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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打脸的那些年[快穿]-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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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求你医治了,那也就是说我不会对你说谎,我想要好起来。”阿长说:“我确实是吃了不少的解药,后期的时候头脑也比原来要清醒,也能想起一些断片。但那些片段都是转眼即逝的烟火,留不住,闪过便没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问题,我也想要好起来。我很需要您,也需要一个不会糊涂的脑袋和清楚的过去。”他说到在这里顿了顿,“但我不需要他的手指来完成我的所想,我也不想看他断指,才会有让你觉得不太好的做法。”
药老与他对视了片刻,收回了目光,“希望你已经对我说了实话,几河草会扰乱我的判断,如果你刚才说得都是真的,那你吃下的药量就不会很轻,我们现在就需要加重药量。你之前吃的解药能缓解、压制毒性,想要彻底解开现在是不够的,可草也需要多加一些。”
“他被下过两次半醉生,南阳哀家的药几乎都进他的肚子里了。第一次的时候吃了四粒解药也就好了,只留下了头疼的毛病;第二次的时候吃了南阳家的三粒,自己身上带着一小瓶解药,不过药丸比你做的要小。药没服用完之前的状况很严重,就是呆傻了,后期一点点吃好了些,要不是有这些药估计人早就废了。”
还没等阿长说什么,白子容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清楚的交代了一下他的情况。
阿长与老人一同往门口看去,只见他靠在门前,掐着手中的蓝叶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装作漫不经心的说完了话。
阿长一怔,不知他回来了多久,也不知他听进去多少,他明明刚出去没多久,老人也不会说一个很近的位置,他居然还能回来这么快,他是不是个轻功极好的人?
阿长不知道眼前的白子容现在是怎么想的,白子容也没有问什么,这日的对话,无论是几河草,还是其他问题他都没有去提,之后阿长的毒好到什么程度他也不去过问。阿长想要跟他谈谈,可面对他那张淡漠的似乎一切都不在意的脸孔,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药老住的的地方小,能住的房间只有两间,他自己住一间,阿长和白子容住一间。他们二人之前一直都在一起住,阿长也很习惯两个人靠在一起的夜里,可在断指之后他们在一起住着感觉就不一样,也没有那个时候挤在一起觉得温暖了。
阿长手上缺少的地方还在作痛,他躺在床上,背后是不在同他交谈的男人。不知怎么的。阿长摸着手腕,只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可能是手太痛了,痛得他很难受。
他闭上眼睛,两个人朝着不同的方向躺着,明明靠的那么近,中间却像隔着一条水流湍急的河,让两人无法走向对岸。
长夜很冷,也有些消沉的寂寞。
在烛火熄灭了很久之后,他们才迎来了各自的梦。
阿长做了个梦,梦中他被一个人拉着走过大街小巷,从街头到了拱桥,桥下那边很是热闹,吵吵闹闹的似乎有什么新鲜事发生。
他好奇的探出脖子瞧了许久,最后笑着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手一抬往人群中一扔。
钱银砸在那人的脚下,一只白皙的手捡起了地上的银子,手的主人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孔。接着微微睁大眼睛,之后轻浮的朝他笑了笑。
“你今日带酒了吗?”
“没有。”阿长摇了摇头,“我今日只带了故事。”
“过来说给我听听。”
“好。”
他朝着那人靠了过去,可无论怎么走,离着对方的距离依旧是那么远……
白子容也做了一场梦。
梦中刀光剑影,上一刻是尸横遍野的边塞,下一刻是那年夏日的凉亭。
他骑着白马被人拦下,亭中坐着位衣装华贵剑眉星目的少年郎。同他差不多大却要比他沉稳许多,人如青松如翠竹,坚韧中透露出一股子过于正气的刚强,与肆意妄为态度懒散的他是相反的存在。
他不太喜欢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应该也都讨厌他。
他用马鞭挠了挠头不知对方拦下他的意图。
少年身旁青衣的下仆朝他走来请他过去,他爽快的就下了马,结果在下马的一瞬间他又来到了战场,又从战场来到了山林,师父指责他为人问题的话语在耳侧响起,他却并不在意。他总觉得人生在世自己活得爽快些就行,何必执着着他人的看法与世间大多数的规矩。
世人看他疯狂、看他嚣张、看他放/浪,他却看得轻松,看得潇洒,美酒过后转眼就忘。
有人厌恶他的活法,有人羡慕他的活法,他选择的生活方式让他得到了谩骂,也让他得到了自由。他一直都觉得自己会是那样的活着,乐一天算一天,活一天是一天。直到亭中比试、一壶美酒、一次退让、两次相帮、十两银子砸在他的面前,从此砸碎了他的潇洒。
他在桥下望向桥上,那人朝他笑着,是熟悉的面容,成熟的改变。
那是他的旧友。
是他单方面决定的朋友。
他望着那人,失神的想着,是单方面的,什么都是单方面的。朋友时是,爱人时也是,相信也是。都是他单方面的给了对方,对方一样也不愿意给他。他甚至在防着他,连情况有些好了都没有同他说过。
几河草也好,常归也好那些都是他不知道的。
他有些失落自嘲,之后又觉得自己可笑。他们向来都看得清,也都聪明的明白一些事情。一些没有我喜欢你,你就应该喜欢我的事情。
阿长不接受自己,也就从来都不带着自己,不给希望,坚决的可怕。
他喜欢他,无论对他人怎样都不会在他面前放肆,不会在他面前疯狂,也不会觉得他喜欢对方,对方就一定要也喜欢他。
说什么都是自己愿意的,自己选择的,自己要给的。要不受着,要不离去,何必自怨自艾?又有什么立场可惜着单方面的深情?
要知道对方和你从来都不是站在一个角度看事情。
你眼中的意义,也许在对方眼中都是没意义的。
他想着想着忽然笑了出来,自己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心里说不出的落寞。
他弯着腰,笑着自己的一切。一旁属于自己的影子却没有跟随着他的动作,正在冷静地看着他,嫌弃着看不上他的举动,并且不老实的脱离了他,开始变得张牙舞爪起来。
影子的身体扭曲的改变了原有的姿态,漆黑的水从他的身上流淌,他大张着嘴巴,吵闹着似乎想要做些什么。
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
又在不老实什么?
白子容注意到了这一点愣了一下,然后醒了过来,心跳的速度快了两拍。
他睁着眼睛,半开的窗吹进阵阵冷风,带来的是难闻的中药味。
他缓了缓,将自己从那个想法拉离,转过头看向一旁休息的阿长。
他身旁的椅子上放着空了的药碗,里面残留着一层浅浅的深褐色痕迹。绑着白布的手放在被子上,不在完整的出现了空缺。
白子容盯了那里许久,怎么看也无法看出个完整模样,他的心里越发的不舒服起来。
如果是他的手指断了到不觉得有什么,缺了就缺了,也许还能在这人心底留下些痕迹,一些不属于过去的新痕迹。他看着自己的断指心中也不会有不舒服的想法。可断在对方的手上,他瞧着心里总不是滋味,也很不顺眼。
——还给他。
——还回来。
他握着身侧放着的短刀,想把刀插进药老儿的眼中、胸口。他有多不舒服,他就让对方有多痛。
他反复的握紧刀,松开刀,脑子里不能和想去的思想一直斗个不停。他冷着脸坐了许久,终是放下了刀。一声叹息自他口中吐出,他看着身侧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轻轻地碰了碰阿长受伤的手背。
冷冷的。
那里温度凉的让他的脸上露不出来往日的笑容。
“你这是要哭了吗?”闭着眼睛的男人突然张嘴,白子容听见他的声音收回了手。
阿长睁开眼睛坐了起来,问他:“你还要跟我闹别扭闹多久?”
第58章 第二个世界/伺成大夫
白子容收回手; “我没有闹别扭。”
阿长往他这边凑了过来,“你因为我没告诉你我后期的情况渐好了; 没告诉你我正常了,没让你砍下手指使你心里不舒服了是不是?”
阿长伸出右手对着他晃了晃剩下的三根手指,他不安地说:“我是没有告诉你,可我也没有瞒着你。”他轻轻拽了拽白子容的头发,“我之前的状态与我后期在路上的状态是不一样的; 是特别明显的不同。之前糊涂,与人交谈都是个问题,之后却是说话做事与常人无异,这是很明显的反差; 你自己不是也发现了吗?”
“有些事情我不说; 可你能懂个大概,你只不过是因为我没有亲口告诉你,所以刻意忽视这个问题。可有些事情你不说; 我却是什么都不懂。”他抿着唇; “在我糊涂的时候你对我说你叫白子容,可在我回想起来的片段中你这个‘白子容’与我算不上好; 我也好像不是很喜欢你。你住在一个大房子里; 而我从不愿意去见你。”
他摊手; 很无奈地说:“你说我叫阿长,可在我的记忆中我不叫这个名字。比起你对我说的事情; 似乎另一个鬼魂说得要正确很多。”
“关于鬼魂你曾经对我说过; 那些鬼魂都是我未好时候的幻觉……我且当他是个幻觉。可那个时候的我宛如一张白纸; 上面什么内容都没有,我什么也不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我怎么能够造出来一群有着各种面容名字的鬼魂?又捏造出他们会对我说的过去?”
“那时我就觉得夜中的幻觉不会无端出现,只有在过去的某个情况、某个发生的事情中,我记住了什么,才能在潜意思里捏造出一个这样的幻觉,安排了所有的故事,想要他来告诉我什么。无论那些幻觉都有了什么样的改变,可他的根源一定是我某个经历过的事情。而相较于你,鬼魂说得有关过去的事情十分的贴切,让我有种是这样的感觉。加上你那天酒后说出来的那些话,所有的一切开始使我的心中疑惑越来越大。”
“直至现在我依旧对过去一知半解,我面对着你,知你有事骗我、瞒着我,我又如何能安心?——你想想,在你清醒之后,你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面对着一个骗着你、不肯跟你说实话、什么都不告诉你,在偶尔出现的回忆里算不得好的人你会怎么样?你会一点也不猜疑毫无防备吗?”
白子容没有回答。
“我虽不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可我清楚的知道我对他人不会毫无戒心。”阿长道:“说实话,你让我觉得不安,看着你,我不知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不敢信你,可我又不想不相信你。我总觉得你不会害我,也不想相信你会害我。子容,其实我好了后我是可以瞒着你的,我有把握你不会看出来,也能在药老质问我的时候找到更好的回答。”
“我对我自己说,假装还是神志不清,还是那个反应迟钝的阿长,这样我们之中我可能会站在比较有利的位置。清醒的那天晚上我想了很多,可在第二天你睁开眼睛看我的时候,我又不想骗你了。”
“所以,才会在好了后从未伪装。”他说到这里想起了那日夜里的纠结,话说完后难免惆怅,“你的隐瞒让我不想告诉你,与你相处的日子又让我又不想骗你,所以我很矛盾,不掩饰,也不解释。我是没有说出我的好转,可我却用明显的行动告诉你了。我在等你问我,等你与我交谈,等你告诉我我的过去。”
“我总觉得我忘了很重要的事情,我想好起来,来药老这里求医是我一定要的。别说他找茬要两根手指,他就是要我整个手掌我都会给他。但这个手不能是你的。你不想看我断指,难道我就想看你断指吗?”他伸出手点着白子容的胸口,“你现在心里不舒服,那你想想你断指之后我心里能舒服吗?”
“子容,我们都一样的,要选不会选对方,只会选自己的。而且这根本就是我的事,我不可能让你承/受不该你承/受的。”
白子容静静与他对视着,他一直未曾打断过阿长的话,直到等着阿长说完了他才拽起阿长的手,问出了他无比在意的问题。
“那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白子容靠近了他一些,认真地说:“你不想看我断指是不想欠我,还是心疼我?”
阿长一怔。
“我们这次谁都别说假话。”他将阿长的手握得很紧,微眯起的眼睛里闪过某种情绪。
“你告诉我到底是那一面占得多?是心疼多,还是不想亏欠多?”
阿长望着他的脸,想了许久最后没有回答。
白子容等了又等没能等到他的答案,他握着阿长的手松开了,他说:“如果有一天我对你不利你会杀了我吗?”
“不知道。”阿长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我并不想伤害你。”
白子容闻言愣了几秒,然后轻笑一声,不带任何情绪的对着他说:“我还以为你会说,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白子容说完就躺了回去,阿长面对着他的背影伸出手,在即将碰到他的时候又停下了动作,慢慢弯起手指。
他背对着阿长很久,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都没了睡意,白子容半睁着眼睛,双目无神的在夜雨忽然到来的时候说:“你的过去药老治好了你也就知道了,不用我对你说,我也说不出什么。我不经常在京中,你的事情我只能听别人说,对你说也说不完整。我知道的都是有关于过去,过去都是你不要的,你也不会想知道。而你的现在我并不清楚。”
“我在京外只知道你成亲了,妻主很漂亮,房子也很大。”
他说到这里的声音很轻,嗓音依旧很难听,阿长听着觉得心被戳了一下,难受的不得了。
“我从未想过一直瞒着你,只是因为前些日子别人追查的紧,我不知道是哪一方下手害得你,也不敢贸然带你出去,如果把对过去一无所知脑子还不清醒的你交出去,我怕你出事。我也不知道你在京中信谁,也就没有跟任何人联系。想要先躲起来,让你先把药吃了,等来两张人/皮面具我们就上路。当然,我是有私心的,我想要跟你好好相处一段时间,看你能不能有所改变。”他说到这里没说是什么改变。“可惜,我高看了自己。你不是当年的阿长,我也不是当年的徐朔,就算我给你买了几斤的糖,陪你度过多久的时光,你也不会越过那条线。”
他说到这里自嘲的一笑,“你说我什么都不告诉你,那我现在就来告诉你,你想问什么你说。无论是你在京中的地位?还是其他的?你问,我知道我就答。”
阿长听他这么说并没有露出开心的表情,他扭过头,“那我就来问问,你什么时候休息,时间不早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你好好休息。”
白子容闭上眼睛,“今晚说完吧,我醒了就睡不着了。你想问什么你就问什么。”
阿长握起了拳头,他抿着嘴唇,在对方以为他会问与权力有关的时候他却开口问了一句:“你说我喜欢徐朔。”
背对着他的背影动了一下。
“那你就来告诉我,我跟徐朔的过去是怎么样的?”他重新躺下,盖好了被子。
白子容沉默了一会儿,“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开心。”他裹紧了被子,“我想睡觉了,这个比起那些复杂的事,才是个我喜欢的睡前故事。”
白子容转过身体与对方脸对脸,“我还以为你会问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就是没有意义的事,我也不明白原来的我是怎么看什么事情有意义,什么没有意义。我只知道现在我特别想知道而已。”
他用这几句话向对方表达着一个观点,一个“我只是想听你说实话,想知道你的隐瞒,想在知道之后放下心里仅有的一点戒心和疑惑”的观点。
白子容听他这么说并没有立刻给他讲,阿长等了又等,直到睡着了也没听到他的回答。
在药老这里过了有五六天,阿长和白子容都像忘记了那日的不快,他们在雨夜过后谁也不再去提那些事情,找回了原来的相处模式。只不过现在这份相处里面有几分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药老给阿长扎过针对着阿长说:“今天有庙会,你们不下山去逛逛?”
阿长端着药碗喝下苦涩难闻的药汁,问着靠在门边的那个人,“出去吗?”
白子容瞥了他一眼,半刻钟后两个人慢吞吞地走在街上,阿长在前,白子容在后。
他们在人群中逛了两圈,阿长啧啧两声,“也不是很有意思。”他挑了一家茶水摊坐下,伸着脖子说:“还不如齐阳山。”
“怎么,觉得齐阳山好?”白子容喝了口水,“那我就带你回去。”
“齐阳山虽好,也没有治好我的病来得好。”阿长立刻话锋一转,“你不是还等我换房子吗?我要努力快点好起来,回到京中给你换大点的。”
白子容冷笑一声:“那你可要记得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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