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崇祯皇帝-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崇祯哼道:“再未见过?那潇碧轩的宴饮可还美味?那薛润娘可还依然貌似当年?你还想瞒朕吗?”

  徐应元脸色变得煞白,惊恐道:“万岁爷怎么知道的?奴婢该死,只道是多年不见的故友,不好驳了情面,便去会见了。”

  “那魏忠贤、赵进教狼子野心,阴谋迎立福王回京,也是故友情面?你这奴才为何知情不举,还要曲意遮掩?”

  “奴婢确实不知内情,只是吃了一场花酒,并未参与其事。”徐应元双膝一软,跪在崇祯脚下。

  “席市街北的宅子是什么人居住?昨日魏忠贤的轿中又是何人?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这见利忘义的奴才,心里还有朕吗?”崇祯一脚将他踹倒在御案下,厉声叱骂道:“你此刻定是想着朕是怎么知道的?哼!朕若是没有耳目,又哪里会想到随朕出生入死的奴才早变了心呢!朕升你的官,准你收些银子发财,你还蛇心不足,想里外通吃的好事,哪里会那般便宜?那朱由崧朕已命他回了藩地,永不得入京。那赵进教朕早已命人暗里审问,他已招了。魏忠贤的轿夫之中,朕早已安排了眼线,他的行踪朕随时可知,你还想瞒朕?”

  徐应元见事情败露,哭道:“万岁爷,奴婢一时糊涂,利欲熏心,不慎着了魏忠贤的道儿,求万岁爷看奴婢往日的劳苦,饶奴婢这回,奴婢再也不敢了。”

  “还说什么往日的苦劳!你可记得随朕入宫的那夜遭魏忠贤毒打,可还记得在文华殿提心吊胆、忍饥挨饿?朕若忘了,你与王承恩如何要忘?不过数十日,你便好了伤疤忘了疼,为几两银子便失了自家的身份,任其驱遣。朕平生最恨没有气节的贱骨头,你既是忘了魏忠贤的拷打,舍命不舍财,朕便教你长个记性,教你人财两空。来人,将徐应元拖到门外,重打一百!明日发配南京孝陵充任净军。”

  徐应元听了,如同雪水浇头,心头万分凄惨。那孝陵在南京东面紫金山南麓独龙阜玩珠峰下,茅山西侧,乃是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和皇后马氏的合葬陵墓,地处荒郊野外,哪里比得上皇宫繁华富丽的万一,每日洒扫除秽,自己如何消受?他痛哭流涕:“奴婢想留在宫里,终生伺候万岁爷,再不敢有二心了。”

  崇祯语调依然冷峭:“朕也曾告诫与你,不可轻视了差事,自跌身份;也不可自恃尊贵,盛气凌人。先前朕有心将东厂交与你,提拔你提督东厂,不想你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朕岂能容你?这全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朕心狠手辣。”

  “那好,既是万岁爷不教奴婢活,奴婢也顾不得什么君臣大义了,今日不是鱼死就是网破。”说着,徐应元跳起身形,挥掌向御案后扑来。崇祯大叫:“护驾!”

  王承恩在门边大喝道:“你这逆贼竟敢背主犯上?”将手中的拂尘奋力抛出,向他打来,徐应元狞笑道:“谁不教咱活,咱便不教他活!”双掌一错,那拂尘顿时断作数节,白色的马尾纷纷散落。只是这略略一缓,崇祯已躲到御案下面,徐应元探身出手,五指如钩,向案后抓去,堪堪抓到,书橱后闪出数条人影,一齐挡在御案前面,呼喝道:“徐应元,还不住手!”

  徐应元抬眼一看,数十条鸟铳齐齐地指着他的眉心,枪口像殿外无边的黑夜看不到尽头,右手不由停在半空,再难落下。为首一个精瘦的汉子乌纱绯袍,持一尺长短的手铳,上前将崇祯扶出,“皇上受惊了,微臣护驾迟缓,死罪!”崇祯铁青着脸,心口兀自乱跳,仍旧在御案后坐了,对那绯袍汉子命道:“张素养,给朕着实打这狗奴才!”

  绯袍汉子便是右副都御史、提督京营戎政张素养,他答应一声,回身一掌拍到徐应元的脸上,骂道:“你这猪狗不如的贱胚,皇上恩典你,你却不思报效。若不是皇上妙算,密诏神机营守卫左右,岂不遭了你的毒手!”随即又冷笑道:“你的掌法不是精妙异常,天下独步吗?看是你的手快,还是咱的枪快,绑了!”

  崇祯看着徐应元被五花大绑了,兀自回头哀怜怨恨地望了一眼,恨道:“朕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王承恩,将朕朱批的钱嘉征疏本明日一早送六科抄录,誊写成邸报,公诸天下。”

  王承恩道:“万岁爷,徐应元这贼子,罪当凌迟,责去守陵却是便宜了他。”

  崇祯叹道:“朕虽曾告诫过他,只是当时魏忠贤权倾朝野,怕打草惊蛇,以致语焉不详,他难以体会朕的本心,朕也有失察之责。还是留他一条活路,改去湖北显陵吧!”

  “万岁爷宽大为怀,慈悲上追佛祖。”王承恩由衷地赞颂道。殿外传来棍棒击打皮肉的闷响,受刑人被堵的嘴里依然发出呜哑之声。

  更鼓敲了两下。

  次日,魏忠贤等不到徐应元的消息,只好将托病告退的折子上了,崇祯浏览一遍,便批朱道:准魏忠贤回私邸调养,东厂印交王体乾掌管,升高时明为司礼监掌印太监。魏忠贤所有印信,一并收回。又将魏忠贤的侄子宁国公魏良卿降为锦衣卫指挥使,东安侯魏良栋降为锦衣卫指挥同知,安平伯魏鹏翼降为锦衣卫指挥佥事。钱嘉征的疏本与魏氏遭贬的消息一经传开,各科道的折子雪片般地飞入京城,崇祯便接连下旨,将崔呈秀削职为民,免了工部尚书吴淳夫、太仆寺卿白太始、尚宝司卿魏抚民、东厂太监张体乾、御马监掌印太监涂文辅。几日来,人事更迭,翻云覆雨,魏忠贤蛰居私邸,坐卧不宁,眼看周围党羽纷纷去职,只剩下田尔耕、许显纯、杨寰几人,平日里难通什么消息,更不用说过府问候了。过惯了前呼后拥的日子,猛然冷清下来,又出不得府门,到酒楼歌肆寻乐耍子,身边的几个人面孔都熟得腻了,自是寂寞难耐,便掷几日骰子,斗几日蟋蟀,打发光景。就是如此,崇祯却也容不得他了,先将田尔耕落了职,随即下旨将魏忠贤安置凤阳孝陵司香,魏忠贤在大堂上跪听着圣旨,“朕览诸臣屡列逆恶魏忠贤罪状,俱以洞悉。窃思先帝因服侍之劳,稍稍假以恩宠,而魏忠贤不报国酬遇,专逞私植党,盗弄国权,擅作威福,难以枚举,略数其概……朕思忠贤等不止窥攘名器,紊乱刑章,将我祖宗蓄积贮库传国奇珍异宝金银等朋比侵盗几空,本当寸磔,念梓宫在殡,姑置凤阳。二犯家产,籍没入官。其冒滥宗戚,俱烟瘴永戍。”魏忠贤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倒在地,好在圣旨宣读完毕,顺势叩头谢恩,伏地不起。送走了宣旨的太监,魏忠贤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发呆。

  已进十月,天气转凉,日头落得也快了。殷红的余辉透过花窗,将潇碧轩映照得更加富丽堂皇,魏忠贤周身镶罩在金色的光影里,似是生祠中的泥胎雕像,他慢慢起身走到西面的花窗向外瞭望,柳树陨黄,朔风渐起,一片片灰黑的云幕从西北方漂浮而来,落日将它镶了一层耀眼的金边,西山的落日不知何时能再回来眺观,魏忠贤心里涌出从未有过的伤感,“眼见他起朱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他想起那句戏文,长长地叹了口气,盛极必衰呀!窗外,一场绵绵的秋雨就要来了。

  秋雨潇潇,来势竟是如此之急,雨打残荷,叮叮作响。一个雨布油靴的人来到了潇碧轩,伏地大哭:“儿子万请爹爹留下。”

  魏忠贤正在椅子上出神,听得哭叫,低头看时,才发觉吏部尚书周应秋跪倒在脚边,苦笑道:“咱家何尝想离开,只是圣意不可违。”

  “爹爹再去求求皇上,像当年求先帝那样,兴许皇上会收回圣命。”

  魏忠贤摇头道:“你还这般痴想?咱家怕是没有了先前的圣眷了,求也无益。”

  周应秋跪爬两步,抱住他的腿,泗涕长流,哀哀哭诉:“爹爹若奉旨离京,教儿子如何过活?”

  魏忠贤伸手将他拉起道:“你也不必太伤情,咱家虽说势力比不得从前了,手下得力的多被罢黜归家,但一朝风云际会,仍可卷土重来,只是自家先不可灰了心,失了志。”

  周应秋颓然道:“没了爹爹荫庇,儿子这职位不知还能坐得几时?自保都难了,还能谋什么大事?”

  “保住一个是一个,慢慢再想法子。”魏忠贤安抚道:“你能在此时来看望爹爹,也是一番情义,只是千万要小心东厂的坐记,如今各处都换了别人。”周应秋听得一阵心惊,望望门外,见廊檐下赫然站着一个人,吓得开口欲叫,却看清了那人的面目,原是掌家王朝用。王朝用早已到了,只是怕打断他俩的话语,便等在廊檐下,淋得浑身片片湿渍,进来禀报道:“老祖爷,东西都收拾好了。能带的就装了车,不能带的就藏了。”

  “你告知大伙儿一声,想跟随咱家的,明日一早同去凤阳。不想跟随的每人发些银两,任凭他们各自散去,该投亲的投亲靠友的靠友,不可阻拦。”王朝用啜泣着退了出去,魏忠贤想周应秋摆手道:“你也去吧!”

  各宫的灯火多已熄了,承乾宫外依然挂着两盏大红灯笼,崇祯今夜便要在此歇息。田礼妃早已命宫娥将被褥熏了又熏,满室飘香。崇祯来到了宫门前,敬事房太监上前拜见,他以手示意教他们免了,一人轻手轻脚地走进宫来。见田礼妃静去了头冠宫装,一袭雪白的丝袍,坐在铺了软垫的竹椅上,借着一盏轻纱贴金的宫灯细细地看着一本书,一边看一边闭目称妙。崇祯趁她合眼之际,一把将书夺了,田礼妃大惊,骂道:“哪个奴才这般大胆?”转身便打,见是崇祯,一时不敢将手落下,举在半空,宽大的衣袖尽皆滑落,整条臂膊几欲裸露,纤指、皓腕美艳绝伦,崇祯伸手轻轻握住道:“这般的妙人动粗竟也是万种风情。屋内是什么香,如此芳馥,可是你身上的体香?”崇祯张开手臂将她揽入怀中,田礼妃顺势贴在他胸前,娇声道:“妾妃身上的香气皇上并非不知,这是妾妃刚刚制成的一种异香,那方子便在皇上手中。”

  崇祯将书合拢,见封面题笺着四个魏体小字:遵生八笺。田礼妃道:“这书中有一节专讲香粉的配制方法,妾妃反复研核,真想不到高濂一个大男人不究心文翰,竟沉湎于香奁艳粉之中,想必当年是孽种情郎。”

  “聪慧如此,不思货与帝王家,未免玩物丧志了。”崇祯将书抛开,看着灯笼道:“这灯笼是何人所为,怎的与其他宫里不同,更显光亮?”

  田礼妃道:“妾妃见宫灯四周贴金,固然富丽堂皇,却遮住了许多光明,便忆起幼时在江南扎制的竹条灯,将竹子劈成细片,弯成圆形,四周罩以轻纱,既可挡风,又极明亮,便将一面贴金换成了轻纱。”

  “心思果然智巧,明日朕告知皇后,命宫里都按此样式换了。”崇祯说着望了一眼垂着软烟罗的香楠大床,田礼妃面色一赧,挣脱出崇祯的怀抱,用手掠掠高挽的乌云鬓,回眸一笑,宛若深闺少女,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崇祯想到她那一双如初绽红莲般的玲珑小脚,登时怦然心动,疾步赶上,一手揽住她的细腰,向后仰面缓缓放倒,一手隔袍抓了她的玉腿,向上拉起,隐隐透出一只尖尖的白缎绣花弓鞋,头尖微翘,缀着一颗杏核大小的珠子。崇祯拉开丝袍,却见她并未穿袜,雪肌玉肤与丝袍浑然一体,调笑道:“屐上足如霜,不著鸦头袜。果然不俗!”伸手便要替她去了绣鞋,田礼妃假意推脱,缩着腿儿左右摇摆。二人正自嬉闹,门外王承恩禀道:“万岁爷,东厂提督王永祚有要事待召,十万火急,见是不见?”

  崇祯骂道:“这个蠢材早不来晚不来,却这时来,教人好恼!”

  田礼妃劝慰道:“想是有了什么急事,不然王承恩也不会替他通禀的。时辰不过二更,夜还长呢!”

  崇祯披衣出来只见了王承恩和敬事房的太监,便问道:“王永祚在哪里?”

  “回万岁爷,在文渊阁候着呢!”王承恩知道扰了崇祯的雅兴,怕他发怒,小心地答应着。

  “什么事,半夜也来搅扰朕?”崇祯坐在御案后,眼睛盯着王永祚。王永祚并不理会他恶声恶语,禀道:“奴婢刚刚在魏忠贤私邸周围抓了一个疑犯。”

  “是什么人?”

  “奴婢怕事情紧急,便用了重刑,那人招认是王体乾密令他从昌平来的。”

  “要做什么事?要找什么人?可是与魏忠贤有关?”崇祯顿觉事情重大,早将方才的恼怒丢开。

  “奴婢从此人的粪门里搜出一个蜡丸,里面是一封王体乾亲笔写与魏忠贤的密札,请万岁爷御览。”王永祚从怀里取出一张纸片呈上。崇祯生性好洁,闻听纸片取自那人的粪门,不由皱起眉头道:“念与朕听便了。”

  王永祚已知其意,忙道:“万岁爷,这一份是奴婢命人誊抄的,原来那封密札留在了东厂。”

  崇祯接了细看,上面满满写了蝇头墨迹:“上公千岁:闻上公落职闲住私宅,不胜叹惋,然人轻力微,爱莫能助。今日又闻万岁爷有诏将上公安置凤阳,足可痛哭。想上公心下亦必凄凉,盖万岁爷以京师重地,上公经营多年,根底自是深牢,不可轻撼,故遣出京,散我党羽。小的以为安置凤阳亦不足悲,事犹可为也。凤阳虽不若京师诸事便利,然亦不难一呼百应,苏杭织造梁栋、应天巡抚毛一鹭、浙江巡抚右佥都御史潘汝祯、浙江总兵崔凝秀、南京守备太监刘敬、南京右佥都御史刘志选、南京兵部尚书刘廷元、孝陵卫指挥李之才尽可用也。且取道凤阳,有胜于京师者二,不必终日受人钳制,昼夜遭人监视,一也;所谓脱钩之鱼可优游于江湖,或少网罟之祸,二也。若上公东山之志不竭,他日获得机缘,旧时之观不日可复。上公为门下走卒计,亦当勉之。体乾遥拜顿首。”

  崇祯看罢,森然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魏忠贤一日不死,其党羽势必怀抱异志,蠢蠢欲动。朕先将王体乾由司礼监掌印改作东厂提督,又命他落职闲住回籍,他必是暗生怨恨,故一改远离魏忠贤自求安宁之策,公然撺掇魏忠贤拥兵造反。王永祚,魏忠贤安置凤阳的消息传出,京师可有什么震动?”

  “奴婢广派番役四处打探,日夜监视魏忠贤的爪牙,那些去职的多数龟缩在私宅,尚未罢黜的只有提督勇士四卫营内监吴光成、正阳门提督内监余良辅、大坝马房提督太监孟忠几人,也未见动静,看来是不足成事了。”

  崇祯诫谕道:“切不可大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魏忠贤虽闲住私宅,然经营数载,京师、九门、各边、兵部皆安插亲信,朕虽将宫里的太监多有汰选,可一时哪里有许多得力称心的人手?一些人也是看着风向,迫于情势,心里未必便向着朕?好在京营、四卫营、九门提督、五城兵马司朕都派人接管了,免了天寿山守备太监孟进宝,太和山守备太监冯玉,漕运太监崔文升,淮南总管河道太监李明道,然尚不及尽撤各边内臣,东北有总镇太监刘应坤与御马监太监陶文、纪用尚驻守宁远,御马监太监胡明佐驻守锦州,孙茂林、武俊、王蒞朝分守中军,驻在山海关。西北有葛九思镇守宣府、大同、山西,张守诚、李应江辅之,田奉、张大兴为中军,各驻镇城;朱蒙童巡抚延绥,牟志夔驯服山西、甘肃。东南孙国桢巡抚登莱,更有胡良辅为天津提督,御马监太监苗成为中军,金捷、郭尚礼驻守皮岛;还有黄宪卿巡抚山东,亓诗教巡抚河南。崔呈秀的妾弟密云参将萧惟中更是近在咫尺。京师四面受围,京营之兵久疏战阵,不及边兵勇悍之万一,一旦魏忠贤在京师起事,国事难料。”

  王永祚道:“据王体乾的密札来看,安置凤阳也是不妥。”“朕也知晓凤阳多有魏忠贤心腹爪牙,且其地滨海临江,啸聚着不少枭雄敢死

  之辈,若为魏忠贤所用,未必没有揭竿响应的人。果真如此,东南半壁江山恐非宁宇。他以为能到得凤阳么?朕是只是要他离开京师。似他这般的大奸大恶之徒,朕岂会逼之过急,令其绝望?朕知道狗急了还会跳墙呢!”崇祯将手中的纸片一弹,笑道:“朕岂会遂了他人的心,任他人恣意胡为!朕隐忍已久了!王永祚,明日多派些人手,督促魏忠贤尽早启程,不得延误耽搁。”

  颐寿堂内,杯盏粗细的巨烛映得满室通明。夜已四更,魏忠贤卧在炕上,听着秋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住,辗转难眠。他披衣起身,打开炕角处雕花炕桌上的黄花梨官皮箱,取出一个黄花梨小箱,慢慢启了,里面竟是满满的一盒子细细的石灰粉,正中一个细长的红色土布包裹,密密封着。魏忠贤将那包裹小心取了,轻轻剥开,里面却是一根干瘪乌黑的小棒,似放坏的千年人参。他将那小棒捏起,端详片刻,竟呜咽着哭道:“宝贝儿,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