻:“我马上就到公司了,你要是想等我就呆在那。”
  她皱了皱鼻子:“我想个锤子。”语罢飞快挂断了电话。
  听上去好像状况还可以,那就不用她多操心了。
  梁挽看了眼手中法拉利的钥匙,圈扣在指尖转了转,无所谓了,后天再还他也行。
  她转身回去,准备去地下室取车返校。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竟然又看到了一个熟人。
  不,是她恨不能挫骨扬灰的仇人排行榜的第二位!
  黑框眼镜,瘦削脸,还有干巴巴的萝卜条身材,不正是当年那位帮渣男来取手表的混账吗?
  新仇旧恨,全搅到了一起。
  她指着他的鼻子,气势汹汹地嚷道:“八千块!你可真让我好找!”
  “什、什么”冷静睿智的范特助惊得倒退一步,手中的文件全撒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衍:我还不想掉马,跪求。
  看到你们都这么爱相思哥哥,我也就能放心虐他了,微笑。
  就像当年虐谢清宴那样。
  停!!!我开玩笑的,我对男配一直很温柔。
  啊,开V第三章,我们继续红包雨,不要停~
  顺便说一下,以后大概都是晚上十一点半左右更新。
  具体情况我都会写在文案上的~
  谢谢大家爱我~


第18章 纠缠
  范尼当然认得这位艳光四射的小姑娘,当初她在咖啡厅摘掉卫衣兜帽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可叫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一位,又阴魂不散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还了手表拿了辛苦费不够,还想来痴缠陆总吗?
  范特助清奇的脑回路立刻把眼前的少女归类为了重点盯防人物,他捡起掉落的资料,侧了身子想从她挡住电梯出口的间隙里挤出去。
  梁挽抬脚,非常恶霸地抵住了梯门,她眉眼含笑,语调却是异常冷冽:“八千块先生,我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麻烦回答一下。”
  范尼推了推眼镜,默不作声。
  少女微眯着眼,下颔线条因为愤怒和兴奋而紧绷,一手捏着拳垂在腿侧,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他毫不怀疑,如果一会儿自己没说真话,是不是就会得到她的一爪子。
  不过范特助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微微一笑,四两拨千斤:“如果是要问手表的事,无可奉告。”
  梁挽磨了磨后槽牙,深吸了口气,视线瞄到他的工牌,突然一愣。
  【总裁办特别助理&高级运营总监Fanny】
  她皱了下眉:“你在这里上班?”
  这话问的,果然还是有蹊跷。范尼心里立马有谱,疏离道:“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梁挽扭了扭脖子,把腿又抬高了些,这下子可是彻彻底底的腿咚了。她挑了下眉,用相同的句式回敬他:“抱歉,我还没问完,你走不了。”
  说话间,电梯门迟迟关不上,开始发出滴滴的警告声。
  两人沉默两秒,同时开口:
  “你到底要问什么?”
  “手表是谁让你来取的?”
  范尼总算是听出不对劲了:“你不知道是谁的?”既然不知道为什么还眼巴巴上门来堵人?
  “不管你的事。”梁挽冷冷开口:“他让你送八千块过来,没说明缘由吗?”
  范尼听得云里雾里:“没有,他就说给点辛苦费意思……”领口突然被人用力揪起,他瞠目结舌看着身高同自己相仿的少女,察觉到那双美眸里满是杀气后,求生欲作祟,身子一弓,硬生生挤开她跑到了电梯外。
  梁挽站在里头,阴沉沉地盯着他。
  金属门缓缓合上。
  范尼松了口气,抬脚转身看到角落的阴影里站了一道熟悉的颀长身影。
  他走近了些:“陆总。”
  年轻男人鼻梁上盖了块医用纱布,那纯白的颜色衬得眼神愈发幽深,他手指翻着打火机,扬了扬眉:“你们在聊什么?”
  范尼犹豫片刻,老实交代了:“那姑娘就是捡到您手表的人,那会儿您说拾金不昧总得表示表示,我就……”
  陆衍抬眸:“你就给了她八千块做报酬?”
  范尼尴尬地道:“给太少了?”那表价值七位数,随便放到典当行,都能折个几十万,这么想想确实有些给少了。
  陆衍不语,良久按了下眼角,慢悠悠地开口:“范特助,你觉得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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