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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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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清楚皇帝是拿着两个儿子当靶子为残疾的大皇子铺路,可是大皇子不可能没有自己的势力,要不然也不会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挑拨周食昃、让两个弟弟斗得两败俱伤。
  比起周衣宵,周食旰才是最好的傀儡人选,最听话也最不可能弑君——在弑君之前可是要先除了两个弟弟。
  周食旰的行为迟早引起警觉,傀儡有了自己思想的时候也走到了尽头,皇帝会先下手为强。
  只是周食旰真的没有在这次的截杀中安排自己的人手?
  不过现在皇帝也是保不了心中的傀儡了,郑家和褚家都不会松口,而司家怎么会支持一个手不能挑肩不能提的皇子上位?
  文武势力还是需要平衡的。
  孙迟羽掖了掖被角,将褚赤涛手中的玉佩挖出来。
  少年被这不大的动作弄醒,尚且迷蒙的双眼透着浓浓的警惕,濒死的野狼还要防着野狗的觊觎,他更是警惕着所有要伤害背后头狼的家伙。如果哪个狼群有这么一个家伙还真是大幸。
  “是我,孙迟羽。”
  狼的眼神柔和下去,干枯的嘴唇蠕动几下后复又黏在那里。眼皮紧贴着眼珠,突出来似的,可见这些日子是怎么精疲力竭。
  不过还好,呼吸还在。
  他说“云公子”。


第十章 
  孙迟羽将郑骥归身体里的灵气小小梳理一下后锁住了灵力,此后郑骥归卧床躺了三天,第四天就拿起枪在小院里舞刀弄剑,死死抿着嘴唇,一脸深仇大恨跟老天爷欠了他似的。
  老天爷还真的欠了他,至少主神还没走之前,在主神安排的剧本里,两个世界的因果就是不平衡的。
  时间逆转就是主神都不一定做得到,拨动一个世界的时间线,天道都不能任性妄为的事情主神没那个实力去操控,他只是造了两个类似而时间不同的世界,在一定时候将其中一个世界里的人拨弄到另一个世界,从而完成所谓的重生。这样一来,其一完成了所谓剧本,其二,消耗了世界的碎片,从而能够将破坏主世界平衡的因素消去。
  说到底还是当年主神自己玩得太大。
  他之后便暗中传授郑骥归基础的修仙心法,以防他走了之后不能控制骥归身体里的灵力,一下子闹出事来。
  当然,最好的结果就是等郑骥归化为一抔黄土后回收灵力。
  褚赤涛在第十天醒来,褚赤霄飘着出去通知了所有人,还混在梦境里头醒不来的褚赤涛接着就迎来了轮椅上的周衣宵的熊抱。
  郑骥归当时正在练剑,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吊起的眼角抖动一下,随即压下去。所有的疲惫都溢出来,他之后的剑有些飘。
  孙迟羽前去处理了这次刺杀的遗留事件,数十个暗卫只余三个,其中一个在三天前熬不过去,先走了。数十天的折磨让两人身疲力竭,围猎场上个御书房受的伤都崩开来,差些一命呜呼。好在福大命大,宿卫他们又是有些经验的,牺牲了这么多兄弟才换得两位公子的一线生机。
  这些日子衣宵也会同孙迟羽说说话,可他脸上的苦涩是明摆着的。孙迟羽忍不住问时,少年沉默了一会儿才扬起一个笑道:“先生说得早了些,总有一天会看不出来的。”
  孙迟羽心想自己的年龄顶千百个周衣宵,怎么看不出来?
  这事情很快被周衣宵用手中的兵法书揭过,褚赤涛醒了之后也常过来蹭课,某人也不要脸地暂代了皇子的老师。
  至于他真正的学生,倒是整天同褚赤霄腻在一起对着刀枪嘀嘀咕咕,估计再用上个两三年,他最终就当得了京中第一公子之名了,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他是冲着单身一辈子都武痴去的,孙迟羽评价。
  郑骥归和周衣宵两个抽风的小子在这时候全然倒了个个,前者本就安静点人突然一天到晚动个不停,后者被褚赤涛带出来的好动少年突然安安静静伏案鼓捣。
  孙迟羽亲批:换魂了。
  不过这里的目瞪口呆都瞪不到外头去,京中各位大人因着两位皇子遇袭的事忙得就差滚成一团滚到绀县来将两位小祖宗一起碾碎了!
  约三四个月后,衣宵带的兵第一次与狄戎来了场亲密接触,这时,城垛上的孙迟羽也收到了郑大人的信——京中的第三根柱子摇摇欲坠。
  他脸上就差没写上“春天里那个百花开”了,只想着要喝壶酒庆祝一下,蹦蹦跳跳时差点被一支箭夺了小命,从此以后就蹲在大本营死也不出去了。
  剧情中原先没有的截杀和历练一股脑地冲了他的城墙,祥瑞一事也被他改得面目全非,剧情到这里是彻彻底底地崩了。
  一恍惚,一年过去,周衣宵回京,他和褚赤涛却选择了留在绀县,他之后的几年都会记得离开的车队走了很远,辚辚的车轱辘声却一直在绀县的城墙上转,他还腹诽这城墙是成了精,身旁丢了魂似的赤涛突然冒出一句:“皇家的车轱辘声是辚辚的,战车的车轱辘声是隆隆的。”
  “辚辚声吧……有些像当年我们一起坐的马车。就去天安寺那辆,常去。”他手肘撑在城垛上,大概就差一壶酒。
  风总是不适时地喧嚣,将他脑壳里所有词汇都风干,最后只干巴巴留下一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事实证明的确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在边关窝了三年,三年的时间足够骥归重新拾起丢在祥瑞里的世界观,也足够他在绀县帮忙打点周食昃的残留势力。最重要的是,当年郑骥归快马超前来到这里的效果终于显露,几十天的超前换来了大皇子派人伏击皇弟的证据被一一回收——坠影楼也被大皇子渗透得千疮百孔,而皇帝也不再保下大皇子。
  周衣宵是唯一的傀儡人选,在周衣宵加冠的这一年,一旨令下,整个国家都动起来,为二皇子册封太子做准备。
  马上的褚赤涛勒住他名字女里女气的马,碧涛,嘚嘚嘚地往前来。孙迟羽放下手中地图,抬头瞥一眼高大的青年,额角的伤疤狰狞得要挣扎出来,只是骑在马上,杀伐之气就扑面而来,让他胃中翻涌,好像吞咽了敌方的尸块。
  “先生你能不能给点面子?”赤涛双眉垂落,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别叫我先生,我现在是你从民间招来的军师,叫做侯早。”说完扇扇鼻子补充到:“还有,把你的盔甲好好洗洗成不?!一股子血腥味,述职后骥归和衣宵见了你哪里还敢抱抱?!”
  褚赤涛不在意地摸摸鼻子,忽又挺背道:“他们俩敢?若不是我在这边疆守着,一大堆军功,他们能在朝堂上直着腰板子?”
  孩子你底气很虚诶……
  孙迟羽没有接话,对着地图研究半天忽道:“走这边的山路,地势高,的确不容易撤退,可是埋伏的人也没辙,最重要的是,这里多碎石。”说完,露出一个笑,阴恻恻的。
  京中呼风唤雨的第一公子的师父,可不就那么回事吗?
  四年,命中注定他们就该聚在一起,活过了刺杀,活过了沙场,活过了大大小小的阴谋诡计,这是天意。周食旰、司池、周食昃,甚至是皇帝,一个混得比一个好,民心、财力、智谋,一个赛过一个,只是他们如何,都比不上发小一句还行。
  于他,这些本该是剧情的东西一遍又一遍滚过去,在他的心里越碾越深,终有一天,地上的车辙印已经卡不下更大的他了。
  “宿主大、大就是容易沉迷。”415语气轻快,如果中间不停顿那么一下就更加可信了。
  坐在马车里的他朝外头看,褚赤涛骑在高头大马上,神采飞扬,眉眼都抹了三月的油菜花似的。
  “褚将军,笑得这么花,油菜花开了?”
  “先生别侃我!”这不是三四年没见了,高兴的么?
  孙迟羽眼睛弯了,这小子大概听不懂他说的油菜花开了什么意思。孙迟羽放下帘子,笑容静止在那里,渐渐地,眼角有了些湿意。
  “415,天下人都知道情之一字最伤,可总有人走在被伤的路上。”
  “哼(ノ=Д=)ノ┻━┻,宿主大大怎么能和愚蠢的满脑子只有爱情的人比?!”
  他听得出415的底气不是很足,小家伙在逃避,在帮他拔出这个世界。
  “嗯嗯,415真聪明,天下爱情最伤人了……”
  415:“……”它怎么听出了满满的嘲讽?
  “爱情、亲情、友情……还有大义,说不清道不明的种种。”
  总有甘愿沉沦的时候。
  在他沉溺的时候,马车忽得一阵颠簸,一声厉喝之后,马车来了个急刹车,他整个人都往前倾倒。也是这时,外头一阵骚乱,兵刃相击,铮铮之声四起,隆隆之声震耳。
  孙迟羽端坐,突然后仰躲过一只飞箭。
  “还记得当年在天安寺的时候吗?”
  车马里他开口,对着空气。
  外头有人嘶吼,让褚赤涛纳命来。
  这时候外头的人应该顾不上回答孙迟羽,他却没在脑海里说,415便疑惑道:“司池?”
  孙迟羽摇头,外头也正好传进来一声笑:“当然记得,还模仿刘关张来的。”
  “那我岂不是孔明?”当年的孙迟羽这样说。
  “先生好大个脸!”褚赤涛最直接,大大咧咧道。
  “你小子别当我聋!”孙迟羽愣是没追上灵活得跟只皮猴子一样的褚赤涛。
  金鳞池旁桃花树下,三只手扒拉着他的袖子,还都是七八岁的小萝卜头,就嚷着要当英雄。
  “刘备当年可是没整合天下,现在的人们说他是伪君子,不择手段,关羽同张飞都没好下场,你们确定要效仿他们?”
  “那又如何?”当年愣头愣脑的褚赤涛是最简单的一个。
  “他们当了皇帝建了蜀国,便是英雄,为他人之所不能为,便是英雄。”
  小孩稚气的成熟得来了另外两个的不赞同和一阵打闹,孙迟羽在一旁笑着,笑着掸去小孩子头上的那些桃花,笑着看金鳞池里的三尾金鳞嬉闹。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赞同你呢?”
  当时孙迟羽蹲下拍拍小孩弄得灰扑扑的脸蛋。
  “他们关我什么事?!”当时小孩小脸一红一扭。
  “因为我只说对了一半。”现在的男人长枪一挑,战马扬蹄嘶鸣。
  孙迟羽在马车里未移动半分,听得外头的声音平静下去,他才掀了车帘出去。
  “你想出来了另外一半回答?”
  “是,因为他们走过。”
  孙迟羽这时候便知道为何前世三人在升龙门选择毁灭了,那应该是圆了他们兄弟最后的愿望。
  “你说他们是不是傻?做什么不好,非想轰轰烈烈死一次。”中二吗,这不?
  415并不能理解宿主大大的抱怨从何而来,却还瘦懂得这时候要顺毛的,于是他真的模拟了顺毛的触感。
  孙迟羽:“……”
  孙迟羽避开尸体,叹道:“这白头山长头发了。”
  山顶巴掌大的地方,白色碎石上横陈十几具尸体,也不枉他们特意绕了路走最长最难的。孙迟羽捡起地上的玉佩,正是当年坠影楼的样式:“云公子这手段倒是用得越来越溜。”
  “朝堂上生死一线的事,谁还管手段?”
  褚赤涛翻身下马,碧涛哧地喷了声气,冲着他的脸。
  将马交给手下后往前来扒拉尸体。
  孙迟羽对着415嘲讽到:“他可真是江湖上的翩翩佳公子、朝堂上的铮铮好男儿。也不怕人设崩了的时候百姓粉转黑?好在衣宵早早走了铁面无私的人设。”
  415:“……”宿主大大你就不怕铁面无私变成暴君?这人设也没好到哪儿去好吧?
  一行人行至驿站之时已经将近酉时,孙迟羽不与兵马歇一处,提灯上了楼,转身落锁,窗户便开了。
  宿卫离开暗卫一职已经三年有余,这习惯却还是改不了,他站在暗处一字一句汇报了近来流叶山庄与江湖的接触。
  宿卫是第一任流叶山庄的管事,平常都管些矿产之类的买卖,暗地里也打听江湖的动向,甚至还做着这个世界类似于锦衣卫的事,只是山庄隶属于周衣宵,而非皇帝。
  这个世界的官制独立于其它世界,由于作者是个一知半解的历史盲,里头的官制更像是套了个名字的架空。
  孙迟羽平常不觉得,就是到了与三公中另外两脉勾心斗角的时候对着一大堆乱套的官制很想跑去主神的世界给那个作者补历史。
  “他看三皇子势头好,声望高就反咬一口投入别的男人怀里,现在见二皇子封了太子就又贴回来?”孙迟羽嗤一声,手里头的茶也都苦起来了。
  “是,他并不知道他已经暴露。”宿卫补充到。
  这种朝三暮四的男人,孙迟羽觉得是不要也罢,可朝堂上不是任性的地方,周衣宵应该会继续利用黄大夫。
  莫名憋屈。
  “黄大夫这是升职泡了汤才来咬一口?他以为当年不痛不痒说几句谎就可以把褚家给他的情还清了?”孙迟羽也就口头上沾沾瘾,最后还得补上一句:“这种人殿下玩玩就好,不能信任。”
  “殿下联合众御史弹劾黄大夫独子公开挑衅皇权,查实后揪出卫大夫等人教养子女不当,主犯斩首,从犯革职,情节较轻者停职查看。”
  孙迟羽手中茶杯一抖,洒出半杯茶。
  这帽子大得……手段得有多残忍才能跳过革职、流放直接斩首?
  “郑公子的主意?”
  “殿下的主意。”
  “……”
  此后一个“惶惶不可终日”都形容不了孙迟羽,谁碰炸谁,415都对他抱怨和话痨的程度跪地求饶。
  在这一系列鸡飞狗跳之后,他望着眼前就要倾倒下来的城墙,胸口一口郁结之气吐都吐不出来。
  总算到了,小崽子们。


第十一章 
  梦里他站在汉白玉的石阶下,上头三个小孩站在那儿,一个接着一个笑着喊到:“先生!”他笑着应,一步步登上金銮殿前的台阶,当眼前的景色完全铺陈开时,三个小孩拉着他往前走,他才看见石阶的尽头,是帝王将相殒命的盘丝洞口。
  天光乍现之时,晨钟惊起飞雀,货郎挑了担往鸣凤门去,鸡犬乱吠,酒家搬出桌椅在外头搭凉棚,有人开始叽叽咕咕说话,妇女打着哈欠将洗漱的水泼在地上,吓得行人往一旁躲去。一座城开始苏醒,城门的将士也被小厮从睡梦中粗鲁摇醒,骂骂咧咧去开门。
  城门外停着一辆马车并三四匹马,等在最前头的一身士兵打扮,同另外几个有说有笑。
  “可有文书?”
  这文书是给有官职在身的人去某个特定地方的通行证。
  “喏。”为首的人从怀里丢出一份锦书,“我们先送军师进去。”
  是戍安将军的述职文书。
  “军师?”带一个拖累干什么?
  马车里咳嗽一两声,听着虚弱不已,接着掀起帘子的一角,露出一张憔悴的脸。
  为首的士兵回头瞧瞧,脸上依然挂着笑:“侯先生体弱,连日赶路受了些寒,平京名医多,先送进去瞧瞧。”想了想似是不妥,又加到:“戍安将军说的。”
  那些骗子再愚蠢也不会去触戍安将军的霉头,江湖不理朝堂,可在边疆那块可管不了那么多,像戍安将军这种义薄云天的朝堂人自然很受江湖人待见。
  牵一发而动全身,戍安将军背后的利益网不是江湖骗子能够动得了的。
  一行人成功进了城,褚赤涛心情愉快地吹了个口哨,惹来四五道看神经的目光。
  他一年前在一场对抗狄戎的战役中得到封号,在骥归的远程指导下已经被扩至今日的声望。
  这一友便顶得上千军万马。
  声音这东西,真当要得人命。
  譬如街那头传来的“让一让”。
  烈马跃过长街,如雷火窜来,霎时街上乱成了一团,若是在浪里,这溅起的都是些白菜与扁担。
  马上的公子鼻子眼睛都惊得移了位,口水糊到了脸上,肉随着烈马一抖一抖。
  褚赤涛愣神片刻,随即弯弓搭箭,嗖一声,一声马的惨叫吓得碧涛都往后缩了缩。
  “先生,冒犯了。”刺啦一声,车上的帘子被扯下来飞出去,正撞着那公子,好歹缓了下冲击。
  灼热感烧到脸上的时候那公子早就叫唤开了,才缓过来却听见骑着马的一小兵悠悠从他身边晃过,还嫌弃道:“别忘了赔钱。”
  那公子的骂骂咧咧都被甩在一群人的后头,孙迟羽暗叹出过好苗子的也不总是出好苗子的,就比方郑骥归的堂弟郑骥识。
  “好名字搭个吃里扒外。”老马识途,倒不如说是识了别人家的途。
  褚赤涛好奇,他便若有所指地瞧向道旁酒楼上饮酒的二人,对方向他举起酒杯,然后洒在地上。
  幼稚,他就不怕浇到下面的人吗?
  平京不会因为一个被人恶意唆使的自以为怀才不遇的家伙变些什么,孙迟羽也不担心自己会被认出来,易了容,而且他在周衣宵夺位的团队里本就无足轻重。
  当他掐下第三十株柑橘的花时,车马已经停在御史丞家的大门。禇御史丞的长子体弱多病,长年蛰居,次子犯了事一家被周食昃一脉撺掇着弄去了残岭,一处流放地,三子现守在绀县城东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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