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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南来-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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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再做ji的病人了,心好痛。”
“今天她来疗养院找ji,我又看到了她,其实她很漂亮,但是抽烟,我不喜欢抽烟的女人,可是我看的出,ji喜欢。”
“我不配,难道她就配吗!!!!”
“我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不如死去。”
“我去见ji最后一面,最后。”
写到这,日期刚好是她在疗养院纵身一跳的这天。
看到这里,不仅是调查取证的警。方人员,就连小离的家人都震惊了。
厚厚的日记本里,她不曾说明对ji的感情,但是谁都看得出来,她爱上了那个带她走出心中阴暗角落的医生。
谁都知道,心理医生和病人产生感情,这是大忌,而且,看得出,小离的确是由于精神压力而选择自杀,但让她再次绝望的,不是过去的那件事,而是她日记本里的那个人。
下午的时候,警。察再次登门造访,询问季逸一些他万万没想到的事情。
警。察将小离的日记摊开在季逸面前,他一页页翻过去,翻到最后的时候,看到那句‘我去见ji最后一面,最后。’时,整个人都震了一下。
小离是自杀,没有任何嫌疑人需要背负刑。事处罚,但是,出于道德层面和职业操守,警。察还是问:“季先生,请问您能解释一下和死者之间的关系吗?”
季逸眸色低沉,许久,说:“医生与患者,治疗与被治疗。”
“除此之外呢?”
“没有了。”
“那么,您之前,是否知道死者对您已经产生了超出医患关系的特殊情感?”
季逸艰涩的闭了一下眼睛,说:“我并不知道。”
“那么,在您和死者有过接触的这些时间里,有没有曾对她说过超出治疗范围以外的话?”
季逸凌厉的目光突然如利箭一般射来,坐在对面的那名警。察顿时神情一震,有些尴尬的说:“抱歉,这很重要,尤其是对于您而言。”
季逸良久的沉默之后,说:“从没有,而且,她的日记里写的很清楚。”
警。察不由叹息一声,是啊,日记本里写的清清楚楚,甚至记录着他们见面时,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比医生的工作日志还要详尽。
这的确只是一起因感情压力引起的自杀事件,没有凶。手,甚至没有应该去责备的人。
但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却就这样结束,再也无法回来。
警。察走了。
季逸在办公椅上坐了很久。
慢慢的,他掏出了烟盒,点上了一支烟。
他从不在办公室里吸烟,但是今天,他破例了。
烟点燃,有白色清淡的烟雾袅袅而生,他一直注视着那团白雾,直到香烟燃了一半,烟灰落下来,掉在手背上,才抬起手,深深吸了一口。
烟气在肺腑打了个转,被肺压排挤出来。
季逸靠上椅背,缓缓闭上了眼睛。
但是,事情远远没有终结。
随着小离这本日记的曝光,她的家人几乎疯魔成一团,认定了季逸在为小离提供心理咨询和治疗期间,曾给过她某些方面心理上的暗示,甚至认为他根本就是置职业道德与良知不顾,作为一名心理医生,却与自己的患者发生了感情。
更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在警。方交到家属手中,最后的调查报告里,并不认为季逸存在有悖于职业准则的行为,也就是说,他对小离的死,并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
这无疑是像他们扔了一颗重磅炸。弹,雪上加霜。
一时间,家属激愤难平,尤其是小离的父母,死命摇着王斌的肩膀说:“这就是你给你妹妹找的好医生!不行!绝对不行!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你妹妹不能白死,她才十九岁啊!所以,决不能这样便宜了他!就算他能躲得过法。律的制。裁,我们也要让他身败名裂!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王斌双目赤红,却还有仅存的一丝理智,他试图安抚崩溃的父母:“可是,这件事,的确是个意外,小离她。。。。。。季院长并不知情,也没有。。。。。。”
‘啪!’他母亲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嘶声力竭的哭喊:”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他不知情就没错了?!不管怎么样,你妹妹是因为他死的,这也是你一个当哥哥的人该说的话?!”
王斌身子发抖,跪在母亲面前,流着泪,不做声。
邵婉怡见状立刻扑了过来,大概是怕王斌会再次挨打,她护住他身子,言之凿凿的对他母亲说:“伯母您放心,小离不可能白死!那个人,他一定要为此付出代价!还有——那个女人!”
小离母亲怔住,瞬间之后,便再次暴怒:“对!还有那个女人!那个画画的!网上不是说她也是个心理疾病的患者么!可是小离的日记中说的很清楚,她、她和那个姓季的。。。。。。!”
邵婉怡说:“伯母,你放心,小离走了,可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没错!”小离的父母几乎异口同声的咬牙切齿。
“我女儿——决不能白死!”
第六十一章
两天过去,事情并没有随之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由于担心疗养院中的病人受到刺激而再出现什么意外事故,昨晚季逸一直守在办公室中,每隔一个小时,就带着值班医生巡房查看,但所幸,病人们的情况还都算稳定。
一直到了凌晨两点多,他才疲惫的出了疗养院的大门。
方怡以为他回竹苑,犹豫着想和他一起,虽然他不说,但是她看得出来,对于这件事,他内心的内疚和煎熬不亚于小离的家属。
可季逸只对她说:“让我一个人静静,别跟着我。”
他疲惫到了极点,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可是他却不想回家去,于是就开着车在凌晨的街道上乱逛。
降下车窗,冷风突至。
三点半,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但心口的那个地方,沉闷的,却丝毫没有得到一丝舒缓。
他想了想,将车开到了南风公寓楼下。
她房间的灯依旧是黑的,此时,她人正在h市。
季逸望着对面公寓楼的某个位置,许久,心里才似乎好过了一点。
他拿出手机,定了闹钟,然后放平座椅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想着她临走前,自己曾对她说过,回来了,就带她去一个地方。他庆幸,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居然也没有忘记。
终于睡去。
闹钟在清晨六点半的时候准时响了起来,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睁开了眼睛,‘蹭’的一下,坐直了身子。
天已经亮了,车窗上凝结了一层水气,窗外是晨雾朦朦,公寓花坛边,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正在慢悠悠的打着太极晨练。
季逸揉了揉脸,开车回到家中,冲了澡,换了身衣服,就又出了门。
虽然只睡了三个小时,但是他精神却还不错,起码,经过了昨夜之后,脸上的倦意已经全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沉稳与从容。
车子刚开到疗养院门前的那条甬路上,他便远远看见,疗养院的大门前,已经围结了一大帮人,各个神情激愤,情绪激动的和疗养院的安保人员还有院里的几名医生拉扯。
人群中,甚至还有拿着长话筒的记者,试图冲破人群的阻碍与安保的拦截,进院采访。
季逸把车停到一边,步行走了过去。
过程中,他不断地可以听到‘无良医生、心术不正’、‘道德沦丧、良知败坏’之类的话。
有个男人人眼尖看见他,指着他冲周围的大喊:“无良医生来了!”
人群和记者一下子围了过来,将他困在中央,还好疗养院的安保人员动作比他们要快,瞬间跑了过来,在季逸四周围了一堵人墙,尽量避免他被拥挤的人群冲撞。
安保人员嘴里一边喊着‘对不起,请让一让’,一边护着他往疗养院大门走去,更有记者的长话筒猛然伸到面前,差点戳到他的眼睛:“季院长,死者家属已经将死者生前的日记内容公布到了网上,请问一下,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季逸微微皱着眉,沉默。
“家属认定您和死者之间有超出医生和病人之外的情感,难道您不解释一下吗?”
季逸仍旧沉默。
“您之前到底有没有了解过这份不同寻常的感情?现在出事了,您内疚吗?”
季逸眉头蹙的更浓,却始终一言不发。
疗养院的大门只开了一条小缝,他侧着身子,才走进门内。
门口的缝隙瞬间闭合,可就在他迈步往院子里走的时候,后方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力抛了一个盛满水的塑料袋进来,‘砰’的一下,直直砸中他的后脑。
冰凉的水一下子洒出来,顺着他的衣领流进脖子里,脸上和头发上也尽是冷水,很冰很冰,季逸的手霎时就握成了拳。
但下一秒,他松开了手,轻轻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又继续走向医护楼。
进了医护楼大门,一群医生护士立刻围了上来,见他上衣已经湿到肩膀处,都不由暗自咬牙,有几个小护士都快哭出来了。
季逸只说:“都站在这干什么,病人不管了?去工作。”说完便进了办公室。
方怡跟了进来,红着眼睛,默默递给他一条毛巾。
他接过去,轻声说:“谢谢。”
他沉默的擦了几下头发,然后就将毛巾攥在手中,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看着门口依旧喧闹不散的人群。
方怡看着他的侧影,鼻子忍不住的发酸,轻声问:“为什么不解释一下呢?”
季逸的眼光悠远而绵长,许久摇摇头:“这是我最后能为她做的事情。”
方怡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她太了解他的性格,在他看来,不说,才是对小离最大的尊重。
有几位医生闯进了办公室,站在季逸身后,各个愤懑难平,他们几个都是疗养院医生中的骨干力量,从疗养院挂牌开始接受病人伊始,季逸初任名誉院长之初,就一直跟随在他左右,如今眼看事情在短短两天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小离的家属更是在网上大放厥词,鼓弄民众,制造舆论风暴,他们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把无名火越烧越旺,最后不仅烧了季逸,更毁了疗养院的名声。
但是一见季逸上衣半湿的站在窗前,他们就又开不了口了。
片刻之后,一个医生暗暗咒骂了一句:“妈的,只听说过医闹在医院里横行滋事,闹事闹到疗养院里来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另外的一个人也说:“季院长,不能任他们这么折腾下去,时间久了,会影响院里其他病人的情绪的。”
这就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季逸想了想,说:“加派安保人员,再不行,报。警吧。”
“可是。。。。。。”方怡犹豫了一下,说:“警。察也管不了医闹寻事啊,而且他们也不能二十四小时的守在这里,况且。。。。。。自从网上那些新闻爆出来之后,每天都有记者打电话来,要求采访,而且这两天里,已经有好几位病人的家属联系院里,要求给病人转院。”
季逸的眉头就那么皱了起来,许久无言。
其余的他可以不在乎,但是如果在治疗过程中为患者转院,新的医生介入治疗,不管是从环境还是人为因素来说,对于病人的病情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其余的几个医生也说:“季院长,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召开记者发布会,向社会澄清事实真相,还你。。。。。。还疗养院一个公道明白。”
季逸还是沉默。
这时,方怡小声嘀咕了一句:“其实。。。。。。不仅我们这里闹得沸反盈天,她、她那边现在也是不得安宁。。。。。。”
季逸握着毛巾的手不自觉的用了下力气,转身,问她:“你说什么?”
方怡不敢看他此时的表情,垂下眼帘,说:“今天我过来的路上,经过她画室的写字楼,看见。。。。。。”
“看见什么?”
“和我们这边差不多,不,比我们这边还要严重,写字楼门口挤满了记者和要求采访的媒体,毕竟。。。。。。她、她也算半个公众人物。。。。。。还有另外一群人,应该也是死者家属雇来的医闹,举着横牌,嘴里还不干不不净的喊着口号。。。。。。”
季逸没来由的感到一阵胸闷,呼吸仿佛都变得受阻不畅,他甚至想这一刻,下一秒,就赶到她的画室楼前,驱散那些叫嚣疯狂的人群。
他稳了稳心神,慢慢呼出一口气,心想,还好。
还好她不在。
现实生活中已经闹的这样天翻地覆,网上和其他的媒体渠道就更不用说了。
几个医生和方怡还在面前不停的游说,有些话他听进去了,有些话却又没有,最后的时候,季逸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他说:“去发通知吧,明天,在电视台新闻中心召开记者会。”
两天之后,她就要回来了,在这之前,他想平息所有的风浪,安安静静的等着她归来。
南风接到舒嘉电话的时候,正踩着椅子,把一幅刚画好的画用小夹子别起来,挂到酒店阳台的衣绳上。
画中有一片宁静的湖泊,湖面上撒着零星闪烁的星子光芒,像飘着的浮冰,更像是,他的眼睛。
她把手机从侧脸和肩膀之间拿下来,跳下椅子,问:“为什么要我延迟一周再回去?h市可用的采景点一共就那么几个,画完了我还呆这干嘛?”
“哎呀!”舒嘉口气有些耍无赖:“你就不会再发掘发掘大自然之美?万一有意外收获呢!”
南风往沙发上一斜,点了根烟,说:“我闲的?”
“反正是齐老板给你报销的差旅费,就当是小长假放松嘛!”
“她有钱,我没功夫。”
舒嘉在电话那短有短暂的沉默,可就在这一刹那,她忽然听见了尖锐破碎的‘哗啦’一声,像是一面镜子被砸掉的声音。
南风问:“怎么了?”
舒嘉忙说:“没怎么啊。”
“刚刚什么声音?”
“哦,小鱼摔了了水杯,你这耳朵够尖的的啊。”
南风没说话,舒嘉又有点焦急的嘱咐她:“行了不说哈,我这有点事,你就听我的话,在那边多玩两天啊!”
南风抿了下嘴角,说:“好。”
电话挂断。
她躺在沙发上抽完了一支烟,然后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起身,从行李箱中翻出手提电脑,走到圆桌前坐下。
插好电源,开机,连上酒店的无线网。
她点开了画室的网站主页。
一瞬间,握着鼠标的手顿住。
她一点一点的看完了面目全非的页面,然后关掉网页,又打开了她个人工作室的主页。
她重新点上了一根烟,很快抽完,又点燃了一支。
她看着电脑屏幕,夹着烟的手却很久没有动一下。
最后,她在游览器中搜索到疗养院的官方网站。
一根烟就那么自燃而熄,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抽过一口。
她没有关掉工作室的网站页面,两个网站重合交叠着定在屏幕之上。
又过了很久,她起身去沙发上找到手机,然后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很快,那边就有人接了电话。
季逸的声音是一贯的平稳低沉,很悦耳,很动听:“南风?”
她走到阳台,望着瓦蓝瓦蓝的天空和大朵大朵的浮云,笑了一下,说:“嗯,刚画完画,没什么事,就给你打个电话。”
季逸在那边低低的笑了一声,说:“真难得。”
她也笑起来,说:“当然难得,所以,等我回去以后,你要有所表示。”
季逸的声音平稳如常,依旧带了点笑意:“呦,跟我求奖励呢?”
“没!”她嘴边的笑容温暖:“跟你撒娇呢。”
电话那端的季逸,愉悦的笑出声来。
又随便说了两句别的,他们就挂了电话。
南风手里握着手机,站在风中极目远眺,视线里有只无边无际的蓝天白云。
许久之后,她又找到手机号码簿里存着的订票电话。
“帮我订一张今晚飞s市的机票,要最早的航班;越快越好。”
第六十二章
召开记者会的当天,s市的气温像是真正迎来了秋凉。
一大早,s市电视台新闻中心的大门口便被围挤的水泄不通,大批没有拿到进场许可权的记者和媒体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在新闻中心入口,此外,依旧有不少死者家属雇来的闲杂人员,手举横幅和大字版,张牙舞爪的与现场安保推搡对峙。
有部分市民作为听证群众被允许入场旁听,正在协警的指引下,从新闻中心侧门依次入场。
队伍刚走到一半,身后的人群突然骚乱起来,人们不由停下脚步,转头看去。
疗养院的几名负责人和s市医疗协会的几位主管人员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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