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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男后的自我修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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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说着,忽然停了下来。
多年以前,是指秦王妃还在的那几年,秦王每次入京,都要炫耀一下自己有两个优秀的儿子,再顺带说说边境的状况。
后来秦王妃没了,祝广再入京,便颓丧了很多,他们和他打趣,他也只是摆手,说幸好大儿子接了世子之位,他才能空闲下来。
祝广没有再提过小儿子如何如何优秀了。
再后来,就是祝斯宁骄纵蛮横的名声从遥远的边境传入京内,帝后大婚了。
“以往殿下都是去往藏书楼,听说看的也都是话本小说,没想到还能有这番言论。”
兵部尚书摇头,没有同意一个年轻臣子的说法。因为他陡然想起,秦王妃没的那年,祝广回京与他们喝酒时说过,小儿子最像他,大儿子看着稳重,但有时候过于冒进了,有时候又过于优柔谨慎。
那时,祝广是带着叹息说这句话的。
同出一母,祝广更偏爱小儿子,可惜却不能为他请封世子,最后还要将他送入宫。
被祝广看好的祝斯宁,最后呈现给众人的,却反而是一无所长的废物面貌。
现在还行动困难要靠轮椅……
朝中几个老臣想起往事,皆是默然。
“秦王主战,才是理所当然的。”户部尚书长叹一声,“秦王妃没了那年,就是秦王以军功为祝修永请封世子的那年,秦王看着都老了不少。”
秦王妃好端端的忽然就没了,原先还满口夸赞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的小儿子,忽然就绝口不提了,要说其中没点隐秘,那才是怪事呢。
萧逸明跟在几个老大人的后头,听了半天,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户部尚书一句话倒点醒他了。
——秦王手中无兵,祝斯宁拿什么在皇宫立足,他当然要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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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关了议事殿的门后,宗启颢接过宫人带来的食盒,却不急着吃,而是放到一边,悬腕提笔。
隔得有些远,祝斯宁不知道他在写什么。
“陛下,他们都走了,你不饿吗?”
“要吃的,阿宁你等下。”宗启颢觉得仅仅根据前世所知道的做计划还不够,他还要再完善一下,做些别的准备。
祝斯宁提醒道:“东西很快就要冷了,就不好吃了。”
宗启颢放下笔,揉了揉手腕:“已经好了,阿宁别急。”
他将写好的计划拿给祝斯宁:“阿宁看看如何,看看有什么要补充的。”
“我看这个做什么?我又不懂。”祝斯宁不接。
“阿宁真的不懂吗?”宗启颢似笑非笑,“不懂也试着看看如何?”
“其实你给大哥看会更好些。”
祝斯宁说是这么说,还是接过手看了起来。
宗启颢则趁这段时间,将食盒里的东西都吃完:“还有些剩的,阿宁饿么?”
祝斯宁看得认真:“不饿,我吃完了才过来的。”
“我好像听到前廷宫门落锁的声音了。”宗启颢将最后一块软糯的糕点放到祝斯宁唇下,“尝尝。”
祝斯宁没细看,张嘴就含下,含糊道:“我觉得写得很好,不过有些小细节再改改就好了……”
要改的地方不多,祝斯宁顺手帮他改好。
待改完,他才回过神来,他坐的方位与笔架还有段距离,这笔……
“好了,我们回去吧。”宗启颢笑了笑,非常自然地接过他手中的笔。
宗启颢抱起祝斯宁,宫人在他后面推着轮椅。
后面的灯火依次熄灭,前头的引路宫人提灯照亮前方。
祝斯宁觉得方向不太对:“陛下,我们不去椒房殿吗?”
“很晚了,阿宁。”
“是很晚了,宫门都锁了。”祝斯宁顺着他的话答,“刚才的声音陛下没听错。”
宗启颢慢慢走向另一方向:“椒房殿太远了,还是不去了。”
祝斯宁问:“那要去哪里?”
宗启颢抱着祝斯宁站在另一座宫殿前,低下头咬着他耳朵道:“我怕黑,就不走远了,这边比较近。”
祝斯宁看着眼前的宫殿,默然不语。
很有道理。
——宗启颢的寝宫,是后宫宫殿群中直接进前廷的宫殿。
这座宫殿,祝斯宁从来只是经过,从未进去过。
“要,要进去吗?”祝斯宁莫名开始紧张。
宗启颢没回话,抱起人径直迈入大殿。
第55章第 55 章
宗启颢怕黑祝斯宁是知道的; 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承认。
这很不符合宗启颢偶尔爱面子的人设。
不过依照宗启颢对自己的坦诚程度,又好像很正常。
宗启颢将祝斯宁放置好后,便自己去梳洗更衣了; 几个宫人怕祝斯宁无聊; 知道他喜欢看话本; 找了一圈后; 尴尬地发现这里没有这种东西,转而开始给祝斯宁讲故事说笑话。
宗启颢换好衣服,就看见祝斯宁被几个活泼跳脱的宫人围着; 不时还发出阵阵笑声。
“没想到陛下居然还……”祝斯宁还没说完; 就看到宗启颢,“陛下来了!”
宫人们转头一看,忙收了笑行礼退下。
“在说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宗启颢随口问了一句。
祝斯宁只是笑,宗启颢也不忙着追问; 将人抱回床上:“时候不早了; 早些睡吧。”
他今天忙了一天; 和一群臣子对峙那么长时间; 还要找出萧逸明的破绽; 特别耗费精神。
祝斯宁坐在床上; 看着宗启颢的背影; 问道:“陛下不喜欢萧大人,是吗?”
对一个皇帝来说; 一个臣子不管多有道理; 能让半个朝堂倒戈支持他; 这非常犯忌讳。
因为萧逸明不论做什么都是对的,所以宗启颢也只能无奈采纳。
重生之后,宗启颢对萧逸明的态度就不太对,之前祝斯宁还以为是好感,现在看来,应该更加复杂。
“陛下不想和谈,是因为不想听取萧大人的意见吗?”
“不是。”宗启颢答得很快,“与他无关,是朕不想和谈。之前在议事殿的理由,难道阿宁觉得还不够吗?”
宗启颢知道入冬后祝广会带兵重挫外族,愿意全力配合,这是对祝家的信任。祝斯宁想了想,觉得这样还不够,祝家远离京都,手握重兵,不论是哪个皇帝都会忌惮,更何况,祝家后来确确实实谋反了。
宗启颢这些都能放下的话,这皇帝当得也太憋屈了吧。
“陛下为什么不喜欢萧大人呢?”祝斯宁还是问出口了。
宗启颢动作一停:“阿宁一定要问吗?”
祝斯宁突然有些沮丧:“陛下不愿说就算了。”他垂下头开始调整床铺被子,准备睡觉了。
“如果阿宁想要知道。”
祝斯宁立即抬起头来,宗启颢笑了下:“肯定是要说的。”
祝斯宁如此在意,宗启颢一直不说只会加重他的疑心。
“萧逸明这个人,很危险。”宗启颢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得严重点,让祝斯宁对萧逸明有所防备。
“危险?”祝斯宁不解。
“就是危险,有时候我都觉得心惊,明明我才是皇帝,为什么好像其他人都是围着他转一样。”
这是宗启颢所不能理解的。
祝斯宁:“……”这不就是主角光环吗?
不过宗启颢居然能敏锐地发现这一点,还是很厉害的,果然能当皇帝的……不对,宗启颢其实也是主角来着。
祝斯宁试图启发宗启颢:“难道陛下自己没有这种感觉吗?就比如好像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反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这样。”
“当然有,”宗启颢道,“然而我是皇帝,经过慎重的思考做出的决策基本不会有大错误,反对的……有的话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没毛病。
反对宗启颢就是妨碍各种政策的推行,如果不是萧逸明,提出反对意见的臣子,会先被赞同的臣子围攻排挤。
“我当然不觉得我做的事都是对的,”宗启颢困惑不已,“只是萧逸明是不管什么事都是对的,只要他有需要,就会有人来帮他,更没有原则。”
祝斯宁听得连连点头,表示理解,因为原书作者更偏向萧逸明,他的主角光环当然更厉害些,宗启颢更多的时候是在有需要的时候被拿出当工具人使用。
“萧逸明像是有吸力一般,好多人都会莫名偏向他,”宗启颢顿了顿,“也包括以前的我。”
“这么说的话,陛下是……”
“没有!”
祝斯宁还没说完,宗启颢就飞快接上来。
“我还没说完,”说是这么说,祝斯宁还是掩不住地雀跃起来,连看宗启颢的眼睛都亮了不少,“陛下是真怕黑吗?”
宗启颢呆了一下:“你问这个?”
“没关系,我已经知道答案了,陛下刚刚已经回答了。”
宗启颢被迫从先前关于萧逸明为何危险这个沉重的话题,转到关于他为什么要撒谎骗祝斯宁这个更加沉重的话题上来。
祝斯宁抬着下巴,审视宗启颢:“陛下说着喜欢我,却一直在套路我。”
刚才几个宫人对宗启颢是夸了又夸,什么祝斯宁以前不在他就睡不好,或是宵衣旰食批阅奏折速度加快只想快点忙完去见祝斯宁,要不然就是一听祝斯宁有事叫他,连走都不会走了,只会跑着过去。
这些祝斯宁也就听听,宗启颢要来见他,再着急也只会加快脚步,绝不会在宫内快步跑,至于睡觉,宗启颢浅眠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工作时间的安排,宗启颢这种自律的君主是不需要人督促的,跟他没有关系。
只是宫人说得夸张,他配合笑几声罢了。
不过有些小细节倒是很值得推敲。祝斯宁睨宗启颢:“我听宫人说,陛下以前一个人睡,是不需要点灯的,大婚以前,虽然偶尔会有批阅奏折到很晚,但是还能在批阅完以后,绕着殿前的广场跑两圈,是不是真的?”
亏他一直还以为宗启颢怕黑,在椒房殿待得晚些了,他就给宗启颢留个床位。
“若是不喜欢你,套路你做什么?”宗启颢笑了声,反问祝斯宁,“难道阿宁觉得单凭自己能一夕之间明悟?”
祝斯宁觉得自己被嘲笑了。
“说起来,到现在我还没听到阿宁说过一句喜欢呢。”一句话,宗启颢就将局面反转。
“我……”祝斯宁憋了半天,瞪着宗启颢就是说不出话。
宗启颢静静地看着他。
“我觉得我……”祝斯宁怎么也说不出口。要说完全不喜欢,也不是,可是就是说不出来,张开嘴巴,就觉得呼吸困难。
祝斯宁猛地低下头,不敢再和宗启颢对视。
“抱歉,我……”
他脑中飞快地闪过一个片段,那是一个晴朗的午后,他走出一扇宫门,回头望了一眼。
巍峨庄严的宫殿寂然无声,他站着定定地看了一会,转身走向另一个相反的方向。
“我觉得有点难受。”祝斯宁说,“闷闷的。”
眼眶竟然不自觉酸涩起来,于是只能拼命睁大眼睛,不敢眨一下。
他飞快低下头,不想让宗启颢看到他的狼狈。
果然还是不能逼得太过。
宗启颢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果然这个债不好还。
“睡吧,别气了,是我不好。”
背过身假做整理衣物,待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停止,宗启颢才转过身来。
躺下后,祝斯宁半天睡不着,知道宗启颢会发现,他只能闭着眼睛不动作。可是一直闭着眼睛,反而更加烦闷。
他一开始转话题,是不想让宗启颢再谈论萧逸明的,他只要知道宗启颢并不是真的喜欢萧逸明就好。
作为一个皇帝,宗启颢在发现自己的某些行为不受控制后,会做出怎样的选择祝斯宁想象不到,但最后结果必然好不到哪里去。
没想到会把自己绕进去。
自己的记忆有问题祝斯宁知道,但是为什么会有这些不好的记忆,祝斯宁想不明白。
“我没有生气。”祝斯宁忽然开口。
一旁的宗启颢没有回音,然而祝斯宁知道他在听。
“我没有讨厌陛下。”但要说喜欢,祝斯宁又开不了口,“你对我太好了,我没有理由去讨厌你……”
“不讨厌,但是也不喜欢?”宗启颢出声。
“嗯,应该是吧。”具体的祝斯宁也说不上来。
其实心底,祝斯宁还是有些认可宗启颢的说法的,单凭自己似乎也许可能……永远都明悟不了宗启颢的意思。
祝斯宁仔细回想了一下,还是有些不甘心:“难道我们的发展方向不是好兄弟好朋友吗?”
他一个好好的直男,怎么能说弯就弯呢,至少要礼节性地抢救一下。
“你觉得我们会是?”宗启颢睁开眼,余光瞟向祝斯宁,“阿宁,你相信人有转世轮回吗?”
祝斯宁眼睫颤动,就是不睁开。
“我像是做过一个很长的梦,梦到我们的前世了。”宗启颢没有说得太细,“对和谈不满的祝家造了反,后来一直帮着我的萧逸明和我分道扬镳,没有一个人陪我走到最后。”
他是人人称颂的明君,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回首一生波澜壮阔,可在最后闭眼的时候,周围寂然无声,床衾冷似铁,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重来一次,我想,如果我不和谈,阿宁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了,祝家是不是还会继续镇守边疆。”
归根结底,还是他太贪心了,想要彪炳千秋的功业,也想要有人能一起陪他坐看繁华江山。
若是喜悦无人分享,也是索然无味。
“陛下就这么信任祝家?”
“除了和谈,祝家再没有其他不满。我想试着相信祝家,就像我相信,阿宁还是喜欢我一样。”
“胡说!”祝斯宁立刻睁开眼睛反驳,“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了?”
说开以后,宗启颢接得相当流利:“这一世没有,没关系,前世有。”
“我总觉得你在占我便宜,”祝斯宁有点憋闷,“但是我没有证据。”
既然宗启颢是重生的,那么部分信息就合上了。不过祝斯宁没想到萧逸明的主角光环竟然这么厉害,到最后还要和宗启颢夺权。
……原来也不是幸福快乐地在一起。
祝斯宁突然又开心来,不过这个太不厚道了,还是当着宗启颢的面,他要努力控制一下才行。
被祝斯宁说破以后,宗启颢没再点太多的灯烛,只角落里留下一盏。
那盏灯照亮的范围仅有周围的角落,到床这边祝斯宁只能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然后这个黑乎乎的人影忽然就起来了:“阿宁在笑什么?反正都是睡不着,不如分享一下。”
“呃……”祝斯宁才发现自己不小心笑出了声,“没什么,陛下早点睡吧,明天还要……”
“明天不用上早朝,晚睡一点没关系。”
宗启颢按住祝斯宁,探手往下:“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你做什么?就算是我在嘲笑你,你也不能……唔……摸哪儿呢你!”祝斯宁觉得背后痒痒的,“我都还没接受你呢!你可是还在观察期……这是什么烂借口!”
宗启颢不为所动,继续往下摸索。
床单被套的材质都不是完全的布料——
陆清妍果然不肯换掉祖传带金龙刺绣的床具,宗启颢许久没来睡觉,忽略了这一点。
难怪祝斯宁今晚睡不着。
宗启颢一时有些头大,自己光顾着要把人带过来,忘记祝斯宁会过敏这个问题了。
宗启颢思考了一会是叫人进来换床单的好还是把人抱回椒房殿比较方便。
“又怎么了?”见宗启颢收了手,祝斯宁又忍不住问,“是有什么事吗?”
宗启颢终于做出决定:“还是换床单吧。”
“什么?”
祝斯宁跟不上宗启颢的思路,那厢宗启颢已然下了床去叫人。
他都还没来得及对宗启颢的重生做作地表示一下震惊,对方就先动手把他从被子里抱出来放到一边的椅子上,然后一群宫人进进出出开始换被套床单。
另一边还有宫人围着祝斯宁。
“殿下喝水不?”
“殿下饿不饿,要不要吃夜宵?”
“殿下洗个脸不?”
“不喝水,不饿,不吃东西。”祝斯宁看不明白,“这个时候洗什么脸,不是应该睡觉吗?”
宗启颢道:“换了床单就睡。”
四周光亮,宫人将换下来的床具一一收好,祝斯宁这才注意到宗启颢寝宫床具的与众不同:“这龙好有气势,挺好看的,为什么要换掉?”
“好看,”宗启颢瞄他一眼,“要真睡一晚上,你就知道厉害了。”
祝斯宁:“这还有什么厉害的?难道这龙还能活过来?”
“是啊,还会咬人。”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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