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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我后,他们悔不当初-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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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飞镜现在不缺财富,她愿意用钱为朋友买来健康,无论是换心肺手术也好,从国外实验室购买特效药也好,都是她力所能及的事。
  林桓想要获得更多的认可,道路又和罗泓在某方面重合。他们可以做一对搭档,做朋友,做对手,一起迈入恢弘的科学世界,探索一切可行的未知,绝不辜负他们曾来过的世界。
  罗泓的喉咙略微有些发堵,但他按住云飞镜的手却依旧还那样稳定,声音里甚至没出现一丝颤意。
  “不要害怕,飞镜,我相信生命会有无数可能。”
  云飞镜下意识反握住罗泓罩住自己手背的手掌,受到身边这个男孩的态度影响,她的呼吸轻缓下来,就像是从他那里汲取到了力量。
  多年以后,她依然记得这一段路。
  在恐慌如同涨潮般,缓缓将她没过的时候,罗泓始终坚定如一盏不灭的风灯。
  来自他的光芒和温暖,能让人的心灵都变得宁静。
  ——————————
  轿车刚一停在医院门口,云飞镜就跳下了车。
  她和罗泓分别从车门的左右两边下车,姿态完全就是在跑,然后飞快在车头汇合,一路快走进了电梯,直接坐到急救室的楼层。
  程秘书早抵达了那里,如今正和学校的老师一起,陪同在林桓的父母身旁。
  云飞镜一眼就认出了林桓的母亲,她的眉眼长得和林桓十分相似,如果不是双眼微红,看起来会更像。
  她是个皮肤白皙的美人,尽管此时只穿着一双拖鞋,手指也已经不自觉地把膝上裙子的布料都抓皱了,但她的神情依旧非常坚强。
  云飞镜和罗泓快步走到程秘书身边,程秘书不着痕迹地看了罗泓一眼,微弯上身,恭敬地低声和云飞镜汇报情况。
  “现在还在抢救。刚刚有医生出来过一次,抢救紧急,大家不敢耽误医生的时间,没问他具体情况。但从里面的声音听,情况应该没有恶化。”
  云飞镜稍微松了一口气。
  “没有消息也是好消息。”
  云飞镜的目光在林桓的父母身上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又叮嘱程秘书了几句。
  “我会一直在这儿等着,抢救不知道还有多久,麻烦程秘书你现在下楼,给阿姨买一双平底鞋,再买两条毯子,再给大家带上订一点方便吃的东西。”
  林桓母亲一定出来得非常急,不然脚上不会还穿着拖鞋。医院的空调打得很足,云飞镜担心她和林桓的父亲着凉。
  程秘书全都答应下来,只是不肯自己下楼,打电话叫了助理跑腿。
  云飞镜以为他担心自己,低声说:“没事的,这里这么多人呢,而且也有罗泓陪着我。”
  程秘书看了罗泓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大家守在急救室的门口,足足等候了六个小时。
  直到晚霞铺满了天际,如火如血的火烧云延展到云飞镜视野的尽头,急救室的门才突然打开。
  那一瞬间,云飞镜甚至没能看清林桓父母的动作,就见到一男一女直接扑了过去。
  而她自己则是心跳如同鼓垒,下意识地抓住了身边的罗泓。
  程秘书推了推眼镜,站在人群的最外侧。
  “都让一让,”即使透过口罩,也能听出医生嗓音中的疲惫沙哑,“患者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但还要在icu住上两天看看情况……”
  长长吐出一口气,云飞镜的心终于沉到了实处。
  林桓被护士推出来,他躺在床上,盖着一张薄薄的被单,双眼紧闭,嘴唇发紫,脸色是不正常的苍白。
  但他还活着。
  生命仍在继续,有呼吸,有温度,有未来的无数种可能,再没有比这更加美好的事。
  云飞镜感觉恐惧正在慢慢远离自己。
  她定睛去看,只觉病床上麻醉中的林桓的脸,和母亲临终前苍白的面容,分明没有一丝重合。
  医院的空调打得很足,云飞镜露在外面的手臂温度已经很冰冷,但她却从内心里感到温暖。
  她肩头忽然一重,是罗泓用力按了按她的肩。
  云飞镜抬起头来和罗泓对视,此时此刻,一个眼神便已胜过千言万语。
  程秘书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和云飞镜报告行动:“省一里正好有心脏病方面的专家,我已经预约了他的号,明天上班就可以给林桓同学问诊。还有医院账户里事先打进去过十万块钱,特护和病房也都已经联系好。”
  云飞镜十分赞同:“好,我知道了,钱的事我一会儿会去和叔叔阿姨说。”
  “还有一件事……”程秘书的口吻难得地有些迟疑,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罗泓一眼,没有直接说明。
  罗泓有些诧异,但完全会意。他和云飞镜低声交代了几句,就追上前面的大部队,和他们一起送林桓进了icu。
  云飞镜看着罗泓走远,眉头微皱:“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犹豫?”
  程秘书唇角微动,扯出一个还不成型的苦笑,像是他自己说来都觉得太过巧合一般:“周总……周总他也在这家医院。”
  “……”
  “周少正好也在。”程秘书晃了晃手机,示意他也是才接到消息,“他刚到。”


第105章 做出了
  周靖居然也在这家医院?
  云飞镜听到这个消息; 顿时觉得有些意外。
  不过仔细想来也不稀奇,省一院本来就是以脑神经科闻名,不要说周边的市县,就连外省的病人也经常会来此求医。
  在脑外科的医疗水平和仪器的先进程度上; 省一院甚至能和首都相比。
  在这样的先决条件下; 周靖会选择就近医治; 完全是合情合理的举措; 并不让云飞镜特别奇怪。
  程秘书看着云飞镜,另隐下一部分周靖曲折的求医过程没有提及。
  这部分内容,云笙和云笛两兄弟都示意过他可以选择性缄口; 如果云飞镜没有追问; 他自然主动没有吐露的必要。
  周靖此前曾经去首都求医过; 只是首都的医院确诊后; 认为即使开刀懂了手术; 癌细胞的扩散也只能抑制; 不能阻止。
  而且鉴于周靖的身份和社会地位; 医生们给出了几个比较稳妥保守的治疗方案。
  这样的治疗方式无疑非常昂贵; 它们能够延长周靖的生命,却对他很快就要面对死亡的事实无可挽回。
  周靖身边的亲信曾经劝说过他接受其中一套方案; 然而周靖本人对此并不满意。
  脑部的癌变无疑在生理程度上影响了他的认知和决断; 在卧病在床的这段时间里; 周靖本人气质里那种天然的刚愎自用; 在此时显露无疑。
  年轻的时候,他靠着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模样,吸引到了云婉的爱慕。而他近乎铁腕的果断和决策; 打下了周氏的大片江山——当然,也同样招来了意欲和他同归于尽的仇家。
  随着年岁渐长; 他的这份独断专行的本性,并未因岁月的打磨而变得圆滑,只是变得更加善于隐藏。
  单看他当初顺着自己心意,随便摆弄云飞镜人生的模样,再看他对周海楼失败的教育,就能窥得他固执己见的脾气。
  说来也是造化弄人。周靖父母早逝,云婉又因他的牵连而死。到了如今,能和他在一个户口本的亲属,就只剩下儿子周海楼,还有女儿云飞镜。
  然而云飞镜始终不肯承认他这个父亲,至于周海楼……周海楼哪里做得了他的主。
  于是,当他一意孤行,誓要和命运分个高低上下,要采用生存率更高,但也几率更小的治疗手段时,没有一个人能拦住他。
  如果他还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如果云婉还活着,此时她能替周靖做主,不让他跳进这一场生死的豪赌。
  假如云婉只是因病逝世,没有因周靖的缘故被人绑架,那云家还会和他保持着亲属关系,算是他的大舅子,在这种决策上,说什么都会多劝劝他。
  可惜,周靖已经众叛亲离。
  最先进,却也未完全成熟的治疗手段确实有效,但却是一记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杀招。在癌细胞被杀死的同时,周靖的脑神经也产生了不可逆转的损伤。
  在经过治疗后,他大半的时间都意志昏沉,十分嗜睡,很少会有清醒的时候。助理按照他术前的交代,把他转回了家乡的医院。
  根据助理的回忆,在即将被推进手术室之前,周靖特意交代了助理,一定要让他回到a市。
  他那时是否就已经产生了冥冥中的预感?
  谁都不会知道了。
  程秘书只知道,现在周靖住在特护病房里,周氏出事,他全程都没法给周海楼提供丝毫的点拨。
  现在两位云总接手了周氏,周大少的时间一下子又空闲了下来,从此便三天两头地往医院跑。
  按照两位云总的交代,程秘书不对她的决定作出干涉。
  云笙和云笛不会主动告诉云飞镜周靖的现状,担心她年纪还轻,听了以后会贸然心软。
  但他们也不会阻止云飞镜获得周靖的信息,以防她日后回忆起来,会为此事感到无法弥补的缺憾。
  云飞镜听到了这个消息,只沉吟了片刻,就做下了决定。
  “我会去看看。”
  如果不是林桓突然被送进医院抢救,云飞镜也不会发现,原来自己内心深处一直都潜藏着关于死亡的阴影。
  在她内心的某个角落,仍然住着那个失去妈妈的小女孩,在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逝世后,她便举目无亲、无依无靠,每天早晨刚刚睁开眼睛,就嗅到空气中无处不在的紧迫和惶恐。
  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她有亲人、有朋友、有更好的成绩、有神秘空间里的系统,有梦想也有一片坦途的未来。
  她已经变得很有力量。
  云飞镜坚定地想道:我可以面对所有的事情——无情无义的父亲、生理学上的父亲的重病、又一张病体支离的面孔,还有更多更多。
  ——她的妈妈至死也没能见到那个男人一眼。
  云婉临终前死死掐着云飞镜的手腕,将死之人的力道竟然把云飞镜的皮肤箍得泛紫,她的指甲陷进云飞镜的肉里,留下了四个月牙般的白痕。
  即使每一下的呼吸都快耗尽所有力气,云婉也久久都不肯闭上眼睛。她实在是不放心,她的孩子还那么小,孤身一人,要怎么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存活?
  最后云飞镜跪在她的床前,她没流一滴眼泪,三指并齐举在耳边,一字一顿地向她的母亲发誓。
  她发誓自己会好好活着,无论遇到什么,无论面对什么,我永远都会活着。先是活着,然后要活得好。
  而在心里,在云婉听不到的地方,云飞镜也另立了一个誓言——
  如果她当真有父亲,如果她的母亲的经历当真另有隐情,那她一定铭记不忘,永不原谅。
  无论是上一代的恩怨,还是过往曾经遭受的欺凌,如今都是该结束它们的时候了。
  ……
  在推开特护病房房门的时候,云飞镜差点没认出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就是周靖。
  她和周靖只见过几次面,实在不太熟。
  如今周靖瘦得脱形,和她印象里的样子便相去甚远。
  病房里没留特工,只有两个人守着,一个是周海楼,一个是华秘书。
  在看到云飞镜的瞬间,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华秘书尚且稳重一点,对着云飞镜点头问好,周海楼则是立刻站了起来,一副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样子,还差点打翻了水杯。
  “你……”他磕磕绊绊地说,“你来了……”
  “我来看一眼。”云飞镜平静地说。
  周海楼同手同脚地给她让开路,动作几乎是弹开的。
  云飞镜走上前,靠近病床,看着周靖尚还昏睡着、被氧气面罩遮去大半的脸。
  这张脸比印象中白了许多,也瘦了许多,削瘦的骨相让云飞镜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她的妈妈,不过因为经济原因,云婉当年尽量不吸氧。
  光阴荏苒,让她又一次目睹生命的凋零。
  命运是公平的,她的妈妈和周靖最终都死于病床上。
  命运也相当不公,不然为何本该让周靖承担的绑架,最终却报应在了她的妈妈身上?
  云飞镜直视着周靖的病容,发觉自己的心跳声竟然一直都十分稳定。
  华秘书稍微向前一步,声音十分低落:“周总现在不常醒,有时一睡就睡一天。本来应该叫醒周总……他知道你肯过来,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看着云飞镜几乎是毫无动容的侧脸,他轻声哀求道:“小姐,你给周总留几句话吧?”
  他心里倒也清楚,云飞镜只怕不会再来探视第二次。
  云飞镜想了想,觉得依然没什么好说的。
  她重复道:“我就是来看一眼。”
  替她的妈妈,替曾经的自己。
  最后探视一眼,便已作出了断。
  病床上的周靖紧闭双眼,他眉头紧皱,或许正在感受当年和云婉一般的病魔之痛。
  没人能断言他苟延残喘的生命可以支撑到什么时候,也许是下个月,也许只有下一刻。
  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失去了事业,失去了权柄,只有同样黯然失意的旧下属,还有一直和他关系僵硬的儿子陪伴在身边。
  他交代助理一定要转回a市省一院的时候,难道只是因为省一院的脑科十分闻名吗?
  在麻药劲儿上来,令他失去意识的瞬间,他又可曾感受到妻子当年同样的、被冰冷江水没过的恐惧?
  看他即使在最好药物、特护护理之下,也依旧比常人恶化得快许多的病情,或许冥冥之中当有报应。
  云飞镜离开前,恰巧对上了周海楼的眼神。在云婉的葬礼以后,她极难得的和周海楼用这样温和的态度交谈。
  “妈妈会希望你健康的。”云飞镜回想着母亲的音容笑貌,忆及她的善良和包容,“她会希望你成为一个正直充实的人。”
  “……”周海楼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舌头紧抵着上颚,“我知道了……我,我全都明白。”
  再无其他的事情要交代,云飞镜便转身离开。
  华秘书犹豫再三,终究还是追了上去,在电梯口拦住了云飞镜。
  “小姐,看着周总现在的样子,您当真一点也不能原谅吗?”
  云飞镜坦坦荡荡地反视回去:“你觉得疾病是一切的赦免符吗——华秘书,我以为你知道,并不是我诅咒他,使他生病。”
  “我无权给他原谅。”云飞镜淡淡道,“唯一可以给他原谅的那个人,如今已经升往了天堂。”
  之前在盛华看见华秘书的时候,他还是个看不出年纪的男人。然而如今他额头上已经刻着深深的纹路,显出了四十岁的老态。
  华秘书的嘴唇翕动几下,终于还是说道:“如果云总没有稀释周氏股份的话,其实周总之前已经拟好过遗嘱。他的所有财产,由您和大少平分。”
  “周总是个刚强的男人,我跟随他二十年,真的从未见过他这样后悔。”
  “您愿意暂时放下对他的芥蒂吗?只要一小会儿,哪怕三分钟……”
  听到这番话,云飞镜反而露出了微笑。
  “华秘书,我问你几个问题,请你真诚的回答我。”
  “如果我和他毫无血缘关系,只是个无依无靠、失去了母亲遗物的孤儿,他会为他做过的一切感到丝毫的后悔吗?”
  “如果我在被他强行转校之后,在高考中取得了优越的成绩,借着媒体采访的机会,想要揭露自己曾经遭受过的暴力,他会不对我进行任何打击报复吗?他会不动用权势来威胁我,不用金钱来收买我,主动让我获得应该获得的道歉吗?”
  “……”
  华秘书一时说不出话。
  面对云飞镜,他不能来硬的,又更不能哄骗。
  最后,他只能无力地说:“小姐,如果当年没有出现那次意外,你们本该是非常幸福的一家四口。”
  “你在和我提那次意外?”云飞镜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他,“意外的始作俑者是谁呢?本该承受意外的人又是谁?”
  电梯抵达,发出了“叮”的一声提示音,云飞镜径直迈入,转身对华秘书冷淡地一点头。
  “母亲的经历教会了我一件事——无论再亲密的人,你也不能只看他可以对你多好,你要知晓他可以对陌生人多坏。”
  “不要和我假设可能会有的幸福生活。我很清楚,如果她没认识周靖,那她现在应该还活着。”
  隔在两人之间的那道电梯门,缓缓关闭了。


第106章 一生之
  林桓刚刚睁开眼睛; 就看到雪白的天花板顶,还有视线余光里的输液袋。
  早在醒来之前,他的鼻端就嗅到了隐隐约约的消毒水气味,对于此刻自己身在何处已经有了猜测。如今猜测成真; 除了一声叹息之外; 林桓也并不觉得错愕。
  片段式的零散记忆逐渐回笼; 他慢慢回忆起了低血糖般的晕眩和窒息感; 记起眼前那道刷出一片重影的数学题,也想起在完全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同学们凑过来的; 几张惊恐的脸。
  运气还好; 又被救回来了。林桓在心里暗忖道。
  云飞镜那个丫头真是乌鸦嘴; 前一天说自己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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