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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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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暮云也是发现了自己逾距,赶忙否认:“你当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叶思朝并没有放过这个话题的意思,一双眼睛紧攥着他,带着一些新闻业独有的犀利,同外科手术刀一样剃干净他的骨头。
  两个大男人站在奶茶店的门口就这么僵持着,除了冬天的风刀子以外对方的眼神也让人很难受,他顶不住压力,沉着脸色说到:“他对你很好,你刚才说帮陈思地只是一时兴起,而他确是彻彻底底放在了心上,我原先以为是他打算经营自己的人脉,才来找我们三个打交道。”
  “你应该清楚一个文人和商人打交道不容易。”他补了一句,叶思朝有点恍然,这似乎是意料之中的。
  “然后呢?这样就要远离?”叶思朝扯扯嘴角,方暮云的眉头就没有松开:“难道你看不出来他的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叶思朝简直想笑,原来对方担心来担心去的是花想暮的一颗真心被人摔到了地上。
  见叶思朝忍不住发笑,方暮云皱了几次眉头,压不住心里的火气:“你清楚?你如果不喜欢就不要玩他。”
  叶思朝大概没有想到自己的笑被对方误以为是玩世不恭,也没猜到自己的感情居然是那么内敛:“难道就一定是你想象的那样?”
  方暮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只是瞥见叶思朝眉眼开怀的样子突然说不下去了。据他所知,叶思朝不是情感大起大伏的人,能够笑得这么开心,估计没有被这个消息尴尬到。
  那么,只有两厢情愿。
  这个词听起来太过美好,以至于在方暮云眼里就是不现实的。
  他哑然,最后只是干巴巴憋出一句:“那么,看在他那么……看重你的份上,好好过,别……”
  “我不知道唐逢久对你说了什么,”叶思朝打断他的话,“但我清楚,我喜欢他不因为他做了什么改变,条件不需要。你,真的需要找一个真正对你好的人了。”叶思朝似乎是有感而发,唐逢久似乎有一种魔力,让围着他的人都只记得付出,却忘记了索取,甚至委屈到只是待在他身边都愿意。
  而方暮云正是这些人里最严重的一个。
  “荆道故似乎不是简单的茬,但窦班已经放手了吧?”
  话题转得那么快,方暮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应了一声。
  叶思朝点头,若有所思。
  “我还是支持你的,如果你还想和他在一起,就不要忘记让他学会委屈自己。”
  “还有,麻烦帮我传个话,他假装爱我的游戏可以结束了,他不在状态,我也想清楚了。”
  叶思朝的话在他离开后还久久徘徊在方暮云的脑海里,他捏着空塑料杯的手撑起了几根青筋,用力到发抖的牙齿用疼痛将他带回到现实世界,等他从挣扎中出来的时候,太阳穴已经难受得让他唇色发白。
  不过一切好就好在已经快要结束了。
  走出奶茶店的叶思朝被一阵冷风吹得打了个寒颤,他一边拢紧了围巾,一边想着得让花想暮给他多备几条围巾,这个冬天没有换洗的围巾可不行。
  老是裹着围巾哈气,如果围巾带上了口气可不大妙,虽然他觉得花想暮不会嫌弃他有一点口气的。
  ·
  “先生,怎么了?”郑骥归瞧着突然开始傻乐的孙迟羽一脸莫名其妙,问了415,也是得到了“姨母笑是宿主大大的个人标志”这样不靠谱的话,最后还是孙迟羽自己想起来要准备晚饭才醒过来。
  而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家小的“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干咳几声后问发生了什么情况。
  郑骥归后退几步低头解释,动作顺溜得同在大历的时候没有丝毫差距:“先生似乎有什么开心的事?”
  孙迟羽最后只是扶着额,对他这个在现代生活了近十年却丝毫没有像现代人一样的学生满心无奈。
  “是个好消息。”
  415都从识海里窜出来在两人脑海里叽叽喳喳问是不是有了什么进展,孙迟羽难得没有调侃捉弄它,只是对着他一头雾水的学生笑道:“第三个人已经解开了桎梏,接下来,不远了。”


第十四章 
  雀鸟藏在灌木丛里再不肯露头,路过的行人吓得它抖了抖羽毛,往里面缩了不少。那个瘦高的男人走得那样快,看上去气势汹汹,眉眼都被烧着了似的。
  叶思朝在老甘家的门前停下,抬手敲门,出来的是一个小孩。
  老甘没有带孩子回来,那么只可能是他侄子。
  不多时,门里的老太太就出来略带警惕地将小孩往里面揽了揽,上下打量了叶思朝几眼。
  “你是……”
  “叶思朝,”他见老太没有一点反应才解释了下,“叶家的。”
  在这附近的叶家也就那么一个,人尽皆知,他们家有一个有出息的儿子,除了老大年纪不娶媳妇儿以外什么都好,特别有出息,也因这事,向来被邻里嫌弃的叶夫叶母也才重新有了插话的份儿。
  虽说叶母还是和这群人离得有点远。
  “哦,是叶家小子啊……我听那小子说过你。”老太太从记忆角落里扒拉出来这么个人,然后又用了不少时间才记起这人和自家可能的联系。
  叶思朝点头,从老太挤出的笑容里清楚了老太不喜欢他们家。他礼貌性地寒暄了几句,接着便直接切入了话题。
  “他吗?他公司里突然有点事情找,最近几天每天都会工作到挺晚的。”
  “他的公司在这里也有分部?”叶思朝挑眉,眼见着老太面色不好,匆匆掐断了对话,客套了几句后离开了甘家。
  甘家外院是清一色新刷的白漆,乌黑的瓦也是翻新过的,可见这家是那样重视面子。
  那老太似乎没有在意他还没走远,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之后关上了木门。吱呀的一声长音听上去像是嘲笑。
  叶思朝背后一惊,童年的记忆又冒了头。
  这个时候,咬一下舌尖就好。
  花想暮的手机最近自从上次奶茶店联系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消息,只是短短一天三个小时,叶思朝就急得差点开车回城,他这样的心不在焉一点不剩地落在了叶母的眼中。
  早餐时叶母试探着问了一句,吓得叶思朝差点没有绷住表情,最后尴尬地笑笑,逃似地溜来了老甘这里,反倒得到了老甘外出的消息。但实际上,他来这里也才三天,至于老甘,多不过五天。
  他身为周蝶的好友,提前回来也说得过去,而老甘这样的行为却是出人意料。
  叶思朝恍惚间落进了蜘蛛的网,他突然不清楚自己面对的是谁。
  ·
  “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郑骥归将手里的笔打了个转,这是他最新学会的小技巧,正处于新鲜之中。
  坐在办公桌对面的花想暮从书里头抬起头来,摊在桌子上的书已经被压出了一两条折痕。
  “没什么?我最近很奇怪吗?”
  “你又忘了xx级的团/课,昨天钱辰说的。”
  花想暮哎呀一声:“他还住在你们家?”
  郑骥归终于正眼看了一下这个不走心地转移话题的人:“你难道觉得事情已经完了?”而且花想暮最近的表现完全不像是轻松解决了事情的样子。郑骥归在脑海里仔细回想415收集到的信息,最后敲定的结论还是花想暮在处理许家的事情上一手“扮猪吃老虎”玩得很好,如果不是许家的人多疑,八成也相信了这是一个除了满脑子傻白甜就只有听话的人。还是差一些火候,但也已经达成了他的目的,至少在之前的三个星期里,直到许择渊入狱,都没有一个许家人联想到商业失利、政/治审查和舆论爆炸这三者是怎么玩到一起去的。
  “郑老师,电视剧里知道得太多的人都活不长久。”
  “那是因为他们不是主角。”郑骥归信誓旦旦,花想暮也不清楚对方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自己就是主角的。
  “好吧,”花想暮妥协,“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觉得,可能见岳父的时间不远了。”
  郑骥归:“……”你这么称呼叶父叶思朝知道吗?
  见郑骥归一脸冷漠,花想暮解释:“之前朝哥接过他爸的一个电话,他有意避开了他和我在一起的事实……我是说空间上,我们俩坐着一辆车。”他将手机一角立在桌面上,按着另一角转,说着说着手机便甩了出去,掉在桌面上,但他没有伸手取回,而是盯着手机,目光有些冷淡。
  就像是盯着猎物的豹子,或者狼,而他更喜欢形容成鬃狗,因为他就是露着贪婪、觊觎他的朝哥的鬃狗,冷静、耐心,他只是在等着一个机会。
  “你……”郑骥归还想说什么,却突然被打开的门和回来的教授打断,二人先后向教授打了个招呼,郑骥归还没等再提醒一下花想暮,手机的震动就打乱了所有的思绪。
  消息来自“先生”,在他所有规规矩矩的备注名里,这算是唯一例外的那个了。
  他扫了一眼消息,却突然粘着看了好几遍。
  带着一点不可思议,他默念了一遍:“一年之内辞职,剧情完成度差不多了。”
  这是再过不久一切都会结束的意思?
  直至吃中饭郑骥归都没有弄清楚这一句话的意思,或者说他在某种程度上不怎么想弄懂,在这个他才刚刚对这个世界有了归属感的时候。
  “我们不能呆到‘老死’吗?”
  “这不是古代世界,身份审查很麻烦。”
  孙迟羽回复,和以往的长篇大论不同,异常简洁。透着屏幕,郑骥归闻到了一点不舍。
  孙迟羽不是铁石心肠,他也想留着。
  切断对话后,不长的午休时间一结束,出了中文楼,外面已经有学生陆陆续续在往公用教学楼去。郑骥归挨到了下午五点半所有课结束,一出教师门就堵到了上完公共课的花想暮,后者长叹一口气,勉强笑道:“你是又看出什么了吗?”
  郑骥归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脑海中415正源源不断为他传输主角的走向:比如唐逢久出了门去公司,比如唐逢久去叶父工作的工厂先后见了老甘和叶父。
  事情貌似比他想象的要麻烦。
  “你已经决定了?”
  他没头没尾一句话,但阅读理解十级的花想暮一下子就对上了他的脑电波:“这不是我决不决定的事情。”
  郑骥归沉默,片刻后说到:“许家的手会不会伸到唐逢久那里去?”
  说到正事,花想暮脸上的表情也不由得严肃起来:“从何说起?”
  “叶先生和唐先生是甘先生的老乡,而叶先生和老甘都在许家的名单上。再者,你找的三家都与唐先生有些瓜葛,连接所有人的地方就是唐先生唐逢久。”他这一口先生来先生去的反倒让花想暮没了心思反驳称呼。
  “我找他们是因为爷爷和他们长辈的交情不错,另外三家中的窦家和方家都是后来加进来的新玩家,如果能够一口气吞下这一块……瓜分也可以。他们是可以尽全力的。”他这是在质疑自己让三家加入的动机和效果。
  郑骥归听了摇头:“商场中的裙带关系不止是亲友,一面之缘都可以成为一个人或者一个企业做出微弱调动的原因……”
  “是我忽视了他了……”冬天傍晚的路灯下,花想暮的脸变得惨白,不带一点血色,“我对他的印象太固定了。”
  从黑暗里突然摸出一条路的时刻让他睡意全无,一时间之只好匆匆道别,花想暮对郑骥归点了点头才坐进自己车子离开。
  郑骥归明里暗里提醒了花想暮之后肩上的担子突然卸下似地,转头望了下被霓虹灯铺满的江面,好半晌才想起自己应该回家去。
  而坐上自己情有独钟的小破车的花想暮的手机锁屏上忽然跳出两条信息,一条,是叶思朝忍不住开口询问,而另一条,是来自窦班的。
  他将手机取过,扫了一眼,目光沉下去。
  花想暮随手将方向盘打了个转,霓虹灯光在他脸上划过去,青青白白,分外阴郁。
  “许家动手了。”
  ·
  “怎么了,爸?”叶思朝从手里的报刊上抬起头来,这个家里没有太多的书籍,甚至是这些好不容易从压箱底的地方扒拉出来的报刊,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叶父并不是个爱读书的人,虽然想着让儿子将自家重新带回名门望族的队列里,只可惜儿子似乎天生就没有什么野心。
  要不然他二十三岁时的创业也不会失败。
  “你想过接下来要怎么办了吗?”
  叶思朝一噎,一时间又变成了当年十几岁的少年,在父亲的责问前手足无措,眼神乱飘。
  叶父见他这样的动作,神色不虞。
  “律师,我已经着手在考证……”
  “和那群毛头小子争?”
  叶父打断他的话,语气里夹带嘲讽,像一把刀子一样扎在他的心脏上,还是冬天的刀子。
  “我有文凭。”他试图解释,而父子俩的争执也将在厨房里忙活的叶母吸引过来,她拿围裙擦着手,过来解围道:“你爸也忙活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才回来,你也是,在外面十来个月都不记得给家里打个电话,父子俩怎么不讲一些闲话?我去拿些瓜子来。”
  叶思朝看她一眼,她已经被生活磨平了棱角,这个时候早就不是当年能够和丈夫闹离婚的人了。
  最后父子俩谁都没有理她,她也尴尬地站在原地。
  叶思朝盯着父亲那张泡过水的猪皮似地脸,直视那双喷火却又浑浊的双目,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直到叶母再次掩饰,要打开电视节目。而也就是在这时,叶父最先发了话:“你真的觉得自己可以养活自己?天真!”
  这是一个很可笑的问题,他早已是独立的一个个体,而父亲却似乎永远在拿以前的那些事情说事。这个时候他突然不想考虑什么孝心。“我账户里还有十万的存款。”他淡淡道,面上的表情久违地露出一点不羁。
  叶父气得嘴唇发抖,但抖了半天,最后还是憋出一句“我托人替你打点一下。”
  叶思朝皱眉,像是见了杀父仇人一样盯着对面五十多岁的老人:“不必,我也有朋友……”
  “什么朋友?一起玩屁/眼的吗?!”
  叶父这句话吼出声才察觉到不对,只是等他憋着一张嘴不再说话的时候,他再也没有机会收回他说过的话。
  叶思朝瞪大了双眼,一双眼睛里的诧异就想要从那对眼珠子里涨破出来似地。
  “你……知道了?”他撑着一双眼又惶恐地转向他脸色煞白的母亲。
  而叶父,多日的猜疑在这个时候突然被验证,一个惊雷劈下,他连撑了几把扶手才勉强站起来,浑身抖得跟筛子似地。犹如面临冬日的还有恍然发现自己失言的叶思朝,和面色惨白的叶母。
  叶父陡然抄起身边的烟灰缸追着就要打,叶母手忙脚乱上来劝架,叶思朝除了最开始的片刻慌乱,脑子也迅速转变过来,他竟然生出了近三十年都没有的勇气,上下嘴皮子始终没有抖到一个频率上。
  “所以,这就是你向我打听花想暮的原因?!”他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只见对方的眼神闪躲一下,弥漫上一种尴尬。
  他被刺激得狂跳的心脏“咚”的一声宣告了他的沦陷,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刺激和喜悦,只为了“幸好,他没有查到什么”。
  “是谁告诉你的?!”
  “你和那个姓花的是真的不是!”
  两个人同时吼出声,声音大得隔壁的邻居都探头探脑。
  “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家事是不是!”
  “是又如何!”
  到最后完全就变成了两个人的骂战,而中止这场骂战的,却是叶母的眼泪鼻涕突然飚了高音。
  被夹在两人中间的叶母这个时候终于委屈地哭出声,只是她本就是小家碧玉的,哭泣都是在沉浸的空间里一抽一抽。她刚才挨了几下,冬天棉袄裹着看不出来,但可以想象一个大男人“无意”伤及她的情形。
  小时候,叶思朝也经常在女人身上看见这样那样的伤痕。
  始终无法习以为常。
  叶思朝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抽痛几下,在女人一双泪眼模糊地看着她的时候。叶思朝总觉得她随时能够问出一句“不能改了吗?”
  即便残忍,他还是得告诉她改不了。
  之后他妈只会委屈自己去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叶家到最后教给她的就是抹去少女时期的棱角,然后学会屈服。
  叶父抄着鸡毛掸子将他赶出了家门。
  或者说他用铁门回应了叶父自以为是的制裁。
  “是,是又如何!”
  这是他甩给叶父的最后一句话,在铁门阻断怒意中烧的视线之前。他也得意地看见了重新跳起脚的叶父,和最后哀求地看着他的叶母。
  只是,就像是得了心肌梗塞,他完全不能控制心脏渐渐蜷缩,然后将自我挤压成碎片。
  出了家门,他才有时间静下来细想心里头泛起的种种感情。
  从一开始的悸动。
  到明白心意。
  再是几天的辗转反侧。
  最后是冲冠一怒,出了十几年不敢出的柜。
  只是这短短三四天,除了另一个当事人没有在场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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