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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传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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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川不禁奇怪,问道:“为什么?”
他冷然回答,“息事宁人是上面的意思,不是我的想法。我到这里来只为了一件事,就是杀光胆敢轻举妄动的人鱼。将停留在陆上的汐族,赶回海里去。”
听他这话说来,似乎对人鱼十分憎恶。晴川心知多说无益了,低声询问雪舞,道:“你比我脑子好使,有什么主意没有?”
雪舞说道:“我要在你周围筑一道长墙,将花园外的卫兵暂且挡住,或许能给你争取点时间。不过,你下手可要快些,在这里若耗久了,咱们就会很麻烦。好了,再退后几步。”
晴川依她所言。边金冷笑一声,道:“现在想逃走,已经晚了。”
他正要呼喊侍从,不料脚下一阵剧烈摇晃,叫人立足不稳。地下隆隆做响,喷出许多水柱,刹那之间犹如喷泉一般。园外众人见此情景,忙赶上前来。那些水柱顷刻结水成冰,尖锐无比,一支挨着一支,重重叠叠,好像一堵厚实的围墙。这堵墙滑不留手,想攀爬上去绝无可能,就算拿刀斧砍劈,一时之间,只怕也未必砍得开。事发突然,大家始料未及,都被隔挡在外。
雪舞忽然筑出这么结实一道冰墙,顿时咳嗽不止。边金见对方居然也在暗处伏下帮手,立时喝道:“点火——”
话音未落,那些红枫枫叶一起燃着,烈焰滚滚。仿佛一支支巨大的火把,烧得无比凶猛。顿时,庭院内亮如白昼,逼人眉魄,红霞直达夜空。火焰一起来,原来的冰柱立即开始融化流水。看样子,用不了多久,雪舞筑的长墙就要崩塌。
雪舞疾道:“我用了太多力气,他们那边放火的法师只怕也一样。我们两个现在都不能施术。你赶紧下手吧!”
刺客不等她提醒,径向边金扑去。二人交锋,如星电雷闪,眩光刺目。晴川一招接一招,半刻不敢留手,全是进手招数。眨眼之间,斗在一起。那人全无所惧,左右遮挡,以快打快。两人都是对攻,都不取守势,一样的以命相拼。刺客见他这样情形下,还能不慌不忙,从容应对,就知道一时之间难以取胜。
忽然旁边一束闪电射到,晴川架开长剑,急忙闪身后跃。那闪电连折几折,忽上忽下,快捷无伦。刺客连退直退,四周火石电光,硝烟弥漫。趁这当口,边金持剑追上,拦腰横削。晴川头也不回,勾身一让,滑步避过,反手朝对方肋下抹去。边金剑身斜挑,挑开刀锋,提起左脚便踢。刺客伸手挡住,还手更是快极,侧身倒翻,朝他面颊踹去。边金不得以,只好撤开剑,往后让了一让。
晴川只觉边金手里那口剑,有些分量,尤其剑锋厉烈无比,即便不是正面缨其锋芒,给扫在肌肤之上,也如烧灼似的刺痛,大概是附过魔的关系。眼前白光一照,又是三支电箭迎面射来。刺客侧身避过两支,就地一滚,躲过第三支。只觉脊背发麻,想是给略微擦到,有些僵硬。
他心念急转,暗想:这样的法术只要挨上一点,不免半身麻痹,只有坐以待毙的份,还是别给他机会的好。想到这里,他转身便跑。边金还以为对手胆怯,想要夺路而逃,啧了一声,提刃追赶。
晴川奔向一株大树,纵起身,在树干上借力,向上窜去。他步法轻灵,如履平地,转眼之间边跃到树梢。边金见他兵行险着,树上都是火焰,又能跑到哪里去?
刺客顾不上前有大火,竟一口气向火中冲去。此举正中下怀,边金将手指放在唇边,吹一声口哨。忽然,满树燃烧的树叶眨眼化做无数火鸦,给惊得腾空飞起。这些鸟儿原来都是用法术伪装成红叶。漫天火舞,烟花灿烂,真是无比好看。
晴川两手相交,护住面孔,身上软甲霜盾已开,弹开无数火花,不受阻碍,冲到顶上。他猛一折身,蓦然反身自上而下,向着边金凌空击刺。这一下,一个是自高处向下俯冲,一个则是迎头赶上,犹如飞鸟投林,力量太大,难以抵敌。
一瞬之间,刺客只见对方一双眼睛,近在咫尺。那瞳孔之中,仿佛映出一个人影,转眼红芒大盛。
他只觉似有什么东西隔空划过,心里忽然一惊。
嚣叫直透鼓膜,边金微微冷笑。天上火鸦化做流火,劈里啪啦,朝下坠落。这么一来,刺客原就在那人头顶上方。漫天流火怎么都要先将他击个正中,尔后才会掉落在地。纵然有霜盾护身,但也扛不住这么多火球一起打在身上,那是必死无疑。
边金看准空隙,举剑朝他小腹刺来。
眼见千钧一发,晴川突然抬起手腕,“雪鸦”横掷,钉在旁侧一株树上。他右脚点在剑身,稍一借力,手里将丝线顺势一扯,打横荡开。顷刻火雨落下,砸在地上,形成一团黑色浓烟。
他盯着这团烟雾,却不知那人死了没死。然而,对面却有声音自树梢传来。“不用看了,我不怕火。”
晴川一面喘息,一面说道:“你的兵器果然附过魔。”
他手中长剑耍出一朵剑花,大火在他身边退让,好像不能近身一样。边金说道:“斗到现在都还没死,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不过你右脚已经受伤,恐怕挨不了多久。”
说到这里,刺客晃了两晃一头栽倒。边金这才放心,慢慢走上前来。晴川右脚上被火球擦中,燎开一大片。他试了几次,都没法移动,自知无力,只得坐倒在地。边金神色冷峻,抬起剑尖,斜斜指定,问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遗言没有?”
刺客抬起头,说道,“有,我想告诉你,下次对手还没死透时,千万不要走到跟前。”
边金一愕,只觉脖子一阵发紧,仿佛有人突然自背后扼住咽喉。他长剑回刺,却刺了个空。他瞪着晴川,说道:“你……”
他背后的影子跳起来,自后将其紧紧箍住。晴川把手中发丝一带,匕首回到手内,他笑道:“我装做受伤,就是要把你故意引到这棵树下。方才虽然没有余暇对付你最后一个帮手。但是,他接连施展几次法术,我就是再笨也能猜得出他藏在哪里。这个位置,恰好让你挡在我身前,这样一来,他就不能施法。况且你是逆光,正好看不到自己的影子,我就好用它来捕捉你了。”
边金脖上的手又是一紧,几乎窒息。他青筋暴起,身上微微颤抖,一双眼睛却死死盯住刺客不放。
晴川匕首比住他颈项,说道:“我用影子用得不熟,这样勒死你太花时间。不如给你一个痛快吧。”
寒芒闪烁,眼看就要刺下。雪舞突然大喊:“小心上面!”
边金的长剑嗡鸣不止,一只金红色苍鹰冲天而起,朝他们俯冲下来。晴川不及躲闪,“轰”的一声,火球爆裂,炸得遍地沟堑。那躲在暗处的法师,看得惊心动魄。烟萎中,走出一个人,定睛一看,却是边金。边金受了这番冲击,身上虽未受伤,可是肺中呛满烟尘,撕裂似的疼痛,咳呛不已。这回他再不敢轻敌,横剑护在身前,警惕刺客的动向。
好容易烟雾散开,只见晴川捂住小腹,亦是一样狼狈不堪。他头顶上影子张成一把黑伞,只不过伞中间破个大洞,没多大工夫便消失无形。法师心说,这可是个好机会,手中一团电光,投射出去。
电光直奔刺客,一声闷响,他身边蓝弧乍现,将法术抵挡下来。晴川大喊道:“雪舞!”
周遭霜壁已化得差不多,许多冰块自头顶掉落,露出个大豁口。卫兵们越过屏障,向这里拢来,成了合围的态势。
边金将剑一挥,喝道:“杀了他。”
晴川退到树边,眼看众人渐渐逼近。地下猛地掠过大片黑影,举目一望,天上有只雪白的大鸟,双翼收拢穿林疾掠而过。刺客纵身抬手,恰好捉住女巫手臂。
他借力想要翻上鸟背,忽见边金直冲过来,忙翻腕,挡开一剑。他伸肘在这人胸口一推,却觉触手之处软绵绵的。刺客心里诧异,再看那人,稳稳跳落在地,仰头看向天空。她头发迎风飘飞,十分凌乱,双目在黑夜中却很明亮。若是不明底细的人,还真会把她当成是个俊秀的年轻男人。
晴川看她嘴唇动了几下,似乎在说:我会抓住你的。
刺客借力纵上鸟背,向雪舞说道:“没办法,咱们走吧。”
女巫说道,“这人好像不是边金?”
刺客叹口气,道:“咱们给人耍啦。”
白鸟乘风而起,盘旋上升,耳畔风声猎猎做响。片刻工夫便到了城楼顶上。放眼四顾,镇前围栏,火光四溢,隐隐听到冲杀声。塔上士兵早有示警,弓手射下一轮箭雨。远处灯火憧憧,摇曳不定。若不是有白角这时候扰乱对方视线,他们两个也很难平平安安的溜之大吉。再远一些,便是辽阔的大海。这时候,海上传来一声悠长的号角。
那便是人鱼的战鼓之音。
难得巫师白角在失手以后居然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迁怒于人,甚至连呵斥都免了。晴川和雪舞深感侥幸。要是在平常,可没有如此便宜的事。不过白角在听过晴川的叙述后,陷入沉思,许久不发一语。他时而低声自语,时而摇头,手指哒哒敲在桌子上,似乎在盘算些什么。
要知道,但凡刺杀这种事,最好避免往复多次。头次失手,往下来,不论是对刺客自己,还是对白角来说,都会越来越难办。现在,虽然还没明面上说明,可基本已经处在交战的状态之中。估计谁也不会让敌方刺客,轻易接近己方将帅吧?
更要命的是,白骨探听的消息一点做不得准。这么一来,许多算计便出乎巫师预料。他一面命人打听那个冒充者是谁,一面思索下一步该当怎么走。人类为了应战,早已集结起来。不过事出仓促,汐族这边备战做得可是太不充分。暗杀之类的事,尽管艰难,势必还得进行下去。想到这一点,白角十分头痛。饶是他狡诈多谋,也想不出有什么万全之策。
雪舞瞄了刺客一眼,又瞄了白角一眼,说道:“干爹,咱们不如试试‘那个’办法。”
白角问道:“什么办法?”
雪舞附到他耳边,耳语几句,又道:“我先教会他,让他试试看,您觉得如何?”
白角似乎甚不耐烦,挥手说道:“去吧!”
女巫嘻嘻一笑,冲刺客勾手道:“我要教你一个新法术,跟我来。”
他们两个走出来,找个僻静地方。雪舞摸出踞,摊在石头上,默读片刻。刺客伸过头来,书卷上画着一些蚯蚓似的符号。他将自己左手袖口撩起,腕上与掌心的刺青同这些文字一模一样。
女巫轻点他手心里画的一只独眼,说道:“这叫做‘寄生’,又叫‘暂借之术’。说起来,这个法术的源起还有段有趣的小故事呢。”
“据说从前,有一位出家的修行僧,四方游历,过着甘于清贫的生活,从来没有动过凡心。可是,一年冬天下起大雪,他很不凑巧的在山中迷失方向。转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出路,又冷又饿,晕倒在地。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茅屋中。屋里有位美丽少女,还有一位干瘪的老婆婆。原来,这位姑娘路上看见他,将他给救了回来。”
“高僧原本从没有动过的念头,自从见到少女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他第二天仓皇逃离那里,决定将这念头永远扼杀在内心,找了一间寺院隐居起来。但是过了三年、五年之后,想要得到那位姑娘的想法,非但没熄灭,反而越来越强烈了。终于,这个念头变成了时时困扰他的梦魇。”
“有一天,狼再也阻挡不了他内心的疯狂。他独自出离寺院,偷偷找到那姑娘昔日的居所。可惜已经人去楼空。僧人跑到山下,四处打听,这才知道那位少女几年前已经嫁人。如今身为别人的妻子了。被妒忌和渴念折磨的僧人,揣了一柄利刃,当天夜里潜入那户人家,将全家老小杀了个干干净净。惟独那姑娘被他带走。”
“他将心上人带到深山之中,一一倾诉自己的思念,并且逼迫她答应做自己的妻子。那姑娘非常害怕,请他不要勒逼自己。当天夜里,僧人终于睡了八年以来第一个安稳觉。在梦里他梦到两个人活到很老,生了一堆孩子,幸福美满。”
“可是第二天醒来时,发现心上人已经上吊自杀。自杀前,还用刀割烂了那张他日夜魂牵梦萦的美丽脸蛋。他长声惨号,痛不欲生,抱着心上人的尸体不肯放开。过了一天一夜,那尸体看起来还犹如在生时一样,只是睫毛永远不会张开了。僧人心想,她是宁可死也不愿和我这恶魔在一起啊。可我就偏偏要和她在一起,不论她愿意不愿意。我宁愿肉体死去,灵魂附着在她身上,永远让她陪伴我左右。正这么想时,咕咚一声栽倒在地,死了过去。”
“后来当地人们在山里,偶尔会看到一个穿白衣,脸上布满血痕的女子独自走过。于是传说,僧人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得到心上人的身体。只不过是用这种残酷的方式。”
晴川听完,不禁皱眉,说道:“这故事可不适合白天讲。”
雪舞拿肩膀将他一碰,笑道:“我倒是一直挺喜欢这故事。一个人要是能做出如此惨烈的事,不正好印证了他一片真心,不计代价吗?”
他漫不经心说道:“手握得越紧,沙子溜得越快。一个人越想得到,越容易失去。就好比咱们赌博,在乎输赢的那一个,往往更容易输得当裤子。”
“你这比喻真妙,不过咱们现在没功夫说这些。还是专心干正事吧。”
晴川依她所言,将手掌张开,心中默念咒语。念到第三遍时,那只眼睛陡然瞪视,看上去说不出的狰狞。眼珠发红,在眼眶中滴溜溜直打转。
雪舞说道,“这里没别人,就拿我试试。”
“好像不大好吧。”
“你小心一些便不会有事。你用手上的眼睛对准我,然后默想着要让自己慢慢浮起来,朝我这里靠拢。”
他吸一口气,试了几次,渐渐摸到窍门。只是每次刚一浮起,脑中念头一转,就重又跌回去。晴川宁定心神,努力让思绪平复,感到似有一股引力,将他从躯壳中吸出。眼前逐渐模糊暗淡。过了会儿,双目中透出一些微光。张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对面。他瞧瞧自己手脚,又摸摸自己的脸,感觉十分古怪,果然是附在了雪舞身上。
夜深人静,岗哨前卫兵换班。大路上快步走来一个人影,走到近前才发现,是位紧裹披风的少女。兵士喝了一声,将她拦住,她摘下头巾,露出面孔。其中一人看到,认出是官长宅邸中的女佣,往日常常打交道,顺嘴打趣道:“这时候还要出门,是不是跟哪个小伙子有约会?”
这话说中心事,她“哼”了一声。那人摆摆手,“去吧去吧,可得早点回来,现在外面不大太平。”
年轻女佣这才裹起头巾,匆匆离开。她独自一人赶夜路,心中难免害怕。不过想到好不容易才将情人约出会面,又难掩兴奋。走到村畔,在事先约定处等候。等了片刻,却半个人影都没见到,不知是有事不来,还是故意失约,心里暗暗气恼。
忽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向她问道:“姐姐,你在等人?”
她吓一大跳,定睛一瞧,原来是位长发垂肩的姑娘,笑意盈盈。正想开口,脖子上一凉,匕首架在颈项。
背后那人低声说道:“你的情人来不了了。”
晴川二次潜入,早就熟门熟路,一路上没人阻拦。宅内果然戒备森严,只是佣仆都已经睡下。他上到二楼,找到主人卧房,见里头尚有一丝亮光。他自门缝朝内瞧了一眼,室内横着一个大屏风,屏风后面有人影晃动。刺客推门而入,后面那人回头问道:“是谁?”
那个人看见是他,不再追问,说道:“原来是你。”
晴川绕过屏风,就见后面一个大澡盆,盆里放满热水,许多的白色泡沫。那女人躺在盆内,身边还放了一筒水烟,仿佛十分惬意。这么香艳的情景,叫人始料未及。
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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