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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5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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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行霈见顾轻舟烧热了油锅,然后就要下鲜菇。
  鲜菇上的水还没有拧干,菜未下锅,水先滴入,溅起一大颗油。顾轻舟尖叫着后退,鲜菇还端在手里,油锅里已经起火了。
  见状,顾轻舟懵了,整个人六神无主。
  司行霈立马上前,盖住了锅盖,熄灭了炉火,把顾轻舟拖出厨房。
  “烫到哪里了?”司行霈问。
  抓起她的手,手背已经烫红了一点,那是油溅出来的,落了小小一滴,其他的都落在她衣裳上。
  这点小烫伤,就像被蚊子咬了口。
  “没事没事。”顾轻舟拿着鲜菇,仍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我的天,吓死我了!”
  司行霈大笑起来。
  “行了,别假孝顺,你哪里是做菜的料?”司行霈道,“我来吧。”
  “厨子说,这个很容易做,炒一炒就熟了。”顾轻舟说,“还是我来。”
  “交给厨子,别添乱。督军还在病中,你做得菜能吃?”司行霈道。
  顾轻舟汗颜。
  的确,折腾生病之人的胃口,实在太造孽了。
  司行霈又问她:“怎么想起做菜这出?你一向是不爱露怯的。”
  自己不擅长的事,顾轻舟一般都不会强出头,宁愿交给其他人去做。
  他和她结识这么多年,她也从未下厨。
  司行霈也舍不得。厨房烟熏火燎的,根本不适合她这细皮嫩肉的丫头,粗活就应该男人做。
  “督军不太舒服,又不想吃饭。我说我来做,他就答应吃一点。”顾轻舟道,“我想哄他吃点东西。”
  司行霈道:“回头你就说,这都是你做的,态度坚决一点。”
  顾轻舟失笑。
  司行霈道:“既然要吃这份亲情,那就我来吧。我们夫妻一体,我做的就是你做的。”
  厨艺这方面,司行霈做岳城菜的手艺,府上的厨子都不及他。
  岳城菜以鲜美著称,重糖轻盐,对脾胃虚弱的人来说是最好不过的。
  他很快就拟定了几个菜单,让厨子先预备好食材。
  食材备好,厨子们把香料也一并切好装盆,然后就退了出去。
  顾轻舟坐在旁边,虽然被油烟呛得直咳嗽,却自得其乐。
  一锅米粥,已经汩汩冒泡了,顾轻舟不时搅动它。
  “城里的流言蜚语一定很多。”顾轻舟突然道。
  司行霈一边炒菜,一边回答:“流言蜚语早就满天飞了,不用在乎这个。”
  顾轻舟如今想要在乎,也在乎不了了。
  这次的葬礼,让所有的流言蜚语都得到了实证。
  她的确是司慕的前妻,而她也的确是假死,她已经嫁给了司行霈,又回来了。
  “一段风流趣事。”司行霈想着就笑起来,对顾轻舟道,“只要我将来功成名就,这段趣事就会很有魅力。”
  顾轻舟苦笑,米粥的热气蒸腾着她的面颊,她双颊红扑扑的,眼睛里也氤氲了水汽。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心中叹气。
  不管了。
  再说,这些事她也管不了。
  司家是军阀门第,枪管子强悍,没人敢当面让顾轻舟难堪。对于顾轻舟而言,这就足够了。
  至于背后嚼舌根,就无法控制了。自己做了不体面的事,还不许旁人背后说说吗?
  等她的米粥熬好了,司行霈的菜也做完了,很简单的四菜一汤,却是色泽鲜嫩,香气扑鼻。
  鲜菇菜心撒了芝麻,很是好看,顾轻舟道:“我尝尝。”
  司行霈夹了一筷子,吹冷了递给她。
  顾轻舟吃到了嘴里,道:“很鲜美,就像用鱼汤熬煮的青菜。”
  司行霈道:“哪有这样吃菜的?”
  “冬天的时候,我乳娘有时候会熬煮一大锅鲤鱼汤,汤汁乳白又稠,然后就烫些小青菜。鱼汤里烫过的青菜,就是这味。”顾轻舟道。
  司行霈笑起来。
  两口子运了一桌饭菜,去见了司督军。
  司督军一直在打盹,闻到了米粥热腾腾的清香,就睁开了眼睛。
  瞧着这些菜,司督军勉强挤出一点胃口。
  尝了一筷子炒三鲜,他道:“轻舟,这都是你做的吗?”
  顾轻舟汗颜:“不,阿爸,是司行霈做的。”
  司督军难得一笑:“你说这孽子的全名作甚?我难道不认识他?”
  顾轻舟一时哑然。
  她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称呼司行霈的,从未改过。
  “我们素来如此称呼。”司行霈在旁边道。
  司督军没有深究。
  他知道司行霈会做菜,在军营的时候他偶然会下厨。
  每次做大锅饭,他做出来的都很好吃,导致不少将领说要把火头军给毙了,和少帅做的相比,火头军简直是拿猪食对付他们。
  这些笑话,军中至今还有人说。
  司督军尝了几口,胃口吃开了。
  他喝了一碗粥,吃了好些小菜。
  胃里有了食物,人也稍微有些精神了。看了眼顾轻舟,再看了眼司行霈,他道:“饭菜都不错。”
  顾轻舟道:“阿爸,您可要出去散散步?”
  司督军摇摇头。
  屋子里有点沉默。
  司督军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启齿,故而不言语了。
  他不开口,顾轻舟和司行霈也没开口,气氛顿时就有些尴尬。
  “。。。。。。我们明天就要走了。”司行霈打破沉默。
  司督军愣了下。
  他的惊讶,在脸上显露出来。
  看着他的样子,司行霈和顾轻舟都感觉他老了,老得几乎无力支撑庞大的家业了。
  他对司夫人很伤心,可到底是他爱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就这样先他而去,如何不难过?
  况且,他尚未从司慕和芳菲的离去中真正解脱。
  “也好,你们都忙,这次也住了好几天。”司督军道,“去吧。”
  “阿爸,您如果太累了,就辞去总司令的要职,回岳城安心修养。”顾轻舟道。
  司督军摇摇头。
  大计未成,天下未定,这个时候稍退一步,将来就可能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不必操心,我自有计较。”司督军道。
  他看了眼司行霈,心知自己家庭的美梦,不可能放在这个儿子的身上,能吃一顿他做的饭,就算是老怀宽慰了。
  想到这里,司督军又陷入深深的绝望里。
  他和司行霈,将来会有父慈子孝的那一天吗?


第1092章 盼望
  顾轻舟回到太原的时候,已经是五月下旬了,掷地的阳光有点烫,树梢隐伏的蝉,声音此起彼伏,添了喧嚣。
  “。。。。。。以后就是你那个小姑子,跟司总司令父女俩相依为命?”程渝问。
  岳城的事,顾轻舟也一一告诉了程渝。
  程渝听罢,只感觉世事无常。她曾经被丈夫背叛,父亲又被暗杀,家园被强占,母亲带着幼弟到处流窜。
  那段日子,如今回想起来,并非全是悲伤,反而能从中得到些力量。
  经历了那么多,程渝现在无所畏惧了。
  所以,当顾轻舟说到司家的这些变故,程渝心中感觉很轻,没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无法太过于同情。
  至少,司家的军队还在,司督军还有一群姨太太和一儿一女,还有司慕留下的小孙女玉藻。
  跟当初的程家相比,司家简直只能算是遇到一场小暴风雨,并非大地震。
  “总会有这么一天的,人与人之间,不是生离就是死别。”程渝继续道。
  顾轻舟嗯了声。
  程渝问她:“你不高兴?”
  “是因为我公公。”顾轻舟道,“他很伤心很苍老,有些心疼。”
  “父母总是会老的。”程渝道。
  顾轻舟嗯了声。
  程渝看得出她很不开心。
  至于她为何这样失落,程渝不太明白。
  她一向不喜猜测,不明白就问:“你很担心你公公?”
  顾轻舟叹了口气,这才道:“我从小没有父母,养大的师父和乳娘又。。。。。。我公公对我很好,当女儿疼的,所以。。。。。。”
  程渝道:“我懂了,你缺亲情。”
  顾轻舟深以为然:“很缺!”
  程渝看了眼她,很为难道:“你都如此说了,我应该拥抱你一下的。不过,太矫情了,我不想。”
  顾轻舟被她逗乐,拿了桌子上的苹果就要砸她。
  正好卓五来了。
  卓五今天休沐。
  瞧见如此,卓五道:“怎么打架?”
  “谁打架?”程渝笑着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衣裳,见他的军服上略有点灰尘,又问他,“感觉如何?”
  “很辛苦,又吃不饱。”卓五道,“比我父亲的军营苦多了。”
  程渝笑道:“那是。你在自家的军营,那是少帅;在叶督军的军官学堂,就是外来者。他们既看不起你,又提防你。”
  卓五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阿渝,你说话真直爽,叫人心里痛快!”
  程渝就挽住了他的胳膊,问:“好不容易休息了,想要什么?”
  “想要红烧肉和好酒,还有女人。。。。。。”卓五说到这里,才想起顾轻舟还坐在客厅,话顿时就打住,并且尴尬红了脸。
  顾轻舟已然站起身:“我什么也没听到。”
  她回身上楼。
  从岳城回来后,司行霈的飞机先去了河北,放下他,顾轻舟自己再回太原。
  她和司行霈在岳城相处了几天,可那时候是葬礼,根本没什么旖旎心境,二人心中有事,几乎没说过什么亲昵的话。
  顾轻舟半躺在床上,很想念司行霈。
  尤其是程渝的小男友来了之后。
  “算算日子,司行霈也该回来了。”顾轻舟想,“假如他回来,我们怎么度过?”
  她想了很多。
  骑马有点累,而且如今的天气慢慢炎热了,骑马着实晒得厉害;去吃饭或者跳舞,实在没什么新意。
  再去外地游玩?只怕时间不容许,司行霈出来很久,他还要回平城的,估计也是最近。
  顾轻舟想琐事的时候,思路是天马行空,毫无着调的。
  她想到了司行霈,又不知怎的想到了她的老师张楚楚,也就是秦纱。
  一想到秦纱,她的担忧就浮动心头,同时想起她从小生活的那个村庄。
  她一直跟着师父学习医术,然后又跟随他十里八乡行医,自己单独玩乐的时间很少。
  饶是如此辛苦,她的童年也是有点趣事的。
  她不敢回想,因为回不去了,秦纱的出现,打开了记忆的闸口。
  又过了两天,司行霈果然从河北回来了。
  他带来了好消息。
  叶督军特意款待他,请了军中将领作陪,故而司行霈喝得醉醺醺的回来。
  司行霈一回来,程渝就去了饭店。
  卓五一周只有一天的休息,他已经回学堂了,程渝一个人形单影只,实在不愿意听到楼上的动静。
  他们都是年轻人,闹起来不知克制。
  “喝醉了吗?”顾轻舟问。
  司行霈道:“没醉,有点多了。”
  然后他抱住了顾轻舟,低声道:“今晚要让太太受苦了。我这满身的力气,又有酒气,怕是无处发散。”
  顾轻舟一开始还以为,他道辛苦是要她帮他洗澡。
  后来才知道,他着实是满身的力气。
  在浴室里折腾了她一次,回到床上他又立马勇猛起来。
  两次的鏖战,顾轻舟累得虚脱,还以为能睡个好觉,不成想后半夜又被他弄醒。
  “你有完没完?”顾轻舟又累又困,而且很疼,过度的激烈让她无法承受,就忍不住闹了情绪。
  “就这一次。”司行霈对自己什么德行是很清楚的。
  一连三次,时间就到了凌晨两点多,司行霈这才感觉身上舒泰,所有的存积都释放出去了。
  他瞥见顾轻舟的锁骨,上面布满了吻痕,有点心疼。
  掀起她的睡衣,只见她身上到处都是他的痕迹,他便自责了起来。
  他起身找到了药,趁着她睡熟给她涂抹。
  这些药膏是顾轻舟自己调治的,效果最好。
  顾轻舟第二天早上没起床。
  一直睡到了中午,她还以为身上会火辣辣的疼,不成想下地之后,并没有太多不适。
  她下楼吃饭。
  司行霈在二楼的书房里,听到她下楼的脚步声,也跟了出来。
  佣人端了一碗燕窝粥给她。
  顾轻舟坐下时,司行霈走了过来。
  “你昨晚真的喝多了。”顾轻舟骂他,“以后不准喝这么多酒。”
  司行霈道:“听太太的,以后不敢了。”
  他还想要说什么,顾轻舟急忙打岔。
  她不想再谈下去。
  依照她对司行霈的了解,越是深入谈论此事,越是会勾起他的欲念,对顾轻舟而言又是一场浩劫。
  吃了饭,程渝还没回来,司行霈问顾轻舟:“要不要去看电影?”
  “不,我不想看电影。”顾轻舟道,“前些日子你不在家,我想了很多事。有个小趣事,是我小时候玩过的,我想再玩一次。”
  司行霈很少听顾轻舟提及她的儿时,当即来了精神:“什么趣事?”


第1093章 司行霈的付出
  顾轻舟道:“捉鸟。”
  江南十里不同音,到处都有各种方言和俚语,故而司行霈对顾轻舟说的趣事不太了解。
  “什么叫捉鸟?”司行霈问。
  顾轻舟道:“就是在一处空地上,支撑起大网,然后等鸟儿来吃食时将它们逮捕住。”
  司行霈这时候才明白,所谓的捉鸟,就是字面意思。
  他略感咋舌。
  勾了勾顾轻舟的下巴,他问:“你小时候过得这样无聊吗?捉鸟也算趣事?”
  顾轻舟翻脸:“我很喜欢。”
  司行霈道:“我没有捉过。不过,用枪打鸟,我倒是可以。”
  他想到这里,心思就转动了,“我们去打猎?”
  “谁要打猎?”顾轻舟把银勺搁在碗里,一脸不悦,“真不去捉鸟?”
  “去,怎么不去?”司行霈毫无原则妥协了。
  他喊了副官进来。
  他让副官去准备两杆长枪,以及一面大网。
  大渔网放在车子的后备箱,长枪放在后座,顾轻舟和司行霈就出发了。
  “带枪作甚?”顾轻舟问。
  司行霈是怕捉不到,令顾轻舟伤心,还不如带上长枪,到时候打几只哄她高兴。
  这话,他藏着没说,只是道:“防身,我们是要去郊外。”
  顾轻舟了然。
  既然是要捉鸟,就要往城郊的树林里走。
  车子开出城,官道就有柏油路变成了石子路,颠簸得厉害。
  司行霈手握方向盘,一边看路一边问话:“捕鸟的乐趣在哪里?”
  顾轻舟沉吟:“小时候我也去摘过莲蓬,还有其他的,反正挺好玩,不过总记得捕捉鸟雀。”
  “冬天吗?”司行霈问。
  “不是,我们那次去,是五六月天,就像现在这个时节。在河滩的空地上,撒下谷子,一直等到下午的时候,鸟儿就下来。”顾轻舟道。
  她又告诉司行霈,“他们总不爱带我玩,那次还是我偷偷跟着去的。”
  司行霈看了眼她。
  和乡下的女孩子相比,她更加白皙红润,不可能没有男孩子喜欢她的。
  “怎么会不带你玩?”司行霈问。
  提到这个,顾轻舟略微尴尬:“我乳娘管得严,我师父也管得严。每次男孩子对我示好,我乳娘就要找到人家家里去。
  乡下的人家,都不愿意得罪我们,因为我乳娘有钱,师父又有医术。乡下常会有点灾祸,少不得借点现钱,都要靠我乳娘;一旦不舒服了,又要靠我师父治病。”
  司行霈就懂了。
  她在乡下,人家还是把她当“城里顾家的大小姐”,从而和她隔膜开来。再加上她乳娘的直白,一般人家都不敢高攀。
  谁家都要面子,被她乳娘找上门去很难堪,索性不准自家小子招惹顾轻舟。
  “他们抓了好多的鸟,用泥巴裹上烤了吃,吃完了就跳到河里去游泳。”顾轻舟道,“我分了一只鸟,可鲜嫩了。”
  司行霈问:“你童年记忆里的玩乐,就这么一件事?”
  顾轻舟嗯了声:“唉,就这件比较清晰,而且好玩。你不在家时,我胡思乱想,就想到了。”
  司行霈立马打起了精神,道:“那你等着,回头我替你抓上百只,咱们拿回来炖汤红烧,做出十几种的菜来。”
  顾轻舟眉开眼笑,不停的点头。
  她很满足。
  有个男人可以陪着她幼稚,对她而言是弥足珍贵的。
  顾轻舟并非顽童,只是念头一起,就无法克制。
  她心中一愉快,人的智商就好像喂了狗,故而她问出一些不知所谓的问题,比如“司行霈,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这样的问题,司行霈也会认真回答:“你是我的,我不得好好养吗?养废了谁换给我?”
  顾轻舟就作势要打他。
  然后她也问,“你希望我怎么亲切称呼你?”
  司行霈道:“霈哥哥。”
  明明是初夏时节,顾轻舟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除了这个呢?”顾轻舟又问。
  司行霈道:“哈尼。”
  她忍了不适,再问:“还有没?”
  “阿霈哥。”司行霈道。
  顾轻舟彻底败下阵来,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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