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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5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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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舟就知道,平野夫人和蔡长亭都沉不住气了。
他们全部想要拉拢顾轻舟。
顾轻舟才是名义上的“固伦公主”,她才是拥有清廷血脉的人,她才是复国名正言顺的人。
平野夫人是什么?
对清廷而言,平野夫人只是“媳妇”,说得难听些,就是个外人。
阿蘅一死,顾轻舟的立场变得至关重要。
“挟天子以令诸侯”,顾轻舟在这盘棋局里的地位,越发明显了。
随着平野四郎的去世,她的作用变得至关重要。
“然而,我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也不需要你的辅佐。”顾轻舟笑道,“你不怕我将这话告诉夫人?”
“夫人会相信吗?”蔡长亭温柔笑道,“你时常挑拨我们的关系,这席话你告诉夫人,无非又是一场挑拨。”
顾轻舟就笑起来。
原来他如此大胆,也是捏住了顾轻舟和平野夫人的软肋。
也好,大家平分秋色,谁也不落后半步。
“我有时候挺恨老天爷的。”蔡长亭道。
“恨什么?”
“恨我们出身的年代。假如我们再提早出生三十年,也许就不是现在的局面了。”蔡长亭道,“轻舟,你也不是现在的你了。”
“我喜欢现在的我。”顾轻舟笑道,“司行霈也喜欢现在的我,我们很满足。”
蔡长亭微笑了下。
他们俩说了很久的话,虚虚实实的,谁也不会相信谁。
直到程渝和卓莫止找过来。
看到了卓莫止,蔡长亭就用日语问顾轻舟:“这位程小姐,不和高桥荀好了吗?高桥荀可是回来了。”
“你操心人家的爱情作甚?”顾轻舟笑道,“程渝没有插足旁人的婚姻,自己又是单身,愿意爱谁都光明正大。”
蔡长亭对这话,倒是赞同,他道:“对,一个人的爱情,不管经历多少遭,都是走过一条路。爱情的多少,只是选择的寡众,不能用来评价她的人品,更不是衡量她成就的标准。”
顾轻舟一开始挺意外的。
后来才回味过来,心想蔡长亭这是在投我所好,让我可以给他机会。
真是狡猾万分的人。
和蔡长亭相处,时时刻刻都要提防他下拌子。
有趣归有趣,但太累了。
顾轻舟此刻非常想念司行霈。在司行霈身边,她可以完全不动脑子,做个贪吃贪睡的傻瓜。
做傻瓜好幸福。
这个瞬间,顾轻舟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 的丈夫。
程渝和卓莫止走近,她问顾轻舟:“你们用日语说什么?是不是说我们的坏话?”
“程小姐误会了,怎么敢说你的坏话?”蔡长亭道,“我在跟轻舟说,程小姐和卓少帅很般配。”
蔡长亭知道卓五的身份,卓五就感觉此人很危险。
他笑笑,没开口。
程渝则大喜:“蔡长亭,你嘴巴真甜。你长得这样美,嘴巴又甜。要是没有遇到莫止,我一定会爱上你的。”
她说得很夸张。
蔡长亭听得出反义,故而道:“那也不一定啊,高桥先生比我更可爱。”
程渝一怔。
顾轻舟第一次看到蔡长亭为了点小事反击别人,平常他都是不在意的,可以看得出,他今天心情非常不好。
卓莫止也有点尴尬。
顾轻舟轻咳,道:“长亭,我们要去吃饭了,一起吗?”
蔡长亭道:“不了,回头见。”
说罢,他小跑几步往前冲。
顾轻舟和程渝、卓莫止都不知他要干嘛时,却见他借助跑起来的力道,一跃而起,直接翻墙出去了。
他居然不走大门。
顾轻舟也很意外。
蔡长亭一直是从容不迫的,似温柔的春风。翻墙而出的行为,似乎只有司行霈那种兵痞才做得出来。
程渝则目瞪口呆:“这兔子今天发疯了?”
她又把蔡长亭比作兔子。
蔡长亭虽然生得美,男人却无法享受他,故而他真不是兔子。
“还不是你先挑刺的。”顾轻舟直接道,“你没事惹他作甚?”
“我看不惯他。”程渝道,“瞧他那样,分明就是想要撬墙角。司行霈不在,我得看紧你。”
顾轻舟失笑,原来是替司行霈鸣不平了。
她道:“那我回头告诉司行霈,让司行霈高兴高兴。”
“给司行霈发电报,他回去都大半个月了,也该回来了。平城又没战事,他老在平城干嘛?是不是养了小妾?”程渝道。
程渝嘴里没边,刚被蔡长亭堵了一顿也没长记性。
顾轻舟戳了下她的脸。
他们三个人出门,顾轻舟吩咐副官,让人过来给院子除虫。
“先除虫吧,等半个月我们再搬家。”顾轻舟说。
“那时候都要热死了。”程渝嘟囔,“顾轻舟,你能不能别矫情?”
顾轻舟对这种说法不能理解,问她:“我可以矫情的时候,凭什么不让我矫情?我就要先除虫!”
卓莫止旁观了片刻,终于笑出声。
见惯了自家姊妹、姨娘、兄弟们你死我活的争斗,见惯了军营里钻研的攀比,顾轻舟和程渝的感情,让卓莫止生出了向往。
她们俩这样毫无心机的相处,让人感觉透明又温暖,像冬天的玻璃房。
三个人去吃了饭,顾轻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她翻了翻黄历,发现六月二十九适合乔迁新居。
她把日子告诉了程渝。
还要再等七八天,让程渝颇为不耐烦。最近天气热,程渝心情更加不好。
卓莫止来了一天,重回了学堂,家里又只剩下程渝和顾轻舟。
“。。。。。。出去吃冰淇淋,如何?”程渝问顾轻舟。
天气炎热,一动就满身薄汗,太阳也毒辣了起来,晒得地上生烟。
顾轻舟道:“我约了阿妩。”
“一起!”程渝很大方道,“我不嫌弃阿妩。”
顾轻舟说:“阿妩好像有事跟我谈。”
“反正你也会告诉我的,我在场又何妨?”程渝道。
顾轻舟道:“你太给自己面子了!”
程渝又想掐死她。
顾轻舟不陪她闹,因为太热了,打一场架就要弄湿后背,又要洗澡更衣,麻烦得很。
晚夕,等那如火的骄阳西垂,院子里的蝉鸣却更加激烈了,似声嘶力竭挽留住那轮西沉的红日。
顾轻舟和程渝踩着红灿灿的夕阳出门了。
地面被烤的滚烫,一出门,热浪迎面袭击,把出门的勇气差点给撞没了。
顾轻舟和程渝到了一处饭店,叶妩已经等待多时。
她神色并不算很好。
瞧见了程渝,叶妩站起身:“程姐姐,你也来了?”
“怎么了,我不能来啊?”程渝揶揄她。
叶妩是个好脾气的老实孩子,任由程渝欺负,当即笑道:“哪里话?”
程渝这时候也发现,叶妩真的有话跟顾轻舟单独谈,她来有点碍眼了。
饭店的饭后甜点有冰淇淋,旁边还有个酒水台,再往旁边就是舞厅。
饭桌上,叶妩显得满腹心事。
程渝虽然爱胡闹,却也懂得察言观色。见叶妩如此,程渝就道:“你们小孩子才吃冰淇淋,我要去喝酒了。”
顾轻舟道:“吃了冰淇淋再去吧。”
“不了,那边的酒水里也有冰块,我要去凉爽一番。”程渝大咧咧笑道。
她起身,果然去了酒水台。
酒水台一共有六七张小桌子,此刻时间尚早,故而只有一桌客人。
程渝选了个靠近内侧的位置,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瞧见顾轻舟和叶妩。
她坐下之后,点了一杯冰镇红葡萄酒。
喝了一杯,程渝远远看到,顾轻舟似乎在拍叶妩的肩膀,而叶妩肩头一耸一耸的,似乎是哭了。
“那小丫头怎么了?”程渝心想,“整个山西都是她父亲的,她还有什么事值得哭?肯定是感情问题。”
程渝又想到了康昱,“是不是那小子变心了?”
康家是太原府的金融巨头,可和军政府作对,那不是找死吗?
程渝想得乱七八糟。
她好奇看着叶妩那边,反而没注意到,酒水台这边有个人,默默坐到了她对面的桌子上。
“万一叶妩太伤心,可以把她请到我们那边去,通宵打麻将。天气这样热,夜里也睡不踏实。”程渝又想。
她好奇看着,手里的红葡萄酒喝完了,才回神。
顺便喊侍者再来一杯酒时,她终于看到了坐在她对面的人。
那人也在看她。
第1107章 情伤
毫无预兆的四目相对,程渝的心猛然一缩。
太过于意外,故而心就太随了自己的本意,没有任何遮掩和装饰,让程渝几乎看到了自己。
太过于丑陋的本心,让程渝又惊又怕,表情就变了变。
她有了点反应,那桌的人就挪到了她这桌。
“阿渝。。。。。。”高桥荀略微有点生硬的中国话,在她耳边响起,像炸雷般。
程渝用力握紧了拳头,才能平复内心的情绪。
眼前的人,她再次认真端详他。
和上次相比,不过短短数日,他竟又消瘦了一圈。
程渝的心,毫无预兆的刺痛了起来。
和卓莫止相比,高桥荀是个没用的男人。他从前生活在他父亲的羽翼之下,没有好胜心,也没有上进心。
正是因为他的无用,才叫人生出伤悲来。
假如他很厉害,像卓莫止那样,程渝绝不会难受。
她从不肯正视自己。
程渝外表不甚在意,内心深处却不欣赏自己,故而她从来不肯对着自己的心去思考。
浑浑噩噩,就是她的幸福。
“好久没见你了。”高桥荀的声音,那样低沉,就像一个虚弱的气泡,稍微用力就能戳破,情绪就会一泻千里。
“是啊。”程渝回答。
然后,两下沉默,谁也没有再看彼此。
程渝觉得她喝醉了,她不应该留在这里,否则自己的心就会背叛她。
她道:“我是跟轻舟一块儿来的,告辞了。”
说罢,她站起身,直接从酒水台这边的偏门而出。
出门之后,她四下里寻找自己的汽车,却发现汽车不是停靠在这个门口的。
惊觉之后,程渝看到了高桥荀也站起身,似乎在付钱。
她告诉自己:“快走,赶紧找到我的车。”
进去是不可能的,她得绕到前门去。
绕道过去,有个极大的转弯,似乎路长得看不见尽头。
街灯鳞次栉比,橘黄色的暖光,给盛夏的夜添了炙热。
程渝使劲往前走,脸上火烧火燎的发烫,几乎要烫伤她。
“还没有到,还没有到!”她急切了起来,想要小跑。可惜,她今天穿了双漂亮的高跟鞋,鞋跟稍微高出平常,让她跑不动。
越是如此,她越是着急。
胳膊被高桥荀拉住的时候,她已然是气愤不已,不知是气自己走不快,还是气他要拽她,故而她扬起手,重重打在他的手背上。
“松开!”程渝高声呵斥。
高桥荀道:“你慢点,你差点被车子撞到了。”
程渝的呼吸是急促的,面颊是滚烫的,饭店的灯火和路边的街灯,一起落在她脸上,她满眸秾艳之色。
高桥荀用力搂住了她。
她身上滚烫,他也是,两个人都热,都喝了酒。
宛如一次次激烈的缠绵之后,浑身薄汗的疲倦,高桥荀把唇凑在她的耳边,轻轻吻了她的耳朵。
他的胳膊似铁箍。
程渝却一脚踩在他的皮鞋上。
她的高跟鞋,鞋跟很尖很细,几乎要踩断了高桥荀的脚趾。
他吃痛低呼,手就松开了。
程渝后退两步,怒指了他:“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调戏我?”
说罢,她索性将鞋子脱下来,捏在手里,利落往前跑。
转过弯,车子就在眼前了,司机正靠车抽烟,和另一个司机闲谈。
瞧见了程渝,他急忙将烟灭了。
“回家!”程渝厉声对司机道。
司机问:“程小姐,不等太太吗?”
“赶紧开车,听到没有?”程渝似发了疯,用力吼叫。
司机瞧见叶家的司机也在,太太肯定跟叶小姐在一起,故而顺从发动了汽车。
程渝按下了车窗。
车子跑起来之后,夜风吹拂在面上,却有点凉意。
这个时节的夜风是温热的,她感觉到凉,只是因为她双颊烫得太厉害了。
她匍匐在窗口,看着车子穿过街道和车流人群,人影一点点后退,她才问自己:“程渝,你怎么发疯了?你明明可以妥善处理的,为什么要发疯?”
不过是见面,他礼貌周到和她打招呼,她为什么要发疯?
“全毁了。”她心想,“那个小白脸,还以为我忘不了他,他还敢搂我!”
功亏一篑。
程渝太热了,浑身都热,热得似火将要燃烧殆尽。
回到家里之后,她放了一浴缸冷水。
佣人准备替她放热水,被她阻止了。
见她脱了外衣就要进入浴缸,佣人急了:“程小姐,你一身汗回来洗冷水澡,是要得病的。”
“不用你管,出去!”程渝吼道。
女佣是四丫,年纪小面皮薄,她是顾轻舟的佣人,顾轻舟还没有骂过她,被程渝一吼,她尴尬退了出去。
程渝就把自己埋在浴缸里。
两个小时之后,顾轻舟才回到家里。
一进门,女佣就跟她告状:“太太,程小姐一身汗透了回来,放了一浴缸冷水,这会儿都还没有洗好出来。”
顾轻舟一惊:“怎么不阻拦她?这样会感冒的。”
盛夏出大汗的人,毛孔都张开了,再泡冷水澡,一定是要出事的。
顾轻舟顾不上脱鞋,咚咚咚跑去敲门,浴室里没反应。
女佣也伶俐,找了钥匙过来。
顾轻舟开了门,就看到程渝在浴缸里睡着了。
她浑身泡得发白,整个人就像死了一般,把女佣吓得腿软。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不省心啊?”顾轻舟叹气。
她捏紧了程渝的口鼻,这才把程渝给弄醒。
“你不要命了?”顾轻舟道,“这样冷的水,你是要发疯啊?”
程渝也打了个哆嗦。
“你别管。”程渝道。
她披了女佣递过来的睡袍,随意擦了擦头发就要回房去睡觉。
顾轻舟拉住她:“等头发干了再回房。四丫,你快去煮些姜汤来。”
程渝被拉到了客厅,一边擦头发一边打喷嚏。
她的脑壳,开始发胀,脑子里疼痛得厉害。
“我醉酒了。”程渝道。
“我看你是感冒了。”顾轻舟道,“你今晚怕是要发烧。”
程渝道:“别大惊小怪的。”
她喝了姜汤,就回房睡觉了。
顾轻舟放心不下她,翌日凌晨五点多就去了她的房间。
程渝还在睡。
顾轻舟一摸她的脑袋,已经是滚烫了,她果然发烧了。
这会儿佣人还没有起床,顾轻舟自己给军医院的值班室打了个电话。
叶督军的军医院,对顾轻舟还是很尊重的,一听说是顾小姐,当即派了医生过来。
“给她打一针退烧的药。”顾轻舟对军医道,“其他的问题倒是没有。”
军医道是。
程渝半睡半醒,任由军医给她打了针。
“已经烧到了三十九度,若是两个小时内没有退烧,就要去医院。”军医对顾轻舟道,“夏天如此高烧,可不能马虎。”
顾轻舟点头。
打了针之后,没过多久程渝就开始浑身出汗。
出汗就意味着要退烧了,顾轻舟又叫佣人给她加了两床棉被。
盛夏发烧,太折磨人了。
程渝这时候就醒了,看到顾轻舟将她裹在棉被里,程渝有气无力:“我怎么了?”
“发烧了。”顾轻舟道,“昨晚那样折腾,发烧才是正常的。”
程渝道:“顾轻舟,我难受。”
能不难受吗?
“没事,再忍忍,等一身汗全部出透了,洗个热水澡再睡片刻,就会好的。”顾轻舟说。
程渝道:“不,我是心里难受。”
顾轻舟明白过来。
她昨晚遇到了高桥荀。
“为什么难受?”顾轻舟明知故问,“是因为高桥荀吗?”
程渝点点头:“他可怜兮兮的望着我。。。。。。”
顾轻舟的心,也是往下一沉。
她替程渝压了压被子。
程渝的脸上,大颗大颗冒汗,不过片刻她就被汗水浸湿了。
大量出汗之后,不过一个小时烧就褪尽了。
顾轻舟一边安排佣人放一浴缸热水,一边又叫佣人准备米粥,米粥里要放点盐。
等程渝泡了个热水澡,浑身泡得有点发红时,仍是出汗。
再站起身,虽然手脚发软,可她的精神好了不少。
喝了一碗米粥,她又去睡了。
这一觉,她睡到了下午五点,醒过来时日影西移了。
她坐起身,已经是神清气爽。
顾轻舟就在客厅里看书。
瞧见她又洗了澡,更衣出来,顾轻舟问她:“感觉如何?”
“好了。”程渝道。
“瞎折腾。”顾轻舟此刻才翻了个白眼,“不听劝,非要把自己折腾一顿才舒服。”
程渝不和她一般见识,笑嘻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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