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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级精分现场[快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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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表。”
“多少钱?”
“他说,十三万。”傅阳为这笔钱的数量之大而羞愧。
十三万的手表不是没有,但左慎怎么觉得那个男人说出这个数字是在诓傅阳的。他道:“有钱么?”
傅阳摇头。
可虽然他没有那么多钱,但是他可以临摹古人之书,毕竟他长穿梭于古代,行书、草书等都还写得不错。一些大家的字,也临摹得没问题。他随便写上几幅赝品,也可以卖出几十万。
不过这些不能跟左慎说。
“这样,你给我办一件事,我给你十三万。”
傅阳惊喜,“真的么?”
“老孙你知道吧,一直给我挖坑。不过我用她挖出来的坑把A爷给埋了,老孙便拿着我不放,想借题发挥。你去跟老孙谈谈,让他死了这条心,成么?”
“……”这是要逼死温适啊。
明亮的眼睛渐渐黯淡下来,失去了光彩,傅阳犹犹豫豫、犹犹豫豫的不敢回话。傅阳是不敢去面对老孙那样的人物的,敢于接近左慎,完全是因为对他有爱。但正是因为他爱左慎,所以左慎提出来的要求,他不想不答应。
傅阳犹豫到最后,眼睛已经渐渐坚定,只是藏着恐惧与茫然,“左、左爷,我答应你,去跟孙、孙爷谈。”
“不错。”
左慎和傅阳已经走到路边停车的地方,他的助理站在他身侧,他道:“去,给那个男人十三万,就说是他还的。”左慎的眼神在随后回来的男人和傅阳之间游离示意。
助理没说二话,给那个男人签了一张支票。
左慎让傅阳上车。
他又抽了支烟出来,拿在手里把玩,“老孙约我今晚在澜庭见面,你跟我一起去。别怕,我会罩着你的。”
傅阳嗫嚅应声。
过了会儿,傅阳小声说:“左爷,我还没有请假呢。”
左慎嗤笑一声,看了眼后视镜里往后看的助理,助理会意执行。
和老孙的这次见面,其实是老孙约的。
对于两天一找茬、三天一刺杀这样的游戏,左慎完全不在意,老孙也是知道了左慎吃软不吃硬,这才要求见面谈。
七点钟,澜庭会所的春兰包厢被人推开门。
老孙已经在这里等了几分钟了,瞧见左慎进来坐着没动,倒是笑眯眯的,但见左慎身后又跟着一个眼生的女人,顿时有点拿不住底。
这样的见面,左慎带一个女人过来是什么意思?他的女人?昭告天下?
“小左,很久不见了啊。”老孙打招呼,让人给左慎倒酒。
比年龄,左慎比老孙小了二十多岁。论资历,左慎比老孙年轻了很多。但说地位,二人可说是平起平坐、不相上下的。老孙喜欢倚老卖老,左慎也乐得给自己塑造一个尊敬长者、前辈的表象。
老孙眼神扫过傅阳,“这位小姐是?”
他猜的是傅阳是左慎的爱人,毕竟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左慎带什么人来这种场合。若是称之美女,岂不显得轻浮。
左慎眉梢轻挑,道:“温适,他是我今天的代言人。”
老孙心想:果然。
“那温小姐可不得了,看来小左和温小姐的关系非比寻常啊。”
左慎不置可否。
傅阳静静地看着这两人你来我往,面上一幅战战兢兢又强行镇定的模样,“孙、孙爷。”
刚喊完人,傅阳就憋红了脸,为自己的结巴羞愧。
第7章 大佬的女人
对于眼前的局面,傅阳其实是有点无语的。左慎的意思,他多多少少也明白了点,不就是怀疑他是老孙派来的卧底么,弄得对他的好感度时高时低的。
不过——
“任务这么难,有什么奖励?”
“积分多了呀。”
“你升级要多少积分,自己心里没点逼数么?”
89757委屈巴巴的说:“爸爸给崽崽挣点奶粉钱,不对么。”
傅阳:“……”竟无言以对。
左慎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意傅阳坐下来,说:“孙爷想说什么,直接说吧,今天温适说的,便代表我说的。”
老孙哈哈大笑,“那我就直入主题了。”他喝了口酒,与傅阳道:“前阵子与你左爷做了笔生意,发生了一点小误会。不过是误会,大家说开了就好嘛,你左爷却一个机会都不给我们,直接解决了小A,这是不是不大合理,温小姐?”
“可是,”傅阳看了眼旁边坐镇的左慎,鼓起勇气反驳,“是小A没有给左爷机会,左爷是被逼的。”
老孙瞪大了眼睛,合着小A是自己上赶着找死么?
傅阳见他不信,又强调了一遍,“左爷给小A机会的,是小A不珍惜,左爷没办法了,才出手的。谁知道小A没躲得过,这也不能怪左爷啊。”
由于老孙的眼神很有杀伤力,傅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连脸都快埋到胸口了,语气却十分无辜。
左慎单手掩住笑,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心里已经笑翻了天。这个傅阳,摆着一张可怜吧啦的表情,说的话却能叫人气死。他现在能肯定了,傅阳是个披着羊皮的小狐狸。
老孙心里憋着一口气。
小A确实是故意找茬,不论成功与否,他们都可以借机拿捏左慎,趁机从左慎手里分出一杯羹。但这个傅阳,怎么这么说话!
“温小姐这话的意思是小A不想活了,特意去找死么?小左,这就是你的意思么?”
“我说了,今天温适说什么,就是什么。”
老孙一噎,转而怒道:“小A不能这么白白死了,温小姐,就算小A不小心与小左有了误会,也不该是这个下场。你如今这么说,就是想不认帐了?”
傅阳道:“不、不是。我们认账了啊,左爷给小A的机会,不是认的账么?”
“那怎么能算?”
“怎么不能算?”
“这笔账,必须让你左爷还的实际点。”老孙这话是跟傅阳说的,却是看着左慎。可左慎低头玩着烟,根本没看他。
傅阳急得脸都红了,说:“可是小A要是有两条命的话,当时是要死两回的,可左爷只让他死了一回,这还不够实际么?”
老孙被他的无理取闹弄得目瞪口呆,“这哪里实际了?”
“让小A多活了几分钟,这不实际么?”
“呵,温小姐,你这是在拿我寻开心是吧。别的不多说了,小A这事儿我可以不追究,但西街必须划给我。”
左慎眉梢轻挑,换了个姿势坐着。
傅阳眼里蓄起了眼泪,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老孙,胆怯却又不服气地说:“你怎么能这样不讲理!”
老孙气得笑了,“你觉得我老孙需要跟人讲理?”
“那就是不追究了吧。”
“……”这叫什么逻辑?老孙扭头看左慎,冷笑道:“小左,你是故意来让她气我的,是吧?这事儿,要么你把西街给我,要么就没完!”
傅阳像是确认一般,小心翼翼地问:“那你的意思是,小A的死跟左爷没关系,只是你想要西街。是吧,孙爷?”
老孙:“……”
左慎失笑,搂着傅阳的腰,似是安慰和鼓励。他接过话,没再让傅阳应付,道:“没完,是怎么个没完法?”
老孙又是一噎,没想到左慎这人是软硬不吃。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怎能后退,道:“我老孙与你小左向来是和平共处、井水不犯河水,但既然你坏了规矩,且又不知悔改,我自然是不会再客气的。”
“那我就恭候大驾了。”
左慎不以为意,说罢搂着傅阳,带着他的人走了。
老孙盯着他的背影,气得脸都绿了。
万和街是东西向,其中三分之二的地界都归左慎,剩下的三分之一是老孙在经营。而且左慎经营的地区要更赚钱,是以老孙一直都很眼红万和西街。
今天这事儿,能谈好,天下太平。谈不好,这万和街难免要有段日子会陷入两帮势力的争夺之战中。
不过左慎对这种事情不是很在意。
对于会所里傅阳的反应,左慎说不上满意,但看老孙被他气得脖子都红了,又觉得失笑。
早上温适醒得晚,手下将查到的资料都给他送来,他看了眼。
这温适就是普通家庭里的孩子,不过十五岁的时候被父母发现有异装癖,给送到了精神病院去治疗。但异装癖不是精神病,与其说医生护士再给他治病,不如说是在虐待他。只要他不肯乖乖吃药,就掐他、打他,甚至是不给他吃喝。
最初的两年,傅阳哭过、闹过,但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后来就想办法逃出去,可每次都被人给抓回去了。最严重的时候,温适甚至自杀过,但没能成功。
他是割腕自杀,许是怕了疼,救过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自杀过,也没有再哭、再闹,犹如一潭死水。直到他剪了长发,这才被准许出院。
不过剪长发只是给别人看的,温适骨子里依旧是个异装癖,他仍然会在四下无人时换上裙子、换上高跟鞋。只是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毕竟与父母同住一个屋檐下,总会被发现的。
于是,两个月前,温适再次被送入精神病院。
这一次,他在里面带了一个月便逃出来了,精神病院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他,或者说是不想找了。
只是,之前温适逃过数次都被抓住了,这回却没有,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这个暂且不论。
单看这份资料,温适这人没什么不妥,可这也正是最大的不妥。譬如,现在温适虽然也穿女装,但不再穿高跟鞋了。还有,温适绝不可能会打架,但巷子里,温适打架的姿势很利索。
再有,昨晚温适的□□是哪里来的,他为什么会开枪,而且还百发百中。他的子弹都是哪里来的?
温适到底有什么目的?
有目的的傅阳坐在左慎的对面,双手交叠在并拢的膝盖上,低垂着脑袋,让对面的人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和神色。
“这是我逆袭组的第一个任务,你不觉得对于新人的我来说,真的太难了么?”傅阳质问,“以前攻略男配时,好歹还有其他助攻,不然阳光下笑一笑就完成任务了,现在呢?”
“爸爸别激动,这是主神对你的考验!你们不是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么?”
“主神真是吃饱了撑的。”
89757不满他诋毁主神,辩解道:“不要这么说主神,主神很帅的。”
傅阳道:“颜值狗!”
饭菜已经上来了,都是粤菜。
左慎颇有绅士风度,替他盛了半碗汤,“小适,还好么?”
傅阳心里冷笑这人假慈悲,脸上摆出忍耐和眷恋的样子,他点点头说:“谢谢左爷。”
“谢我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左爷替我还了钱,还请我吃饭。”傅阳没故意再让自己结巴。
左慎失笑,“这都不值一提,反倒是我对小适你刮目相看啊。没想到你那么会说,说得老孙脸红脖子粗的,厉害。”
又是试探。
傅阳道:“我说的不对么?”他慌张起来,“对不起左爷,我说错了,你、你不要怪我。不不,你还是怪责我吧,我以后不那么说了。”
“我是说,你刚才做得很好。”
“是么?”傅阳抬眼看他,剪水的眼瞳里塞满了希冀与期待,生怕左慎说个否定的答案。
左慎的调侃到了嘴边,可顶着这样的眼神,他实在没能说出口,又将调侃都咽了回去,点头道:“是,你做的很好。”
傅阳得寸进尺,“可是,孙爷说会不客气,是因为我么?是不是因为我当时说错了话才会惹孙爷生气?要不,我去跟孙爷……道歉吧。”
“不必。他只是吃饱了撑的。”
“……”
“怎么,怕了?”
傅阳点头又摇头。
左慎笑眯眯地看着他,“小适,你这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我怕是我说错话,才让孙爷不高兴的。”傅阳低声解释,但却坚定无比的表示,“但是我不怕的,我真的不怕。”
左慎不得不暗骂一句:小狐狸。
他道:“跟你没关系,吃饭。”
于是傅阳安静的吃饭。
饭后已经十点多,左慎送傅阳到员工宿舍就走了。
傅阳洗漱完毕躺到床上问89757,“好感度上升了么?”
“升了,升到60%了!爸爸,加油!”
估计左慎对他立场的疑惑少了些,但想要左慎爱上他,估计是难上加难的。左慎这种人看着对谁都很亲近,其实心防最厚。
傅阳胡思乱想着,慢慢也睡着了。
第8章 大佬的女人
傅阳帮着左慎干A爷,跟左慎一起去澜庭于老孙谈事,这两件事情只一天时间便传的人尽皆知。
Spring的经理看见傅阳便笑着迎上来了。
能跟着左爷做事的女人,就算不是左爷的女人,也绝不是他能比得上的。就算傅阳现在仍在春宵卖啤酒,但保不齐哪天他就被左爷收走了,此时不巴结两句,什么时候巴结。
傅阳羞涩的表示自己跟左爷没关系,但经理一眼就瞧出,这两人之间肯定有关系。就算左爷对她还没有什么感情,这个傅阳也绝对是喜欢左爷的。
左慎的事情难免会有人八卦打探,是以左慎和傅阳的关系从一开始的傅阳单恋左慎,传成了二人情深意浓、生死契阔。
而听说傅阳在春宵卖啤酒,很多人逗不敢置信,遛去酒吧砍真人。
间接造成了老孙派人来找茬时,万和街的人手超多。
万和街东街就是老孙在管,但盈利一直不如中街和西街,是以老孙才有吞掉西街的想法。
但他跟左慎没谈好,那就只好硬抢了。虽然老孙坚称他是为了给A爷讨公道,但大家心里都清楚,那不过是个借口。
与前阵子老孙让人过来骚扰、恐吓酒客不同,这回来人是真的要打架的。
一伙人冲进来,拿枪的拿枪,举棍子的举棍子,客人全都吓跑了,员工也都瞬间躲起来。
但跑得再快、躲得再迅速,还是免不了伤亡。
傅阳眨眼间窜到吧台后面,跟调酒师躲在了一起。
调酒师看见他很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傅阳眨巴着眼睛,充满了疑问。
“你不是左爷的女人么,不是应该……”应该出去与那群人对扛么?为什么也躲在吧台后面?
“你不要胡说,我跟左爷没关系。”
“……”
有人躲,就要有人站出来,经理是首当其冲。他笑眯眯的站在对方面前,“三哥,好话好好说,您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妥?”
“不妥?我就是不想让你妥。”三哥吊儿郎当道:“告诉左爷,这春宵我们要定了,若是左爷不肯割爱,那我们只好在这儿不走了。”
“三哥,你这不是为难我么。”
“我是让你告诉左爷,怎么就为难你了?”三哥拿着枪在他脸上拍了两下,“你要是不去通知的话,我就只好先解决了你。”
经理吓得双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只好陪着笑脸去吧台给左慎打电话。他怕左慎不当回事,还特意强调了傅阳被三哥劫持了,这才挂了电话。
三哥在他身后笑得诡异,“我让你通知左爷,你让左爷带人过来,很厉害嘛。温适在哪儿?”
“我不知道。”
“你刚才说他在这里。”
吧台后面一直听着的调酒师扭头看着傅阳,傅阳也看着他,但眼里都是恐惧和害怕,水盈盈的。调酒师默默地收起了自己的满腹埋怨。
“她之前是在这里,可她现在不见了。”
“你在玩我?”
“不不,我没有!”
……
这样的对话持续了一会儿,傅阳琢磨着这些人只是想借此警告左慎,手段跟上一回没区别,只是上回没动枪,这回杀人了。
怪不得这老孙的东街不怎么赚钱,都是有原因的。
注水的对话终于告一段落,三哥将枪口对准了不远处圆桌底下的一个员工,说:“既然你不肯让温适出来,我只好用其他人来抵了。不过这个人只是开胃,待会儿你会明白的。”
经理有心说点什么、做点什么来挣扎一下,但他确实不知道刚才混乱中傅阳去了哪儿,现在傅阳又不肯自己出来,他也没办法。
就在三哥准备开枪时,傅阳从吧台后站起来了。
三哥打量着他,“你就是温适,左爷的女人。”
傅阳再次解释,“我不是、不是左爷的女人,我和左爷没关系。”他的语气有些遗憾,但又为旁人的这般以为而感到开心。
三哥嗤笑,“过来。”
他不信这种说话都说不利索的女人竟然会让孙爷气得脸都绿了,也不信这种女人会被左慎喜欢。虽然这张脸是不错,但性格实在不讨人喜欢。
傅阳挪着小碎步,迟疑地走过去。
“你说你跟左爷没关系,我怎么听说左爷都带你回家了?脸倒确实长得不错。嗯,”他的手擦过傅阳的脖颈,疑窦顿生,又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仔细看了看,“你是个男人?左爷看上的是个男人?”
“呵,没想到这趟来还真有点收获。”三哥调戏起傅阳来,手里吃着豆腐、嘴里说着漂亮,“左慎的技术是不是很好?”
傅阳脸上绯红,红得都快能滴出血来了。面对别人的误会,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强调他和左慎没关系,至少不是那种关系。
“你跟着我,我也可以让你很舒服。怎么样?”
左慎到这里的时候,正好就听见有人这么跟傅阳说话,顿时嗤笑一声。所有人向声源看去,但他余光都没给他们,找了个沙发坐下来,手里把玩着打火机。
“老孙是不是对我有点误会?”
“只要这西街给了孙爷,您与孙爷的误会就没了。”
左慎失笑,“我的意思是,我让老孙放马过来,他放了一条狗过来,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嗯?”
三哥脑筋转了一圈,怒道:“你骂我?”
“我骂你什么?”
“你不是骂我是……”三哥猛地收声。
左慎饶有趣味的问:“是什么?”
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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