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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时光深处-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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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难想象,一个忙碌到几乎住在医院的医生怎么会有这么健康漂亮的身材。
  她还在出神,温景然已经折返。
  日出之前的山顶,温度低得像是寒冬腊月的北方,风里似透着针,贴着身体宛如脱了一层皮一般,皮肤刺痛。
  他抬腕看了眼时间,预估日出的时间。
  有些不太巧,昨晚月色那么清亮,不料他醒来时,天空堆了一层又一层的云雾,即使风势猛烈,短时间内也无法吹散堆积的云层,今天早上怕是看不到气势磅礴的日出了。
  温景然单手拉开车门,见如约醒来,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边坐进后座边把手中的纸袋递给她。
  如约接过来还未打开就闻到扑鼻的香味,她手指托住纸袋下方,触感温热。
  不用猜也知道,纸袋里装的是早餐。
  如约转头,透过车窗往云顶酒店的大门看去,二楼房间已接二连三的亮起了灯,可唯有大门紧闭,丝毫没有开门迎客的意思。
  所以早餐怎么来的?
  “和老板比较熟。”温景然解释:“要不是你刚答应做我女朋友,就带你开房了。”
  话落,如他所料地看见眨着眼的人忽的低下头面红耳赤后,他才不紧不慢地补充道:“得来不易,不敢太造次。”
  应如约这会不止脸红了,耳朵也烫得跟被煮熟了一样。
  她愤愤地拆开纸袋,腹诽:小人得志!
  ——
  不远处。
  刚上厕所回来的严筱站在回越野车的路上,不敢置信地看着已经关上车门的路虎后座。
  良久才反应过来,狠狠掐了一把把自己裹得只剩下眼睛的男人,一本正经问道:“你昨晚盯这辆车盯这么久,看到什么了?”
  被吵醒陪着上厕所的男人不耐烦地拿眼觑她,没应声。
  严筱蹙眉,急得跺脚:“车里那个女人是应如约,就那个你写过告白情书,被我拉到学校后门警告了一顿的应如约。”


第45章 他站在时光深处44
  五点十七分时; 日出。
  天色刚放亮的清晨; 山顶温度仍旧很低,风声似乎比凌晨到达山顶时更加猛烈。
  不过此时,视野里能看到沿路结了冰凌的枯黄草梗,能看到耸立着的巨型风车,白色的扇叶被风吹得不停旋转,丝毫没有笨重感,也能看到被风吹得一面斜倒的一丛林树。
  光影之下,一切都无所遁形。
  天际透出一丝明蓝,像一条蓝色的丝带从东方横穿天空。
  没过多久; 又在那如同豁口一般的明蓝色周围泛出一层如同烟雾一般的云霞; 镶嵌着橘金色,如同太阳的边角。
  在云顶酒店门口停了一夜车的车主纷纷开门下车,极低的温度下; 站临山旁栏杆住翘首以盼的皆裹着厚重的棉服; 武装严实。
  有极少数仅穿着普通冬装的; 下车没一会就被风吹得瑟瑟发抖; 连滚带爬地缩回车里。
  如约凌晨下车时深刻体会了一把,那风是从四面八方围堵而来; 无孔不入。她穿得不够厚实,一下车身体热度像是顷刻间挥发; 瑟瑟发抖。
  她才不想再体验一遍; 趁着温景然下车扔早餐余留的垃圾; 从后座爬回副驾; 盘膝坐在座椅上,透过车窗看向山前。
  视野不算太好,但胜在车前就是崖壁,没有遮挡物。她能清晰地看到那道明蓝色的豁口渐渐的又绽开几缕漂亮的朝霞。
  凌晨将就的那几个小时里如约并没有睡好,脖子酸疼,连带着肩胛骨那一带都隐隐的刺痛着。
  她转着脖子活动僵硬的关节,刚周转了三圈,车门被拉开,温景然夹着一阵冷厉的寒风坐进车里,低眸透着车窗看了眼日出的方向,轻咳了声:“运气不太好,这个时间太阳已经跃出来了,风吹不散云层,今天看不到日出了。”
  如约揉着脖颈的动作一顿:“要不,再等等?”
  温景然侧目望着后视镜,在雷达不断提醒的声音里把车从停车位上倒出去,停在了水泥路的正中间。
  随即,刚才还认真盯着后视镜的人转头凝视她,似笑非笑地问道:“想跟我多待一会?”
  应如约还没从两人已经转变的身份中适应,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后又觉得总是被他处处压制着实在有些窝囊,想了想,一本正经道:“那你急着走,是不想和我再待一会?”
  意料之外的被反将了一军,温景然怔了下,手肘撑在窗边用手背轻蹭了一下鼻尖,低声笑起来:“出息了。”
  “山顶信号不太好。”温景然凝神盯着下山的陡坡,缓缓把车滑下高地:“还记得上次来时,离苍山满山的雾凇吧?”
  当然记得。
  那天来山顶看雾凇的人特别多,私家车一辆接一辆地往山顶开。云顶酒店门口那片停车的地方停得满满当当。再塞不下一辆车。
  从能看到风车的地方起,山路上就满眼都是雪白的积雪,山坡两旁的树木,每一簇叶尖都凝着一层剔透明亮的冰凌,像天然的水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满山璀璨。
  山顶断断续续的飘着雪,未开发的山头积雪厚得一脚能到脚踝。供人攀爬落脚的山石被雪浸润得打滑,满山咯吱作响里,有无数串脚印延伸向四面八方。
  对于S市这种冬天很难看到大雪更不可能有积雪的城市而言,如约对离苍山山顶恍若冰雪世界的景致印象十分深刻。
  “今年还早,还没冷到下雪。”温景然缓了车速,避开此时正往山顶驶去的一辆轿车,继续往下:“等离苍山的山顶也下起雪来,我们就能再来看雾凇了。”
  如约透过车窗看向不同角度下仍旧只在豁口透出一丝光来的日出方向,确认今天是真的看不到日出了,不无可惜地点点头:“好,再来看一次雾凇。”
  ——
  两人今天都要上班,从山顶沿着七拐八绕的山路到山脚,又开了一个小时的车,进S市时离上班还有段充裕的时间。
  温景然惦记梵希,应如约也需要回家一趟换身衣服,几乎没异议的,一致决定回御山一趟。
  眼看着就快到家门口了,应如约这才开始紧张,频频抬腕看时间,生怕和老爷子平时起床的时间相撞,夜不归宿被逮个正着。
  难得能再见到应如约几年前做错事后才会有的心虚模样,温景然在应家门口停了车,看她从车里就开始蹑手蹑脚地准备“偷渡”,很恶劣的摁下了喇叭。
  “滴——”一声低沉雄浑的声音,惊得已经半开了车门的应如约“砰”的一声带回车门,转头对他怒目而视。
  温景然的左手还握着方向盘,目光变深,右手越过中控的储物盒握住她的手,用手指勾缠住。
  他的掌心温暖,指尖也透着余热。
  修长的尾指勾着她的小拇指的动作透着几分暧昧,他把玩着,忽的,抬眼盯住她,那眼神似勾住了她的魂魄,一路看进了她的心底。
  温景然唇角噙笑,低声道:“因为你,比以往都期待今天,别让我等太久。”
  他的声线偏低,想来凌晨睡下的几个小时并没有休息足够,嗓音微带了几分嘶哑,低声咬字时,每一个字都低沉入耳,如有回音。
  好端端的……又在分开前撩她一下。
  只是他故意带了几分蛊惑的语气,委实缠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他放出去的勾子勾画了一下,瞬间酥软得一塌糊涂。
  应如约连挣开他手的力气都没了,被他勾缠住的手指柔弱无骨,最后连怎么下的车也不知道,魂不守舍地一路回了房间才猛得回过神来……
  等等……
  刚才华姨问她怎么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她回答了什么来着?
  ……
  完全想不起来了……
  ——
  不知道越没有准备越忙乱的定律是不是所有人都适用,应如约从早上迈进医院起,就忙到人仰马翻。
  麻醉医生每天要做的事都是无比无聊的事。
  盯数据,看电脑屏幕,记录病人的基本生命体征,时间一久就容易视力疲乏。
  好几次,她都需要用手指撑住眼皮,才不至于让自己在手术过程中有片刻的分神。
  一台手术下来,小邱问了她好几次:“你没事吧?”
  有事……
  很有事。
  应如约内心咆哮着,面上却沉着冷静:“没事,等中午休息会就好了。”
  小邱怀疑地盯了她一会,拍拍她的肩膀:“我手机里有一张温医生洗手的侧颜照,我每次犯困的时候都会翻出来提提神……我等会发给你啊。”
  应如约:“……”这种时候要不要说谢谢?
  更雪上加霜的是,应如约好不容易等到午休,正准备去值班室补觉片刻,前脚刚迈出科室,后脚护士台就通知急诊加了两台车祸送来的手术。
  于是,应如约只能收回迈出去的脚,去手术室准备手术。
  好不容易忙完,已临近下班时间,流程单上如约今天的手术只有最后一台妇科的。
  应如约术前访视时,了解过病人的基本信息。
  和普外科那个二十多岁的男孩手术前一天病房里拥了那么多好朋友相陪不同,这位患者的病房极度冷清。
  冷清到病床前只有总是盛着半盏水的透明杯子。
  患者容貌艳丽,五官虽不算精致,但拼组在一张脸上,有种说不出的风情。即使病中,她每日也轻扫眉黛,轻点红妆。
  就算是随时都等着见客一般,丝毫都没有松懈。
  护士台的李晓夜是出了名的八卦,病区有哪些比较特殊的病人就没有她不清楚的。
  如约术前访视后,总觉得这个病人态度消极,有些奇怪,就多问了李晓夜几句,结果还真没有她不知道的。
  患者今年三十五岁,是S市荣梁建设集团的总裁夫人。
  据说患者是二十五岁大学毕业后就嫁给了荣梁建设集团的总裁,当了总裁夫人。当年结婚时,排场大得还上过新闻。
  不过结婚没几年,就断断续续的传出荣梁建设集团的总裁在外包二奶,养小三的消息。而这当年备受宠爱的总裁夫人嫁过去好几年了,肚子也没动静。
  “幸好总裁在外面包养的二奶小蜜也没有被搞大肚子的,我们总裁夫人就拜佛求子各种土方法地尝试。结果到今年三十五岁了,也没能怀上孩子。”李晓夜神秘兮兮地凑近如约,压着声音道:“我们起初以为这么多年生不出孩子,就连总裁包养在外的二奶小蜜也生不出,肯定是总裁的问题。结果几个月前听说二奶有动静了,人还被接进了家里养胎,全是总裁夫人伺候的……你说心不心酸?”
  “这种豪门家庭,门不当户不对,男人又不爱护的,女人只能贴在脚边小心伺候。不然到时候一离婚,人财两空,赔了青春什么也没捞着。”李晓夜唏嘘不已地叹了口气:“这位总裁夫人身体不舒服是自己来看病的,B超提示盆腔包块,从医生诊断她盆腔包块待查到需要做手术,她都是一个人,就没见她老公来医院一趟。”
  难怪……
  难怪这个患者有时候一天都不说一句话,就算有护士和她搭话,询问身体状况时,她也经常只是淡淡扫去一眼。
  看上去,心如死灰。
  妇科主刀的医生是四十多岁的女医生,术间听巡回护士聊起这位病人的事,难得插嘴道:“她之前的主治医生我正好认识,听说求医问药连续不断地吃了好几年的中药,一直没断过。不孕不育的事,除了他们两口子,谁也横说不得,摊上财大势大又不爱护自己的男人,无非就这个结果,也是可怜了这个女人,当初还是姑娘时,为这个男人放弃了多少,义无反顾地跟他过日子,结果还落不着好。”
  巡回护士替这患者打抱不平到现在,闻言,接过话茬道:“就患者手术前给她男人打了电话,说万一结果不好需要家属签字,她男人二话没说直接挂了电话。人送进来之前,眼睛还是湿的,哭个不停。就现在,手术室外守着的也只有患者的妈妈,男方那不闻不问,没一个人关心。”
  手术室里顿时一静,只有仪器心率的声音持续平稳的响着。
  这台手术里,医护人员女性居多,虽不能感同身受,但凡是遇到这样不公平待遇的,总会多几分同情。
  不等这份情绪再蔓延,患者术中切除下来的肿瘤送病理科化验后的结果就出来了——肿瘤是恶性的。
  手术室又是全员沉默。
  恶性的肿瘤就得全子宫双附件切除,还要淋巴结清扫。
  切除子宫对于这位病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大家心照不宣。
  切除子宫的手术方式需要患者家属签字同意,手术暂停,护士去联系家属。等拿着手术知情同意书回来时,眼眶都是红着的。
  也没人敢问在手术室外发生了什么。
  一时之间,整个手术室气氛沉闷得如同压抑着一场暴风雨的平静。
  更点背的是,淋巴结清扫探查的时候发现患者的乙状结肠部位有肿块。
  主刀医生沉默了几秒:“去请普外科台上会诊。”


第46章 他站在时光深处45
  普外今天也是一团忙乱。
  因在S大附属医院附近路口发生的车祸; 普外临时加了两台手术。
  温景然刚忙完回到科室,椅子都没来得及坐下,就接到普外老总的电话,语气急切:“妇科那边有一位患者; 怀疑癌转移,你现在去台上会诊下。”
  “好,我知道了。”温景然抬腕看了眼时间; 拧开矿泉水瓶的瓶盖快速地喝了一口; 被水浸润过的嗓子顿时缓解了不适。
  他随手把拧回盖的矿泉水瓶放在电脑桌旁; 没有片刻停留,赶往手术室。
  换好手术衣; 双手消完毒,温景然微举着双手迈入手术室内。
  正闲聊着的护士医生如同在同一时间被按了暂停键一般; 纷纷噤声; 侧目看去。
  应如约也不例外,她抬眼,视线落在门口正信步走来的挺拔身影上。
  温景然穿着深绿色的无菌手术服; 俊朗的五官被医用口罩遮得只剩下眉眼和一截挺直的鼻梁。
  那双眼在手术室明亮的灯光下,就像是今早离开离苍山前在山脚上看到的那抹日光,连云霭都无法遮掩。
  有巡回护士麻利的撕开了无菌手套的外包装,温景然戴上手套,仿若不经意的目光在手术台上巡视了一圈; 落在几步外坐在电脑屏幕后面的应如约。
  快一整天没看到她; 温景然的视线忍不住停顿了几秒; 这才克制着若无其事地移开,几步走到手术台前,投入工作。
  离温景然最近的巡回护士留意到他刚才的目光,顺着往应如约的方向看了眼,这新来的麻醉医生低着头记录着病人的基础生命体征,专注无比。
  她顿时有些莫名……温医生刚才在看谁呢?
  妇科医生等了他一会,等温景然站到了手术台前,简要对患者情况做了个汇报:“病人因不孕来我院检查,B超提示盆腔包块,刚才术中病理结果显示肿块是恶性的。我们改行开腹下全子宫切除,在清扫淋巴结的时候发现结肠部位有肿块,怀疑癌转移,所以请你们普外科来台上会诊。”
  “好。”他抬眼,和妇科医生交换了一个眼神,再开口时,已经说了一天话的嗓子嗓音嘶哑:“我知道了。”
  闻声,应如约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一来,手术室里的热闹就跟沙漠荒海中的海市蜃楼一般,眨眼不见。
  没人敢随意开口说话,也不敢当他的面聊病人的私密和八卦,生怕踩了温医生的底线惹他不快。
  温景然上台后,仔细地探查了腹腔结肠部分的肿块。一回头,见妇科医生屏息有些紧张地看着她,微微点头,确认是癌转移。
  手术室里顿时一片寂静。
  这大概是今天最惨的一个患者了,本就因为不孕四处求医问药,那么苦的中药都坚持喝了数年,结果到头来,全子宫双附件切除,还……
  刚出去让病人家属签手术知情同意书的护士顿时没忍住红了眼眶:“病人家属在手术知情同意书上签字的时候哭得都喘不上气,又是担心病人的健康,又绝望她切除了子宫后彻底无法拯救她的婚姻。老人家年纪很大了,手指都跟枯树皮一样,握着我的手让我和医生救病人……现在,现在又……”
  说到后面,她渐渐哽咽。
  即使是医生护士,见惯了生死场面,可对待生命垂危或处于死神阴影下的病人时仍旧会心怀怜惜。
  温景然毫无波澜地抬眼看向双眼含泪的那位护士,沉默了几秒,交代:“让下面医生打印一份手术知情同意书,去洽谈室和家属谈一下手术风险和手术过程。”
  他立在手术台前,身影静默得就像是一座挺立的高山,巍峨不动。
  护士很快出去。
  温景然也在此时转头看了眼坐在麻醉机后的应如约,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坐在那存在感像空气一样。
  看不见,可又无处不在。
  等待的间隙里,妇科医生主动向温景然科普了一下这位病人的情况:“就是这样,这位病人的情况实在有些棘手。手术对于她是一重鬼门关,等趟过这趟鬼门关,她还得再熬过一次炼狱,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得开。”
  应如约觉得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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