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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光短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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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萤盯着他长而微翘的黑睫,想起迦雯的,简直照着他印出来。
  收回心思,她解释:“不许再说让我离开,不用等你这种话,不要试探我。我的感情早就被你拿走了,没有多余的分给别人。”
  这些年他们争吵过,也冷战过。
  渐渐摸索出相处的法则,等回过神,才发现把“磨合”、“耐心”与“包容”等留给对方,进化为不用猜测想法,一眼就能判断的直觉。
  闻萤当然爱他。
  可比起爱,只有说出更具厚重感的比如时光,比如感情,才更能抚慰他的心,让他收起那些悲悯孤独的念头。
  台阶上有小男孩踩着滑板疾驰,从不远处朝闻萤冲来。
  林谨承还抓着她双肩,理所当然地往自己怀里一收,靠上他的胸膛。
  他穿的还是几年前那一身,一件铅灰色衬衫洗干净了,大太阳底下泛着发白的陈旧。
  闻萤摸出他真的瘦了,隔着单薄的棉质衣料,感觉到胸腔里又急又重的心跳,不由得鼻尖一酸,她双手从腋下伸向他后背,心疼地抱紧他。
  熟悉的温度和气息填满她的知觉,沉溺着不愿起来。
  泪水蓄在眼底排遣不去,世界在眼中模糊了清晰,清晰后又模糊。
  林谨承托住她的后脑勺,脸压近,呼吸近在咫尺。
  他低头吻下去,闻萤没有拒绝。
  轻触的耐心磨不过两秒,林谨承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己。
  舌头迫切地探入,带着他掠夺性的力道。闻萤透不过气,用胳膊推了一下,可惜没推动。
  扣在腰上的手忘乎所以地不安分起来,林谨承沉迷在她的气味里,恨不得将这些年欠下的一并补上。
  直至两人身后传来一道轻咳——
  “咳!”
  纪飞镰看了眼腕表,试图化解尴尬:“等多久了?”
  闻萤说:“没多久。”
  林谨承握紧她的手,看向纪飞镰的目光有些抵触。
  纪飞镰不以为意,朝他笑笑:“你妈妈该等急了,我们进去吧。”
  *
  林谨承从小和父母疏远,这世上他唯一亲近的人是闻萤。
  错过了成为父亲那一刻的懵然和激动,他从来没有想过,跟一个快六岁的小孩子如何相处。
  这个小人美得仿佛出自画里,皮肤白皙近乎透明,清澈狡黠的眼中开始有了自己的主意。
  他隔着屏风看到林迦雯嫌弃奶奶喂的猕猴桃太酸,把头摇成拨浪鼓,撅着嘴就是不吃。等纪飞镰走进房间,小女孩立马张嘴咬一口,皱了皱眉毛。
  潘蕴慈看她忍得辛苦,逗她:“甜吗?”
  林迦雯朝她使劲点头,眼睛却是看向纪飞镰,“甜!”
  外面的林谨承扯动嘴角,转头附在闻萤耳边小声说:“从小这么虚伪,确实是你亲生的。”
  闻萤恨恨地睨他,手还被他拽着不放,不甘示弱地说:“脾气大得不行,这点随你没错了!”
  “鼻子要是随我就好了。”
  “晚上睡觉手里总要抓着东西,跟你一模一样!”
  “我哪抓着东西?”
  “还敢抵赖?我偶尔起夜去洗手间,你都不肯放手!”
  林谨承低眸一笑。
  他想说这几年没有睡过好觉,不过话到嘴边就散了,转而和闻萤争论吃东西的样子像谁。
  两人还在斗嘴,潘蕴慈不知什么时候走来,指关节轻敲屏风,提醒:“两位,旧情留到家里叙,迦雯还在长身体,要按时吃饭,你们为人父母怎么不多做点榜样?”
  席间座位特意安排林谨承挨着女儿,但彼此对视的目光是如出一辙的冷淡。
  看得另外几人没辙,不住地摇头笑。
  对于哄小孩这点,一向自视甚高的林谨承打心底佩服纪飞镰。
  如同完全掌控了林迦雯的情绪,他随意一个小动作都逗得她笑个不停。
  林谨承坐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记下他的招数,虽然对此依旧不屑,仅出于“不会就学”的优等生本能。
  反正自己最大的本事是记性好,必须淋漓尽致地发挥。
  遗憾的是回到家里,林迦雯只认闻萤,林谨承不管怎么照猫画虎,她永远怯生生地一口一个叔叔。
  林谨承不得不承认,同样的话,放到不同的人嘴里,终究是不一样的。
  *
  闻萤给他打气,说不要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其实他们什么都知道。困难的是改变习惯,只要真心对她好,不会没有反应。
  于是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月,林谨承承包了林迦雯钢琴课和舞蹈课的上下学接送。
  因为闻萤答应过寒暑假可以和妈妈一起睡,林谨承忍受着孤苦,蜷缩在客房的床铺上,把位置让给林迦雯。
  变化极其缓慢,却是令人欣喜地发生——
  “今天迦雯让我牵她的手了!”
  “今天迦雯让我进屋听她弹琴了。”
  “今天迦雯和我说了二十七句话!”
  每天晚上等闻萤下班回家,林谨承开口第一件事,便是汇报女儿的认亲进度。
  闻萤暗暗吃惊,还挺顺利的,但也提醒他不要得意忘形。
  果然,林谨承很快碰了壁。
  那天晚上他陪女儿从钢琴老师家出来,还没走出小区,林迦雯突然说:“如果你是我爸爸,为什么那么久不来看我?”
  身侧的小人停下不走了,林谨承蹲下来,问:“你妈妈怎么说?”
  “她说你在别的地方,暂时回不来。”
  “对,我被压在华山下了,在等小迦雯劈山救我。”
  “你骗人!”林迦雯大喊,松开他的手,“那是沉香救母!奶奶给我讲过故事!”
  她看上去很生气,说完拔腿朝前跑,短发一跃一跃的,全身上下都像要摆脱林谨承。
  林谨承起先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匆匆追上去,拉住她。
  他蹲下,用手指梳理她跑乱的刘海,直视她愤怒的眼睛,想了想,认真地说:“爸爸没有骗人,那地方比华山还可怕,是一个个铁笼子,关进去就出不来了。但是爸爸天天都想着小迦雯……想你妈妈……”
  林谨承迟疑着,眉间紧蹙,眼睛慢慢暗下去,“爸爸知道单行道上,做错事就回不了头,以前觉得无所谓,大不了粉身碎骨。后来有了你妈妈和你,才发觉害怕……我不会再做错事。”
  说到这,他被自己这副信誓旦旦的模样逗笑,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林迦雯的鼻子,说:“所以你们用一把看不见的斧头,劈开了压在我身上的山,和沉香救母异曲同工,没问题!”
  林迦雯没笑,神情严肃地打量他。
  路灯下她头发泛着光泽,鸟羽一般,小扇子似的睫毛忽闪忽闪,覆在眼睑下。
  林谨承猜想她一定经历过“没有爸爸”的困顿和低谷,用手背一次次地遮住眼睛,晚上睡觉时把脑袋埋进被单里,那样的时刻。
  所以他并不着急。
  他可以等。
  *
  周六晚上闻萤提早回来,高压锅里的胡萝卜玉米排骨汤只差五分钟煲好,空气中盈满浓郁的鲜香。
  她一进屋,照眼便是林谨承和林迦雯头碰头地躺在客厅地板上,双手置于身体两侧无规律摆动,嘴里含混不清地“咕噜咕噜咕噜”。
  等闻萤从浴室出来,父女俩还在坚持这个无聊的游戏。
  闻萤忍不住问:“你们在干嘛?”
  林谨承说:“在演戏。”
  闻萤愈发好奇了:“这是在演什么?”
  林谨承看她一眼,没理会,继续“咕噜咕噜”。
  林迦雯大笑:“我们在演排骨汤!我是胡萝卜,爸爸是排骨!我们快煮熟了!”
  闻萤还愣着,林谨承激动得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抱着林迦雯问:“你刚才叫什么?”
  林迦雯仰起雪白的下颌,朝他笑:“爸爸!”
  “哎!”
  林谨承一把搂紧她,把脸探向她滑腻的颈窝,嗅着她浑身一股清甜的香味,下巴的胡茬扎得她直笑。
  他抱着她躺下,“再叫一遍。”
  “爸爸。”
  “我还想听。”
  “爸爸。”
  心脏缺失的那一块终于补上。
  林迦雯感到后颈有水滴砸落,还在困惑,听到林谨承贴着她耳朵说:“那从今天晚上起,别跟我抢你妈妈了,你抢不过我。”
  林迦雯面露惊恐。
  林谨承的声音未停:“要不然你讨好我,我勉强和你分一点。”
  当闻萤盛好了排骨汤,端出来时,震惊地看着父女俩抱头痛哭。
  她诧异,这又是演哪一出?
  *
  林迦雯开学前的最后一个周末,纪飞镰开车带他们一家三口去乡下消暑。
  车窗外的城市风光逐渐消退,山峦连绵起伏着袒露眼前,林谨承说起小时候林肇言也带他去过乡下,发生什么记不清了,对景色倒还留下一点零星印象。
  纪飞镰说没错,这次要去的就是那——林谨承爷爷的房子。
  说来林家没有什么别的亲戚,爷爷离世后,那栋房子直接给了林肇言,现在林肇伦代为看管。
  他们到的时候天快黑了,白墙黑瓦的三层小楼伫立暮色中,从外面看没有什么特别。
  美人蕉开了红黄两色,嚣张地盘踞院子一角,此时收起了阳光下轰然的气势,在微弱的灯光里低垂着。
  从车上搬东西的时候,林谨承若有所思地说:“附近是不是还有条河?我记得那边……不,那里有路能进山。”
  “这么看来,你记得还挺清楚。”纪飞镰拎起箱子,朝他笑了笑,“我带了钓具,明天中午吃完饭,一起去河边吹风。”
  转天中午,纪飞镰架好了钓竿,三个大人坐树荫下一字排开。闻萤牢牢看着坐不住的林迦雯,担心她掉进河里。
  沿河的树木撑开铺天盖地的绿色,河水波光潋滟,林迦雯正趴在石头上,屏息观察一只蓝色肚子的小鸟。
  林谨承说上次来这,有天晚上溜到山里的溪涧,看到了此生难得一遇的美景。
  闻萤问看到什么,他卖着关子不肯说。
  小鸟飞走了,林迦雯听到他们聊天,用指头刮脸,说爸爸真小气。
  林谨承眯起眼睛,嘴角提起慵懒的笑意。
  脑海中浮现起年幼时唯一一次逃跑,为躲避父亲的追打,他趁夜跌跌撞撞地跑进山里。
  脚下有路就逃,见弯就拐,根本不知道跑去了哪,及至听见前方潺潺的流水声。
  视野打开的一刹,林谨承愣住。
  眼前的荧光由点及面地铺开,绵亘至尽处的树下,时起时伏地涌动,如同大风拂过麦浪。仔细看去,又能辨出一只只腹部发光,于夜色中飞舞的萤火虫。
  无数只齐聚,以特定的节奏闪烁,伴着间断的蛙鸣,像一首震撼的合唱。
  清瘦的少年泪水涟涟,祈祷虫子能带走他,哪怕通往幽冥的地狱,一只就够了。
  他早已不信神明。
  *
  直到遇见闻萤。
  林谨承想,这个世界或许真的有神。
  (全文完)


第68章 番外一
  距离去高中报到还有一周的时候; 林谨承叫包曼盈带他到小街。
  他独自去过两次,没走太深,知道里面什么样的人都有; 不想误闯麻烦; 那些错综复杂的巷陌仿佛顷刻就能吞噬一个人。
  包曼盈找来两辆摩托车,问他去那干什么。
  他骑上去; 随口说:“逛逛。”
  包曼盈嗤笑。
  她不信,他也懒得解释。
  车子和他的衣裤都是黑色,子弹一样穿透沉沉的夜晚。
  从外表看,林谨承有了成年人的身高,可以轻松驾驭一辆摩托车。他专挑少有人走的路; 放任引擎和心跳的轰鸣,对包曼盈在后头不停闪灯示意装看不见。
  潘蕴慈离开家里五年了,林谨承一直记得她说; 最初是在小街认识林肇言。
  他想那地方一定是地狱,不然怎么会结出那样的孽缘。
  明明知道去看了也于事无补,改变不了什么,但他就是反复被“想看”的念头折磨着,要见识他们故事发生的地点。
  难以启齿的; 或者说,连林谨承自己也不愿承认; 内心深处想体会林肇言见到那地方的反应。
  要是他体会到了; 是不是能帮助理解潘蕴慈为什么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走的那天是他生日,特意带他逛了商场; 从头到脚买齐两身。在快餐店停歇的时候,潘蕴慈借口去洗手间偷偷溜掉,跟前来接应的人会合,把林谨承留下。
  后来才听说她也不是省油的灯,早就铺好足够一架飞机开过的后路,转走了不少钱。而她傍上的男人势力之大,林肇言无可企及,所以两人的离婚手续办理顺利。
  林肇言人财两伤,离婚后一蹶不振。
  林谨承倒没什么反应,平静地接受一切,拒绝了潘蕴慈带走他的要求。
  拒绝听她一遍遍解释那时多么无奈,如果不是以“为儿子庆生”为理由,根本不能独自出门。
  林谨承就是忘不了可乐里彻底融化消失的冰块,和小蛋糕上燃尽的字母蜡烛。
  蜡油像蜿蜒的泪水,滴落奶油上,汇聚丑陋的形状。
  很快又凝固。
  一并攫走了体温,他手脚冰凉。
  *
  摩托车速度带来的兴奋感攀到顶峰,小街近在眼前。
  路边的人变多了,林谨承不得不减速,这让他非常扫兴。
  停车后,包曼盈气急败坏地骂他开那么快,找死啊?
  林谨承放好头盔没说话,嘴角噙一抹不羁笑意,双手揣进裤兜里,打直后背,长腿迈开柔软的步,猫一样闲散地走入小街。
  早过了立秋,潮热的风依旧把人裹得难受,片刻闷出一身汗。
  林谨承报了个地址,包曼盈又点一支烟,不吭声地在前方带路。
  她从少管所出来才半年,跟着妈妈收租,偶尔让叔叔带着参加饭局,和各方大佬混个脸熟。
  年初林肇言一展重整山河的雄心,不愿眼睁睁看鸿海饭店就此没落,联系起旧相识,包曼盈便是在其中一张饭桌上认识林谨承。
  她承认这男孩子生得漂亮,放到过去,甘愿被他欠一屁股风流债。
  可惜林谨承小她两岁,还在读书,而包曼盈早早地混社会,厌倦了谈情说爱,那还不如赚钱。
  想到这,她回头拿他打趣:“我们小街的女孩子不好惹,你要是看上谁,可以找我帮忙啊。”
  话音刚落,前方的岔道突然冲出一伙人,围住一个披头散发的女生。
  他们像一群凶残的恶狼,恨不得将她撕咬干净,却又忌惮那女生手中的砖头。
  她双目赤红,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处,伸手胡乱地指,“谁他。妈敢过来,老子跟她同归于尽!有本事就试试我敢不敢!”
  另外几人也都是女生,同样挂了彩,没占到丁点人数的便宜。
  双方身形和年纪相当,见把对方逼到穷途末路,豁出命去,自然不能轻易上前。
  林谨承停下,抱起手臂,饶有兴致地旁观。
  对峙一阵,人多那方只顾打嘴仗,嚎两声“闻萤你等着”、“有本事你他。妈砸”,却半天不见下文,慢慢落了下风,最后灰溜溜离去。
  林谨承有些失落,宁愿她们真打起来。
  他本人并不暴力,一天说过的礼貌用语加起来能凑篇千字作文。
  他只想看那个女生反抗,毕竟每天都在期盼心脏停止跳动,但没有勇气实践,内心对“热烈活着”这种事抱持惊叹与好感。
  “怎么?看上她了?”包曼盈扯动嘴角,挑起眉毛看他,“才搬来两年,我认识的,要不要给你介绍?”
  那女生不复先前的勇猛,扔掉砖头,垂头丧气地抹眼泪,拖着滞重的脚步走远。
  林谨承收回视线,把肩一垮,懒洋洋地说:“不劳烦了,没兴趣。”
  这一天,距离去高中报到还有一周。
  距离他看到空间日志里闻萤的名字,还有一年。
  *
  身为一名优等生,林谨承的记性非常好,单词和诗文背一两遍就能拿下。当视线触到“闻萤”的瞬间,他立时从脑海中打捞起那张花脸。
  忍不住留意起每次月考的年级排名表。
  意识到在期待她的告白,林谨承并没有马上行动。
  坦白说,还有点抗拒这个念头,他始终不信人和人会出于天然的好感接近,并一以贯之地保持初心。
  那些花痴少女找他告白,一些出于碰运气,一些出于做他女朋友很有面子的想法,还有一些说什么把这份心意传达出去就够了。
  被他刻薄拒绝后,她们大多哭哭啼啼地跑走,更有甚者扬言报复。
  他笑。
  这算什么爱?
  她们了解他多少?
  还在做梦吧?
  这让他忽然想通,为什么林肇言要依心意打造作品——没有丝毫不契合的障碍,从身体到心灵每一寸都属于自己。
  不清楚闻萤是不是这样的花痴少女,但若成为他的作品,将不存在任何顾虑。
  不过林谨承随即打消了这种想法,因为林肇言荒唐的行为,他厌恶女性的身体,最严重的时候,看到班上男生分享的那种图片都反胃。
  直至高二上学期的运动会。
  那天上午开幕式结束后,林谨承坐回班级区。
  他没有报名任何项目,把椅子搬到树荫下,躲避煌煌烈日。
  树下刚浇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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