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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云华·重生-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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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华听得旁处之人的言语,心中隐隐有了猜想。却亦不问,抬头看向龙越,却见龙越正看着自己。
“怎么了?”云华挑眉问道。
龙越不答,微蹙了眉,看向正往高处而行的一列子人。走在前头的是一个少年,灰眸栗发,眉目如剑,带些锋利之感。
不是那云生又是何人?
云华瞧清楚后,心里松了一口气。如今亲眼瞧见云水好端端的,才真正放心下来。只是又不免心生担忧。
云生性子纯良,王室却多诡谲危险之事,阴险图利之人,就如一个大染缸。云生当年沦落至洪京猪猡圈的一个奴隶,说不得便是因着王室中人。甚至是他的亲人。
自古王权脚下多白骨。为了争夺权利,不惜亲刃手足,弑杀父母。云生那般人,可能在王室中顾全自己。
暗自叹口气,却听龙越言道,“你……可是想他了?”
“自是想的。”说毕,又补充一句道,“我把他当亲人,所以会想念。”
龙越不由一笑,“我还不至于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云华这般特意解释,实是让自己欢喜。
云华见得龙越眼中的戏谑之色,有些不自在,“那便算我多此一举。”说毕便转开眼眸,不看龙越。
谁知下一瞬,唇上落下温热触感。云华先是一愣,后是一惊,待得反应过来,龙越已直起了身子,装作若无其事地望着前方。
云华不由低声喝道,“你疯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敢这般胡来。
龙越凑到云华耳边道,“反正无人知我们是谁。”
云华怒瞪一眼龙越,往四周看去,便见得不远处站着的楼向和萧恪。此时俱都望着别处。云华心里稍安,若是让认识之人瞧见了,自己往后可还要不要见人了?
龙越笑容愈大,轻抚了把云华的长发,“媳妇儿稍安勿躁。”
“炼弓族族长及部众到!”又是一声喝宣。
此时一影回至龙越处,禀道,“修剑族已在不远处。”
“秦侧可在?”龙越敛了笑容,问道。
“十有八九。只是,秦侧受伤那般重,如何还能撑着来参加武术大会?”一影疑道。
“这点不去理会。只要记着……万万不可让秦侧活着离开此处。”
“是。各处已布置妥当,只待秦侧现身。”一影回道。
龙越微颌首,“去罢。”
伸手入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拨开木塞子后将瓶口朝向掌心,便有几颗黑色药丸滚落掌中。
虽不知修剑族今日会如何行事,可重要防范于未然。一旦他们用药或是用毒,白微所给的这东西,好歹能抵上一阵子。
“张嘴。”龙越捻起一颗,送至云华唇边。
云华疑惑地看了看龙越,却亦不问,张开嘴便将药丸吞入口中。见龙越吞下后,便问道,“这药可还够不够?”
“还有两颗。”龙越回道。白微或许是时间不够,又或许是材料不够。这一个小瓷瓶只装了四颗。
云华看了看台上的燕长寂,又看了看楼向那处,一时间有些犯难。龙越此举,必有深意。或许是待会将有变故?
可这药丸子不够,要如何是好?总不能劈成两半……
想至此处,便问道,“这药分成两半,可还有用?”
龙越了然,“不知。不过,聊胜于无罢。”说毕便放出几丝斗气,凝聚成一线,将剩下的两颗药丸子分成四份。
云华正想接过给那几人送去,龙越却道,“不必你去。我让人送去便是了。”
听得有些疑惑,那平日里跟着龙越,唤作“一影”的刚走,龙越能让什么人送去?却也听龙越道,“去罢。”
只见站在自己身侧的一陌生男子接过龙越手中的药丸,隐了身形不见了。
云华愣了愣,后便微有恼意。方才龙越还和他说,身边未有认识他二人之人。不过想想亦是,龙越这等身份,怎么能不在身旁布置人手?说不得这附近的俱是龙越手下之人。
第伍拾肆章 是非
“修剑族族长及部众到!”终于,三国三族之人齐聚首了。
为首的却是一顶坐轿。由四个壮硕的男子抬着,一路去往高地。有人见了便小声嘀咕,“这修剑族族长脸面可大,最后出现不说,还要人抬着走。”
“怕是年纪大了罢。”一人摇摇头,回道。
“不都说修炼高等武术之人不易老?你看看其余两族族长,哪个要由人抬着走?”
“不说了,大会快要开始了,等着瞧罢。”说毕便噤了声。
龙越静心等待发展,眼见着坐轿已至高地,却无人下轿……这又是要如何?
云华见那送药的男子回了来,心里微松。只是即便分成四份,云生那处却是无法了。不过若是楼向和燕长寂保得实力,或许愿意帮自己救上一救罢?
“龙羲那里,你可布置妥当了?”照如此情形,龙越怕是早知道武术大会要出事了,可怎的还敢将龙羲派来?
“放心罢,自会保得他平安无事。”龙越答道。
燕长寂站起身来,悠悠道,“让大家久等了。既然该来的都来了,那么武术大会……就此开始罢。”
话落,便与剑花二人自台上消失了踪影。
台下人却不似先前般情绪激动,反而默默无声。似是俱在屏息以待。究竟谁,会是第一个上场之人?
“周某不才,先来露个脸!”随着声音,一人驾驭了斗气飞身而上。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台上,环视一圈底下之人,“不知有哪位兄台愿来一试?”
有了开头之人,下边便顺畅得多。有人挑战,便会有人上去应战,“陈某愿来一试。”
“主子。”一影回至,唤道。
“等待时机罢。”龙越淡淡道。台上武斗正酣,可惜还入不得他的眼。此时突觉一道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向那处看去,便与一人对上了目光。
龙越心里冷笑一声,微眯了眯眼。离开云华庇护,倒是初见虎豹模样了?这般目光,怕是认出了自己罢?那可有认出云华?
果然。座上之人将视线移至站在他旁处的云华身上。龙越勾唇一笑,转向云华道,“可觉得闷?”想来云华对台上的比试亦无多大兴趣。
云华侧过脸瞧龙越,“实是没多大意思。”瞧着那些百姓脸上的兴奋神色,更觉乏味。
“再忍多一阵子。这武术大会……要不了多久。”要不了多久,便会中止了。看向高地,落至地上的坐轿却还无动静。这秦侧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双手紧紧扣着扶手,恨不得将手指嵌入其中。要冷静。要冷静。来回默念这三字。
可是!那人就在那里。就在那里……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和那个要将他斩首示众的男人一起!
若非孟极善于识别气息,自己是否就此与那人擦肩而过?可是……即便认出来了又如何?自己能将他从那个男人手中夺过来?不能。自己能让他自愿与自己走?恐怕……还是不能!
为何?为何他会与那个男人一起?为何偏偏是那个让自己痛恨不已的男人?那个男人曾脚踏自己的尊严,夺去了那人的关怀,甚至使得自己命陨于他手!
这些事,忘不了。一桩桩一件件。来日必要一一讨回!
台上有人败了而退,有人胜了而留。来来去去,龙越几人却全无留意。有人在防,有人在等,有人在盼。
“嘭”的一声。台上一人被打落得飞出台子,往外摔去。有鲜血自那人口中喷射而出。扬到半空,如同红艳花朵,随后又落了下来。
众人皆是一惊,挤着往那人看去,有离得近的人瞧清楚了,便吼道,“人死了!”语中有惊恐之意。
有人出声向台上之人骂道,“不是说了点到即止?怎的这般出手狠毒?”
台上独自站着的却是一个纤细少年,面相阴柔,听得竟是笑出声来,“从绝教之人,不狠毒怎么行?”说至最后一个字时,猛地去了笑容,阴狠的神色爬满那脸颊。
连惊呼声都未有发出。那责骂少年之人,便已然圆睁着双眼,直直倒了下去。又是激起一片混乱。
龙越看向台上之人,从绝教?竟会来参加武术大会……便不怕众人联手灭之?
云华看得有些心惊,这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五、十六岁,却一下子杀死两人。又见那少年绽开笑容,大声道,“还有何人前来应战?”
半响未有回应,少年便道,“莫不是这里的人,都是懦夫?”言毕便大声笑了起来。
正此时,那高地上的坐轿微有动静。一只手伸了出来,将轿帘子掀起。随后一人自轿中线出身形。
龙越眸子划过一丝厉光,正要吩咐下去时,却见秦侧稳妥地走出轿子,站在地上。瞧起来精神尚佳,全然不似身受重伤之人。
秦侧背负双手,长声道,“小儿忒猖狂。莫不是当芜沉再无英杰?”
此举一出,许多人都对这修剑族族长心生好感。连先前觉得他傲慢端架子之人,此时亦觉他一身正气。
“怎么?族长要来与我对战?”少年一脸喜色,不见恼怒。
“不。老夫年纪大你许多,未免有以大欺小之嫌。不过老夫以为,有一人,是最适合不过的人选了。”秦侧缓慢言道。
云华微蹙了眉,是自己看错了,还是人有相似?那秦侧身后站着的人……怎的如此像是云府的那个管家,云忠?
微碰龙越手臂,低声言道,“你可知那老者身后站着的人是谁?”
龙越看了看,并不认得。且并无甚特别之处。“怎的会问起他?”
“此人似是云府以前的管家。不知有无认错。”云华回道。
龙越微蹙眉,低声道,“去查。”话落便有站在不远处的人无声无息地离开。
少年喜上眉梢,“是何人?族长可是要让他与我一战?”
老者抚了抚长须,言道,“老夫听闻燕城主有一爱子,年约十五、十六岁,武艺了得。”
如平地一声雷。不知者俱都一脸疑惑,知晓者却是心生杀机。
龙越握紧了手,秦侧如何得的消息?竟是将主意打到云华身上!正要摆手,示意手下动手时,却见燕长寂现身,朗声道,“我儿并不懂武,怕是要让诸位失望了。”
秦侧一笑,“燕城主过谦了。如今世人皆知,燕城主身怀容器,说不定城主爱子,亦是身怀容器罢?”
燕长寂恨不得飞身过去,将秦侧斩杀。只是现下未有理由与借口,贸然出手只会引出动乱。虽然早知这武术大会注定是一场乱局,可不该由自己首先出手。
自“容器”一事传遍芜沉后,多少人等着取他首级?一旦让众人刀剑指向自己,那么自己这些人难以安生不说,还平白给秦侧留了可乘之机。如此来日留给燕子的,也只会是难以收拾的烂摊子。
压制了怒火,言道,“我儿在六年前,因着被人落了禁制,早已失去了习武的可能。族长这般提议,岂非是强人所难?莫不是族长成心要我儿死于非命?”
秦侧面色不改,背负双手言道,“燕城主此话当真?该不会是推托之词罢?”
“我怎敢以此欺骗世人?”燕长寂回道。
“很好。燕城主看来是个诚实人。那么还请燕城主坦言告知,为何要无辜屠戮遍翎庄人?”秦侧肃容问道,语中隐有责备之意。
燕长寂心里一动。这件事可算是让秦侧派上用场了……却是在此处等着自己。
“族长此言不妥罢?燕某从未做过这等不仁不义之事,族长要问‘为何’,燕某可是答不上来。”燕长寂回道。
“燕城主,你可敢指天发誓,从未动过我遍翎庄人?”一人走上高地,行至秦侧旁边。却是遍翎庄庄主覃勉。
燕长寂叹口气,“泰庄主可是还要燕某立毒誓?”
覃勉正要应是,却被秦侧止住,正疑惑时,却听秦侧言道,“这毒誓不一定有用。燕城主贵为枢城之主,手握重权。若你为今日之事心生仇怨,转而对老夫与庄主下手,届时皆非又是一桩惨案?”
燕长寂面无表情地看着秦侧,这是要咬定自己,将脏水往自己身上泼啊……
“族长说得对!燕城主你即便身怀容器,又是枢城之主,亦不可滥杀无辜!必得给天下一个交代!”有人附和道。
这一番下来,许多人都活络了心思。早有传言说修剑族族长和遍翎庄庄主要联手对付燕长寂,如今看来是所言非虚。
反正天塌下来有这些个族长庄子顶着,火烧不到自己头上,推波助澜一把又有何妨?像燕长寂这等要什么有什么的人,得从云端掉下凡间,尝一尝这民间疾苦才好!
有一股暗流开始涌动着。里头有太多不为人知、阴暗龌蹉的东西。
云华紧蹙眉头,心里有些七上八下。那几人分明是故意针对燕长寂,先前提及自己,不过是用来引出燕长寂罢了。
第伍拾伍章 秦侧
此时众人群情愤慨,似要一致讨伐燕长寂,不知燕长寂可有应对之法?
“莫担心。不会有事。”龙越察觉云华的不安,出言安抚道。
“若是情况不妥,你能否助他一臂之力?”云华问道。虽知龙越不喜燕长寂,可此时只能求助于龙越。
“好。”龙越很快应下。只可惜现在还不是动手时机……不若哪用得着那般费劲?直接将秦侧斩于剑下便是。
照如今情形看来,秦侧怕是料到今日必有凶险,所以打算兵行奇招了。
“燕某从未做过有愧天地之事,何谈给天下一个交代?族长认定燕某是凶手,那么敢问族长有何证据?”燕长寂环视一周,“燕某与遍翎庄无怨无仇,为何要犯下杀戮之罪?”
秦侧不答,却自有人回道,“燕城主何必逞一时口舌?族长与庄主即已确认是城主所为,那必是有理可据。城主还是快快交代的好!”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非要将此事栽赃到燕某身上,燕某还有何话可说?”燕长寂冷声道。
一人飞身至燕长寂处,“我以我之名,担保燕城主绝非凶手!”
“你又是何人?你之名有何价值?”几人同时嚷道。
“‘穆景’之名可是不够?倘若不够,便以岂非楼之名!”穆景长身玉立,朗声言道。
云华见得众人如此,便觉心凉。人心便是这般奇怪。愿意同情势弱可怜之人,却不愿见得他人安好顺遂。
穆景在如此情形下现身袒护,可见实是在乎燕长寂。那些陈年往事自己虽不太清楚,可穆景对燕长寂的心思,自己还是知晓的。这二人若是能在一起,倒也未有不好。
“岂非楼前楼主穆景!”有人惊呼,上下打量穆景,似是要辨真假。
覃勉恍然,难怪岂非楼不愿相助遍翎庄,原来与燕长寂有这般交情!
“若是不够,便加上我罢。再加上‘穆镜’二字,可够了?”穆镜亦现身言道。
楼向捏紧拳头,控制自己莫要一时冲动。自己一旦现身袒护,非但不能有助于师父,反而更是让那老贼拿捏住把柄。
如今风向老贼把控,若他声称自己是修剑族逆贼,而师父便是接受逆贼为弟子……
龙越在等。等秦侧按捺不住的那一刻。牵住云华冰凉的手,“无事的。”
云华心里渐渐冷静下来。那修剑族族长铁了心要整垮燕长寂,究竟是为何?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怎样可以让他将注意力从燕长寂身上移开?
“可否带话去云生和龙羲处?让他二人联手,或可力挽狂澜。”云华低声言道。
“不够。若是要寻机摆脱,只能除去。你不了解这个人,他一旦出手,便绝无善罢甘休的可能。”
“有无办法可激怒这个人?人一旦失了理智,便什么都好办。”云华言道。语中有丝冷意。
龙越一怔,随后微勾唇角。自己怎么忘了。云华可不是那等盲目心善之人。且还护短。秦侧如今摆明了要陷燕长寂于不义,云华怎还会心软?
“这人有个致命弱点。就是无法接受自己的缺陷与失败。性子偏激。他本不是有天分之人,资质平庸,却心气奇高,野心颇大。最痛恨别人提及他的外在和功力。他的族长之位,亦不是正常手段得来的。”
云华心生一计,便道,“我现身试试,可好?”
“不行。”龙越立即拒绝,“你身上功夫还浅得很,我不许你前去冒险。”
“可如今形势不等人。一旦他乱了心神,你动手便是。”云华快速言道。
“不行。”龙越斩钉截铁言道。
云华听了便垂眸不语。
这是放弃了?龙越暗叹口气,抚了抚云华的长发,正要说些什么时,云华却突然提声道,“请诸位听在下一言!”
这一句虽不算特别大声,可也引来了注意。云华趁着龙越愣神间走离几步,“我是燕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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