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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南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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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间的区别南风自然是知道的。
巴西柔术按照腰带段位来划分等级,从低到高分为白、蓝、紫、棕、黑、红。
黑带表示已全部掌握了巴西柔术的技术,具备了教学资格,可以正确的指导他人学习,现在基本上知名的柔术教练都是这个段数。
而黑带又分九个段位,从七段开始在腰带上加一道红杠,八段加二道,九段加三道。
超越了九段的系红带。
南风笑了一下,心想,没想到这次竟遇到了位高手。
她将视线从接引姑娘略带着不耐烦的探寻目光中移开,看向她反复擦拭价目表某个地方的手,那里写着四个字。
南风掏出一张卡来拍在前台大理石的台面上,冲她抬了抬下巴:“就这个,巴西柔术。”
姑娘的惊喜的‘啊’了一声,脸都笑成了一朵花:“好的好的,马上为您录入系统!”
她从前台柜子里抽出一张会员信息卡,双手递到南风面前:“麻烦您填写一下个人信息,请问您选择哪种课时呢,我们这里……”
南风埋头填写资料,刚刚将姓名一栏填上‘舒嘉’两个字,头都没抬的再次打断她:“刚才那个人教哪个班?”
姑娘现在才算是彻底明白过来,这女人根本就不是真的打算来上训练班的,她这是赤。裸。裸的要约起来的节奏啊!
她犯了难,小声嚅嗫着:“这个真的不一定哎……他、他不常来的,有时候可能每周都在,有时候也可能一个多月不露面,毕竟他……”
南风将信息卡推到她面前,皱着眉第三次打断她:“名字。”
姑娘把头低到一个看不见脸的位置上,心虚的说:“对、对不起,俱乐部有规定,我、我不能说……”
南风一时控制不住心中呼啸而过的草泥马在马勒戈壁大草原上尽情奔腾,敢情兜了半天的圈子,最后又他妈的绕回来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是齐然的号码。
南风接起电话,齐然在电话里咆哮:“秦南风你他妈的不是去俱乐部锻炼身体了吧?!老娘把车停十字路口已经被拍照了!现在交。警叔叔来拖车了!你快点给我滚回来给人磕头认错!”
南风烦躁又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就往大厅外走去。
身后还有接引小妹的呼唤声:“哎!美女!你电话号码这一栏还没填!哎!”
算了,若是他,就一定是他,若是一定的事情,迟早会再遇见。
电话里齐然委曲求全的祈求声持续不断的传来:“刚刚我说错话了,不是交。警叔叔,是哥哥……不不不!您这么年轻,一看就是弟弟!交。警弟弟您高抬贵手,我刚才真没看见禁停标志,我书念多了视力不好,三米之外雌雄不辨,五米开外人畜不分……!”
交。警铁面无私执。法必严违。法必究:“姐姐,这视力你考驾照时体检是怎么通过的”
齐然:“……”
南风刚才匆忙跳下车的那个路口离俱乐部不过十几米远的距离,她挂断了电话,走过来时,果然看见了交。警正指挥清障车将齐然那辆红色卡宴的两个前轮缓缓抬起来。
齐然在旁边拽着年轻交。警的胳膊苦苦哀求:“难道真的不能关爱一下残障人士吗……?”
舒嘉在一旁恨铁不成钢的鄙视她:“齐老板你还知道丢脸这两个怎么写吗?”
齐然看南风走过来,一下拽住她,使劲一推,将她推到交。警面前:“弟弟你看她,认识不?s市著名油画家秦南风!我是她老……她、她司机!刚才就是为了等她才临时停车的,您就看在知名画家的份上,这车别拖了行不……”
南风此时俨然一副看官姿态,居然笑意盈盈的说:“您别搭理她,我这司机就是欠教育,xxx酒驾还照样刑。拘呢,我就一画画的算什么啊,无规矩不方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正在开罚单的交。警同志抬起头来看她一眼:“这话说的倒还像那么回事。”又将写好的罚单往她手里一塞:“明天去交。警队交罚款领车吧。”
南风一脸严肃,正色道:“好的好的,给您添麻烦了,实在对不起!”
执勤车和拖着齐然红色卡宴的清障车扬长而去。
齐然双目喷火,‘嗷’的一声扑上去,恨不得要将南风活活掐死:“卧槽你神经病啊!这下咱们怎么去会馆啊?!”
她们三个人目前所在的路口号称是s市最难打到空车出租的地段,没有之一。
南风打开她的手,捋了捋头发,仪态万千的回答她:“走着去呗。”
停顿一下又补了她一刀:“谁让你不看标志牌就胡乱停车的,活该。”
齐然委屈道:“还不是为了等你……”
“我让你等我一下,我让你把车停在禁停标志下面,吸引交。警叔叔、哥哥……呃,弟弟的注意力了?”
舒嘉早已经在一旁笑的花枝乱颤。
齐然:“……”
她们三个人踏着皎洁的月光,顺着马路边的绿化带往会馆溜达,一个人沉默不语心事重重,一个人不明所以疑惑丛生,一个人心如刀绞万念俱灰。
不明所以疑惑丛生的舒嘉看着旁边沉默不语心事重重的南风,转头小声问走在最外面被拖了车而心如刀绞万念俱灰的齐然:“她想什么呢?”
齐然口气丧丧的:“我要是能猜透她到底在想什么,还会被她收拾的这么惨吗?还会受压迫吗?车还会被拖走吗?咱们还用得着采用这么原始的方式到达目的地吗?”
舒嘉沉重的拍了拍她肩膀,安慰她:“齐老板,这两年你辛苦了。”
齐然客气的回礼说:“我再辛苦也就是两年的事,你舒大经理人暗无天日惨绝人寰的生涯才正要开始,您今后多保重……”
南风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的连绵不断的绿化树林,一路上沉默的有些诡异。
她回想起刚才那不经意间的一眼,直觉和天性告诉她,她绝不会看错。
透过那个男人的的侧脸,她看到了一种蕴藏在平静之下却让人血脉贲张的力量。
那是隽刻在骨子里的强大气场。
这种感觉她已经寻找了好久。
失之交臂错身而过吗?
遗憾、失落、不甘,她烦躁的无以复加。
她的手下意识的摸到手包里,翻了半天,才想起来,烟被她落在了车的后座上,估计现在已经被拖到了交。警队。
南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终于已经近在咫尺的会馆大门,说:“你们先进去,我去买烟。”
齐然拖着她的胳膊把她往门口拽:“买个屁!吸烟有害健康不知道?赶紧进来,谁知道你一走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侍者引着她们来到包厢的门口,恭敬有礼的替她们推开门,然后退了回去。
偌大的豪华包房里,已经横七竖八的或是分散或是围聚了将近二十多个男男女女,包房吊顶上挂着一盏镜面球星灯,缓慢的旋转着,投下来的霓虹光束姹紫嫣红光怪陆离,她们三个人一进门,原本人声鼎沸的包厢里霎时安静下来。
齐然抱歉的朝众人笑笑,说:“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啊。”
舒嘉在一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齐然向她画室底下的这群小画家和画室几个常用的模特郑重其事的介绍了舒嘉,说以后大家就是一个窝里混的盟友了,要记得狼狈为奸,有钱一起赚,有难赶紧散。
众人哈哈大笑,纷纷起身和舒嘉打过招呼。
南风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包厢沙发最中间的程琛,她没心情陪着舒嘉和齐然与那帮艺术家们应酬,转身走到离他最远的沙发边角处坐下,从茶几的托盘里拿了一根散开摆好的烟。
她把烟含在唇瓣间,又附身去找打火机。
正偏着头在置物盒里翻着的时候,身边的沙发忽然塌陷下去一小片,一簇燃烧着的火苗凑到了她脸颊旁边,她转头,就看见程琛坐到了她身边,打着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南风面无表情的将头移过去,就着他的手点燃了嘴里的烟。
程琛给自己也点上一支,将打火机撇到茶几上,问她:“躲我?”
南风吐出烟圈来,说:“没必要。”
程琛笑了一下:“真冷血,不过……”
他忽然俯身过来,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影子下,南风一转头就看见他近在咫尺的眼睛,他零星的喷洒在她耳廓上气息灼热烫人,南风目光平静的与他对视,不躲不避:“不过什么?”
程琛迎着她冰凉挑衅的目光,离她更近了一些,温热的嘴唇堪堪擦过她小巧洁白的耳唇,一触即离:“不过我就喜欢你这副冷冰冰高高在上的鬼样子,而且越来越想知道,你躺在床上的时候,是不是也和平常这样清冷克制,一声不吭……”
南风深吸了一口烟,将心里的厌恶和烦闷压下去,今天是舒嘉的接风聚场,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动手抽人,她再膈应也得忍着,她得给齐然场子,给舒嘉面子。
南风将手里的烟扔进茶几上不知是谁的半杯红酒里,伸出一只手指来,抵上程琛的额头,将她眼前的人一点点推开,她素白的脸庞重新暴露在妖。娆朦胧的灯光下。
南风从沙发上起身,随手又抽了一支香烟,夹在指尖,弯腰拿烟的时候,朱唇微启,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来。
她转身绕过茶几,出了包厢的门。
程琛坐在刚才的位置上,眉峰一点一点的皱了起来。
南风刚才说的是:“估计凭你的尺寸,还不够让我吭声的。”
第七章
包厢里烟雾弥漫,酒气冲天,南风早已经憋闷的心烦意乱,她出了包房,将烟随手揣进衬衫的口袋里,转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进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出来之后,她在廊道上站了一会儿,实在不想再回房间去。
这条廊道里很安静,没有混乱的人群,没有聒噪的喧嚣。
廊道的地面上,铺着红色的长绒地毯,踏上去犹如踩上了软绵的云,每一步都微微虚空,软绒映了吊顶的灯光,猩红的刺眼。
她身体背靠上墙面,长长吐出一口闷气,把口袋里的烟拿出来,叼在嘴边,又去摸口袋,翻了两秒之后,又想起来,她没有带打火机出来。
她一无所获的烦躁起来。
忽然有清凉的晚风从廊道那头吹过来,她的长发被稍稍扬起几缕发丝。
她转头看过去。
然后怔在了那里。
走廊尽头是一扇玻璃窗,窗户被人推开,夜风正顺着窗口轻柔的拂进来。
窗前居然有一个人,面向窗外,逆光而立。
头顶的灯光被他高大颀长的身影掩映在身后,在长绒地摊上拉开一道沉默的影子。
那个人穿着一条纯黑的亚麻长裤,白色的t恤衫,南风甚至隔着他身上宽松的棉麻衣料,看清了他身体完美流畅的线条。
平稳沉静,却暗藏着澎湃汹涌的力量。
她听见自己沉重的心跳声,全身的血液汇集于心脏,然后在瞬间喷发出来,流走于四肢百骸。
那个人从长裤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拿出一根烟来,他忽然侧过身子,避开了窗口的夜风,用另一只手手将打火机燃起的火苗遮住,稍稍偏了一下头,将烟点燃。
打火机点火时,她听见清晰干脆的‘嗒’的一声,那声音很小,可她神经中枢里最敏感的那根弦,却突如其来的跳了一下。
她的灵点一直有些奇怪,总是喜欢抓住细微却一闪而逝的瞬间,或许是一个人的某个小动作,或许是一个眼神。
原先她在香港时,一次路过灯火阑珊的街头,几个帮。派的马。仔寻衅滋事,警。车闻声赶来,她偶然间驻足抬眼,就瞧见一个警。察皱着眉从不远处疾步走过来,一边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警。证,将上衣衣襟拉开一点,目不斜视的将警。证夹上去。
这样的一闪而逝的片段,却让她眼前一亮。
南风一直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他。
大概是感受到了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目光,窗前的人,慢慢转过了身子。
整条廊道像是被笼罩隔离在了一个无形的罩子之中,与外界隔绝阻断,安静的像是另一个世界。
不远处站着一个长发如瀑的清瘦女人,那道目光就来自于她。
他看见她的眼睛,眸色清亮平静,眼神却犀利慑人。
南风看见了他的正脸,脸廓线条俊朗坚毅,剑眉,高鼻,薄唇,还有那双黑且静眼睛。
似是深邃的海子,眼底有暗流深藏,波澜不惊却让人望不到边际。
他沉默平静的与她遥遥相对。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时,南风觉得心里像是簇了一团火,四肢百骸冷静的脉络瞬间都被燎的热了起来。
刚刚擦身而过的人,现在居然就这样站在眼前,她觉得,这种事情,就叫做天意,也叫做命运。
南风踩着软绵的地毯,一步步走过去,地毯的红色长绒偶尔扫过她脚踝,勾起细微的痒。
从脚腕一直蔓延到她心里。
她嘴角还叼着一根烟,走到那人身边,他个子很高,她需要微微仰起头才能保持着盯着他眼睛的动作。
她声音清淡的对他说:“劳驾,点个火。”
那人手里还拿着那个打火机,他看了她一眼,点了下头,将手里的打火机递给她。
南风歪着头,将一双手摊在他眼前,细白的手指上还沾挂着晶莹的水珠,她笑了一笑,又说:“我是说劳驾,你、帮我点个火。”
她的笑容寡淡,又带了些不明所以的玩味。
他扫了一眼她还带着水珠的双手,盯着她半秒,才将打火机点燃,一只手微微挡着斜后方的风,将胳膊伸过来。
她稍稍向前倾了一下身子,低头去点烟,夜风从侧面吹过来,扬起她脸侧的长发,几缕发梢轻柔的划过他的颈项,他微微移动了一下角度,不动声色的避开。
她唇间含着香烟,点烟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深吸,被打火机燃起的那簇火苗闪着橙红的火光,映照在她侧脸,嫣红一片。
烟点着了,她很快直起身子:“谢谢。”
“不客气。”好听的男中音,声音充满磁性,低沉悦耳的像是钢琴键的中音区。
两个人安静的站在窗口,各自沉默的吸烟,南风心里很是纠结,她要怎么开口?难道直接对他说:“嗨,我是个画画的,对你的身体很感兴趣,你能找个时间脱。光了让我画吗?”
会不会被他当成女流。氓报警?
或者,干脆自己动手,将她放倒,一个三角绞直接把她ko。
南风头上三条黑线。
她心浮气躁的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鼓起勇气,对他说:“介绍一下,我是个画画的。”
这样意外的攀谈方式,却丝毫没有让他感到诧异,他转头看着她,淡声问:“所以呢?”
所以。。。。。。南风酝酿了一下,给自己稍微做了一下心理建设,说:“我觉得你的气质和身体条件很不错,不,是很完美,我现在有一个作品系列,已经完成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请问你有没有兴趣,给我做模特?”
他吸了一下烟,沉默了几秒,忽然问她:“你画什么的?”
“呃。。。。。。”南风默默给自己鼓了一把劲,实话实说:“油画,画人体。”
他并没有臆想中的那样错愕或是动怒,只有眼睛里有几分异样的情绪闪过,随后又恢复了沉静的神色,他说:“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这是个意料之中的回答,南风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并不气馁,她说:“价钱我们好商量,我们画室现在最贵的走场模特是一个小时2000块,我可以接受更高的价格。”
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有几分不悦,但还是颇有涵养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不好意思,我没有兴趣。”
他将烟按灭在熄烟盒里,回身就要离开。
南风有些急了,冲着他背影喊了一句:“5000!5000怎么样?”
他脚下的步子一顿,转过身来,南风以为他是有所动摇,忙不迭的补充道:“5000块一小时,我画现场大概一幅画需要5个小时左右,这样算下来,一天时间,你最少可以拿到两万五。”
他静静的看着她,眸色清冷,不带情绪,听完她报出的价格之后,缓缓说了一句:“我出双倍。”
南风愣了一下,脑子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他语气波澜不惊,甚至听不出一丝的愠怒:“一万块,你现在把衣服脱了,站这让我看一个小时,怎么样?”
卧槽你xxxx!
南风心里压抑了许久的那股邪火瞬间就被引爆,她咬着下唇,死死盯着他,片刻,冷笑了一声:“受教了。”
他转身离开。
挺拔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廊道拐角处。
南风将指间的烟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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