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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云华·重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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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仆俱都跪下连连磕头,“请君上恕罪!请君上饶命!”
若是他今夜未来,岂不是要待得明日才有人察觉!这要是病得严重了……龙越止住思绪,“还不快滚!”
“谢君上开恩!”宫仆与守卫听得赶忙手脚并用地退了出去。
御医喘着气迈入殿中,顾不得顺一口气,便要俯身行礼。礼未毕,“速速来瞧!”却是君上等不得了。
御医瞧了瞧云华气色,后道:“君上,可否让臣把一把脉?”见君上将人搂得如此紧,便有些心急了,这若是治不好,岂不是要被狠狠降罪?
眼前递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御医赶紧敛了心神,伸出手指去把脉。
卷一_133 壹佰叁拾叁:悲喜_覆云华·重生
半晌。
“如何?可是受了风寒?”
“这……君上再稍等片刻。”御医回道,却是打算再三确认。不若诊错了,瞧君上这态度,怕是不得善了啊。
又是半晌,御医才移开手指,道:“回君上,依臣看,云慕君这病或是由劳倦怠食或七情变化,导致气血虚衰所致。”
“那究竟是何病?”
“亦是风寒的一种。属于内伤而非外感。慕君可是有何忧思不解?抑或是身心倦怠?”
龙越黯然不语,只道:“哪些御医速去抓药罢。寡人要他尽快恢复。”
“是。臣这便去。”御医行了退礼便快步离去了。
“热……”龙越听得这一声呓语,却又不好掀开锦被,只怕会愈发病重。碰了碰自己的面颊,比之云华的是凉多了,将云华往上搂了搂,贴近了他的面颊,“可还热?”
未有回应,云华似是好受了些,身子亦不若方才那般挣扎得厉害。
“君上,药煎好了。”宫仆端了药来。
“给寡人便是。”龙越自宫仆手中取过青玉碗,“你退下罢。”
“是。”宫仆轻手轻脚退了,掩上了门。
龙越向泛着热气的药汤吹气,直至觉着未有烫手之感了,这才递至云华唇边。用碗边轻轻碰开云华的双唇,再倾斜玉碗,将汁液倒入云华口中。
未料只倒进一小点,药便至云华唇边溢开,再进不得了。龙越瞧了瞧云华,又瞧了瞧药汤,随即便将玉碗递至自己唇边,灌入一大口,接着贴上云华双唇,却是要以口渡药了。
将药都渡入云华口中后,见云华唇边残留些许汁液,便用袖子轻轻擦了。
“来人。将云慕君的随身宫仆带来此处。”
“是。”
龙越亦上了床榻,将人半搂在怀。只觉似是搂了一个人形暖炉。轻触了触云华面颊,仍旧热得发烫。又抓过云华双手来,用一手便俱都握住了。
“奴才见过君上,君上万安。”
“进来。”
小希子推开门,便见国君半躺于床榻之上,怀中半搂着一个用锦被裹实了之人。迅速瞄了一眼那人面颊,却正是自己主子。心内又是担忧又有些心安,见君上这副着紧模样,自家主子怕是不会受到苛待罢。
“你家主子怎的无端端地受了风寒?可是你们这些上做奴才的,未有照顾周全?”
小希子闻言先是一惊,主子竟是受了风寒?后却是心生疑惑了,君上何时变得如此仁慈?竟这般问询一个宫仆?君上大可直接将他丢出去棍杀了,完全不需唤他来此。又何况,自己先前叛变君上,转而投靠主子,不该是罪不可恕?
“回君上,主子这几日都歇息不好,用膳时又总说未有食欲。奴才看着主子似是心情也不太好的模样,却不知究竟了。”
“你倒是不趁机表表自己功劳?”龙越本以为会听到满口的“尽心尽力”,却一字未闻。
“主子发病,便是奴才不够用心,未有提前察觉征兆。”
“他从何时开始这般的?”龙越不过随口一问,却见陈希一脸难色,稍后才道,“正是那日主子与您之间产生了龃龉之后,主子才这般的。”
龙越半晌不语。后才颔首道:“寡人知道了,你先退下罢。”
“君上,可否让奴才留守此处,照顾主子?”小希子终究是出言求道。
“不必。此处自有人可照顾周全。你在祥佑宫等着便是,自会还你一个好端端的主子。”让云华的随身宫仆留在此处终究不妥,毕竟在外人眼里,云华可是将要被问罪之人。
“多谢君上。”小希子得了君上的允诺,心内大为安定,便行礼退了。
龙越面上神色阴晴不定,两种思绪在脑中纠缠。他是因为无法离宫才忧思难解?还是……因为与他产生了嫌隙?是因为对他有所在意?
可能如此?抑或是自己想多了,又是一番自作多情?两种想法开始于头脑中掐架,心内亦是时喜时忧。百般折腾。
罢了罢了,不再想此事了,一切待得他痊愈再说罢。
如此想着,却又终究有怨难消。盯了眼云华,终究是狠力吻上那因发热而鲜红的薄唇,辗转啃咬。
“龙越……”含混轻极的声音。
龙越顿住,莫不是自己幻听了?将自己撤离些许,直直盯着那因了自己更是红艳的双唇,久久。
寂静无声。
果真是幻听了。龙越心中空落落的,失望感弥漫上心头。有些难受,叹出一口气,正要有所动作之时,“龙越……”又是一声。
龙越这次听得清楚。确是自己的名字。他,唤自己的名字?在睡梦中唤自己的名字?是美梦,还是噩梦?
复又陷入悲喜交加的猜测中。
龙越褪去衣衫,只余得里衣,轻轻将锦被掀开些许,将自己也裹入其中。紧紧圈着云华,亦闭上眼睛,打算歇息了。
不知是因着龙越的怀抱舒适,还是因着龙越比云华自己的体温要凉,竟是又往龙越怀里钻了钻,后寻好了位置这才安定下来,不大动弹了。
龙越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倒真是因着这个人,变得自己都不认得了。不知是福是祸。
他不敢当真沉入睡眠,只怕云华半夜时会病情反复。便半睡半醒地,守着怀中之人。
卯时,龙越揉了揉酸涩的眼,云华的体温似是降了些许,不若先前那般烫人。抚了一把云华的面颊,确是不那么热了。
唤在端来热水,给自己与云华俱都洗了个脸,吩咐宫仆道:“今日做些清淡菜食来,不消米饭了,熬成粥罢。”
云华还未有转醒迹象,龙越便让人取来奏章,一边守着云华一边批阅。
卯时已过四刻钟。
轻轻的呓语声引得龙越注意,便放下奏章去看云华,却见云华蹙眼眉,似是将醒了。
眼帘渐展,黑白分明的眸子睁了开来,随后眨了眨眼,似是未有缓过神来,脸上是迷茫之色,显得比平日讨喜许多。
最后视线却是定在了龙越脸上,又是眨了眨眼。
半晌云华启唇,声音有些沙哑:“你怎会在这?”
龙越不答,却向外头道:“将洗漱之物端进来。”待得宫仆进来放好一干器具,龙越起身下地,拧了一把湿毛巾,又给云华擦试一次。先是面颊、脖子,接着却是自衣领处深入里衣,擦试起来。
不过只擦试了两下,云华便不干了,用两手抓着龙越的手,不让龙越继续动弹。直用澄澈的双眼瞪着龙越。
“你昨夜出了一身汗,不觉难受?”面上全无表情。
云华感知了一会儿,身上确是黏黏糊糊的,不大舒爽。自己这是病了?昨日迷糊中有些许印象,似是还被喂了药!现下口中仍有淡淡的药草味,甘苦带涩。
脑仁仍有些疼痛,脑中亦不吕清醒,却是比昨日好上许多。未曾想,自己两次病卧床榻,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俱是这个男人。
云华兀自神游,手下便用力轻了,龙越瞧好时机,便一举得手,细致擦拭起来。
这一错失良机,再要纠缠便显得扭捏了。云华只好作罢,由得龙越去了。只是心内终究不自在,本来让一男子为自己擦拭身体,便已是尴尬之事。又何况他们二人先前还那般不合?
云华不知龙越作何想法,只觉自己恨不得快些结束。
掌下是如凝脂般的肌肤,寸寸柔滑。想着这肌肤是何人所有,竟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龙越心中暗恼,于心底骂了一声:真真是个祸害。
加快些许速度,云华的上身便已擦试完毕。龙越目光下移,犹豫着是否要替云华擦试下身,却听云华道:“下,下边不用了。”
说毕云华本就还余有浅淡红色的脸颊,顿时红艳得直逼昨日之状。
龙越听得正合他意。倒并非不愿。只是这要再擦试下去,保不得便出事儿了。而今日,显然不适宜。先不论二人间这重重状况,单说云华身体,便绝不可。
放下毛巾,取来盐水递给云华。云华接过漱了漱口,才觉口中清爽些。
不一会儿便有宫仆送来早膳,却是清一色的素食。
龙越帮着云华穿戴好,便扶着人到桌旁坐下了。将白粥放在云华桌前,龙越便自顾用起早膳来。云华偷着瞄了一眼龙越,闹不清心中如今是何滋味。
卷一_134 壹佰叁拾肆:醉酒_覆云华·重生
其实这一病,有些东西还是明白了些。这却是拜昨夜之梦所赐了。他梦见自己如愿离了宫,离宫了才知洪京各处皆贴满了自己的画像,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祸害,因而在宫外的日子并不十分好过。
四处躲藏,颠沛流离。后来离开洪京一路辗转,寻到了一个市镇,一脚踏入进去,却是前世的景貌。高楼大厦,车群穿梭。
可是自己无户口,无身份证,无一切证件。依旧是流离失所。失魂落魄地过马路,却被横穿过来的汽车撞了。自己倒在血泊之中,瞧见驾驶座上之人竟是龙越。
梦境中的自己心生怨恨,在血泊中声声地唤龙越名字。既是怨他如此对待自己,又是企盼他能来救助自己。
刚一醒来之时,虽是记得,却并不在意。后来脑子清醒了些,细细去想,才有所了悟。自己确是对他有怨。为何有怨?却是因为心有期待并有那么些许的依赖感。
他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容忍,他作为君主的智慧果断,作为男人的勇武刚强。这些俱让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便心生期待。
这样一个男人,接下来又会如何?心底会这般潜意识地等着。连他自己亦不曾发觉。
“用膳。”龙越见云华喝粥的动作愈发慢了,现在几近未动,便僵着脸色、僵着语调言道。
云华回神,舀了粥送入口中。却是有些冷了,云华亦不说,又用汤匙舀了一勺,此时手却被人按住,转而往另一方向而去。却是送入龙越口中。
龙越微一蹙眉,“来人。重新做一份粥来。”
“是。”
又是无言。
龙越觉得心凡烦燥不堪。原先吃着的膳食亦不想吃了。便就如此干坐着,亦不看云华。而云华,亦不去看龙越,于心里慢慢地理着自己的思绪。
突地,“你昨晚梦到甚了?”龙越终究是出言问道。
“为何这么问?”云华反问道。
“昨晚你唤了寡人名字。”话一出口,龙越才省起一事。自己竟一直未曾察觉名讳之事。现在却亦无法生出计较之心。而昨夜便是只顾着在猜测中悲悲喜喜。
云华一愣,自己竟是于现实中京唤出了他之名?
“不过一个梦罢了,我不记得了。”
龙越气息一滞,竟是突地起身,甩袖而去了。
走了也好。云华叹出一口气,现下两人之间这般模样,倒不如少接触的好。他对他有怨有气,而他对他亦未尝不是。
“云执那处可有招出何事?”
“尚未。云执那奸臣咬紧牙关,是一字不招。臣在想是否该用大刑伺候了?”
“你看着办便是。总之宜早不宜迟。”
“是。君上,臣还有一事。”
“何事?”
“是关于张贴告示一事。现下市井之中议论纷纷,或是该给百姓一个说法?”
消息竟传得如此之快?“市井之中都有些甚说法?”
“大多是说祭坛发生天灾,乃奸臣佞臣作祟,因而上天予以警戒。”
“佞臣?”
“这……自是指的云慕君。”
“嘭”的一声,却是国君狠力一拍桌子,“何人传播出去的?寡人不是吩咐暂时不要提及云慕君?”
“这,臣以为,即便未有人走漏风声,百姓亦会加以揣测。云慕君终究是云执之子,实是很难将其从此事中摘除出去。”
龙越一闭眸,忆起昨夜那人的一举一动,那两声呓语,心中百种滋味掺杂。
“告示一事缓至明日,让寡人再好好想想。在此之前,不要再走漏有关云慕君的半点风声,可明白?”
“是,是。臣省得了。”
“嘭”的一声,却是有人狠力推开殿门。薛意晃晃悠悠地迈入殿中,手上还提着一个酒壶,面色酡红,两眼迷离,唇边挂着一抹冷笑。
“薛凤后?你这是怎的了?”云华放下盛药的玉碗,询问道。
“莫要唤我薛凤后!我才不是甚凤后!”薛意已然尽失仪态,摇晃着嚷道。
云华走前几步,掩上了殿门,“凤后你这是喝醉了?”
“没醉。我倒是愿醉。一醉万事休……一醉不醒!”薛意喃喃说了,复又提起酒壶饮了一大口。
“你醉了。凤后莫要再喝了,酒多伤身。”说着便要自薛意手中夺过酒壶。
薛意避了开来,“他当时教你时,可是板着面孔,不近人情?”
“谁?”
“来,来。弹首曲子来听听。倒是让我看看,他教得如何。”
“凤后说的可是林长河林大学士?”云华有些了悟,在文会之时,他第一次见到林长河,亦是第一次听闻“薛子逸”之名。
那时那位竹老前辈不过说出“子逸”二字,便是满堂寂静。昔日名冠洪京,才情卓绝的薛子逸,与眼前这位薛凤后着实有些对不上了。
传闻薛子逸飘逸俊美,风流不羁。而后宫中的薛凤后却是面若冰霜的冷漠之人。眼前这个似是失意伤痛之人,亦不过是一个可怜之人罢了。
“大学士?他算个甚学士?他不过是一个懦夫!可怜虫!”薛意激动起来,两手挥舞着狠狠骂道。手上的酒壶因着他的动作,有酒液被晃悠出来。
“凤后莫要如此,或许是有所误会?”云华暗中猜测,这薛意与林长河是何种关系?薛意如此,莫不是因为林长河?
“误会?是我误会了!我误会他是一个君子,是一个有能有识,敢作敢当之人!是我误会了!原来,原来他不过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伪君子!”
未曾想云华的一句劝解更是激起了薛意的情绪,云华只怕继续如此会引来外头之人的注意。薛意这一句一句的,难以不让人产生联想。这要是被那些个不安好心之人知晓了,岂不是要桶到龙越那处去?届时后宫又是一团糟。
他虽与薛意无甚交情,只是见人现下这般难受模样,却难免心生同情。
“好好好,不管是你误会,抑或是他误会,只要是误会,便可以澄清解决。你说可是?”云华一边说着一边将人往内室带去。入了内室,多少能隔绝声音。
将人扶上椅子坐好了,云华又去将窗子俱都掩实了,这才开始想着如何能让薛意安安静静的。
薛意趴上桌子,使劲地摇晃头,“并非所有事情都可解决,并非,并非所有误会,都可弄明白。不是的……”说着声音低了下去,云华心中松了一口气,照这样子他该是快要睡着了罢?
“不是!不是这般!怎么能不是这般!”拨高的声音在内室中响起,却是薛意猛地站起身,嚷道。
随即又灌下一大口酒,“莫要劝我了,劝也无用。我这辈子,这一世,便就是毁了,毁了……”
举起酒壶递予云华,“来,你也来!一醉……一醉万事休!一醉不醒!”
云华自他手上取来,却不喝,而是拎着快步走至窗边,想要将酒给倒了。谁知薛意似是知他要做甚,竟快步跑至他身边,开始抢夺起酒壶来。
薛意毕竟是成年男子,云华不过是一少年,又何况现下身体还未痊愈,自是抢不过薛意去。
薛意将酒壶抢至手中,快意地笑起来,“哈哈哈,我胜了!胜了!……胜了!”
云华甩了甩双手,方才被薛意狠狠抠了几把,现下好几处都在泛疼,有些地方亦破皮出血了。
谁知正此时,薛意竟突地将酒壶灌上云华的口,却是壶口凑巧碰开了云华的牙关,云华挣扎起来,想要合上牙关却无法。而薛意却是凭着力气优势将小半壶的酒俱灌入了云华口中。
薛意移开酒壶后,云华便狠命地咳嗽,却是呛得狠了,眼中亦泛起水雾来。未曾想薛意竟是饮这般烈性的酒,且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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