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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鹃真的好奇了，她去拆封，打开序言。


序言不是很长，但有一段话，让她很喜欢，想要抄写下来。
　　“……这本书最能表现她的长处，男女主互动写得比较细腻，部分暧昧点儿踩到恰到好处，反派角色鲜明，又突出人性的矛盾。
　　她能不着痕迹，轻轻的几笔就勾勒出人物微妙的感情脉络，或是景物的神髓……”
　　杜鹃拿这个序言，去给白满川看。
　　白满川说：“这是她对你最高的评价。妈很少称赞人，能称赞你，说明你得到了她的认可。”
　　白满川知道，妈妈是个眼光高的人，很少会看起某个人。
　　他觉得妈妈在改变，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
　　这一年里，他有刻意打电话问候她，刻意拉近与她的距离，或许因为沟通多了，就感觉妈妈没那么高高在上。
　　“去，打电话给婆婆，感谢你婆婆给你的评价。”
　　“好。”
　　10月3号，《小楼》上市了。
　　杜鹃又去宣传一波，在空间里喊了两句。
　　杜棠见到之后，开始转发姐姐的说说。
　　他跟同事们说：“我姐姐的书出版了，喜欢就去买两本。”
　　老板见着了，“杜妹妹是我们的贵人，得要关顾一下。”
　　“杜棠，没钱，能不能去转发说说？”
　　“行。”
　　“我去游戏里宣传一波，算给面子了。”
　　于是绘梦公司制作的侠客游戏，一下子溜达了一批大神，这些大神们一个个来宣传《小楼》。
　　“《小楼昨夜又东风》，这是谁的书啊？”
　　“作者是杜鹃，写女性小说的。这是一本被杀、反杀、再反杀的小说，超级好看，我一直在追。”
　　大神棠公子，在游戏世界里喊叫，“凡是在空间里，发说说宣传的。都可以来问我，要补血胶囊三颗。”
　　缺胶囊的玩家们疯起，他们一个人有三四个企鹅号，一个号发一条说说，就能问棠公子要好些胶囊了。
　　杜棠：“亏大发了！”
　　大城市里的孩子，都知道网游，都喜欢进网吧，玩游戏玩企鹅。
　　看到广告后，再进入书店，见着了《小楼》这个名字很熟悉，一时拿起看看，要是手里有闲钱，就买一本。
　　“咦，你也买这本书啊。这是女生看的。”
　　“你没看过《读音》吧，这本书在《读音》连载很久了的，情节非常好看。”
　　“算了吧，我还是买韩公子的。”
　　“言情小说不适合我。”
　　国庆收假后，学生回到学校。
　　班主任去看班，收作业。
　　“韩梅梅，晚自习了，你居然看课外书。”
　　“老师不要，还有一点就结束了！”
　　“没收。”“马上就高考了，你居然有时间看言情小说。叫爸妈来。”
　　家长来到学校，一个批评女儿，一个跟老师道歉没教好。
　　妈妈跟女儿说：“不是不让你带来学校吗？”
　　“忍不住，没看完，我没心情复习。”
　　妈妈说：“我看完了，后边没完结，还有第二部　。周棠没死，还升官了。”　
　　班主任听了，不乐意了，“现在都高三了，不得看课外书，要看也要看对考试有益的。这些言情小说杜绝。
　　做家长的要注意，这是孩子的最后一年，不能分心。”
　　爸爸指着妈妈，点点妈妈，让妈妈注意。
　　妈妈跟老师说：“这个作者的文笔超好的，比得上弯弯的琼瑶。不是那种情情爱爱，值得看的。”
　　妈妈又跟班主任说了一些，把班主任给说懵了。
　　最后班主任还是不让学生看言情小说，要求学生好好复习高考。并要求家长监督孩子，不许看言情小说。
　　班主任得空到书店去看看，见着了《小楼》掏钱买了一本，这一看不得了。
　　熬夜看到了三分之一，不得不放下书，暗示自己不能看了，不能再看了。
　　到了第二天，得空了好心念念那本书，一下班就拿起来阅读。
　　她看了不要紧，还上聊天群，跟同窗分享，跟大学同学分享。
　　一分享才知道，追这本书的人不少。相同观点的人，更有不少。
　　知音啊！就是这样来的。
　　一线城市的书店里，卖得异常的火爆，有的人一下子拿两三本。
　　这个人买走了，第二天会带着一群人来买。
　　全国大小书店，隔三天就要求补货。
　　朝阳出版社立刻追加印刷，再次印刷五十万本。
　　朝阳出版社的出版部，电话不断，都是要求补货的。
　　书城运营部的负责人，直接找上吴东，“吴东，自家的书店不关照，倒给别人发货了。”
　　“你指什么指，那些人前天就来单子催货了，你再催也没有书。”
　　“催我，不如去催印刷厂。那边没弄好，我怎么出货？”
　　“你，你，你说什么时候出货？”
　　“至少也得要十天。”
　　“好，我等着。第一批货，优先给自己人。”
　　“当然，我又不傻。”吴东说。
　　张荷手下有一座书城，八家书店。目前正在扩张，过不久还有两家开张。
　　在自家书店卖书，不需要给渠道费。
　　没有中间的折扣，朝阳企业赚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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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97　捷报
　　全国铺货，一个月里卖出一百七十万本。
　　大喜啊！
　　张荷宣布，今年年终奖，奖金翻倍。
　　宣传部的，开始打广告，发捷报。
　　同行里说酸话，泼冷水可多了。
　　但这些都传不到杜鹃耳朵里，她顾着养胎，快要生了。
　　李莎带着捷报来到福泉市，“你知道这次你赚了多少吗？”
　　杜鹃摇头。
　　“一千多万！惊不惊讶？”
　　确实很多，但拿到手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加油干，以后你会获得更多。”
　　“我想停一停，每日的精神头不多，写出来的东西不是很满意。”
　　有前一本打底，李莎不再催促杜鹃，“你好好写，好好想，一本精品比得上十本。”
　　“好书不怕时间长，只要你不放弃就好。”
　　有这一本成绩在，杜鹃能三年不出书。
　　李莎也就没以往的焦急了。
　　“你们不催就好。”
　　杜鹃还跟李莎说了些其他的，留下她一起吃饭。
　　杜松一家都喜欢李莎，谁让她嘴甜呢！
　　后半夜杜鹃起床，想上厕所。
　　“擦咔”厕所门被打开了。
　　“等下！”
　　迷瞪瞪的杜鹃一睁眼，瞧见拿毛巾盖住下边的白满川。
　　他精瘦精瘦的，显得肩膀宽扁，骨头没有肉。
　　可往下瞧，那东西可不小啊！
　　“咦，啊！”
　　杜鹃的脸火辣辣的，从脖子红上了脸蛋儿。
　　她营养好，被养得白白胖胖的，这脸一红起来，异常迷人。
　　“我不知道你回来了。”
　　白满川放下毛巾，“既然被发现了，那么我们就做点别的。”
　　“啊！”
　　别看他精瘦的，力气可不小，拉她进厕所的力道可大了。
　　“这样不好吧。”
　　她嘴上说不好，但眼里隐约带着点激情。
　　她是胆小又胆大的老鼠，见着有动静就缩回去，没动静了又敢伸出头来偷东西。
　　白满川把门给关上，压在墙边，俯身过去，拉着她的手，放在他胸膛，再沿着他胸膛往下，去某个地方。
　　杜鹃把手缩回去，又被他拉了过去。
　　“我们该亲热亲热了。”
　　他声音低沉，两眼迷离，诱惑着杜鹃干坏事。
　　“好好伺候，我好了，你才能好。”
　　…………
　　杜鹃换了一身睡衣，在厨房给他下面。
　　白满川擦着短发，轻手轻脚来到厨房，“放少点盐。”
　　“放了点，你觉得够了没，没够就加点酱油。”
　　因为刚刚做了点夫妻之间的事，她白里透红，眉宇间带着些韵味。
　　这一抬头，这一笑，深深地吸引了他。
　　自打怀孕以来，她的脸圆润了许多，像那好吃的白面肉包子，看着香吃着更香。
　　在灯光下她言笑晏晏，又是一番另外的温馨。
　　白满川把面接过去，让她在边上坐下。
　　“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你那边呢？”
　　“宿舍楼与办公楼装修完成了，等过段时间，让他们搬出去。等你生了，就回家里坐月子。”
　　他总是为她想得周到，如果她的生活没有白满川，她就得不到现在的成就。
　　是白满川成就了她，是白满川造就了现在的她。
　　这个几月累着他了，看他不仅身子没肉，脸上也没肉，得要好好补补。
　　“明天工作吗？我给你炖汤。”
　　“最近吃东西反胃，老毛病又犯了，你弄清淡点。”
　　最近工作比较忙，他不停地两头走，协商药农，监督出货，与销售方谈合作。
　　东奔西走的，弄得胃病犯了。
　　把碗筷放入水槽，拥着杜鹃回房去。
　　“孩子怎么样？”
　　“比以往活跃了好些，我想吃的比以往多……”
　　杜松回家，见白满川叠着腿，夹着烟看报纸，
　　“舍得给自己放假了！”这是意外惊喜。
　　“恭喜升官了。”
　　“没多大的官，九品芝麻官都算不上。”
　　“前途无量啊。”
　　杜松换下西服，穿上快松衣裳，边出房门边说：“工作比以前多了，处在什么位置想什么事。”
　　白满川把报纸折好，拿起另一份，“找对法子，就什么都不难。”
　　“对了，你工业区里有多少员工了？”
　　“将近两千了。工厂继续扩建，明年会增加到四千左右。”
　　“利润可不少啊！”
　　杜松感叹地说：“因为你的工厂，让我加了工资。经济发展还是要靠实业。”
　　一年前，公务员的工资不过三四百；现在，公务员的工资上升到一千五百。
　　事业单位人员的工资，上升到八百多。
　　一家药业，养活了一方人。
　　从药农到公务员，整个地方的经济收入，都是靠着新雅药业。
　　药厂给农民、印刷、造纸厂、运输企业增加了收入。如果新雅企业没了，这个地方的经济就停滞不前了。
　　“怎么突然发出感叹？”
　　“这几天开了几个会议，就提升工资这事，隔壁县的表达了羡慕，隔壁市的表达了嫉妒。”
　　杜松等人表达了开心！
　　“擦咔”大门开了，张雪推着婴儿车，杜鹃挺着大肚子，提着菜走进家门。
　　白满川连忙把烟给掐灭，用报纸扇空气，驱赶烟味。
　　“这么早就下班了。”
　　杜松去抱起儿子，“开完会见没事干就回来了。”
　　杜鹃撑着腰，拿着水果来到客厅，“走走去一趟书店，我的书都卖光了。”
　　“我问店员，还有没有啊？店员说：得要等几天了，那边发货。见着书好卖，我就欣喜。”
　　白满川让她坐下，“赚钱的事谁不欣喜。”
　　“李莎来了电话，有家影视公司想要《小楼》的版权，版权费推高到一百二十万。”
　　杜松吃惊，“这么值钱？！”
　　“好故事，不怕钱多。”白满川很淡定。
　　“可我的故事，还没写完啊。”
　　“李莎让你想想，现在卖还是等写完了再卖。”
　　“写完了会不会更值钱？”张雪问。
　　三双眼睛看着白满川，这些事情白满川似乎比谁都清楚。
　　她的事情，他都很清楚。像是她的事情，他都很上心。
　　“不一定，虎头蛇尾的故事卖不出钱。要是保持主线不变，没写蹦。完结之后更值钱，也不一定。”
　　“婆婆怎么说。”
　　“她没说什么，就是嗯了一声。说商务部正在讨论，还没得出结论，改天会告诉你。”
　　“我估计，他们不会卖，等你写完了再卖。”白满川很肯定。
　　杜鹃的稿子，他是看过的，依照脉络下去，故事会越来越精彩。
　　商务部的家伙们，不会因为金鸡蛋，而放弃金鸡。
　　“最近会有些出版社，或者影视公司的改编人来找你，问上版权的你就说全权给出去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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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98　生产（加更）
　　杜鹃的预产期在十一月中旬，可是到了预产期，肚子里的娃娃，还是不乐意出来。
　　以防万一，杜鹃住进了产房。
　　北方吹，冬雨落，产房冷冰冰。
　　白满川带来了暖炉，抱着一堆资料，散落在她床上。
　　“要不，你回去吧。这里冷。”
　　“等下再走。”
　　她做她的，他做他的，只要她在身边就好。
　　他不在乎，可是她心疼啊。
　　白日里，他日理万机，夜里还要陪她。
　　白露踩着高跟鞋，来到产房，“我觉得，我们需要投资一个医院，至少得要弄出一个VIP房来。”
　　“这里的条件太差了。”
　　他们已经把整个产房给包下来了，这还不算VIP房吗？
　　白露把文件给白满川，在杜鹃边上坐下，“我的侄子还好吗？”
　　“还是不想出来。”她倒是很想他出来。
　　“好好休息，要生了再给我电话。”
　　白露很忙，没空多呆着。
　　她把白满川审阅过的文件带走。
　　杜鹃躺下去，拿起一本书，阅读起来。
　　遇上了生僻字，就去问他，几乎没有难倒他的字。
　　从他的侧脸看过去，他的鼻子是挺立的，他的眼睛是深陷的，他的额头是前凸的。
　　这个侧脸非常帅气！
　　就是这个侧脸，让她感到难过，她知道白满川不是五官立体的人，之所以这样是瘦的。
　　是累瘦的。
　　为了公司，为了理想，他好久没好好休息过了。
　　“满川。”
　　她叫得很小声，但还是被他听到了。
　　他抬起头看向她，见她看着他出神。
　　淡然一笑，“不要多想，好好休息。”
　　她盖上了被子，“好。”
　　他打开了台灯，关上白炽灯。让她好好休息。
　　后半夜杜鹃痛醒，按了床头灯。
　　护士进门的声音，吵醒了白满川。
　　白满川从邻床起来，“要生了吗？”
　　“可能要生了。”
　　护士说：“还没那么快，刚开始发动，得要等。等通道开了三指，就要生了。”
　　接下来杜鹃越来越痛，想忍都忍不住，都得叫出来。
　　小崽子在杜鹃肚子里，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才愿意出来。是个6斤多的男娃娃。
　　都说生孩子是十二级的痛，这十二级痛，是怎么样的痛法？
　　想知道很简单，不用生孩子，你从自己身体内部扯下一团肉，就知道生孩子有多痛。
　　孩子生活在胎盘里，胎盘长在母亲的子宫里，连着母亲的血肉。
　　生孩子就是这胎盘脱落，在血肉里分离，然后蠕动把孩子给推出去。
　　婴儿五六斤重，个头不小，想要从里边出来，得要撕裂母亲的盆骨，撕裂母亲身上的肉，才能顺利出来。
　　指甲在皮肤上，轻轻一划就觉得痛；指甲在肉里划一下，受到的痛楚会是外边的三倍。
　　一块肉从身上扯下，会让人痛不欲生。
　　随着医术的发达，刨腹产成了许多孕妇的首选。
　　问杜鹃，生孩子后感觉是什么？
　　终于卸货了！
　　还有一个就是痛。
　　胎盘被剥离，那是撕肉的痛，生孩子时是剧痛。
　　生完孩子之后是隐隐约约的痛，痛上十几天不得好。
　　当她痛的时候，她就躺在床上，想着小说的剧情。
　　希望能转移注意力，忽视那些疼痛。
　　人人都说坐月子很辛苦，带孩子很累，但她一点也不觉得。她坐月子舒服多了。
　　这个好命的女人，被老公疼爱着，根本不用操心孩子。
　　白满川请了一个保姆，一个月嫂。保姆处理家务活，月嫂专门负责带孩子。
　　杜鹃干嘛呢？
　　依据月嫂的吩咐，合理调养身体，得空就玩玩孩子。
　　在医院住了三天，回家坐月子。
　　“感觉怎么样？”白满川端着鸡汤进房间。
　　“没昨天那么痛了。”
　　“起来走走更容易恢复。”
　　穿着一身厚衣服，头上裹着毛巾，撑着腰小走了两步。
　　“我真傻，居然听了你的话！”痛得她直抽气。
　　“适应就好了，慢慢来。”
　　月嫂抱着孩子过来，“到喂奶时间了。”
　　杜鹃回房去喂奶。
　　杜贵才来了，白满川去接待。
　　“买了个猪肚，猪肚煲鸡更有营养。”
　　“谢谢爸。”
　　“外孙起名字了没有？”
　　“还没，等他奶奶起。”
　　老一辈给孙辈留下了族谱，未来的子孙们，依照“持满戒盈，厚德载物”来排辈分。
　　白满川是“满”字辈，他儿子是“戒”字辈。
　　这个字可不好起名字啊。
　　幸好家族还没开枝散叶，“戒”字的词语不多，但也够用。不然先出生的有好名字，后出生的就得要造字了。
　　张荷给孙子起名“垂戒”，白满川给儿子起小名叫“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