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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非君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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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我想和你在一起。”
    霎那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日月无光。
    偏偏有时候,女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往往在最该惊声尖叫的时刻,镇定得出奇。
    袁青看起来似乎面不改色,平静如水,内心却早已神摇,她极力让自己开口说话:
    “从什么时候……”
    明明九年前已经拒绝她了,拒绝了她那份处于萌芽状态的感情。
    这些年来,他一直像哥哥像亲人一样对她呵护备至,照顾有加,而她有了前车之鉴,开始小心翼翼的维持着两人的友谊,维持着1。2米的安全距离,不再试图让两人的关系向前一步。
    可在漫长的九年后,当她放弃了所有爱情的可能性之后,他却一个箭步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近在咫尺的距离,她甚至可以听见他的呼吸和心跳。
    时间滴滴答答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并没有过多久,却让袁青产生了“心乱了眼花了”的幻觉,突然发现吕大作家那张万年冰山的脸竟然微微染上红晕。
    他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诡异的告白:
    “虽然这些年来,我总是不断写着充满意外的人生,可我的人生里,最讨厌的就是意外。目前我五百五十万的房贷已经全部还清了,年薪虽然视订阅量和版税而定,但基本范围在50万…80万之间……”
    袁青:……
    “除了自费出门收集素材之外,平时基本呆在家里,无任何不良嗜好,无任何经济和感情上的拖欠,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对方的事情,更不会做自己作死的事情,况且做这种事的人基本在我的小说里早就挂了。对了,我不会花心,认定一件事就不会轻易改变,所以和我交往的话,是不会没有安全感的,一般情况下,基本上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我知道,你还有很多疑惑,有很多问题,可请相信我,现在的我是完全可以负担得起这份感情了。”
    在袁青的记忆里,吕大作家不算是个话少的男人,尤其当他使坏的时候,那刻薄尖酸话儿成堆不打草稿的往外冒,偏偏字字要害,呕死人不偿命。
    可此时此刻,吕大作家端着一张无比严肃的脸,口若悬河、辞费滔滔的说了很多,像是财务报表,又像是答非所问。那充满跳跃性,驴头不对马嘴的思维究竟是如何能写出条理清晰、环环相扣、步步惊心的案件情节的?
    是啊,她还有很多很多疑问。
    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和她在一起的?
    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说出口?
    他对她是名为“喜欢”的感情吗?还是,只是一种安心,一种亲情,一种由于时间而形成的错觉而已?
    可是看着吕白那真挚的,甚至隐隐透着急躁、焦虑和不安的眼神,让她不忍再继续问下去,甚至连“需要考虑一下”的托词都说不出口。
    好吧,心乱如麻。
    或许人生就像悬疑小说,百转千折,九曲回肠,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知道结局。
    而吕白,就是她心里的珍藏本。
    这本原以为不再抱有祈望,永不可能有机会打开并能看到结局的悬疑小说,如今却自动打开了。
    袁青连侍者什么时候端来开胃菜都不知道,可对面的男人已经好以整暇的打开餐巾,拿起刀叉,开始用餐。
    就在她愣神的刹那,吕白伸出宽大的手掌,在她的脑袋上揉搓了一下,把她斥资不少的发型都弄乱了:
    “别胡思乱想了,快吃吧,我都听见你的肚子咕噜咕噜在叫了,不用急着给我答复,不论需要等多时间,我都会等候你的回答。”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夜幕低垂,在寒风索索中,袁青裹紧了羽绒衫,在门口等着吕白把车从对面的露天停车场开出来。
    夜色中,男人高大的身影仿佛是一幅在黑暗里勾勒出来的炭画,铭刻在她的记忆里。
    袁青扪心问自己,究竟是要同意,还是拒绝,还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后再做决定?
    可只要一想到这些问题,她的心就更乱了,仿佛有两个插了翅膀的小天使分别在左耳右耳鼓吹:
    “你还矜持什么呀,明明早就喜欢上人家了,不过是因为被人家拒绝了,就吓得缩回去这么多年,最后自暴自弃的的去相什么亲了好吗?!况且——如果那些相亲对象真的同意与你交往,你会愿意吗?还有为什么吕白要给你介绍男友时,你的心像抽风似的痛呢?”
    “等等、再等等,你到现在还没弄清状况呢!你也知道这家伙腹黑深沉,满肚子是坏心眼,他连夏薇薇这样优质的女人都视而不见,又凭什么会喜欢上你?!”
    念及此,袁青发现自己的“心绞痛”又犯了,连带前额也骤痛了一下。
    原来不知不觉间,吕白已经把车开了过来,又下了车,千年罕见的替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很绅士很体贴的请她上车。只可惜某人显然不在状态,双眼无神,呆如木鸡,不解风情,成功的让吕大作家破功,忍不住伸出恶魔之手,请她吃了爆栗。
    “哎呦!”袁青痛叫了声,捂住额头瞪了男人一眼。
    “快上车,别发呆。”
    “刚刚信誓旦旦,真情告白的人是谁啊?!”
    “是我。”吕白勾起嘴角,“这不是亲自给告白对象开车门了吗?偏偏对方反应迟钝,毫不领情。”
    袁青:这绝对是恶人先告状!
    寒冷的夜风中,男人带着戏谑的笑意,可眼神里的认真却沉甸甸的,像并不美丽却坚硬无比的岩石一般不容置疑,让她飘忽无着落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
    看来他是认真的。
    有一瞬间,袁青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自己的回答了,可话到嘴边,又梗在了喉咙口。
    吕白是个精于建筑文字里的现实世界的人,对于人的微表情和内心活动有着异于普通人的敏锐直觉,更何况对方是相处多年,早已摸透脾性的青梅竹马。他不由自主的伸出大手,揉了揉袁青本已凌乱的头发:
    “我说过,我不急,不论将来发生了什么,都会等你的答复。所以,在你答应我之前,我们依然是朋友以及关系最平等的上司和下属。”
    “你确定是最平等的吗?”袁青仰起脖子,斜了高高大大的男人一眼。
    吕白突然痞痞的一笑:
    “别忘了当初是谁给你开了后门。”
    当晚,袁青不例外的失眠了,她可以听见搁在床头柜上闹钟滴滴答答的声音,阿白蜷缩在狗窝里摇尾巴的声音,窗外偶尔有车呼啸而过的声音,以及其他悠远的杂七杂八的声音。
    袁青睡不着,怎么样也睡不着,寂静的夜和无比的黑暗如同放大镜一般放大了人的嗅觉、听觉和视觉,只要有细微的动静,就像踩在失眠者的神经上一样,让她像竖起尾巴张开毛的猫一样心烦意乱。
    不论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吕白那张端正英挺的脸便如天边的月高高的挂在她眼底的残像里,甚至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整个人仿佛坠入了遥远而恍惚的梦境里,梦中的他没有笑容,没有说话,看着她垂着脑袋,飞红了脸,把一个米分红色的信封强塞进他的手里。
    吕白微微扬起眉,带着诧异的神情拆开了信封。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她不敢看他的脸,不敢听他平静的呼吸声,甚至不敢听他的答复。
    可他还是开口了,嗓音一如既往的清淡,却透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怎么没有署名?”
    (⊙o⊙)
    “错别字有三个。”
    …_…^
    “请帮我转告那位小姐,谢谢她对我的厚爱,不过我在大学期间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吕白将情书递还过去,袁青却没有接,而是把脑袋垂得更低了。
    “怎么了?”
    “那、那、那是我写的……”
    袁青舌头打结了半天,头昏脑热眼花,才磕磕巴巴、结结巴巴的说道。虽然她垂着脑袋,看不见他的脸,却能感到有道视线正凝视着她,好像月光下的影子,深邃而朦胧。
    “我知道。”过了好久,她听见他这么说,“对不起,袁青。”

  ☆、第39章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远到连梦境都泛着老旧的黄色。
    袁青醒来,白日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正对着卧床的穿衣镜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原来昨晚因为心思过于烦乱,她竟然忘了拉上窗帘。
    看了看闹钟。
    糟了,十一点半了!
    袁青腾地从床上跳起来,穿衣镜里倒映出一个披头散发、眼睛肿得像核桃似的的邋遢女人。
    艾玛,居然因为那个梦,她哭了鼻子了,实在太丢脸了!
    而在九年前,她唯一做的也不过是从他身边拔腿逃开了,在宿舍里足不出户的躲了两天后,直到吕白亲自上门来抓人。
    袁青记不清自己为什么很快就和吕白恢复到以往朋友以上,亲人未满的关系,本以为至此之后,应该是纵使相逢应不识,抬头不见低头也不见,老死不相往来。当宿舍管理员三番五次来叫她,在舍友们“看好戏”的目光下,她只能硬着头皮极不情愿的从女生宿舍走向一楼大厅。
    然而,当目光触及等候在大厅里的男人的脸,那张比自己好不了多少憔悴的脸,发型混乱下巴有了胡茬的脸时,梗在心口的结便随着时间一点点淡化了。
    袁青急急忙忙走出卧室,突然发现吕大作家正穿着围裙,叉着双手等在门口,顿时脸涨得通红:
    “你、你怎么不叫醒我?”
    “午餐想吃什么?”吕白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维持着日常那种即使以石投水,照常波澜不惊的表情。
    “红烧茄子,干煎豆腐和番茄炒蛋。”
    好吧,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袁青由衷的佩服自己,在家里上班还会迟到,还没开口和自己的上司作解释,脱口而出的居然是报菜名。
    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她简直要为自己汗颜。
    吕白微微一笑:
    “什么时候改吃素了?”
    袁青低下脑袋,绞拧着双手,暗暗咕哝道:
    这不是将功赎过吗?
    “对了,就在五分钟前,夏薇薇快递来了一箱澳洲牛排,看来今天都要归我享用了!”
    不,撤回前言,错以后再补,肉现在就吃!
    说罢,吕白便转身走进了厨房,袁青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
    吕白从架子上取出砧板,又从冰箱里拿出了茄子、土豆、豆腐和番茄,将它们统统放在一个篮子里。
    “我来切茄子土豆。”袁小工殷勤的撸起袖子,准备打下手。
    “不用。”吕白指了指右手边的第二个壁柜,“我新买了麒麟坊的手工巧克力饼干,你没吃早饭,可以先垫饥。”
    “……好。”
    袁青算了算从她睡过头出房门到现在,吕大作家对她说的每句话都关怀备至,连往日习以为常的调侃和挪揄都淡去了。
    难道他现在真的在“追求”自己?!
    这实在太诡异了!简直都要让她起鸡皮疙瘩了!
    “你为什么对着砧板笑得这么开心?”
    经吕白一提醒,袁青才发现自己拿着菜刀,对着一紫茄笑得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
    “没、没什么。”
    袁青连忙摇了摇头,收敛了表情,直到此时,要是还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那她就是彻底的傻子了。女人和男人一样都是视觉动物,但女人更多的是情感动物,她喜欢吕白,不仅仅是因为他身高腿长长得帅,好吧,这也占原因的一大部分,更多的是因为他对自己无声的体贴和关注,还有
    这十几年以来的相濡以沫。
    可是,不知为什么,现在的她还是无法像九年前一样将自己真实的心情宣之于口。
    或许,时间和境遇让她胆小如鼠。
    袁青打开壁柜,微微踮起脚尖,在伸手去拿那罐饼干时,吕白一抬手就将饼干盒递给了她。
    两人的指尖相触,只有微微的一瞬,却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热度。
    一切终究和从前不一样了。
    袁青发现自己的脸红了,而吕白颇有深度的视线让她尴尬而难耐,只能近乎逃似的离开了厨房。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电话骤然响起。
    袁青定了定心神,冲对自己摇头摆尾的阿白做了鬼脸,接起了电话:
    “喂。”
    “你这个女人居然还在啊?!”
    从听筒里传来的柔美嗓音顿时让袁青升起的肉肠被扑了一盆冷水,寒彻骨。
    “我为什么要走?”想到吕白在李园的种种被踩踏被镇ya,袁青不由得心头火起。
    “不要以为自己在吕白的心中很特别”李薇珊浅浅的一笑,“我从小就认识吕白了,见识了他的童年期、青春期直至成人期,我比谁都了解他,甚至比他自己还有了解所有的□□,难道你不觉得我比你这个‘外人’更有资格说这句话吗?”
    又是一个“外人”,这个词眼让袁青如鲠在喉,她竭力让自己的声线保持平稳:
    “我只相信吕白,吕白不让我走,我就不会离开。”
    “好啊,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能耐。”李雪珊一副无所谓的语气,“闲聊到此结束,让吕白接电话吧。”
    袁青搁下听筒,有些迟疑的步入厨房:“李薇珊打电话找你。”
    男人充满情谊的面部表情瞬间有些冷凝,随即恢复了平静,淡淡道:
    “我知道了。”
    “那……你要不要接这个电话?”
    “好。”吕白将手中的菜刀放在砧板上,用抹布擦了擦手,向前走了半步,又折回头,“你切的土豆实在太难看了,还是乖乖等着吃吧。”
    吕大厨都发话了,袁小工只得跟着走出厨房。
    当他拿起听筒时,沉默了片刻,欲言又止。
    那一刻,袁青有一种感觉,在吕白的内心深处,还深藏着很多东西,如同一股黑色的暗流阻挡在她与他之间。当走到暗流的尽头时,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呢?
    到那时,他会像亲人一样张开双臂接纳她,还是远远的把她推开形同陌路?这让她感到七上八下,分外忐忑。长久以来的相识相处,时间在她与他之间织了一层密密的网,在这网里,有安心、温暖和默契。
    直到此刻,袁青才意识到,于她而言,与吕白再无瓜葛要比吕白不爱她更让人痛苦百倍。
    那么,吕白是不是也这么想的呢?
    所以,才提出了要和自己交往。
    “对不起。”包含复杂情绪的嗓音骤然在耳边响起,袁青蓦然一惊,发觉自己正不由自主的走向卧室,她停住脚步,回身向男人看去。
    吕白用极深的目光回看了她一眼,随即移开遮住听筒的手,搁在耳边:
    “李薇珊,你有什么事?”
    “家里的事还那么多,你怎么能就这么走开?”
    “这一切都是阮心眉自己揽上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她是什么样的女人。”
    “不管怎么样,她是你的亲妈。”
    “她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自己的儿子。”
    “所以你才把我九年前那晚的行迹透露给李砚了?”
    原来这才是重点。
    吕白冷冷的勾起唇角:
    “是又怎么样?”
    李薇珊气得快说不出话来:
    “吕白,我们至少是从小到大的交情,李砚是什么样的人,他身边那群二流子又是什么人,你就没有半点想过我的安危吗?”
    “李薇珊,你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你……!”
    “不要再来打扰我,打扰袁青的生活!李薇珊,有一句话你说对了,我憎恶女人,特别是像你这种总是千方百计自找讨厌的女人,不论是听见你的声音,还是看见你的脸,都让我厌憎透顶!”
    说罢吕白挂了电话。
    袁青抱着阿白,半蜷在床上,听见敲门声,本打算装作聋子,权当听不见算了。
    可那敲门声始终不急不缓,不依不饶。
    袁青只得跳下床,去开门。
    门开了,吕白一脸歉意的站在门口,正欲开口说话,袁青却止住了他:
    “吕白,之前你问过我:‘我的心是不是还和九年前一样?’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这个世上,没有比离开你更让我难以承受的事。你是我的青梅竹马,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爱的人,我心中最美好的感情都汇集于你的身上,不想改变,也不会后悔。所以,你不必急于向我解释什么,我们就像往常一样生活在一起,慢慢走近,彼此一点点敞开心扉,当我们之间再无任何罅隙时,所有的一切都不会阻碍我们继续走下去,直到永远”
    吕白杵在原地许久,端正冷肃的脸上,嘴角开始一点点上扬,直至完全飞翘起来的,构成一个完美而灿烂的微笑,至少在袁青的记忆里,男人的双眸从未如此明亮而热烈过,好像在暖阳中融化的冬天。

  ☆、第040章

两人互剖心意之后的日子,其实并无太大波澜。
    只是在举手投足和互动交流时,心跳略微有些加速,脸比熟透的苹果还要红而已。
    根据阿白的真实感受,总觉得两主人间总围绕着一种针插不入水泼不进的氛围,虽然他们目前发乎于情,止乎于礼,连亲亲都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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