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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阿基米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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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溯边飞快说着,边拨弄着手机,很快布莱克警官的手机嘀嘀一声响,是言溯发过去的图片包:
  “你们来之前我把周围的目击者,报警者,救助帮助者全部拍下来了。不明人物就在这些照片里。你们可以开始排查抓人了。”
  布莱克咽了咽嗓子,他只是问有没有什么线索,而得到答案是……破案了?
  其余所有的警官也都没了魂魄似的盯着他,鸦雀无声。
  言溯见大家都没动静,俊眉一挑:“哦,原来这场爆炸只是演习。”
  有警官不理解了:“什么意思?”
  言溯冷着脸:“意思是你们的响应速度慢得令人叹为观止,真对得起纳税人供养你们的钱!”
  甄爱低头,呃,他对反应速度的讽刺已经从她一个人上升到全社会了。
  大家如梦初醒,刚要行动,言溯又叫住他们:“等一下,我说的这些是初步推断,只是根据现场判断出的最大化可能。因此,我保留一两条错误的权力。”
  甄爱立在他背后,听了这话,诧异地抬头,只看得到他利落的短发在风中张扬。刚才他说的话那么谨慎而保守,竟不像一贯的自负。
  他的背影高大又坚毅:“通常我不会这么快下定论,但鉴于爆炸案的巨大伤害性,我们必须争分夺秒。”
  布莱克听出了其他的意思,紧张起来:“你是说?”
  “一天或几个小时内,还会有一场爆炸。”言溯看看周围,忽然奇怪地笑笑,语调轻蔑又讥讽,“警车,救护车,死亡,伤痛,所有人都在痛苦。他终于得到重视,当然要发挥到极致。”
  他顿了顿,复而平静道,“我已经给他画了一个模糊的图像,剩下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说罢,微微颔首。
  幅度不大,却满载着托付和信任。
  甄爱又是一愣。她恍然发觉,就是这一低头,让她看到了另一种魅力,无关智慧,只关乎人格。
  布莱克警官一怔,也重重地点头:“交给我们了!”
  警察们立即行动。
  



☆、22琵琶与鹦鹉螺

  言溯转过身来,见甄爱脸色好了很多,脸还有些红,刚要问什么,她却立刻抽回手,低声道:“不好意思,把你的手弄脏了。”
  言溯这才发觉她的手上全是粘稠的血液,而自己手上也沾染了些血渍。
  他望一眼草地,便牵她过去,拉她蹲到洒水器旁洗手。
  他很快洗干净了,可她手上的血都结成了块。
  毕竟是人血,她不免心急,又搓又抠,一双手血红血红的。言溯拧了眉,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不由分说拉过她的手,帮她擦拭起来。
  甄爱又要挣脱,却再次拗不过他的气力。
  “别动!”他声音低沉地命令。
  说这话时,头却不抬,只一丝不苟地擦拭着她的手心手背,指缝指甲。
  甄爱不动了,木木看着他低垂的眉眼。他那么认真,动作那么轻柔细致,像是对待他最心爱的书籍。
  手帕柔顺的材质,掺杂着凉丝丝的流水,还有他掌心不愠不火的温度,一股脑儿汇集在甄爱的手心,有点儿痒。清凉的感觉缓缓蔓延到心尖,更加痒了。
  从小到大,没人给她洗过手,包括妈妈。那时候,妈妈会抱着手立在洗手台边,看着小小的甄爱踮脚站在板凳上,在水龙头下搓小手。
  她恍惚地说:“以前我洗手的时候,我妈妈就站在旁边,说,洗手要洗21秒。”
  言溯头也不抬:“你的手太脏了,要洗十几个21秒。”
  甄爱默默不语,又陷入沉思。
  她有次在学校看见泰勒给江心洗手,他从背后环着她,浅铜色的手在透明的水流下亲昵地搓着江心白嫩的小手。两人咯咯地笑。水珠闪着太阳的光,很美好。
  那时候,她莫名其妙地想,泰勒经常打篮球,他的手掌一定有很多茧,粗糙却很有质感,那才是生机勃勃的男生。
  而现在,青青的草坪上,细细的水流下,和甄爱交叠在一起的那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而又硬朗。
  甄爱愣愣看着他把她捧在掌心,他细细拭去她指缝的斑驳血迹,他和她食指交叠……
  她的脸渐渐发烫了。
  可正如他这个人,这样的动作他依旧做得干净,没有任何狎昵的意味,只是纯粹的照拂与关爱。
  她狂跳的心又渐渐平静下来。
  似乎,他总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甄爱定下心来,问:“你是怎么给这个投炸弹的不明人物画像的?”
  “有一部分是站在前辈的基础上。”他说得真诚而又恳切,丝毫没有独揽功劳或是邀功的样子,
  “诸如精神病人,虐待狂,PTSD创伤后综合症,连续纵火犯,投弹手,都有前辈们根据经验画出来的犯罪画像。”
  “是吗?”甄爱好奇心起,“这么说警察系统里,对不同类型的犯罪者,比如连环杀手,都有大致的画像了?”
  “嗯,联邦调查局上世纪80年代提出了一种分类方法,有组织力的连环杀人犯,和无组织力的连环杀人犯。”
  甄爱推测:“精神病人就属于无组织能力的?”
  言溯正细心用拇指肚揉去她手背上一块凝血:“除了精神病人,还有严重的PTSD创伤后综合症杀人犯。这两者都属于无组织能力。
  由于他们的理智和社会功能相对迟钝,犯案现场比较好判断——
  一时冲动,不刻意选择被害人,不自带犯罪工具,作案后不清理现场。”
  “那有组织能力的呢?”甄爱问,“比如纵火犯,火灾不是证据最难搜集的吗?”
  言溯毫不费力地回答:“在美国,94%的纵火犯是男性,75%是白人,年纪不大,在17…27岁之间。童年尿床,与异□往困难,自尊心低下。且手法会升级,纵火犯最终都会演变成连环杀人犯。”
  甄爱默然。
  正如言溯所说,这一项项数据背后,是无数警察和画像师一点一点积累的成果,这才在长年累月中一笔一画勾勒出了罪犯的轮廓。
  这么一想,这就是一代一代正义力量的汇集和凝聚啊!
  坚守正义的人,从来都不是孤独地行走!
  甄爱心中涌过一丝温暖的力量,又回到原题:“那,投放炸弹的人呢?”
  言溯正低着头,就着水轻轻擦拭甄爱细细的指甲缝。甄爱指尖痒痒的,微微一缩,却再次被他捉住。
  半晌,他才道:“投弹手一般分为三个原因驱使,恐怖袭击,政治目的,个人恩怨。”
  甄爱认真想想:“恐怖袭击会选择地铁或者时代广场那样人群聚集的地方。至于政治目的,还不如去政府机构和军事大楼。”
  “聪明。”言溯弯弯唇角,“我真喜欢自主思考的人,虽然只是偶尔灵光一闪。”
  甄爱:……
  她问:“关于投弹手,也有数据吗?”
  “嗯,联邦调查局对投弹手的画像是——98%是男性,不合群,有蓄意破坏的历史。50%的投弹手会把自己炸伤,还有一部分会在放置炸弹时把自己炸死。”
  甄爱一头黑线:“真是吃力不讨好,愚蠢的人类!”
  言溯听了这话,竟然笑出一声,复而才道:“相反,做炸弹的人通常比较聪明。当然,那些随意混合石墨硫磺把自己炸死的除外。”
  玩笑开完,他才继续之前的话题:“以个人恩怨为驱使的投弹手,他的目的是泄愤和谋杀,炸弹就是他的工具。因此,他会准确地选择目标。所以,爆炸的地点和人群,就显示了他的恩怨和身份。”
  言溯望了一眼小范围爆炸后混乱的校园,“他长期生活在这个环境,却总是被这里的人忽视。爆炸,是他情绪的爆发,也是他吸引注意力的方式。那一刻,
  他在对这个校园里的人说:你们看啊,我在这里,声势浩大地登场!”
  甄爱的心微微一震,那人心理是有多扭曲,才非要以这样的方式证明自己的存在?
  “所以,你才认为投弹手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或教职工。那……他这个炸弹是随机选人的了?”
  “不。这些忽视他的人里,总有那么一个或几个,格外地触动他的神经。”言溯握着她湿漉漉的小手,忽然觉得那手软若无骨,绵绵的滑丝丝的,比他家的鹦鹉好摸,也比莫扎特和Elvis好摸。
  他定了定心绪,简短道,“这是他第一次投入使用的炸弹,他需要试验,需要转移警方的注意。”
  甄爱蹙着眉,想清楚了:
  “他不仅是情绪爆发,更是精心布置的谋杀。
  无差别的杀人,当然比锁定仇人的杀人更来得安全保险,更远离警方的视线。一批批的爆炸案下去,无数的受害者里,总有一批他真正想杀的人。可到了那个时候,警方又怎么会知道,他真正的目标究竟是谁呢?找不到真正的目标,就难以找到真正的凶手。”
  言溯似有似无地弯弯唇角,她真是聪明得可爱。
  她兀自说完,倏尔一笑:“还好有你,你一定能阻止他的,对吧?”
  言溯正在想别的事,被她这样信任和奉承,脸色微僵,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默默地决定把她的手再洗一遍。
  甄爱完全参与到了推理中,也不觉自己的手早就洗干净了,继续问:“那他做事有条理,完美主义,是从炸弹的构造上看出来的吗?”
  “嗯,那个炸弹对普通的炸弹手来说,已经非常精细了。他竟然还用水银平衡器,呵,他很有想象力和创造力,把自己的作品当成了艺术。”
  甄爱想,能把杀人武器都当做艺术来研究的人,果然变态又恐怖。这样的人真是不能久留的:“那你怎么知道嫌疑人在你的照片里?”
  “炸弹是一种非常具有杀伤力和破坏力的武器,是智慧和超自然力量的结合,制作起来越危险,爆炸瞬间带给制作者的认同和享受就越发的非比寻常。几百上千个小时与危险共舞,他会放弃最终派上用场的一瞬间吗?”
  甄爱彻悟似地点头:“所以他会在现场等着看爆炸!”
  这话让言溯一愣,他忽略了一个细节!
  他立刻摸出手机,也不管手是湿的,就给布莱克打电话:“嫌疑人范围缩小了,他一直在那条街的某个文化展位上。这样才能时刻观察台阶上的炸弹,却又不被任何人怀疑。”
  飞速说完他便挂了电话,瞬间就凑过去拥抱甄爱,赞叹:“聪明的女孩!”
  甄爱突然被他抱住,顿觉他宽阔又硬朗的怀抱里满是男人的味道,让她差点心乱,好在只是短短的一瞬。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很开心能帮到他。
  “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言溯松开她,又自言自语,“或许是那些想满足英雄主义扮演拯救者角色的医生或警察,但考虑到1。他们没有足够的独立时间,2。炸药剂量太大,所以就排除了。”
  “嗯,如果是警察,不如直接枪击;如果是医生,不如直接投放病……”甄爱说到此处,心里一震,赶紧闭嘴。
  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看向言溯,他却似乎没在意,而是关了水管,拧干手帕,又悉心把她的手擦干。
  两人这才起身去看监控录像。
  刚好警察局的炸弹专家带着炸弹碎片准备离开,言溯眯着眼看了一下,陡然喊停:“等一下!”
  他拿起专家手中的一块碎片,看了一会儿,问:“中间这条刻痕怎么回事?”
  专家看一眼:“不是爆炸留下的,应该是制作者留的印记。通常来说,制作炸弹的人把它当做是艺术品,就会在炸弹内部留下专属的符号。可通常都很简略,看不出任何信息。”
  言溯不置可否地挑眉,问:“碎片拼出来是什么符号?”
  专家说:“应该是一个三角形,顶端有条直线。”
  言溯想了想,迈开长腿继续走路,一边示意甄爱跟着他走,一边掏出手机拨号:“布莱克警官,投弹手今天很可能穿白色衣服。”
  等他挂了电话,甄爱追问:“为什么他今天可能穿白色衣服?”
  言溯步履很快:“三角形的顶端有一条直线,这个图形倒过来看呢。”
  甄爱想起几个小时前言溯的演讲,立刻道:“那是杯子的形状!”
  “聪明。”言溯几不可察地一笑,很满意她认真听了自己的演讲,“那是圣杯的形状。”
  “你的意思是他信教?”
  “不一定,但起码他对教义故事很了解,并很认同。考虑到他沉默严苛又古怪的性格,这样的人一定会遵守那条不成文的规矩。”
  “那条规……”甄爱脑中光亮闪过,“9月劳动节后,不穿白色?”
  言溯侧身瞥她一眼,没说话,却有赞许。
  秋天到来,不穿白色。
  而现在,
  甄爱望向路边的新绿:“立春了。”
  



☆、23琵琶与鹦鹉螺

  到了学校监控室;言溯把甄爱摁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躬□子,视线与她平齐:“坐在这里别动,我马上出来,好吗?”
  甄爱脸微红,不明白他这忽然哄小孩一样讨好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而她不做反应;他便理解出错了。
  他面色颇为严肃地拍拍她的肩膀:“不要怕,我很快会抓到他。”
  甄爱:……我其实没有害怕。
  言溯这才走进去看视频。
  和警官说的一样;放炸弹的地方是视频监控的左下死角,只看到一只手放了个小盒子在台阶上。时间是早上六点多。
  死角……更加确定作案的就是在校人员。
  但言溯要看的不是这段时间的监控;而是他从教学楼走出来的那刻。
  视频里,甄爱跟在他身后,有人围上去和他说话。某个时刻;视频右下角出现一个戴着黑宽帽的男子,很快朝言溯那边走过去。
  他越过甄爱的肩膀,往言溯手中塞了礼物,而他的另一只手……
  他的另一只手在甄爱的帽子里放了什么东西!
  那人立刻转身离开,言溯追过去,很快跑出了监控范围。但身后的甄爱有一个奇怪的动作,她望着那人跑远的方向,诧异地摸了摸后脑勺。
  那个人竟然还扯了甄爱的头发!
  言溯不自禁地握了握手掌,阴沉着脸色继续看。很快,甄爱也跑了过去。几秒后,一个女学生蹦跳着从视频左下角跑过,视线轰然炸开。
  台阶上的人群像礼花一样四下绽放。
  屏幕右下角的甄爱惊讶地转身,那个叫安琪的女生浑身血淋,在爆炸瞬间冲击波的作用下,扑到她身上。
  看上去,就像她保护了甄爱……
  #
  言溯走出去时,甄爱乖乖坐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只是执拗地一下一下,狠狠搓着手。
  他坐在她身边,脸色不太晴朗,声音却很轻,“怎么了?”
  她吓了一跳,尴尬地再不动了,好半天才说:“还有味道。”
  言溯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血腥味,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从来都不会说安慰的话。
  甄爱看上去也并不需要,她似乎在想别的事,只直直地盯着自己的手指,沉默很久,才说:“我猜,你早就看出我的身份了吧?”
  言溯不会撒谎,木木地点头:“第一面就看出来了……”说罢,他摸摸鼻子,“呃,现在这个时候,不强调第一面也可以。”
  “我早该想到的。”甄爱弯弯唇角,望望天。
  言溯也望望天。
  又过了好久,甄爱才静静地说:“我的第四任特工,名字叫Harvey,阿拉巴马州的。他说,Alabama州的州名来源于印第安语,意思是:我为你披荆斩棘。
  他还说阿拉巴马男人的血液里住着战士的魂。而他的名字Harvey意思也是战士。他是战士中的战士。”
  我为你披荆斩棘;
  为保护你,奋战到底。
  “每次回家,他都会先把室内检查一遍。那天他踩到了重力感应的时间炸弹,还有一分钟爆炸。我知道,重力时间炸弹一旦撤去压力之后,时间就会成倍地加速。他说松脚之后一分钟或许会缩短成十几秒。他说:
  快!
  123,我们头也不回,一起跑……”
  甄爱低下头,轻轻笑出一声,“啊……我真傻。”
  言溯默然不语,已经想象得到当时的情况,那位战士一样的特工一定是看着她跑出了安全的距离,才松开脚的。
  相比两人一起的十几秒,他宁愿给她一分钟,而只给自己几秒。
  “跑出很远后,我踩到了一截脏兮兮的手……他是个很爱干净的帅小伙儿……我冲回去,就像今天这样,摁着他胸口的伤。可他只剩一口气,还在说:
  Run; Kim; please; Run!”
  跑,Kim,求求你,快跑!
  甄爱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望着走廊顶上的日光灯,又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言溯眼瞳幽深,看不出任何情绪,下颌的弧线却是紧紧绷着,像是阴郁,又像是无力的愤怒。
  他知道,这只是她黑暗过往的冰山一角。
  她说完了,于是,长长的走廊里一片静谧。
  良久,他突然扭头看她,定定地说:“甄爱,看着我。”
  甄爱回头迎视他,不明所以。
  而言溯望着她漆黑的眼睛,不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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