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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局-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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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词咬唇,正好看到好像有交警过来,这边又不让停车,便点了头,上了岑昱的车。
    她有些局促地坐在副驾驶座上,抿了唇,车内吹着暖气,让她更想睡觉了,她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要休息。但她不敢,毕竟这是别人的车,人家要载她,已经是好心了,她要是睡着了多不好。
    岑昱一边开车,一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盒牛奶给她:“这是别人给我的,我一直都不喜欢喝牛奶,你帮我喝了吧。”
    孟词声音干巴巴地说了声谢谢,抬手要接过来时,不小心碰到了岑昱的手指,她登时惊惧地缩回了手,整个人都恨不得蜷成一团,身子一颤一颤地抖。
    岑昱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他并没有说什么,一手开着车,一手把吸管插/好,只捏住牛奶盒的下端,再度递给她说:“刚刚都是我不好,没有注意到。你不要怕,现在,我的手在下面,你只要用你的手拿上面,就碰不到我的手了。这样,你看好不好?”
    孟词睁大眼看了岑昱几秒钟,试探地伸出手又缩了回来,如此反复了三次,她的胃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她的脸和眼圈儿一样红:好丢脸。
    她飞快地接过牛奶,含/住/吸/管轻轻地吸,温热的液体就从她的口腔顺着食道滑入空空的胃里。
    她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岑昱唇边好看地翘了起来,她听到他说:“谢谢你帮忙啊,不然丢了多可惜。”
    孟词只觉心中的涩意淡了不少,突然咳嗽了两声,她脸色通红地捂住唇,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太过狼狈,然后岑昱递给了她纸巾,她擤鼻涕,然后……感觉自己真的很讨厌,竟然在别人的车上做这样的事。他说他想去吃饭,然而她在他车上擤鼻涕了,还吐痰了,虽然是吐在纸巾上的,但还是不雅,他还能吃得下去吗?
    她的眼圈更红了,总觉得自己是在恩将仇报。等弄好之后,她才低声说:“对不起啊。”
    岑昱看上去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道歉?”
    孟词又不说话了,只是含着吸管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
    她垂着睫毛,过了一会儿,听见身边的人说:“从这里到南城碑还需要半个小时,你正感冒着,要是觉得累就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他的话音刚落,她的眼皮就阖上了,整个人都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岑昱转头看了看她,任然稳稳地开着车。
    快到南城碑时,他就感觉到了身边的人呼吸急促起来,她的头小幅度地左右摇晃着,眉头也皱得死紧:“不要,不要过来……”
    岑昱刚要叫醒她,就发现南城碑已经到了。他踩下刹车,几乎是车子刚停,孟词就醒了过来。
    她透过窗子看了看外边儿熟悉的街景,推开车门下车,岑昱就带着她去买了两杯热茶,递给她一杯,又带她进了一家很干净的饭馆。
    吃过饭之后,孟词道谢,她特别实诚地说:“我知道你是看我没吃饭,故意说让我陪你。谢谢。”
    “我要走了。你是一个好人,”说到这里,她想起了网上常常出现的“好人卡”这个词,补充了一句,“是很好很好的人,谢谢。我什么都没有,只能祝你永远事事顺心。”
    岑昱摇头:“我什么都没做,别把我想太好啊。不是都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谁都有遇到难事的时候,当然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对不对?”
    孟词眼睫一颤,眼泪顺颊而下,而的唇边却扬起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如果我能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说完,她转身,走向了一条步行街。
    步行街两侧的高楼之间,她的背影笔直,像是清矍孤傲、宁折不弯的竹,她的背影在众多人的身影当中一点一点地变小,似乎要消失不见。在不用直接面对人的面庞时,她没有低着头,只是孤独地一个人走向她的前方。
    岑昱站在他和她刚刚分开的地方,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大声叫了一句:“孟词!”
    很多人都回头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大喊大叫起来。他又喊了一声:“孟词!”
    那个背影回了头。
    孟词的一颤,疑惑地看向站在原地的岑昱,有些不明所以。这个昨天才遇到并且给予她莫大帮助的人,叫住她干什么呢?
    她转身,看着他快步走向她。
    他问她:“可以告诉昨天到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凝眸不语,只听见他说:“我有预感,你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应该和昨天、今天发生的事情有关,对吗?我只是想确定你的安全,如果今天你出了什么事情,我想我这一生都背上一条人命,我的余生都将在悔恨中度过,因为我有机会阻止,但我却错过了。”
    孟词嘴角扯开一个苦涩的笑,她好像,把他牵连了。
    她简单地告诉他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抬起头看向岑昱,却用手背遮住了自己的双眼,她说:“我不会有事。凶手已经走了,娟姐的老公应该也在家,很安全的。”
    她试图说服他。
    他显然不信:“他大约已经知道你昨天没有报警的事,肯定会迁怒你,怎么会安全?”
    冷风吹过的时候,刮在脸上依然冷,她蓬乱的发也因为寒风而胡乱飘舞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岑昱,因为她也知道不安全,但这一趟,她必须去。她的证件、她所有的东西,都在房东那里。
    只是这一切没必要都让这个昨天才认识的男人知道。她是谁?凭什么就麻烦别人帮忙呢?也许在生活中,别人经常遇到这样热心的帮助,但这种情况于她而言少之又少。
    而且,既然是危险的事,就没有必要把一个很好的人牵扯进来。
    她说:“岑先生,你不用担心的。我不会一个人去,我等会儿就找一个避风的地方给我朋友打电话,让她陪我去,这样一有不对劲,我们就跑,然后报警,不会有危险的。”
    她刚说完,就听到他略微有些斥责的声音:“胡闹!你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怎么给你朋友打电话?你和人交流的时候会有障碍,不敢看人的脸,谁敢把手机借给你?我知道你不是骗子,别人知道吗?”
    语速也加快:“你说的这些话肯定是想暂时把我骗走,你根本不会给你朋友打电话,你只想自己一个人去,对吧?你有没有想过,凶手也许就埋伏在案发现场附近,就等着逮你呢?”
    孟词咬着唇,忍住想哭的冲动,别过脸看向地上的某一处,闭了闭眼说:“这和你没关系的,真的。谁还像你一样,说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大家基本都是自扫门前雪的。不怕和你说实话,我也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很自私的,我从来都只会为我自己着想,我这样的人,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关系呢?”
    “真的,这和你没关系的,你已经做到了你能做的,是我自己不听,不管我将来如何,那都是我应该有的命运,这和你无关。你不必感到不安,也不必感到愧疚,因为我,”她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从她的唇畔鼻翼逸出的二氧化碳在冰冷的空气中变成一缕白雾,“自找的。”

  ☆、第56章 chapter55…56

r56
    黄毛少年彻底的废了,他短促地尖叫了一声,便疼得晕了过去,而他的下/半/身则变得血肉模糊。
    等车子停下的时候,孟词像是突然回过了神一样,看着眼前的情况心脏狂跳,慌乱得手足无措,连眼睛都冲了血。她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半晌,才忍住想上前将黄毛少年弄死的冲动,强自镇定飞快地把车里自己的衣物纤维、头发、指纹等等一切和她有关的痕迹都快速地清理了,才下车用公用电话给急救中心打电话:“你好,是120吗?这里好像出了车祸,有一个人倒在地上,还在流血。”
    声音中带着路人看到车祸有人受伤的情绪是符合的,她说完,又详细地报上地址,等确定一切都妥当了,她才趁着没人谨慎地在夜色中离去。
    等回到家里的时候,孟词心头一阵后怕。她可以确定的是,在刺眼的车灯之下,少年不可能看清楚她的容貌。而且,也没有人知道她会开车,在这个年代,街上也还没有监控探头,这里的罪恶,都是可以被掩盖的。
    她浑浑噩噩地洗漱过后,随便炒了碗饭吃完,第二天起床打开电视,就有南城县的地方电视台播出新闻。报道说,黄毛少年被救回了一命,但还没有醒过来。孟词松了一口气,又过了几天,新闻报道上说醒过来的黄毛少年心智已经彻底不正常了,整个人都变得呆呆傻傻的,她才彻底放下心来。
    但在放心之后,孟词心中却漫过一阵惶恐,她突然讨厌起现在的自己来。现在的她,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这种巨大的改变让她茫然而无措,就算以后她去了地狱,岑昱大约也不会认识她了吧?
    她心中无比挣扎,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对是错。在开车撞过去的那一瞬间,她想得很简单——那个黄毛少年必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这里的法/律这里的规则惩罚不了他,那她就自己来。
    孟词在家里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好几天,每一天都生活在噩梦里,她知道自己已经出现了ptsd症状,她会不断地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情不断地做噩梦,每一次做噩梦,她都好像回到了那一天的恐惧和绝望。
    而她每过一天,就感觉好像是最后一天,这种好像一眼就可以看到尽头的日子,她真的很想结束。但阿公和沈信,他们两个人无时无刻不在她的脑海中出现。她知道,不为自己,为那两条命,她就得继续活着。
    这样孤独、悲伤、绝望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
    因为那件事并没有完。
    黄毛少年的车祸成为了无法侦破的悬案,警察怀疑过孟词,但孟词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女生,她不可能会开车,也没有钱买凶。况且,那天欺负孟词的人太多,他们普遍认为,孟词在那极度恐惧的情况下情绪是不稳定的,她不可能记得每一个欺负过她的人。
    还有车子的主人,车主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而且还是当地有名的富户。
    然而,黄毛少年的事并没有给未被沈信伤得过重的其他人以警醒。
    这天,孟词在家中浑浑噩噩地看着父亲留下的书籍时,突然听到了楼下砸门的声音。随后,她又听到了有人叫她。
    “孟词!开门!”
    孟词从窗外探出头去,就看到三四个穿着骷髅头衬衫的少年和一两个衣着暴露的少女猛拍着门,脸上是不耐烦的神色。
    孟词几乎是浑身一抖,她想了想,直接拨打了报警电话。楼下的人持续拍着们,口里骂骂咧咧的,孟词感觉自己好像又出现了幻觉,她好像又回到了被欺负的那天。恐惧、绝望、害怕、悲伤、愤怒、痛恨,这些感觉依然还深深地盘踞在她心里。
    脑海中那根绷紧的弦被狠狠地拉扯,只需一点外力的刺激便会断裂。她感觉自己就快要崩溃,失去沈信的痛苦在这一刻越发地在她的心湖里泛滥起来,好像要将她淹没。但她知道,在这种时候,她必须要坚强,因为她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她还要带着沈信的那一份,过得很好。
    所以,她拿出了她爸爸留下的编程相关的书籍以及各种经典对战看了起来。但由于爸爸妈妈在带着她出逃的时候为掩饰身份没有带走电脑,所以她只能自己在纸上写着代码。
    而她最喜欢的,是汇编。
    她专注地尽量让自己忽视楼下的声音,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楼梯,想直接砸窗。
    孟词看到一个长得很抽象的长发少年在窗前敲窗的时候,真想拿过家里的棍棒将人打下去时。但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听到了警笛声传来。长发少年吓了一跳,自己掉了下去,发出“咚”的一声响。
    来找麻烦的几个人都被带走。
    但这事儿,依然没完。
    孟词不可能待在家里不出去。家里除了米和一些腊肉,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所以隔了一天她就要出去,到阿公的地里弄几棵菜回家。谁知她刚出门,没走多远,前天在她楼下敲门试图闯进她家的少年少女们就围了上来,甚至还推了她一把:“哟!果然是重点中学的第一名啊,还知道报警啊。”
    少年们满脸戾气。
    一个恶狠狠地盯着她,像是恶狼盯着一块儿肥肉:“胆儿挺肥的,他/妈/的敢报警弄老子!那天让你逃了,还没尝到啥味儿呢。”
    一个叼着一根烟讥诮地看着她:“我劝你别耍什么小聪明,不然老子弄死你。”
    一个则斜起嘴角坏笑:“大腿儿挺细挺白的,老子还没摸够呢。”
    孟词浑身都颤了颤,他们离她越来越近:“怎么?怕了?”
    他们谑笑起来:“哟,你看,她害怕了。”
    “嘿嘿,这小肩膀一颤颤的,让人看着就想蹂/躏一番。”
    “是啊,长得这么漂亮,年龄也小,下面肯定紧。”
    “你看,她好像要哭了。”
    “哟呵,哭了好,我最喜欢看美女哭了,哭了好。”
    “要是一边哭一边求饶就更好了,像片子里的女人一边叫一边哭才好呢。”
    他们看着她,看着这一件玩具,他们享受着她的恐惧,好像已经笃定她逃不出去。孟词抬头,双眼瞪向他们,水润的眸子冷冷的,愣是没掉一滴眼泪。即使眼前的场景和多天以前重合,她的思绪又陷入了和那天一样的恐惧无助,但就像那天她怎么挣扎反抗都反抗不了时依然不放弃一样,她今天也不可能放弃。
    只要她活着,她就会抗争,她不可能任由人欺负。
    她冷冷地看着她们,可即便是她勉力镇定,依然忍不住生理上的害怕。她依然在抖。
    其中一个少年把烟扔在地上,伸脚碾了碾,就直接伸手探了过来:“哟,还挺倔,哭啊!你怎么不哭?”
    他伸手,想拍拍她的侧脸,像拍狗一样。
    但孟词的身子一矮,飞快地躲了过去。
    少年少女们登时就怒了。
    “快,你们摁着她,把她衣服扒了。”
    “就是就是,把她衣服扒了,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他们一行五个人,三男两女,一起动了手。孟词双眼一厉,两手迅速地抽出藏着菜篮里的镰刀,近乎于孤勇地开始了被欺辱后的暴发和反抗。她一边一脚把一个少女踢倒在地,一边用镰刀果断地向其他的人割去。
    她用的,也是不要命的打法。同时使用移花接木的方法,一边拉过一个人推向另一个人挡住她的攻势,一边用镰刀割少年少女们裸/露在外的部位。
    很快地,几个少年的手腕儿、脸上、脖子上都负了伤,鲜血涌了出来。在他们受伤之后,她剩余的气力也不多,只足够她后退几步,在离五个人足够远的地方清清冷冷地站着,脸上染着几点血,强撑着孱弱的身躯,用死寂的眼神盯着他们说:“你们再敢来,我割的,就不是你们的手臂,而是你们脖子的大动脉。我不介意直接送你们去见马克思!”
    她目光阴冷,看得几个少年少女都心生惧意,也不敢再口出嘲讽之言。他们捂着伤口,龇牙咧嘴地狠盯着她吐了一口唾沫,说:“孟词,你给我们记住,这事儿不会就这么算了。”
    孟词一句话也不说,看着他们走远,才瘫软在地上。刚□□的菜,因为刚刚的一场打斗被毁得稀烂。她猛地吸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重新去地了割了几棵菜,晃悠悠地走到回家那条路的附近时,就看到挨打的那些人又带了一伙人,手里拿着棍棒西瓜刀等武器在她家楼下堵着。
    她登时就抖了一抖,没敢过去,只绕到了她家的后面,从后面悄悄地走进了自己的家。在这一刻,她才知道,这事儿是真的没完。如果她不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她的本就暗无天日的生活会变得更加难过。
    她看着自己写下的那一堆代码,突然就崩溃了。她不知道她的人生特么的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呆呆地看着被自己弄乱的那一堆纸,她坐了很久,涣散的目光渐趋坚定,等到紊乱的呼吸变得平定,她镇定地找出她妈妈曾经留下的一些东西,又鼓捣着拿出一些药倒出来,用化学实验提取其中的某些可用物质。
    她抿着唇,双眼紧紧地盯着试管里的那些东西,手上的动作干净而利落。她感觉自己好像分裂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冷静理智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一部分则为自己、为阿公、为沈信悲伤着。
    她越来越觉得这个世界很荒诞。她原本经过内心的挣扎,终于打定了主意要一心向善,而他们却得寸进尺。
    解决他们,她生活中的大患才会解决。
    她满心悲壮地看着自己走向冷漠、走向仇恨,走向人生最消极最低谷的地方,看着自己慢慢地要成为一个刽子手。
    但她做出的东西还没派上用场,事情便又生出一场变故。这场变故,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在她做出能让她自保的东西后,在她模拟过数十个怎么弄死那些少年少女而不被抓到把柄的方法后,不管是东西还是方法,一个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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