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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婚之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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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狼去喝个痛快?喝个屁的痛快啊,他明显只想搞个痛快!我不干,我不要留下心理阴影。
  秦意假装没瞧见她的抗议,侧眼看陆饶。
  男人这时候总算有了多余的情绪,眉头紧皱,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盾借着醉意,几乎整个人都靠在陈沫的身上,“时候不早了,陈小姐,咱们也别打扰秦上校与陆先生夜谈了,换个地方再去喝一杯吧——”陈沫这时候似乎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她微微尴尬地想推开身上肥猪一样的男人一点,却反而被男人贴得更紧,最后咬咬牙,想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暗中给秦意递了个眼神之后,半推半就被那死猪拽着走了。
  她眼神示意秦家哥哥的意思很明显:万一待会陆渣不肯英雄救美,你可要来拯救我于水火哇我的亲哥,不然我手一抖搞出人命可怪不得人的哇。
  秦意看着她苦大仇深的表情,忍笑忍得很辛苦,再一转眼,却发现面前男人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落在她离去的背影上,插话问道:“陆先生跟陈小姐是旧相识吗,看起来好像挺熟悉的样子。”
  “您看起来跟她也不像是第一次见面。”
  陆饶嘴上淡然闲聊,心中却像是憋着一团火在烧,烧得他心肝脾肺肾都是坏的,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的腕表上,大脑里飞快窜动计算着陈沫跟那个死肥猪离开这里的时间。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秦意以为他至少能坚持三十分钟的,结果第二十八分钟的时候,陆饶最后一次看向腕表,突然起身匆匆道:“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情要忙,改日再陪秦长官痛饮——”说完迅速起身朝外。
  秦意坏心思地讲风凉话:“现在去不会晚了点吗?真要是有心办事的人,这个时间段儿,事都能办了两轮咯——”
  陆饶铁青着脸脚步生风地离开,分明是沿着陈沫跟张盾相携离去的方向。
  包间内一下子安静下来,秦意独自一个人喝着小酒,突然觉得这两口子蛮有意思:一个恨得慌,却又离不开;一个冷得紧,偏又放不下。
  难道真的是日久了生了情?
  果然,这过日子,技术很重要。
  不过这生的感情还是怨情,秦意就不得而知了,但有一点他很明了:不出一周,s市又要换一位消防局局长了,哎,就说了人家的家务事不要管不要管,因为指不定就夫妻打架床尾和了。
  啧啧,张局这新官上任来着,还一把火都没烧呢,真是可怜。

☆、第063章

  陆饶刚进入停车场取车,准备调监控查看陈沫跟那个死肥猪去了哪家酒店厮混,结果才来到地下停车场,却意外地发现了陈沫那辆正开着灯停驻的奥迪a8,光线不算良好的停车区内,车上,那女人卷着袖子胳膊半露,脑袋随意地靠在方向盘上,并不刻意地往外看他,但是又让陆饶觉得,她分明是在看他。
  夜已经很晚了,停车区内安静得很,陆饶一开口都能听到自己的回声:“张局呢?”
  “喏,在我车上躺着呢,睡得跟死猪一样。”陈沫朝身侧副驾驶座撅了撅嘴巴,心中暗道了句艹你妈的个死肥猪,浪费了老娘一针镇定剂。
  陆饶看到了躺在副驾驶座上仿佛睡死过去的肥硕男人,心中一阵恶心,连带着脸色也难看起来,站在原地冷冷睨着她。
  陈沫笑盈盈撩了一下头发,双手拍了拍喝红的脸蛋醒醒神,心中难免小有得意:看,你再怎么自诩厉害,还不是明知故犯,乖乖掉进我的坑里。
  “还有事情吗?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陈沫说着就要发动车子的模样,似乎全不考虑,自己喝得这么高的情况下,还能不能安全开车回去。
  陆饶说:“给我站住。”
  陈沫‘咦’了一声,也不反驳,车子没动,她自己却听到,皮鞋搁在地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近在咫尺的时候,哐当一声,车门被拉开又合上,咕咚一下,副驾驶座上的张盾被上车的男人两脚踢了下去,车窗被摇上,密闭的空间内,连仅有的空气都变得胶着起来。
  陈沫偏过脑袋,故意拿话酸他:“你这是干什么,得罪人的,咱们可惹不起他呢。”
  “没有我陆饶惹不起的人。”
  “陆总厉害呀。”陈沫手掌拍得啪啪响,笑靥如花面色绯红。
  陆饶见她此番消极抵抗的模样,越来越来气,越发气不顺,斥责道:“你别再惹是生非,真有水准,就让我瞧瞧你的真本事,只会在饭桌上跟丑男人勾三搭四,下贱。”
  陈沫撅嘴巴回骂:“你才下贱。”
  陆饶嗅到她满身清酒的气味,讽刺道:“你何必自降身价跟个丑八怪虚与委蛇,平日里在我跟前却又端出一幅多清冷高贵的模样。”陆饶就是不甘心,就是气不顺,想法也极其直接:凭什么跟我一起吃个饭你都跟上坟一样,在家里从没见你有个笑脸,哦,这下好了,对这个死肥猪,你倒是潘金莲附体了,老子恁不死你。
  陈沫笑说:“清冷高贵不敢担,在您老人家跟前儿,小的就是一坨屎,臭烘烘的那种。”
  陆饶不搭话,心中揣测她是喝醉了。
  陈沫双手捧着火烧似的脸蛋,脑袋贴在方向盘上,似乎是很头疼。
  “酒精上头了?”陆饶问。
  “没,是尿意上来了。”
  “……”
  “我在考虑是不是该就是释放。”她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伸手就要脱裤子的模样
  “不要脸。”
  陆饶低骂了一声,将她从驾驶座上拽过来,丢到后面,自己开车回了陆宅,又拖死狗一样地拖着她下车,将她丢去洗手间,自己去洗漱了——陈沫在洗手间内,稀里哗啦好一阵之后,她才堪堪套着睡袍出来,脸蛋依旧烧红,但看她的眼睛,确实已经清明不少了。
  陆饶面无表情地在沙发上等着她
  事到如今,戏唱够了,也闹够了,陈沫懒得继续装傻,在陆饶身侧的沙发上坐下来,奄奄郁结道:“是周存那个王八蛋陷害我。”
  陆饶侧目瞧着她。
  她似乎被他瞧得尴尬似的,抱着自己的脑袋摇了摇,这个动作落在陆饶的眼里,觉得她有些蠢。
  “火是周存让人放的。”半晌,陈沫才硬起头皮说:“他寻思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既能重创你,又能把我置身进退两难的境地,我最近过得十分难熬,周存狼子野心,虽然我极力表明自己并不想与他争夺什么,只想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经营生活与家庭上,但他显然不信,对我处处打压——无线集团,到底有我一半的心血。”
  陆饶不置可否,等她下文。
  陈沫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鼓足了勇气一样,将手放到了他的手上,握紧,诚恳地说:“阿饶,不管你信不信,不管你心中是不是有别人,在我的眼里心里,我们到底是夫妻,是一家人——朝你背后捅刀子的事,我干不出来。”
  陆饶心知这女人说谎成性,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得了的,他努力说服自己不要信这女人口中蹦出的任何一个字。
  “你从前不是跟周存打得火热,自以为能拿捏得住他?”陆饶捏着她白白净净的手,反唇相讥,“怎么,现在被狗咬了,知道疼了?”
  “嘶,疼。”
  陈沫轻呼了一声,是他把她的手掐疼了。
  这一声就这样不轻不重地落在陆饶的心尖上。
  心随意动,他突然扯过她的手将她拉向自己,低头就封住她的唇。
  还带着清酒的味道。
  他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陈沫似乎猝不及防,他们结婚三年多,从来没有过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的,如今忽然被自己丈夫按着亲吻,她似乎还很不习惯似的,觉得为显清白,免得待会被甩锅说自己蓄意勾引,她应该意思意思挣扎几下。
  于是她做出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嘤咛了一声,抬手就去打他,力气却是没用几分,反倒是清凉的指尖有意无意触过男人广阔的胸膛,意外地触碰到了那里激烈的心跳,她有点小惊讶,另一只手干巴巴地去摸自己的胸口,看看是不是也跳得很快。
  摸来摸去,也没摸出个结果来,反倒被男人揽着腰更加狠狠地压进怀里,深深吻住。陈沫闭着眼睛,有点小享受,脑子里又开始乱转,一会儿想着,饥渴饥渴,万般计谋都抵不住老娘想要现搞一发的渴望;一会儿又在心里呸呸几声,骂道:贱货,你没见过男人吗,什么狗屎粑粑都想艹几下。
  她要真是跟陆饶睡了,可不就成了个贱货,还是重症斯德哥尔摩的贱货。
  这样一想,陈沫冷不丁就精虫下脑,浑身冰凉凉心飞扬,一张嘴一抬牙口。
  咯哒,她咬了沉溺其中的男人一口。
  陆饶吃痛,正瞪了她一眼,却没有松口。
  两人的气息都有些混乱,主要原因都三:*,合法夫妻,想搞。
  毕竟都正值yu望激烈的年纪。
  但是陈沫要当个抵死不从的烈女哇,她多卖力,眼瞧着一口不够,咬不死这个禽兽,赶紧又加了些力道上第二口,这一下来,血腥味都尝出了,陆饶火大,憋着气,也顺势重咬了她一下,陈沫一下疼得屁股一撅,当即血盆大口张开,要跟他咬个你死我活,最终却还没来得及发大招,对方就已经心软,用和风细雨的深吻安抚了她躁动的唇舌,慢慢的,两人的气息就交叠在了一起,呼吸重叠成几乎一致的频率。
  陈沫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伸手去捞,手却被男人从半路截了去,抵在某处乖张的硬物上,陈沫被吻得浑身难耐,这下又来了这么一岔,当即脑袋轰隆一声,全部被强大的精虫军团所攻陷,炸开出五彩斑斓的烟火——没什么别的想法,就是想搞。
  但是——
  正事还还没办好。
  日哦。
  她扭扭捏捏地开始挣扎,像个没摸过男人的小处女,陆饶喉咙中发出低低的笑声,只当她是今天没准备好,虽说身上似有火在烧,但也终究饶了她,手上她身上揉捏几下之后,不甘不愿地松了开来。
  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嘴唇上还带着血腥呢。
  陈沫瞪他一眼:“你的黑妞满足不了你呀,跟饿死鬼似的。”
  陆饶低低一笑:“别人我管不着,可你才说了,我们是夫妻,夫妻就是要互相履行夫妻义务的。”
  “你从前怎么没叫我履行夫妻义务?”
  “从前我也不知道你这么会来事儿。”
  “你不要脸。”陈沫抹了一下嘴巴,小骂了一声。
  “彼此彼此。”陆饶眼里有笑意,瞧着她:“想要就是想要,大家都不是少男少女了,*的需求,跟感情跟思想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再讨厌我,不也在我身下在我怀里服服帖帖的。”
  陈沫别开脸,不吭声。
  陆饶似乎心情大好,侧过身扯来纸巾擦了擦嘴角,言归正传道:“周存的事情,说说吧,要我怎么配合。”
  “你不参与就是最大的配合。”

☆、第064章

  陈沫跟陆饶的关系这几天变得微妙起来。
  他们睡到了一张床上,纯睡觉的那种,当然,是陆饶先到她床上的。
  陈沫还能怎么样,难道去派出所告他婚内强j吗?真要告也得他实打实强j她了才行啊,现在这样两人不清不楚的,搂搂抱抱亲亲摸摸,就是不搞,陈沫一个独守空房三年多的俏寡妇,哪能禁得住这样撩,她在心中恶毒地想:我不能屈服,陆渣现在摆明就是不要脸了,等着老子主动强j他。
  我要是在这关口把持不住自己,那就是我贱。
  面对她的负隅顽抗,陆饶也不恼,反正来日方长,他们有的是时间跟对方耗。
  原来这样打打闹闹的日子还算勉强和谐,直到某一天早晨,陈沫起床的时候,难得地没在床上看到陆饶,她翻身起来,习惯性地去看自己的床头柜,顿时脸色一变,睡袍都没来得及换下,冲出去就叫赵姨,问道:“赵姨,我床头柜上的模型呢?”
  那上面十几架战机模型,如今一架都不剩下了,陈沫双手死死扣在栏杆上,表情很是焦躁——赵姨很少见到她这样流于表面的焦躁,就好像是,就好像是什么宝贝的东西被弄丢了,而现在她在追责。
  赵姨可担不起这责任,战战兢兢道:“我、我没见着夫人的什么模型,不过如果您说的是那几架漂亮的玩具飞机的话,我想,应该是先生,我今早看着他用透明袋子提着那几架玩具出门了,朝垃圾场的方向去了……”
  陈沫脸色都白了。
  赵姨真是这么久都没见她这么慌张过,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上,就冲出门了,制直奔东门垃圾场的方向。
  后来过了很久,陈沫浑身脏兮兮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快晌午了,她手上提着架破破烂烂的模型战机,隐约看外观摸样的话,确实是她曾经放在床头柜上的宝贝摆件,赵姨见她表情难看,安慰道:“夫人您别生气,先生可能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陈沫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声音拔高,“你亲眼见着的,赵姨,他用垃圾袋把我的摆件装好,亲自开车去了几公里开外,亲自把我的东西丢到垃圾焚烧池里面,这还叫不是故意?”
  她眼睛都是红的,显然是怒极了,也分外的委屈。
  赵姨觉得:夫人这委屈得有道理。
  她心中也不理解,这夫妻俩关系好不容易融洽了一段时间,先生也不知犯了什么劲,好端端的扔什么不好,偏要将夫人的宝贝模型给扔了,还扔得这么明目张胆,让人连替他想个借口遮掩都不成。
  陆饶当天回来吃晚饭,刚进家门,就明显感觉到了低气压。
  陈沫脾气都已经发过好几轮了,周边的佣人们大气不敢出。
  “你这是干什么?”陆饶率先注意到了客厅靠沙发地方的一个大箱子,问陈沫,“好端端的干什么把旅行箱搬出来?”
  “我在东城另置了房产,打算搬过去住。”
  “这里住得不合心意吗?也好,你不喜欢的话,我们搬去东城也可以。”陆饶坐下来,示意赵姨安排厨房上菜。
  陈沫冷冷睨着他:“是我搬出去,不是我们。”
  “你跟我置气?为什么?”陆饶似乎不解。
  陈沫只是冷冷瞪着他,看着他装傻。
  陆饶轻笑,恍然想起什么似的,大悟道:“不会是因为那几个‘'限量版模型吧,我昨天偶然观摩过,发现那些都是次等货,用的材料也是劣质品,这才顺手给你丢了,打算重新花重金请人给你特制一套,保证比那精美百倍——那些劣等品,丢掉就丢掉了吧,就算再捡回来也是毫无价值的破烂,白占地方。”
  “我不需要你的精致品,我就要我自己的,它再丑再差,我也看习惯了。”
  “是看东西看习惯了,还是睹物思人习惯了。”陆饶心中本就隐藏着邪火,被她这样冷冷一撩,全发泄到面儿上了,质问道,“这批模型是谁送给你的?是谁给寄给你的?”
  “你这是什么语气?”陈沫怒视着他,“我从朋友那收个礼物还要经过你的允许吗?”
  “普通朋友是不需要。”陆饶冷冷毫不相让,“但是有的人绝对不行,陆小羽绝对不行。”
  陆饶现在已经不是怀疑,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套模型,就是从遥远的大不列颠,漂洋过海千万里,在陈沫生日当天,空降在她家门口的——他查到了包裹的寄件号——寄件人是那个小畜生无误。
  最关键的事,他还打电话跟陆小羽确认过,对方没否认,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舅舅,你想多了,一份普通模型而已,又不是什么出格的东西,我朋友生日我都人手一套的,何况,她现在好歹算我半个家人了。”
  少年这样冷静清晰的回话,倒反而显得他不能海涵,陆饶被噎得失了立场,全天都情绪阴郁,一边要琢磨陆小羽来这么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一遍还要考虑陈沫如此宝贝这些模型是不是对陆小羽余情未了?
  啊呸,什么余情,这样说不是默认他们之间有过情吗?
  可那算什么感情,一个少不更事,一个没心没肺,玩一样地互解过几次生理需求,上过几次床,还上出感情来了?
  “东西是陆小羽给你的。”陆饶沉沉道。
  陈沫眼神猛地瞪大,脸上瞬间闪过太多情绪。
  陆饶清楚地捕捉了她的每一分表情变化,然后恍然大悟:她竟然不知道?
  她刚才的表情,分明不似作假。
  她竟然真的不知道这是陆小羽定做送来的东西?
  这样的想法让他打脸打得生疼:原来竟然是在不知道礼物是谁送的情况下,只凭着那一丝熟悉感,她就这般宝贝?
  “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陈沫拉着箱子,面色复杂不明。
  “你给我站住。”
  陆饶脸色阴郁,动了好大的怒气,呕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沫顿了一下,出门,将重重的行李箱甩到车子上,她面无表情的上了车,松开手刹,倒车出库,缓缓又急急地,车子才刚出车库,还没直上马路,后面就追来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响。
  陈沫闪神之间,一个猛的刹车,身边纯黑色卡宴狠狠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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