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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丞天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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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都会放宽了些,两人在街上能逛上一整天,直到天翻鱼肚白,然后王悦回王家,司马绍回他的太子府。
  王悦走在路上想起从前的景象,一时心头不知是什么心境,他问道:“你的病如何了?”
  司马绍正在一旁的摊子前挑捡东西,闻声回了一句“无碍”。
  “没再吐血了?”
  “嗯。”司马绍付过了钱,从那外乡来的摊主手里头接过了灯,卖东西的是位落魄的洛阳士族子弟,洛阳口音很重,司马绍听着这口音亲切便与他谈了会儿,得知这男人衣冠南渡后家道中落,如今在建康城靠卖草鞋为生,冬日做不了生意,便做些旁的小买卖。
  中年男人落寞久了,难得遇上个肯同他多说两句闲话的,拉着司马绍聊了半天,最后又叹道:“如今这世道……”他说到这儿再没了下文。
  王悦在一旁瞧着司马绍,司马绍安慰了那男人几句,有小姑娘上来买香囊,司马绍说了句不便打扰他做生意便要带王悦先行告辞了。
  王悦倒也没说什么,瞧了他大半天,又瞥了眼一旁那偷偷看向司马绍的两个小姑娘,终于极轻地笑了下。许多的不如意被短暂地抛在了脑后,小雪夜的风徐徐吹过建康街头。
  两人在街头坐下了,司马绍揪着刚买的那盏兔子灯的耳朵,抬手将灯递给王悦。
  “给我?”王悦颇为诧异。
  “嗯。”司马绍将兔子灯放在了王悦的手边,又转过头去点了壶酒。
  王悦瞧着手边那只竹青色兔子灯,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他望了眼司马绍,“你今夜兴致不错?”
  司马绍喝了口酒。他望着王悦的身后,上元节被自家哭闹不止的幼弟扯出来买东西的谢家大公子正好对上了他的视线,下一刻男人的视线便落在了王悦的背影上,司马绍没说话,抬手喝了口酒,望着一无所知的王悦忽然问道:“你想离开建康?”
  王悦点了下头,记起司马绍上回吐血的凄惨模样,想也没想地伸手从他手中将碗夺了下来,“别喝了。”
  大晋的皇帝看着空落落的手心,一顿。
  王悦瞧着他那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觉得自己该笑一笑,毕竟如今瞧见司马绍懵了可是件很稀罕的事,可他莫名没能笑出来,他望着司马绍道:“你多保重身体。”千言万语说出来也就这一句,多保重身体。
  两人之间的恩怨到如今早算不清了,王悦也不想去算了,活着就好。
  司马绍瞧着王悦隐隐的疲倦神色,又望了眼走近了的谢景,他用眼神示意王悦后头有人。
  王悦随意地回头看了眼,下一刻抓着花灯的小谢安扑到了他怀中,吼了一声“世子”,王悦下意识伸手将人捞住了,随即感觉脸颊上被重重地亲了一口。王悦低头诧异地看了眼他,谢安忽然抬头又亲了他一口,亲得王悦一愣一愣的。
  谢景望着谢安与王悦没说话,他抬头看向司马绍。
  司马绍此次是微服私访,免了君臣之礼,他也没招呼谢景坐下,抬眸望着王悦的神色,王悦抱着吵嚷的谢安,神色有些晦暗,可低下头去谢安说话时眼神又柔和了起来。
  “世子!”谢安将手里头的花灯举高了给王悦瞧,“兄长给我买的!”
  王悦点了下头,拨了下谢安手里头的灯,“好看。”
  谢安听了犹豫片刻,将花灯放在了王悦手里头,“送给你。”
  王悦一顿,“送给我?”
  谢安点点头,又道:“世子我好想你啊!你好久没来我家了!我问兄长,他不理我!”谢安坐在了王悦的腿上,样子有几分乖巧,他又道:“世子你为什么不来我家啊?我让兄长给你买东西吃,你今晚跟我回家好不好?好不好?”他眼睛忽然一亮。
  王悦一时说不上来话,伸手将谢安抱住了,给他暖了会儿手。他没抬头看谢景。
  “这位是谢家小公子?”司马绍忽然问了一句。
  谢安刷一下看向司马绍,一双漆黑清亮的眼,他不认识司马绍,抱住了王悦没说话。
  王悦看了眼司马绍,低声道:“要不回去吧?我送你。”
  司马绍瞧了眼抱紧了王悦的谢安,意思很明显:你这走得了?
  王悦轻轻拍着谢安的背,终于抬头看了眼谢景,谢景没说话,王悦心情复杂的低下头去,结果又给谢安抱住亲了口。王悦顿时无话。
  谢安快闷疯了,谢万跟着叔叔去了城外亲戚家,家里头没人理他,他整日对着谢景生不如死,好不容易瞧见个熟人,说什么也不要放王悦走。他瞧王悦犹豫,偷偷看了眼司马绍,心里头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忽然从王悦身上跳下去,蹬蹬蹬跑过去抓住了司马绍的袖子,一副可怜又委屈的样子。
  司马绍一顿,说出去没人信,他平日里很怕小孩子,他连自己儿子都不亲近,何况是别人,他下意识要收回手,结果瞧见谢安眼泪下来了。司马绍的手僵住了。
  谢安仰头哇的一声就哭了。
  司马绍愣了,王悦也愣了,谢景在一旁瞧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谢安,没说话。
  谢安抬手又要去抓司马绍,司马绍下意识起身往后退,“别过来!”
  谢安哭得更凶了,委屈地望了眼王悦跟谢景,伸出满是鼻涕的两只手要司马绍抱,“抱!”王悦感觉司马绍要疯了,忙伸手去将扑向司马绍的谢安抓回来,“谢安!回来!”
  王悦抓了个空,谢安一把抱住了司马绍的腿,心头正偷偷笑,一抬头直接给吓懵了。
  司马绍捂着嘴,大口的血往外涌出来。谢安愣了,呆呆地松开手看向谢景,“兄长……”
  “司马绍!”王悦猛地冲上去一把将司马绍扶住了,“司马绍!?”他抬手去擦司马绍的血。
  谢景的眼神微微一变,他走上前去,谢安立刻躲到了他身后抓住了他的衣角,一张巴掌大的脸吓得惨白,谢景伸出手去给低头吐着血的司马绍把脉。
  作者有话要说: 死不了……登基未满三年,不能死……


第112章 歧路
  瞧见皇帝出事; 便衣的侍卫全涌了上来; 王悦扶着司马绍入了最近的一间铺子。
  “怎么样?”王悦忍不住问谢景。
  这头已经施针止住了血,谢景望了眼王悦,低声道:“没事。”他回过头对着侍卫道:“拿纸笔过来。”
  司马绍缓缓止住了咳嗽; 抓了把手里头的血; 王悦扶着他; 看谢景低头写了张方子递给侍卫; 侍卫拿着方子询问般望向他,王悦立刻吼道:“去啊!抓药!愣着做什么?”他抓紧了司马绍的胳膊,话一出口他才发觉声音有些抖。
  谢安原本躲在谢景身后头; 偷偷望着王悦; 闻声下意识又往谢景后头躲了躲; 吓得不敢说话。
  谢景望着王悦; 王悦死死抓着司马绍的胳膊,抬手擦着他的脸上的血; 脸色骇人。
  吐干净了嘴里头的血,司马绍抬眸望向情绪有些失控的王悦,他顿住了,低声道:“没事。”
  王悦一时竟是听不进去司马绍的话; 抓紧了他的胳膊,直愣愣地盯着他,这场景让他蓦然想到了王敦之死,他浑身都抖了起来,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一日的朱雀桁; 城墙之上挂着骨肉,他在下头望着,人潮逐渐散去。
  司马绍已经瞧出王悦的不对劲了,撑着榻起身让自己显得精神点,他低声道:“没事,王悦,没事了。”
  王悦竭力平复着心境,他将司马绍扶住了。
  谢景在一旁望着王悦,没说话。
  外头侍卫不会煎药,杂七杂八的声响传来,王悦起身要去看,谢景按下了他的肩将人压了回去,他转身揭开帘子往雪里走,雪絮打在他身上,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王悦望着他消失在一阵卷地风雪中。
  屋子里头静悄悄的,谢安听谢景的话一个人乖乖地坐在炉子旁,不敢发出动静。
  司马绍缓过神来了,他望着脸色泛白的王悦,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迟迟没开口,终于,他低声道:“我死不了。”
  王悦刷一下抬头看向他。
  司马绍看着王悦那一手血,又道:“今日之事不能传出去。”
  “我知道。”
  司马绍没了声音,胸口阵痛剧烈传来,他的神色却没多少异样,连咳嗽都没一声。他望着王悦许久,低声道:“没事。”
  王悦的手似乎抖了下来,他压着心头的情绪,问道:“你不是说没再吐血吗?今日怎么回事?”
  司马绍闻声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帘子揭开了。
  谢景走进来,他后头的侍卫忙将药端上来,热气腾腾上涌。众人不敢耽搁,将药递到了皇帝的面前。
  “等会!”
  王悦忽然喝住了那侍卫,他抬眸盯着谢景。
  谢景没作声,一双漆黑的眼里头瞧不出东西,他也同样望着王悦。
  王悦忽然伸出手去捞过了那药碗,仰头灌了一大口,谢景的眼神瞬间变了,眸中的光亮冻住了。
  王悦将药咽下去,舌根发麻,半晌他才将碗递给司马绍,“喝吧。”
  司马绍似乎给王悦刚才的动作惊住了,他伸出手去接过了那药碗,滚烫的他几乎端不住,他盯着王悦看了会儿。
  屋子里头静极了,谢安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头,望了望这个又望了望那个,最后视线落在谢景的脸上,他甚至没敢走上前去,谢景的神色很平静,可他觉得后背上一阵阵窜寒意,风一阵阵打在窗户上,发出扑棱棱的嘈杂声响。
  司马绍喝完药本该静养,可他要回宫,王悦直接道:“我送你!”
  司马绍倒是没说什么,轻扯了下披风,不知是在想些什么。两人走出了屋子。
  谢景的脚没动,他留在了屋子里头,听着两人渐行渐远,小谢安失手将侍卫递给他的手炉打翻了,骨碌两声地滚落在地,撞开了一地的灰与碎炭火。谢安吓了一跳,忙瑟缩着望向谢景,却发现谢景没看他,谢景望着那窗风雪,日光照在他脸上,衬得他脸色有些霜白。
  王悦与司马绍回宫,宫道之上,两人临别之际,司马绍忽然低声喊了句王悦。
  “王悦。”
  王悦望着他。
  雪一阵阵吹过来,年轻的皇帝瞧了他一眼,那双眼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重归了一片沉寂,最终他低声道:
  “我不会死。”
  说完这一句,他转身往前走。
  王悦目送着他往宫里头走,最终那背影消失在雪夜中,王悦一个人站在原地,好多情绪同时上涌,他忽然微微仰了下头,雪落在了他眼睛里头。
  胸膛中有什么东西在叫嚣,几乎要跳出来了,可又被生生憋了回去。王悦这辈子从没怕过什么,可这一瞬间他好似认命了似的害怕起来,他怕司马绍撑不过去,这些年来多少挣扎全做了徒劳,如果真当如此,那人活着究竟有个什么意思?
  无所畏惧的年少岁月终究是虚度过去了,可他们还得继续往前走。
  宫道之上,司马绍缓缓顿住了脚步,宫人不敢催促他,小心地在一旁候着。
  司马绍站了不知道多久,终于低声道:“去把阮孚召过来。”
  “是。”
  另一头,王悦在宫道上了站了大个晚上,终于他自己一个人往王家走。
  巷子狭窄而幽深,院子里蹲着老黄犬,隔着栅栏冲着王悦吠。
  王悦往前走着。
  绕过巷子,他瞧见了一个人站在阴影处等着他,蓬松的枝条从院子里斜飞出来,他站在雪地里头,抬眸望了他一眼。
  王悦望着来人熟悉的眉眼定住了脚步,他忽然觉得疲倦,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不想继续纠缠下去了,他想要个痛快,杀人不过头点地,给一刀还是要如何,他要句准话。
  可他又实在没出息,心里头想要痛快,一见着这人的脸又把疼给忘记了,佛家道人不都爱说些新词吗?他前两日刚在曹淑那佛经上寻了个新词,魔障。这人是他的魔障,是他的心头火。
  他望自己一眼,自己能重新活过来。
  王悦站着没动,谢景走到他面前时,他伸手一点点抓紧了他的衣领,终于低下头去。
  谢景望着沉默的王悦,两相无言许久,他终于低声说了一句话。
  “我后悔了。”
  空荡荡的夜里,这一句话低沉回荡在深巷里头,听得王悦一愣,“什么?”
  谢景伸出手去,将王悦轻轻揽入了怀中,王悦很轻易就给他拽过来了。
  谢景活了这么些年,从未有过这番心境,愤怒散去后,尽剩了疲倦,他累了。他将王悦压入了怀中。
  他从不做徒劳无用之事,知天命而顺,这话自有其中的道理,他不在乎日头从哪边出,也不在乎江河往哪头流,说他冷血也成吧,他确实鲜少能与人有所共鸣,这魏晋数十年风风雨雨在历史中不过是沧海一粟,没在他心里头揭起半点波澜。可他如今切身地觉得疼了。
  王悦摔得太疼了。
  他原以为王悦没了路会回头,可王悦一直没回头,他亲眼看着王悦一步步走到了今日,到如今他终于后悔了,他没想把王悦逼成这样,他也没想把自己逼成这样。
  他知道王悦会疼,他想将王悦从这路上拽回来,可王悦明知道是输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对的错的一下子忽然没了意思。他如今才想到,即便这条路不对,走下去注定是个输,自己陪他走这一程又何妨?
  他算计了王悦一辈子,心里头太怕王悦摔着伤着,却生生把他逼到了这份上。
  从一开始便错了。
  谢景将王悦一点点压入了怀中,王悦终于浑身都战栗了起来。
  王悦撑了这么久没吭一声,却在谢景低声说那一句“我错了”之时,眼泪忽然就下来了,他抬手拿胳膊用力地勒住了谢景,胸膛中情绪剧烈翻涌,两人贴得极近,清晰地听见了彼此胸膛中心跳如鼓声,王悦忽然就哭了,雪下得纷纷扬扬,满城昏色。
  谢景用力地将王悦抱住了,他抬手将王悦压入了怀中,手至此终于轻轻抖了起来,“没事了。”他终于觉得荒谬,王悦在乎的从来不是输赢,这世上的事并非输赢两字能说尽的,少年意气重,好生杀好横行,一心所向的是自己的大道,不问前路与古今。
  他把王悦一个人扔在这条路上太久了,王悦一直在等他。
  谢景低下头去,想要把王悦脸上的眼泪擦一擦,可王悦低着头死死拽着他的脖子不放手,谢景心头也跟着他泛上了战栗,他抱住了王悦,王敦死后,他没见王悦哭过。这么些年,他也没见王悦这样哭过,好像快崩溃了,却又难能痛快。
  一直到那声音低下去了,谢景才低声道:“没事了。”他又道,“别哭了,我的错。”他轻轻抚住了王悦的脖颈,温热的湿润感传来,他的心忽然软了下去。
  王悦死死抓着他的衣领,指节发白,硬是将淡色衣襟扯变形了,谢景覆上他的手,一点点将那只手拢在了手心里,他将王悦抵在了墙上,怕他觉得凉,手抚着他的后颈垫在了他后背,“怎么了?”他低声问道。
  王悦靠在墙上低着头,忽然抓过他的袖子擦了把鼻涕。
  谢景的眼神忽然柔和了起来,他低头望着王悦,雪压断了枝丫,扑簌着往下掉雪块,王悦久久没说话,忽然抬手抱住了他的脖颈,狠狠撞入了他的怀中。谢景顺势就将人用力地揽住了,他的力道比王悦大很多,一点点失控下去,几乎要将王悦连同骨头一并折断在他怀中,王悦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他没说话,谢景也没松手。
  王悦被骗多了,领教的也多了,最终他仍是忍着情绪说了一句,“你别骗我。”四个字带着点几不可闻的哭腔,王悦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那一句话四个字几乎听不见,若不是谢景一直全付心神都在王悦身上,他根本听不清那一闪而过的四个字是什么,可他听见了,他沉默了许久,忍着心疼低声说了个“好”字,他将王悦抱住了。


第113章 君王
  王悦心里头没底。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莫名有些怕谢景; 沟壑一旦形成了,想再去填上就难了,可他终究还是伸出手去了。
  这是业障; 是心头火; 是舍不得。
  他把一切不安的情绪全都压下去了。
  那天晚上的雪下得很大; 建康城的昏暗小巷子里犬吠声声; 谢景背着他往外走,那条路走不到尽头似的,两人谁都没说话。
  临别之际; 王悦刚松开了手; 谢景忽然抓着了他的胳膊将人一把拽入了怀中; 乌衣巷中; 两人立在雪中相拥无言。
  王悦以为谢景不会说话了,可谢景却低头告诉他。
  “我爱你。”
  这世上情话这么多; 谢景挑了句最简单的,最直白的,一下子扎入了王悦的心里头,王悦连避都避不及; 他就这么清清楚楚地听见了,并且永远地记到了心里头去。
  连同那年江东的雪,连同那四下无人的夜,一并记到了心里头去。
  次日。
  朝堂上生了件大事。
  司马绍将自己的宠妃送了出去。
  那宠妃名叫宋袆,生得模样极好; 坐在帘子后头。王悦一眼就认出那人了,那哪里是什么宋袆,那是淳于嫣!
  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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