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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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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事道是。
  去了岳城,上午出发的,黄昏的时候折回,管事对张庚道:“龙头,太太不肯回来,她让我问您,还记不记得她的话?”
  老太太那边,也是目瞪口呆。
  好了!
  孩子居然好了!
  一连十天,张辛眉没有再发病。
  折腾了孩子一年的腹痛,就这样根治了。
  老太太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老太太想起儿媳妇被自己打伤、想起儿媳妇那席话,竟是满脸通红。
  “这医术,也未免太好了吧?”老太太感叹,难以置信。
  拖了一年的病,就这样被顾轻舟治好了!
  想到自己对顾轻舟的刻薄,老太太脸上也尴尬。
  “哎呀,谁知道呢?”老太太自言自语,“真是的,那么好的医术,她干嘛不辩驳几句?我老了,还不能发发牢骚?”
  老太太这厢,既是高兴极了,自己孙儿终于痊愈;同时又有点臊得慌,不知该怎么面对儿媳妇。
  张庚看着老太太,欲言又止。
  “。。。。。。打电话给她了吗?”老太太理亏,问道。
  张庚道:“打了,她不接。”
  “不接?”老太太心知不好,这次轻易打发不过去的。
  “姆妈。。。。。。。”张庚沉吟良久。
  老太太摆摆手:“知道了,我亲自去接她!”
  “不是的姆妈,您给她打个电话吧。这么远的路,别折腾坏了您。”张庚言不对心。
  他很清楚,这次老太太不出面,他媳妇的怨气是消不了的。
  况且,这次的确是老太太错了。
  正如张太太所言,中医西医各有长处,出了事的结果,不是应该导致偏激,而是应该更理智。
  任何的医学,都是为了救命。
  张庚越发觉得太太很睿智。
  “你去安排吧,我亲自去接她。况且,我也要去给军政府的那个小丫头道谢。”老太太道,“我这个人虽然老糊涂了,却不是不知恩的。她救了我孙子,我得感谢她!”
  张庚微笑。
  车子准备妥当,张庚想着,自己跟去的话,她们婆媳反而会生疑,就派了可靠的管事,跟着老太太去。
  张辛眉这几天,终于学会了一支手枪的所有原理,能拆能装,甚至能造,兴趣没了,就想起了他姆妈和顾轻舟来。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姆妈呢?”张辛眉问。
  老太太尴尬咳了咳。
  “你姆妈还在岳城,我们去接她。”老太太道。
  张辛眉道:“我也去!”
  老太太只得带上了他。
  祖孙俩早晨出发,中午才到岳城,直接去了宝森路九号。
  张太太正在教表兄家的小女儿弹钢琴,听到了汽车的声音,才慢腾腾走出来。
  老太太一辈子没在媳妇跟前低头,这还是头一次,笑着叫了张太太的闺名:“泗清,姆妈来接你回家了。”
  张太太全知道,她女儿每天都给她打电话。
  见老太太如此,张太太微笑,不动声色。
  老太太索性把头低到底:“姆妈是个偏激的人,也是粗鲁过头了,打伤了你,是姆妈对不起你,给你赔不是了!”
  说罢,老太太就要矮下身子给张太太行礼。
  张太太的表兄和表嫂,前几天还在嘀咕,以为张太太被婆家给赶出来了,对她态度隐约有点不太好。
  瞧见这一幕,表兄和表嫂两个人瞪大了眼睛,震惊看着张太太。
  “泗清在婆家这么有面子啊!”表兄和表嫂都想。
  那边,张太太也不好真让婆婆给她下跪,当即上前几步,搀扶住了婆婆:“姆妈哪里的话?当时我是口不择言,您也是担心辛眉嘛。”
  婆媳俩搀扶着,进了屋子。
  老太太看着张太太额头的伤疤,还没有痊愈,那么明显,感觉态度还是要再低几分。
  “还是你有远见。”老太太道。
  老太太叫人送了重礼给张太太的表兄夫妻,感谢他们照顾张太太。
  这两口子就知道,张太太在婆家地位显赫,只是她自己闹脾气而已。
  “儿媳妇闹脾气,婆婆亲自来接,这面子真够大的!”表嫂惊叹。
  老太太甚至跟张太太保证:“还是你更有智慧,以后辛眉的教育,你说了算!我再也不插手了!”
  张太太一直以来的难题,终于解决了。
  这次顾轻舟帮她,不仅让她的儿子病愈,更是让她在婆家地位大大提升,甚至她一直头疼儿子教育的问题,也终于有了结果。
  看着嚣张跋扈的婆婆露出笑意,看到逢高踩低的表亲震惊和崇敬,张太太心中从未有过的爽快!
  她快乐极了,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一刻这般的快乐!
  “我要好好感谢少夫人!”张太太心想。
  是顾轻舟,帮她解决了这一系列的难题。
  “。。。。。。咱们去拜会少夫人吧,还要多谢她妙手仁心。”张太太道。
  于是,婆媳俩带着张辛眉,去了顾轻舟家的新宅。
  一见面,老太太一改之前的嚣张,笑盈盈跟顾轻舟道谢:“少夫人,多谢您救了辛眉!”
  张太太也道谢。
  张辛眉就高高兴兴跳到了顾轻舟身边,对她道:“我改日送你一支手枪,好不好?”
  顾轻舟含笑:“好,多谢辛眉。”
  趁着张辛眉握住自己的手,顾轻舟给张辛眉把脉。
  脉象已经恢复了正常。
  顾轻舟告诉张太太和老太太:“无需再担心了,辛眉这病不会再发。这孩子肠胃不是很好,以后要多吃些瓜果蔬菜。”
  张家婆媳连连点头。
  顾轻舟留饭。
  老太太也给顾轻舟准备了重礼,送了顾轻舟一整套的钻石首饰:有项链、手链、戒指、耳环等。
  这一套钻石的,至少值一根大黄鱼。
  顾轻舟就收下了:“多谢老太太慷慨!”
  老太太觉得,顾轻舟算是很有良心的。
  “你改变了我对中医的看法。”老太太突然道,“我媳妇说得对,我这个老太婆稀里糊涂活了一辈子,实在太偏激了。”
  张太太却笑道:“姆妈,其实那是少夫人的话。”
  老太太微愣。
  继而老太太大喜,目露赞许对顾轻舟道:“你这个孩子,活得通透,医术也好!张家永远牢记你的恩情。”
  午饭时,张太太去洗手间补妆,出来跟顾轻舟在偏厅说话。
  “少夫人,我真要感谢你!我这一辈子的委屈和操心,你全替我解决了。”张太太笑道,“我也牢记你的恩情!”
  顾轻舟只是笑。
  送走张家众人时,张辛眉不肯走,非要带走顾轻舟,是被他母亲厉喝,这才不情不愿离开了。
  顾轻舟瞧见,张太太呵斥孩子的时候,老太太想要帮腔,又生生忍住了,她不免失笑。
  中午一点,司慕回来拿文件,顾轻舟把此事告诉了他。
  “我真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卖了个人情给张家!若不是董中非要掐死张辛眉,我也没机会得到张太太的信任。”顾轻舟笑道。
  从此,顾轻舟就是洪门张家的恩人了。
  “。。。。。。你说,蔡长亭这会儿是不是要气死了?”顾轻舟笑道,“他以后再想要对付我,估计就要掂量掂量了吧?”
  司慕看着她眉飞色舞,不免唇角含笑。
  原来,她治好了一个病人,心情会这样好。
  “是啊,以后蔡长亭就要掣肘了。”司慕笑道。
  就在他们俩说话的时候,有副官急匆匆进来。
  “少帅。。。。。。。”
  看到顾轻舟,副官打住了话头。
  顾轻舟起身:“我先上楼了。”
  司慕却道:“没事,你也听听吧。”又问副官,“怎么了?”
  “平城和淮阳开战了。”副官道。
  司慕震惊,慌忙站起身。
  平城在苏州以南,淮阳是李文柱的军政府所在地。
  谁在攻打李文柱?
  司慕不得不敏感,因为平城正好位于岳城和淮阳中间的位置。
  能攻打淮阳,反过身来就能攻打岳城。
  顾轻舟则是唇色发白,她急促问副官:“是司行霈?”
  “是!”副官道,“前天还听说大少帅在云南,一转眼昨晚他就攻打了淮阳。少帅,还有件事。。。。。。。”
  顾轻舟猛然站起来。
  副官继续道:“有东西在天上,往淮阳投炸弹,炸毁了李文柱的军火库和西北的守军驻地。”
  飞机!
  司慕和顾轻舟一样,脸上全无血色。
  司行霈回来了。
  他们到处找司行霈即将要建立军政府的地方,原来是在平城。那里离苏州很近,怪不得司行霈的军火基地设在苏州。
  他的军火基地设了五六年,说明从那时候开始,他就想着自立门户了。
  司慕疾步出去了:“召集众将领开会!”
  司行霈收拾完李文柱,立马就会打到岳城来。
  他要抢走司慕的一切:司慕的军队、司慕的家当、司慕的妻子,以及他的尊严,司慕必须要反抗。
  顾轻舟也浑身冰凉。
  司慕出去了,她只感觉周身的血液都在凝固。
  她枯坐了很久。
  午后的阳光,慢慢西移,变成了金红色的夕阳。
  正在这个时候,后窗一声轻响。
  顾轻舟还以为是窗户被风刮开,下意识扭头去瞧,却看到一个男人,高高大大站在窗口里面。
  他穿着一件铁灰色的军装,衣裳有点脏乱,头发零散着,一缕半垂,给他俊朗至极的面容添了邪魅,他站在夕阳里冲顾轻舟微笑:“轻舟,我回来了!”


第434章 相爱相杀
  时隔整整半年,司行霈再次见到了他的轻舟。
  顾轻舟站在沙发旁边,暖金色的斜照碎芒落在她的周身,她妩媚的眉眼充满了震惊,幻化出瑰丽。
  她穿着绯红色绣海棠花的斜襟上衣,那繁绣海棠花艳而不俗、娇而不媚,承露娇蕊盛绽,像极了顾轻舟,俯首扬眉皆有风情。
  时光荏苒,他的轻舟没有形销骨立,她依旧红润、美丽。
  司行霈心中莫名的满足。
  所有的离别,承受那么多的相思之苦,好像都有了意义——当时她在他身边,是钻入了死胡同,一天天消瘦狼狈,司行霈才不得不离开,给她时间疗伤。
  他知道,只要他离开,她就会慢慢恢复理智,而不是整日想着报仇。
  她终于活过来了。
  那些痛苦,她也熬过去了,司行霈知道她的轻舟,总能浴火重生。
  “轻舟。。。。。。。”他疾步上前,将她牢牢搂在怀里。
  他身上有的味道并不那么好闻,似乎从泥土里滚过,又有雪茄的清冽。
  顾轻舟浑身的血管都在凝固,所有的血液全部停止,耳边的声迹亦逐渐散去,恍惚走在幽深的古森深处,阳光让人晕眩。
  路上没有尽头,四周的一切迷迷糊糊,没有任何响动,只有那淡淡木香。
  是他身上的味道。
  她没有动。
  回神般,她急忙去推他。
  司行霈松开了几分,一条长胳膊依旧将她圈固在怀里,另一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深深吻了上来。
  温热的气息覆盖,顾轻舟张口就咬,他已然是捏住了她的下颌。
  “轻舟乖,别闹。”他低喃,手指微微收紧,顾轻舟的牙关就无法动弹,甚至不能说话。
  司行霈的吻,缠绵悱恻。
  顾轻舟的手,悄无声息往他的脖子上探去。
  她手上有一根很细小的金针。
  司行霈察觉到了,顺势一压,将她整个人压在地毯上,握住她的手又捏住了她的下颌,吻得激烈。
  “轻舟,我很想你!”他从齿缝间呢喃着她的名字。
  顾轻舟被他压住的另一只手,倏然朝他的腰侧一刺。
  司行霈身子微僵。
  顾轻舟腰身灵活,推开他爬了起来,拼命摇铃。
  铃声一响,佣人会进来,然后副官们也会扛枪进来。
  司行霈从背后搂住了她:“轻舟,你又顽皮了!”
  顾轻舟这时候才发现,没有佣人。
  没有一个人过来!
  司行霈进入这房子时,他的部下早已把佣人打晕捆绑,关在倒座的小房子里。
  顾轻舟只顾愣神,根本没听到动静。当然,她哪怕不愣神,也听不到。。
  司行霈一双手箍住了她:“走了,轻舟!”
  说罢,打横将她抱起来。
  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以及枪声。
  有人站在窗口:“团座,咱们被包围了。”
  司行霈一愣。
  他放下了顾轻舟,却见顾轻舟漂亮妩媚的眸子里,全是寒芒与杀意。
  “你的铃。。。。。。。”司行霈这时候才知道,顾轻舟摇铃不是叫佣人,而是将她自己埋伏着的亲卫全部调动。
  更有甚者,一个庞然大物突然从楼梯上跳下来,狠狠将司行霈扑倒。
  司行霈微惊,却见木兰张开了血盆大口,对着他的喉咙就咬。司行霈急忙用手去挡,抽身而出的顾轻舟,早已从旁边沙发底下,摸出了手枪。
  枪上膛,顾轻舟的神色冷冽,动作迅捷。
  司行霈的胳膊被木兰咬住,牙齿几乎要刺破他的军装,陷入肉里。
  顾轻舟举枪对着他的头顶,司行霈才知道:原来,她早以提防着他来,她并非单纯以为院墙能阻止他。
  司行霈忍不住笑了。
  他的女人啊,似乎把他所有的警惕都学会了。
  司行霈徒手一劈,劈中了木兰的颈,木兰晕倒在地。
  顾轻舟却毫不留情开枪了,对准了他的脑袋。
  “轻舟!”司行霈喊她。
  顾轻舟手稳稳的,扣动了扳机。
  千钧一发,司行霈急促避开,那子弹就在地板上打出一个大洞,黑黢黢的。
  顾轻舟一枪不中,再次开枪,依旧是不手软。
  司行霈心知今天无法掳走她,只得退而求其次,自己先走。
  顾轻舟一连数枪,一下也不停止,每一颗子弹都瞄准了他,让司行霈根本无法靠近。
  司行霈只得很利落滚到了窗边,然后翻窗而出。
  夜幕笼罩下来,庭院里的光线微淡,顾轻舟不敢去追,上前查看木兰。
  院子里起了枪声。
  顾轻舟安排在附近的人,与司行霈带过来的人交火。
  司慕急匆匆回来时,就看到家里满屋狼藉,到处都是枪眼,顾轻舟坐在地板上,她将木兰抱在怀里。
  “。。。。。。。它死了吗?”司慕满腔的话,隐约只剩下苦涩,声音沉重万分,问顾轻舟。
  顾轻舟摇摇头:“只是昏迷了一会儿,醒过来不太舒服,靠着我睡着了。”
  她轻轻抚摸木兰的毛发,像对待自己的孩子。
  她并未抬头。
  司慕犹豫了下,坐到了顾轻舟的旁边。
  “。。。。。。他原本是想要带你走的?”司慕问,“咱们家的防卫如何?”
  顾轻舟和司慕结婚以来,这院子并非随意放着的,他们做了些布防。
  他们说是防止刺杀,毕竟军政府的布防比这个严厉多了,实则是防止司行霈登门,这点顾轻舟和司慕心知肚明,却没有点破。
  “挺好的,至少木兰很听话。”顾轻舟喃喃,声音轻不可闻,而且嘶哑。
  司慕知道,她的情绪受到了波动。
  他很想告诉顾轻舟,司行霈杀了她的家人,她应该要理智一点,可他很清楚这话杯水车薪,对顾轻舟来说没什么分量。
  “你。。。。。。。现在很难过?”司慕沉吟片刻,问道。
  问完了,心口就似被什么堵住,堵得严严实实的,让他透不过气来。
  “嗯。”顾轻舟承认。
  司慕猛然站起身。
  他想要发火,想要说你是我的妻子,你不应该为他的到来难过。哪怕难过,你也不要告诉我,别让我知道。
  我不想知道,这样我才可以继续自欺欺人。
  可转念间,司慕又想起他们俩的协议——这是白纸黑字的假婚姻!
  顾轻舟没有任何义务来照顾他作为假丈夫的尊严,正如司慕生气的时候,也不曾顾虑她。
  司慕阔步走了出去。
  他吩咐自己的副官:“查到了吗?”
  全城已经戒严了,司慕想要挖地三尺找到司行霈,虽然他觉得司行霈早已逃走了。
  不甘心,司慕一定要寻到他!
  “还没有。。。。。。。”副官小心翼翼。
  “再去找,找不到你提头来见!”司慕厉喝。
  他自己跳上了车,开车出去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想要不停的逃离,逃离这个家,逃离了岳城!
  最终,他在亲信的副将家门口,停下了车子。
  这位副将叫丁振,今天换防回到了城里,家里热闹极了,好似在开办宴会。
  “少帅您怎么来了?”丁振吃惊,“驻地出事了?”
  司慕回神,摇摇头道:“没有,我就是随便走走。。。。。。。”
  他脸色很难看。
  丁振道:“快请进。”
  看到屋子里暖意融融,一张张年轻漂亮的脸,司慕情绪更加低落。
  热闹,更显得他此刻的荒凉孤独。
  丁振道:“今天是犬子二十岁生日,他的同学朋友,还有亲戚,来了一大家子!少帅,您这边请。”
  说罢,就将司慕领到了旁边的主席位坐下。
  丁太太急忙过来寒暄。
  丁振还想让孩子们过来时,司慕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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