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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铭点头，英俊的脸色没有一丝笑意，“田园园现在是市卫材行业商会的会长了，低下的企业有想效仿丽人公司的，过了年可能会买机器。田园园推荐了我们公司。”
　　“这个女人，真能折腾。”苗壮恨得咬牙切齿，“她，还当”
　　陆铭“嗯？”了一声，苗壮立即和缓了脸色，“好吧，能不计前嫌给咱们公司拉业务，还算是个好人。不过，赠品，我说取消了不成吗？不往外露，不嘛事儿没有了。”
　　陆铭瞪了苗壮一眼，“留着你吃？”
　　苗壮“靠”了一声，“你跟田园园那个女人也学得毒舌了啊，我说你”
　　“少废话。赠品部分你打算怎么办？”陆铭不等苗壮说完，截断了他的话，“好好想个法子出来，别等着田园园过来找你退款。我丢不起那人！”
　　苗壮狠狠地一捶桌子，“大不了我跟其他厂也收两万是了，一视同仁，哈哈！”
　　见陆铭瞪过来，苗壮摸摸鼻子，“好吧，说日本那边改政策、送赠品了。新年新气象嘛！活该田园园多掏四万块，喂喂，你别心疼，这，咱们公司的损失还没从她身弄回来呢！”
　　陆铭气得一拍桌子，“那损失是你造成的，该你赔啊！凭什么让她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手里哪有什么钱？真是！”
　　苗壮吓了一跳，“你你你干嘛这么大声儿。哼，因为被诈钱的是那个女人，所以你心疼了。要是别的公司，你的手段我还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陆铭不耐烦了，抬手推苗壮，“滚滚滚，别在这胡说八道。想想怎么自圆其说吧，这事儿，田园园早晚知道，到时候有你好看！别指望我帮你说好话！”
　　苗壮一梗脖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自己技不如人，出钱也是活该！再说了，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人家那边乐意送赠品，田园园她能怎么办？我不信她还打电话过去问，她懂日语吗她！”
　　陆铭鄙夷地看着苗壮，“长点儿脑子吧。田园园要是这么好弄，至于苗家一个一个都被她收拾了？”
　　苗壮立即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差跳起来了，涨红着脸指着陆铭，苗壮气得都结巴了，“靠！你你！要不是看顾家的面子，你以为我们家会放过她？切，捏死她跟捏死只蚂蚁差不多！”

　　☆、0940　苗壮的警告

　　0940　苗壮的警告　
　　“是吗？捏死田园园像捏死个蚂蚁？那你捏死她好了！”陆铭往椅子一坐，抬起脸淡淡地看着苗壮，“等哪天你捏死她了，第一个先给我说一声，我好给你坟。　”
　　“靠靠靠”苗壮这下真跳起来了，“被捏死的她、被坟的是我？为毛呀这是？脑子进水了吧你，陆铭”
　　看着陆铭一脸冷峻，苗壮突然泄了气、熄了火，“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是在我捏死她之前你先捏死我吗？我服！油瓶倒了我都不扶，我他妈服你！”
　　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出门的时候，把陆铭的门摔得山响，震得整个楼层都乱晃。
　　大家见总经理跟副总经理吵起来了，谁敢出来看？
　　个个夹着尾巴、低垂着头，对着自己面前的资料认真阅读、计算。
　　准备打电话的自动推到了下午，本来该晚会儿出门的立即窜了出去
　　能离开这两大火山，暂时先保住命最要紧。楼立即坟墓一般地安静了。
　　苗壮气呼呼地回了自己办公室，看着桌的电话机，恨不得这把田园园狠狠地骂一顿才解气。
　　摸了摸电话机，却打到了家里，“苗苗，没事儿去电视台一趟，别老在家窝着。你毕业了不想留京城，还得回电视台班。这会儿他们正忙，你去帮帮他们，也落个好人缘。”
　　“哥，你别管我的事儿。我寒假回来，可不是为了帮电视台干活儿的。搞不定陆铭，我什么也不干，家里的饭都不做！”
　　苗壮气得不轻，“你是不可理喻！谈恋爱是坐在家里想主意成的吗？要是那样，大家还都出来工作干什么？在家天天坐着好了！”
　　“苗苗，陆铭喜欢什么样儿的，你还不知道吗？你看看田园园那个女人，还是个乡下泥腿子出身，什么都跟你不。是弄住陆铭的心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苗苗气呼呼地说：“为什么？为什么？还能为什么？不是我会勾引男人、会炒几个菜？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在京城也没闲着，我还拜西餐厅的厨师当师傅呢！我不信了，她会炒几个北方菜，勾住了陆铭外公，我学的西餐她会？切！”
　　苗壮气得“哼”了一声，“西餐、西餐，你不知道陆铭外公最讨厌西餐、讨厌一切外国东西！还有陆铭，在美国留学一年多，西餐吃恶心了还半路回国，你咋不长一点儿脑子呢？怪不得咱们苗家一个一个都被她收拾”
　　说到这里，苗壮突然打住了。
　　这不是刚才陆铭骂自己的话吗？怎么自己灭自己威风、拿这事儿骂开苗苗了？真是太过分了。
　　一想到自己老妈也被田园园打过，苗壮突然十分生气，狠狠地呵斥了苗苗几句，“你跟妈都给我老实点儿。你这趟回来，安安生生过个年，过了正月十六，麻溜地走人。你敢大过年地闹幺蛾子、招惹田园园，不等她教训，我先收拾你！你给我记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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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41　找张素芝告状

　　0941　找张素芝告状　
　　“切！”苗苗“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从楼下客厅“噔噔蹬”地了二楼。
　　看着满柜子衣服，狠狠地拉出来一件又一件，看一件扔下一件，嘴里还骂骂咧咧地：“穿咋没那个女人穿好看？她有什么，不个子自己高点儿、身子自己苗条点儿、样子自己漂亮点儿、头发自己乌黑点儿”
　　突然，苗苗狠狠地把衣服都划拉到地，狠狠地踩踩踩，“不要了！不要了！都不要了！”
　　说完，抓起自己的包，飞快地冲下楼去，冲着跟来的保姆喊：“给我收拾卧室去！地的衣服都不要了，你愿意送给谁送给谁！别跟我妈说，敢说我让你滚！”
　　保姆是个刚来的三十多的妇女，看着苗苗的背影，撇撇嘴，“好好一个姑娘，愣是个神经病。所以说，再有钱有权的人家，也有烦心的事！”
　　张素芝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保姆抱着一大堆苗苗的衣服，还以为她要洗，“洗衣机里别一下子都放进，转不动。怎么，这夏天的衣服也洗？”
　　保姆忙说了情况。
　　张素芝有些生气，“都给她挂回去，这丫头，又发什么疯。去买新衣服了？”
　　保姆摇头，“没说。”
　　张素芝有些无奈，“女大不留、留来留去留成愁（仇），气死我了！”
　　正要让保姆给自己摆饭，家里的电话响了，是朱伶俐打来的，未语先笑。
　　“张主任，我是市卫材厂的朱伶俐。嗯嗯，好久不见了。你跟苗副省长都挺忙的吧？等过几天袁厂长跟我去给您拜年，先问问您，看您啥时候有时间？”
　　张素芝推辞了两句，约定了时间，以为朱伶俐说完了，便要挂电话，谁知道朱伶俐却说，“张主任，我这里还有事儿给您汇报，耽误您一会儿。是田园园的事儿。”
　　张素芝一听，打起了精神，“这个女人又怎么了？回省劳模的事儿，你的没弄成，我还没有找她算账呢。”
　　朱伶俐说：“张主任，我那荣誉不算啥，是辜负您跟苗副省长的一片好心，我很惭愧，也有些低估了田园园的办事能力。这个女人，现在可是春风得意。这不，又成了我们卫材行业协会的会长了！”
　　张素芝一愣，“以前的会长呢？是谁啊？”
　　朱伶俐忙说：“以前的会长是我们厂的袁厂长啊，都当了好几届了，这一下子被田园园弄下来了，挺难看的。你说，田园园那个女人要是不找人拉票，能我们厂长多三倍的票？”
　　张素芝点点头，眉毛立起，“那是肯定的。刚来的丫头，能有什么威望，敢当协会会长？你们商会都是干什么吃的？没个监督吗？”
　　朱伶俐忙说：“张主任，我们商会现在也改名了，是协会，这也是田园园那个女人的主意，你听听，什么协会协会，听着是邪的！”
　　张素芝冷哼了一声，“她当会长，想干嘛？该不妄想拉着些小喽啰跟你们卫材厂对着干？算她有这个野心，她有那个能耐吗？”

　　☆、0942　被调查了

　　0942　被调查了　
　　朱伶俐忙接着张素芝的话说：“是您这话。她的本事，您是看得透透的。想想回省劳模的事儿，雅不是顾家帮她，还有去妇联主任捣鬼，他能当了声老**。由您在呢，我也不傻，在轮着她了。？所以说，那个女人把这紧固件，咱们不能魌这点儿。”
　　“这回，我们厂长也恼了。你说，干嘛欺负老实人啊。我们袁厂长多能干、多实在的一个人？气得不轻，去商业局跟劳动局反应了些情况。”
　　“她随便开除工人、借着国家政策假改革，其实还是她个人捞好处！省劳模的事儿，我也给劳动局反应了。田园园在宣讲的时候夸大事实、蛊惑人心。万一劳动局的人给您打电话，您心里也有个数。”
　　张素芝高兴地一拍桌子，“这招儿不错！我咋没有想到去劳动局跟商业局告她呢，那可是丽人公司的主管机关。我们妇联可不是。嗯嗯，这招不错，等会儿我给劳动局打个电话，再给她加把火，不烧死她也得让她踩踩热鏊子！”
　　朱伶俐见目的达到，不敢再耽误，客气了两句，忙挂了。
　　张素芝得意地一笑，“哎哟，今天午不气了！”
　　下午一班，给劳动局打电话，把袁厂长跟朱伶俐反应的情况，添油加醋地又说了好多落井下石的话。
　　弄得劳动局没法子，只得指派了两个人去丽人公司看情况。
　　当然了，先得去街道问情况，这个也是组织程序。
　　街道的人对丽人公司印象不错，一听这事儿也吓了一跳，“不如，我把田总喊过来，有啥了您在这问？”
　　这要是猛不丁杀过去，没事儿也成有事儿了，田园园以后在公司里也不好立威。
　　劳动局的人对于这些小事儿，其实本来是不怎么在意的。
　　没有工伤事故、没有经济纠纷、是几个被辞退的工人，以前也已经解决过的事儿。
　　这回多了个省劳模的事儿、又是副省长夫人亲自打电话，劳动局的人知道这是面往下压任务了，怎么也得下来看看。
　　要不，没有字材料，还真不好口头汇报。领导们会认为劳动局不重视、不认真、敷衍了事、糊弄领导！
　　田园园听街道有请，问洪梅是什么事儿？
　　洪梅摇头，“人家没说，只说让您本人现在过去一趟。”
　　田园园放下手头的工作，拿起包，交代洪梅几件事，自己出门走着去了。街道办公室离丽人公司不远，走路也二十分钟，权当散步了。
　　街道办公室的人挺热情，听说是劳动局的人过来问话，田园园一头雾水，“什么事儿啊？”
　　纪检的人态度还算不错，这个时代的公职人员，权力膨胀还不是太厉害，而且收入跟待遇什么的，其实还不如国营大厂。
　　远远不是后来，国家政府、机关事业单位的人收入待遇地位远超工人。
　　这会儿，工人老大哥，而这些知识分子出身的公职人员，其实还是服务意识十分浓烈的。人民公仆嘛。

　　☆、0943　谁怕谁

　　0943　谁怕谁　
　　劳动局纪检部门的人态度很严肃，把几件事情一说，田园园知道被袁厂长给害了。
　　明摆着的事儿嘛，几个职工早辞退了的，当初也闹过的，都已经处理好了，事情都忘了。
　　现在又翻出来，明明是别有用心！
　　还有省劳模的事儿，更明显了，不是朱伶俐不忿还能有谁？
　　再加这次自己当了会长，市卫材厂的笼头地位一落千丈。
　　还有回，他们想来分一杯羹，被自己给骂走了。
　　几件事儿加在一起，他们不报复，自己都不相信。这不，来了，其实，自己一直等着呢！
　　还有苗家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或者，一起来了？
　　田园园不急不躁，把所有的事情一件一件地摆出来，条理清楚、证据确凿。
　　“这些事儿，都是光明正大的，没有一丝一毫地隐瞒。我可以让组织调查，要人证、物证我都拿得出来。要吗？”
　　劳动局的人也不是傻子，听着没有多大事儿，再加田园园的态度跟表情，没有一丝作伪，又愿意配合调查。
　　所以，记录了资料，让田园园签了字，让田园园回去了。
　　回到大门口，见一辆商业局的车子开了过来，找到门岗说要见田园园。
　　田园园转身看过来，“我是，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儿吗？”
　　商业局的人笑笑，“是过来看看，也没有多大事儿。”
　　商业局虽然是管商业的，但是精力主要放在国营企业，现在国家政策是改革开放了，小企业不断增多、个体户也多了不少，哪里愿意多费时间跟精力在一个街道小厂？
　　所以，也只是过来问问情况，能给袁厂长有话回好了。市卫材厂再大，也归商业局管。
　　田园园挑眉。
　　嗯，袁厂长下手挺狠，多管齐下，这是要狠狠地整治自己跟丽人公司啊。
　　劳动局跟商业局的都来了，工商税务呢？他会不是告自己偷税漏税啊？
　　最好一起来，省得自己一遍一遍地给大家解释。切！谁怕谁啊！
　　带着两个商业局的人进了办公室，总经办的人过来倒茶，隐隐约约听见不对劲儿，都有些惶恐不安。
　　洪梅也懵了，“真的？你听见是在调查我们总经理？”
　　总经办主任摇摇头，“是他们去倒水听见的，说不对劲儿。我巴着门缝儿听了几句，好像有那么点儿意思。”
　　洪梅一听着慌了，“去叫孙副总过来，商业局的人他还认识几个。”
　　孙副总一听也吓了一跳，没有直接进田园园的办公室，而是先给商业局的熟人打电话问情况，辗转了几个人，才知道真有这回事儿。
　　孙副总气坏了，“这是那个王八蛋胡言乱语瞎咧咧！根本没有的事儿，他们也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栽赃陷害！我们的工人都还没有说什么呢，怎么倒轮到有人别有用心了！”
　　几个人不见田园园屋里开门，聚在外面分析。
　　还是孙副总分析得透，最后说：“八成是市卫材厂的袁厂长干的！自己会长被拿下，气得呗！”
　　洪梅点头，“嗯嗯，他气得脸色铁青，一看票数不如总经理，起来走。一点儿肚量都没有！切！肯定是他干的！”

　　☆、0944　宣战

　　0944　宣战　
　　事情当然有惊无险，本来没有什么事儿。
　　看田园园办公室的门打开，商业局的人出来，孙副总忙走了过去，跟两人握手并问了情况。
　　田园园摇头，“没事儿。时间也不早了，孙副总你提前下班，跟洪梅陪两位领导吃个饭。我家里有事儿，不去了。”
　　洪梅忙笑吟吟地前，跟着孙副总带着两人走了。
　　这个时候，被人请客吃饭，还是十分有面子的。何况，一般都是连吃加拿，不亏！
　　田园园看着四人走了，沉下了脸，进了办公室，立即给市卫材厂打电话。
　　袁厂长也没有想到，商业局跟劳动局的动作这么快，心里不由得赞叹了一声，嘴里却说：“田园园，你是发疯了吧？你被商业局跟劳动局调查，管我什么事儿？你怎么知道是我告状？别血口喷人！”
　　“你的事儿、你们丽人公司的事儿，我根本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你别自作多情了。我这边业务多得是、工作忙得很，哪里有时间跟你浪费？挂了！”
　　说完，“砰”地一声挂了电话。立即打到劳动局，劳动局的人当然说：“”事情还在吊着擦，但是看着事情不大，瑞士本人说过了，等我们还得找当事人问清楚才能最后下定论。
　　商业局的人去调查的人还没有回来。
　　看着时间，已经下班了，袁厂长招呼朱伶俐过来，“田园园刚打电话来了，老姑娘冬季跟原结衣的人已经戴氏调查了。这两天你有空去找那几个被开除的职工问问，最好联合起来去劳动局告田园园！”
　　朱伶俐立即点头答应，“没问题。是这好处费，怎么给那些人？”
　　袁厂长瞪了朱伶俐一眼，“这还用问，最多一个人一个月的工资，三十块钱。先付给他们一半，事成了再全给。”
　　朱伶俐忙答应着回了办公室，正要收拾东西下班，听电话铃响，办事员说：“丽人公司田总找您的。”
　　朱伶俐皱着眉头，知道没好话，还是接了，“田总啊，有什么事儿吗？对了，我还没有恭喜你呢，田会长。”
　　田园园挑眉，手里拽着电话线，身子在转椅里摇来摇去，声音一点儿没有没带气，“这声恭喜我受了。通知个事儿，从今年开始，咱们协会的会费降低了，一年一个单位十块。”
　　“当然了，理事以单位十五，会长、副会长单位二十。你们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