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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潇，你是不是要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跟王智海……”秦菲扳过潇潇的身体，发现她果然已经泪流满面。
　　“分手了。我们分手了……菲菲，我难过。真的好难过，这里……”莫潇潇捶着自己的心口，“好闷，堵得我出不了气。”
　　“潇潇，难过就哭出来吧。啊？”秦菲心里也是涩疼一片，因为曾经体会过这种痛，所以知道语言的安慰很苍白。于是她只是用力的抱住了潇潇。
　　莫潇潇却并没有哭出来，只是一遍一遍的吸气。过了一会儿，潇潇退出秦菲的怀抱，尤挂着泪珠的脸上是一抹圣洁的笑，“菲菲，我忍不住，我要告诉你，这里……”莫潇潇指着自己的小腹，“有个宝贝哦！我的宝贝，呵呵，我很开心。以后，有它陪着我，我再也不哭了。”
　　秦菲先是一惊，后面跟着后怕起来：“潇潇，那昨天，昨天你还跌跤了？！”
　　“看你紧张的！宝宝没事。我看到她也想躲，可是没有来得及。昨天只是受到惊吓了，不想她会那样发作起来。不过，后来大海告诉我，说他要跟我结婚。我估计是她受不了这个，才失态的吧。”莫潇潇提到王智海的时候，脸上还是有柔情飘过。秦菲看着，还是轻轻问了出来：“为什么要分开？”
　　“菲菲，你不是也明白吗？我不能破坏他的婚姻，虽然一开始我就错了，但不能错上加错。没有关系的，我现在有孩子，我很知足了。”莫潇潇双手捧着小腹，还一片平整的小腹，脸上的笑容，是幸福的。
　　秦菲看着这抹微笑，心里是羡慕的。想到Linda；她本来犹豫的心坚定了下来：“潇潇，股份我不要，你留着给孩子吧，乖。我手上的股份也准备转手了。”
　　潇潇抬头，看了秦菲一会儿，又点点头，“大海也说了，最近是方家公司出了大纰漏，方老爷子被抓，急需要到处疏通关系。后来，方清兰找到了一个人，那人答应帮忙的要求就是毁了你。那人是谁不难预料吧，上次在宴会上，柳依依不是李诺的女伴吗？好像就是她。不过，我很好奇柳家居然也有这样深厚的政府背景，毕竟，大海都够不到这个关系。对方来意不善，势在必得，俱乐部的事情估计才开始。你退出也好，这样也安全些。”
　　“嗯。”秦菲点点头，“我惹不起，所以我就躲。我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别人？李诺吧！我能理解你，你只是爱上了一个花花公子，到处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不过，我觉得吧，如果李诺愿意罩着你，那些人，也不敢动你一根毫毛的。”莫潇潇捏捏秦菲的脸，“傻瓜，非要爱上这么出色的男人，现在受罪了吧！”
　　“是啊，他是个花花公子，没有你的大海好！你准备去哪里？你的大海知不知道你要走的事情？孩子的事情呢？”秦菲没有对潇潇说李诺已婚的事情。一来，高湛说，李诺跟他的妻子，并不是法律上的，但婚姻又是得到李诺承认的，所以秦菲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界定。二来，花花公子的定义，似乎比婚外情，好听一些。秦菲容不得别人说李诺半点不好。
　　“知道我要走，不知道我有宝宝了，不然我肯定走不了。”莫潇潇又上来捏秦菲的脸，“也不许你告诉他。不对，你只能自己知道，谁也不许说。听到了没有？”
　　“知道啦！不管你去哪里，安顿好了给我消息，有时间我去看看你。”秦菲拍掉潇潇的手，郑重的说道。
　　“嗯。我会的。谁叫我只有你这一个朋友！”
　

第二十一章　情定　21。1　秦菲退让
更新时间2014…4…27　7：32：31　　字数：2206

　送走潇潇，秦菲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通知谭璐过来。
　　谭璐很快就到了，可能是刚从外面回来的缘故，雪白的羽绒服还没有脱下，映衬着她的皮肤越发雪白娇嫩。
　　“璐璐，你来了，坐。”秦菲站起身，示意谭璐坐在她前面，“最近辛苦了。一直没有问你，跟卫强处的怎样了？”
　　谭璐温柔的笑笑，“还好，他对我很好。不过，他的家里好像对我不是很满意。”
　　“为什么？你漂亮，能干，家境也不错，他家还挑剔你什么？”秦菲不解。一度，她以为，像谭璐这样的，虽不说是天之骄女，也算得上小家碧玉，怎么在婆家面前，还有吃不开的时候吗？
　　“不是因为我。他妈妈不喜欢我妈妈，说我妈妈不该离婚，离婚了也不该再嫁。”谭璐脸上的笑容没了，失去了往日的干练，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
　　秦菲这才想起，谭璐的妈妈是改嫁到谭家的，以前谭璐说过一次。因为后组合的家庭也是和睦友好，秦菲就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卫强不介意就行。毕竟，你是跟卫强过日子的。你们现在男欢女爱，不要被这样的小挫折阻挠了。”
　　“嗯。不会的。我不会轻易放弃的。菲菲姐，‘金玉’俱乐部最近还是在拼命挖人，不过，除了最初的一些客户，剩下的客户都没有动，尤其是质量好的客户，几乎都留下来了。服务这块也没有太大影响，主要是大盘一直跌，好多前面没有减仓的客户都被套的死死的，我也不敢让她们割肉了。怎么办？”谭璐起身为秦菲添上茶水，然后开始汇报工作。
　　秦菲安静的听谭璐说完，才回道：“股市正式进入熊市了，短时间内不可能会有大行情出现。套牢的，就做做波段，降低成本吧。观望的，还是要继续等着。至少半年以后，才会有行情。但也不会大。”
　　“哦。好的，我回去整理下，再发个公告。菲菲姐，你气色不太好，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秦菲摇摇头，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璐璐，俱乐部，我不打算继续做了，准备转手出去。”
　　“为什么啊菲菲姐。俱乐部的根本还在，也不会因为最近几件事就经营不下去啊？还有很多优质客户，对我们是信任有加的。这次我们对于市场的看空，足够对得起他们对我们的信赖了。大盘跌了这么久，这么狠，减仓的客户都赚钱了啊。”谭璐最开始语速很快，说着说着就慢了下来，最后只是喃喃的说，“菲菲姐，没有你就不可能有这样的成绩。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璐璐，你不要着急。俱乐部不会关门，只是我不做老板了。我已经跟钱总谈过了，他们愿意接收俱乐部，作为他们的贵宾专属区。老会员一个一个的问过去，愿意留下的继续留下来。谭璐，钱总那边还缺一个副总，我安排好了，你直接过去上班就行。钱总也说了，你要继续留在这里负责也行。”秦菲给了谭璐一个安抚的笑，心里面已经打定了主意。离开了，俱乐部就不会有事了。自己一个人找出路，比整个俱乐部的员工都跟着受牵连要好多了。
　　“菲菲姐，我听你的安排。”谭璐低头，看得出来心情很低落。
　　“不要担心。公司里的根基，还是那些老客户。不谈会费，他们一年的交易佣金也有几百万，足够俱乐部维持正常运转了。不过，往后，你还是要多做功课，对市场多空的判断，没有把握就不要轻易出口。做好基本服务就行了。”秦菲说完，拿出准备好的支票，“璐璐，问问下面的员工，想走的给一笔遣散费，想留下来的也可以继续留下来。这里是50万，你自己留着，我当初说要带着你们展翅高飞，眼下是食言了，真的很抱歉。”
　　“姐姐，你别这样说，我们去年一年的收入赶得上别人几年的，年终奖金也拿了不少，这笔钱我不要。”谭璐推开秦菲的手，整个人直往后退。
　　秦菲站起来拉住她，把支票放在她的手里，“傻子，万一以后行情持续低迷呢？你硬气，你继父给买房子你不要，房贷还没有还完吧！你还能再找他们要不成！姐现在还能使点儿力气，你别拒绝了。”
　　见谭璐收下，秦菲又招招手，“好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下周就正式交接了，把事情赶紧交代下去。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了，不能让员工们太闹心。还有，发个通告到会员区，就说汪夫人自制的香精出了问题，导致皮肤过敏，才出事的。前面盐酸的事情，纯属误判。”
　　“哦。好的。我这就去。”谭璐应下，准备出去，走到一半，又回过头问秦菲：“姐，你呢？你准备怎么办？”
　　秦菲眼睛在办公室看了一圈，微笑着对谭璐说，“我打算好了，去泰岳地产那边工作。那边待遇很好的，虽比不上俱乐部，到底还是轻松不费心啊。”
　　“哦。那我以后还可以经常找你。”谭璐笑着说，然后就招招手出去了。
　　秦菲看着她们出了办公室的门，坐回椅子开始发呆。
　　事实上，正如所说，俱乐部根基还在，继续运营没有任何问题。这些大客户，从钱总介绍高夫人开始，就像一根藤上的瓜，顺着摸下去，一个一个的都摸了出来，连成了线，让她短时间积攒了丰富的客户资源，也才有了开办俱乐部的资本。而这些客户，忠诚度是很高的，只要他们还在，俱乐部就不会垮。
　　可是现在，秦菲觉得累了，也许是李诺结婚的事情对她的影响太过了，又或者她确实能力欠佳，只能见好就收，顺势而下，总之钱总问她的时候，她几乎是没有挣扎的就接受了。
　　对于员工，她有些抱歉，当初没有预料到大盘的暴涨，也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如此不堪风雨。幸好他们经过培训，都是拔尖的人，只要熬过这一段时间，后面还有的是机会。
　　自己在风口浪尖上能够全身而退，已经是最好的结局，手上有些钱，也有不少经验，等行情企稳了拿出一小部分继续炒股，维持生活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再不能为李诺做些什么了……
　　泰岳地产那边还是不要去了，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再也不出来抛头露面。是不是，就可以不被她关注？是不是，可以陪李诺更久一些？
　　秦菲抱紧双臂，南京也冰冻了吧？难怪这么冷……
　

21。2　老朋友
更新时间2014…4…28　7：32：22　　字数：2052

　周五，雪下的很大，秦菲带着谭璐到了中达证券位于新街口的营业部。等电梯的时候，袖子被人拽了拽，秦菲回头看看，是谭璐，她又顺着谭璐的视线看过去，斜前方一个打扮非常华贵的女人正盯着自己。秦菲眯眼，有些面熟，再仔细看看，原来是民盛投资集团的千金柳依依。正好电梯到了，她朝对方礼貌的点点头就进了电梯。
　　从诱导邹小燕入会，怂恿毕富贵闹事，散播流言蜚语，加上汪夫人的事情，名盛集团做了不少动作，其目的显然是要收购“私房钱”俱乐部。秦菲自然不能同意，她的心血，只能交给信任的人，哪怕送给钱总也比卖给对客户不负责任的人强。秦菲可以接受商业上正当的竞争，却对利用无辜之人耍些阴谋诡计之行嗤之以鼻。
　　对方的敌意来势汹汹，也许跟李诺有关，也许没有，秦菲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更不想迎战。更何况，事关李诺的妻子柯灵，她只想躲开。惹不起就躲，秦菲一贯的作风。
　　秦菲她们被带到钱总的办公室，钱总快步迎了上来。
　　“外面这么大的雪，我还以为你们不过来了。”钱总跟秦菲握手，又吩咐人倒茶水。
　　“您都亲自上班了，我们哪敢不来啊？”秦菲跟着钱总在沙发上坐下来，接过茶杯，小口喝过，好茶，真暖和。
　　“我也不想亲自上班啊，年纪大了，不能动咯！”钱总示意谭璐也坐下。
　　“什么话啊，您才45岁，风华正茂，玩股票的没有人不推崇您呢！”秦菲最初进入证券公司，深得钱总提拔教诲。钱总是她职业生涯上真正意义上的启蒙者、领航者，包括后期开办俱乐部，钱总也是悉心指导，让她少走了很多弯路。
　　“证券市场不一样，45岁是真的老了，最多再过一年，我就要退休咯！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钱总喝了一口茶，眼睛看着秦菲，语带欣慰。
　　“那也是您教导有方！不过，您身体不好，是该多为自己考虑考虑，退休了就好好将养，然后出去旅旅游，看看风景，名和利您已经双收了，就差健康了。”秦菲内心一直把钱总当成长辈敬重，是真正关心他的身体，去年钱总还因为胃出血住过院，都是年轻时忙于工作应酬落下的病根。
　　“这是大实话！你这孩子，也不容易，几次落难，差点儿丢了小命。俱乐部是真的不准备干啦？”钱总本来准备拿烟出来抽，后来又放了回去。
　　“您随意吧，只是抽烟对您身体不好，如果可以，你少抽一些吧！”秦菲不反感抽烟，但也不支持，父亲和李诺都不抽烟，让她很放心。“行情不好，我觉得可能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难以逆转，只是很多会员炒股已经成为习惯，或者说成为生活的一部分，戒不掉了。”
　　“是啊，跟这抽烟一样，喜欢是一个过程，上瘾的多，戒掉的少，风险人人都知道，就是控制不住。你放心吧，我看了你们俱乐部会员的资料，都是老朋友了，他们知道怎么控制风险。”钱总说完还是点燃了烟，放在嘴边抽了起来。
　　老朋友？秦菲这下忽然就愣住了，自己的客户，是钱总的老朋友？她睁大双眼，呆呆的望着钱总。
　　钱总抽烟的手一顿，“你是小谭吧？先出去熟悉熟悉环境，我跟小秦谈点儿事情。”秦菲心中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又什么都不明白，她看着谭璐离开，看着钱总掐灭烟头。
　　“钱叔，我的客户，您都认识？”秦菲尽量平和的问，心中已经慌乱起来，这不是巧合，不可能是。
　　“小秦啊，你不做这个俱乐部了，有些事我可以跟你说说。”钱总端起茶杯，喝口水，又接着说，“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从让你进来开始。前面我也暗示过你，破例让你进我们公司，是因为帮朋友的忙。我助你成立这个俱乐部，送你去读EMBA，到现在还保留着你在公司的编制，甚至，这次接手这间俱乐部，都是应一个朋友的要求。我答应过他不告诉你，所以不能告诉你他是谁，你猜不猜得到我不管，至少算不上我食言。”
　　“您的意思是，因为他或者你暗地的关照，所以我能拉拢那么多大客户，所以以我年轻的资历就能管理集合资产，所以俱乐部大受欢迎和追捧，甚至连场地租金都不用付？因为我不想做了，你们就把俱乐部拿回去？”秦菲问出了心中隐藏很深的疑问，“包括我能快速的融到那么多资金，其实也是你们成全的结果？”
　　钱总点点头，“也不全是这样，我告诉你的本意并不是为了打击你，小秦，你的努力我一直看在眼里，你也确实给公司带来了高额收益，我相信同样的资源，交给别人不可能取得这样优异的成绩。我们没有恶意。”
　　“我明白的钱叔，我感激您都来不及。谢谢您告诉我这些。俱乐部交接的事情，我等您的通知，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先回去了，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秦菲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她需要时间、需要空间整理自己，真相来的这样出乎意料，她有些难以接受。多少个深夜，她在办公室加班加点的工作，原来竟是虚无。
　　“小秦，你对政治的直觉和对数字的敏感，是其他人望尘莫及的，这也是你为什么能将泛海建设做成负成本，不到两年时间股票账户翻了20倍的原因，还有你管理的集合资产理财，收益在同行中也是遥遥领先，你不要妄自菲薄。”钱总的声音很郑重，这种类似劝导类似鼓励的话，让秦菲安心不少，她回头给钱总一个明艳艳的笑容，“我知道了，钱叔，真的谢谢您！改天再来拜访您！”
　　出来碰到谭璐，秦菲把车钥匙给她，让她先回公司，自己一个人走出了中达证券。
　　秦菲心里乱糟糟的，她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而外面，也确实很冷。
　

21。3　雪中相遇
更新时间2014…4…29　7：32：31　　字数：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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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洋洋洒洒的下着，地上的积雪已经很厚。秦菲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披散的长发很快被风吹乱，雪花飘落在头上，脸上，融化成水，顺着脸颊流进脖子，来不及融化的，就慢慢堆积成雪白的一层。她紧拽着包的双手，已经僵硬。
　　从小妈妈就告诉她，一分耕耘就会有一分收获，原来竟然不是的。
　　从来到南京，不，应该说从开始工作，她没有逛过一次街，没有玩过一次游戏，没有放过自己一天假，每天除了吃饭和必要的睡眠，就是拜访客户、学习和工作，后来才抽空去健身。
　　她不停的往上爬，终于爬到今天这个高度，开始幻想着能常伴李诺左右的时候，才知道，所有的成就，竟然是他在背后照应的结果。
　　心里面感动有，就像李诺为她家人做的一切，可是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怀疑，自己只能这样永远活在李诺庇佑之下，连为他分担丝毫都不可能吗？
　　前几天还在担心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