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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丞天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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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悦想通后,便知道王彬会错了意,周顗必死无疑,可王敦其实没想杀周顗全家。
  如今便只剩下了一件事,究竟是谁下手暗算了周晏嫁祸给自己?是谁要逼他身败名裂?
  若是从前,王悦头一个想到的人绝对是司马绍,可这两日司马绍深陷“废立太子”风波中自身难保,这事不像是他干的。此人的行事风格,不知为何让王悦想到了当初他在太子夜宴上遇刺的场景,王悦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有些犹豫,他不会真误会了司马绍吧?
  王悦正想着,厢房已经到了,他看着那院子中的昏暗烛光,停住了脚步没再上前。
  夜里静悄悄的,他站在那树下看了会儿,从一开始他便没打算进去打扰,他实在是没脸面去见周家人,只打算远远看两眼,看完就走。
  就在王悦转身离开时,他闻到了一阵极淡的血腥味。王悦提着灯的手一顿。
  暗算周晏是为了嫁祸于他,眼见一计不成,必然又生一计,对方会如何做?
  杀了周家人,嫁祸给王家。
  王悦冲进了厢房,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王悦僵住了,手中的灯啪一下摔在了地上,他望着屋中横死的周家仆从,猛地蹲下身去翻看他们的脸,当翻开那扑在床上的人时,他的手一下子顿住了。
  周顗的儿媳,周琳的母亲。
  王悦的手剧烈颤抖起来,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窜上他的心头,他死死地盯着那女子的脸,感觉浑身的血都冲到了头上。
  “快……”
  一道极为细微的声音响起来,将愤怒到失去反应的王悦的神志瞬间拉了回来,他猛地发现手中的女子还有气息,“周夫人!”他忙将人扶起来。
  至此他终于听清了那女子细微到无法辨别的声音,“快走……走啊……”
  王悦浑身一震,下一刻他猛地抱着人侧过身滚了出去,一柄染着血的长剑刺在了被褥上,王悦抬脚便将床头的青瓷盆踹了过去,哐当一声巨响。
  那避过瓷盆的蒙面刺客望了他一眼,正好对上王悦的视线。
  王悦杀意大盛。
  屋子暗处渐渐走出来几个人。王悦一眼便认出来这群人跟当初他在小巷子中遇上的是同一批,均是黑衣蒙面秋水细剑。他暗暗抓紧了奄奄一息的周夫人,却感觉那虚弱的女子用尽浑身的力气推他,“走……走啊……世子,走啊!”
  她竟是认出了他。
  王悦猛地抓紧了她,竟是说不上什么滋味,他低声道:“别怕。”他望着那领头的蒙面人,开口冷笑道:“安排了这么多事嫁祸我,杀了我,心思不全白费了?杀不杀?”
  那蒙面人望了王悦许久,拿剑轻轻指了下王悦,一声轻笑隐约传来。
  下一刻,那黑衣人从窗户一跃而出,迎着月色健步如飞。其余的蒙面人全跟了跃出去,个个身轻如燕,一下子便隐入了月夜中。
  确定屋子里没人后,王悦立刻抱着重伤的周夫人走出院子,吼道:“来人!”
  王悦从未有过这种炽热的杀意,从胸口涌出来,几乎将他连皮带骨烧成了灰。他要这帮人血债血偿。
  事情就是这般凑巧,王悦平时出门都不愿意王有容跟着他,可今晚王有容偏偏就跟着了。自从王悦当街杀了周晏后,王有容便一直很怕王悦被人报复,王有容现在上哪儿都带两大队王家侍卫。
  王有容带的那不是一般的侍卫,那是琅邪王家死士,此刻那群死士正团团围着这宅子,将这宅子围得那叫一个水泄不通。
  知道什么叫天要亡你吗?
  那群刺客跃上墙头的那一刻便知道了。
  王悦走下堂,对着王有容只说了一个字,“杀。”
  作者有话要说: 反派(东海王世子):本殿下真他妈真是日了狗了哦。
  谢景:别念台词了,快跑吧。
  反派:卧槽敢问这位仁兄你是?
  谢景:下章我们对手戏。
  反派:……


第62章 发誓
  王悦将重伤的周夫人交给大夫后就追着那群刺客去了; 果然一到大门口便瞧见那群刺客与王家侍卫背水一战。王悦盯着那群立在墙头的刺客; 正好那领头的人回头望了他一眼。
  秋水细剑缓缓出鞘。
  月夜下,十几个蒙面人从高墙之上一跃而下,局势瞬间剑拔弩张。
  王悦打定了主意抓活口; 下令渐渐收拢包围圈; 两队王家侍卫将东南两大道笔直的巷子封死; 刺客至此终于无路可退。
  王悦本想劝降; 刀光剑影间却打消了这念头,那群刺客摆明了是亡命之徒,被刀砍中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被俘时立刻自尽; 死的那叫一个痛快。这没法劝降。王悦望着那领头的刺客; 对着王有容平静道:“抓活的。”
  那领头刺客回头看他; 似乎极轻地眯了下眼睛,隐隐有动怒的征兆。
  王悦隔空感觉到那刺客身上隐约的怒意; 心中大快。
  今夜周家死了这么多人,不抓活口,难道把杀人的脏水往自己身上泼吗?王悦深知必须活捉此人,否则周家死这么些人; 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困住他!”王悦忽然抬手一指,“他不敢死,拿箭把他射下来!”
  那黑衣的刺客握着长剑的手极轻地顿了下,下一刻他猛地纵跃翻上墙头,朝着东南方向飞掠而去; 今夜月光甚是明朗皎洁,王悦此刻才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身形。
  个子不高,身量瘦小,阴气森森。
  他果断地朝着东南突围而去,眼前与身后皆是不断倒下的黑衣刺客,他头也不回,踩着手下人杀出来的血路便跃了出去,“王长豫。”他竟然还回头望了王悦一眼,“山长水远,后会有期。”
  八个字带着股腥味远远传来,像是毒蛇的信子似的轻轻喷在王悦的脸上,王悦心中一阵恶寒,“干脆别走了!如何?”
  秋水长剑轻轻掠过树梢,刺客终于朝着小巷子突破包围圈朝着东南奔袭而去,他手下之人已全都毙命,昏暗而曲折的巷子里散着不知名的腥臭,他一人在黑暗中飞掠,一瞬间有如鱼入河海,飞鸟还川。
  王悦当机立断下令包抄,周家这么多条人命不能没有交代。
  今夜的建康城大街小巷处处皆是脚步声,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街道上空无一人,老黄犬趴在院子里狂吠。
  王悦追过去的时候,浑身的血都在身体里滚。
  那刺客不知是慌不择路还是如何想的,竟是在不知不觉地朝着琅玡王家的方向掠去,王悦听见王有容略带惊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人该不是迷路了吧?!”
  头一次看见往追兵窝里冲的刺客,王有容颇为震惊,见过杀人放火的往衙门逃吗?他活这么大把岁数真是头一回见。
  那刺客本来正在巷子中灵活地逃窜,远远瞧见琅玡王家的高楼,脚步极轻地顿了下,下一刻他便避过射来的箭,一个翻滚进了小巷,一抬头,恰好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
  身着素色长衫的男人望着他,下一刻他脖子上被压了把滴血的轻剑。
  王悦追至分岔口,看着空无一人的巷子,冷声道:“搜!”
  王有容望着满脸寒色的王悦,低声道:“已派人通报了京卫,二十八条直道巷子已经全部封死,连条狗都出不去。”
  王悦点了下头,下一刻,他听见身后的侍卫刷一下抬手拉弦,十几张弓同时拉开,有如猝然帛裂。王悦抬头看去,忽然他浑身的血都冻住了。
  蒙面的刺客挟持着一个人从巷子里缓缓步出,沥血的剑锋抵在脖颈上。
  王有容抬头看去,也是一愣,“谢……谢陈郡?你怎么在这儿?”这大半夜的!你谢家大公子不在谢家睡觉你跑这巷子里头干什么?!王有容猛地想到什么,刷一下看向王悦。
  王悦面如土灰。心脏像是突然被人攥住了,是个人都知道此刻决不能露出惊慌与紧张神色,然而王悦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脸上血色一瞬间的褪尽。他望着谢景,袖中的手剧烈颤抖,他几乎用尽浑身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失态。
  刺客将剑用力抵了下,谢景脸上没什么情绪波动,血顺着细长的剑滴下来,刺客低声道:“放我走。”他压了下剑。
  王悦猛地开口道:“我放你走!你放开他!”他听出了自己话里的轻微颤抖,狠狠攥紧了手,他尽量平静道:“你想走是不是?我放你走,你放开他。”
  王有容闻声面色微微一变,低声道:“世子!刺客全死了,放他走,今晚周家灭门的事你再也说不清楚了。”
  王有容一开口,刺客手腕立刻动了下。
  “我说了,放他走!”王悦忽然喝道,“全让开!”
  “世子!”王有容用力地拽了下王悦,用只有王悦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世子你冷静点!”王有容真是没招了,王悦平日里挺临危不乱的,今晚这魂丢了?!一点分寸都没有?
  那刺客望着明显克制不住失态的王悦,思索片刻,他看向被自己的剑架着脖子的男人,却发现这男人正望着王悦,一双漆黑的眼倒映着柔和的月。那眼神确实温柔,教人一眼便能看出两人是旧识。
  刺客忽然眯了下眼,隔空对着王悦道:“让你的人退下,否则我先挖他的眼睛。”他另一只手抓着谢景的肩,暗暗加重了力道。
  谢景清晰地听见那刺客在他耳边不屑地低笑了声。
  王悦在那刺客抬手的那一瞬间猛地吼道:“我答应你!”他抬了下手,“退下!”
  王有容正欲说话,远远瞧见报信的人奔过来,他伸手接过了那纸条,看了一眼,回过头对着王悦低声道:“周夫人没了。”
  唯一的人证死了。
  王悦恍若未闻,他盯着谢景一字一句道:“王有容!我让你退下!”
  “世子!”王有容终于忍不住低喝了声,王悦根本不是在救人,他在自曝其短,他哪里还有理智?
  刺客望着王悦许久,又瞥了眼手中的谢景。
  王悦对着刺客缓缓道:“你放了他,我放你走,绝不食言,我对天起誓!”他忽然攥紧了手喝道:“你别碰他!”
  刺客放在谢景脸上的手微微一顿,他看了眼大惊小怪的王悦,道:“我不信毒誓。”
  “那你要如何?”王悦已经极力克制了,可一双眼仍是红了起来。
  “我带他走,三日后城南你自行领人。”
  “不行!”王悦的眼瞬间变为猩红,“你杀周家满门,我怎么知道你不会伤他?你放开他!我说了放你走,就不会食言!”
  刺客似乎颇为无语,他望着王悦随口道:“口说无凭,不如你自断右手,我便信你。”
  “行。”王悦攥紧了手,“我答应你,你放开他!”
  这一句话出来,王有容真是要疯了。那刺客与谢景皆是微微一愣。
  王悦紧紧望着谢景,他思绪已经彻底僵住了,转不开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了。
  谢景看着王悦去伸手拿刀,终于回头看了眼那刺客,那刺客正好眯眼打量着他,下一刻谢景抬手去扣他持剑的手。
  王有容立刻朝谢景吼道:“留活口!”
  剑锋被挑偏了下,刺客躲闪不及,手一阵剧痛,剑脱手而出,下一刻他被直接踹了出去,尚未反应过来,熟悉剑锋已经轻轻抵上了他的咽喉,他浑身一僵,浑然没有反应过来。
  谢景垂眸冷淡地望着他,修长的手执着剑,猩红的穗子轻轻扫着他的袖子。
  刺客瞬间反应过来,扒着墙跃了起来,他拔腿便跑,一个借力翻身上了墙,随即感觉肩颈一阵剧痛,他一声闷哼,血瞬间晕湿了他的领口。
  王有容猛地吼道:“别杀他!”
  谢景执剑的手微微一顿,那刺客抓住这一瞬间的机会,猛地咬牙用力翻身越过了墙,剑从他的脖颈一直划到肩胛骨,深深一道血痕。他落地的瞬间狠狠皱了下眉,没敢停留,爬起来捂着肩上的伤朝深巷飞奔而去。
  谢景回过头对着王有容道:“东巷口,追!”
  王有容心里暗骂了一句,立刻对着王家侍卫下令,“传令下去,东巷口,抄过去!抓活的!”
  谢景望向王悦,忽然退了一步,他伸手抱住了猛地撞上来的王悦,顺势将人揽入了怀中。
  王悦浑身都在抖,他抬手擦着谢景脖子上的血,他甚至连骂一句谢景的力气都没有,却又硬生生地提起浑身气力吼道:“谢陈郡!你吓我是不是?!你寻我开心是不是?!你有没有事?”他忽然伸手一把紧紧抱住了谢景的脖子,咬牙切齿道:“谢陈郡!”
  谢景收紧了手,将浑身颤抖的王悦抱紧了,一双眼中是王有容从未见过的灼热,他用力地将狼狈的王悦压入了自己的怀中。
  王悦用尽全力抓着谢景的胳膊不肯松手,浑身抖得厉害,他是真的害怕,瞧见谢景的血顺着剑往下滴的那一瞬间,他腿软得差点没能站稳。“谢陈郡!”他死死抓着谢景,浑身像是被抽去了力气。
  谢景扶住了王悦,他听见王悦在他肩头低声吼道:“没什么比你重要,谢陈郡你听见没?你知道没?够了吗?!”最后几个字嘶哑至极,像是愤怒到了极致,又像是已经失控。
  谢景的手轻轻摸着他的头发,他低声道:“我的错。”他哄着发抖的王悦,“没事了。”
  王悦不说话,他现在什么都不想了,什么刺客什么阴谋,他已经什么都想不进去了,他紧紧抱着谢景,恨不得把心挖出来摔这人眼前,这是你,这也是你,全是你,只有你!
  够了吗?!
  谢景摸着王悦的头发,一如许多年前的雨夜,他将狼狈的王悦用力地抱入了怀中。他竟是说不出话来。
  王悦颤着手摸着谢景脖颈上的伤,“你可以杀了他!你站着不动给人砍是吧?谢景你是傻子吗?你杀了他啊!”王悦擦着谢景脖子的血,突然才想到该上药止血,他回头对着王有容吼道:“去拿药!”
  王有容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闻声点点头,转身去取药。
  十几个王家侍卫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王有容,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第63章 后悔
  王悦与谢景回了周顗的灵堂; 一进去便瞧见王彬不知所措地站在火盆旁; 地上摆着数具周家仆从的尸体。
  周夫人躺在棺木前,素色襦裙血染大半,她微微张着口; 眼睛尚未完全闭合。
  王有容在一旁低声道:“失血过多; 晚了; 没救回来。”
  王悦望着那年轻妇人; 缓缓走上前去,低下身将她半开的眼睛合上。手心传来冰凉感觉,他闭了一瞬眼。
  灵堂前清灰四起; 七十多具周家人的尸体从堂前一直摆到了台阶处; 白布铺了一地。
  王悦抬头看向王彬; 低声沙哑道:“有活口吗?”
  “没。”王彬张了张口; 摇了下头。他没反应过来,这事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周顗死后; 周家人逃的逃散的散,只余下这七十多人,如今一场横祸,尽数灭尽。
  王有容在一旁看着满堂僵直的尸体; 心中低低叹了一句,“命数如此。”
  王彬像是丢了魂似的,扶着周顗的棺木,许久神志才恢复清明,“对了; 周家三兄弟夜里抱着周琳出去了,没见着他们。”
  王悦本来低着头,闻声抬头看向王彬,“什么?”
  “他们三兄弟本来今夜是要来守灵的,傍晚传来消息,说是周琳病了,他们要出去寻个大夫,我说府上大夫可以瞧,他们谢绝了。”周顗仍是有些恍惚,过了好半天才把这几句话说完,“这里头没他们。”
  王悦怔住了。
  周家三兄弟,还有周琳,还活着。
  王悦望着悔恨不已的王彬,缓缓抓紧了死去的周夫人的手,一时有许多话想要说出口,却又如鲠在喉。他低头看着那年轻妇人。
  周家的血脉没有绝。
  你的儿子,你的丈夫都还活着。
  你听见了吗?
  庭院中响起脚步声。
  王有容走下去接过了侍卫递上来的奏报,展开看了眼,脸色微微一变,他回身看向王悦与谢景,“刺客跑了。”
  入了东巷,突然没了踪迹,沿途连血都没一滴,人仿佛是凭空消失了。
  东巷,那可是——
  琅玡王家的地盘。
  众人面色各异,唯有谢景立在王悦身后,脸上没什么波澜。
  一夜的死寂后,太阳照常升起,街上又恢复了热闹。小贩今日起晚了些,日头大亮才开始挑着糕沿着建康的官道叫卖,街头巷尾的百姓喝着茶吃着酒,在角落里窃窃私语,说的全是昨夜那响彻建康城的惊雷动静。
  周家几近灭门一事迅速在建康传开了。
  大街小巷的流言均是影射琅玡王家对周氏一门赶尽杀绝,百姓是绝不会相信所谓的刺客一说,那必然是王家在掩人耳目。
  “听说下令杀人的是琅玡王家那位世子,就是当街打死周晏的那位,昨天夜里打更的更夫在街上瞧见他了,领着一大队人马横冲直撞,不知道是做什么去。更夫见着他的时候,他手上的剑还往下滴着血。”
  “你那消息错了!昨夜杀人的是王……”男人压低了声,“我跟你们说,是王敦那便宜儿子杀的人,昨夜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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