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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南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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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矛盾的性格,到底是谁有心理问题啊?

    南风向来不耐烦等待,时间稍长一些,便感觉有些烦闷,她起身,分散注意力似的在屋子里来回打量。

    这件屋子和楼下大厅的装饰风格如出一辙,就来连墙隅一角都摆上着一张黄花梨木的茶桌,茶桌做工精艺考究,她忍不弯腰仔细观摩,才发现就连桌腿的内侧都手工雕刻了镂空的暗纹。

    南风不禁咂舌,这样的珍品,这样的材质,这样的工艺,不知道要多少人民币才能收藏的下来,她莫名的有些泄气,怪不得他会瞧不上自己给出的酬劳价格,看样子是个不缺钱的主。

    她有些匪夷,难道现在的心理医生收入已经如此可观了?

    妈的,早知道这样,她还画什么油画啊,当初从美国回来就直接改行算了。

    又过了一会,方怡终于推开房门,说:“客人走了,季先生请您过去。”

    南风随手打理了一下头发,说:“好。”

    穿过二楼走廊,方怡在走廊最深处的那扇门前停下,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微笑,转身离开。

    南风抬手,轻轻在那扇门上扣了三下。

    那样的磁性的男声,隔着木门也觉得清晰悦耳:“请进。”

    南风推开门,走进偌大的房间中,在门口站住。

    季逸从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抬起头来,视线落在门前那个人的身上。

    白色暗纹的长款衬衫,一双雪白修长的腿,海藻似的长发,熟悉的面容上依旧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季逸正在翻看资料的手一下顿住,神色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

    南风迎着他诧异的神情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上桌面,房间的窗子开着,周围的微风里有她身上似有似无的、熟悉的香水味,季逸有些恍惚。

    风扬起她垂下来的长发,南风笑了一下:“又见面了,季助教。”

    两人之间相隔的是一张红色实木办公桌,却更像是近在咫尺身边,却远的已随风而逝的过往如烟。

    季逸问:“怎么是你?”

    他手上正在翻看的,就是齐然老早之前传真过来的关于‘秦南风’的个人资料,其中简单描述了她的一些概况,年龄、性别、目前情况。

    秦南风,女,二十四岁,自由画家,抑郁病史长达五年,存在严重睡眠障碍,经常产生烦躁心理,不安躁动,认知功能损害。

    他是知道她的名字的,可她曾经填写过俱乐部的会员信息卡,上面明晃晃的写着的名字是‘舒嘉’。

    可南风说:“既然你可以是柔术助教,也可以是咨询师季逸,我当然可以是俱乐部的‘舒嘉’,也可以是任何一个人。”

    既然大家都没有以真实面目坦诚相对,也算打个平手,谁也不亏,只看接下来的博弈中,何分伯仲。

    南风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习惯性的掏出烟盒,她看见茶几上放着一个烟灰缸,下意识的问:“这个房间可以吸烟吗?”

    烟灰缸的作用不仅仅是能够用来弹烟灰,还有可能是让吸烟的人将烟熄灭的示意。

    季逸点点头,然后从木桌后面走出来,坐到她旁边的沙发椅上。

    季逸思忖不语,面对这样一位特殊的咨询者,他要想一想,该如何开始接下来的谈话。

    南风吸了一口烟,缓缓将烟雾吐出,她十分满意刚进门时,季逸眉目之中那一闪而过的惊诧。

    她居然率先打破僵局,先发制人的发问:“我找你咨询一小时,收费多少?”

    季逸说:“你画室的老板之前已经付过酬劳。”

    南风说:“那是多少?”

    季逸沉思了片刻,实话实说:“折合成小时计算的话,大概是。。。。。。”他说了一个数字。

    南风一下子被烟呛住,别过头去咳嗽,边咳边痛心疾首的问:“你们这边附近有没有银行或是自助取款机?”

    她画室的老板之前的确已经付了前期治疗的费用,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又问取款机的事,只是说:“出了社区大门,左转有一家自助银行。”

    “哦。”南风半天过后终于平静下来,皱着眉头问:“那你怎么不干脆去抢?”

    刚才他说的那个数字,绝对是她知道的关于心理咨询行业的天价了。

    季逸:“。。。。。。”

    南风看着他微拧的眉头,笑着说:“你还真是不便宜啊。”

    季逸从几分难名的情绪中抽身而退,终于找准了现在与她的相处的身份位置,他将自己的角色固定在‘咨询师’上,然后对她说:“既然不便宜,就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开始。”

    南风抽着烟,靠上沙发靠背,一双长腿毫不吝啬的搭上沙发前的茶几上,悠悠然的样子看上去倒是放松的状态:“从哪开始呢?”

    季逸问:“最近睡眠质量怎么样?”

    南风:“不怎么睡。”

    季逸:“为什么?”

    南风:“睡不着呗。”

    季逸:“睡不着的时候一般在想些什么?”

    南风:“想怎么才能睡得着。”

    季逸:“。。。。。。”

    南风:“继续啊,一寸光阴一寸金。”

    季逸忽然沉默下来。

    他有一刹那的恍惚。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他没办法给一位患者做心理辅导。

    南风说:“怎么了?”

    季逸双手交叠在一起,撑在下颚,眼睛看着地面,好长时间不发一言。

    因为他意识到,他没办法将她当成一个纯粹的病人来对待。

    他是认识她的,是和她之前有过接触与交集的,他甚至在她面前展现过不冷静不淡定的情绪。他们之前的相识与接触,已经破坏了心理咨询师与患者之间必须保持遵守的平衡关系。

    季逸深深叹息,抬起眼睛,看着她,说:“抱歉,我不能给你做心理疏导。”

 第十五章

    南风愣住了。

    他的眼睛深邃清亮,像是一块墨色的玉石在冷色调的灯光下熠熠生辉,他用平静的眼神直视她,说:“我可以帮你联系介绍相熟的专家,或是帮你。。。。。。”

    “不用。”南风将烟死死按在烟灰缸里,声线冰冷的打断他:“我说过,我只要你。”

    他记起来,上次在俱乐部上柔术课的时候,教练要为她找别的女学员一起联系起桥翻转这个动作,那时的她就说了同样的话,她对教练说,我只要他。

    南风问:“为什么?”

    他不愿意脱了衣服做她笔下的模特,也不愿意穿着衣服做她的心理咨询师,他不愿意和她扯上关系,哪怕是一点。

    这样被人抗拒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了,久到已经有些陌生,就像肩膀上的那道伤口,过了这些天,本以为已经长好结痂,可昨晚上她泡在浴缸里时,伤口处不小心沾了水,那痛感又让她一下子想起受伤的那个时候。

    那时候,他将伤口上药包扎好后,曾经耐心细致的嘱咐过她:“这几天伤口不要沾水。”

    她记住了,居然也乖乖照做了。

    想到这,南风几乎用了很大力气才从暴怒的情绪中抽身而退。

    她屏息着怒意,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季逸却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心理咨询师的?”

    南风冷笑:“不久前。”

    季逸说:“你的资料早就已经传给了我,为什么现在才来?”

    南风沉默,不回答。

    季逸皱着眉,问:“是不是还是为了那件事?”

    南风被他说中,怔忪了两秒,点点头:“是。”

    季逸却整个人都松弛下来,微皱的眉间也舒展开来,甚至对她笑了一下,说:“所以,我不能再给你做心理疏导,我们之间并不是单纯的咨询治疗关系,你带了目的而来,而我要以另一种身份拒绝你,这样会很大程度上妨碍治疗的继续。”

    微风混着阳光照进房间,空气中沁漫了蔷薇的香味,南风看着柔和的光束映照在季逸的眼睛上,高挺的鼻梁上,轮廓坚实完美的肩膀线条上。

    午后的阳光很足,透过窗子射进来的光线里有漂浮着细小的微尘,他就坐在那样的光线里,美好沉静的像画中人一般。

    在这个房间里的他,换上了另外的身份,气质中暗藏的滂湃勃发的气韵被柔和平静所遮掩,这样的他,果然又是另一番动人的楚楚气韵。

    南风嘴边的笑意此时却越来越浓,在她眼底,季逸仿佛看到了一种情绪,比以往任何时候来的都强烈直白。

    这种情绪就叫做势在必得。

    南风第一次直接叫出他的名字,自然而熟稔,她说:“季逸,你不愿意给我做模特,可以,不愿意给我做咨询师,也可以,但是,我再告诉你一遍,我要的人,就一定要得到,我要做的事,就必须要实现,我们不着急,大家走着瞧。”

    季逸叹了一口气,说:“秦小。姐,你的自我认知功能已经受到了损害,长期下去,会导致社会功能也出现障碍,你。。。。。。”

    南风皱眉,烦躁的打断他:“秦小。姐?季先生你还真客气。”

    季逸接着说:“你的焦虑和烦躁并不是单纯的抑郁造成,很大一部分是由于你本身也存在焦虑症的病因,抑郁和焦虑,二者本来就是两码事,并不能完全混为一谈,所以。。。。。。”

    南风说:“你刚刚才说过,你不能再给我做心理疏导,那现在是干什么?卖弄专业知识?”

    季逸并没有生气,相反,整个人越发从容不迫,他接着刚才的话说:“所以,秦小。姐,你最好接受我的观点,接受我替你联系介绍其他专家的建议。”

    南风此时被这一句接一句的‘秦小。姐’烦闷的一塌糊涂,她觉得已经有些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硬生生的说:“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季逸停了一下,平静的说:“因为你也帮过我。”

    南风几乎冷笑出声,忽然将长发全部拨到一侧肩上,用来不及阻止的速度解开衬衫的一颗扣子,将衣襟拽下来,露出左侧的肩膀。

    季逸眉心一跳。

    那道伤口上没有再覆上药棉,虽然已经过了几天,但是伤口愈合的却极慢,伤痕最深的地方隐约还能看见红色的血津,南风用修长的食指点点肩膀,冰冷的质疑:“就为这个?”

    季逸声线低沉:“不是告诉过你别沾水?”

    南风突然抄起茶几上摆着的一个根雕小件,反手向肩膀伤处一砸。

    季逸从她手指触到根雕时就霍然起身,一只手已经伸向了她的手腕,可还是晚了她一步。

    伤口瞬间迸裂开来,血迹缓缓流下,浸透她白色暗纹的长衬衫。

    季逸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拉过来,攥着她胳膊的手臂紧的发抖:“你有病!”

    “对,我本来就有病。”南风笑的冰冷,另一只手指向窗口:“可你又不是我的医生,所以,我就是抽风从这跳下去,你也管不着。”

    他不是因为这道伤痕觉得抱歉吗?不是因为这个简单的理由,虽然不想做她的咨询师,但依旧愿意提供帮助吗?不就是因为这道伤口吗?

    那就让他欠着!

    白皙柔嫩的肩膀,不断浸出的血珠,两个盛怒对峙的人。

    南风一把甩开他的手,将衣襟拉好后,大步向门口走去。

    季逸因为怒气胸口都有了起伏,他看着她一步步走到门口,背后的衬衫已经浸透了一小块鲜红的印记。

    南风在拉开门的一瞬间停住了脚步,微微侧过头,对身后的人说:“下次再见时,你要是再敢喊我一句‘秦小。姐’,我就拿把刀从肩膀豁下去,不信你就试试看!”

    说完猝然将门拉开,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他的视线。

    方怡听见摔门的声音,从旁边的办公间走出来,疑惑的走到季逸房间门口。

    刚才屋子里另外一个人已经不见了。

    季逸站在沙发椅旁边,浓眉深皱,脸上是她从没见过的不安神情。

    明显的焦虑和运动性激越,伴随自伤行为。

    方怡走进来,谨慎的开口:“季。。。。。。”

    季逸只给了她一个字的时间,便向她抬起了一只手,掌心朝着方怡,示意她停止。

    方怡马上噤声,不再言语。

    季逸万身后的沙发椅上坐下去,无力的揉了揉眉心,轻声说:“今天就到这,你回院里,或是回家都可以。”

    方怡见他眉宇之间疲惫难掩,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说:“时间还早,我可以留下帮你准备晚餐。”

    季逸闭起眼睛,只说:“你下班了,现在。”

    心中又涌起酸涩的潮水,漫过声带,堵上嗓子,方怡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南风将自己关在家里的画室,从下午到傍晚,从黄昏到夜幕,没有走出来一步。

    画室里只亮着一对壁灯,昏暗的灯管照在角落里靠墙而坐的人身上,仿佛是一座石雕,不动不语,只保持一个沉默抗拒的姿势,蜷缩在角落。

    地上零星散落着烟头,有几张油画飘落在地上,画上的人一身烟灰,油彩和粉尘涂抹混淆,狼藉一片。

    南风将头埋在臂弯中,深深扎进怀里。

    又无助又拒绝又禁锢的姿势。

    不得解脱,不得自由,不得自抑。

    门外又响起砸门的声音,舒嘉愤怒的咆哮隔着几个房间都清晰无比:“秦南风!你他妈又给我玩失联这一套?!你有本事不接电话,你有本事开门啊,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她这样乱吼乱叫,南风听进耳朵里,躁乱之中,居然物极必反的觉得心中有片刻清明。

    那就随她去吧。

    可舒嘉才喊了两遍魔音口号,便安静下去,不消片刻,公寓门口居然传来的钥匙的开门声。

    舒嘉脚步声走过客厅,走进卧房,边走边絮叨:“还真当我舒某人是傻的?摔一回我就知道了要配一把你家大门钥匙,时刻准备着的真理。。。。。。”

    坐在画室角落的南风内心:“。。。。。。”

    舒嘉如凌步微步一般的脚步声从卧室又走到客房,寻觅无果后,才向画室这边走来。

    画室的门猛地被拉开,站在门口的舒嘉朝里面看了一眼,看到角落的地上坐着的人以后,风驰电掣的走了进来。

    走到依旧埋头将自己抱成一团的人面前,刚想说话,才一呼吸,就被呛得咳了个惊天动地。

    她脚下踩着不知多少根熄灭的烟头,铺在地上已经薄薄一层。

    舒嘉被呛得涕泪横流,南风终于慢慢抬起头来,看她一眼。

    舒嘉伸手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她也没防抗没拒绝,任由她拽着自己的胳膊,就像拎着个大号的毛绒玩具一般,拎出了乌烟瘴气的画室。

    到了客厅舒嘉才止住持续不断的咳嗽,给自己倒了杯清水,指着南风气的直哆嗦:“在画室抽烟,你也不怕一把火把自己给烧死!”

    南风脸色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她想走到沙发边上坐下,却觉得腿上使不出一点力气,好像迈出一步就会跪倒在地板上一样,索性就不动了,站在原地,说:“一堆垃圾,烧就烧了吧。”

    舒嘉神经线大条,倒是没有发现她精神上有些异常,也没有看到,她眼眸中,一闪而逝的,某种破碎的情绪。

    她将水杯放在茶几上,伸手推了她肩膀一下:“玩自。焚你还有理了,要是真出了事。。。。。。”

    南风只觉得身子一晃,头‘嗡’的一下,然后就看见舒嘉鲜艳饱满的红唇一张一合,却在瞬间听不见一点声音。

    舒嘉推她那一下明明没有用多大力气,可她就是觉得再也站不稳。

    大概是坐地上的时间太长了,腿脚都失去知觉了吧。

    舒嘉忽然惊恐的尖叫,然后猛地扑过来。

    她的手没有拉住南风。

    就像今天在那间房间里,他没有拉住她一样。

    南风整个人向后仰去,直直倒在地板上。

 第十六章

    “心跳58每秒。”

    “心跳缓慢。”

    “高压93,低压60。”

    “血压偏低。”

    “体温39。2,背后伤口已经止血包扎。”

    “高烧,应该是长期精神压力过大,再加上休息不足,另外背后的伤口的炎症引起的发热现象。”主治医生将病历夹合上,对病床边的舒嘉说:“病人轻微贫血,而且经过检查发现。。。。。。”

    病床的上的人睫毛微微颤动,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雪白的墙,雪白的房顶,雪白的床单和病号服,高烧中的人眼神中有片刻迷惘,随后便清醒明白过来。

    原来自己在医院。

    但是为什么要来医院?

    南风微微转头,看着左手输液管的点滴一下下落下来,缓慢的通过手背血管流进身体,微凉。

    舒嘉见她醒了过来大喜过望,忙问她:“醒了?有没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地方?”

    “头晕。”南风一开口,才发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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