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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玲金问郑司令。
　　把郑司令问的头脑更胀，摆摆手直道，“我不清楚，真不清楚……”
　　“他一定出事了。我昨天就一直有不详的预感。”
　　楚玲金心慌气促，“他连正脸都不让我看，我以为他是在躲我。他出事了…一定出事了。”
　　担心了那么久，那么久。
　　楚玲金，最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你先别瞎猜。”
　　郑司令皱着眉头回，“眼下不是瞎猜的时候，眼下…”
　　郑司令经过一阵头脑风暴，最终决议，“只能派兵过去。”
　　“我去！”楚玲金大声接话。
　　她要去…她，也必须去！
　　－－－－－－题外话－－－－－－
　　接下来，开始打脸女主！让女主后悔到不能自已，就是这里了！


第123、找不到他

　　眼下，医疗小组的情绪要安抚，楚汉阳也要找。
　　郑司令才刚把女兵们从那边接回来，结果，还是要派兵出去。
　　不过这次，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郑司令决定，“我让周正宇带几个兵，顺便带上你，一起出发。”
　　“好！”楚玲金大声回答。
　　答落完毕，楚玲金复又立刻再问，“马上出发吗？能马上吗？人命关天，时间紧急！”
　　“恩。你们马上出发吧。你去B区找周正宇，我给他打电话。现在就去。”
　　郑司令一句话令下，马上，楚玲金转身，大步奔跑着离开。
　　她有多急，从她的行为举止中，完全得以所见。
　　叶慧芳还在办公室里，见郑司令在打电话，叶慧芳也尝试提议，“司令，是否需要我一同前去？我在营地生活过一段时间，对那里还算了解。”
　　“不用。赤阳队的人加个楚玲金很够了。”
　　郑司令回，“你先回去吧，我现在给赤阳队打电话。对了，关于刚才电话里的情况，要保密。”
　　“好。司令。”
　　点头，叶慧芳敬礼离开。
　　……
　　楚玲金跑到B区，找到周正宇时，周正宇已经跟郑司令通过电话，完全了解现在的情况。
　　救楚汉阳是大事，周正宇也着急。
　　周正宇很快在挑了几个综合能力比较强的兵，带上楚玲金，登上了前往T国的飞机。
　　又是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辗转汽车行驶。
　　一伙人在楚玲金的带领下，顺利找到营地，顺利与医疗小组的人员会合。
　　营地这里，安全倒是很安全。
　　即便所有士兵撤离，楚汉阳也不在，也还是风平浪静。
　　只是医疗小组所有人员都十分气愤。
　　周正宇跟楚玲金一来，他们就像告状一样，控诉楚汉阳把他们唯一的实验体杀了，然后逃之夭夭。
　　并且他们不仅控诉，他们还仰天直指，说要回国告楚汉阳！
　　这些医疗小组的人员，在此之前，是楚汉阳亲力亲为将他们从动乱份子手里救出。
　　令楚玲金没想到的是，原来救命之恩如此廉价。
　　当迫害到他们的利益时，撕破脸，倒戈，伤害来的那么轻易。
　　“不是我说，要早知道你们会伤害我们的实验体！我们才不需要你们保护！”
　　一个男医生至今还慷慨激昂，气愤的指着周正宇的鼻尖骂。
　　“你们还是军人呢！杀人就这么轻易吗？就能这么随意杀人吗？啊！我们救人一命多难！看看你们这样杀人，我们还是一国的吗！”
　　男医生大声怒骂着，抬头直指苍天，“你们问问你们自己的良心，看看你们做的这些好事！杀人，逃逸！这要是在国内，你们得判刑的知道吗！”
　　“……”
　　这样的骂战，持续了好久好久。
　　周正宇跟队员们都闷不吭声，由着他们骂，由他们指。
　　不是因为周正宇能忍，而是郑司令交代过他们，要安抚这群医疗小组。
　　这些援T医疗小组的医护人员也都是为国家做贡献的杰出人员。
　　都是为人民，为国家，郑司令不希望跟他们对撕。
　　况且，这件事如果真正较真起来，他们部队不占一点上风。
　　楚汉阳的个人行为毁了一项研究，确实不在理。
　　而楚汉阳跟白水禾之间的私人恩怨关系，也与研究无关。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周正宇绝对不能硬着气跟这些医疗小组的人对骂。
　　他们只能忍，只能由对方发泄。
　　就这样，在持续了半个来小时的骂战之后，那些医生们总算骂不动了，也都安静了。
　　营地，静悄悄。
　　营地前的那片空地上，周正宇跟这群医疗小组的医生们坐在一块儿，终究是商量上了正事。
　　医疗小组的人员告诉周正宇，前天，楚汉阳在快手杀了他们的实验体之后，就逃离了营地。
　　至今过去有多久，他就有多久没回来。
　　这么多天，他们这些人都等着楚汉阳回来给个交代。只是一直等不来楚汉阳。
　　再加上，他们这里的传染病人也陆续病死。
　　从白水禾身上抽来的抗体血清不多，他们已经不敢轻易在病人身上用大剂量。
　　也因此，住在这里的传染病人陆续死亡，至现在为止，已经仅剩一个。
　　之后，他们越等越生气，越等越火大。
　　他们觉得好几年的时间都浪费了…
　　所以，打电话去部队，投诉了楚汉阳，还要告楚汉阳。
　　当然，传染病人死亡的原因也不能全怪楚汉阳。
　　因为就算之前白水禾活着，能够及时提供抗体血清，也还是一直有病人死亡。
　　可能，他们的研究离成功也确实还差一段距离。
　　但是因为楚汉阳毁了白水禾，所以所有人的火气便只能往楚汉阳身上砸。
　　周正宇陪着医疗小组人员聊了许久，为安抚他们的情绪。
　　而在这之前，楚玲金已经跟其他人一同出发，在央央荒原之中，寻找楚汉阳了。
　　他们猜测，楚汉阳之所以一直没回来，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在半路遇害了。
　　谁都不愿意相信楚汉阳出事，所以，他们在外头一直找，一直找。
　　那么大一片荒原，连着找了十几个小时，甚至边开车边拿着喇叭呼叫楚汉阳的名字。
　　人人喊的口干舌燥，但每一声呼喊如同投音入海，瞬间被吞没，无声无响。
　　从天黑找到天亮，再从天亮找到天黑。
　　反反复复，几十个小时不停，一直开到车子都没油了，他们才被迫停下，不得不一群人推车找人。
　　这么多个小时不见踪影，那么找到的希望也会很渺茫。
　　这里黄沙土那么多。
　　他们猜测，如果楚汉阳是真病发倒在了哪里，要不了几个小时，身体就能被黄沙土淹没。
　　再者，这里也不缺乏食人族。
　　万一真被那些饿昏的流民看到，分尸食之也不无可能。
　　总而言之，时间拖的越久，希望越渺茫。
　　当他们费了好些力气，去镇上买到汽油给车子加上后，终于不再继续盲目寻找。
　　晚间，车子里，他们吃着手撕干面包，联系了营地的周正宇，商量起接下来要怎么找了。
　　周正宇也是没有目标。
　　在别人家的国土上，在混乱的边境地区，什么可能都有可能。
　　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楚汉阳已经没了。
　　只是每个人都不愿意相信这种可能，所以，他们希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怎么办，队长？我们这样随便找也不是办法，总得有个计划，有面积的找吧？”陈凯问周正宇。
　　“今天，楚玲金提供的几条线路，我们来来回回找了十来遍了。一路喊过来，也下车找过。但就是连个人影都没招着。”
　　另一个队友捏着喉结，咳两声，“再这样吼下去，我们喉咙都要废了。”
　　“那你录播一下，直接一路放过来不就得了。”电话那头，周正宇回。
　　“但是队长，目前的问题不是这个。是我们要怎么有策略的找楚大。这样大海捞针的，简直太难了！”陈凯接话。
　　“策略就是金子啊。”
　　周正宇回，“这里知道楚大具体方向的人只有她啊。我是一点谱都没有啊。”
　　“队长，你可别再推了…”
　　陈凯抹了把脑门上的细汗，“再逼金子，她估计要疯了。”
　　大实话…
　　楚玲金，确实在临近崩溃的边缘。
　　找那么久，连个影都没找到。
　　在场，没有人比楚玲金更丧气。
　　楚玲金已经坐在后排处，脸色差的连说话力气都没有了。
　　她是第一个感受到绝望的人。但她也是唯一一个，连放弃都不敢说的人。
　　在场，那么多男人，人人猜疑过楚汉阳的情况。
　　只有她，连猜都不敢猜，想都不敢想。
　　楚玲金这次，甚至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题外话－－－－－－
　　打脸女主……


第124、我没办法了，真的不能重新开始吗？

　　因为楚玲金想不到办法了，所以，所有人陷入困难境地。
　　不可抗力因素太多，未知因素也太多，偏偏危险因素又极高。
　　所以根本没有办法预测，楚汉阳现在的情况。
　　周正宇也没办法。
　　周正宇现在都还忙着安抚医疗小组人员的情绪，在为医疗小组的人员做下一步安排。
　　总而言之，现在的情况是……进展很不顺利的同时，也毫无办法。
　　……
　　接下来的几天，楚玲金跟男兵们依旧进行着漫无目的寻找。
　　希望一点一点的破灭，绝望一点一点降临在每个人的头顶。
　　一直到周正宇把医疗小组安抚好，打电话叫他们回来时，他们也还如同第一天刚出发的那样……毫无所获。
　　最后，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他们只能打道回府。
　　周正宇把这里的情况通过电话告诉了特战军区的郑司令。
　　想问郑司令能不能通过官方，帮他们大范围的找一找。
　　但这几乎不可能。
　　因为是国的地盘，而且那块地区又是边境地区，乱的很。
　　据说，T国军人都很少在那一块出没，除非执行任务。
　　想让他们在这里帮忙大范围的找个人，除非是国家首领丢了，否则，上头的政策都不会答应。
　　周正宇带着楚玲金一批人在营地里足足待了一周。
　　这一周，对楚玲金而言，是漫长而又无用的一周。
　　没有找到楚汉阳，没有楚汉阳的消息，找不到楚汉阳…
　　现况，给了她一记狠狠的打击。
　　最后，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周振宇提出要班师回朝，楚玲金甚至连留下的理由都没有。
　　因为她没办法，她找不到，她也想不出任何主意。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她提出想一个人留下来，也只能算是无理要求。
　　周正宇不同意，男兵们都不同意，包括特战军区的郑司令也不同意。
　　知道他们这么一批人找了一周都找不到楚汉阳，医疗小组的那些人渐渐也消了火。
　　余教授猜测，楚汉阳可能病发，死在路上了。
　　因为楚汉阳的病情一直都不算轻，也没有明显的好转。
　　如果实在找不到他的话，只能说明他可能死了。
　　而且就算他没死，他逃逸失踪。
　　以他的病情再延续下去，不出半个月也得死。
　　这传染病一旦病发，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活的下来。
　　如果说，之前他们找不到楚汉阳时，还能怀揣着一丝希望，给楚汉阳身上打一个失踪的标签。
　　那么余教授这番话说了之后，就彻底是在楚汉阳身上打一个死亡标签。
　　在这呆这么多天，找楚汉阳也找了这么多天，最终，还是得到一个死亡的结论。
　　每一个士兵心里都不好受，每一个士兵心情都很沉重。
　　周正宇他们准备要走的那一天，余教授表示，他要留在这里照顾到最后一个病人死亡为止。
　　但是余教授，希望周正宇他们能把其他医护人员先一步带走。
　　因为其他人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只剩一个病人，研究也已经到了停滞不前的地步，余教授一个人留下来就行。
　　听到余教授说要一个人留下，楚玲金也当机立断，表示她也要留。
　　她留在这里等楚汉阳，等到一点生机都没有了，再跟余教授一起回国。
　　这是她最后的挣扎。
　　结果，到时也让部队破了例，允许她留下。
　　那天，周正宇带赤阳队的兵，带着剩下的十几位医护人员一起搭乘武直离开了。
　　这原本热热闹闹的营地里，最后只剩下一顶帐篷，三个人。
　　余教授、楚玲金，还有最后一个传染病人。
　　这最后一个传染病人病情也已经达到三期症状，如今从白水禾身上提取的抗体血清也只剩最后几只。
　　余教授干脆便孤注一掷，冒了个险，把所有血清都注射到了病人身上。
　　但是并没有很大的用处，因为，病情还是在逐日恶化，甚至都没有保持住的样子。
　　就这样，这最后一个传染病人也没撑几天。
　　楚玲金只在这里多住了三天，最后一个传染病人便一口气没提上来，咽了。
　　……
　　余教授送走病人的最后一夜，楚玲金站在帐篷之外，曾经，她跟楚汉阳深夜会黑人小男孩的那一处栅栏处。
　　她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看到黑人小男孩了。
　　但这天晚上，黑人小男孩突然逛出来，在这栅栏处跟她碰了面。
　　“hey…”
　　小男孩热切地跟她打招呼。
　　大步跑向她，一直跑到她跟前后，咧出一口白晃晃的牙齿。
　　他用蹩脚的英文问楚玲金，“howareyou？”
　　楚玲金也用不太标准的T国话回他，她最近不好。
　　小男孩之后又用T国话问她为什么不好？
　　楚玲金回答不出来。
　　不是因为她不会说T国话，而是因为，她始终说不出口……始终不知道该怎么承认，楚汉阳死了。
　　小男孩看她一脸悲戚的模样，恍恍惚惚的，像是猜中了她在伤心什么？
　　小男孩走向她，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某一根粗大的栅栏下面。
　　楚玲金不知道他在表达些什么？
　　不过，还是迈了一步上前，蹲下，看了看他所指的东西。
　　原来，在那一根粗大的栅栏下面，有一行歪歪扭扭的中文。
　　不知道是用什么东西刻上去的一样……
　　但是，楚玲金能看得出来，那是楚汉阳刻下的字。
　　那些不大的字眼，融合成一句悲痛的情话。
　　他写了：‘她爱我，她恨我。我爱她，我怕她。’
　　那是楚汉阳写下的话，应该是在没患病之前，一个人在这里写下的话。
　　看着他留下的这些字眼，楚玲金鼻头狠狠一酸，顿时一阵心痛。
　　她捂住了嘴，深深呼吸，想控制着自己的眼泪，收住情绪。
　　可那时，小男孩又跑到不远处的另一根粗栅栏边上，用手指指着给她看。
　　小男孩想告诉她，那里也有楚汉阳留下的字。
　　楚玲金马上朝他跑去，蹲下…
　　果不其然，也在那一根栅栏上看到的楚汉阳留下的话。
　　他写了：‘我没办法了。真的不能重新开始吗？’
　　这句话里，透出满满的无奈。
　　而这句话，也扎扎实实戳穿了楚玲金仅剩的一丝坚强。
　　“呜……”
　　她终是忍不住，捂着嘴便哭了出来。
　　她觉得好心疼，觉得好痛。
　　千百般后悔缠绕在心头，愁绪一般，解不开，动弹不得。
　　想到那个时候，她排开他的态度如此坚决。
　　想到那个时候，他真的费尽心思挽留她，找她，陪她。
　　想到很久之前，在部队里的那天晚上，他带着一身酒意，醉醺醺的坐在门后面哭…
　　他捂着脸，流着泪问她，真的不能重新开始吗？他放不了她…
　　现在一想到那时的他，楚玲金便是责怪自己千百次都还不够！
　　她此时的后悔，又岂是自己能承担得了的后悔。
　　她此时的难过，比他当时要浓千倍，万倍！
　　她哭着看着他写下的那行字…
　　他说他没办法了。
　　他问真的不能重新开始？
　　不是的。
　　真的不是不能…
　　楚玲金好想他回来，好像他活着站在她跟前。
　　只要他活着…
　　她真的只要他活着。
　　“呜呜……”
　　楚玲金实在忍不住，蹲在地上，她捧着脸大声哭了起来。
　　栅栏对面的黑人小男孩，被她这番状态吓到。
　　小男孩顿时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隔着一层栅栏，小男孩慌里慌张地用T国话喊她，想安慰她。
　　但是她听不懂。
　　而且，就算她听得懂，她的难过，也不是可以安慰得了的那种难过。
　　小男孩这会儿有点后悔把这些东西带给她看了。
　　其实，这栅栏上的两行话，是楚汉阳刚来的那天晚上留的。
　　那天晚上，他在这栅栏边上闲来走走。
　　许是心情不好，所以拿了个石子，蹲在这里，认真写东西。
　　黑人小男孩观察了他好一会儿…
　　是楚汉阳先发现小男孩，才召唤小男孩。
　　－－－－－－题外话－－－－－－
　　无限忏悔中…


第125、楚汉阳的丧礼

　　楚玲金这一哭又哭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