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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三观矫正员[穿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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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浑浑噩噩地走进卧室,连灯都忘记开了,只是浑身僵硬的躺到了床上。

    好半天他才想起来——

    哦,对了,脱衣服。

    韩隶坐起身子来,将上衣脱下,就连上半身被新伤旧伤牵扯的发疼都感觉不到。

    现在他感觉浑身都开始发烫了。

    就在他刚刚把手放到腰际的时候,沈空从外面走了进来,顺手“啪”地按亮了灯。

    他手里拿着药油,眉头皱起:“你脱裤子干什么?”

    韩隶感到自己从脸颊烧到了脖子根,但是面上仍旧强作冷静地说道:

    “我这次的裤脚比较难挽起来,我觉得从上面脱比较方便一点。”

    沈空气笑了,他抬手抽了韩隶的后脑勺一巴掌:

    “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帮你消消淤青已经仁至义尽了,按腿是要加钱的。”

    韩隶捂住自己生疼的后脑勺,刚才的心绪已经完全镇定了下来,他抬头看向沈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那……我帮你写暑假作业?”

    沈空陷入了沉思。

    一分钟后,他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成交。”

 25、第 25 章

    第二十五章

    阳光被窗楹分割成均匀的色块,暖洋洋地洒落在桌面和地面上,空中弥漫着细细的微尘,就连教室里压低声音的嗡嗡细语都显得分外静谧。

    韩隶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指间夹着的钢笔。

    他抬起眼眸,视线自然而然地向着教室的另一端飘去。

    少年趴在桌上陷入沉酣,全然不顾身周环绕的嘈杂,即使是学生们压低的交谈声和窗外传来的吵闹蝉鸣,都仿佛丝毫无法影响到他似的,他泰然地趴在桌上,犹如周身笼罩着无法被穿透的透明屏障,将一切的喧嚣声都隔绝在外,仿佛一只摊开身子睡的毫无顾忌的大猫。

    和他清醒时完全不一样。

    韩隶控制不住地回想起教习时的程晨。

    他永远那么灵巧和狡诈,无论自己多努力都永远无法碰到对方半分,只能被一次又一次地狠狠掼在地上。

    那冷沉锋锐的气势和近乎压倒性的力量和技巧,几乎令站在他对面的韩隶呼吸困难。

    韩隶的目光落在他半弓着的脊背上,视线沿着脊椎深陷的凹痕延申出一条优美的曲线向下滑落,缓慢地没入腰际。

    他的眸色微微加深,神情越发莫测,一个想法骤然跃入脑海。

    ——不想要他被任何人看到。

    韩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瞬间清醒过来,掩饰性地垂下眼睫,紧紧地盯着自己指间早已停转的笔。

    肩膀和腿上在昨天被触碰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灼烧了起来。

    仿佛那灼热的掌心仍旧紧紧地贴合着自己的皮肤,轰然的火苗顺着经络和血管蜿蜒烧入他的骨骼和胸腔。

    他收紧手指,轮廓清瘦的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指尖在笔身上留下浅淡的纹印。

    停。

    韩隶对自己疯狂跃动的心脏说。

    ——停下。

    就在这时,下课铃声响了起来,嘈杂而愉快的人声在教室内腾起。

    下节课是体育课,学生们三三两两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相携着向着教室外走去。

    沈空被吵醒了。

    他打了个哈欠,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然后晃晃悠悠地向外走去。

    韩隶下意识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开口叫住了他:“程晨。”

    沈空扭头看向他,发出一个懒洋洋的鼻音:“嗯?”

    韩隶压下心底的异动,开口说道:“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沈空挑起眉头,问道:“你的腿不就是无限期的请假条吗?还需要上体育课?”

    韩隶的目光在他的向着四周乱翘起的头发上停顿了一秒,面上仍旧一派自然坦荡:“嗯,教室里也很闷,想出去透透气。”

    他走向沈空,和他一起走出了教室。

    仍旧坐在座位上的叶景欢动作明显放缓,注视着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教室的背影有些出神。

    他的同桌用胳膊肘拄了拄他,打趣道:“回神啦回神啦,人都走了你还看。”

    叶景欢一愣,白皙的小脸不着痕迹的红了红,他收回了看向教室外的视线,嘴硬道:

    “你别瞎说……”

    同桌挤眉弄眼地说道:“你可别骗我,我已经抓到你这个星期第六次偷看韩隶了,快说说,难道你有什么想法……?”

    叶景欢的脸涨红了:“闭嘴吧你,与其想东想西不如多背背单词。”

    他将收拾整齐的书本放到桌子里,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对了……韩隶和程晨,他们俩关系很好吗?”

    同桌耸耸肩:“好像是最近才好起来的,说起来他俩都变化挺大的,以前程晨就是个闷头学习的书呆子,现在变成天天闷头睡觉了,虽然还是挺孤僻的,但是却好像变帅了不少,韩隶以前一个星期能来学校一次已经算是多的了,而他现在已经差不多快两个星期都天天来学校了,我看老师讲课都拘束了不少,也是有意思……”

    眼看她就要巴啦巴啦地说个没完,叶景欢连忙讨饶着打断了她:

    “好好好,我知道啦。”

    同桌揶揄地问道:“怎么,你问这个干什么?”

    叶景欢向着教室外走去,蜜棕色的猫眼眨了眨,抿抿唇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那次我不是意外戳到人家痛处吗,去给他道歉结果被凶了,所以就一直有点在意……”

    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

    “而且……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他好像给我一种奇怪的熟悉感,让我总是控制不住想要关注他。”

    仿佛想要甩掉自己头脑中的诡异念头一般,叶景欢摇摇头,仿佛在向自己解释般说道:

    “大概和我的某个怪梦有关……”

    “怪梦?”

    “大概就是白天太累了吧,我醒来其实就忘得差不多了,但是隐隐约约记得好像和韩隶有关……”

    两人一起走出了教室,声音也越来越小。

    站在门边的徐临盛一脸阴沉地从墙角的阴影下走了出来——在两个星期的相处中,他已经开始对这个精致漂亮又活泼阳光的转学生产生一点异样的好感,他将刚才正好将叶景欢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滋生的嫉妒犹如毒蛇一般啃噬着他的心。

    如果是其他人还好,韩隶他又着实不敢碰……毕竟,韩隶的背后据说是a城韩家,徐家和其比起来简直是以卵击石……

    但是,再想想,哪有那样大的家族让自家子侄来这么偏远的地方上学呢,所以是误传也不一定……

    徐临盛咬咬牙,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给自己远在a城的叔父发了条消息:

    “叔父,我想让你帮我查个人……”

    教室外阳光明媚。

    偌大的操场仿佛也因为青春洋溢的少年少女们而充满了活力。

    韩隶因为腿伤无法跟着队伍,便独自一人坐在篮球场边的座位上,漆黑寒凉的眼珠微微眯着,不动声色地看向着操场内。

    整个班级在绕着操场跑了两圈后,体育老师便让大家解散自由活动去了。

    沈空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然后转身向着韩隶的方向走去。

    还没走几步,他就被拦了下来。

    沈空拧起眉头看向堵在自己面前的四个光头,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为首的那人脸绿了。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程晨你他妈装什么装,搞得就像你真的不认识我们一样,”

    沈空愣了愣,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几人,好半天才终于恍然大悟:“哦!是你们!”

    这几个就是之前在校门口堵他结果被那个林子愈赶走的小混混!

    他的目光在那几人光洁溜溜的脑壳上绕了一圈,表情一时有些微妙。

    沈空扭头看向为首那人,真诚地发问道:“你们这是……?”

    已经不能被叫做鸡冠头的鸡冠头脸色愈差,很显然被沈空的态度气到了,他逼近几步,恶狠狠地吼道:“你他妈别装不知道,不是你让林子愈找人报复我们的吗,别以为你傍上林子愈就万事大吉,我们……”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空突然爆发的笑声打断了。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所以你们的头发是,哈哈哈哈哈哈哈是被他剃了吗哈哈哈哈哈哈……”

    鸡冠头脸色猛然涨红,恼羞成怒地上前攥住了沈空的衣领,另一手捏成了拳头,眼看就要向沈空砸去。

    沈空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微微湿润的浅棕色眼珠微微向下一瞥,落在了他的攥着自己衣领的拳头上。

    他轻声细语地柔声说道:“现在还没有长记性吗?”

    鸡冠头被他的目光看的背后一凉,之前被掰折的手指仿佛再一次隐隐作痛了起来,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沈空伸手揩了揩自己眼角笑出的泪珠,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自己被扯皱的领子,脸上的神情重新变回了刚才漫不经心的模样。

    ——这里还是学校,在同班同学的面前表现的和以往反差不能太大。

    他懒得和这几个光头再起什么冲突,只是淡淡地说了声借过,就绕过他们向前走去。

    韩隶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骚乱,漆黑的眼底藏着淡淡的阴戾——他早就跟林子愈叮嘱过了,不要再让这群人找程晨的麻烦,结果竟然还是没处理干净,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收敛起眼中的情绪,用最快速度一瘸一拐地走到沈空的身边,关切地问道:

    “怎么样,出什么事了吗?”

    沈空耸耸肩:“没什……”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韩隶的余光就瞥到了背后那被当众侮辱的鸡冠头恼羞成怒地踩住了滚到脚下的足球,然后恶意地瞄准沈空的背后,用尽全身气力抬脚踹去——

    旋转的黑影飞速地逼近。

    韩隶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地抬手挡在了沈空的脑后。

    下一秒,钻心的疼痛就从手背上传来,韩隶咬紧牙关,不由自主地闷哼一声。

    鸡冠头傻眼了。

    沈空愣住了。

    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26、第 26 章

    第二十六章

    韩隶不动声色地将手收回,背在身后,面上仍旧是一片自然平静,他看向沈空:

    “我们走吧。”

    沈空眸色沉沉,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伸出手,淡淡地说道:“我看看。”

    韩隶下意识地将目光调转向别的地方,有些不自然地抿抿唇:“……只是球而已,没事。”

    沈空不由分说地把韩隶背在身后的手扯了出来。

    他的手指微微蜷着,有些抗拒地向后躲去,但是却被沈空强硬地固定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修长白皙的手背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受伤的部位颜色逐渐加深,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嘱目惊心的青紫色,指关节处也被蹭破了皮,浅淡的血丝从伤口处渗出。

    韩隶的目光从沈空的手指攥着的地方划过,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藏在黑发中的耳尖有些发红发烫。

    沈空扯了扯唇角,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他放开手,转身向着鸡冠头的方向走去,步伐沉稳而平缓,仿佛踩着心脏跳动的节律。

    鸡冠头刚才也是一时冲动,现在看到沈空靠近越加的心里发虚,就连腿都有点软。

    本来只是准备踹向沈空的球,结果却没想到砸到了他身边的韩隶已经够让他慌张的了——而他更没有想到的是,程晨不仅抱上了林子愈的大腿,就连韩隶都好像和他关系不错,甚至还会帮他挡住飞来的篮球……

    他竟然因为程晨,在无意之中接连得罪了两个学校里最不能的得罪的人物!

    鸡冠头冲着沈空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沈空就毫无预兆地一脚踹了过来,正中他的腹部。

    他反射性地干呕出声,虾米一样的弓起身子。

    沈空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弯下腰在他的耳边低语道:“这一脚是为了我自己。”

    ——为了程晨在过去的半年内被这群欺软怕硬的混混霸凌侮辱。

    他一巴掌拍在鸡冠头现在光溜溜的脑后,将他扇地向前一扑,狼狈地栽倒在地。

    “这是为了刚才你瞄准我的背后出手。”

    ——毕竟虽然没砸到,但是不等于没干不是?

    周围的学生注意到了这个方向的骚乱,开始向这里聚集,沈空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将脚后跟碾在鸡冠头撑着地的手背上,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是为了我的朋友的手背。”

    鸡冠头惨叫出声。

    而沈空则是镇定自若地踩过他的手掌,在他身子的另外一侧站定。

    体育老师带着他们的大部分人赶到了,急急忙忙地分开人群向着场中央的人看去,他弯腰扶起倒在地上的鸡冠头,严厉地环视一周,开口问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是怎么回事?”

    沈空神态自若地回答道:“只是闹着玩而已,抢球的时候剐蹭到了——”

    他盯着满头冷汗的鸡冠头:“对吗?”

    鸡冠头有些慌乱地抬头看了眼他,又扭头偷眼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韩隶,忙忙地点头附和道:“对对,没错没错,只是抢球的时候一不小心蹭到了……”

    在老师狐疑的目光下,沈空的面色自然而无辜。

    老师犹豫了一下,低头审视了一下鸡冠头,发现他除了身上蹭了些土外没有什么伤口,又扭头看了眼韩隶手上的伤口,最终还是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抬手驱赶着旁边的围观学生:“该干什么的都去干什么,这里没有什么好看的。”

    说完,又扭头看向沈空,说道:“带着你的朋友去医务室看看,包扎一下。”

    沈空脸上带笑地应下,然后拉着韩隶的手腕就向操场外走去。

    身边围绕的嘈杂随着与操场距离的拉大而逐渐缩小,韩隶安静地跟在沈空的身后,乖乖地任由他拉着自己向着远处走去,目光从始至终落在自己被紧紧攥着的手腕上。

    他本来就是很能忍痛的人,手背上的疼痛此刻显得更加微不足道。

    浑身上下所有的感官仿佛都集中在自己的被拉着的腕间。

    对方温暖灼热的掌心妥帖的熨烫着手腕微冷的皮肤,心口处再次传来近乎疼痛的感觉,仿佛被利刃穿刺,但又好像被温水浸泡,传来又酸又软的感觉。

    韩隶甚至控制不住地想抬手按住胸口,好像害怕自己心跳的声音太大声,吵到距离自己几步远的少年。

    医务室很快到了。

    沈空松开了手。

    韩隶心口随之一松。

    心脏奇怪的感觉终于不见了。

    但是……更深的落寞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他的手指在虚空抓握了一下,仿佛要留住什么似的,对方的掌心的温度仿佛仍旧停留在自己的手腕上,令他不由自主地揪心起来。

    韩隶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沈空,心里的声音变得清晰而明朗。

    他……好像恋爱了。

    沈空心不在焉地看着医生给韩隶处理伤口。

    趁医生转身走入办公室找绷带的时候,他抬手狠狠地敲了下韩隶的脑壳。

    韩隶“哎”了一声,捂着无辜被敲的脑门,有些茫然地抬眼看向沈空。

    沈空深吸一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拦什么拦,这么长时间了你都不知道我躲得开?”

    韩隶默然——他当然熟知对方的反应速度,但是当时他下意识地就……

    还没有等他想好说辞,沈空又是一个暴栗敲了上来:“你忘了我前两天说过你什么了?永远以自身的利益和安全为前提,别去做超出能力范围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

    ……只是对你而已。

    韩隶在心里回答道,但是面上仍旧一副乖巧听话,认真知错的模样,配上放在桌上的伤手,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沈空还准备继续说些什么,但是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嗡嗡地响了起来。

    他顿了顿,掏出手机看了眼,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韩隶问道:“怎么了?”

    沈空耸耸肩,说道:“我爸的事情而已,你不用管。”

    说完,他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扭头对韩隶急匆匆地说道:“你帮我跟老师请个假,说我家里有事。”

    然后就转身向着门外快步走去。

    韩隶来不及说些什么,就只见对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医务室的门外。

    他的眸色瞬间沉了沉,之前脸上的温和柔顺犹如幻影般褪去。

    医生此刻从办公室内走了出来,看到只剩下韩隶一个人,微微有些吃惊:“诶,韩少,你朋友呢?”

    韩隶心情更差,他冷淡地看了眼医生,漆黑的眸中重新漫上阴冷暴戾的底色,缓缓地说道:

    “干好你分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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