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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时光深处-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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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正事要做,温景然没再和她开玩笑,沉吟片刻道:“应家。”
  应如约几乎是立刻就领会了他的意图,惊讶地转头看他:“你是打算……”
  车汇入主干道,淹没在灯河里。
  嘈杂交汇的车流声里,温景然仍旧捕捉到了她语气里那几不可查的犹豫和忐忑,车速微缓,他侧目看她,放缓了语速,低声道:“有问题吗?还是觉得今天不太合适?”
  应如约摇头,视线落在远处一片飘红的尾灯上,咬着唇,没说话。
  ——
  到家时,夜色微深。
  知道温景然和应如约要回来吃饭,华姨特意晚些下的厨房。等一盅汤煲完,正好听到玄关的动静。
  临近过年,天气越来越冷。
  老爷子午时晒着太阳睡了整整一下午,傍晚醒来后,就一直裹着薄毯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看新闻。
  听到院子里的引擎声后,才懒洋洋地迎出去。
  可开门一看到温景然牵着应如约,一手拎着上门礼时,脑子懵了好一会,才在华姨疑惑的“怎么不进来”里,偏了偏身子让出路来。
  华姨盛了汤端到餐厅,眼看着老爷子负手闷闷不乐地走进来,还有些奇怪:“怎么看着不高兴啊,是不是饿过头了?”
  老爷子觑了她一眼,没吭声。
  他盘算着把应如约嫁出去是一回事,可真的等到温景然提了上门礼,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这种情绪强烈到,连带着平常看着格外顺眼的温景然都有些碍眼起来。
  倒是华姨,在知道老爷子闹什么情绪后,笑着推了推他的手臂,格外热情地把温景然迎进来,边支了应如约去厨房拿餐具,边附耳提点温景然道:“吃饭时就什么都不要和你老师说了,如约是他心尖血,你得稳住了。”
  温景然来时早就考虑到了,颔首道过谢后,随应如约去厨房拿餐具。
  应如约从刚才看到老爷子倏然变了脸色后不安到现在,等看到温景然走进来,忙压低声音问他:“华姨跟你说什么了?”
  她挨的近,脱去外衣后,身上沐浴后的香气似有若无地飘进他的鼻端。
  温景然不动声色地回头看了眼,握住她的小臂拉近她,修长的指尖点在她的眉心。
  他的触碰就像是有魔力一般,指尖刚点在她的眉心,她紧蹙的眉头便倏地舒展开。此时她才发觉,她维持这幅表情已经很久了,久到眉心都皱得隐隐作痛。
  她抿了抿唇,有些抱歉:“我……有点担心。”
  “我知道。”他曲指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压低声音,用仅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今晚月色好,等会带你去看海。”
  他一句话,轻而易举抚平了她心底弯弯绕绕,不可言说的诸多情绪。
  应如约的心忽然静下来,她点点头,“嗯”了声。
  本该热热闹闹的一顿晚饭,老爷子吃的心事重重,七分饱就放了筷子。
  华姨见老爷子有话要说,正要避开,话刚开了个头就被应老爷子打断:“你就坐在这。”
  华姨端起了碗,复又放下。
  “你照顾如约这么多年,早算我们自家人了,这种时候何必见外?”老爷子目光落在温景然身上,微微停顿了一瞬:“我想你是有话要跟我说。”
  温景然颔首,他的目光清澈,仍旧如同少年时那样,满怀初心:“我要娶她。”
  眼前一身白色衬衫的人,音容都和十年前他初识的那个温景然重叠起来。
  十年前,应荣臻在邮箱里收到一封温景然的邮件,他想选择他为导师,在复试之前,先发了一封附着他个人简历的邮件和他认识。
  应老爷子对这位学生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对任何事都仿佛很有把握,势在必得。事实也的确如此,他处理任何事都游刃有余,从不存在什么能够难倒他的问题。
  从温景然第一次叫他老师起,他就知道,他的这个学生,会是他这一生最得意的徽章。
  这往事啊……
  应老爷子低头呷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转头把问题抛给了应如约:“你呢,怎么想?”
  应如约被问了个猝不及防,目光在老爷子和温景然身上来回转悠了两圈,涨红了脸,语速飞快:“我已经答应了。”
  老爷子拿起茶杯的动作一顿,目光微深,颇有深意地瞪了温景然几眼,语气加重:“他没逼你吓唬你吧?”
  应如约:“……”
  “咳。”她轻咳了一声,头也不敢抬,总觉得往常这么严肃板正的老爷子和她谈论这个话题让她格外害羞。
  她摇摇头,那张脸又红了红,在润泽的灯光下,犹如煮熟的虾球,她含糊地否认:“没……我心甘情愿想嫁给他。”
  最后半句话,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一个字落下,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几不可闻。
  温景然却一字一句听得格外清晰。
  他忍不住勾唇,无声地笑起来,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多嚣张。
  应老爷子觉得心口一痛,嘴唇翳合了半天,仍旧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他一口一口地喝着茶,茶水味苦他仿佛也丝毫不觉,这不作声的沉默姿态看的应如约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她斟酌着,试图想再说些什么,毕竟老爷子连续两个提问看着都对温景然颇有偏见……
  “爷爷。”
  老爷子的茶水饮尽,他垂眸看着杯中软在杯底的碧绿色茶叶,递给她:“去,给我再倒一杯水。”
  应如约“哦”了声,满腹腹稿被老爷子一句话轻而易举打了回来。
  她也知道老爷子是有话要单独跟温景然说,乖乖地接过杯子,去厨房煮茶。
  餐厅和厨房离得不远,若是往常安静的时候,就是打个哈欠也能听到。但煮了水,水壶咕噜作响的声音里,餐厅里的说话声断断续续的,听得并不清晰。
  等她烧好水,再给老爷子泡好茶端回餐厅时。气氛已经和她刚才离开那会,完全不一样了。
  她压着裙摆坐下,无声的用眼神向温景然询问。
  不料,后者眉眼慵懒,噙着笑意,起身牵起她的手,就要告辞离开。
  等等,事情就这么谈完了?
  应如约犹豫着回头去看老爷子,应老爷子正吹着茶水热气,挥挥手,眉目慈祥:“去吧,早点回来。”
  华姨也跟着笑道:“华姨等会给你做点糕点放你房间,回来吃。”
  应如约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温景然一路牵到玄关换鞋,她倚着鞋架,看他从鞋柜上替她取了保暖靴,借着拉住他臂弯的动作拉起他:“温景然……”
  温景然顺着她牵拉的力量站起,低头蹭着她的鼻尖吻上来,那温软的嘴唇,瞬间就磨平了她全部的脾气,她手臂酥软,搭着他的手弯,开口时哪还有半分刚才开口叫他的凶煞气势,软绵绵的倒像是在撒娇:“到底……什么情况?”
  温景然没有直接回答,他弯腰,替她换好鞋,边开门出去边问她:“户口本放哪你知不知道?”
  应如约认真地想了想:“书房吧……”
  反正家里重要的东西都是由老爷子保管的,不是在书房就是在他的卧室里。
  他打开副驾的车门,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上车:“具体一些呢?”
  具体一些?
  应如约摇头:“我一般需要的时候都直接跟爷爷拿……还真不知道他放在哪。”
  温景然绕过车头坐上车,等车从院子里驶出去,他低低笑起来,说:“保险柜。”
  “他担心你会被哪个臭小子哄骗,偷了户口本出去偷偷登记领证,你十八岁以后,户口本就一直放在保险柜里。”
  应如约懵了懵,随即想明白,“噗嗤”一声笑起来:“真的?”
  温景然却忽然低了嗓音,回答得格外认真:“嗯,真的。”
  他的声音低沉时,分外有质感,平滑又磁性。
  应如约笑着笑着,忍不住摸了摸耳朵,她捧住脸,目光落在他的侧颜上,一双眼,似落满了星辉,闪闪发亮:“所以,我们真的要结婚了?”
  ——
  夜晚的海边,出乎意料的热闹。
  S市的海湾并不算正经意义上的旅游地,架了座还在施工中的跨海大桥,只有堤坝开放。
  堤坝入口停着几辆越野,后车厢大开,其中一辆后备箱里放着一台音响,正低低哼着夜半小乐曲。而车旁,组了七八个人,在石地上燃了篝火,架了烤架,正在烧烤。
  火光把堤坝映得如同白昼。
  温景然没做停留,他驱车,驶过凹凸不平的泥路,进入堤坝后,水泥地面平坦,已能听到呼啸的海风和正在涨潮的海浪声。
  长长的堤坝像是没有尽头,车一路向前,没有灯光的黑暗道路里,前方永远像是下一刻就遇绝路。
  但随着车的前进,笔直的车灯下,依旧是平坦却不算太宽阔的水泥路面。
  一路直到第二个堤坝,温景然停下车。
  海面一片漆黑,只远远看得到还在施工的跨海大桥的灯河,缠绵着,蜿蜒着,连成一道光线。
  温景然先下车,去后座拎了薄毯。
  应如约跟着他下车,站在堤坝前,入耳就是一潮一潮翻涌逼近的海浪。冬夜的海边,寒冷瑟凉,海风如同割面。
  她挽起长发,扎在脑后。
  今晚月色的确很好,月亮刚从海面彼端的山头上升起,澄黄的一片,月光就洒在海面上,把那一湾海面映照得如同江南春水,波光粼粼。
  温景然替她披上薄毯,把她抱上堤坝坐着,随即,他一手撑在她身侧的水泥地上,翻越上来,就坐在她的身旁。
  海水已经涨了不少,月光下,能看见近岸处的礁石被海浪拍打冲刷,露出那一片沿海的白礁石,在夜色下,像孤独的岛屿。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看过星空,看过大海了,生活节奏里永远是医院和家里,再装不下别的。
  记不起有多久没有逛街买衣服,也记不起有多久没有为了一部很想看的电视剧熬夜至天明,唯一能记得的,是无数个夜晚值夜结束后的疲惫和孤独。
  远处是月光,大海,她在满海面呼啸的海风声中,拨开拂至鼻尖的发丝,低笑着说:“从很早以前,我就一直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
  结果遇见你。
  “我都做好准备了,从A市回来,会开始承受爷爷和华姨催婚的压力。我甚至想好了对策,结果一个也没用上……”
  温景然低头看她:“你的语气听上去有些遗憾。”
  他微带了笑意,眼角眉梢都格外的放松,显然是心情很好。
  应如约从堤坝上跪坐起,她忽然一动,吓得温景然眉心一跳,赶紧伸手扶住她:“别乱动,下面就是海面了。”
  应如约偎进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鼻尖抵着他的颈侧,低声嘟囔:“温先生。”
  她本是想学着最近流行的那种称呼方式称呼他,话一出口,却发现这类其实适用在陌生人初次见面的称呼其实也能缱绻又温柔。
  她今晚不对劲……
  很不对劲。
  任何一件事从心底经过,好像都会变得格外柔软。
  她的呼吸平缓又温热,一下下吹拂在他的颈边,微微发痒。
  温景然被她的呼吸撩得心不在焉,他低头,轻咬了一口她的耳廓,问:“那句话再说给我听一遍。”
  应如约“嗯?”了声,疑惑地抬起头看他:“哪句?”
  “那晚……”他渐渐低了声音:“我好喜欢他。”
  生怕她回忆不起来,他故意咬字:“真的,真的,好喜欢他。”


第88章 他站在时光深处87
  应如约起初没想起来。
  他的语气; 他的神情,以及藏在海风夜色中的眉眼; 都没有一处能和记忆中的重合。
  只是这句话……真的很熟悉; 熟悉到她光是听到都觉得心底有处柔软在发酸发涩。
  然后她忽然就想起盛远顶楼那如同装着整片星空的走廊,想起她站在落地窗前,看他离开时那种他要走出她世界的恐慌和无助。
  应如约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奇怪。
  她坐起来,声音有些干,微凉的手指攥贴着他的腕骨; 微微动了动:“爷爷跟你说的?”
  温景然反手握住她的手扣在手心里,他的掌心温暖; 任凭此刻堤坝上凛冽寒风侵袭; 他的臂弯仍旧宽厚又温暖。
  “我自己听见的; 信不信?”他把随着她起身而滑落的薄毯重新披回她的肩膀; 那柔软的毛边贴着她的脖颈; 有些痒。
  应如约像没了骨头一样,窝回他的怀里。
  这座海,寂静得只有海风呼啸。
  夜色把整座城市从灯河那端分割成了两端; 堤坝没有灯; 唯有月光,平静却柔和。即使海浪疯长拍岸卷石; 浪声风声充盈了满耳; 也依旧让应如约觉得这个地方,安静得只属于他们。
  远处,隐约传来堤坝那端; 大嘈的音响声。
  应如约闭着眼,双手沿着大衣外领攀至他的颈后,毛呢外衣被他的体温熨得格外温暖,她在他怀中抬起头,那双眼星辉璀璨,像同时亮起了无数颗星辰。
  她抬起下巴,鼻尖轻抵着他的。
  微微的凉,触感却清晰。
  她的手指环得更深,在他颈后交叠相扣,她跪坐在他腿上,柔软精致一如初见时,还不到他胸口高的小女孩。
  她弯起眉眼,眼里的星辰悉数随着她微笑的弧度弯折,她抬眼看着温景然,声音娇软,缓慢又清楚地咬字道:“我好喜欢你,真的,真的,好喜欢。”
  海风也忽然安静了。
  她的声音就那么清晰地传进他的耳里。
  和上次隔着手机听不同,不是断断续续的,也没有电流杂音,更重要的,是她说给他听的。
  他眼里能看到的,是她渐渐低了眉眼的脸,应该是在笑,眼尾微微上扬,不知是否在等他说些什么,眼睫眨了眨,又抬起眼来飞快地扫他一眼。
  耐心等待是种什么感觉?
  大概就是现在这样吧?他守到花开,守到云散,守到心里喜欢的女孩正正好向他敞开。
  他喉结上下一滚。
  他的双手,从薄毯边沿两侧伸进去,紧贴着她敞开的外套,摸索到腰间柔软的毛衣,滑进去,仅隔着一层薄薄的贴身的衣料覆在她的腰上。
  尔后,微微用力,揽着她的腰身压向自己。
  应如约被他推进怀里,嘴唇因为这出乎意料的举动,顺着他的唇角滑至他的脸侧,飞快的一记触碰。
  除了他脸上的凉意,她什么都没来得及感受,就被他困在怀里,低头吻了下来。
  和以往不同的是,他这次并不打算绅士。
  掌固在她腰间的手沿着她裤腰伸进去,拽出她塞在裤子里的薄底衫,温热的手掌就沿着那唯一的缺口往上,推开她的内衣,覆住她的柔软。
  应如约惊得“唔”了声,正想推他,他另一只固定在她腰后的手微一用力又把她压回怀里,他吮住她的下唇,齿尖柔软,像是品着一芳柔滑,缱绻又迷恋。
  他修长的手指正好能盖住她那方柔软,轻捻,细挑,并不像是爱抚,而是在把玩。偏偏他的力量掌控得不轻不重,指尖一挑一捻,她立刻软在了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海浪一潮一潮拍向礁石。
  这种地方,明明远处有人烟,有喧嚣。
  没有遮挡,也不私密。
  但一轮清月,一袭海风,天高辽阔,海面澎湃,愣是能让人生出天荒地老的感觉。
  风从滑落的薄毯里灌入,应如约却不觉得冷,浑身像是烧起来了,尤其是被他亲吻和抚摸的地方,就像是有一簇簇火焰,卷勾着火星,热力四溅。
  她闭上眼,勾缠在他颈后的手指缓缓松开,就扶在他的耳后,一点一点,去加深这个吻。
  她的热烈,她的迎合,就像吐芳的花蕊。
  温景然揽在她腰上的手收紧,温热的嘴唇滑过她的脸侧,覆耳问她:“去感受下后座?”
  沙哑的声线,笑起来时低低的声音里有一种沉厚的质感。
  应如约把脸埋在他颈边,闭着眼,笑得比他还要嚣张些:“悉听尊便。”
  月光下的海面,柔和得像是盘踞在山弯的溪流,不见半点海面的凶悍。
  温景然微怔之后,又低低地笑起来:“这么不怕我?”
  应如约歪头轻蹭了蹭他的耳根,嘀咕:“你现在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哪里哪里都不一样。
  这么赖在他怀里,被他拥抱着,又刚结束一场意乱情迷的亲密,她有些疲倦,困困得打了个哈欠,小声问他:“温先生啊,结婚以后,我们还是都很忙怎么办?”
  应如约也没想从他那听到回答,自顾自地又问道:“会不会因为我想吃火锅,你想吃粤菜,我们就吵一架?”
  “沈灵芝说她和许医生吵过最莫名其妙的一架是她想买茉莉香的沐浴露,许医生想买柠檬清香的……”
  回答她的,是温景然忽然低头咬在她耳垂上的痛感。
  他松口,声音低低柔柔的,并不刻意:“如果我们会吵架,那只可能是增加夫妻情趣。”
  他想不出来,他会因为什么事需要和她吵架。
  如果应如约遇到困难,他首先想的,是替她解决。
  如果和她发生分歧,首先妥协的,也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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