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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限将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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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得到的是蜜糖,七皇子得到的却只有砒霜。
  然后,整个车厢,就只剩下了尴尬到爆炸的沉默。
  摄政王就知道结果是这样,其实也没什么意外,甚至,如果戚一斐是那种会为了跟从大众,而没有自己的思考能力,只盲目的对大家都不喜欢的避之不及,对大家喜欢的趋之如骛的人,那就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个戚一斐了。
  ——“大家一致选择的,就一定是好的吗?”
  不为名利而来,不因风雨离去,这才是戚一斐最难能可贵的,金子一般的心。
  所以,他们果然在很多问题上,是没有办法达成一致的。在没有彻底解决那些问题之前,无论闻罪心里有什么想法,他都不可能说。
  闻罪阴沉着脸,就这样沉默的走了,沉默的回到了皇城,风雨欲来之感,席卷了角角落落。
  “孤的‘好’父皇呢?”闻罪到了重华殿,再一次成为了那个不会笑、眼睛里只有寒冰的摄政王。
  “陛下今日一天都在无为殿。”大宫女尽心禀报。
  “是嘛?孤也好久没去看他了,那就现在吧。”闻罪眯起了眼。
  有些人早该成为历史,为什么还要刷存在感,吸引戚一斐的注意与同情呢?为什么要造成他和戚一斐之间的不愉快?怎么想,都是天和帝的错!
  丁公公本以为戚一斐和摄政王之间的关系,怕是要因为老皇帝而凉了,直至此时此刻!他看破了闻罪的想法。内心可以说是很复杂了。
  没想到,您是这样的摄政王!
  ***
  秋日萧瑟,风雨凄凄。
  “《礼记。月令》里说,鹰乃祭鸟,用始行戮——”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持着卷轴,出现在了烟雾缭绕的龙脑香中。搭配着主人温柔又不失力量的书卷音,总让人忍不住脑补出一副清新隽永的山水画。
  大启第一大“孝子”闻罪,如今正侍奉在御前,不喜不悲,眼如寒潭。
  “——父皇,您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吗?”闻罪一双狼子野心的眼眸里,写满了对老皇帝的嘲弄。
  一如无数次出现在老皇帝惊梦之中的恶鬼图,老皇帝再一次控制不住的想起了第七子出生时的“批命”,一字字,一句句,尤言在耳。
  “七月半,子时整,天胎鬼仔,阴气重。”
  “七殿下是生来命硬的天煞孤星。”
  “一向康健的皇后娘娘会难产早亡,正是应了此劫啊。”
  果然应验了。早知如此,早知……当初就不该让他活下来!这样的不祥之子,凶兽转世,根本就容不得对他有任何怜悯之心!
  老皇帝越想越气,就差大骂一句“孽子”。
  可惜,他很快就意识到,那是不可能完成的,因为他早已不再是那个帝国最具权力、随便咳嗽一声都能令百官闻风丧胆的男人。如今的他,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能看着那个他曾经厌恶如污秽的第七子快乐表演。
  人模狗样,正襟危坐,头戴他根本不配有的摄政紫金冠,手握本就不属于他的帝令汉玉玺!
  闻罪不紧不慢道:“瞧我,最近朝事太多,都忘了您已中风多日,是没有办法回答我了。没关系,我猜以您的不学无术,大概也是不知道的。”
  “我可以慢慢解释给您听。”
  “这话得搭配着董仲舒的《春秋繁露》来解:天有四时,王有四政,春为庆,夏为赏,秋为……?”
  秋为罚!
  老皇帝不受控制的睁大了双眼,浑浊的眼球开始乱颤,爬满了皱纹的眼角上,皮肤正在一点点干枯龟裂。但哪怕如此了,老皇帝枯黄的面容上,也只显出了一种日薄西山的萎靡之气。
  闻罪步步引导,直至满意的看着他爹被吓尿了亵裤,骚味冲天,无法遮掩。
  老皇帝也曾是个体面的人。
  “您怕了?是的,您是该怕的。”闻罪一张天生的反派脸,长身而立在龙床前,俯视着病床上的老父亲,高高在上,一字一顿,“答应我,别把害怕都一次用完了,好吗?”
  因为“为刑之冬”还没到呢。
  已经好久没有发出过声音的老皇帝,终于再次“啊啊唔唔”的叫了起来,犹如一个漏了风的破箱。他眼斜口歪的躺在那里,身体剧烈的颤动,像一条行差踏错误入陆地的鱼,蹦跶着、挣扎着,却根本激不起一点水花。
  闻罪离去时,仰天长笑,一扫胸中郁气,睥睨的丹凤眼里,终于多少还是有了些,属于少年人才会有的稚气与天真。
  大概生活里的小确幸,就是这般简单吧,只要他爹不高兴了,他就高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摄政王的一天:吃饭,睡觉,打亲爹。
  PS:因为“吴情”这个名字,而当不上状元,是真实存在于记载中,发生在明代的一桩荒唐野史。真真假假不好说,只是文中拿来一写,博大家笑笑。
  又PS:别怕别怕,这文真的不虐,哪怕是攻受之间有矛盾,也会因为攻清奇的脑回路,而变得异常的好化解。
  类似于“和戚一斐有争吵?恩,那必然不是二郎的错!只可能是别人的错!是世界的错!我要排除万难,和二郎在一起”。
  真正的情商,是永远不会把脾气,发在爱你的人身上。


第14章 放弃努力的十四天:
  等戚一斐回到家,仔细一算,他这一上午,就净赚了整整七十六天的寿命。
  加上之前就有的剩余天数,减去已经过去的……总之,只大致的粗略算下来,就是快三个月的寿命。类似于一个“即刻执行”的死刑,最后被判了仨月的死缓。
  三个月啊!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戚一斐本来连中秋节都未必能活到的多舛命运,被延时过了腊八,乃至可以期盼着喜迎新年了。
  四舍五入就是又多活了一年啊!
  简直感天动地,可喜可贺。
  戚一斐当下就命人去后厨告诉他奶公,多准备两个红红火火的大菜,庆祝一下他取得的“巨大”硕果。
  可惜,还没等戚一斐怎么高兴呢,他就又想到了从七皇子车上下来时,那个尴尬的气氛。他突然就没那么乐观了,遂决定……减半个菜。
  奶公胖厨:???
  然后,戚一斐就就招来了大婢女里,平时最会撩小姐姐的佳客,在线咨询,撩人技巧。
  佳客之前因为信了赵阿丑当街纵马的话,险些害了自家孙少爷,很是自责,最近几天都十分消沉,惶恐于孙少爷什么时候就不要她了。
  佳客是戚家的世仆,戚家虽然是从戚老爷子那一代才发迹的,但佳客已经是这个家里的第三代了。她阿公(祖父)给戚老爷子尽心养马,阿爹为戚大少爷看家护院,这才轮到她近身来伺候孙少爷,其他三个大婢女,也是隐隐以她为主,什么都让她站在头里的。
  这回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她真是觉得没脸见人了。
  同时,佳客也很害怕,若被迫离开了戚一斐,她该何去何从。她从出生起,就被教育着将来要如何伺候孙少爷,所做所学,也都是围着孙少爷打转。她是真的不知道,若孙少爷不让她伺候了,她还会什么,该如何活下去。
  直至这一天,孙少爷把她叫来,好像已经不记得就发生在前几天的事了,一上来只是问:“若你惹了旁人生气,你会怎么化解?”
  佳客诚惶诚恐,但还是竭尽所能的回答:“奴婢斗胆问一句,这里面孰对孰错?”
  “没有对错。”戚一斐想了想,又补充了一下,“我想和他重归于好,但我不会假意认错。”
  甚至有可能的话,戚一斐还怀揣着“中秋佳节,皇城设宴,他是不是可以想办法,借机去看看天和帝”的大胆想法。当然,去看的前提是,能确保他阿爷不会因此出事,他也不会连累到任何人。
  佳客又问:“那,那人对您的态度呢?也是想要和好的吗?”
  戚一斐在愣了一下之后,豁然开朗,对啊,这事的重点还是七皇子怎么想。只有七皇子愿意,他们才能继续交往下去。若七皇子因此恼怒于他,又或者是要附加什么条件,那无论他想到怎么样精妙绝伦的和好办法,都没有用了。
  毕竟,他是不可能答应七皇子,去说老皇帝的不好的。
  那到时候……
  唔,既然朋友没得做了,他就不要脸了吧。在两人再没有交集之前,冲上去死死的抱住七皇子,蹭一蹭,吸一吸什么的,能赚多少寿命,就是多少寿命好了。
  想通之后,戚一斐心情大好,随口便带上了现代的夸人习惯:“佳客你真棒,帮了我大忙了,回头事成了请你吃饭。”
  然后,佳客小姐姐,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离开了。
  走在游廊上时,她还在琢磨,自己到底帮了孙少爷什么,以及,孙少爷为什么要请她吃饭。还是说,这其实是孙少爷在变相安慰她?嗯,肯定是这样没错了,孙少爷真是太好了!
  当夜,戚一斐躺下后,就开始一边脑补他继续和七皇子当好朋友的快乐人生,一边又脑补两人反目成仇后,老死不相往来的似水年华,总感觉自己一个头快精分成了两个大。最后到底是怎么睡着的,戚一斐也不知道了,只记得脑海路,前脚才摆出一副生人勿进脸的七皇子,后脚就委屈的问他,你是不是不打算和我好了?
  乱七八糟的,毫无逻辑可言。
  戚老爷子和傅里今日都被摄政王留在了重华殿,也不知商议了什么,很晚才回到家。仆从在前面掌灯,东西两府已是一片安睡后的寂静。
  戚老爷子在东西中间的月亮门前,前前后后踟蹰半晌,白底官靴,一会儿迈过去了,一会儿又收回来。
  最终,想到了全家今夜,突然都被下了诏狱的次辅张吉,戚老爷子深吸一口气,转身果断回了书房,彻夜不知道写起了什么。只临走前,特意嘱咐两边的下人:“明天孙少爷起了,不用告诉他我来过。等用朝食的时候,算了,什么都别说了。”
  戚一斐现在这个状态就是最理想的,他什么都不知道,摄政王也喜欢的就是他什么都不知道。连说错了话,摄政王都不生气,毕竟无知者无罪。
  若戚一斐因为知道了真相而绊手绊脚,反而不好说会不会触怒到那位阴晴不定的殿下。
  就,先这样吧,走一步算一步。
  戚老爷子唯一能做的,只是在戚一斐一早准备再去朝天宫时,安排了自己身边的一个心腹跟着,时刻准备着替戚一斐收场请罪。
  戚一斐早上起来的时候,听到了倒霉的乌鸦叫,又想起纷杂的梦境最后停留在七皇子说,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整个人都蔫蔫的。
  一边喝着白粥,一边瞎琢磨。
  不行,他觉得他还是不能听天由命!
  虽然说如今主动权在七皇子手上,但他并不想就这样失去一个有可能的朋友。寿命是一回事,朋友是另外一回事。哪怕没有寿命,他大概也是想要和七皇子做朋友的。他朋友本就不多,失去哪个都是遗憾,一个都不能少!
  戚一斐就这样怀揣着一颗视死如归的心,出了门,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和七皇子试着谈一谈,不能就这样放弃。
  结果,刚出门,就看到了熟悉的马车,已经等在了大门口。
  被掀起来的车窗里,七皇子正拿着一卷书,坐在矮几旁读的津津有味,俨然已经等了他许久的样子。
  等戚一斐几步小跑,近到身前,闻罪刚好抬头,笑的比昨天还灿烂:“你起啦。”
  “你,你,我……”戚一斐都不知道该先问什么好了。
  闻罪像个顽童,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非要自己的小伙伴伸手,然后他这才把自己握着什么东西的手覆了上去。
  一颗状元糖,就是戚一斐昨天想吃而没吃到的那个。
  “请你吃糖,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戚一斐:“!!!”这是什么样的小天使?!


第15章 放弃努力的十五天:
  闻姓小天使给的状元糖,被包在了一张红纸里,金线细绳,毛笔手书,异常显眼的“状元”二字,没什么亮眼的设计,但重在红红火火,很是喜庆。
  拆开来一看,戚一斐傻了。
  这……不就是牛轧糖吗?白色打底,裹着花生,除了外形不是长条,而是特意制作成了“牛”的样子,真的和普通牛轧糖没什么区别啊。
  戚一斐不信邪的尝了一口,一口就咬掉了牛头,活似一个冷酷滴杀手,莫得感情。
  麦芽的味道,在“杀手”口中融化,扑面而来。戚一斐终于确定了,这就是最简单粗暴的古早手工牛轧糖,十分粘牙,难舍难分。而戚一斐打小牙口就不好,吃的十分艰难。一边吃,一边还想着,古代竟也有虚假网红产品,生气!
  但这毕竟是他的新晋好友七皇子的一片心意,戚一斐还是给吃了个干干净净,吃完才发现,在包着糖的红纸与状元糖中间,其实还有一张写字的小纸条。
  ——只缘感君一回顾。
  “这是买糖附赠的?”戚一斐心下疑惑,没想到古人也这么会玩,这是变相的幸运小饼干,每个饼干里都藏着一句毒鸡汤吗?
  “我写的。”闻罪放下了手中的书,专注看着戚一斐,“店家说,可以写些祝愿举子金榜题名的话,我觉得你不需要,就写了别的。”
  状元糖嘛,顾名思义,作为雍畿网红,它最初被赋予的意义,就是祝福赶考的举子,能够一举夺魁。事实上,状元糖能红,就是因为这是一个三元及第的状元说的,他在殿试前,从梦中学来的神仙做法,打马游街后,还特意带着糖去了文昌庙还愿。
  这种一看就很迷信的市井传说,以前自然是没人敢说给闻罪听的,闻罪怕戚一斐好奇问起糖的由来,才特意派人去打听的。
  负责打听的丁公公,再次腹诽了一肚子的话,呵,什么原则,什么底线,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哇,”戚一斐听的聚精会神,觉得闻罪知道的真多,连马车什么时候已经悄然走动起来都不知道,也就错失了第二次扑到闻罪怀里的机会,有些饮恨,只能化悲痛为八卦,道,“那你说,那位三元及第的状元,是不是……”
  是不是穿越的?戚一斐脑洞大开。
  自从回忆起了自己的上辈子,戚一斐现在看谁都像是穿越的。好比那位传说中特别反迷信的摄政王,这种破除封建思想的积极,是不是颇有一种街道居委会大妈的风采?
  “假的。”闻罪笃定,虽然他愿意为了戚一斐,去听那些个神神鬼鬼的谣言,但他却还是个坚定的无神主义者,“那状元特意安排人流出这种传言,无非两种可能,要么是想重走傅狸奴的老路;要么就是前面已经中了乡试、会试,就差殿试的临门一脚,怕遭小人嫉妒陷害,特编了一套说辞来应付。”
  机缘巧合之下,网红状元糖这才得以诞生,谁也没想到,一红就是这么久。
  戚一斐觉得闻罪说的有道理,若有所思的托腮:“我离京也就两年,因阿姊嫁人,陛下特开了恩科。这位三元及第的状元郎是谁,一目了然,他现在肯定很慌张。”
  生怕别人还记得他。
  但偏偏,这糖红的简直没朋友。
  时也命也。
  “也有可能是他的对手,在不断的为他卖力宣传。”想要把这个三元及第,在还没有来得及发育起来之前,彻底扼杀在摇篮里。闻罪是永远不忌惮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的。
  “那他也太惨了点。”戚一斐感慨,他这人其实是有点过剩的同情心的,但却总是不愿意承认。
  “我会着人查一下。”闻罪都不用戚一斐求他什么,就主动揽了过来,“若此中确有内情,他自然无事。”
  若真有其他,那就一辈子待在翰林院养老吧!
  “但最惨的,明明是我啊。”闻罪抬手指了指自己,他等了好久,想要等到戚一斐对那句诗的评价,戚一斐却直接略过了。幸好,他脸大,得不到回应,就主动要一个。
  “哦哦,这诗啊……呃……”戚一斐的脸都快皱成包子样了,点评什么的,真是太为难他了。
  戚一斐学问还行,但仅限于科举考试专用的八股,在诗词啊什么的方面,始终没能开了那个文艺窍。会背的也就是特别常见的唐诗宋词,面对“只缘感君一回顾”这句,他甚至都不能确定这是不是诗,不知道下句,只能根据字面意思瞎理解。
  硬着头皮说:“……就,挺好的,谢谢你的祝福啊,我也很高兴能与你再见面。”
  闻罪一听,就知道戚一斐没懂,根本是在生拉硬拽的鬼扯。连扯都扯的很可爱:“看在你夸了我的份上,今天教你礼仪的方式,来点特别的。”
  被强行夸人的戚一斐,有点懵懵懂懂,只能跟着乱点头。
  与此同时,十二监的太监们再一次上了门,昨天没能给小郡王赔礼成功,自然是被说话算话的摄政王罚了板子。今日忍痛,再次登门,态度比昨日还要谦卑,如果说昨天来,还有点敢怒不敢言的不服气,今天已是彻底没了脾气,只求戚小郡王能够息怒。
  但戚一斐今天还是不在家呀。
  戚一斐昨天回去的时候,没见到十二监的几个大太监,早就忘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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