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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的沈先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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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敏感、善良,富有同情心,所以凶手利用他这一点,让他捡到可怜的女孩,察觉她的苦处,继而被凶手暗示要承担所有罪行,心甘情愿做那一只替罪羊。
  这个女人,究竟想做什么?
  为什么处心积虑布置下这一切,就因为所谓的仇恨,就能谴责所有人,包括狂妄自大到擅自决定他们的人生,取他们的性命吗?
  她没有这个资格。
  “你想到了什么吗?”沈薄压低了嗓音,问她。
  “她从一开始就策划了这一切。”余念抿唇,不甘地说。
  “是吗?”沈薄勾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长,片刻,他顿了顿,说:“或许,还不止这些。”
  “不止这些?”余念听不懂他话中音。
  “军刀有带吗?”
  “有,”余念哑然,“你怎么知道我随身携带军刀?”
  “偶尔,你会下意识做出抚动右腿裤管的动作,以及两只裤管的新旧程度不一,还有褶皱痕迹都提醒了我,你有军刀这个事实。”
  “沈先生好眼力。”
  “那是因为,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余小姐的身上。”
  余念心口一窒,茫然地凝视他。
  又来了,他又开始说一些暧昧的话拨…撩她。
  余念将凛冽的军刀递给他,提醒:“刀刃很快,拿的时候小心一点,以免伤了手。”
  沈薄将刀从鞘中弹出,在指间如游龙般灵活环绕翻飞。他似乎是个中老手,一把军刀玩得很好,指间流出,掌中进,看得人目不暇接。
  忽然,他将小白的手拽住,反手一个扭花,将他的手臂拧在他的身后。
  沈薄半屈起膝盖,抵在他坚实的脊背上,说:“你真的是无害的吗?”
  “沈先生,你要做什么?”余念上前阻拦。
  沈薄不肯松手,力道极大。
  她蹲下身子,用洁白的袖口给疼得咬紧牙关的小白擦汗,她用唇形一次次描绘话语给小白看,“你别怕,沈先生只是看看你的手臂,别怕,别担心好吗?”
  小白原先的焦虑很快平复下来,像是疼极了,他强忍住痛楚,满头热汗,点了点头。
  “沈先生,你究竟要做什么?”
  沈薄彬彬有礼,朝她点头致意,“我是想要保护余小姐。”
  “保护我?这样保护我?”余念问他,“你究竟要做什么?”
  沈薄不动声色勾唇,继而将锋利刺骨的军刀再次刻入那一道处于手腕、已结痂的伤疤内。
  “嘶……”小白发出痛苦的呻…吟,却换取不了沈薄半分的同情。
  情急之下,她夺过一侧警官的枪…支。
  余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保险,双臂笔直交叠,扣住扳机,对准了沈薄的额头,“给我放开他,沈先生,你究竟想做什么?”
  警员吹哨,对余念喊:“余小姐,你做什么?放下枪!”
  “你们让沈先生先住手!”她厉声喊。
  沈薄恍若未闻,他继续用着军刀,小心挑开皮肉,血液顺着他的指缝徐徐流淌下,形成鲜红色的支流,汇聚在他深黑色的风衣外套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黑色陷窝。
  余念咬紧下唇,实际上,她并不敢开枪,可奈何沈薄软硬不吃。
  若他继续动作,她一定会开枪射入他的肩膀,迫使他失去行动能力。
  “咣当。”突然有金属物从小白的腕部掉落,染着几许鲜血,滚落在原地。
  沈薄收刀入鞘,毕恭毕敬将军刀还给了余念。
  余念迟疑着放下枪,还给身侧的警员,澄清事件经过。
  沈薄无奈叹气,似有些伤神,“我没想到,余小姐居然这么不信任我。”
  余念避而不答,她的反应确实过激了。
  不过,那个嵌入小白腕内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她从地面上拾起金属物,交由警方检查,居然发现,这是一枚窃听器!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凶手就利用了小白,她早就设计好了这一切,包括他们的动向!
  那么,有关余念的衣着,也是因为和小白交谈了以后,凶手才得知的,故意这样说话来诈她,是吗?
  所以……
  余念深深吸一口气,冷得五脏六腑皆数冰冻,“所以,她并不在附近,我们被骗了。”
  现在手机号码的定位还未搜索出来,根据之前通话判断所确定的附近位置的提他们一无所获,陷入了凶手的圈套之中。
  该死!
  该死、该死!
  她早该想到的。
  余念不知该作何反应,是自责吗?还是怪自己疏忽?
  很显然,小白也并不知凶手部署的这一切。
  他被利用了,还对凶手感恩戴德,险些让余念陷入危险。
  小白蹲下身子,一遍又一遍用手掌抚摸后颈,这是焦虑的表现,他有严重的心理疾病。
  “余念姐,对不起,余念姐,对不起……”他一遍又一遍地呢喃,血染上深黑色的发梢,流下一点浅浅的血渍,融入头皮。
  “没事的,小白,别怕,没事。”余念安抚他。
  小白一直将头埋在膝盖之间,战栗着,看不清她的唇形,也做不出任何的回应。
  “小白!振作一点。”余念强行摆正他削瘦的肩膀,让他正视自己,“没关系,我们取出窃听器了,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没事了,明白吗?”
  虽然情况已经陷入了危急状态,但她还不能倒下,还没有到真正一决胜负的时刻,她怎么能输呢?
  如果她输了,又有谁来拯救小白?
  这个少年,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余念姐,我……”
  “你有先天性的缺憾,的确是这样,没错,但你也完全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甚至可以比他们都强,明白吗?”
  小白垂眸,迫切地避开她的脸,不想去看她的唇形。
  余念掰正他的脸颊,比他对视,说:“如果你再这样自卑,陷入自己的世界,遇事不会解决,只会道歉,从而逃避的话。那我也会抛下你,没有人能来救你。”
  他大惊失色:“别抛下我。”
  “那就成熟一点,像个男人一样!我们去找到她,问个清楚,明白吗?”
  小白微抿下唇,最终坚定地说:“好!”
  余念呼出一口气,她微鼓腮帮,再次接听电话:“全部经过你都知道了,现在满意了?”
  电话那头的人避而不答,说:“不用搜地点了,我告诉你们,我在阳光小学的一年级三班,直接把她父母带过来吧,我也想见见……我的老同学。”
  余念摸不清她的想法,但还是照做,就在她上车时,又听电话里传来嗓音低沉的女声:“长路漫漫,不如我给你讲讲,我以前的故事?”
  “好。”
  作者有话要说:  要评论~


☆、第十集

  二十多年前的黄山区,并不像现在这样繁荣昌盛。
  街巷还有旧时老宅的痕迹,没有拆迁翻新,随处可见牛皮癣一样的小广告,贴在电线杆上、瓦铁窗上。
  张小雅,也就是那个费尽心思报复老同学的杀人犯。
  她的一家人就租在临近菜市场对面的居民楼里,楼道狭窄,灯泡坏了,常年不开灯,一回家,天花板就忽闪忽闪闹着黄光,原因是接触不良。
  她爸常年酗酒,家里积蓄所剩无多。就连她生来兔唇的缝合手术都是她妈瞒着父亲,一分一厘攒下给她做的。
  以前她的唇瓣狰狞,缝合以后总好得多,但即使这样,班主任也不待见她。
  嫌她这里袖子脏,就寻事罚抄;嫌她眉目可怖,就寻事罚站到走道去,眼不见心不烦。
  那时候的同学,也还是小孩心性,无法明辨是非,只知道丑陋者必有可恨之处,就这样独断地批判张小雅的内在,认为她是一个既可怕又可恶的人。
  这世上,最没有逻辑的就是孩子之间相处方式。
  他们以第一印象厌恶她,排挤她,形成一座座将她隔绝在外的堡垒。
  不过,张小雅还是没心怀恶意。
  当时她年龄小,天真浪漫,也没什么心眼。
  她还真当是自己读书不用功,惹了老师生气。下课了,因为不想回家,就留校写作业,坐在桌上,一笔一划抠着练字帖描字。
  “诶?张小雅,你还不走,捣乱呢?我们打扫卫生,你干嘛在教室里添乱!”
  值日的同学就是看她不顺眼,明明她所在的小组已经清扫过了,但他们还是推推搡搡,把她的字帖献宝一样夺过来,给其他人看:“哟,小怪物写字了,和她一样丑。”
  他们哄堂大笑。
  原本孩童们清脆爽朗的笑声,被某种难言的厌恶情绪所浸透,渐渐溢出三分阴寒来,直刺脊背。
  张小雅一向懦弱,可在那一天,也被逼急了,做了一件让她自己也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夺过了字帖,把踩在桌上躲闪的同学推倒在地。
  那人摔得头破血流,同伴也吓得一哄而散。
  张小雅跑回家了,躲到被子里瑟瑟发抖。
  但很快,伤者的父母找上门。
  她面对的就是父亲的毒打惩戒,母亲低声下气地道歉,掐着她的手臂要她开口说句赔礼的话。
  张小雅虽小,但也有骨气,怎么都不肯开口。
  再后来,她自然而然被孤立了,那些过激的行径也被盲目的孩子一传十十传百,添油加醋,给故事润色,最后冠上了恶毒的罪名。
  她也更不爱开口说话了,直到后来初中转校,去了外地读书,情况才有所好转。
  只是每每午夜梦回,她总会回忆起那一幕——所有人簇拥着她,嘴里咒骂着:“丑八怪。”
  等工作了,张小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做微整手术,不变五官,但把那道疤痕淡化,换皮,像是蝴蝶从坚固的茧中蜕变而出。
  她要的是重获新生,并且掩盖那已经渗入骨髓的自卑。
  再后来,她决定复仇。
  制定好这个杀人计划以后,她选的第一个对象,就是那个当年摔伤后,在班级兴风作浪、诋毁与欺…辱她的肇事者。
  余念问她,杀了第一个人以后,是什么感觉,有愧疚吗?或者是惊恐?
  其实什么特殊的感觉都没有,张小雅只觉得快意,当年的恩怨都烟消云散。
  她甚至觉得自己善心又慈悲,让他们将功抵过,给他们赎罪的机会。
  要知道,凡是做错事了,必要承受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现在时候到了,所以,她来了。
  余念只觉棘手,要知道那种完全无理智的变态杀人犯好对付,硬碰硬就好,他们只有被制服抑或是被逃离的可能。
  因为这些人的的目是杀人,干净利落,甚至简单。
  但张小雅不同,她仍有一线清醒、甚至坚守自己三观。
  这一类人死不认罪,也绝不会幡然醒悟,除非杀到自己恩怨尽消,此生无憾了,才有可能罢手。
  余念觉得她可恨,又可怜。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张小姐,你做了这么多,应该够了吧?”
  张小雅避而不答,只沉浸在自己的往日回忆中,轻声又说道:“你知道吗?我也有曾想原谅他们的时刻。但是人这种生物也是有趣,一个印象一旦定型,即使觉得自己判断错误,也会自欺欺人蒙蔽下去。所以,他们没有放过我,一直都没有,变本加厉欺…辱我。那么,我为什么要放过他们呢?”
  余念顿了顿,说:“但你选择的方式太过于极端了。”
  “收起你那泛滥的同情心,你想事情一直这么甜吗?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生存,不是你踩在我头上,就是我踩到你身上,我占取了先机,先下手为强,有什么不对?如果那时候他们再狠心一点,以舆论逼死我呢?会有人心怀愧疚吗?不,我早就死了,从前那个怯弱无辜的我,早就被他们杀死了!”
  余念哑口无言。
  她一意孤行,就连余念也劝不了。
  电话里,张小雅又问:“余小姐,你说死…刑是什么滋味?”
  余念欲言又止,她是在暗示她就算伏法也会被判死刑吗?
  “有的人活着,却生不如死。”她说了最后一句暗示的话,就挂断了电话。
  余念急忙拨打过去,已经关机了。
  阳光小学的教学楼近在眼前。
  天色渐晚,压低了云幕,雾霭纠葛,似笼罩一片灰烬,暗无天日。
  由于案件凶险,警方特意备了一把枪给余念,并且教会她如何应急射…击。
  实际上,在国外的时候,余念就拥有持枪证,也学过如何使用枪…械,所以这样小口径的标配警…枪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物。
  她将手…枪嵌入后腰皮带内,中跟的鞋底踏着一尘不染的阶梯上哒哒作响。
  一年级三班在楼道的尽头,两侧没有窗,光线照射不进来,更暗了,似有秽物蛰伏于浓密的阴影之中,窃窃私语。
  “咕噜噜……”
  有易拉罐坠地的滚动声,清晰刺耳,暴露了前方有异动的事实。
  余念将照明过曝的手电筒塞到口中,她衔住筒身,另一手摸到了身后,紧扣住枪柄。上面粗粝的质感让她的心稍微平定下来,有了些许微乎其微的安全感。
  就快到那个教室了。
  余念深吸一口气,就像是患了暗疾那般,无从知晓病情,却又惴惴不安。
  近了,又近了。
  犯人就跟她隔着一扇门,就在这扇门之后。
  余念还没动,身侧的警员就一下子撞开门:“别动,警…察!”
  她跟着警员急促的脚步,尾随其后。
  讲台上站着一个年轻的女人,气质很好,人也高挑。
  毋庸置疑,正是张小雅。
  她手里还把玩着一具匕首,微勾唇角,瞥了一眼全副武装的警员,轻言细语地道:“再动一下,我就杀了她。”
  说来也怪,她并未有什么过激的动作,而是将刀柄倒扣在掌心里,另一手握住塑料汤勺,喂女孩吃布丁。
  女孩虽瑟瑟发抖,却又并未推拒她的投喂,而是乖巧地张嘴,一口一口含住甜腻的牛奶布丁。
  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面面相觑,也摸不清情况。
  但这里距离讲台太远,他们贸然开枪只可能误伤人质,所以无论张小雅布下什么迷魂阵,他们都不能轻易判断现场、做下决断,采取行动。
  所有人都无法靠近张小雅,唯独余念,她是刑侦方面的专家,有控场的资格,也是张小雅特邀的座上宾客。
  她一点一点靠近张小雅,低声问道:“你要的人,我带来了。”
  余念指了指身后,果然有一对年轻夫妇,他们互抱臂膀,汲取彼此的体温,渴求平复那点躁动不安的畏惧。
  张小雅又喂了女孩一口布丁,细语:“这一路,她跟着我太奔波了,没好好吃饭。因为不会说话,要喝水的时候也只能瞪大眼睛干看着,既可怜又可爱。”
  “既然喜欢她,又为什么要伤害她?”
  “你知道她身上有多少道伤疤吗?除了棍棒打出来、无法消除的淤青,还有两个被烟头烫过的燎疤。她才这么小,又不会说话,能喊疼吗?”
  余念抿唇,“你放过她,让她来我这边。我跟你保证,我会把她从父母身边带走,并且以虐待孩童的罪名控告她父母。”
  “我说了,我要亲手完成这最后一次救赎。”她长叹一口气,“这个世界太肮脏了,我要亲手洗涤它,还原真善美,这是我的夙愿,你不要阻拦我。”
  “非要以人命为代价吗?”余念咬紧牙关,有点无能为力。
  她自知说服不了张小雅,她太过于冷静了,部署到现在,又怎么会输呢?
  这时,小白突然疾步上前,他抿紧下唇,脸色变得愈发苍白,“小雅姐。”
  张小雅抬眸,目光柔和下来,“你不该来这里。”
  “我……”小白欲言又止。
  他突然伸手,夺过余念手中的枪,反身,将极具压迫感的枪对准了她光洁的额头,“都别过来!”
  小白暴戾呼喝时,有种奋不顾身的狠厉。
  余念冷彻心扉,难以置信地凝视黑沉沉的枪口,一时间,还未回神。
  这是怎么回事?
  小白成了敌方阵营的人,他为了杀人犯,放弃赠予他光明的她?
  怎么会?
  为什么要……背叛她。
  余念似身处寒冷刺骨的地窖,浑身战栗,打着摆子。
  她的心底好似下起了簌簌夜雪,将她困入方寸之地,厚重的积雪,逐渐埋没她。
  “小白……”她渴望这只是个玩笑,“你把枪放下,我们一起救那个女孩,你拿着枪,也威胁不了张小雅,对不对?”
  她给他台阶下,给他找借口。
  这种时候,只要小白承认自己是一时冲动,那么,什么都好办,她有成千上万种借口,可以澄清这一切。
  小白低下头,扣动扳机的手指还细细颤动。
  “对不起……”他的声音几不可闻。
  “小白!你放下枪,别做傻事,你答应过我的!”
  小白错开眼,强迫自己避过她的唇形,说:“我说过,小雅姐是我要保护的人,她救了我的命,从一开始,我就是心甘情愿保护她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小白的脸在夜色中晦暗不清,余念无从辨析他的微表情,也无法得知他是在说谎还是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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