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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的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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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龙终忍不住转过头来,看着她双手仍旧缠在脑后,蹙眉不解:“你还没有系好?”
白鹿双臂举得很吃力的样子,被迫低着头看他,弱声说:“这儿好像打了一个死结。”
“……”秦龙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他抿唇出气,无语地挥了下手,“转过去看看。”
白鹿依言转身背对他,身子退后一步靠近他,拿手指着一处给他看:“就是这里,这个结帮我松一下。”
秦龙仰起脖颈,借路灯的光线,微眯着双眼,看清了那一个细小的死结,竟是两根流苏绑在了一起。
秦龙愈发觉得无语:“你绑这两条带子干什么?”
白鹿:“觉得时尚。”
秦龙没好气:“你是觉得好玩吧。”
他一边嫌弃地说,一边已经拿手给她解起来,但因为指腹上长了不少粗茧,糙硬又笨拙,加上没留指甲,短时内有些费神。
白鹿却颇有耐心地等着,怕他解得麻烦,又再配合地朝他挨近了些,颈间裸。露的肌肤碰上了他冰冷的指腹,瞬间擦起了异样的触感。
秦龙照样感受到了,但他纹丝不动,死扣着那个结给揪出来,在这个过程中,鼻腔内呼出的空气都变热了。
白鹿感觉后颈微痒,突然间很想被那只手给挠一下,想来应该会很舒服。
“好了!”男人的声音再次打断她,还顺便拍了下她的肩作提醒。
白鹿舔了舔被风吹干的嘴唇,转过身来看他,却只见他已回身,留给她一个坚定的背影。
秦龙等着她坐上去,及时出发上路。
绿灯一亮,小毛驴顺利将他们载回南校门。
夜空还下着轻飘飘的雪,毫无分量也不影响,白鹿低头看见他的后肩落了一些,有小半将外衣打湿,她探手摸上去,不着痕迹地轻轻拍掉。
或许被他发觉,只听他开口:“知道了,我从里面开。”
白鹿微愣,他以为自己又要提醒。
说话间,他已经笔直稳速冲进了校内。
白鹿撇撇嘴,多余解释:“我是叫你开慢一点。”
车确实得开慢一些,因为地面湿滑,转弯处较多又极易侧滑。
但因为回去的路上氛围较静,两人都不怎么讲话,没一会就到了生活区门口。
车停,白鹿先跳下去,人站在靠马路边,面朝他的方向,下面半张脸隐在围巾里,双眼安静地凝视他。
不知道是不是看了一晚上的缘故,她觉得此刻他脸色相比有些不自然。
白鹿绕到车头,拦住他下一步动作,率先问道:“你明天还工作?”
秦龙双手紧抓把手,稍稍扭转方向,错开她的站位,不答反问:“不工作哪来的钱?”
白鹿立刻挪身体跟过去,再次堵住:“那你什么时候休息?过年总得有年假吧?”
秦龙没得转了,单手松开看她:“有啊。”
“大概几天?”她大咧咧站着,就似压根不怕他会突然发力冲撞过来。
他明显敷衍:“还不清楚。”
白鹿点头,原想说等你清楚了告诉我,话要出口又改问:“那我下次有事情还能找你吗?”
他双手都放下,一手摸向裤兜,“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
白鹿目光随着他的动作往下,“很多,暂时还没想到。”
秦龙摸出了一包烟,牌子看上去很普遍。
他抽出一支,没明显拒绝:“那等到时候再说。”
白鹿只是在套话,她有点讶异:“这事你希望它过了,现在又这么配合我,你心里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就当谢谢你吧。”他拿出打火机,点燃烟头,当她的面吸了一口,接着夹在手里,透过吐出的烟雾看着她。
“——谢谢你白天走出来为我讲话。”
这个理由不算牵强,白鹿顺其自然地接受了。
他见她默然,下一刻便打算走了。
在秦龙转弯离开那刻,白鹿在他身后扯开嗓门提醒:“开车的时候抽烟,真的不是件安全的事。”
转眼车人消失了,也不知他是否听见。
白鹿站在那儿未动分毫,他吸过的烟味还在周身飘绕,她深吸了一口,没觉得多难闻。
就这么站了一会儿,等浓味被冷风吹散,她也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都说进度慢,下章开始我尽量更肥点吧。
第二十二章
这场雪下得不大,似乎才有点势头就悄无声息地结束了,徒留一片淡色银装铺天盖地。
白鹿从阳台收完衣服走回来,想给自己接杯热水喝,却发现桶装水已被喝尽,只能作罢。
她预感头晕乏累,早早地洗漱完毕,钻进被子后倒头睡下。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白鹿整个人头重脚轻昏沉难受,鼻塞干喉哑嗓各种不适翻滚袭来,感冒初期症状渐显。
她头昏脑涨地翻出一堆药品,看了看日期早就过了好几个月,顺便清理到了垃圾桶。
白鹿揉额去刷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神色憔悴,没一点精神。
大概是昨晚在雪中冻了会儿,吸了寒气进身,全身软绵绵的提不上劲。
好像每年冬天都会这样遭受一回,且每次都来得毫无预兆。
她的抵抗力向来差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物吃得太多而导致的。
但首要任务还是去简单收拾衣物,她将暂时要穿的一股脑儿塞到行李箱里,懒得再去细致规放,拉上箱子后在网上叫了车,直接奔回姑姑家。
邹莹早已回了,跟她妈白慧婕正吃着早饭,听见门铃声响,过去开门,白鹿拖着一只箱子神色恹恹走了进来。
“怎么大早上回来了?”白慧婕感到好奇意外,见闺女脸色差劲,上前帮忙递箱子,关切问,“早饭吃了吗?怎么一张脸这么苍白。”
白鹿在车上是睡过来的,这会儿有些犯困,浑身无力道:“有点感冒,姑姑给我找点药吃。”
白慧婕听她嗓音不对,探手上前抚白鹿额头,摸到滚烫一片,顿时惊叹:“怎么烧这么高?”
邹莹也走上前,扶着白鹿:“姐,你昨晚几点回去的?不会在外面看雪吧?”
白鹿病怏怏地无精打采,眼皮累得抬不起来,“让我回房间睡会。”
“先别睡。”白慧婕利索地找来电子温度计,给白鹿测了下,上面立刻跳出数字。
“三十八度半!”邹莹惊叫着读出来,焦急道,“哎呀,不行啊,要不去挂水吧。”
白鹿还未说出算了,白慧婕已经去拿车钥匙,招呼邹莹:“扶你姐下去。”
*
一小时后。
省第一人民医院。
白鹿看过门诊,独自去挂水区输液。
初雪一过,似乎不少人都栽病了,周围男女老少坐着躺着家人陪着,走道处人来人往,嘈杂喧哗声四起。
白慧婕送完她们就走了,嘱咐邹莹照顾好她姐。
邹莹先去排队付钱拿药,白鹿便去找空位坐下。
宽敞的位置不好找,很多地方被人占了,白鹿越找越往里走,到了一处稍为干净的角落才停下来。
一个扮相时髦穿着白色貂毛的女人翘着腿坐在那,耳边贴着手机正打电话,白鹿在隔着她一个空位坐下,静静地等待挂水。
周围人少,因此显得女人讲话声较大,外加那一身雪白,引得白鹿不由侧目。
“昨晚通宵吃喝的全吐了,准备挂完水后就回去补觉……”貂毛女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抬眼看头顶的吊瓶,嘴上估摸算着,“大概十分钟吧,到了给我打个电话,进门右手边就是……”
挂完电话,发觉身旁有人关注,貂毛女感应地侧过头来,看着白鹿轻声一笑。
“喝多了呵呵。”她脸色酡红地解释,带着半醉半醒的意识。
白鹿轻嗅了嗅,确实闻见一股宿醉的酒味。
她也简单随意地笑过,而后私底下悄悄打量女人,满头栗色卷发,身材高挑且脸蛋精致,脚踩及膝长筒靴,上衣的白毛底边遮了半条腿,露出纤细的腿型。脸上的浓妆补过几遍,唇上两片艳红色,却也遮掩不住困倦的疲意,连续几声哈欠过后,对方闭上眼浅眯了起来。
白鹿无聊地将视线略过,也靠着垫子仰脖睡。
没过一会,邹莹来了。
小护士跟着过来,给她吊瓶插针输液,冰冷的液体从左手背上缓缓流入。
邹莹坐她左边,低声劝说:“姐,那些药就别再吃了,反正没什么效果了。这是刚才配的感冒药,但是要饭后才能服用,你早饭还没吃呢,想吃什么我现在帮你去买。”
白鹿没兴趣地摆摆手:“算了,我现在吃不下。”
邹莹刚想起身又回坐了下来,安心陪着她姐。
输液大厅四处吹拂着暖气,唯独角落受热度小,也难怪这儿没人光顾,白鹿只觉得才一会左手就发冷生疼,里边似有一根筋被紧紧吊着。
邹莹见她揉着手,问:“冷吗?”
白鹿微微点头,拿脖子上的围巾去托着手,小心翼翼地缠了几圈包起来。
这围巾还是昨晚上围的那一条,白鹿想起那人说过的话,心血来潮地拿出手机打开网页,单手打字搜了起来。
简单看了一些,白鹿将邹莹拉过来,问她:“你帮我参考,哪个颜色好看?”
邹莹好奇地探头,看清上面的商品名称后,不解地问:“男士围脖,你买来给谁啊?”
白鹿不答:“就问你哪个好看?”
邹莹随便指了一个:“黑色吧,百搭。”
白鹿将手机拿回来,歪头边看边自言自语:“会不会太显黑了?”
“姐。”邹莹狐疑地看她,“你不会是有男朋友,送给他的吧?”
白鹿微笑揉邹莹发顶,说:“别老猜我有没有男朋友,有了自然告诉你。”
“那你买男士的,我当然好奇啊。”邹莹朝她讨好般笑,“满足我的好奇心吧。”
“有什么好奇的,不过就是我底下一个咨询者,我给客户送温暖。”
邹莹不太信:“这么贴心,我怎么没见你送女客户啊?”
白鹿捏她妹的脸蛋,指教般道:“莹莹,你在感情方面的觉悟再高一点,现在肯定不是单身。”
“可你不也是单身吗?”邹莹不以为然,“我听妈说了,你无情地拒绝了乔律师的请求,他正伤心呢。”
白鹿不敢苟同:“太假了,他不会伤心,他对我连基本的感情都没有。”
邹莹惊掉下巴:“怎么会没感情?”
白鹿平淡漠然道出:“眼底,躲躲闪闪,看不出真心实意。”
邹莹张了张嘴,声音弱下去:“会不会是你多想了?”
白鹿没兴趣议论这个,低头继续挑选颜色和款式。
考虑再三,暂时还是选个藏青色吧。
白鹿收起手机,感觉浑身稍聚了点力,空腹的胃袭来饥饿感,她对邹莹说:“帮我买点吃的来吧。”
邹莹见状忙应允,起身离开。
白鹿闭上眼,左臂搭在扶手边,稍作休息。
时间缓慢流淌。
吵醒她的是一串热门铃声,来源于坐在右边貂毛女的手机,突兀地在安静空间内响起,震得双方彼此都睁眼茫然对视。
白鹿侧耳倾听,貂毛女接起来:“到了?到哪了?门口?进来看我招手。”
貂毛女说完便半站起身,拿着手机的手举起来,朝门口的方向使劲挥了挥。
白鹿悠闲坐躺着,视线半怀兴致地随之眺望,却因座椅倾斜而看不见目标,她猜测是来接貂毛女的男人,估计是那种常在夜店出混的富二代。
揣着旁观者的心态,白鹿瞧向貂毛女的眼神,一直在跟随着什么人转动,脸上表情相当亮眼,就似花痴见到了稀奇宝贝似的。
白鹿心底暗笑,等着看这是个什么宝贝。
终于,视野内率先映出一个男人的头,戴着深蓝色帽子,步伐稳健表情沉冷,单手还握着手机,正预备挂完揣衣袋里。而他身上的着装,已经不似昨日装扮,而是换了件干练修身的黑皮衣,敞在窄腰间,下身休闲牛仔,衬得身材直挺双腿修长,整个人的气质焕然一新。
他原先还看着貂毛女,下一刻似被什么目光吸引,转而看向女人身旁躺坐着的长发女孩,那女孩同样在注视着他,面无表情,或许还带着冷眼在旁观。
白鹿的讶异早在心底一闪而过,她脸上平平淡淡毫无波澜,就这样似看着陌生人一般瞧着他。
她还清楚记得前一天晚上,他对于她所提问的休息日含糊其辞。
敢情是上这儿当体面的接客来了。
白鹿不发一言,漠视地望着面前二人。
貂毛女似乎很是惊喜意外,吊瓶内的液体还未输完,已经迫不及待地等着摘手上的针头,她高扬手唤护士:“这儿好了!”
秦龙并未开口说话,他从见到白鹿那一刻起就面露吃惊,隔着貂毛女的手臂间隙望过来,看见她左手背上插着的针,转而目光再睨向挂钩上的吊瓶。
他似乎想上前一步,有什么动作来着,女人身体微微一晃,挡住了他跟白鹿的视线,也阻止了他的动向。
背后,白鹿扯起嘴角,冷冷一哼。
她就坐在躺椅上,一动不动。
貂毛女这时发话了:“哎,你先帮我开车去吧,我马上就出来。”
讲完她掏出车钥匙递给面前的男人,对方愣了半刻,不知道在磨叽什么。
白鹿斜眼看他俩,只见女人似乎又往前递了递,那人接过去了,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开大厅。
护士走过来了,替女人摁住拔针,收了吊瓶扔边上的桶里。
貂毛女开始收拾座椅上的东西,白鹿看着她随口一叹:“刚才是你男朋友吧,看上去真帅啊。”
貂毛女一愣,明显对她的话感到吃惊,随后莞尔一笑,很是娇媚:“没有,他不是我男朋友。”
这话听在耳中就似无力的反驳,带有误会倾向的承认。
白鹿不接话了,听到女人哼起歌来,拨弄耳边卷发,精神饱满地转身离开。
*
邹莹回来的时候,就见她姐两眼发愣地望着前方,像是看空气中的一个点,直盯盯地,无人惊扰。
“姐。”邹莹在她眼前挥手。
白鹿回过神来,转头看她,挺了挺身说:“你回来了啊。”
“姐,谁惹你了?”邹莹坐下来。
白鹿不明:“嗯?”
“你看起来好生气啊。”
白鹿怪异地瞥她一眼:“你哪看出来我生气了?”
邹莹学她的样子,虚虚地说:“就刚刚,像揍人一般的眼神。”
白鹿抿嘴,接过热乎乎的豆浆,咬着吸管喝起来,沉默无言。
“诶?刚才那个女人呢?”邹莹注意到边上位置空了,四处张望,“她走了吗?”
白鹿接话:“走了,跟一个骗子走了。”
说话的时候,她嘴里狠狠吸咬。
“……”邹莹一头雾水,但又察觉出几分火。药味,探寻问,“不会是刚才那个女人惹到你了吧?”
白鹿突然抬头,问邹莹:“你觉得那女人好看吗?”
“长得还行吧。”邹莹客观评价,“不过那个妆太浓了,我不太喜欢。”
白鹿点点头:“那你觉得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邹莹脑瓜灵,立马说:“当然是你好看啦。”
白鹿这才展颜微笑,刚想说有眼光,但——
“因为你是我姐,你在我眼里最美,我怎么能说别人呢。”
“……”
白鹿挂住僵笑,瞪向邹莹,后者觉得莫名其妙,亲密地贴上来,好奇问:“到底怎么了?那女人跟你炫耀了?”
白鹿不想多说,低哼一声:“不稀罕。”
说完她拿出手机来刷,邹莹觉得有后续,探身过去一瞧,表情瞬间又变得不解:“你怎么又把订单取消了?围巾不买了?”
“太难看了。”
“……哦。”
第二十三章
秦龙寻到医院停车区,拿着手中的车钥匙连续摁响,才借着声源找到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
他有些吃惊,这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走近后停住脚步,他没拉开车门,就靠着车身在边上等,嘴里冷静地抽起了烟。
没过一会,他听见一阵急速的脚步声,鞋跟子踩地噔噔作响,逐渐在背后靠近。
穿着熊样的貂毛女走了过来,一路扭着腰捋着长卷发,看见车尾处安静站着的男人,双目放光上前问:“怎么不进去?”
秦龙淡淡地扫她一眼,呼出烟味,侧头问:“这是你的车?”
“当然!”貂毛女不容置疑,歪着头询问,“不满意?还是不会开?”
秦龙吸了一口烟,不耐烦地眯眼,不发一语地将手上的车钥匙往空中一抛,扔出完美的弧线,最终成功落入女人怀中。
貂毛女被动地缩身去接,攥紧手里的车钥匙,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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