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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时-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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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恒看见他,“小俊,不用上课吗?”
  夏俊摇头,“我不喜欢上课,”他笑笑,“我喜欢玩。”
  在和肖恒的聊天中,时安知道夏俊果然和凌宗关系最为亲密,早年其父母忙于工作,他就缠着凌宗接送下课放学,玩也是赖皮虫一样跟在凌宗身后,他学什么他就看什么,导致看起来浮夸却很早熟,而且这孩子和凌宗有一半相似基因,有着相差无几的聪明,一闯祸都接近犯罪边缘,一会儿破解某公司内部人事系统,一会儿又篡改既定校内考试成绩。
  肖恒和李昀乾走后,餐桌上有刹那的安宁。
  夏俊的一双眼睛天真无邪,他看时安半天没动静,就问,“姐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时安愣了下,“不是呀,在周婆婆家里见过你,你不是她外孙?”
  夏俊摇头,“不是那次,”他提醒她,“我九岁的时候呀,新京大学,你大一呀我就坐在你旁边听课。”
  时安长长的若有所悟的“啊”了一声,夏俊皱眉,“你根本没想起来对不对?”
  时安点点头,“我大一的时候,小伙子你知道我现在多大了吗,什么事情都记得我得获得多辛苦,你体谅体谅我,我回去还得加班。”
  夏俊煞有其事的吐槽说,“你那么笨——”他想了下,“还是说见的不是你?也不对呀,我哥那儿有和你的合照我见过,你也没多大变。”
  。。。。。。。
  这些年已经很少有人说她笨了,时安吞了口口水,都准备先行告辞,却听见这个十七八的小孩继续吐槽,“你大学时候程序设计课是不是都是我哥给你写的——”
  时安反驳,“当时我刚上大一还没适应,你哥高我一届帮帮忙而已,你小孩子家家不要犯以偏概全的错误。”
  “我哥看起来不像喜欢帮忙的人哦,”时安想去封掉这张嘴,但是面前这位青春洋溢的小孩格外认真,他说,“而且我没有以偏概全,我哥给你写了不少课业论文,包括微电子与电路、代数结构与组合数学、数字逻辑设计——”
  时安忙不迭打断他,“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了我记得你了行不行?”
  “从现在开始记得还是之前就记得?”
  时安咬咬牙说,“现在。”
  夏俊不满意,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他八卦说,“我那时候一直以为你是哥哥的小女朋友呐。”
  “然后呢?”
  夏俊笑笑,“然后我哥就出国了呀。”
  时安抿了下嘴巴,听见夏俊继续说,“我记得你那时候一直缠着哥哥做这做那烦死人了,他去图书馆你去图书馆,他去食堂你去食堂,他去打球你就看他打球,他熬夜你就跟着熬夜,他比赛你也跟着去寸步不离的,你每次看见他都笑的跟个傻瓜一样——”
  真郁闷,哥哥本来就对自己爱答不理,当时因为时安的出现,自己只能偷偷摸摸去新大找人,没办法呀,哥哥刀子嘴,但是豆腐心呀。
  时安记忆中的自己并没这么粘人,她皮笑肉不笑,“你再说下去就跟我一样烦人了知道吗?”
  “我知道我烦人,但是我可爱呀。”他好奇问,“是不是我哥不喜欢你,还是你不喜欢我哥,不然他怎么一声不吭就留学去了?”
  时安心情有些沉重,她没作声。
  她双手抻在桌面上,其实自己也不清楚,当年报考新大也是偶然,因为一场大学生竞赛在电视上看见了凌宗的名字,再后来复读一年有惊无险进到学校,凌宗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做了一个简短的新生欢迎仪式。
  当时他落拓阳光,清瘦的年轻人,站在讲台上,滔滔不绝,最后他咧开嘴笑了,结束语是,“欢迎你来。”
  而不是欢迎大家。
  时安当时心里自卑又忐忑,她想跑到他身边,然后拍拍他的肩膀兴奋的说,“嘿,还认识我吗,小瓜子啊。”
  但是又不敢,大一的时候,生活负担,家庭矛盾,经济困境,每一样都压得她抬不起头了,她好像没有理由,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灿烂的笑着,没皮没脸说一声“你好哟”。
  就算可以,说一声你好,凌宗回过头来,看见一个青涩的,还有几粒青春痘的,穿着普通,扎了个马尾辫的曾经认识过的女孩,出于礼貌同样回应一句你好?然后呢?尴尬的对视几秒,他又回去自己的生活,大致如此。
  时安心想放弃但是脚步犹疑,走廊里,她隔着好多距离默默的跟在他身后,她看见他和一位同龄人并肩,女孩子穿了V领白色连衣裙,头上戴着休闲帽,夏天,一个转身,裙角有风,是时安羡慕的弧度。
  女生一直在说在笑青春洋溢,凌宗礼貌的低着头,时不时漫不经心回应一句。
  终于,一个分叉口,凌宗站在原地,和那位女生最后寒暄,道了别。
  时安看见女孩子恋恋不舍的背影,以为他也要走,可是他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会儿,他回过身来,双手插进兜里,倚在墙边,嘴角嵌着笑意,一瞬不瞬的看向时安。
  时安不确定,仰着脑袋,假装无动于衷拉了拉双肩包,指尖揪着肩带一下又一下扣进手心,挖的生疼,却又后知后觉的钝痛着。
  她以为他在看别人,但只有一条路,她只能往那一个方向,心跳砰砰作响,她轧低脑袋,也用所有的理智强制镇定,脸上又红又烫,耳边轰鸣声肆虐。
  就像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一样,小时候青梅竹马的小男孩好多年没见,而且作为动力一直放在心里心心念念着,突然见到,在她不存在的时间里,他满足了她所有的想象,帅气,矜贵,明朗,自信,而不真实。
  幻想,不切实际的幻想,在时安的小脑瓜子里翻来覆去,羞赧、可耻、痴心妄想。
  就在经过的时候,风都像停住了,他叫住她,叫她的昵称,很亲切,他说,“嗳瓜子,不记得我了吗?”
  时安脚步慢慢停了下来,怎么会不记得呢——
  她好长时间没憋出一句话。
  凌宗走到她边上,脸上挂着缱绻而温存的笑意,他伸手触摸她细软的头发,“以为你又考不上呢,”幸亏,你考上了,逗猫一样,他说,“有点意思!”
  这样时隔多年之后,他们又相处了的一段时间,那一年里彼此有些习惯相互磨合,兴趣爱好生活习性心态品味,他们在彼此看齐,神奇的是,没有发现大的断层。
  可能智识就是这样,即使你天赋愚钝,只要你刻苦想学,人与人之间的思想差距都不至于天差地别。精神层面可以陶冶,物质层面可以弥补,穿衣打扮可以学习,好像只要两颗心在靠近,困难都不复存在。
  后来,时安也不清楚哪个节点出了差错,两个人的关系好像一夕之间突然冷淡了下来,比陌生人更甚,当时的确小吵了一架,但都只是生活中的小琐碎,而时安也被他惯出小傲娇,两个人打打闹闹惯了不理就不理不睬就算了,再后来,时安还来不及去了解,凌宗就踏上了出国的飞机。
  再之后,没再见过。
  是哪里错了吗?在时安还没察觉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收啊啊 啊藏

  ☆、Chapter 43

  设计方面的工作接近尾声; 后续的任务就是承接生产营销部门,彼此各有分工; 为了让畅骧工作轻松一点,肖恒把运营工作中较为难啃的一块骨头交给了时安。
  对方是AI承销商; 如果能够和他们谈妥,运作资本能够快速回笼,品牌效应也能得到加持; 是一举多得的好事,但是对方比较难啃的地方在于近些年与渡口有合作关系,而渡口又是普惠共知的老对头。
  这半个月一直忙于小AI的完善; 无论是造型还是功能面面俱到; 在WRC国际机器人大赛倒计时的时候,时安约了时间和对方采购部经理见了一面; 一个干练的中年男人,叫吴建安,议价的时候眼里有光,说话也模棱两可; 关键处四两拨千斤的让你头疼没有进展。
  好在这次只是短暂摸底了解,时安不再多做逗留; 出去大楼; 接到了时一民的电话,他这些年性情生变,可能也是二婚妻子要求过高导致他压力剧增。
  时安刚开了接听键,对方暴怒狂躁的声音传进了时安的耳朵里; 时安下意识躲了一下,还是听见了他说的话,“快把这个疯婆子接走听到没有!”
  除了时一民的声音,时安还听见了素巧歇斯底里的哭声,还有他二婚妻子尖锐而料峭的揶揄声,杂糅着,交织着,聚敛着,宛如炼狱。
  时安将自己从炼狱中挣扎出来,冷冷说,“知道了,她有病,你让着点。”
  拆迁之后,时一民搬迁的区是新京的老旧破城区,后来行政规划又变了变,那边房价在十几年间不可思议的翻了几十翻,听说现在还要建地铁,而建地铁又是搞建设的预警——
  大概是听到这么耸人听闻的好消息,素巧拼死也要跑过去评评理,她的确心里有巨大的不平衡。
  时一民的房子在一楼,新师大附属中学学区房,房龄三十多年,阳台上的栅栏早就锈迹斑斑,角落里养了几只向阳花,不知道谁家的猫咪大胆的睡在了花篮上面。
  刚进了小区大门,时安就听见了撕心裂肺的争吵声,那扇门窗外面聚集着一群看热闹的老头老太。
  素巧还在不依不饶的恸哭着,时安听见时一民二婚妻子极尽嘲讽的说,“你做什么梦?三套房子,就算有三套房子给你一套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不要占着我家一民善良就胡搅蛮缠,你也不想想你是怎么过门的,你都不是新京人你在新京连块地都没有你凭什么要求分房,再者说给你一套已经仁至义尽了,不然你生个怪病带着你捡来的那个女儿在哪儿讨饭都不知道!”
  素巧断气般抽泣着,时一民让她少说一点,那女人却不依不饶,“还追到家里来,一民早就跟你断的干净了你要不要点脸还哭哭哭谁同情是不是,这小区里街坊邻居的你做样子给谁看呢?谁丫的对不起你还是?”
  素巧从地上爬起来,突然撕心裂肺的咆哮着,嘴里喊着,“你这个贱人勾三搭四抢人老公,你个臭不要脸的□□,你还我——你还我——”
  还什么呢,又有什么好还的——
  素巧体弱无力,但还是用置之死地的决心想要掐死面前那个异化的嚣张的浓妆艳抹的女人,还没到人面前,就被时一民拦住了,他也受不了了,吼她,“你疯够了没有?!就你现在这德行能打倒谁?你能不能给时安省点心?!”
  素巧觉得好笑,她的笑声悲怆又犀利,她边笑边说,“我给时安省点心?那你要不要给小时安省点心,当初分房分了三套你为什么做假证书告诉我只有两套,你别忘了我素巧跟你领过证的,这房子你留着不给你女儿时安——要给别人家的儿子你他妈才是不是蠢啊?!”
  她哽咽着,“没人给时安做主我给时安做主,那也是我的房子!我有权要回一半,我时安那么苦,我通通都要留给她!”
  那二婚女人看时一民表情有些微动摇,她咒骂说,“留你妈!时安不是捡来的,再说我孩子怎么就不是一民的了,”她也故意诉苦般抱着时一民,边假哭边说,“你答应过我的,要给我好日子,我跟你在一起忍受了多少人的白眼你个忘恩负义的,儿子就要结婚了,你要是松口我就不活了——”
  她又数落素巧,下里巴人的辞藻打击着对方,“你个不要脸的得寸进尺的贱货,给你一套房你卖了还不知足,吸血鬼呀你!”
  时安在想,素巧为什么当初走投无路会选择卖房,新京的一套房,是普通人工资的十几年不止,当年就已经有了预兆,素巧虽然没念过书但是有基本的精明头脑和常识。
  但是她还是卖了,因为她生病了,却还有一个依赖着她的女儿。
  她的好好活着,给需要她的人带来希望。
  素巧还在哭,嘴里喃喃着,“我可怜的时安啊,你怎么就被我捡到了呢,怎么就有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爹哟——”
  时一民怒吼着说够了,时安正推门进来,她在心里也轻轻的说了句够了。
  因为时安的到来,房间了一片死寂。
  她慢慢走到素巧跟前,蹲下来,给她擦去眼泪,却恨铁不成钢,她憋着团火问,“你怎么又来找他?!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以后他是死是活都和你不搭噶了你听不懂?!”
  素巧像个被训斥的孩子,她讷讷解释着,“他骗我——”
  “骗你又怎么样。”
  她扶起素巧,抬头看时一民一眼,眼神冰冷,说了声漆寒的抱歉。
  时一民怔愣着不敢出声。
  相比起一事无成的继子,时安沉潋的气质让他哑口无言,也许命运就是这么神奇,让不可能的预期发生,让可能的幸福崩塌。
  素巧还不想走,她拉着时安的衣袖,小声市侩的合计着,“那是给你的钱,不少钱呐,能减少你不少压力!”
  她赖着不走,时安浅声安抚她,“不是我的钱你想多了,除了自己赚的没什么钱是应该谁的。”
  素巧拍了时安一下,眼中含泪,“你小孩子怎么不懂事呢,意气用事有什么用?!”
  时安实在撑不住,她径直吼出心里的想法,让人一怔,“我不是意气用事我是嫌他的东西脏!”
  她指着时一民,“就这么个男的你为他哭天喊地不值得懂不懂?谁都不用怪,早离开早好干嘛还要上赶着有瓜葛?”
  素巧噤了声,嘴巴合不拢着。
  时安无力的抚了下额头,轻声说,“我知道你为我好,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爱你妈妈。”
  一边说一边情不自禁的落下了眼泪,让素巧不自觉红了眼眶。
  素巧不停说,“是我不争气啊,时安别哭别哭啊,”她很少见到她哭,“妈妈再不来找他了,我们好好过日子,我也是怕你受苦啊。”
  她自己从地上站起来,她拖着时安忙不迭说,“我们走我们走吧,不吵了孩子。”
  可是时安蹲在地上,肩上如同千斤重,她想起了太多不开心的往事,从素巧有生病迹象开始,之后和住院——家庭纷争——矛盾——争吵——离婚——分房,再到素巧病情恶化而自己被瞒的浑然不知,她却还是不舍昼夜的为她打工挣钱。
  漆寒的夜,空无一人的街头寒风萧瑟,素巧裹得再厚也不可避免冻得身体僵直,一个孤立无援的女人,好多次跟人发生争执,什么□□抢摊位保护费缺斤少两应有尽有,最后素巧无以为继,最终还是决定把手头上仅有的一套房卖了供时安上学。
  时安成绩一旦不好,素巧什么脏话土话都推在嘴边,在她小学的时候,甚至时不时在门口抽根树条就往家跑,时安被吓得哇哇叫。
  后来时安突然懂事了自觉了,素巧再没打骂过她,只是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时安见证她病情恶化时候的所有痛苦,开不开刀都命不久矣,还要承担撕心裂肺的刀口和疼痛,整天泡在医院,孱弱如行尸走肉,很长时间就连隐晦的去上厕所都不能自理,所有生而为人的自尊,在伤病面前,都被撕扯的一干二净。
  时安蹲在原地,双手捂着脸,心里囤积的不忿与悲恸,像是快要承受不住。
  她记得自己小时候,架在素巧的肩上参与了一场厂工大*游*行,她当时还觉得好玩来着,全程笑呵呵的,现在想想,当时有多少人在哭呢?
  素巧等她哭完,然后蹲在她边上,温良恭俭讨好着问,“好了啊好了。”
  时安抬头,撇着嘴,讷讷说好了。
  素巧摸了摸她的小酒窝,说,“好了就走吧这里面晦气死了。”
  母女两一前一后出去了,还礼貌的带上了房门。
  二婚妻子怔怔半天不明所以,最后冷哼了声说,“头脑都有毛病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在日本的时候,凌宗时安和日本夫妻聊天的时候就提过了,时安和凌宗都是新大的学生,时安凌宗见面就自来熟,如果只是小时候认识,也不大可能,夏俊见到时安第一眼就说好熟还在凌宗耳边叨叨了下这么多伏笔你们要是没看见我也心塞塞噢,哼。
就说这么多啦,收藏吧啊喂

  ☆、Chapter 44

  这次飞机时安坐的靠近过道; 抱着“小宝贝”哈切连天,肖恒刚好坐在她边上迷瞪; 就被吵醒了。
  “昨晚干什么不可描述了能打这么大哈切?”
  时安擦去眼泪,醒醒神说; “昨晚做贼了。”
  “偷谁家东西了?”
  时安看着他,顺着他话茬接下去,说; “偷你家东西了。”
  “那感情说,你跟我说我能送给你呀还要偷那么麻烦。”
  过了会儿空姐过来,时安怀里的“小宝贝”苏醒过来; 它的外形已经被设计成人类所能接受的“萌萌哒”状态; 半圆的脸,黑色金属质感; 还有与漫画尺度相结合的藕状“手”“脚”。
  空姐正问喝什么,“小宝贝”色眯眯的看着她好久,然后感叹说,“小姐姐你真可爱。”
  空姐吓得往后退了下; 随后颜笑言开,不可思议的捂着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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