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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丞天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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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单元楼外无数白色图纸飞舞流散,一阵又一阵,有如流风之回雪。
  他站着看了一会儿,半天才捏着那张潮湿的图纸走回去,楼下情况更是夸张了,几百米的范围内都落着雪白的纸片,草丛里刷一下站起个人,手里草草地拽着一叠图纸,谢景站在原地看着他在草坪里乱窜。
  忽然,那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僵直了背慢慢回头看了眼。
  两人隔了十多米,中间飘着卷下几张图纸,谢景看了那表情僵硬的人良久,终于开口问了一句:“你在干什么?”
  王悦:“……”


第12章 造孽
  谢景带着王悦上了楼,推开了门,只看了一眼,谢景伸手啪一声重新将门关上了。手撑着门,他回头看向王悦。
  王悦傻眼了,“怎、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他浑身湿透了,手里捏着沓稿纸,尴尬地望着谢景。
  谢景打量了王悦几眼,“打电话找物业吧。”说完这一句,他忽然又重新推开门淌着水走了进去。
  王悦看着谢景推门走进去,自己一个人立在门口,一下子尤其尴尬。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图纸,慢慢伸手把揉皱了的一角抓平了,王悦一眼就能看出谢景在这些图纸上所耗的心血,这种精细程度绝不是潦草几笔就能做到的,王悦想起那堆满了一屋子的图纸,心里有些凉飕飕的。
  从数量看来,那怕是经年累月的心血。
  王悦觉得他要是谢景,怒从心头起,这会儿他剁了自己的心都有!
  谢景踩着水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王悦一动不动地愣在那儿,头发衣领袖口全湿漉漉地滴着水,像是傻掉了。谢景手里捏着块好不容易找出来的干毛巾,朝着他走过去。
  王悦抬头看了眼谢景,结结巴巴地开口道:“抱歉,我……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王悦噎住了,他现在一穷二白,倾家荡产都没什么可以赔谢景的。想了半天,他忽然就觉得,谢景这人遇上他,那可真够倒霉的。
  谢景看了会儿王悦带着水渍的脸,极轻地叹了口气,伸手拽着王悦的胳膊将人扯了过来,抬手拿毛巾一点点擦着他脸颊上的水,感觉到王悦一瞬间的僵硬,谢景低眸扫了眼他,手贴着毛巾顺着雪白的脖颈一点点往下仔细擦着。
  王悦顿了半天,始终没听见谢景开口骂他,又觉得谢景这情绪貌似还算稳定,终于,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不生气?”
  “嗯。”
  平平淡淡一个字,不知道为什么,听得王悦心中忽然颤了下,他微微抬起头一瞬不瞬呆怔地望着谢景,两人隔得很近,这个角度刚刚好,王悦不知觉就看愣了。忽然,他卷了下湿漉漉的袖口,将还沾着碎草屑的手默默抬高了些。
  谢景一顿,看了眼伸到他面前的手,又抬头看了眼王悦,静默半晌,他伸手捏上了王悦的手腕,拿毛巾慢慢把他的手也仔细地擦干净了。
  “为什么、不生气啊?”王悦呆住了,这人脾气真的好得过头了吧?
  谢景擦着王悦的手,抬眸看了眼他,“有什么用?淹都淹了,就这样吧。”
  “我、抱歉啊。”王悦实在没别的话说了。
  谢景没说话,一点点擦着王悦的手指,把上面的泥和水全擦干净了。
  很久之后,东晋建康城乌衣巷王家府邸,琅玡王家二公子王恬有天没忍住,问了不学无术的长兄那么一句话,“兄长,你为何总是找谢家人的麻烦?”
  彼时王家大公子坐在堂前喝茶,闻声久久没说话,就在王恬觉得他不会应时,端着茶的王家世子忽然笑了下,低声道了一句,“我就是想看看,他生气时是什么样子。”
  王悦这辈子的孽,大部分都是自己造的。
  ……
  鉴于家里水漫金山一片狼藉,没地方睡的谢景拖着王悦回了谢家老宅,进门后,他把湿漉漉的王悦安置在客厅,自己走进浴室调了下热水,接着从柜子里翻出套干净的衣服,然后出门将浑身湿透隐约吸着鼻子的王悦拽了进去。
  王悦洗完澡走出来的时候,谢景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忽然就暗了下。
  王悦个子比谢景小一些,也要更瘦些,一身白衬衫套在他身上有些宽松,领口随意地敞着,头发有些乱,湿漉漉地滴着水遮住了眼。谢景看了一会儿,拿了块毛巾走过去,按着王悦把人弄沙发上坐下了,抬手把毛巾盖在了他头上,谢景慢慢擦了起来。
  王悦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谢景,犹豫半晌,他把头微微仰了仰让谢景擦得更顺手些。
  静了很久后,王悦还是忍不住,忽然回头问了一句,“那些东西,你画了多久啊?”
  谢景揉擦着王悦的头发,闻声看了眼他,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的少年一双琥珀色的眼正望着自己,那模样竟是有几分难得的乖巧,谢景手一顿,淡淡道:“四五年吧。”
  王悦震惊了一下,忙回过头没敢多问。他开始有点佩服谢景的性子了,四五年的心血一朝付诸东流,这换成一般人,指不定能不能扛过去,谢景这人你别说他还真的挺抗打击的。
  谢景将王悦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揉着他的头忽然问了一句,“你一直都像这样冒冒失失的?”一直这么冒失,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王悦猛一下子被戳中了,没敢吭声。之前在晋朝,王家人都习惯了,王长豫每隔三天捅一小篓子五天捅一大篓子这事儿还真一点都不稀奇,所有人包括曾经被气得半死的王悦他亲爹王导都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平日里也没什么人会去说他什么,反正王家多得是叔伯显贵乐意给他收拾烂摊子。要说王家这帮人,那全是跺一跺脚建康城震三震的狠角色,王悦别说捅娄子,就是把天捅一个窟窿他们也能补回去。
  在他们眼里,王家小世子就该是在江东横着走,不傲那还算什么琅玡王家人?
  就这样养孩子,能养出什么正经玩意儿就奇了!王悦从小就野得没边,什么事儿都敢做,什么都喜欢试试。
  王悦回忆起自己做过的混账事,脸上略微有些挂不住,扭头看了眼谢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人比人,他这一衬托立刻就显出谢景温文尔雅君子风尚了。他低头摸了下鼻子没说话。
  说起来,讲真,上辈子王悦还真不喜欢谢景这一类人,东晋君子,荣名扇于前,党羽炽于后,君子皮囊下尽是些道貌岸然之人。他看多了所谓儒雅君子干得混账事儿,知道这些人其实不过尔尔。
  不过有一个家族有些例外,陈郡谢氏,传闻他们家子弟各个修雅玉质,谦冲和煦,晋朝名士草木君子只认竹,王悦小时候常听长辈以竹赞喻谢家人,听得多了,总觉得谢家是一窝竹子成精了。
  东晋初年江左政局是司马家和琅玡王氏的天下,就连江东小儿牙牙学语时都唱道,王与马,共天下,相比较于王家子弟荣贵满朝堂,那窝竹子精却是一直不温不火,王悦只依稀记得后来他们家许多子弟好像外镇了荆楚二州,荆楚是江左门户,北面就是虎视眈眈的刘石,这窝竹子精这么些年约莫是一直替天子守着国门,难怪是默默无闻。
  若是不读史书,王悦之前打死他都想不到后来竟是这帮人中兴了晋室,谢家人全一个个的都是大晋中流砥柱。当仁不让的江左第一门阀,势头甚至盖过了琅玡王家。
  王悦和谢家人不熟,王谢两家同在建康时也没什么太硬的交情,乌衣巷太广太热闹,王悦小时候多的是左右邻里朋友知交,东晋初年朝堂政局不稳,王悦的朋友也是随风换了一茬又一茬,幼年的事儿三三两两都忘得差不多,后来有人提到陈郡谢氏,王悦唯一记得就是他们家一窝竹子精。
  谢景给王悦把头发擦干净了,拿吹风机吹了会儿,揉了两下王悦的脑袋,看着这人又在他眼皮底下走神,谢景摸着他的头发静静看着他。
  这样子倒是真的乖巧。
  谢景学了很多年建筑,随手就能画出精确的黄金分割,他清楚地知道什么样的比例最合适,什么样的线条最流畅,可有那么一瞬间,他揉着王悦的脑袋静静看着他,忽然觉得十多年所学皆成荒诞,这一幕没有经过任何的设计,而这个少年微微垂着头走神的模样,真的可爱。
  谢景给王悦吹干了头发,自己找了套衣服进了浴室。
  等谢景从浴室里洗完澡走出来的时候,王悦正坐在床上一下又一下地按着遥控器,忽然,他停了下来,坐在床上裹着被子挺直了背,一双眼静静盯着电视画面。
  谢景倚着浴室的门看了会儿王悦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王悦看着电视的目光,带着一股发自心底的庄重虔诚,就跟打出生起没怎么见过电视似的。
  谢景随意地看了眼王悦看的电视,古装剧,他走过去在王悦身边坐下了。
  王悦看了会儿,有些索然无味,假的终究是假的。可他依旧有些停不下来。他和王乐租的屋子里没有电视,他在王老板家里看见过这个,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震撼的无以复加,后来才知道,里面的故事全是演的,全是些后人想象中的野史鬼话,和真正的历史相去甚远。
  王悦回头看向谢景,按了下遥控器关了电视。
  谢景从他手中捞过遥控器,又把电视打开了,“看吧。”
  王悦的眼睛微微一亮,他望着谢景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那声音又低又认真,听得谢景眼中微微一暗。


第13章 汉服
  凌晨两点。
  肩上忽然微微一沉,谢景看了眼困得下意识窝在他怀里睡过去的王悦,伸手将电视关上。两人还真就这么坐在床上看了一晚上的古装宫斗剧,王悦眼里相当嫌弃可人还是很老实地看了一集又一集,连饭都不想吃,谢景就看着他坐在沙发里一下又一下点着头最后窝在他怀里睡过去了,他低头看着王悦,抱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轻轻揉了下他的脑袋。
  他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过了二十年一个人的日子,忽然觉得两个人过也很舒服。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注意到王悦了,这个人和普通人瞧着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会玩小心思,会耍狠,也会装老实,这样的人在世上也是不少的,说来他好像其实和别人没什么不一样,却又真的是处处都不一样,连吃饭喝水都好像不一样。
  从前觉得喜欢上一件东西或是喜欢上一个人是件遥不可及的事儿,可真遇上了,又觉得自然而然,他望着你,你就知道其实你在心底喜欢着他,你就会希望他也喜欢着你,接着便是两情相悦。世上感情之事好像就这么简单。
  谢景低头看着窝在他怀中沉沉睡去的王悦,眼中有几分暗沉,刚喜欢的时候他总是有些担心自己这性子不知道如何去喜欢一个人,如今却又开始担心,会不会吓着他。
  谢景没睡过,抱着王悦回了卧室,他盯着王悦看了大半个晚上,看着他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抱紧了自己。
  刷了一晚上剧,王悦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清晨的阳光从窗户里打进来,他惺忪着睡眼从被子里钻出来,抬手抓了下头发,忽然看着陌生的房间摆设一愣。
  想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自己这是在谢景家,然后呢?
  他昨天淹了谢景的家。
  王悦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他刷一下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推开门就往楼下走,刚沿着楼梯走了两步,身形一顿。
  穿着件宽松灰色毛衣的谢景站在桌子前,修长的手捏着白瓷勺子,轻轻搅着砂锅里的白粥,清晨的阳光穿过落地窗静静打在他身上,温文尔雅的。
  王悦忽然莫名就转不开眼了,满堂都是暖暖的日光,日光里站着个暖暖的人。他觉得谢景这个人好像特别衬阳光,就跟玉似的,在太阳光底下尤其惊艳。他上辈子混迹各种明镜庙堂花柳巷,什么样的佳人少年和世家君子没见过,可第一次遇上像这样气质好的,他站在楼梯上,一下子竟是看怔了。
  楼梯传来几声脚步声,谢景知道是王悦下来了,可一会儿就突然没了动静,他略带疑惑地回头看去,王悦身上还套着他的白衬衫,赤着脚踩在楼梯上,头发有些乱,一双的琥珀色眼睛呆愣地看向自己,看上去像是有些迷茫。
  谢景看了会儿,“醒了?”他的视线落在王悦的一双脚上。
  王悦有些傻的“嗯”了一声,赤着脚沿着楼梯慢慢往下走,一直走到谢景身边,盯着谢景面前砂锅里的粥看,半晌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早餐,银耳莲子粥。”谢景话音刚落,就看见王悦一声不吭地抬起头,一双圆圆的琥珀色眼睛就这么看着自己。
  谢景忽然轻轻抽了下眉,捏着勺子的手顿了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收回视线,执着白瓷勺子舀了一小勺粥,他低头抿了口试了下温度,一抬头发现王悦正紧紧盯着自己的动作,谢景一顿,把勺子凑到了王悦的嘴边。
  “你在干什么?”王悦手肘撑着桌子,视线落在谢景捏着勺子的手上。
  “尝尝。”
  王悦眼神微动,抬头看了眼泰然自若的谢景,他慢慢伸长了脖子,低头就这勺子喝了一小口,抿着唇半晌,他抬头看向谢景,一声不吭。这人不做厨子真是暴殄天物了!
  谢景觉得王悦那眼神就跟街边等着投喂却没人搭理的小动物一样,那眼神看得他忽然就特别想揉一下他的脑袋,下一刻,他就意识到自己已经伸出了手。
  王悦正趁着谢景走神低头凑近了他的勺子又喝了口,忽然感觉谢景的手放在了自己头上,他一顿,略带疑惑地抬头看去,“你做什么?”
  谢景不着痕迹地收回手,“去把鞋穿上,我给你盛一碗。”
  王悦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扶了下桌子就转身往楼上跑。
  在他身后,谢景静静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一双眼忽然温柔了起来,他低头就着王悦没喝完的粥喝了口,感觉还可以,而后伸手从一旁端起了只白瓷碗。王悦下楼的时候,正好看见谢景卷着袖子在盛粥,他看着他,走下了楼。
  很多年后,王悦依旧清晰地记得这一幕,清晨阳光下,穿着件灰色毛衣的谢景捏着白瓷勺子给自己盛一碗粥,粥里放了银耳和莲子,熬得恰到好处。这么些年过去,天南海北愿意陪他一醉方休的人数也数不清,可在清晨为他熬一碗粥的却仅此一人而已。风吹雨打十多年,乌衣巷荣辱沉浮,琅玡王氏祠堂又添新瓦,他在建康街头醉别了无数故人知交,在深夜的街巷吐得直不起腰,有人来捡他回家,他在他的背上回忆前尘往事,忽然就忍不住哽咽到泪流满面。
  那都是很久之后的事儿了,如今的王悦还可以安安心心地坐在桌子前,接过谢景递过来的碗,心满意足地消受。
  谢景送王悦回家,今天是周六,推门进去的时候,屋子里没有人。
  他让谢景坐下,去给他倒了杯水,谢景头一次走进来这屋子,落落大方地四下打量着。忽然,他的视线在床头那一堆书上顿住了,望着王悦道:“你喜欢历史?”
  “嗯。”王悦没多说什么,抬起杯子手喝了口水。
  就在这时候,卧室的门忽然被拉开了,王悦就随意地回头看了眼。
  “噗。”他一口水就这么直接喷了出来。
  “咳咳。”他忙伸手去擦嘴角的水渍,边将桌子上溅湿的宣纸捡起来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王乐,整个人都看懵了,“你……”
  王乐一见王悦那震惊神色,有些诧异,“你活见鬼了?还是这水有毒?”
  “你……”王悦盯着王乐那一头亮眼的粉红色大烫卷,想说句什么,喉咙像是被封住了一样,那抹亮丽的粉红色潋滟而粉嫩,晃得王悦脑子里噼噼啪啪的响,他镇定地端起刚手抖泼出去一半的水又喝了一口,仔细看去,他捏着玻璃杯的手正在微微颤抖。
  王乐想伸手理一下刘海,忽然又想到脸上还有妆,硬生生忍住了。她低头不耐烦地扯着汉服的带子,随口道:“王悦你总算是回来了?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我昨天接着你电话,听说你炸人家水管去了?”她一边说着话,一边用力扯着那汉服的一角想把它掰正,扯的手上青筋都跳出来了,忽然她狠狠一甩手骂道,“操!这什么反人类的设计!”
  “你在干什么?”王悦总算从那顶水色泱泱的粉色头发上转开了视线,打量了眼王乐身上套的乱七八糟的衣裳,他忽然一怔,那是套竹青色的汉服,看上去应该经过了简化,但保留了汉服最基本的特色。王悦看着那件款式熟悉的衣裳,望着屋子中央穿着古装的王乐,眼神停住了。
  身穿汉服的王乐。
  王乐扯了半天腰带和衣襟,皱着眉开口道:“学校有个文艺晚会,我们班排了个节目,每个人都要穿汉服上台,烦死了,还要带一副字过去,这衣服是我们班班长管学校艺术团借的衣服,我试一下大小。”她说着话攥着那衣襟一角又去扯,咬着牙道:“学校旁边理发店老板说他老婆跑了,要打折促销,老子昨天去染了个头发,二十块钱,不要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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